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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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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弘富足的一座城池,却没有半个人影。李星阑指挥游魂,朝着高台上的祭坛奔去。
    “你怎么了?!”
    李星阑闭着双眼,忽然吐出一口鲜血,陈铬飞奔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李星阑!”
    他收起游魂,摆摆手:“别怕,没事的。”
    陈铬扯着袖子,在他嘴上擦了一把,偶尔想来一次温柔的,反将李星阑弄得下巴上血红一片,干脆不擦了:“你嘴怎么长得这么难擦?”
    “行了宝贝,别闹。”
    李星阑温柔低语,轻挥一把,两人身上都变得整洁干净,向众人说道:“刚才查探时,看见城中荒无人烟,百姓们在匆忙中忽然被掳走,没有屠杀或丧尸的痕迹,应当是被关在地下。”
    阮霖洲:“这是真的请君入瓮了,谁做的?”
    李星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道:“九黎姜氏的一个巫女,她正坐在祭坛上施法。”
    陈铬:“她一个人?”
    李星阑:“只有她一个人,我查探时被她发现,提出让我们那安儿去换全城百姓的命。”
    田安小脸煞白,双眼圆睁望向李星阑:“师父,那就拿我……”
    李星阑摇头:“自然被我拒绝,故而遭其反噬。”
    “打我的人?”陈铬撸起袖子,提着田安的衣襟,让他面对面看着自己,问:“你怎么说?”
    田安双唇发抖,犬齿咬在下唇上,像个装满清水的塑胶小球,一戳就会爆出水来:“愿……我愿意。”
    陈铬反手将他抱在怀里,毫不客气地在田安柔嫩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别搞得跟结婚似的,我可不愿意。”
    田安十分惊讶:“你不是很讨厌我么?”
    陈铬把他放在地上,道:“去你师父那里,他会保护好你。”
    田安一步三回头,看一身白衣的陈铬迎风而立,夜风吹起他的短发,幽黑,柔软,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出无比的生命力。
    陈铬握紧蚩尤刀,抬头,眼中倒映出一条朝阳的橙色光芒:“辰哥,gavin,哥……丹朱,唉你那张脸啊!阮教授……”
    李星阑忽然打岔:“阮霖洲、钟季、田安和我留在这里,我们的战斗力不强,不能和你们一起进去,反成掣肘。”
    陈铬了然地看了李星阑一眼,点点头:“你说得是,我们四个直接从地下水网的入口进城,见到姜氏就杀。李星阑、钟季大哥和阮教授待在原地,保护好他跟田安,希望别有人来。”
    众人闻言,立即按照陈铬所说站好位置。
    陈铬转身欲走,却习惯性地返回李星阑身边,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凑上前去,准备来个告别吻。
    忽见李星阑双眼中无奈的神色,才想起两人还在吵架,亲也不是,退也不是,大脑宕机没法思考,做了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
    陈铬忽然跳起来,用脑门重重撞了李星阑脑门一下,骂:“回来再跟你算账!”
    李星阑捂住脑门上一片红痕:“……”
    陈铬:“……”
    李星阑失笑:“好。”
    李星阑分神于陈铬脑中,指引他一路来到城外一处蒿草丛中,拨开杂草,显露出一块巨大的石头。
    陈铬力大如牛,轻易一推,便将石头拨开,现出其下压着的,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一线莹蓝的微光如同破碎的水晶片,自上而下落入洞中,照亮四周长满青苔的石壁。
    陈铬得意洋洋,笑问:“你们看不见?目测有三十米高,李星阑在指引我们。我先下去,想个办法……有了。”
    他说着话,将蚩尤刀夹在腋下,双手虚虚合拢,凝聚出一股银白的灵气。如同搓麻绳般将它搓成粗长一根,正正悬在圆形入口中心的上空,继而放手。
    那银白的灵气绳竟然定在空中,垂至地下,刚好到达地面的长度。
    陈铬自己其实用不上绳索,心念一动,在双脚上聚了一层灵气,纵身一跃跳进入口:“啊啊啊啊!小心啊下面是滑梯!”
    袁加文:“……”
    北辰本欲打头阵,然而袁加文望了丹朱一眼,一抖脑袋,首先摸着绳索,双腿与地面平行踩在墙面上,速降而下。
    北辰与丹朱相视一眼,像是在打什么哑谜:“你敢么?”
    丹朱嗤笑:“有何不敢?”
    北辰打先,丹朱紧随其后,学着袁加文的动作荡了下去。
    一秒钟后,丹朱笑到打跌,在地上滚来滚去:“哈哈哈哈哈!北辰!你!”
    “笑个屁,帮忙!”
    北辰体型健硕,竟然一屁股卡在那入口处动弹不得,仿佛是个被埋进坑中的白萝卜,正对着丹朱怒目而视。
    丹朱笑嘻嘻围着他转悠,姜云朗那正直英俊的脸上浮起坏笑,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忽然抬起长腿,一脚踩在北辰脑袋顶上,左右蹭了两下,狠狠将他踹下去:“我这也是帮你,别动啊!”
    终于把北辰弄下去,丹朱小心地进入。并且变出一条赤红如火舌的尾巴,将那石头一勾,遮住洞口。
    陈铬自己作死跳下去,才发现下面的管道是个斜面,地上长满青苔,湿滑一片,他便坐滑梯般一直溜了起码近百米。
    这才一屁股摔落在地,差点没被摔成个肉饼。
    少年揉着屁股,赶紧将那条灵气绳延长,直至顺利将余下三人带入洞中,才发现自己一只腿被摔成了九十度骨折,疼得冷汗直流,咔地一下,伤口自愈。
    “走这边,跟我来。”
    莹蓝的灵气光线如风飘荡,带着陈铬一路向前。
    即墨城临近东海,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加上海水倒灌浸入,将地下岩层冲刷开来,形成了天然的裂缝与空洞。
    排水管道以粗陶、陶瓷、钢铁等加工制成,呈现出圆形或方形,最粗处直径达两三米,人行其中毫不费力,俨然是一个人工筑成的巨大防空洞,而不仅仅是排水系统。
    陈铬夜视没有障碍,环顾四周啧啧称奇:“要是外星空军舰队突袭,即墨老百姓马上就能从下水道撤进来,跟防空洞一样的。”
    袁加文见陈铬四处转悠,牵起他的手:“小心脚下,你觉得修建这地方的人,见过外星舰队?”
    陈铬:“多半是姜子牙修的,你知道,他摸过蚩尤刀、轩辕剑,封神战场上,九种法器齐聚,说不定都被他摸光了,脸红!所以,会有自己的考虑,伏羲和女娲,不是也在地下避难吗?”
    袁加文重复他的话:“伏羲和女娲。”
    陈铬忽然撒开手,撒丫子跑向前去,果然因为地面湿滑,正面朝地摔了满嘴泥。
    他没心没肺般爬起来,原来是发现前面的管道周围,竟然相对着开了两排圆形的悬窗,整个人跳起来扒在上面,大喊:“哇!你们快来看!地下世界好漂亮!”
    “当心些,你简直比小狼崽子还心大。”
    北辰三两步走上前去,拎着陈铬的衣领将他提起,放到自己脖子上骑着,扒窗户向外打量,嘲道:“石头和水声,热气。大惊小怪。”
    陈铬揪住他两个耳朵,把身体探出悬窗:“什么石头和水?这外面也太大了,恐怖!有个足球场那么高,最下面是暗河,然后是水溴盐温泉,漂亮!开了很多花……哎!”
    他身子探出去太多,果然失去重心向外倾斜,带得北辰整个人也掉出去一大半。
    陈铬一个激动,伸手扒在管道外侧墙壁上。
    北辰努力摁住他的双腿,要把两人带回来。然而陈铬却手脚不协调,反而推着墙壁把自己往外面拔。
    北辰:“莫要随意使劲!陈铬!你的手别用力!”
    陈铬:“我的手断了啊啊啊啊!”
    北辰:“莫扯我耳朵!”
    陈铬:“它它它它们都不服从指挥啊啊啊啊!”
    最终,北辰还是抵不过陈铬的怪力,被他带着一起飞出悬窗。
    陈铬:“啊哈哈哈哈哈!”
    北辰:“……”
    “砰——!”
    北辰背后双翼爆衣而出,遮天蔽日的肉翅,煽动地下阴冷的空气,在空中带出两道冰晶密布的寒流。
    他一把掐住陈铬的腰杆,将他带到怀中紧紧搂住,旋身飞转,换了个令两人都舒服的姿势,直接以翼人的姿态带着陈铬遨游地下空间。
    丹朱没头没脑从后面晃悠过来,见袁加文已经一只脚踩在舷窗上边,以为他忽然想不通要轻生了,果断冲过去将他抓住:“莫要冲动!”
    不料丹朱扮久了陈铬,以为自己还是个百来斤的少年,飞身过去时惯性太大,带着两人一同滑落至窗外。
    袁加文反脸面对丹朱,正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跳,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进入了子弹时间。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姜云朗的身体,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在摸什么地方?!”
    丹朱幻化能力极强,学着北辰的样子,撑开一双漆黑的羽翅,把袁加文搂在怀里。羽翼抖动之时,翅膀正撞在身旁犬牙般的岩石上,瞬间刮掉了一簇簇浓黑幽亮的羽毛。
    袁加文整个人白得近乎透明,被丹朱搂着腰杆,不禁发出轻微的颤动,两个人都是肌肉健美的类型,袁加文比姜云朗矮了半个头,抱起来并不费劲。
    袁加文:“云……丹朱,别挨我这么近。”
    丹朱:“那你抓紧了,哎!飞不稳啊啊啊啊!”
    丹朱还是第一次以翼人的形态飞在空中,有些不好把控平衡,时而将双翼卷起。
    两个人脸对着脸紧紧贴着,鼻息喷在对方颈窝上。
    丹朱这老狐狸怎么也算不到,自己几千年前喜欢一个人,几千年后,竟然搂着对方的爱人,想想还觉得有点小激动。
    他的鼻尖落下一滴滚烫的汗珠,砸在袁加文脸颊上。
    袁加文的眼角却飞出一颗泪珠,落入森冷寒气中,化作一颗晶莹的星钻,碎散地下。
    黑亮的毛羽纷纷扬扬,映衬着苍白的袁加文,让丹朱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怀中捧着一抔白雪。
    终于,丹朱追上北辰,四人齐头并进,穿梭于幽黯地底。
    “咻——砰!”
    陈铬摊开手掌,聚集了一大团银白灵气。
    学着魂斗罗里发射子弹的样子,把一颗颗拳头大小的粒子球沿路打散,仿佛宫灯盏盏,瞬间点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还不忘为自己配音:“咻咻咻——啪!”
    周围是一片焦黑的巨大岩洞,带着湿冷的水汽。
    最下一层,流淌着来自大沽河的地下暗河,流水凶猛泛滥,声音却极为轻微,仿佛炽热却不沸腾的一锅开水,巨浪与暗流在漆黑的河面下翻滚。
    岩壁上大片的页岩层层叠叠,状若鱼鳞参差,及至开裂处,则有如犬牙差互。被水流冲开的断面,岩石产生出变晶结构,带着一颗颗闪耀如星钻般的晶体颗粒,反射着陈铬银白灵气的光芒。
    最下层的岩石漆黑粗糙,像是一整块凝固的黑色海滩,混杂在岩石中的,晶白透明的长条石英整根整根斜插地面,透亮饱满的暗橙色铁铝榴石偶尔冒出地面。
    陈铬一挥手,一颗颗灵气灯泡乒乒乓乓落到地下,照得整个地下空洞如同璀璨的珠宝盒,又像耀目多彩的万华镜。
    他们沿着水流的方向飞去,知道是向着东方。
    从高空看去,刚才穿行至此的管道,原来是以两道极长的天然岩石柱子作为支撑,穿过岩洞的中央,就像是一座规划精致的高架桥。
    北辰与丹朱落在管道上边,将怀中的陈袁两人放下,彼此都是一身热汗。
    四人小心地爬进悬窗,继续向前走去。
    管道分出许多岔路,但李星阑的指引不曾有错,一路向上。
    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地下空洞,陈铬不敢再到处乱窜,牵着北辰的手,跟他稳稳当当走在一排。
    又是一个管道“高架桥”,陈铬经过悬窗时,忽然驻足停下。
    北辰预感不妙,青筋爆出,问:“要闹什么幺蛾子?”
    陈铬伸出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走上前去,将耳朵贴在窗边:“我听见……火锅的声音。”
    北辰:“火……锅?甚么玩意儿,快走。”
    陈铬探出脑袋,只见外边一阵白腾腾的蒸汽喷涌而出。
    定睛一看,脚下的洞穴岩层分为两半,灰扑扑的火山岩露出裂纹,其中似乎是海水倒灌,涌动着近乎开水般爆沸的温泉。
    袁加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催促道:“走了,小弟,别浪费时间。”
    也不知是温泉热气蒸腾,抑或是地下氧气稀薄,他脸红得像只被煮熟了的螃蟹。
    陈铬连忙摆手,似乎有什么发现,头也不回道:“不不,我看见……水里有人,不!是丧尸!”
    其余三人全都凑了过去,陈铬随手掐了个银白灵气灯泡,砸在水面上。便见到漆黑地下白浪翻滚,带出一簇又一簇断肢残腿,还有全须全尾却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丧尸。
    丹朱略一思索,道:“定是从城中被扔下来的,情况不妙。”
    陈铬:“我问问李星阑……李星阑?他……没有回话,可能再忙。”
    袁加文:“他忙什么?”
    陈铬:“我也,唉,不知道。继续往前走,我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声音了。跟我来。”
    
    第144章 即墨·肆
    
    越往前走,管道的斜度越大。
    到最后,几乎需要用武器作为攀爬工具,北辰丹朱则直接伸出尖爪,钉在墙面上,弄得像是电焊现场般出现一片火树银花。
    袁加文感叹:“这地下水网复杂庞大,在现有的生产力条件下,不知道要修几百年。”
    陈铬见他走得有些吃力,坏笑着在袁加文屁股上推了一把,催促道:“走你的,想那么多。”
    袁加文:“我是觉得,锻造兵器是手工艺,能够超越时代并不罕见。但是传说中的铁匣,要用血液,或者更确切的说,一个家族相同的dna片段才能打开,这种技术并不是古代能够拥有的。”
    陈铬笑说:“难道我们的武器里还有超级芯片?”
    袁加文:“文明的种类不同,他们点开了不同的科技树。你没有想过准……”
    “我想过,别乱说话,嫂子。”陈铬使劲在袁加文屁股上推了一把,将他推到管道出口处,道:“现在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瞄准一个目标,清除丧尸,那么大家还是朋友。”
    说完话上管道,忽然发现其余三人都没了声音,陈铬向前望去。
    只见整个管道,连通着用整块石头砌成的排水沟,其中密密麻麻,装满了腐臭的污水。
    同时,塞满了不能动弹的丧尸!
    丧尸将排水沟的出口堵住,怪不得管道全都是干的,想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即墨城外,篝火燃尽。
    “瞄准一个目标,清除丧尸,那么大家还是朋友。”
    李星阑手中把玩着轩辕剑,搂着田安,一大一小同坐在一块石头上,跟阮霖洲、钟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钟季赞同,道:“周朝延绵千年,一朝倾覆,功名利禄俱是转眼成空。男儿生于天地间,唯怀有仁心,造福于民,方算得上是造了功名,不枉此生。”
    李星阑点头:“高见,安儿也当如此。”
    钟季说罢起身,朝三人行了个礼,道:“起初我来此,一是打了九种法器的主意,想要以此振兴墨家。二是受到蒙毅公子指示,跟踪袁加文的动向。阳人聚一役,我已改变想法,现在更是坚定。”
    李星阑笑道:“那就劳烦钜子,前去城中帮忙。”
    钟季抱拳,在腰间革带中抽出半片圆形的琉璃眼睛,架在鼻梁上,对着瞄准用的右眼。取出一个仅有支架的金属手套,戴在左手上,那手套上数条不明成分的金属造成的软线,一直联通至背后。
    最后,他在手套的某处激发一个按钮。
    只听“咔哒”一声机关响,钟季的身后,忽然张开一对金属翅膀。
    齿轮转动摩擦,带着一对巨翅扑扇,刹那间便将他带至半空,向着城中飞去。
    李星阑垂着眼,笑道:“阮教授,我想问一个问题,希望不会冒犯到你。”
    阮霖洲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当然不会,请问。”
    李星阑一手按在轩辕剑的剑柄上,另一手摸着剑鞘上的花纹,道:“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陈铬接受审判前的那个晚上,你似乎一整晚都在德国学者区的实验室里,没有出来。”
    阮霖洲:“是吗?对,我也想起来了。我们上了研究院的飞机,发现一名德高望重的德国学者,竟然想要从陈教授手里拿走黑石。他把我们都绑架了,关在实验室。当时我很担心陈铬,一直都在为他调配药剂。”
    李星阑:“所以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出去过。更别说,到监狱里去,放倒守卫。”
    阮霖洲:“是的,那并不是我,所以呢?”
    李星阑:“陈铬对你很熟悉,却还是把你认错了。这说明对方和你非常相似,至少防化面具露出的眉眼部分,跟你一模一样。那个人想要黑石,一击不中,就利用手中的权力,把你派到飞船上去。”
    阮霖洲:“李先生果然很聪明,听说你能读心?”
    李星阑:“你的心中一片荒芜,我读不出。”
    阮霖洲眼神一闪,眉间现出一抹忧郁,道:“是啊,我的心从小到大,就跟家乡那一片广袤的沙漠一样荒芜。那个德国学者是我父亲,他想要黑石,但我想救陈铬。这两件事矛盾,却真实。”
    李星阑:“我不怀疑你对陈铬的关心,谢谢你。但是,现在一切已经改变,你还在执着什么?为姜氏制作抗生素,为金雁制作抵抗蛊毒的药品,从王宫里救出陈铬他们,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不甘心——!”
    阮霖洲的吼声层层叠叠,带着一阵阵刺耳的变调。
    他忽然爆发出巨大的怒气,周身翻涌黑色的灵气粒子,仿佛吸光了整个城池中的怨气,几乎连脸都看不清了。
    田安连退数步,指着阮霖洲,喊:“师父,看他的脸!”
    李星阑摊开手掌,遮住田安的眼睛,淡然道:“腐肉生蛆,再正常不过。别看,当心晚上做噩梦。”
    “哈哈哈哈哈!”
    阮霖洲发出一阵怪笑,在这笑声产生的波纹荡开他面前的黑气,现出一张腐烂发臭的脸。暗红与紫黑的肉块里,蛆与蛊虫扭打着身体,里里外外钻个不停。
    伴随着一阵恶心的滋滋声,他一双孔雀石般碧绿的眸子,逐渐转为不透光的血红:“把……轩辕剑,给我!给……我!”
    阮霖洲眼中根本无神,伸出一手遥指田安。
    黑气浮动空中,变为一条若有若无的绳索,猛然圈在田安脖间,继而狠狠一收,将他带到阮霖洲身前。
    同一时间,即墨城中。
    “太恶心……恶!太惨……了……”
    陈铬穿过阴暗的地下水沟,从塞满了丧尸、蚊蝇、蛆虫的下水道中干呕着爬到地面,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开始扒在地上大口喘息。
    北辰拎着陈铬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催促:“快走,有人在前面。”
    四人纷纷将手摁在各自的武器上头,分为两列,四周警备,谨慎却极速地穿过空无一人的即墨街道。
    陈铬的余光落在屋檐墙角,只见房檐下燕雀筑的小巢已有雏形,石缝中的杂草已经破土而出。
    晒至脱水的枯叶被风卷起,落在地上摔得脆生生的响,像极了人类消失后的世界。
    穿过气氛诡异的空旷街市,是一处近千级台阶连通的高台。
    “等等。”陈铬伸手拦下众人,闭眼,再睁开,凝神望向高台上边,“那里站着一个女人,我觉得她有点面熟。”
    袁加文调笑:“斯嘉丽约翰逊还是安吉丽娜朱莉?我比较喜欢黑寡妇。”
    “我的女神只有苏菲玛索。”陈铬原本心中忐忑,被他问了一句忽然觉得十分出戏,自己本来活在一个,有电视、有电影、有超级英雄的世界里。
    只不过眼睛一闭一睁,忽而置身此处,面对神鬼灵异,也是好笑。总觉得头脑晕眩,云山雾罩,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北辰:“杀了就是,走。”
    陈铬:“别闹了辰哥,我的感觉很……”
    正说话间,陈铬忽然感到前方光芒大盛,一抬头,见那高台上的女人伸手高举头顶,仿佛正在进行什么仪式。
    风声传来那首古老的歌谣:“星河横穿天幕,万物的阴影,如风吹野草。飞星划破长夜,百虫的歌声,似暴雨惊雷。”
    她的小臂相互交叠,拇指紧紧相扣,摆出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
    歌声不停,女人双手摁在胸前,朝着中原的方向遥遥行了个礼。
    太阳从东方升起,那一瞬间,数以万计的金色大雁从她身后爆出,如同一股巨大的、连通天地的洪流。
    阳光洒落在金雁的河流中,它们扑扇着金色的翅膀,羽毛纷扬坠落,形成一片极广阔的碎金雨幕。
    笼罩着高台,笼罩着众人,笼罩着即墨。
    “罪恶之人,享沃土、受天佑。无辜之人,流离于天地之边。”
    地面上很快就铺满了金雁的毛羽,像是一层并不平展却极为厚实名贵的地毯。
    一片金色的羽,毛从陈铬面前飘落,被他伸手一抓握在掌中。
    然而它的重量太轻了,陈铬在摊开手掌的那一刹那,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握住了那根羽毛。
    这一天的朝阳仿若夕阳,万物静默不语,空气和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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