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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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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的朝阳仿若夕阳,万物静默不语,空气和时间都像是凝固不动。四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停在这里,不继续前进?
    风停了,歌声也停了,所有人的影子一动不动。
    女人猛然起身,双手大幅度地打开,仿若鸟类的双翼。
    随着她的动作,身后金雁的巨流瞬间自下而上由金转黑,如同一朵核弹爆炸后激发的蘑菇云,带着致命的毒性扩散开来。
    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染黑,继而是阵阵浓黑腥臭的暴雨。
    女人眼神如刀,与陈铬视线相撞,碰出一道无形的闪电。
    数万只金雁或全部、或半身腐化,带着蛆虫与蛊毒,张牙舞爪向四人飞奔而来。
    陈铬忽然想起来,大喊:“姜望君!”
    袁加文:“什么?!”
    陈铬挥刀砍碎一堆大雁,铲得脓血碎肢与蛆虫齐飞,脸颊染上一丝血线,回头:“她是姜望君!我在轩辕剑里看过她,蜚蠊妄图用一个婴儿欺骗大哥交换黑石,说她叫姜望君,是女魃给大哥生的孩子!这么蠢的话,当然被大哥识破了。后来,他就把那个婴儿带在身边,当做自己的养女。”
    北辰一爪子撕开两只金雁,将丹朱护在身后,撞到一旁,道:“兵祖死于女魃剑下,应龙为两人收尸,将兵祖头颅交给那女人,并传她一个保命的法门。”
    “巫蛊术!”陈铬一把推开袁加文,横拍一刀,直直将他和丹朱一起撞进路边的房子,“所以北辰是不怕蛊毒的!但是你和丹朱,你们会受感染的,在里面待着别动。”
    他话音未落,猛然转身,却见到一只金雁凌空俯冲,长喙如利刃突刺,只一个冲锋便将北辰开肠破肚。
    “北辰——!”
    鲜血喷了陈铬满头满脸,长喙从北辰的胃部戳出,继而将他整个腹部撕裂为两半,蠕动着的肠子卷成数十个圆圈,一股脑喷了出来。
    血液在地上汇成一滩,盖住了陈铬的影子。
    同一时间,即墨城外。
    “你要什么?”
    李星阑手提轩辕剑,“铮”拔剑出鞘,饶有兴致地问:“开个价,你要什么,有什么打算?我觉得阮教授很自信,应该不介意告诉我。”
    阮霖洲疯狂大笑,稍一用力,嘴角却忽然裂开,露出整个脸颊上的森森白骨,以及口腔中黑紫色的腥血:“我要兰德之书,也要九件法器,女娲石,复生阵,兰德之书……兰德之书……”
    李星阑失笑:“你到底要几个兰德之书?”
    阮霖洲瞪圆了血红的双眼,直勾勾望着李星阑,神情莫名其妙,似乎带着一丝费解:“我要兰德之书。”
    “行,你抱着兰德之书进棺材。”
    李星阑挥剑斜挑,根本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但莹蓝的灵气粒子如一道水流,急速脱出,蜿蜒流动,缠在阮霖洲的脖间,立刻延绵至他的手腕上。
    光芒像是瞬息流转的符文,紧紧锁住阮霖洲的手臂,阻止他继续腐化,以保护田安不受感染。
    田安被掐着脖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双手抓着阮霖洲的手,只觉得它们苍白冰冷,带着深重的腐朽气息。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田安双眼通红,逐渐冒出血丝,喊:“师……父……”
    李星阑闻声,眸中精光乍现,以灵气催动轩辕剑悬于高空。
    一剑化作三剑,三生万物,催发出无数条隐约的粒子剑气,势若雷霆,朝阮霖洲劈头盖脸打去。
    阮霖洲反手一扬,手背上竟生出一颗硕大的花朵,紫黑色的花苞倏然绽开,露出其中交错的尖牙,以及中心一团黑洞般的幽暗花心。
    灵气源源不断地不吸入其中。
    然而李星阑却忽然一笑,那万千剑气转而化为温柔的春水,包裹着田安,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身边:“你就这么点本事?”
    钟季从后方一个俯冲,将田安带走:“当心了,李先生。”
    李星阑笑道:“好,你先去,我过会儿就来。”
    阮霖洲闻言,面色大变:“你轻视我?你竟敢轻视我!”
    李星阑趁着这一个空档,分魂进入阮霖洲的精神世界,当即被浓烈的煞气震得一个恍惚,好容易才回过神来。
    入眼,是一片黑红血海。
    陈铬被北辰的意外死亡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房屋内也听不见动静,他一脚踹开破败的木门,见到的却是塞满一整座屋子、爆裂而出的腐化金雁。
    “停下!住手!滚开——!”
    金雁们叼着袁加文和钟季的断肢,扑棱棱冲向外面,陈铬挥刀乱砍,弄得血雨漫天,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挽回。
    他跪倒在地,任由金雁啄食自己,心中的恐惧与绝望混杂沸腾。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不可能!
    一切都不应该在这里结束,他们还要一起寻找法器,清缴丧尸,毁掉黑石。怎么可能?!
    陈铬恍惚中,有回到了记忆中最恐怖的那个夜晚。
    混乱的停机坪上,母亲被丧尸人推下飞机,由丧尸分食殆尽。过安检的时候,他打开口琴盒子,于是自己也被感染了。
    病毒疯狂侵袭,腐骨蚀心,然后阮霖洲放倒了守卫,给他注射一支针剂。等等!
    陈铬的回忆倒放,定格在阮霖洲的脸上——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防化服,戴着头盔,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绿眼睛。
    漂亮的绿眼睛,眼角有两道鱼尾纹……那不是阮霖洲!
    但是在秦王宫中时,陈铬感谢阮霖洲的救命之恩,对方却亲口承认那就是他自己。
    他尊敬的阮教授,手把手教他做实验,配药……配药?从巩县出发那天,天上落下一个小圆筒,里面的白色药片跟新郑战场上的药片一模一样。
    陈铬不敢再细想,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是泪眼婆娑,朦朦胧胧望见地下,金雁飞速闪动的影子。
    影子?
    从刚才开始,所有的影子一直没有变化过,时间仿佛凝滞不动。是了,他擦干眼泪,当即知道自己是又被骗了。
    姜女制造幻境,就像在一个虚拟程式中绘制3d模型,偌大一个世界,不可能全部都按照现实来模拟,她的内存不够了。
    陈铬破涕为笑,举起长刀,凝聚灵气,凌空御剑而行,一个呼吸便已冲到高台之上,正面对着那名姜女。
    长刀悬浮于地面上两寸,陈铬足尖轻点,落地站稳,手掌一摊,长刀自动飞回,笑道:“你好,姜望君。”
    姜望君有一双黑亮的圆眼睛,配合着白皙如雪的皮肤,像是个永远也不会老去的玉雕人偶。
    她朱唇微启,语速却很快,道:“陈铬,听好了。”
    陈铬点头,认真听她说话,手中蚩尤刀却不曾放开。
    姜望君:“清女请我前来即墨,为她寻找打神鞭,她这人极好强,什么都想紧紧握在手中。却不知道仁者无敌,被人误导,走上歧途。”
    陈铬:“是阮霖洲么?”
    姜望君:“我先与你说清,清女是父亲的骨血,这点毋庸置疑。但姜氏并非自然而生,是我用了女娲的法子,以血为祭,从枫树中催生而出。你若以后对付她,不必手下留情。”
    陈铬:“所以她姜氏应该姓陈,对么?放心吧,就算是亲生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姜望君:“不,你仍旧不明白,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我的生命已到尽头,但此生能见你一面,了却父亲的心愿,我便不再有遗憾。”
    陈铬:“我的敌人到底是谁?我觉得每个人都……”
    姜望君:“更高维度的文明,他们通过黑石遥感地球的文明程度。自遥远星球跃迁至此的玛雅人,他们潜伏于你的朋友之中,意图让地球恢复到无有生命的初始状态,达到臆想中的平衡。此外,意图令丧尸肆虐地球的阮霖洲,还有被仇恨与爱情冲昏头脑的陈清。”
    陈铬:“但我觉得,这一切跟女娲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姜望君:“女娲大神……我以许久不到昆仑,百般猜测不得证实。若是真的,你当记住今日幻境中的遭遇,来日定将助你脱困。言尽于此,女娲大神并非如世人所言,她深爱着自己的儿女。你过来,我残余的灵力只够为你揭示一件真相。”
    陈铬走向姜望君,对方伸出一根食指,点在他的灵台上。
    光阴流转,入眼是一片红黑血海。
    
    第145章 即墨·伍
    
    却说李星阑侵入阮霖洲的精神中,瞬间便被血煞汪洋淹没。
    在阮霖洲的回忆中,他被浸没在一片充满蛊毒、丧尸病毒、鲜血脓液的人工湖泊中,遭到百虫噬咬,同时被病毒入侵。
    他的意识昏沉,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也是凭着这股仅剩的执念,他忍受着剧烈的痛楚,从血液湖泊中浮起,大口喘息。
    与陈铬面目极为相似的九黎姜氏大巫,陈清,正站在湖泊中央的一块圆形祭台上祈祷。
    她的面容稚嫩,神情充满痛苦,双手摁在胸前,继而打开:“兵祖佑我,重返中原之日,便是报仇雪恨之时。”
    漫天金雁齐齐自空中俯冲而来,投身进入血液湖泊。仿佛飞蛾扑火,金雁悲鸣,却不曾停止动作。
    一只手“啪”地从血祭池中伸出,拍在陈清脚下的祭台石板上。她满眼露出惊讶,不顾族人反对,从其中将阮霖洲救了出来。
    数日后,阮霖洲从剧痛中转醒。
    他被关在一个笼子中,其实本身就无法动弹,只不过……他把手伸到面前,便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被病毒腐化,却因为蛊虫遍布,而暂时达到了一个危险的平衡。
    “蒙恬率领五万秦兵,将血枫山团团围住,大巫,如何是好?”
    “穷山恶水,为何而来,他怎么说?”
    “前几日飞星坠地,他要我们交出陨铁,否则便要烧山灭族。”
    “陨铁?没有陨铁,只有那绿眼睛的男人。你们先与他周旋一阵,我自有计较。”
    众人告退,陈清走到阮霖洲面前,喃喃自语:“我又能有何计较?数千年过去,亿万金羽火鸟被无辜献祭,仅有那病毒得存,哪里寻到什么操控的法门?”
    阮霖洲:“我……有办……法……”
    陈清惊呼:“你还未死?”
    数日后,血枫林下已变成一片火海。
    陈清守在阮霖洲身边,给他绑了绷带,喂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蛊毒,阮先生,我知你难受。”
    阮霖洲正要说话,却听得其余姜女前来禀报:“大巫,秦国人杀上来了,他们屠了咱们七个寨子!”
    哐当一声脆响,陈清愤怒地摔碎药碗:“欺人太甚!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
    姜女:“他们说我们知道,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阮霖洲这才发声:“他们……要……病毒,丧尸……”
    “尸兵?”陈清嗤笑,道:“若我们能操控尸兵,便也不会数千年来躲在这蛮荒之地,早领兵夺取中原了。”
    阮霖洲动了动手指,浑身浮现出黑色的灵气:“你们……没有……试过?”
    陈清:“血祭池中的祭坛,埋着兵祖的头颅,那颗枫木是我族秘宝,却与尸兵毫无干系。池水并非清水,而是数千年来,亿万只金羽火鸟以身献祭,飞入其中,自愿受到病毒腐化,以期将其保留。我们根本没有黑石,那石头被姜尚偷去,不知遗落何处。”
    阮霖洲:“你们可操控蛊虫,再以蛊虫,操控尸兵。”
    陈清:“不得其法。”
    阮霖洲:“我,身受百蛊噬心,有所悟,教你。”
    仅仅两日后。
    秦兵慌忙逃窜:“大人!全军覆没,姜女带着……带着尸兵前来!”
    蒙恬眼神复杂,沉重地点点头:“为国捐躯,不枉此行。再杀!”
    秦*队气势恢宏,舍生忘死地向前冲锋,姜氏只有寥寥数十名尸兵,顷刻间便被屠戮殆尽。
    所有人被围在一个山头上,陈清气得双眼泣血:“难道我九黎苗蛮,便连这一隅蛮荒也不能居住?中原人,为何迫我至此!”
    阮霖洲放眼山下:“我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抱歉。”
    陈清咬牙:“再炼尸兵!金雁,以血还血!”
    阮霖洲当即阻拦:“不可,丧尸是非自然的东西,以人炼尸,操控它们作战,实在有违人道。太残忍了。”
    姜女前来禀报:“大巫!秦国人俘虏了千名姐妹,将它们扒光衣服……说……若是我们不交出尸兵……”
    阮霖洲震惊至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数日后,蒙恬领着秦军,陈清带着浑身绑满绷带的阮霖洲,相互对视。
    阮霖洲:“愿为秦王马前卒,建阴兵军团,助王征战天下,统一四海。”
    蒙恬:“识时务者为俊杰。”
    阮霖洲拿出一份帛书,由金羽火鸟送到蒙恬手中:“一些条件,望秦王能够不计前嫌,与我们达成共识。”
    蒙毅看也不看:“允!”
    第二日,九黎姜氏带着数千只被阮霖洲改造后,冲入血祭池却腐而不死的金雁,跟随秦*队,浩浩汤汤驶入中原。
    阮霖洲:“她们为什么不去?”
    陈清:“她们是冥顽不灵的那一派,自觉使命在身,以血肉供奉兵祖,自称为白姜。”
    阮霖洲:“到时候让她们多送些丹砂过来,互通贸易,咱们把金银财帛送回来,总不能真的跟秦国合作。”
    陈清:“听你的,谢谢你。”
    阮霖洲无奈叹息,伸手摸了摸陈清的脑袋:“别那么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陈……清。”
    此后,陈清为赵政展示巫蛊术,操控丧尸的法门。命白姜于血枫山中开采丹砂,输送至秦国,供赵正炼丹之用,以积敛金银财货。
    阮霖洲制定了详尽的尸兵军团实验方法,派遣秦国武士前往国境线外两军交战地,包括井陉矿场在内的多个奴隶与战俘集中营,以敌国人为对象作腐化金雁为载体转化丧尸、批量操控的实验,在陈铬与李弘带兵反抗前夕,取得成功。
    第一支尸兵部队与陈铬、李星阑擦肩而过,行经崤山进入咸阳。此后,它们开始编队作战,如一张巨兽之口,咆哮着向着六国张开。
    秦王宫中,阮霖洲的蛊毒反复发作,陈清想尽办法为他化解伤痛。
    阮霖洲摇头:“生死有命,无须强要逆天而行。你九黎敬畏自然,当明白这道理。”
    陈清无声落泪,道:“老师,你救我姜氏一族于危难。”
    阮霖洲:“我是害了你们,害了所有人,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注定一事无成。”
    陈清:“姜氏女子,俱是为了自己而战,中原人、秦国人,逼迫我们至此,纵使两败俱伤,亦要教他们尝到苦头,以报兵祖与九黎惨死于炎黄手下的血海深仇。”
    阮霖洲:“仇恨令你迷失自我,凡事不该太过执着。清女,如果我死了,帮我找到陈铬,他跟你长得很像。善待他,如善待我一般,我对不起他。”
    陈清:“你不会死,老师,我倾其所有与赵政交易,他允我事成后使用复生阵,只待找到伏羲琴便是。还有,你的人活得好好的,无须挂心,我待你去新郑城外看看他吧?”
    深刻的痛苦折磨着阮霖洲,让他的灵魂血肉模糊。
    他的体内带着数千年来惨死于血祭池中怨灵形成的煞气,内外双重折磨,令他越来越疯狂。
    某日,金朝送来一颗女娲石,充盈的灵气缓和了阮霖洲的痛苦。
    他寻到陈铬,帮他们躲过追兵,向墨者发出一封接应信函“今日领二人从北门出王城”,听见陈铬与袁加文低声说话。
    稍停片刻,则向陈清发出一封书信“与旧友赴地堡外出寻黑石。”
    他捏着这张卷成小筒的羊皮卷,在掌心反复卷了几下,汗水沾湿一些墨汁,令那个“友”字晕染开来,变得模糊不堪。
    墨家地堡,金朝以鸟喙啄开窗扉,阮霖洲心中不愉,问他“所来何为?”
    金朝撇撇嘴“大巫之命,护你平安。”
    说罢,从翅膀下扯出一个小皮囊甩给阮霖洲,道:“女娲石灵气太盛,若是不想被他人疑心,平时装于此袋中,可将气息掩盖。”
    阮霖洲低头,看见皮囊上挂着个小坠子,刻两字“思君。”
    他摇头哂笑:“是思君,还是思她入主中原的野望?金朝,封神、法器,你都听到了多少,告诉她多少?”
    金朝不答,飞走了。
    时光倒回三十年,那是一片沙漠……
    阮霖洲的脸忽然浮现在整个幻境的天空上:“你们对我这么感兴趣?那就不要出来了!”
    陈铬的声音:“李星阑?你都看到了?”
    李星阑的声音:“陈铬?谁送你进来的?”
    李星阑与陈铬的意识都发现了彼此,却寻不到对方的存在,一阵晕眩,天空被一支长箭射破!
    机械双翼倏然一收,钟季收起长弓,横陈面前,足尖点地轻盈落地,背上跳下来一个幼弱的少年。
    田安抱着一个花纹繁复的铁匣子,眨眼:“陈铬,才几个时辰不见,你怎的又变傻了?四人停在这地方一动不动,是做甚呢。”
    陈铬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四人已经走到祭坛上方,面对面与姜望君对着。她的胸膛中破开一个血洞,然而却没有鲜血流出,双眼紧闭,安然地死去了。
    片刻间,众人看着姜望君的头发由青黑变为灰白,到最后如同白雪满头,容颜迅速苍老,皱纹遍布。
    最终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干瘪到脱水,被一阵北风吹散成万千齑粉,飘向南方的家乡。
    陈铬颓然跪地,哭着伸出手,抓起一抔姜望君的骨灰,看它们从指缝中滑落,陷入石板间的缝隙中。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城里不止姜望君一个人!”
    同时,由于钟季一箭射死姜望君,致使她的力量凭空消失。
    李星阑瞬间便受到阮霖洲体内万千死灵煞气的反噬,吐出一口鲜血,立即收回自己的神魂,望向阮霖洲:“你们觉得,变成这副模样,就能重新取胜?”
    阮霖洲的嘴张开到一个恐怖的宽度,发出数千人齐齐呐喊的声音,尖锐刺耳低沉阴森,道:“九黎将重入中原,反抗炎黄的暴政。”
    “啊——!”
    随他发出一声长啸,阮霖洲疾跑上前,气势汹汹地出招,每一拳都直击李星阑的要害。
    更为要命的是,他的身上蛊虫与病毒遍布,且腐肉中仿佛种植了成千上百的植物,一次攻击不中,便有凶猛古怪的食肉植物带着湿滑的粘液,倏然弹出,瞬间绽放。
    或是喷出毒液,或是尖牙利齿,或是发出令人晕眩的声波,自然中的种种阴毒物件,几乎都被种在了他的体内。
    李星阑临危不惧,经过一阵快速躲闪,马上就抓住了阮霖洲攻击的规律,对方看似凌厉,却一次也没有触碰到他的衣角。
    他见钟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上空,便知道他已与陈铬汇合,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便不再与阮霖洲周旋。
    挽了一个剑花,甩出数道霸道的剑气,莹蓝的灵气与轩辕剑自带的金色灵气纠结缠绕,化作千百形态,同时攻击阮霖洲身上的变异植物。
    而李星阑本人,则在这混乱中左躲右闪,最终忽然出现于阮霖洲身前,剑尖点在他的咽喉上,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以为我只有这点本事?”
    剑尖刺入咽喉的一刹那,阮霖洲勃然大怒,竟瞬间浑身炸裂,喷溅出一股剧烈的紫黑粘液,散成数千亿紧紧聚在一起的黑色小飞虫,如同苍蝇大小的个头,组成他的人形。
    李星阑暗道糟糕,向后连退数步,避开剧毒粘液与蛊虫的袭击。
    阮霖洲整个人都已经消散不见,空中只余一股令人恶心的苍蝇聚合体。它们倏然散开,结成一支支队伍,飞向四面八方,继而停在空中,叫嚣着对准李星阑冲过去。
    李星阑退无可退,只有正面迎敌。
    千钧一发,风声忽然带来一阵铮铮古琴音,琴声中有金戈铁马,仿佛设下了十面埋伏,端的是气势恢宏,宝剑出鞘。
    时间开始变得缓慢,数十道白色的剑芒飞落,打在蛊虫群间,将它们拍碎,如被灼烧般化为灰烬。
    后方的蛊虫见势不妙,迅速停下,挣扎着朝即墨城的方向飞去。
    灰衣少年在琴弦上一揉一摁,琴音停止,道:“师父,都是你说我坐姿不对,这才慢了半拍,让那怪物跑了!”
    白衣青年抱着个空心大葫芦,灌下一口烈酒,笑着拍拍少年毛发炸起的脑袋,道:“网三面开一面,不可赶尽杀绝。”
    李星阑收剑入鞘,道:“聂先生,樘儿。我们快进去。”
    即墨城中祭坛上,陈铬喊出那一句,却令旁人不解。
    钟季欲言又止:“阮霖洲……”
    “我知道了,李星阑没事,他现在带着聂叔叔和韩樘赶过来。”陈铬知道他心中有愧,竟然与一个怪物共事共谋,便调转了话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的事以后再说。姜望君不赞同豢养丧尸,城中发生的事一定是别的姜女做的。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抢夺到幻境中的控制权,在里面警示我们,姜氏们肯定躲在什么地方。”
    丹朱一头雾水:“方才只是一场噩梦,什么姜望君?这人是姜望君?阮霖洲又是怎么回事?我的天……”
    袁加文皱眉:“有声音。”
    钟季张开机械翅膀,升至半空,只见城中数个地下管道的入口全部打开,源源不断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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