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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打断了我的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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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俞手边的帽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一直有些刻意遮盖着的右手。
我看着封俞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那只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械右手,嘴边的笑渐渐的消失了,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想起我做的伤害过他的事,轻声道:“你过完年就要订婚了,为什么会吃醋呢。”
其实这句话不是问他,是在问我自己。
问白日做梦的应一念。
封俞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皱眉看着我:“谁告诉你的?”
我不敢回他这句话,怕他接下来就要请我去参加他的订婚宴。
转过头,从篮子里拿了一颗草莓,掩饰性的往嘴里塞着。
封俞却不走了,又坐回凳子上,直直的看着我。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第37章 今天很“甜”哦
“啊??”我嘴里塞了好几颗草莓,咽都还没咽下去,听见封俞这话,愣愣的转头看向他。
封俞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来递给我,我拿在手里,却没动作,只问道:“那他昨天还说是你的未婚夫?”
封俞点头道:“是这样,名义上的确如此。”
“什么,意思。”我有些搞不懂了,无意识的将嘴里的草莓吞咽下去。
封俞好像有点生气,紧皱着眉头:“我们都做过爱了,你难道还认为我还会和宋明景订婚吗?”
“啊。”是因为我……嗓子里的草莓好像噎住了,我有点想咳嗽,忙转过头,拿手帕捂住了嘴巴。
封俞以为我是又要退缩逃避,傾身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语气有些激动:“我还喜欢你,还想和你在一起,现在只问你一句,你还喜欢我吗?”
我震惊的回过头来看着他,心里翻天覆地的炸开了花,有什么比你走出千里万里,犯下无数错误,回过头发现那人还在原地等你,更让人感动和无所适从呢?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眼泪随着咳嗽的幅度吧嗒吧嗒掉下来。
封俞都被我吓到了,上前一把拦住我的肩膀,帮我顺气,拿过一旁的水杯,递到我嘴边。
我想抽出个空回答封俞的话,都没机会,更别提喝水了。
“我去叫医生。”封俞把水杯放在一旁,跑了出去。
我咳得眼睛都红了,抬起眼皮看着封俞跑出去的身影,才喘着粗气把嘴上的手帕拿下来。
米白色的手帕上铺着一大片黑红的血水,险些就要透出来。
怕封俞回来的太快,将沾满血水的手帕慌忙扔到垃圾桶里,又把垃圾桶往床下藏了藏。
本想从怀里拿出药片吃一片,才发现自己被换了衣服,那盒药不知去哪了。
我有点慌,连忙翻起床前小桌的抽屉,搜寻无果,四处张望才看到挂在角落里衣架上的衣服。
可惜它离我太远了,我连床都下不去,门外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只好先将桌上的一杯水喝掉,冲了冲嘴里的血腥味。
封俞带着医生闯了进来,我靠回床头,尽量平静的对着封俞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吃草莓噎到了,太久没吃了,乐极生悲,乐极生悲。”
封俞表情并没有多轻松,还是皱眉看着我,对医生说道:“还是看看吧,脸色都不好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抗拒,任由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我胸前量来量去。
当然他啥也没听出来,可好像又不甘心,解了我胸前的扣子,还想进去量,那冰凉的金属表面一碰到我的皮肤,我就凉的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等一下。”封俞出声道。
那医生带着听诊器退到一边,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封俞。封俞走到我床边坐下来,伸手像我胸前摸来。
我胸口处的衣服还开着,露出一片薄薄的没什么血色的皮肉,随着他手越来越近,不受控制的变粉了……
“封俞…”
我看了眼封俞,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那个面容古板的老头医生,觉得这样实在影响不好,小声道:“还有人在呢。”
封俞没理我,带着些许温度的手指依旧碰上了我的皮肤。
这也太刺激了吧!
我闭上眼转头背过那个老头去,脸红彤彤的有些发烫。
“这是什么?”封俞突然出声问道。
“啊?”
我睁开眼看向封俞,见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胸前。
我不明所以,脸上的红潮还没退下,跟着他目光低下头看去,只见他捏着我的病号服轻轻展开,衣服上露出一小块红色的污渍。
“啊,这这是草莓汁!”
我伸手急忙把衣服从他手里抢来,紧紧捏着那一小块血污,假装镇定的解释道。
封俞抬起眼皮直直地看向我,我不敢和他对视,拧过头看向一边的草莓篮子:“我刚才吃太急了,不小心滴上了。哎呀,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封俞一动不动,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好十分尴尬的转移话题:“医生,你刚才查出什么没有?”
“目前没有,但是如果有咳血的症状,建议还是做个全面检查。”
我:“???”手指捏紧了衣服,慌张的看向封俞。
封俞挥了挥手,对老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您先去忙吧。”
老头走了,房间就剩我俩。
我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自己竟然这么邋遢,竟然把血滴到了衣服上,还没察觉!!!这下可好,被封俞逮了个正着。
我知道这下肯定骗不过他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要不干脆实话实说了?
封俞坐回凳子上,双手拄着膝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头顶黑色的发旋,觉得那颗脑袋又孤单又落寞,忽然悲从中来,每当我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实总能立刻打醒我,连着还连累身边的人。
“你的病是真的?”封俞闷闷出声。
我听着封俞这口气,怎么像早就知道一样?但也没多追问,只靠在床头,点了点头,后又想到封俞垂着脑袋,看不见我点头,又跟着加了一句:“嗯。”
然后就是长久的静默,我一直盯着封俞,他始终垂着头,我都怀疑他的颈椎能不能受得住。
“封俞?”我试探的轻轻叫他。
封俞没回应,我支起身想看看他,恍然一瞥,却瞧见他那只金属的右手上滴着几滴反射着灯光的水珠。
我蓦的僵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封俞的肩膀小幅度的颤抖着,我鬼使神差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却停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他这故意藏起来的脆弱。
“我以为是你骗我。”良久,封俞压抑着哭声说道。
“骗你什么?”我坐在离他不过半米的地方,所以也被他传染了这难过的情绪,跟着他的话,轻声回道。
“你第一次在幸存者基地吐血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了,我还捡来了你吐过血的衣服,让人去查了,可什么也没查出来,再然后维尔斯很快就送来了密信,他在信里借你病的事骗我去天堂基地,说那里有唯一帮你治病的机器,这之间时间掐的太好了,而且我后来还抓到了一个奸细,从他那里得到你和维尔斯之间通传的信件,所以我以为,我以为…”
“所以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和维尔斯的设计,我故意装病骗你去天堂基地。”我看着封俞,帮他接上了下半句。
封俞没说话。
我接着道:
“那你既然知道我骗你,为什么说还想和我在一起?”
封俞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眼睛也红了。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是不是骗我,只要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第38章 当面吐血
“可我现在快死了,你还想要我吗?”
既然再隐瞒不下去,我索性就将话说开吧。
封俞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是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就算不顾忌自己的恶名会给封俞带来怎样的后果,也要想想自己死后,封俞又该怎么办?
现在多一份感情复苏的甜蜜,到时候封俞就要多一份独自承受的痛苦。
六年前我已经给了他一份这样的痛苦,而现在难道还要让我做这样的事?
我俩红着眼对视,比着看谁的眼圈里的泪花积的多,封俞先败下阵来,猛上前一步,把我紧紧地抱进怀里。
我穿着薄薄的病号服,封俞的眼泪很快就打湿了肩头的布料。
他鼻音有点重,却很坚定的说道:“不,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他抱了许久,我感觉我肩头的布料都快被我自己的体温烘干了,他才放开了我,离开时侧头轻轻吻了我的耳垂。
“我会救你的,你要等我。”他转头要走,我有些不明所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救我?没用的,我为了这病花费了这么多力气都没能解决,你能怎么办?”
封俞回过头来看我,眼神中带着坚定:“我去找维尔斯,他既然曾经找到方法,那这病就不是绝症。”
“维尔斯没死?你们不是……”我不自觉的转移了话题。
封俞皱眉,神情郑重:“他被移交到军事法庭了,正在等待判决。”
看,这就是军队,都这时候了,还记得要判决仲裁,一笔一划的走程序。
“哦,那我将来是不是也要移交军事法庭?研究出疫苗后?”我忽然想到,以自己的和维尔斯同流合污的身份,不该和他一个下场吗?维尔斯一定会判死刑,那作为研究出丧尸病毒的我呢,和维尔斯一样罪孽深重,也该是……
“我最后也会判死刑,你又何必费事现在救我?”
我仰着头看向封俞,封俞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急躁的向前一步。
“你……”
“你若研制出疫苗,自然会记功,功过虽不能全然互相抵消,但多少不会死刑。”封俞说着说着就侧过头去,他不擅长说谎。
我知道他说的心虚。
我犯下的错,绝不是研究出疫苗就能抵消的,那死去的数不清的人就算我研究出多少疫苗都不可能再回来。
但我不想就这个和他争辩。
“就算这样,你去找维尔斯也没用,他当初为我做的那套设备足足花了一年才成功,还是在耗费了天堂基地所有科研人员的前提下,而现在根本没那么大力量和资源在来做这些,难道你想让现在研究疫苗的那些科研人员来为我做设备吗?。”
封俞愣了一下,我深知他生性正直,一定做不出这种事,所以只好故意编出这样的话来骗他。事实上,那套设备我也不知道维尔斯怎么做出来的,但我知道如果他这个时候真的去问维尔斯,一定会被维尔斯趁机抓住软肋威胁,借由封俞的身份想方设法逃掉判决。
维尔斯就像一只滑不留手的泥鳅,抓住他太不容易了,这一次让他逃了,再抓回来就太难了。到时候封俞势必又要因此为难。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不用管。”封俞冷静说道,他眼角已经不红了恢复了冷静自若的模样,默不吭声的就将所有的事情揽了过去,可这明明是我的病,我又怎么能不管。
他说完转身就又要走,我紧紧拽着他,封俞不敢和我强硬的拉扯,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却又坚定的掰开我的手。
我其实根本没有力气,使足了吃奶的劲也不过封俞轻轻一拨,就将我的手打开了。
“你乖乖养身体,别的不要担心,我下次再来看你。”他尽管说的温柔,但转身离开的脚步却强硬的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你就算真要做,我也没时间等了!!”我拼着最后的劲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就像要印证这句话一般,从嗓子里忽的喷涌出一波黑血。
封俞慌忙回身看我,见我趴在床边,嘴里一口一口不要命的往外喷血吓坏了,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慌张,一只手抱着我急速软下去的身体,一只手慌乱的摸我的脸,声音颤抖地叫我名字:“念念!!!”
我的血溅到了他的手上,他像是被烫到了,又像是被惊醒了,手忙脚乱站起来狂按床头的铃,向门外大喊着医生。
我强撑起脑袋,无力地拉住他的手,虚弱的指了指角落的衣架上的挂的衣服。
封俞两步过去将衣服拿过来,在我的示意下找到了那瓶药。
我吐得半边床和地上都是血,连带着封俞的手上,衣服上,甚至是鞋上都沾着血点,第一次这么严重,以前都是吐一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这次可能是看着封俞在边上,也学会吓人了,连着吐血止都止不住,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场面十分骇人。
封俞强自镇定的半趴回床上,给我拧药瓶。
“几粒?”他声音似乎还是一样沉稳镇定,可我还是听出了他尾音的颤抖,我闭着嘴巴克制地咽了咽涌上来的血水,试图稳住局面,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手,歪着头清风云淡的笑了一下,想假装没事了,对他说个“一”。
结果一张嘴,瞬间嗓子就涌上来一口血水,还好我反应灵敏,及时的歪过了头,没吐到封俞脸上……
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来劲了…我对自己的身体如是说。
“念念……”封俞倒出两片药在手心里,递到我面前,可我现在根本吃不了药,嗓子里不停往外呕血。封俞眼睁睁地看着我这幅狼狈的模样,强装的镇定终于一点点破裂。
就在这时医生来了,封俞瞬间被推出人群外。
医生护士七手八脚把我按回床上,一堆医用仪器往我身上按。
我勉励抬起眼皮向外看去,从忙乱地人群的缝隙里看到封俞的垂着眼皮的半张脸了,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活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大傻狗。
我为自己这个比喻感到好笑,可还没等笑出来,嘴里就导入了一根管子,意识昏昏沉沉,眼皮像压了秤砣,沉沉的垂下来。
第39章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念念。”
“念念。”
是谁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封俞?”
封俞把我扶起来,惊喜的道:“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
他笑得那么开心,我许久没见到他那么爽朗的笑容了,盯着他的脸瞅啊瞅,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他刚说什么??
“喝点水吗?”封俞端了一杯水递给我,另一只手拎着一大袋零食放到床边。
“医生说你低血糖,都营养不良了,先吃点巧克力吧,这里还有水果什么的,先垫一垫,等这两瓶水输完了我带你去良味居吃饭,好不好?”
良味居……
封俞将巧克力递到我面前,我看着他拿着巧克力的右手,又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脸。
右手不是机械手,眉骨没有疤痕……这张脸上没有沧桑的岁月,没有锋利的血气,眉间也还没有因长久皱眉而形成的淡淡皱痕。
这是那个还少年意气,天子骄子的封俞?!
我在做梦吗?我呆愣的抬手摸上封俞近在咫尺笑意盈盈的脸,震惊到哑口无言。
封俞也一副惊讶惊喜的模样,嘴边的笑意更扩大了,几乎要露出上面的牙龈肉。
“你晕倒一回竟然开窍了?”。
我看着他这幅样子,又转头看了看四周,这幅场景好熟悉,好熟悉……这是我们大学的校医院??
“学长?”我迟疑的道。
封俞挑眉:“怎么又叫回学长了,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啪啪往下掉,咬着牙委屈的看着近在咫尺生动亲近的封俞。
封俞的脸一下就变了,紧张的离我远了一步:“别哭啊,我没欺负你,你不愿意叫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一把将封俞扯回来,埋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都蹭到封俞白色的衬衫上,伤心的不停抽噎。
封俞迟疑的僵硬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敢慢慢将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没表示拒绝,紧紧的缩在他怀里寻求安慰,封俞胆子大了一些,手一下一下的轻拍我的后背:“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我依赖我。所以不要再一个人扛了好不好?”
我抽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做了个,噩梦呜呜。”
封俞笑了一下,又温柔又无奈:“做了什么噩梦?让本大师给你解解。”
“我,我梦见,我梦见,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我在封俞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大脑缺氧,绝望的情绪紧紧的攥着我的心脏。
封俞一把将我推开他的怀里,扶着我的肩膀,惊喜的看向我:“你,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我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不住的点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再也不做坏事了,你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
封俞又把我紧紧的抱进怀里,也十分激动:“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滴——滴——病人没有心跳了,快,起搏器!”
“一念,应一念!!!念念!!”
好吵!
谁在吵?
耳边由远到近的杂乱的吵闹声,让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等等,这个声音好熟悉。
杜小凤儿?
不,是学长!
我费劲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学长,学长!
怎么醒不来?
完了完了,学长还说要带我去海边看日出,我要睡过了!!!
我着急的使劲掐着手心,努力睁眼,可这黑暗太浓重了,一不小心就又被拖入重重的睡意中。
温暖柔软的触觉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有人在我耳边轻声道:“念念,快醒来吧,别再丢下我了,求你了,好不好?”
湿润的水珠跌进我的嘴里,咸的。
学长!
封俞!
你别哭啊!!!
我醒不来,怎么办,我急得也快哭了。
“念念,我一定会救你的,等我。”封俞在我耳边温柔又坚定的说道,最后亲了亲我的嘴巴,跟我告别。他走了,我费尽全力才挣动了一点手指,只擦着一片他离开的衣角。
你去哪?你别走啊!
第三十六章 谁吃谁的醋,好酸!
“应一念,你醒了?”
“杜小凤儿。”
杜云愣了一下,扶我起来,说道:“你好久没这么叫我了。”
我嗓子有点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杜云拿了水给我。
我接过杯子,直直的看向杜云,笑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什么梦?”杜云在我身边坐下。
我认真的想了想,发现梦见什么已经记不得了,细细品味只有一点细微的欢喜还留在脑海里。
“不记得了,但是个美梦,美得我都差点不想醒了。”
杜云笑了笑,拿走我喝完了水的杯子,玩笑道:“那你继续睡去吧!”
“不睡了,不睡了,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我长叹一声,环顾四周,发现已经被移到了加护病房,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设备,不过倒是没插在我身上。
“封俞呢?他怎么样,我吐血吐成那样肯定吓着他了,他现在在哪?没去找维尔斯吧?”我忽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急切的问道。
“没有,他去出任务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来吧。”
“你别骗我。”我半信半疑的盯着杜云的脸,皱眉道。
杜云借着倒水的空档,起身,别过我的视线。
“你在骗我!”我太了解杜云了,他说谎时从不敢看人的眼睛,他这副心虚的模样,谎言简直昭然若揭,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起身喊道。
杜云摇头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他的确去出任务了,去抓维尔斯了。”
我看着窗外树枝上冒出的几只绿芽,才知晓原来自己这次昏迷竟然昏迷了四个多月,连下雪都错过了,冬天直接变成了春天。
杜云跟我说,我中途其实就不行了,心跳都停了好几次,封俞去找了维尔斯,为了从维尔斯嘴里抠出救我的办法,不得已把他放走了。
我的病其实根本不是病,而是毒,维尔斯给我下的毒。
他从一开始就看中了我的能力,想利用我给他研制病毒,怕我不愿意,就设下陷阱,一步步引我上钩,害我至此、
封俞当时气急了差点杀了他,但维尔斯以解药作为要挟,逼迫封俞最终还是放走了他。
维尔斯是耗尽基地无数士兵的鲜血和普通百姓的生命才得以捕获,如今封俞因为我的原因把他偷偷放走了,其承担的压力和内心的自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不愿再动用军队的力量,搭上无辜的人的生命,便自己孤身一人去收拾这烂摊子了。
杜云说,封俞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那封伯伯呢?他没阻止?没去找他?”
“维尔斯被放走之后,封伯父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掩盖住消息,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派人去帮着抓捕维尔斯,他他气得和封俞断绝父子关系了都。”
我得知维尔斯给我下毒却没有太大波动,其实我内心也早有此猜测,听杜云讲封俞为我做的事,心脏却犹如火烧,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封俞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吃了解药了吗?那我是不是病好了?”我要去找他!
杜云把我按回床上,严肃的说道:“就算吃了解药,但这两年对你身体的损伤却是不可逆的,你就不要想乱来了!”
“我还能活多久?吃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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