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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长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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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来不及惊讶于艾迪斯居然听得懂这么长的故事,他们要问的事情实在太多。
  “那么年芽儿怎么了?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也三十了吧……?您知道她在哪儿吗?”封时崖凑到阮怀因面前,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那么多事情。但是这个故事,啊,对了,是我编的。”阮怀因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你……!”众人心里简直集齐了千百种情绪,最多的情绪是愤怒,这种事情哪能瞎编!
  “就是讲故事而已,我想办法让它稍微美好一点嘛,事实比我编的还要残酷呢。”阮怀因耸耸肩,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众人集体放下心里高举准备砍向阮怀因的屠刀。
  “年芽儿早上被自己的姐夫叫进小树林里,姐夫告诉她要去写生,带她完成假期作业,小姑娘一听可高兴坏了……啊,你们大概没法想象大/炮硬往螺母眼儿里钻是个什么感觉,可能比便秘还要让人难受。”阮怀因轻描淡写地说。
  “……”封时岭咬紧牙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一句粗话。
  “年芽儿哭着说要告诉爸爸,这可不行啊,让义父知道,可不仅是逐出家门这么简单了。那个男人呢,想了想啊,觉得还是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永远保持安静腼腆吧。然后他以后出去,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这家伙是人吗?估计要达成这个目标还需要……”阮怀因说着,掰着手指数了数:“可能到死都没办法做人了吧。”
  “她死了吗?芽儿死了吗……”封时崖开始哭了。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可能是死了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估计已经不存在这么个人了。”阮怀因说。
  “阮先生,不开玩笑,这个故事是真的吗?”肖尚德艰难地开口。
  “四年前我从房子里找到这家大小姐的笔记,然后从司天成那里听到了一点零碎,剩下的线索是年家被抛弃的亲信写下的控诉书给我的。真实性嘛,你们自己判断吧。这也不过是个故事而已。”阮怀因笑道。
  “阮先生……”宇文开口说话了,他抿了抿嘴唇,许久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您说过,攀坨是带着怨气的孩子变化的,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的攀坨,是不是……就是年芽儿变的?”
  众人其实也早有这个猜测,胆小的封时崖一惊,下意识缩到弟弟怀里。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阮怀因依然笑着,看不出情绪起伏。仿佛这真的只是他随口说的故事而已,那个禽兽男人是不存在的。
  但宇文知道,那个禽兽至今逍遥法外,仍然以金不换的浪子形象站在人们面前,伪装成一个脑子一热其实本性善良的君子,一个对妻女负责任的好丈夫好父亲,一个成功驰骋商场的善良商贾。
  “好了,故事说完了。橘子也吃得差不多了。明天最后一天,我觉得你们该多要一点橘子来吃,还挺甜的。”阮怀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后天你们可就没这个兴致吃东西了。”
  “这样的人真的不会遭报应么……”高复定忧伤地问。
  “天晓得呢?什么时候报应要来,会一起来的。”阮怀因说完,把剩下的几个橘子一起搂进自己怀里,笑得贼兮兮地对封时岭说:“小岭,橘子真好吃。”
  封时岭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估计是被气得。“滚,我讨厌你!”封时岭说不出多余的话,一张嘴只能爆出这么一句。
  “还真不客气,和你哥学学嘛,看人家脾气多好,明明俩兄弟,差别千万里的。橘子我全拿走了哟?”阮怀因把橘子藏了藏。
  “讨厌!你滚啦!”封时岭没忍住掉了眼泪,他心里知道有个女孩和一个女子被人侮辱,虽然听的只是一个故事,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不知为何,从阮怀因嘴里说出来,这种感染力直接让他连心都难受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般。
  阮怀因笑笑,抱着橘子,哼着小调,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封时崖搬了张凳子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他现在一点也不怕那个攀坨了,他想跟攀坨说说话。十多年了,那个孩子一定很寂寞。即使没人确认,这些人也把那个攀坨当作年芽儿了。
  旗临组几个人坐在一起,一声不吭,估计是各有心事。
  “小封,要休息吗?”宇文担心地凑到封时岭面前,把藏在怀里的大橘子递给他。橘子被宇文的体温捂热了,封时岭接到手里,还感觉有些发烫。这点烫,从橘子直接传到了他的脸上。
  “谢谢……我……”封时岭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哥哥,抿了抿嘴唇,清清嗓子扬声道:“休息啊,怎么不休息?不养足精神,明天怎么对付那些怪物?”
  这些话也是说给别人听的。
  封时岭说完就进了房间,但是他没有关上门。宇文也自觉送他到门边,看着他躺下来,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明天将迎接一场闹剧?那是什么意思?也许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第14章 第十四篇、
  第二天众人是被鞭炮声吵醒的,很奇怪,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鞭炮?那些人在庆祝什么?
  封时崖和宇文都是浅眠的人,两人一大早就站在窗前看外边,但是从一楼往外看是看不到什么的,两人只能跑到三楼天台看,发现旗临组那几个人早就站在天台上商量事情了。
  周国彤看到两人上来,只是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就继续听领队布置任务。
  几人的任务就是要潜入广播站,让众人傍晚之前都赶去清障,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能留。
  封时崖拉着宇文的手,战战兢兢往远处看,只见村子里似乎很热闹,人们看起来也比昨天积极多了。
  “这才有旅游村的样子嘛,昨天那些人无精打采的,真让人不放心啊。”封时崖叹了口气说。
  “现在也不过六点多,昨天那些人可是等到八点才出来的,而且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让他们高兴成这样?”宇文稍微把封时崖搂紧了些,他看出来封时崖有些恐高,和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完全不像一个娘亲生出来的。
  两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决定下楼找点吃的东西,顺便开始囤食物。毕竟他们不确定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逃出这个村子。
  “啊,早……”封时岭刚起来,就看到宇文和自己的哥哥肩并肩从楼上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嘟哝道:“一大早的噼里啪啦,搞什么鬼?这里的人真让人看不懂。”
  “今天可能是他们的节日?”宇文说着,拿起封时岭随手丢在椅子上的外套轻轻给他披上:“大早上的,凉。多穿点。”
  封时岭很感激这个男人的暖心,回头朝他笑笑。
  封时崖撇撇嘴,主动站到一旁,心里有些复杂。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对别人这么体贴,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弟弟,但是看弟弟感觉那么快乐,封时崖真是不忍心告诉弟弟真相。
  阮怀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刚走出房间,聚集在客厅的几个人就听到外边有人吆喝:“客人们!今天是我们村子的重大节日之一请尊节!几位贵客,请务必参加我们举办的活动啊!”
  旗临组几个人也从楼上下来,纷纷掏出枪,瞄准正在转动的门锁。
  “这就是阮先生您说的闹剧?”肖尚德不敢回头,他紧紧盯着大门,一边问阮怀因。
  “啊,对你们来说的确挺闹腾的。在这里有个习惯,每年的今天都要拜祭祖先,放鞭炮载歌载舞,庆祝……还是应该说悼念呢?反正他们觉得人死了是一件好事,代表着磨难的终结,长眠了,就是永远的轻松。”阮怀因答道。
  这么说倒是能理解。众人松了口气想着。
  “但是这是撬锁吧?至于吗?出不出去可是游客的自由吧?”高复定和肖尚德放下枪,顶住门问阮怀因。
  “不出去的话会被鬼盯上,鬼魂会认为你们不尊重它们。所以咯,这些人宁可暂时得罪你们,也不敢把你们留在屋子里。”阮怀因耸耸肩说。
  “什么时代了还这么迷信啊?”封时岭无奈,对几个大男人说:“不如开门,反正见招拆招,我就不信凭咱们的脑子还转不过这些下里巴人。”
  几人觉得封时岭说得对,于是主动开门把人迎了进来。不过那个村民似乎对这个屋子有所忌惮,他没有进屋,反而后退两步才开口说话:“几位,劳烦你们穿上正装,和我们一起走吧。”
  几人没办法,只能照做。毕竟入乡随俗。
  “记住了,今天不要在村民面前谈鬼神,这可是大忌。”阮怀因说着,穿上他经常穿的便服,虽然不是正装,看起来也算整齐精神。
  封氏兄弟穿上他们进村的时候穿的衣服,要不是因为知道这俩是兄弟,宇文会觉得他们真是般配,所谓郎才女貌嘛。
  宇文穿的也是进村时候穿的衣服。旗临组几个人则穿上机关单位工作装,里边穿着方便行动的衣服。艾迪斯穿着格子衬衫和一件背带裤,外边加一件西装外套。
  “你们村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封时岭忍不住问。
  这个村民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的桃花眼迷了魂,呵呵笑道:“这是祖先留下来的,早忘了怎么会有的。”
  “人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封时岭皱着眉头问。
  “可不是吗?自从村子里的人得了怪病,我们就巴不得他们早点儿轻松些,熬得过也得死,熬不过更不用说。唉……”村民说着,刚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说:“几位,别说我没提醒,今天别不高兴,啊?都笑起来!”
  封时岭还不想放过这个村民,他笑了笑,接着问:“我们住的屋子怎么了?你们好像很不喜欢接近它?”
  村民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是啊……那屋子以前住的一家,就让人不敢接近……尤其是那家男主人,虽然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但是性格真的很……从前在我们村子里就没人喜欢他,后来出去发了财,回来就欺负同村的人,对人冷嘲热讽的。我弟弟啊,就是在他的欺负下,受不了,才跑出去的。后来这个男的啊,没人可以欺负了,就开始欺负自己的家人。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人照顾,要不是那个有钱人收养了他,他还不知道会被野兽叼到哪里啃了呢……所以说啊,人嘛,不要忘恩负义……”
  封时岭攥紧了拳头,骂了一句人渣。
  这回众人是彻底确认了,阮怀因说的那个故事绝对真实,恐怕事实真的比故事更加糟糕。
  “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封时岭还是忍不住问。
  “听说一家搬走了,不过他们没带着他们那家最小那个孩子。”村民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句话更加证实年芽儿失踪的真实性。
  “那家人找过他们那家的孩子吗?”封时岭问。
  “找什么啊?谁敢开口提那个女娃娃,一定会被那男人的走狗打。”村民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实在维持不住了,笑容看起来有点苦涩,却又不得不笑着,样子有点滑稽。
  “你们是不是怕那个屋子?”封时岭调整了语气,追问道。
  “不敢靠近你们那家房子也是听说,那个女娃娃可能没死呢,这十多年来偶尔还会回来住。我是没亲眼见过,村里可是有人见过。不过没人敢说啊,吓到人可不好了。”村民在封时岭的话术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封时岭回头看了一眼阮怀因,只见阮怀因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不由得怒从中来,举起拳头就砸他的胸口,却感觉自己的拳头砸在硬邦邦的东西上边,于是毫不避讳地摸了摸阮怀因的胸口。
  “小姑娘,这么大胆揩油,不太好吧?”阮怀因说着,调皮地抖了抖胸肌,把封时岭吓了一跳,大骂变态,加快脚步,把阮怀因和众人都甩在后头,吓得村民赶紧加快脚步追上去劝封时岭保持微笑莫生气。
  几个人沉默着跟着村民到山下大广场,只见众村民已经在广场上摆了酒席,菜品还没上,酒杯碗筷却已经上齐了,却都是一只筷子放在碗上一只筷子放在桌上。
  “各位,不要拘束,跟我们一起庆祝就好了。”村民带着几人穿过广场,往另一个山头走,一路上介绍这个节日的活动流程。
  首先他们要到山上祭拜祖先,每个家庭都有机会上台说一下自己的祖先,死了多少年,因为什么而死,对未来的展望等等,大家族还能多说点话。
  众人来到山上,看到小小的山坡上站满了人,每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能把死亡和永别当作一件开心的事情,这些人到底是活得多么痛苦……
  几个游客被安排在最后边,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人主持开始请尊节。
  “各位,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追思前辈的节日,恭喜我们的前辈终于脱离了苦海,祝贺他们获得了永远的轻松和快乐!”主持人说完,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奇怪,村长呢?”封时岭问。
  “这个节日是村里的名门望族主持的,没有村长什么事儿。”阮怀因解答。
  “村子每个人都必须出来吗?”封时岭接着问。
  “对,能够走动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不能走的会被放在灵堂上守灵。如果你现在到山下广场附近的灵堂,就能看到那些得了生死病而不能动弹、蜷缩成一团的老人了。当然,不止老人会得生死病。”阮怀因刚说完,就瞥到高复定猫腰钻出人群。他没有阻止,只是挑了挑眉毛。
  封氏兄弟可不敢乱走,他们宁可安安分分跟着阮怀因,也不愿意在村子里乱转然后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兄弟姐妹们!我特别高兴!今天是我父亲,死了四十年的日子!再过八年!他就轮回了!再生了!真的!我高兴!哈哈哈哈……”
  封时岭听着台上的村民讲话,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怕自己的眼睛一翻就翻不回来了,这里的人实在有太多不合常理稀奇古怪的行为,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这怕是疯了吧。”臣是侦倒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肖尚德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
  众人接受这样的折磨接受了整整三个小时。高复定在村子里晃了两个小时之后回来,还得接受这些村民们洗脑的“哈哈哈哈”,实在是欲哭无泪。
  因为是一直站着,封时岭有点受不住了,宇文体贴地搂着他,他则搂着自己的哥哥,宇文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索性靠在阮怀因身上。好在阮怀因是个宽厚亲切的人,也不介意三个人这么靠着他,反而伸出手臂搂住这几个人。
  “哈哈哈”折磨终于结束,众人要转移阵地到灵堂去祭拜,以为要轻松了,却听到主持人说每个家里死了人的村民都要跪下来磕头,磕满一百个……
  “我的亲娘啊!”周国彤忍不住哀嚎了一句,被身边的村民带着诡异的微笑瞪了一眼,这一眼直让他遍体生寒。
  终于等到磕头完毕,他们坐在广场的桌子边上,盯着面前的碗筷发呆。
  “来来!大家喝酒!”村长这时候才出现,拿着酒杯给众人敬酒,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
  众人不好推辞,只能陪着喝酒。
  吃的东西没上来,桌子上先上了一大盘橘子。
  “我早上还没吃饭呢,这橘子是要让人吃到胃疼吗?!”封时岭抱怨道。
  “不啊,这不是给你吃的。”阮怀因看来很有经验,对这个村子要出什么怪点子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封时岭趴在桌子上,摸着肚皮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就遭这份罪了……早知道我去参加那场全国的古筝演奏会,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说完狠狠踩了自己的哥哥一脚:“都怪你这个傻鹅子……”
  “是,是,我的错……”封时崖除了认错也没办法了,想回去之后一定要给弟弟好好按摩,给他买好多好多橘子,他看上哪架古筝一定要买给他……
  臣是侦无奈,他和眼前这个桃花眼大美人一样都是男生女相,但他非常讨厌别人拿他的外表说他懦弱女气,所以不仅练得一身好功夫,性格上更是一点也不输那些个大男人,甚至还要和女人结婚生子证明自己存在“男性雄风”。可眼前这人倒好,明明是个男子,耍起女孩脾气来倒是得心应手。
  台上的主持人说了一句开始,村民们就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开始剥皮。
  封时崖拉着不情愿的封时岭也开始剥橘子皮,他们以为这是要拿来吃的,没想到吃到嘴里却一阵酸涩。
  然而几人看了一下旁边的桌子,那些人剥完橘子皮,把果肉抓在手里,都没急着吃,顿时有些不解。
  主持人见众人都拿了剥了皮的橘子在手,举起喇叭,突然大喊一声“扔”!
  几个外来人一下子懵了……扔?刚才听到这个字眼了吧?扔什么?橘子?扔哪儿?!这到底什么情况!
  只见众村民齐刷刷站起来,拿起橘子,纷纷扔向广场中央那张没人坐的桌子……一时间整个广场乱成一团,果肉与果汁齐飞,村民脸上上洋溢诡异微笑着,空气中飘散着诱人的橘子香,充斥着有点恼人的啪叽声……
  封时崖和封时岭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跟着一样一脸懵的宇文还有旗临组众人一起扔橘子。而阮怀因早就把橘子扔出去了,这会儿气定神闲地坐着看人扔橘子呢。
  “我去他奶奶个……”封时岭扔完了橘子,咬着牙,把说了一半的脏话憋回去,深吸一口气,坐在桌子前开始念诗:“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使人减寿命……”
  宇文看着封时岭,呼呼地笑,他忍不住,但又实在不想让封时岭知道他在笑。
  旗临组几个大男人哭笑不得地擦了手,深吸一口气,捂着额头坐着。
  “我说……这村子人脑子是长毛了吧?”高复定问。
  “这叫一日橘,在树上挂几个月都没事,非自然成熟的情况下摘下来,放一天就开始变酸涩,根本不能吃,除了拿来扔,这些人也没啥办法了。但是第一波橘子必须摘下来,后边的橘子才会甜。”阮怀因解释道。
  “我完全没听过这种事情。”艾迪斯开口,说完还耸耸肩。多亏他的大胡子,现在他哭笑不得的表情根本没人注意。
  “这个世界上怪事多的是。只有想不到,没有遇不到。”阮怀因笑着说。
  扔完橘子,总算是开始正剧了。
  好在菜品算是丰盛,这几个外来客看着一桌子的猪肉鸡肉鸭肉鱼肉野菜米饭,感叹这里人还是生活得挺滋润的。
  吃东西的过程不赘述,几人吃完饭,就分成两批,打算接下来的行动。
  “嗝儿,不急。”阮怀因打着饱嗝,笑着对他们挥挥手。
  “难道还有演讲???”封时岭有种要死的感觉。
  “没了,但是还有活动,你们要看表演吗?这里的大堂一会儿要举行特色请神仪式。”阮怀因仍然坐在椅子上,微笑着说。
  “拜托了大爷!这里有怪物耶!您还能这么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样子我也是对您五体投地!”封时岭翻了个白眼,站起来说。
  “不敢当,不敢当。”阮怀因看起来很受用地挥挥手,完全不把这些话当成讽刺。
  “放心吧,那些怪物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他们打不过我。”阮怀因自信的资本就是他那身材,封时崖也见识过,这人能够二话不说从悬崖上跳下去,也是胆识过人。
  “你一人能保护我们全体?”封时岭眯起眼眼睛,上下打量这个人。
  “不啊,反正你们全都能活着吧。要是死了也算是天命。”阮怀因抓起饭后果篮里的一个橘子,安心地抓在手里剥皮,还问封时岭吃不吃。
  封时岭两步上前,抢走阮怀因手里的橘子,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转身就走。
  宇文愣愣地看向他,问道:“小封,去哪儿……?”
  “看戏去!这人都不急我急个屁!”封时岭口齿不清地说。
  众人佩服的是这个男扮女装的人,就算是气鼓鼓的,也没有露出半分男性姿态……估计真把自己当女的了吧?
  宇文叹了口气,和封时崖一起追了上去。
  “现在广播站有人在,你们进不去,一会儿傍晚的时候再去吧。现在不如在村子里玩玩,或者你们想探路也行。”阮怀因转头对旗临组几个男人说。
  “您为什么看起来不当回事儿似的?之前还让我们这二十四小时赶紧跑呢?”高复定问。
  “是啊,你们看起来也不想走,我劝也没用。随你们了。”阮怀因打了个哈欠,捞了几个甜橘子抱在怀里站起来对几人说:“我去村口一趟,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就让一个人跟过来。”
  肖尚德正想让高复定跟着阮怀因,却被跑回来的封时崖挤到一旁。
  “阮先生……我弟弟气头上,把我赶回来了……”封时崖欲哭无泪地说。
  “女人说不让你陪着你就不陪了啊?活该四十还打光棍。”阮怀因笑道。
  “不啊,追我的女孩子多的是,我不要而已。”封时崖摇摇头回答。
  “你想跟我走?”阮怀因笑着问。
  “还能怎么样呢?岭刚才可是说了……嗯咳……”封时崖清了清嗓子,然后扯着脖子说:“你回去陪你的阮先生吧!”
  这声音学了个九成像,把几个男人逗笑了。
  “行吧,你跟小高一起来,但是别随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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