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再生长存-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封时崖想起艾迪斯说过的话:遇到攀坨,给它们糖吃,然后拜三拜……他赶紧在衣服里掏,最后终于找到给岭准备的橘子味硬糖。他把糖包装纸撕掉,捧着糖果朝那只攀坨伸出手。
封时岭想阻止,但那只怪物的速度比人快的多,它脖子一伸,一张嘴,只见一条长舌从它口中吐出,卷起封时崖手中的糖果,又快速缩了回去。活像一只捕食的巨型壁虎。
封时崖还没拜三拜,那只攀坨就伸出前臂,指了指树林的一个方向,然后掉转身子。这样似乎是要他们跟上它。
“我们……跟着它吧?”封时崖小心翼翼地征求封时岭的意见。
“还能怎么样?这玩意儿能够克制大攀坨,据说也不会伤害小孩子,咱们跟着它走应该是没问题了。我看啊,它是把你当成孩子了,不然也不会过来找你。”封时岭无奈,叹口气,拍拍哥哥的肩膀示意他走,但是要先给宇文和艾迪斯留下指引。
两人在树上挂了个树枝做的箭头,然后才跟着那个小攀坨走。
第18章 第十八篇、
封时崖和封时岭跟着攀坨走了一段路,发现周围的迷雾渐渐散去,但也开始下起了雨。看样子,攀坨带他们走的路是正确的。两人当然没忘记一边走一边做记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树林的尽头。
两人愉快地钻出树林,却发现自己站在高处,下边是一条黄土小道。
那只攀坨还没有抛弃他们,先行一步跳下去,站在小道上等他们下来。
所幸落差不高,封时岭自己先跳下去,然后接着哥哥也下来了。
让封时岭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只攀坨身上看似没有皮肤保护,却一点也不畏惧雨水和泥土,暴露在外边的血管和肌肉仿佛非常结实,偶尔有小树枝挂上去,还会被拉折。
两人跟着攀坨继续走,周围的情景让他们觉得有些熟悉。
“岭,看那个……”封时崖突然拉住了封时岭,指着远处对他说。
“啊……啊!是、是那个大橘子秘密基地!”封时岭睁大了眼睛,捂着嘴叫道:“我们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的……哥,记得吗?我们是不是回来了!回到封村了……?”封时岭的眼睛突然被水蒙住,但是他知道是自己在哭,而不是雨水让他视野模糊。
封时崖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环顾四周,只见这村子里非常安静,那些平房也没有亮灯,或许是因为天色晚了,大家都睡了吧。
这里也在下雨,但是雨势小了些,天空蒙着厚厚的乌云,恐怕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
“百年一封轮回,村沉人散……”封时崖突然想起这句话。
“崖……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封时岭听到哥哥念叨这句话,侧身紧紧抱住自己哥哥的手臂,忍不住哭着说。
攀坨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们,似乎知道他们有别的决定。
“我们想去看看那边的大橘子,可以吗?”封时崖指了指远处,对攀坨说。
攀坨没有回话,不过它用行动作了回答,转头就往那个大橘子爬去。封氏兄弟赶紧跟上这只攀坨。这时候两人彻底感觉,这攀坨是没有危险性的。
这里或许就是真正的封村,也就是封氏兄弟小时候居住的地方。这个标志性的大橘子,是儿童乐园的一部分,里边被掏空了,就是一个里边什么都没有的小亭子,底下留着两个小门,可以让孩子进去玩,是很多年前,一个富人在村子指挥人建造的,那个富人还建了学堂给孩子们,他特别喜欢孩子,经常陪他们玩。据说那个赵氏富人,也曾是这个村子的居民。
“你还记得赵叔叔吗?”封时崖突然说。
“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很亲切的赵叔叔。”封时岭说。
“我听阮先生提过一个姓赵的老爷子,不知道这个赵氏老人和那个赵先生有没有关系?”封时崖说。
“那个老爷子是谁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那个赵先生,你有印象吗……?”封时岭不知道该问什么。
“唉,太久远了,那时候我们虽然都快二十了,身体还是少年模样,也很晚才上学,记忆嘛……真的跟不上。”封时崖说。
“我只记得那个赵叔叔找了个很漂亮的阿姨结婚,然后就搬走了。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就搬走了。那时候我们可舍不得了……”封时岭回想起往事,苦笑着说。
“说起搬走,也是我们真的还小的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们才几岁呢?”封时崖拉着弟弟的手一边走一边说。
“记不得,但是我还记得这个大橘子,因为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把这里当做秘密基地。村里孩子不多,这个大橘子挤一挤刚好放得下。”封时岭和哥哥一起走进橘子内部,怀念地坐了下来。
那只攀坨也进来了,趴在一旁休息。
兄弟俩分了些吃的,却发现自己不饿也不渴,明明走了这么远的路,却只是觉得有点疲劳而已。
两人象征性吃了几口就收了东西。
童年记忆里出现的场景让两人觉得舒服又安心,很快就闭上眼睛,互相依偎着睡着了。
半途封时崖醒了一次,他睁开眼睛,看向那只趴着的攀坨,心里有些可怜它身上除了一个麻袋就什么也没有,于是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外套,蹑手蹑脚走过去,将外套盖在攀坨身上。他发现攀坨不是没有眼皮,现在攀坨的眼球被一层黑色的膜覆盖,嘴角放松了些,但是一嘴横生的獠牙还是露在外边,脸上身上外露的血管肌肉上都有一层透明的膜。他也不敢摸,赶紧退回岭身边,把弟弟搂在怀里,发现弟弟体温有点低,心想弟弟大概是冷到了,于是搂紧了弟弟,免得他受凉。
岭或许是真的累坏了,竟然没有发现崖醒过。
阮怀因这时已经转了一圈回到养生庄村口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村口,盘腿坐在地上,似乎根本不怕被雨淋,也不怕屁股下湿漉漉会感觉不舒服。
“聊聊吧,阮先生。”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面部肌肉不时抽搐一下。
“关于这个村子的事,估计没什么好说的了。”阮怀因回过头,看向说话的人。
“老爷子死了,人傀自由了,再过半天,我将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你也明白,要让这一切都结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你可以暂时让这里平静,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不在四年前就杀了我?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来人说到最后,控制不住情绪大吼起来:“如果不是老爷子,我现在已经变成那些人傀了!而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是你!是你!阮怀因……”
“嘘……”阮怀因把手放在嘴唇上,笑着对他说:“你忘了老爷子用什么办法控制住你的了吗?”
来人深吸一口气,脱下蓑衣,坐在阮怀因身边。
“人傀总会想尽办法安抚自己,要不然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念家,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才是。”阮怀因说着,仰起头看了看天空。
“线已经断了,我想我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只求你放过阿序,放过我和她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尽管流着这样的血……”沈念家转过身,跪在地上,朝阮怀因深深鞠躬磕头。
“我并没有剥夺任何人生命的权力啊,呵呵,念家,你们都把我当神,这可不行。”阮怀因笑着说。
“我知道您不承认,但是,我还是会求您放过我们。其实不管是阿司也好,查菱也好,阿序也好,甚至是我,你都有要了我们命的能力和权力。只是这里的村民是无辜的,求你放走他们,或者让他们度过这七天……这具身体的心我会归还的。”沈念家低着头说。
“一个让放,一个却有另一种说法,啧啧,真不好办。我一个人得长几个脑袋才能处理你们这些事呢?”阮怀因把手放在沈念家头上摸了摸,另一只手拿起他放在地上的□□。
“变成那种东西我也仍然是活物,但是我不想沦为那样的东西。阮先生,在我变化之前把我的心取走,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沈念家说。
“抱歉啊,我可办不到。”阮怀因笑着回道。
“可是您那晚杀了的攀坨,不也是求您杀了自己的吗?为什么他可以死而我不可以?!”沈念家抬起头,他的一只眼睛蒙上一层半透明的薄膜,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或许就在刚才。
“很简单,念家,你还不想死。而它已经完全绝望。”阮怀因说着,将匕首放在他面前:“你完全可以趁着现在还没变化完,自己割了自己的脖子。可你看看,你办得到吗?”
沈念家盯着眼前的匕首,毫不犹豫伸出手去,却被自己另一只手阻拦。
“你的体质非常特殊,念家,你知道自己死不了也不能死。所以我没有权力帮你了结这一切。”阮怀因说着,伸手收回放在地上的匕首。
沈念家流下眼泪,他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辜负老爷子这些年对我的开导……我本应是个死人!却……我知道我不能怨您,阮先生……可是我活着,真的是不该……人傀会趁着我精神死去的那一刻占领我的身体,到时候我将成为他们新的‘父母’……我已经绝望了!我求死啊!可为什么您连我身体里不是人的那个玩意儿的意愿都要照顾!为什么?先生……”
“因为所谓众生平等。你有权活着,人傀也有。不管怎样,认命吧。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人傀,攀坨?更不会动。你们都是命里被选择和牵引的一部分,顺着牵引走着就行。”阮怀因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在雨里伸了个懒腰。
阮怀因刚想走,却感觉身后扑过来什么东西!他一侧身,正好躲过那个东西的袭击。
沈念家的变化不过是三秒钟的事,他垂着双臂,似笑非笑地咧着嘴,站在阮怀因面前。
“是……生生死死……命中有定……阮……先生……早……十多年……就已经种……完成……喀喀……”沈念家的双眸已经完全被蒙上薄膜,他的意识此时也彻底丧失,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喀喀声,脑袋以不正常的姿势歪到一旁,慢慢张大了嘴。
“所以啊,我在这干什么呢?”阮怀因笑笑,提着□□就走。
已经变化的沈念家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垂着手臂,蹒跚地往前走了两步。在他身后,缓缓走过来几个像他这样双目无神的“人”。它们安静地看着阮怀因离开的背影,之后便朝四面分散走开。
一道响雷在这时候劈下来,惊醒了别墅里躺在床上的、被裹在被子里的两个孩子。
“哇啊……”围着绿色口水巾的沈家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宝宝别哭!”周国彤一惊,从睡梦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觉得异常困倦,听到孩子哭,他急忙揉揉眼睛从床上起来,打开包裹着孩子的被子,查看孩子的情况。没有大小便,也没有饿肚子,但就是哭得厉害。
一旁的赵氏孩子也皱起眉头,瘪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不安地挥舞着小手,看得周国彤一阵心疼,只能把两个小孩托在臂弯里,一起哄着。
“要是山下的怪物一拥而上,我们可没能力保护两个孩子啊……”高复定走进屋子,对周国彤说了一声换班,又看看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得低声怒斥他:“怎么?在这看孩子看得睡着了?闲得发慌就给我出去站着!”
周国彤不好意思,抿了抿嘴说:“唉,习惯了,孩子睡我就一样抽空睡,不然没精神受他折腾的。喏,孩子给你抱着,刚才沈家小子在哭呢……咦?这会儿安静了……别让孩子吃手指,包里有奶嘴,我去给孩子煮糖水。”
高复定接过小孩,发现俩孩子还挺沉,不过抱在怀里真是又香又软的颇让他心神荡漾。
他看着周国彤出去,转身坐在床上,哄两个孩子睡着了,才把孩子小心翼翼放下。
不一会儿周国彤就回来了,拿着两个奶瓶交给高复定,伸了个懒腰,走出去站岗。
高复定想把孩子带出去,无论花多少力气都要带走!他想和队长一人一个带孩子回家,就算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不能明说,他们也不至于绝后。
高复定想起自己跟着肖尚德的原因,两个人相识于战场,高复定本来身高不合格,但是他的特殊颇受领导赏识,于是在领导的帮助下进了军队,甚至被推荐当卧底和情报员。
后来两人退伍回家,恰巧又在一个城市相遇。本来高复定就对肖尚德有恩,肖尚德便一找到机会就请人吃饭,一来二去发现两人志趣相投,性格虽是大互补,却也互相理解和支持。
那时候对于同性之间的爱意还是非常模糊的,两人根本没有概念,直到两人被逼相亲才知道,自己离不开对方了,只想和一个男人一起过。
这种感情,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两个人互相欣赏,哪里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但是这个时代,对这种不婚观念的容忍度也是很低的,不婚不育就是不孝,肖家还有几个孩子都成了家立了业,肖尚德真不好搞特殊,所以借着旗临组的工作借口一拖再拖个人大事,搞得父母也没辙,毕竟国家高于个人嘛。高复定则不在乎这种事情,他孤儿一个,本想能清净快活,结果却被邻居逼婚,搞得他学肖尚德,还是拿国家要求当借口。
别墅区附近现在除了雨声和雷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几个人等了很久,也没听到敲门声再响起。
时间仿佛停止了,被上了发条的大钟现在一动不动,指针停在六点整。正是差不多天黑的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臣是侦看了看手表说。
“早上还是晚上?”周国彤迷迷糊糊地问。
“要是早上,我还会是这种表情吗?”臣是侦皱着眉头,掰过周国彤的脸让他看看自己的苦瓜脸。
“什么叫度日如年,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周国彤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搓了搓:“是侦,有烟吗?”
“有也不给你,不多了,还淋湿了。”臣是侦翻了个白眼说。
“你知道世界大战的时候,烟民打赢了不抽烟的人吗?”周国彤笑着说。
“不知道,知道也不给你。”臣是侦拨开周国彤的脸,偏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肖尚德一言不发坐着,他曾在战壕里蹲十多个小时一声不吭,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不算难为他。
肖尚德听着身边两个人扯着话,他很想说点什么,却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幽默细胞。他不像高复定那样有一肚子故事和经历,他家庭很平凡,在战场上也没有积累什么故事,所以他张了张嘴,也说不出什么来,索性闭嘴,听着两人一来一往地打嘴仗。
“真小气,你舍得我提不起精神吗?”周国彤嘟哝。
“你睡了一觉吧?还敢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出来,我就很想给你一巴掌。”臣是侦说。
周国彤赶紧捂住脸颊一脸惊恐道:“你给的巴掌还少么!”
肖尚德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咳嗽一下表示自己没在听。
周国彤也不愿自讨没趣,索性闭了嘴,同伙伴们安静坐着守夜。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高复定的声音,他喊周国彤去教他换尿布,周国彤应了一声,过去帮了把手,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拎着湿漉漉的尿布跑到洗手池清洗干净,找了根晾衣杆搭在两把椅子上,把尿布挂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晾干,就先这样吧。
或许现在是很安全的,几人不由得有些分心。
高复定抱着两个孩子出来,在椅子上铺好被子,把孩子放在被子上,对几人说:“看不到你们我还是不放心。”
肖尚德点点头,抬头看他,给了他一个微笑。这个微笑让高复定心里暖暖的。
几人轮流守着孩子,换到守着孩子的人可以趁机睡一觉。一夜就这么慢慢过去,似乎并不是非常难熬。
手表的时针很快划过十二,经过了三,走过了五,最后在六停了下来。
天还是没亮。外边也没有动静。只有雨是小了些,但还在下。
“已经早上了……我们要不要分成两批人出去外边看看?”臣是侦揉揉眼睛问道。
肖尚德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怕死的,他摇摇头说:“且听那攀坨和村民的话吧,逃不出去我们就躲起来。何况我们现在带着两个孩子,不能再冒险了。”
臣是侦想了想,点头同意,和肖尚德换了位置。
肖尚德想睡,却知道自己不能睡,他睁着眼,看着两个已经醒来的孩子。两个娃娃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兴奋和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不时挥舞胖乎乎的手臂,看起来格外可爱。
肖尚德怜爱地摸了摸两个孩子胖嘟嘟的脸颊,目光在赵家孩子脸上定住了。即使这孩子真的是怪物,也不能剥夺他活下去的机会啊……或许呢,以后这个沈氏孩子不会变成那种东西,就像那些村民一样和平地生活着。他想把孩子们带出去,却有些犹豫,觉得应该在阴七之后将孩子托付给村民才是。
肖尚德想着这些,竟觉得有些倦意了,他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别墅的布置让人觉得温暖,但是现在他却感觉不到舒适,没开灯的别墅大厅黑蒙蒙的,只能勉强靠着一点训练出来的夜视能力看到屋里的情况。
高复定站起来,获得肖尚德的同意后,点燃一根蜡烛,将桌子上的蜡烛碎片清理一下,以后攒起来还能做一根新的。白天了,或许有点光源也不会引发什么怪事吧。几人也因为蜡烛的光而觉得心里暖和了些。
几人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会到来,未知产生的恐惧是无论如何无法摆脱的,他们只能提心吊胆地注意房子周围,等待面对危机的时刻。
第19章 第十九篇、
宇文和艾迪斯两人走着走着,竟然走出了树林!
然而两人不敢直接出去,他们怕自己是兜兜转转回到原点了。宇文观察了一会儿,看着树林外的这个村子。
村子很安静,两人只能听到雨水打在树叶上和地面上的声音。村道上也没有人,那些平房安静伫立在那儿,没有亮着灯的人家。
才两天的时间,宇文也没机会好好记住那个养生庄的样子,而附近几个村庄他也没去过,所以不确定眼前的村子到底还是养生庄,或者是别的村子。宇文想:走了这么久,估计已经到别的地方了吧?
宇文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拉着艾迪斯的手缓缓走出村子,两人踏上村道的时候,莫名感觉一阵安心。
然而没走多久,宇文就发现前面有人。
他赶紧拉着艾迪斯跳进旁边的田地里躲起来,才敢放心仔细观察那人的样子。
只见那人拖着两条手臂,一步一晃地走着,似乎只有他一个,他也没有任何目标。在雨里,既不穿蓑衣,也没有打伞,肯定不会是正常人。
艾迪斯将背包里的工兵铲拿出来拼接好,递给宇文,宇文点点头接过这个砍削切挖一体的实用工具,拿在手里掂了掂。钢铁的重量让他安心了些。
所幸那人离得远,宇文和艾迪斯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趁着那人没注意,从他背后悄悄溜了过去。
就在两人觉得稍微安全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奇怪的吼声从一间民房里传出来!
宇文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好奇,一定要远离那些奇怪的东西,于是拉着艾迪斯赶紧往另一个方向走。
可惜他们走到半路就发现,前面挡着一群人,正缓缓从对面山头下来。那群人的样子跟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东西很像,走路姿势非常奇怪,身上也没有穿蓑衣,就这么被雨淋得一身湿也没有避雨的行动。
“我们只能走经过那平房的小路了,博士,小心点。”宇文转身,边走边对艾迪斯说。
很快,他们就回到那座平房附近,刚才他们观察到的那奇怪的人从另一边晃过来,站在平房外的院子里,背对着村道,一动不动。
两人深吸一口气,憋着气蹑手蹑脚走过去,尽量不惊动那个家伙。
可能是托了下雨的福,那个怪人没有发现他们,两人顺利经过平房的时候,那间平房里却又传出怒吼声!
随后有什么东西一前一后窜出来,刚好落在两人身后!
“跑!”宇文低声说着,拉起艾迪斯的手就跑!
两人穿着蓑衣,带着沉重的装备在雨里奔跑,很快就觉得体力有点跟不上了。所幸艾迪斯说看到一个猪圈,两人也不顾脏不脏了,赶紧就躲了进去。
或许并没有安全,两人听到除了雨声之外的其他声音:喀喀的声音、类似脚步声的声音还有“坨、坨”的吼声……
看来他们还是没能逃出那个诡异的养生庄啊……
宇文拿出怀表看了看,借着微弱的荧光看到此刻时间是差不多三点。这漫漫长夜恐怕不是那么好过了。
宇文想起可能还在树林里的封氏兄弟,他心里涌起一阵焦躁,却毫无办法。现在就连他们自己也面临危机。
宇文不得不思考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杀出去?山上下来的那一大波恐怕不是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那些攀坨也足够他们应付的了,何况自己身边还带着一个老人,反击之类的宇文不求了,只求这老人能自保……那么现在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