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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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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药是外敷的……”花艳骨终于找到机会说出这句话了。
  “那就吃饭。”掠影马上将她扶起,让她半边身子躺进自己怀中,笨手笨脚的喂她吃。
  花艳骨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可还是勉强自己吃了半碗下去。
  “我吃好了。”半碗粥下肚,她便将碗缓缓推开。
  “那就脱衣服吧。”掠影平静的将白色药瓶里的药膏倒手上。
  “……把饭拿来,我再吃半碗。”花艳骨立刻说。
  “待会再吃,敷药要紧。”掠影认真的看着她,“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本想说自己来的花艳骨,悲哀的发现自己只剩下动动手指头的力气。
  事急从权,她也只好哀叹一声,无奈的说:“我自己脱……你,你待会上药的时候,能不能绑上眼睛?”
  “闭上眼睛怎么涂药?”掠影为难的说,“让我看一眼就好……我记性很好,无论伤口在哪里,只要看上一眼,十年都不会忘记……”
  “……算了,你把我的眼睛绑上!”花艳骨含泪闭目。
  “是。”一条腰带从身后伸出,蒙上花艳骨的眼睛,然后在她脑后轻轻的打了个结。
  花艳骨大吃一惊,她只是开个玩笑,不是要真绑啊!
  可刚要说话,便觉背上一凉,一只指尖带着粗茧的大手便覆上她背上的伤口,那手指的温度仿佛熊熊烈火,一路烧过她的冰肌玉骨……
  月凉如水满池塘,淡风微熏是花香。
  掠影关上花艳骨的房门,然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快忘掉快忘掉……”他就像和尚念经似的念念叨叨,可惜就像他说的那样,恐怕十年过去,他也忘不掉刚刚在自己手指下面辗转□的身体吧……
  “那小子又出来了!”
  一阵喧哗声起,掠影缓缓抬头,看向前方林列的火把。
  采花客鼻青脸肿的站在队伍的后方,指着掠影声嘶力竭的吼道:“杀了他!顾爷有赏,顾爷有赏!”
  掠影望向他们,平静的目光从跳脚的采花客身上,慢慢移到那群凶神恶煞的暴徒身上。
  连续三日,来自顾府的采花客都像叮血的苍蝇一样挥之不去,他手持官府文书,以花艳骨抗拒朝廷命令的名义,又吵又闹,终于得了官府批准,任他重金聘请了一大批亡命徒,日日夜夜的冲击着红药堂,试图将花艳骨从里头抢出来。
  他们唯一过不去的关,便是掠影。
  他一人一剑,一守就是三天三夜,期间不眠不休,不逃不避。任你威逼利诱,他说守,就是守。
  “咱们兄弟也是收钱办事,兄弟,得罪了。”这次被采花客雇来的亡命徒,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班杀手,他们踏出一个杀阵,将掠影围在了中间。手中的刀,戈,刺,诸般武器在地上投下淡淡阴影,看起来狰狞无比,仿佛一头头随时会破土而出的凶兽。
  掠影孤立原地,缓缓阖上眼。
  然后,铿的一声,他左手长剑缓缓出鞘,剑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慢慢睁开双眼,目光如剑光,被他的眼睛逮住的人,就如同被一把稀世名剑指着咽喉。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有花必有剑,也许冥冥之中,花艳骨来到沉香镇,就是为了邂逅她的剑。
  “有名无姓,有死无生。”掠影将手中剑甩出一道银光,平静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畔响起,他道,“我,掠影,为花艳骨之死士。谁想伤她,就先踏过我的尸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爱妃,宠妾,梦姑,小妖精,治愈本大王的间隙性阳痿。。。。。。。


☆、我花开后百花杀

  旬日东升,雀鸟早起,一只又一只的落在枝头,时不时啄食一下花蕊。
  花枝微颤,落花随风,一片又一片飞入小轩窗,落在花艳骨的床头额上。
  眉头一皱,花艳骨缓缓睁开双眼。
  “我睡了多久?”她问完,却无人回应,过了许久,才发现掠影竟然没在她身边。
  将左手搭在右手腕间,花艳骨为自己把了把脉,见脉象平稳,只是略微虚弱了些,便知自己已然无碍,遂披衣而起,推门而出,欲去寻些吃食。
  推门之前,她心里头想,掠影那吃货,既然不在她身边,那必是在厨房里翻吃的去了吧。
  待雕花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腥风吹打在她脸上,她才整个人愣在门口。
  但见庭前小院,一地残血,宛若雨打风吹过,落了残红无数。
  十几具尸体填在视野的每个角落,身旁陪葬着他们的断剑折戟,将小小的院子,点缀成了一处刚刚经历过血雨腥风的沙场。
  淡淡阳光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拂弄着他的蓝色剑穗。
  门前脚下,掠影背对着花艳骨,抱剑而眠。
  剑柄上的蓝色剑穗被风吹的很长很长。
  他单手杵剑,坐在花艳骨门前台阶上,将头靠在剑上,睡的很不安稳。
  花艳骨轻轻走到他身边,慢慢的蹲下来,看着他伤痕累累的侧脸。
  头上步摇轻晃的声音,吵醒了他。
  掠影猛然睁开双眼,眸光冷冽如剑,待看清来人面孔,才整个人像是收入鞘中的剑,变得温柔无害起来。
  “艳骨。”他歪着头,阳光落进他清澈的眼睛里,他喃喃道,“我饿了。”
  花艳骨抬起一只手,抚去他唇角的一点黄土,低声问道:“这些天……你都吃了些什么?”
  “什么都吃。”掠影平静的看着她,老实的说,“草根也行,树皮也行,生米也可以,如果没有时间,就直接吃泥土……艳骨,你怎么了?”
  花艳骨不是傻瓜,此情此景,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而是谁守了她这么久,不让她为奸人所得,更是一目了然。
  “没什么。”她低下头,轻轻的说“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想吃很多饭……还有肉。”掠影开心起来,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衣内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花艳骨眼前,“给。”
  “这是什么?”花艳骨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接过。
  “你的生辰是七月七吧,这是礼物……”脏兮兮的油纸包从掠影指尖滑向花艳骨的手掌,他说,“本来想早点送你的,可是你总是在睡觉……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花艳骨看着手心里的油纸包,有些发愣。
  油纸包是掠影包的,他手很巧,一解开包裹的红线,油纸包便在花艳骨手心绽出一个漂亮的莲型。
  只可惜,里头装着的蜜饯和桂花糖,有些化了,有些被血污了。
  掠影见了,立刻有些紧张的望着花艳骨。
  花艳骨将手中莲花捧了很久很久,才轻轻的说:“为什么送我礼物?”
  “鱼铺米铺点心铺的大娘都说,如果我送你礼物的话……兴许你就不会将我赶下床了。”掠影面无表情的说。
  花艳骨无言良久,然后狠狠的瞪他一眼:“以后咱两的事情不许跟别人说!就算别人用吃的诱惑你,你也不许说!”
  “好。”掠影答应了。
  花艳骨哀叹一声,捡起一枚桂花糖,一边把玩一边问道:“你这傻瓜……我能给你的,顾朝晖也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兴许他也能给你,说到底,你为什么要站我这边……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给我一碗鱼肉拌饭就行了。”掠影平静的看着她。
  花艳骨似笑非笑看他:“你想要的就这么点?我却是不信。”
  “我小时候挨饿的时候,觉得天下之大,最好的东西莫过于一碗米饭,不掺沙,里面有肉。”掠影笑笑,脸上的表情竟有一丝苍凉,“人间至苦,求而不得……想要的东西越多越好,就活的越痛苦,想要的越少越简单,反而能够开开心心的……现在的我,能有一碗鱼肉拌饭,就能高兴整整一天,艳骨,你告诉我,我应该去奢望更多的东西么?”
  花艳骨哑然看他。
  “日求三餐,夜求一宿。”掠影平静的看她,“奢求的再多一些,便是死的时候,有一卷草席,一处葬身之地,以及逢年过节,清明时分,能有一个人记起我……我能希望那个人是你么,艳骨?”
  花艳骨看着他,我我我了半天,才终于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将额头靠在他的胸口,懊恼的低语:“我败了……”
  掠影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不该轻信于人。”花艳骨涩涩道,“我也知道若是我信错了,师傅和大师兄都会为我所累……可你既然救我一命,我自当还你一命,来日若要相负,你就伤我害我一人,不要动我师傅。”
  她终还是信了。
  从小到大,除了师傅和大师兄,其他人都对她心怀叵测,总想着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又或者直接想得到她整个人。
  她巧言善辩,长袖善舞,语笑嫣然间,即使是王公贵族也轻易被她拒于千里之外,到头来,却推不开眼前这少年。只能叹一声,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我一生擅疑,可若是信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花艳骨闭上眼睛,叹道,“我信你,你……不要负我。”
  叮当一声,长剑落地,掠影将空出的双手抬起,环在花艳骨的背脊上。
  流水淡,碧天长,红尘一刹风乱,吹的散紫薇花瓣,吹不散因缘红线。
  “里面那小子,快放弃抵抗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我们家顾爷会给你钱给你钱啊!”
  采花客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将二人惊开。
  花艳骨转过头去,但见一群官差与江湖浪人冲杀进来,而一名采花客头顶锅盖,在人群后躲躲闪闪,威逼利诱。
  “来得正好!”花艳骨瞪着来人,一阵冷笑。
  “我来吧。”掠影似乎已经很习惯了,捡起地上长剑,看对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群死人。
  “且慢动手。”花艳骨吩咐一声,然后转身回了房,出来的时候,手中提着一面金色腰牌。
  低头看了那腰牌一眼,花艳骨忆起出师那天,送走师傅之后,大师兄从身后叫住她,然后迎面丢来这面腰牌。
  “本大爷绝不能给你当陪嫁,这面腰牌你拿去耀武扬威吧!”他一脸倨傲的瞪着花艳骨,“不过你若是用了……哈哈哈哈,记得回来报答本大爷啊!”
  ……若非已到绝境,真不想用到那家伙的东西……
  花艳骨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但见她随手一掷,将那腰牌掷在来人面前,冷冷道:“捡起来!”
  来人被她气势一震,竟面面相觑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前来逮捕歹人的官差随手一挑,用刀子挑起地上腰牌,伸手一抓,将那腰牌抓到眼前,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旁人见此,便也好奇心作祟,伸过脖子去。
  那腰牌做工精致,非是民间手艺,而上头写的字,才真叫人一见心寒。
  龙飞凤舞八个字,足以叫人将胆子都吓出来。
  “锦衣卫指挥使——寒光。”官差一字一句的将上头的字念出来,看着花艳骨的眼神已经和看虎头铡没有区别了,“您,您是?”
  “锦衣卫辖下办事,有你说话的地方么?”花艳骨负手而立,信步闲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还不出来?”
  和她想的一样,一群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从墙头翻了下来。
  心中长出一口气,花艳骨知道这次自己算是安然无恙了,锦衣卫身为楚国最恶名昭彰的特务机构,虽无孔不入,但是像是采花客强纳小妾之事,他们却也懒得管的,早先她若是取出腰牌,只怕不但不能震住来人,反而连这面腰牌都保不住。却不想,事情被那采花客闹腾的这么大……到了这种时候,若是锦衣卫还不介入,他们就算是白吃饭的了。
  那采花客,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命根子。
  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一个箭步,便站到官差身边,一把夺过腰牌,鉴明是真,立刻对花艳骨摆出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模样,笑容可掬里透着一丝谄媚:“不知这位和咱们指挥使大人
  是……哎,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花艳骨嘴角抽抽,刚想解释一番,便见对方扭过头,凶神恶煞的一挥手:“好大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强抢民女……还抢到咱们指挥使大人头上来了,全部抓起来,
  送进东厂洗刷一百遍,不见骨头不许停!”
  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朝廷鹰犬,逮人如围猎,自此顾府上下,三日不宁,至于要被锦衣卫们撕下多少口肉来,却不是花艳骨关心的事情了。
  门前桃花谢,只待春风来。
  花艳骨将斑驳朱门上的锁轻轻扣上,然后,最后看了一眼这客居两年的小院。
  “明年此时,我埋在树下的桃花酒便可以喝了。”她转过身,对马车上的掠影笑道,“那时,我请你喝酒。”
  掠影端着一碗鱼肉拌饭,坐在马车上吃得正高兴,听到花艳骨的话,抬起头来,与她相视一笑。
  车轮滚滚,碾过静谧的青石小巷,细雨江南,古镇沉香,渐渐淡去,只余下地平线上的一缕惆怅。
  此时的花艳骨,怎么也想不到,前方等待自己的并不只是京城的繁华富贵,而是一场倾覆天地的大战。
  千千万万的画皮师,自群山列坟,仙山灵岛中倾巢而出,白衣赤足,身背木盒,手提玄兵,从四面八方汇向京城,宛若姿态万千的繁华,不管春夏秋冬,争相盛放在同一个季节,同一个地方。
  究竟,谁人能够我花开后百花杀,凋尽世上繁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了…。…明天进入第二卷,顺便进入主题啊。。。话说,最近很想练个美丽的五毒,求师傅。。。。


☆、乱坟岗上胭脂香

    京城之繁华,自非江南小镇所能比拟。
  马车驶进闹市,但见市廛栉比,店铺鳞次,地摊上叫卖的是镂金八宝屏和古董字画,以及海外舶来的玻璃水晶灯,木根弥勒雕像等。掀开的蒸笼里是热气腾腾的桂花糕,水晶包,发糕……热闹的叫卖声与甜甜的糕点香气充斥着整个盛京。
  偏爱甜食的花艳骨自然抵御不了这种诱惑,当即令马车停下,让掠影去给她包了一大包零食。
  “小姐,是不是现在就去指挥使大人的宅院?”驾车的锦衣卫趁机问她。
  花艳骨想了想,摇头道:“空手上门非礼也,万一被寒光耻笑,我可就活不下去了……便在前头放我下车吧,我去买些礼物来。”
  车子停在路旁,花艳骨施施然的下了车,领着掠影走了一段路,才左右四顾一番,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桂花糕挺好吃的,在哪买的?”
  掠影沉默的看她半晌,然后领着她去买桂花糕。
  足足买了三大包桂花糕,花艳骨才心满意足的进了一家玉器店,为师父挑了一支上好的玉簪,至于大师兄嘛……
  “把你们这最便宜的簪子拿来。”花艳骨对老板微笑道。
  已经端出镇店之宝,指望花艳骨再花上一笔的老板脸色一僵,不确定的问:“最……便宜?”
  “对,最便宜的。”花艳骨皱眉看他,“要多少钱?”
  老板报出一个数目,花艳骨一听,便领着掠影出了店门。
  “你不买了么?”掠影平静的看她,“只是这点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垫付的。”
  “送给大师兄,哪需要如此破费。”花艳骨一脸不屑状,“走,买根香蕉给他送去。”
  来时已是傍晚,两人前前后后又费了不少时间,待出了玉器铺子的大门,已是明月高悬,盛京城别具一格的夜市已悄然开幕。
  家家户户挑起花灯,灯月交辉,美不胜收。才子佳人,携手低语,你买来玉佩赠我,我买来玉梅送你,争如皮影一戏,神仙无数,步履香阶,醉了眉眼。
  “七夕已过,怎么夜市还开着?”花艳骨不解的喃喃。
  身旁一名汉子听了这话,笑着解释给她听:“这位妹子莫不是从外地来的?须知国师一个月前便发了一道令,许盛京夜市如昼,夜夜如七夕……呵呵,咱们都猜,国师杀伐果断,哪里会下这样旖旎的律令,定是因为一个女子……只是究竟如何,恐怕只有国师和那女子自己心里清楚。”
  花艳骨心里自然清楚。
  但觉一股暖流泌进心口,花艳骨微微一叹:“怎可如此破费……”
  她还以为师傅早已把她的生辰给忘了呢,却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她回来。
  “那是什么?”掠影的声音突然响起。
  花艳骨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前方行来两列青衣家丁,个个孔武有力,手里举着两条长长锦布,将街道围去了大半,寻常百姓都被他们隔绝在锦布外。
  百姓人头涌动,花艳骨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群挤走,与掠影分开来。
  “此为何物?”花艳骨皱着眉头,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心想她不过离京两年,怎就冒出这么多的稀罕物事。
  “世家子弟都叫它锦步障,或者紫罗走障。”回答她的竟又是先前那汉子,只听他笑吟吟道,“夜市如七夕,便是官家贵女也喜欢出来走走瞧瞧,只不过最近京城里不是很太平,一群人贩子专门在夜市上走动,趁乱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下手,前些日子一个不好,礼部侍郎家的女儿竟然也被拐走了。于是这些天但凡贵族女子出行,必定要扯这种步障,一来是防止她们与市井小民磨磨蹭蹭,不成体面。二来,则是警告人贩,步障中的女子,你们动不得。”
  “你知道的倒挺清楚。”花艳骨随口应道,一双眼睛却在人群中寻找掠影的身影。
  “当然。”那汉子抬起手,一方帕子从身后蒙到花艳骨的脸上,“我便是那人贩子嘛。”
  阴沟里翻船,说得便是花艳骨。
  待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但觉浑身酥软,头下枕着乱石明月,身旁长着凄凄荒草,寒风吹过,一座又一座坟包在荒草间影影绰绰。
  此处,乃城郊乱坟岗。
  “今儿可算是钓上大鱼了。”一只粗糙的手拧过花艳骨的脸,那人贩头子将花艳骨的脸扭给身旁几个男子看,直将他们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大哥大哥,这个月的工钱我不要了,就,就让我上一次吧?”一个莽汉擦擦口水,看着花艳骨的眼睛有些绿油油的。
  “放屁!”人贩头子一巴掌把他抽的和陀螺似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哥带你们几个来京城,是来发大财的,不是搞女人的!你要是觉得馋的受不了……诺,那边还有一个。”
  莽汉转身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蜷了个年轻女子,穿着大红流莺宽袖衣,浓浓的脂粉
  味隔着一条长江也能闻到,看起来醒的比花艳骨还要早,此时正捂着脸,嘤嘤啼哭着。
  莽汉不敢逆了大哥的意思,再说不要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当下谢过人贩头子,朝那红衣女子扑去。
  “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乱坟岗。
  “大哥!”那莽汉去而复返,哭着爬着回了人贩头子的身边,“大哥您不能这样对我啊,你要是觉得我做错了事,打我骂我甚至罚我的工钱都可以,但她她她……呜呜呜……大哥,要我上她,还不如你上了我呢!”
  “作死啊!”人贩头子想都没想就赏了他几巴掌,然后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说,“这姑娘是醉倒在路旁,被我顺手捡来的便宜货,怎么?长得很难看?”
  “大哥,咱们去替您瞧瞧。”几个小弟当下自告奋勇,替人贩头子前去验货……也只看了一眼,一群人就哭的哭,逃的逃,更有甚者当下大吼一声,便要自插双目而死……
  人贩头子看着那几个失去战斗力的手下,一阵心悸:“有没有这么邪门啊……左右不过是个女人啊……” 
  说完,他仿佛下了个狠心,往左右两手呸呸吐了两泡口水,然后双手一搓,便大刺刺的走向那红衣女子。
  花艳骨在地上冷眼看他,将拳头握了又松,只觉药力渐渐过去,力气重又回到了身体内,想来只要再拖上那么一小会,就能叫这群人贩子知道她身上那条鞭子的厉害。
  只可惜,这群人贩子似乎大限未至,命不该绝。
  “抬起头来!”人贩头子凶神恶煞的朝那红衣女子吼道,一边吼,一边咽了口口水,心想自己该不会是缺德事做多了,引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那女子缓缓抬起一张泪脸,云开月明,仿佛一盏明晃晃的灯笼提在她的脸旁,将她整张脸照亮在人贩头子的眼前……
  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脑中,七窍之中皆冒出一股血腥味,人贩头子双眼直冒黑,花了好大功夫才将涌到嘴边的血给重新咽了下去,然后连连倒退七步,踉跄的倒在几个小弟怀里。
  “快,给她钱!”人贩头子气息奄奄的□道,“给她钱,请她走!”
  在座那么多男人,竟没一个敢靠近那女子一步,只远远的将钱掷在那女子脚下。
  “奴家胭脂,虽说只是个娼妓,但是卖身不卖艺,浑身皆风骨,怎可收了钱不办事?”那红衣女子一边哭,一边将地上的铜板一一捡起,收进贴身荷包里,然后对他们强颜欢笑道,“大爷们既然付足了银两,今夜,便让胭脂伺候你们吧。”
  一堆银子劈头盖脸的甩了过来,砸在她的脸上。
  “滚开啊!滚开啊!”一群人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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