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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ABO]-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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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正常的乾离,面对进入潮期的坤洚……”
  苓语赶紧抬手,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听了。
  他自然知道进入潮期的坤洚对一个乾离的诱惑力有多么大,这事怪不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他当时身受重伤,这个男人还能下得去口,颇有一些趁人之危之感。
  那人叫他一副累极了的模样,连忙坐到窗边,低头看他,语气怀着关心,“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苓语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浑身都疼。”
  语气中带着嗔怪,带着一丝娇气。
  这倒是苓语从来没有过的一面。
  但他就是想对着面前这个男人露出柔软的一面。
  那男人笑了一下,“你摔下悬崖时断了两根肋骨,其他地方都是些擦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苓语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去,莫名闻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又猛得转回来,吸了吸鼻子,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在煎药?!”
  男人唰得站起来,嘴里边道着糟了糟了,边急匆匆的往屋子外面跑。
  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纵使苓语自小学医见惯了味道奇怪的汤药,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一碗味道莫名的黑色糊糊真的很难让人毫无芥蒂的喝掉。
  苓语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男人坐到窗边,用手指捏住少年的鼻子,“我知道你醒着,来把药喝了。”
  苓语皱了皱眉,眼睛闭得更紧,誓要与那碗黑糊糊做抗争。
  男人笑了一下,捏住少年的脸颊,附上去,用舌渡了一口汤药过去,惊得苓语猛得睁开眼,抬手去推男人。
  许是太过激动,苓语推了一下后,就觉得胸口疼得很,皱着眉咬住嘴唇。
  男人连忙按住他,“你还有伤,激动作甚?”
  苓语脸颊气得通红,抬手从男人手上抢那碗汤药,憋着一口气喝光了黑糊糊。
  男人笑了一下,手指捻了一块蜜饯搁在少年的嘴唇旁。
  苓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趁男人不注意,便一口卷进了口中。
  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男人收回手,忍不住磨蹭了几下。
  苓语含了蜜饯,又不想理男人了,闭上眼睛,一副勿扰的模样。
  男人也没说什么,收了碗,便出了去。
  宋行君的得意弟子,淮阳王的养子,本以为是个医术精湛的和元,却没想到是个还未被标记过的坤洚。
  男人小心关上房门,背过身眯起眼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当真是个意外之喜。
  琰阳初掉下悬崖时也同样身受重伤,偶然寻得这样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便留了下来,每日独自外出采药养伤,休养了好些日子,待他想离开时,却又捡到了昏迷不醒的苓语。
  他将苓语带回了院子,趁人之危标记了这个少年,又伪装成纯良无害的模样去欺骗,骗取信任。
  琰阳从未在夏国众人面前暴露过真容,倒是不担心苓语会认出他,只化名宋阳纠缠在苓语身边。
  苓语伤好些了,便能下地到处走走。
  这处院子建在悬崖之下,年岁许久,已经有些破败。
  苓语离开京城时背着的竹娄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便坐在院子里挑拣了枝条重新编了一个。
  琰阳坐在一旁熟练地削土豆,边削边抬眼瞥他。
  算着日子,他离开京城也有十日了,不可再耽搁下去了。
  苓语对旁边的这个男人感情复杂得很,待在他身边会安心,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依赖,但他知道,一切感情的根源都源自乾离和坤洚之间的标记。
  他无法抑制,就只能逃离。
  夜半三更,男人躺在塌上早已睡熟。
  苓语轻轻爬起来,回身去看男人深邃的眉眼,眼神中流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舍。
  苓语从塌下抽出自己偷偷整理好的包裹,背上白日里编好的竹娄,踏着月色离开了院子。
  漆黑的房间内,乾离男人睁着眼睛,仰面躺在床榻上。
  末了,传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
  方闻卿二人别院的书房内摆了好些书籍,叶元深随着叶韫出了门,方闻卿闲来无事,便想到书房内寻些话本来看。
  话本都摆在了最深处,方闻卿拂了拂灰尘,弓下身去看。
  方闻卿抽出一本话本,连带着还掉出了一本灰扑扑的小册子。
  方闻卿挑了挑眉,捡了起来。
  小册子褶皱得很,当是时常放在手心里把玩的。
  方闻卿好奇得很,便翻了起来。
  册子的主人公竟是方闻卿本人,倒是另他十分意想不到,这便也引着他不由自主的向后翻去。
  后面几页都被人用笔墨涂抹了,看不出模样,方闻卿更是好奇,翻到了没被涂抹过的最后一页。
  “肤若凝脂,气息如兰,芊芊细腰,盈盈一握,绝色佳人,非子鉴莫属。”
  子鉴是方闻卿的字,坊间编写的话本,不敢用方闻卿的名,便用字来替代,意思都是一个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所指之人是谁。
  方闻卿愣了一下,突然便懂了这册子是个什么册子。


第八十三章 
  悬崖下杂草丛生,石面上又满是湿滑的苔藓,阴冷潮湿得很。
  苓语身上还未痊愈,一路走得艰辛,背着竹娄亦步亦趋,拨开杂草往前走。
  天空落下雨滴,滴在苓语的脸颊上。
  苓语抬头望了望天,细雨从悬崖口处不大的裂缝处向下滴落。
  苓语舔了舔唇,觉得有些干。
  春雨来得又急又大,苓语用竹娄遮住头,但也淋得彻底,这才寻到一处尚且可以避雨的山洞。
  山洞内散落了些枯树枝,苓语拾起来摸了摸,还很干燥,应当可以生的起火。
  衣衫都湿透了,穿在身上甚是不舒适,这荒山野岭,也没什么人经过,苓语便干脆将上衣脱掉,铺开晾在一旁冰凉的石头上,搓着手臂开始生火。
  少年白嫩的后背上都是前些日子琰阳留下的咬痕和吻痕,脖颈一处的咬痕更是明显,又深又红的一片,也不知当时咬得多重。
  吻痕消去了不少,淡淡的粉色留在背上,但因着又密又多的一片,颇有些触目惊心。
  苓语哪知道这些,抱着膀子坐在火堆前,低着头研究宋行君留下的手稿,明明晃晃的火光映在少年的脸颊上。
  那手稿被苓语精心保存着,故而并未被雨水浸润,宋行君的字迹清晰,提示那片药圃就在这附近。
  夜有些深了,上衣还有些湿漉漉的,但夜里潮气更甚,苓语没有办法,只能将就着披着睡上一晚。
  谁知天还没亮便发起了高烧。
  琰阳穿戴整齐,站在洞口望了望,又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填了些枯树枝,脸颊烧得红红的少年便蜷缩着身体往火堆旁靠了靠。
  琰阳笑了一下,靠着苓语坐下。
  少年又通红着脸迷迷糊糊往琰阳身旁靠去,琰阳伸出手,少年便像小猫一样缩到他怀里,寻得一处温暖的地方,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
  叶府。
  方闻卿披着外衫站在房檐下,雨水顺着瓦条成瀑状流到叶府屋檐下排水的沟槽内。
  叶元深沐浴过后未在房内找到方闻卿的身影,便寻了出来,见青年正沉默着望着屋檐,便道:“在担心苓语?”
  白日时方宪章曾来过一趟,寒暄了几句,便提起了十几日前外出寻药至今未归的苓语。
  方闻卿也不知苓语具体去了何处,但苓语素来是个识大体的人物,不会无缘无故毫无音讯的离开这么久。
  方宪章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切勿担心,淮阳王府定会派人去寻找。
  方闻卿没有多言,沉默着送走了方宪章。
  等到了夜里,便下起了春雨。
  方闻卿放不下心,便想出来透透气。
  “确是有些担心,”方闻卿回身拉住叶元深的手,把人往房间里带,“虽入了春,可到了夜里,却还是寒气逼人,如今又下了雨,也不知苓语如今可吃好喝好,穿得暖不暖……他也是为了我才……”
  方闻卿拿起梳子,将叶元深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发梳顺,“明日我便要跟父王进宫请柬,我既进了叶府,世子之位自然便空缺了下来,那淮阳王世子之位将会传给苓语。”
  叶元深也是后来才知苓语同淮阳王的关系,不由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王爷允了?”
  “苓语虽不是皇室出身,但自古以来异姓王也并非没有出现过,父王为何不允?”
  叶元深笑了一下,回身揽住坤洚青年的腰,“待他此次归来,元深也自当会亲自上门礼谢。”
  方闻卿轻笑了一下。
  “但愿此行平安无事顺利归来。”
  ——————
  琥珀的味道予熙窜进鼻尖,苓语舒服得叹了一声,抖了抖眼睫,睁开还有些迷茫的双眼。
  入目是一片平稳起伏着的光滑的胸膛。
  苓语抬眼,揽着他肩膀的男人正禁闭着双眸,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苓语的头顶,带来一股琥珀的香气。
  男人赤裸着上身,用上衣裹住全身湿透的苓语,又将发了高热的少年揽在怀里,用比常人更高些的体温去温暖冷得发抖的少年,直到天将明才昏昏沉沉睡去。
  苓语猛得坐起身,琰阳皱了皱眉,抽回被苓语压了一夜的胳膊,嘴里嘟囔了一句,又仰面躺着睡去了。
  苓语见着这人赤裸着上身仰面躺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将裹在身上的衣衫褪了下来,给男人盖好。
  末了又有些好奇地掀开一角。
  男人胸膛处有一处被剑穿透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留着淡淡的痕迹,也不知是被何人所伤。
  苓语赶紧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将一旁晾了一夜的衣衫捡起,随意披在身上,便出了山洞。
  昨夜雨下得那样大,也不知道男人是如何找到这个山洞的,且不论男人跟踪他的目的如何,苓语还是忍不住心软,又带了些小小的感动。
  苓语发了一夜的汗,此刻身上皆是黏糊糊的热汗,他记着离山洞不远,有一处小溪流,便想到那里沐浴一番。
  待他回来时,便见琰阳已经醒了。
  ——————
  这日方闻卿起得极早,长发挽起,在头顶束成发髻,叉了只白玉的钗子,身上也穿得隆重得很,蓝白的长衫衣摆上绣着几朵祥云,腰间配着各色朱玉串成的腰坠,衬着金色的细腰带,好一派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昨夜刚下过雨,天还有些微凉。
  叶元深想了想,便又将方闻卿刚褪去不久的外袍拿了出来,低头为青年细心披好。
  淮阳王府的马车停在叶府外,方宪章掀开帘子,便见着叶元深颇有些依依不舍地将方闻卿送上了马车,不由觉得有些欣慰,又有些好笑。
  崇义帝早先便知方宪章有立苓语为世子的想法,故而对这二人进宫拜见并不意外。
  倒是看方闻卿全然一副欣然同意的模样颇为惊讶,“闻卿可也愿意让出世子之位?”
  方闻卿跪下叩拜,“闻卿自嫁入叶府,便早已是叶家的人,世子之位,本就不该再予以闻卿,如今王府内上上下下,皆由苓语接手打理,苓语虽非皇室出身,但也并非没有过异姓王的出现。”
  崇义帝思索了一会儿,“这孩子确是池中之物,世子之位传与他倒也并非不可。”
  “此事便待苓语归来再进行商榷。”


第八十四章 
  “躲到哪儿去了!”
  一名身穿黑色铠甲,面容凶神恶煞的乾离男人举着长刀,怒吼着质问一旁的手下。
  男人面上有一道极长的刀疤,浑身是血,双目却带着野兽般的兴奋掠夺感。
  战神罗刹,手段残忍,极为嗜血。
  雁帝也不知用了何种方式,竟请出了罗刹做将领统率,将当时还是方宪章统领的夏军打得措手不及。
  方宪章遭受南下讨伐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创伤,将士死伤过半,士气更是萎靡不振。
  昨日罗刹夜袭夏军阵营,烧杀劫掠,意图宰杀方宪章。
  方宪章连日征战,所受之伤大大小小足有数十处,来不及穿上铠甲便拎起长刀冲出去厮杀。
  罗刹节节逼退,眼看便要取了方宪章的性命,却突然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人给救走了。
  方宪章被人拖着跑了一夜,天明时便有些体力不支,整个人便向一边倒去。
  那人赶紧扶住他,那双明媚的眼中满是担心。
  “你怎么来了……”
  方宪章觉得自己虚弱得很,只想放纵自己闭上眼睛一睡不醒。
  白慕之抓着方宪章的手,眼泪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在方宪章的手背上,“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方宪章扯开一抹无奈的笑,“怎么会呢……我还等着打胜仗回来……到你们家提亲呢……”
  白慕之脸就冷了下来,“你骗我。”
  方宪章连忙撑着眼皮,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去看白慕之的面容,嘴角扯开一抹虚弱的笑,“我堂堂一国太子,怎么可能说谎呢。”
  又竭尽全力定定地盯着这人,好像想把这人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不远处传来罗刹的声音,他挟持了方宪章的亲信,正质问着那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
  那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罗刹突然猛得抬脚,将那人狠踢了出去。
  那人喷了一口血,面上满是模糊的血迹,但方宪章却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在他身边的周来!
  周来喷了一口血后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罗刹好似极愤怒,挥刀将离他最近的一名雁国士兵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们跑不远!给我搜!”
  ——————
  方宪章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顿时觉得头疼欲裂,呻吟一声,便坐了起来。
  入目是一间极陌生的屋子。
  方宪章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缠满了纱布,他一动,便有血迹渗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
  昨夜罗刹夜袭,他被突然出现的白慕之救走……后来……后来怎么了?
  吱呀——
  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衫,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的和元男子端着一碗汤药推门进来。
  见方宪章醒了,有些惊讶地笑了一下。
  “你醒了?”
  又回身对着什么人道了一句,“他醒了。”
  接着,便见着捧着药碗边喝边跑进来的白慕之,青年面色激动,三两口便将那碗药喝了个精光,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扑到方宪章身边。
  他们后来逃到悬崖边上,被逼无奈跳了下去,刚好碰上了外出采药的宋行君。
  幸得宋行君精通医术,将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方宪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方宪章不方便起身,面色涨得通红,对宋行君拱了拱手,“多谢先生出手相助,言书感激不尽。”
  宋行君摆了摆手,将汤药递给方宪章,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成了月牙,“举手之劳,公子言重了。”
  方宪章抿了一口,皱了皱眉,面色颇有些为难。
  白慕之也知道这人的性子,特地向宋行君讨了些甜的东西,这院子里只有平日下厨时用的白糖,白慕之便开了火,用白糖熬了一大块绞绞糖,用竹签沾得满满当当。
  方宪章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这些民间孩子的小玩意儿,捻着竹签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方宪章二人在宋行君这里住了好些日子,宋行君也略微了解这二人的处境,听闻二人被雁军追杀,便主动提出要帮助二人。
  这三人其实都有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方宪章也只道了自己的字号,未曾言过姓名,白慕之更是用白识之名自称,如今宋行君想得到这二人的信任,单是救命之恩,也不足以让方宪章做到全心全意,便将自己的来历全盘托出。
  宋行君原是西域之人,因着母亲是中原人,相貌倒是与西域人颇不相似。
  他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西域动乱战败后便将妹妹扮作西域圣女,送到了雁国,嫁给了雁帝,自此再无妹妹的音讯。
  后他到雁国云游,听闻妹妹已死的消息,便发誓要为舍妹报仇,就在他潜入皇宫准备行刺雁帝时,却看到了那个面容同达辛有五六分相似的孩童。
  他一生研习西域奇毒,杀人于无形,那一刻却心软了。
  他知道那个孩子就是达辛的儿子。
  还那么小,不谙世事。
  他不忍那个孩子刚失去了母亲,就要接着失去父皇,没有雁帝庇护的小皇子,后宫内的生活该多么举步维艰。
  宋行君什么都没做便离开了,寻得这样一处僻静之地,暂时安定了下来,种起了药圃,弃毒研医。
  方宪章沉默了一会儿,没再追问宋行君为何又突然针对雁军。
  许是那孩子在宫内出了什么意外。
  方宪章猜测。
  白慕之拿起宋行君摆了满满一架子的小瓷瓶,“你要在军中用毒?”
  宋行君点了点头,“世人皆道用毒者,阴险狡诈者也,实则并非如此。”
  “我只你二人怕遭世人非议,”宋行君找出一瓶小小的瓷瓶,打开,递给白慕之,“这瓶软骨散无色无味,触之便可浑身无力,只要将其下至雁军的水源中……”
  “此仗必胜无疑。”
  ——————
  吱呀——
  苓语推开陈旧的木门,房间内扬起厚厚的灰尘。
  苓语咳了两声,走进去将窗户也打开。
  这间屋子是苓语离开前住过的房间,因无人居住打扫,房间内的摆设都保持着原样。
  苓语回头,见琰阳拿着一本书卷看得正入迷,便开口叫他,“且来帮我搬一下东西。”
  琰阳放下书卷,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书卷搁在那窗沿上,风微微吹动,书页簌簌地翻动,最终停在最末页。
  上面留着一段小字。
  「余久病卧床,阳寿不足,遂托付爱徒苓语于友人言书,拜为义父。」


第八十五章 
  鲜红色的夏军旗帜迎风而荡。
  方宪章骑着骏马,手持长枪,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夏国士兵更是士气十足,一路碾压误食了软骨散的雁军。
  胜利来得迅速,夏军生擒了罗刹,亲手交到了方宪章手上。
  罗刹不愿降伏,挣脱后还意图刺杀,被白慕之一剑封喉,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抽搐着咽气。
  罗刹已死,雁军更是士气低落,大有萎靡不振之势,眼见着方宪章和白慕之带领的夏军就要攻进雁国北境,雁帝立刻派人递了战败书,请求休战,割让城池,并赔偿白银几百两,这才阻止了来势汹汹的夏军。
  方宪章后被诏令回京。
  白慕之的事情也传回了京城,这样一位奇人坤洚,当真是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一时间,白慕之受到了不少百姓的爱戴,更因入京时的惊鸿一瞥,撩动了不少乾离的心。
  后来便有冠绝京城白慕之的称号传了出来。
  白慕之重情重义,一片痴心不改,引得人人赞颂,同太子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受到了百姓的祝福。
  ——————
  房间内点了几只蜡烛,有人影明明晃晃地映在窗纸上。
  柏云站在房间外抬头看夜空,却看见叶元深有些急切地进了院子。
  柏云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叶元深连忙用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不要弄出声音。
  叶元深招手,柏云便抿着唇跟着青年走到一旁离房间较远的地方。
  “夫人白日都做了些什么?”
  若是叶元深白日外出时,夜里回来都会例行询问,有时是问柏云,有的时候还会跑去问谢筠。
  谢筠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和元孕育要比坤洚辛苦得多,故而时常窝在房内,偶尔出门晒晒太阳,动得次数多了,便觉得腰酸背痛。
  柏云如实答道:“看看书,晒晒太阳,似乎还找了些旧物出来。”
  “旧物?”
  柏云点了点头。
  他只见着方闻卿找了些看上去精致得很的旧盒子,也不知当中是何物件,应当是方闻卿出嫁时带来的东西。
  叶元深摆了摆手,柏云便退了出去。
  與山推开房门,便见着方闻卿黑发披散着,领口微微敞开,一手支在下颚上,垂着眼眸翻看着什么。
  叶元深咧开嘴笑了一下,走过去俯身靠在方闻卿后背上,一低头便能从方闻卿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青年一片光滑白皙的胸膛。
  顿时觉得内里火气翻涌,呼吸都不由重了几分。
  方闻卿感觉到身后人的重量和醇香的酒味,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继续低头翻看。
  叶元深见自家坤洚竟毫无反应,顿时便产生了类似于耍无赖的想法,开口问他,“在看什么?”
  本以为是什么解闷用的话本读物,谁知方闻卿却认认真真地给他看了封页。
  “是我爹爹的遗物,”方闻卿将书递给他,“当初嫁入叶府时,一同放入箱子内带了过来。”
  叶元深挑了挑眉,有一丝兴趣,便翻了起来。
  内里记录的是白慕之的生平,以及同方宪章一同击退雁军和罗刹的事迹,前半部分写得规矩,后来便渐渐变成了自传,记录了白慕之的生活,其中大部分都提及了白慕之怀有身孕时的事情,言辞之中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叶元深又翻了翻,书册一直记录至方闻卿出生,以及叶府的小公子来淮阳王府时的趣事。
  叶元深摸了摸鼻子。
  不用猜,那个叶府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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