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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了狐仙的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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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饱了。”
    “!”阿七瞪大眼,“你还有饱的时候?”
    长遥君颇不自然:“饱了就是饱了。”筷子一放,出去了。
    阿七盯着长遥君的背影看了又看:“这狐狸是被鬼附身了?”
    下午的时候阿七约了赵琳,因着上次徐员外的的事,赵家对阿七态度十分友善,赵夫人见阿七年轻有为,还想过将赵琳许配给阿七,不过人家两人说了,已经结拜成异性兄妹,赵夫人只得作罢。
    此次二人相约,是为了绣坊的图样。赵琳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家境殷实,琴棋书画一样没落下,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阿七偶然间看到赵琳信手画的图样,觉得十分特别,拿给柳三娘看了,绣坊的人交口称赞,三娘做主,要阿七把赵琳请到绣坊。
    那边赵琳在书房里跟柳三娘画图纸,这边阿七出来打算去狐狸舍看看,长遥君闲着没事,就在后面跟着。在老郑的指点下,绣坊的狐狸一只只养得都不错,精神十足,新长出来的毛柔滑鲜亮,天气渐冷,山上狐狸不好捉,唯有如意绣坊的狐狸毛披肩货源不断,全靠这些狐狸。
    长遥君眼瞅着笼子里一只只狐狸的小蛮腰,再掐掐自己腰上的肉,痛心不已:“减肥!必须减肥!”
    二人转悠一圈回到绣坊前院,正巧碰到赵琳和三娘从书房出来。长遥君眼珠子围着赵琳的小蛮腰滴溜溜转了三圈,赵琳被看得发毛:“看什么看?!”
    长遥君厚着脸皮,拽着赵琳的袖子把她拽到一边,看阿七和柳三娘都在几步远,没有过来的意思,这才小声说:“咳……你,你会减肥吗?”
    “减肥?”
    “就是,我这些日子,觉得自己吃太多……”长遥君捏捏肚子上的赘肉,满脸苦恼。
    “哈哈哈……”赵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才在长遥君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停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不会,我天生丽质。”
    长遥君一个白眼抛过去,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琳忍不住又是一番大笑,柳三娘和阿七摸不着头脑,凑上前问,赵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做什么?”刘大山从此路过。
    “没什么,新买的狐狸都到了?”柳三娘问。
    “都到了,毛色纯正,精神呀好。”刘大山答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子。
    只见女子身着水蓝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大笑的时候毫不掩饰,却丝毫不损天生丽质,相反更透出几分洒脱畅快。刘大山只看一眼就失了神。
    赵琳好不容易停了笑声,感觉被人一直盯着,就转过头,大大方方地与他对视。盯着他的男子体型瘦削,着灰布麻衣,样貌毫不起眼,只一双眼睛泛着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稳重的。
    “这位是……”赵琳首先开口。
    “这是绣坊的掌柜的,姓刘。“柳三娘在一旁介绍,看到刘大山盯着赵琳的目光,了然一笑,转身向刘大山介绍,”这位是赵家小姐。
    因着不相熟,不好直接透露别人闺名,柳三娘点到即止。
    “出来有一会的,我该回去了。”赵琳出声道别,又向刘大山与阿七点头告辞。
    “我送送你。”柳三娘与赵琳并肩往外走,直到出了院门,刘大山还在往那看。
    “先生,你看什么呢?”因着刘大山一直教他算账,所以阿七不似别人,都称他一声先生。
    刘大山这才回神,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不自然地说:“没什么。”说罢转身离去。
    情窦未开的阿七哪里明白,刘大山这是对赵琳一见钟情了。
    这边被赵琳嘲笑了一番的长遥君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伤害,直到晚饭阿七跑来喊他,他还在闷闷不乐,逮着刘大山新买的一批狐狸撒气,只见他拿着老郑捏好的饭团,往狐狸嘴边喂:“你你你,还有你,今天必须吃完十个饭团,否则本君剪光你的毛信不信?”
    笼子里的狐狸被他喂的个个肚子滚圆,躲在角落里死活不肯出去——再吃就撑死啦!
    阿七连忙上前制止:“你又发什么疯,折腾狐狸作甚!”
    “哼!”长遥君手里的饭团一扔就要走。
    “你去哪?不吃晚饭了?”
    “本君不饿。”
    阿七两眼瞪老大,下巴张得差点没脱臼:“你……你……你还有不饿的时候?”
    长遥君被阿七这表情又气个半死,转身回房了。
    到了半夜,因为晚饭没吃,长遥君饿得压根睡不着,坚持到半夜再也扛不住了,起身跑到厨房左右翻腾。然而厨房除了几串又咸又硬的腊肉,什么也没剩下。
    “嘭嘭嘭——”
    阿七在床上翻身,拿棉被捂住耳朵。
    “开门!”
    “什么事啊,大半夜的……”
    “本君踹门了!”长遥君在门口倒数,“三,二……”
    “开了开了!”阿七睡眼惺忪拉开了门,自从把长遥君赶到隔壁后,阿七又能独自睡一张床了,因而恢复了以往的习惯,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
    月光下,他身材虽瘦,但肌肉结实匀称,尤其身上还挂着一条被单,半遮不掩的,十分……诱人。长遥君努力移开目光,眼睛看天,结结巴巴地说:“呃……本君,本君饿了……”
    “活该,谁让你晚上不吃饭。”阿七依旧闭着眼,关门就要回去睡。
    长遥君一伸腿,阿七绊了个趔趄,本来一下子能站好的,可惜他忘记身上还裹着被单,左脚缠住右脚,眼看就要磕到门槛上了,长遥君一把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他掌心正贴在阿七的腰上,手感十分紧实滑溜,要命的是,对方□□的上身就这么紧紧贴在他怀里,透过几层薄薄的布,两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阿七努力扑腾着站起来,混乱中又摸了长遥君几下,长遥君只感觉脑门一热:鼻血冒出来了……
    ☆、情窦初开
    虽然鼻孔里堵着两团布,但丝毫妨碍不到长遥君对食物的积极,他扑在碗里大快朵颐,吞咽的声音在静夜里十分明显,间或发出几句模糊的赞叹:“好七(吃)……太好七(吃)了……”
    对于半夜被狐狸拖起来做饭的事,阿七也顾不上火大,此刻困意上来,托着下巴就在桌边上打盹。长遥君放下碗,摸摸滚圆的肚子,心想:减什么肥,就让本君胖死算了……
    见阿七在一边睡着了,长遥君本想推醒他的手迟疑了一下又放下。
    “唔,这人还挺耐看的嘛……”长遥君盯着阿七的睡眼怎么也看不厌。
    阿七十六岁,正是快速生长的时候,短短几个月,脸上的棱条一天比一天清晰,喉结也有些突显,柔和的眼睛闭着,能看到又长又黑的一排睫毛随着呼吸轻微颤抖。
    长遥君忍不住伸手去碰,阿七一下子醒了:“吃完了?吃完就去睡……”他把长遥君拖起来丢到门外,大门一关。
    “哎……”可惜了,没摸到。长遥君忍不住哀叹了一下,乖乖回房了。
    屋里的阿七脸色可疑地发红,刚才在长遥君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就醒了。虽然闭着眼,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眼神:“咳,盯着我看做什么……”
    阿七嘀咕一声,捂住发烫的脸,钻回被窝里却再也没睡着。
    次日一早,阿七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置办绣坊下一批的纺线,这一天不是集会,街上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阿七远远一看,原来是街口贴了一张黄色布告。
    黄色是皇家御用颜色,这是皇上有新的法令颁布?
    阿七连忙凑上前,这皇榜上写的是为太后祝寿寻天下献礼之事,此次献礼由府衙出面组织,各参与者先报名,十日后呈交作品参比,获胜者可进京献礼,此事与之前赵琳说的没什么出入。因着前些日子南方水患,消息传来的晚了些,所以看到皇榜的时候,离太后过寿只差不到一个月了。
    “周姨娘,我们吉祥绣坊刚开,若是能赢了大比在为太后献寿礼,定能一夜成名,日进斗金。”说话的是一个着浅黄色裙装的丫鬟。
    她口中的周姨娘,正是徐员外的第三房妾室,本是徐家的家仆,刚爬上徐员外的床没有一年,徐员外就一命呜呼了,周姨娘在这一年想方设法内存了不少私房钱,徐员外一死,大夫人迫不及待地把她赶出家门,她就拿着私房钱出来做生意。
    整条太岚街上,女子做老板的店铺就一家,便是阿七所在的如意绣坊。周姨娘出来后,想要效仿柳三娘做逍遥掌柜,就在如意绣坊斜对面开了家吉祥绣坊。
    周姨娘觉得自己盘了一个更大的店面开绣坊、招来了太岚镇最熟练的绣娘,甚至连绣坊名字都仿照“如意”二字取了个“吉祥”,没有道理竟比如意绣坊差上一截,她本身是丫头出身,没什么文化,看到什么学什么,却不知如意绣坊中有柳三娘多少心血才做成今天的样子。
    眼看如意绣坊日日客人不断,周姨娘眼红了,隔三差五就去找麻烦,柳三娘觉得周姨娘不过是个不到二十的丫头片子,不屑于跟她计较,否则就凭她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年,随便哪一招就有周姨娘好受的了。
    可惜,这周姨娘却不是个明白人,只见她摇着圆扇,对身边的丫头说:“今年的大比,我势在必得。”说罢飘摇离去。
    阿七办完事,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前厅里,周姨娘和柳三娘相对而立,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排银子,气氛非常不好。
    “柳老板,我这是给您面子,我劝您拿了银子就放弃参加大比,这样你有钱赚我也有钱赚,皆大欢喜不好吗?免得到时候输在吉祥绣坊手上,你们面子上也不好看。”
    “哼。”柳三娘颇为不屑,“本来参不参加大比全凭我高兴,我如意绣坊不需要借这个事哗众取宠,平日的生意足够养活这一大家子了。不过呢,既然周姨娘上赶着来找不痛快,我今天还就宣布,这场大比,我们如意绣坊,参加定了!”
    “你!”周姨娘气得咬牙,“咱们走着瞧!”说罢端着银子回去了。
    待周姨娘离去,阿七说:“周姨娘上门想拿银子让我们退出大比,是因为顾忌咱们绣坊的手艺。”
    “这个我知道。” 柳三娘坐在厅堂里,眉头略皱,“只是她一幅必胜无疑的样子让我觉得蹊跷,怕是之前在徐员外府里攀上了什么关系,毕竟这一回大比都是府衙的人直接评选。”
    此时,刘大山刚巧进来,接到:“府衙的人说到底还不是重面子、要功绩,只要咱们的绣品比别人的好,他们没有理由不选。”
    “这句话倒是在理,对了,说起来阿七月前就跟我们提过这回事,不知你布料寻到没?”刚才柳三娘说给周姨娘听的,都是气话。实际上,在阿七刚告诉柳三娘此事时,她就十分重视,特意派人四处寻访稀有面料,打算为太后绣一幅万寿图。
    “我来正是要说此事,我想来想去,觉得民间面料再稀奇,也不如皇宫的真贵,太后更是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用麻布如何?”
    “麻布?可麻布质地偏硬,下针容易留下印脚,怕是不太好看。”
    “我们可以用螺纹绣将狐狸毛融入其中,既能掩盖针脚,又能摆出图样。”
    “此法倒可一试。”柳三娘斟酌之后,觉得可行,“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原先准备的万寿图恐怕不太合适,万寿图最需要靠华丽的锦缎来衬托。”
    “咳……不如……找上次的赵姑娘来帮我画绣样?”刘大山说完,不自在的眼神乱瞟。
    柳三娘掩面一笑:“原来刘掌柜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咳……三娘莫要取笑我。”
    柳三娘取了笔墨,书信一封:“阿七,就麻烦你跑腿送信了。”
    “呃……”阿七看看刘大山杀人的眼神,自觉地说,“我……我下午有事,不如让先生去……”
    “只能如此了。”刘大山迫不及待地收下信出门了。
    柳三娘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颇有感慨:“刘大哥也终于心有所属了……”她十六岁便出来从商,当时身边连个婢女都没有,只刘大山这么一个熟人,十年来,刘大山随着她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硬生生从一个武夫磨练成精明的商人,一路走来,其中辛酸真是不足外人道也。
    阿七听柳三娘这句话才明白,原来先生这是看上赵琳了,笑着说:“先生睿智稳重,赵琳灵巧大方,倒是挺般配,不过万一真成了,我就得叫赵琳师娘了…“他虽叫刘大山‘先生’,但从小随其身边学帐,确是师徒关系。
    柳三娘想想也觉得好笑,话题一转说道:“阿七你也不小了,该是娶媳妇的时候了。”
    阿七脸一红:“我……我只想好好学算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知为何,三娘提娶媳妇的时候,阿七脑子里一下闪出狐狸坏笑的样子,他连忙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心想:以后还是离狐狸远点,看他的脸看久了,都觉得其他女子入不了眼了……
    阿七离了前厅往屋里走,没到门口呢,就听到屋里“阿嚏——”一声喷嚏声。
    长遥君揉揉鼻子,这两天天日日渐冷了,绣坊姑娘们之前送的衣服都显得单薄,可惜绣活实在太多,一时间没人腾得出手来给他再做一件,长遥君本来也不在意穿得薄与厚,这两天温度降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也开始怕冷了。
    阿七推门进去,长遥君正拿着一块布巾擤鼻涕,鼻子已经被扭得红通通的了,打破了他一向高冷的外貌,难得显出几分可爱来。
    “怎么感冒了?”阿七看看长遥君的衣服,反应过来了,“这两天我也忙,忘记你没衣服穿了。”
    “本君不怕冷……阿嚏……”
    “还嘴硬。”阿七无奈摇头,扯来一根皮尺,“站好,给你量量身高做件衣服。”
    长遥君嘴上拒绝,身体却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让伸手就伸手,让转圈就转圈。阿七抻着皮尺两手一环,环住他的腰围,仔细看好尺寸,却没注意到长遥君脸上可疑的红。
    这边刘大山去赵家请来了赵琳,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绣坊的路上,赵琳也到该婚配的年纪,赵夫人管得严,平日很少出门,除非如意绣坊的人过来找她,赵夫人对如意绣坊的人放心,这才许她出门,不过也是戴着面纱的。
    走出巷子没多远,赵琳看家里人见不到了,一把撩开面纱抱怨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遮着掩着,我又不是丑到见不得人!”
    刘大山偷眼瞧赵琳,见对方眼神扫过来,忙转头避开,耳根还有可疑的红色。
    “噗嗤——”赵琳笑出声,“刘掌柜的,怎么脸红了?”
    “呃……没什么。”刘大山避开赵琳的目光。
    “刘掌柜的,还未请教你大名?”
    “刘大山。”
    “哦,我叫赵琳,‘琳琅满目’的‘琳’,既然交换过名字,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我便叫你刘大哥吧。”
    刘大山心里美滋滋的,面上更红,快步向前走。
    赵琳看着前面男人的身影,心中偷笑:穿越过来这么久,总算等到本姑娘的春天了……
    ☆、本君美美哒
    二人到了绣坊,柳三娘早已差人备好茶水。
    “又麻烦你过来一趟。”柳三娘对赵琳笑说。
    “姐姐尽与我见外。”赵琳挺喜欢这个古代的女强人。
    “还是为了绣样的事,为太后献寿礼的事还是妹妹先告诉阿七的,原来我们备好了万寿图的图样,只是事出有变,我们打算换个图样,这才请妹妹过来一趟。”
    “只是要图样而已,举手之劳,不知姐姐这回想要什么图?”
    柳三娘想了想:“我也没想好,不过给皇家的礼物,猎奇有风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画一幅江山图尚可。”
    “江山图?”赵琳仔细想了想,她在现代虽然是美术生,但国画是选修,况且身在古代,稍微有点文化的人提笔就能写意江山,若是拿自己的国画三脚猫功夫画江山图,绝对分分钟被人家秒杀。
    “姐姐,不是我推脱,画些个花鸟小玩意我倒尚可,江山图可就不行了,我笔上的功夫拿出去随便哪个文人都能赢我三条街……”
    柳三娘被赵琳的话逗笑,说:“你这是入了俗境了,谁说江山图就要大气磅礴、豪迈万千?你我脚下的田地、街市难道不是皇土?你我饮的茶、用的水难道不是江河?”
    赵琳恍然大悟,对柳三娘敬佩万分:“我真是惭愧,如此,我们要做的江山图,便是……你我的生活?”
    柳三娘点点头:“你也是个一点就通的,时间太紧,就让刘大山陪你去穿街走巷看一看,绣图我要做成屏风,不论尺寸。”
    事情定下,各忙各事。
    因着绣布、绣线,刘大山都提前选好,绣图又等着赵琳去画,阿七难得有了两日空闲,就拿出给长遥君量的尺寸,开始做衣服。
    他在屋里飞针走线,似乎是一位匠人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剪裁、配线、针法无不用心,长遥君好奇就在边上看着。
    都说认真的人最美,长遥君边上,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十几岁的小伙子真是一天一个样,比之初见时,短短数月,阿七眉毛英挺,额头开阔,鼻尖笔直,喉结也有些明显,声音变得略微低沉,就连身体也拔高了几寸,端得一幅潇洒少年郎。
    “长遥,你看我做什么?”阿七在他面前挥手。
    长遥反应过来,把头扭到一边,不自然地说:“咳,本君饿了。”
    “不是刚吃过饭吗?”
    “呃,本君渴了。”
    “你手边就是茶壶。”
    “本君困了。”说罢,长遥君轻盈地一跃上床,闭眼,装死。
    “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回答阿七的只有一串串呼噜声。
    长遥君睁开一条缝 ,见阿七又埋头缝衣服,这才大大咧咧地睁眼,从上到下把阿七看了个遍,心想:我从前是不知道,人还能越看越好看的,难怪那孙悟空一脸络腮胡子,二郎神还天天跟他出双入对,大概也是因为耐看?
    衣服缝到傍晚,饶是阿七手快,也只完成了一半,油灯点上后,屋里光线依然昏暗,阿七对着油灯看针脚,看着看着眼睛就发酸,嘀咕道:“我这才一天,眼睛就如此酸胀,坊间的绣娘真是辛苦……”
    长遥君翘脚靠在椅子上,啃着一个大苹果,说:“吃点游谷草不就行啦?以前长生林有只獐子,不知错吃了哪家的仙丹,三天三夜合不上眼睛,丹药失效后,獐子的视力骤降,后来就见那獐子天天去背阴的仙谷里寻游谷草,连吃上一个月眼睛就好了。”
    “游谷草?就是山里獐子爱吃的那种臭臭的草?”
    “对啊。不过游谷草这么稀少,你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稀少?”阿七惊讶不已,“蒙山悬崖底下大片大片的都是游谷草,有时候背阴的树根底下也长,因为太臭了,长田里大家都会割掉埋了,那草当肥料还不错。”
    “怎么会?大概是仙宫里有人施法,所以游谷草才这么少吧。”
    阿七十分欣喜:“你确定游谷草有效?”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长遥君把苹果核准确无误地扔到窗外,回头盯着阿七手里的衣服皱眉,“你这手速慢的,本君何时才能穿上新衣服?”
    次日一早,阿七就去背阴的树底下割了一把游谷草,因为草汁太臭了,阿七给扔在房顶上晒太阳,自己趁着天光大亮,赶制衣服,直至太阳完全下山,阿七才收了最后一针。
    一旁眼巴巴瞅了两天的长遥君迫不及待地抢过来穿上了,说是抢,他也没敢使劲,生怕把衣服给扯坏了。
    青色的薄袄穿在身上,因为针脚压得很实,一点不显得臃肿,而且十分暖和。长遥君穿上摸摸着又摸摸那,终于满意地说:“这件不错,改日再给本君做一件。”
    阿七眉毛一挑:“市价三十文。”
    长遥君恨得牙痒痒:“整天钻钱眼里,你跟钱过去吧!”
    阿七听了一愣,忽而大笑不止:“哈哈哈,你真是……没少吃顾大娘的饭,连说话都是一个语气……哈哈哈……”
    长遥君气恼不已,且不管他,穿着新袄去狐舍看望那帮狐狸去了。
    阿七笑得眼泪快出来了,这才觉得眼睛酸涩不已,连熬了两天,眼里都是血丝。他想起屋顶上的游谷草,拿下来一闻,太阳晒过之后臭味淡了不少,大概是因为把草汁都晒干了。
    将游谷草磨碎,就着热水一饮而尽,淡淡的青草涩味,算不上好喝,但不至于难以下咽。
    到第二日一早,阿七觉得眼睛舒爽一些,但不知是睡眠的效果,还是因为游谷草,因此一时不敢传给别人,打算自己先服一段时间,摸摸这草的药性,免得好心做了坏事。
    这日一早,赵琳也上门了,她同样熬得两眼通红,却十分兴奋,拿着几卷画纸对柳三娘说:“但愿不负所托。”
    画纸展开,是一幅幅再常见不过的民生景象,农人耕地、妇女纺织、渔人晒网、孩童嬉闹……这画像普通,胜在赵琳用笔圆润,一人一景逸趣横生,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柳三娘大叹:“你才是我如意绣坊的贵人。”
    饶是看过画作的刘大山,此时再看也是眼生笑意:“赵姑娘作画实在有趣,我还没见过这么用笔的人。”
    他想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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