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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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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令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他朝后退开了一些。
我冲着他笑笑:“如果是真的,你行行好,杀了我。”
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片刻低头看了眼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他问:
“你放弃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了?”
“你觉得我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寻找么。”我反问。
他再次沉默。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斐特拉曼。因为我还没活够。”说着一下敛了脸上的笑,我猛一用力朝他推了过去。
试图将他从我面前推开,却并不成功,反让自己手臂上的关节再次剧痛起来,我痛得咧了咧嘴,在他一把捏住我肩膀将我拽向他的当口用力伸出手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这间宽敞华丽的房间:“这辈子,那么拼命地赚钱,那么挖空心思地赚钱,就是为了让自己好好挥霍这一辈子。我没挥霍够,斐特拉曼,我没有挥霍够。可是为什么偏偏我会碰到你!你看看,那么多的人,他们挖了一辈子的墓,找了一辈子的木乃伊,可偏偏就让我那么好命碰到你这具能复活的木乃伊……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上辈子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把你复活了,还要拿一条命赔给你??我只是想赚一点点钱啊斐特拉曼!一点点钱!为什么现在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话音未落,他将我一把仍到沙发上。“你太激动了,A,这样会加速诅咒的恶化,别的没有任何用处。”
这话这举动令我想冲他尖叫,可最终我只是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他说得没错,我的失态除了让我身体再次疼痛起来之外,给不了我任何帮助,我即无法让时光倒流,也无法改变现状。
眼前只有两条路,继续寻找解开诅咒的方法,或者等死。我所剩下的全部时间和精力只能与这两点纠缠。
意识到此,突然脑子里空空如也,连周身的刺痛也感觉不到了似的,我呆呆躺在沙发上,呆呆看着不远处那个魔鬼般美丽而冷血的男人。
这个心和身体都没有温度的活死人。
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用他美丽而平静的那双眼睛,去欣赏我一点一点进入死亡的整个过程。
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三千年前同我长得一样,却毫无干系的女人,去替她承受这种诅咒?
无论那诅咒来自这男人,还是来自他的坟墓。
我为什么要替她去承受。
“你在想什么。”沉默间,那男人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沙发边低头看着我。
“我在想,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是什么。”
“继续想办法解除诅咒。”
“你真的不想死。”
“哪怕不择手段我也要活下来,斐特拉曼。”
“挥霍一辈子,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的。”
话刚出口,忽然间他侧头微微一笑,这笑笑得让人心里微微一动。
“你真的一点也没变,艾伊塔。”
艾伊塔?
我呆了呆,不自禁脱口而出:“我不是那个表子。”
他脸上笑容蓦地一敛,蹲□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你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表子。”
他一把将我拽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我猛地抬腿一脚朝他踹去:“我他妈告诉你一千万遍!我不是那个表子!”
可是没能踢到他,反而让自己一下子滑到了地板上。
头皮因此被扯得生疼,我愤怒地咆哮起来:“那个表子早就死了三千多年了!!如果你还想继续找到她,让她活埋了你,就他妈滚回你的棺材!滚回你的……”
后面的话被他的嘴唇所吞没。
他用力吻住了我的嘴,如此愤怒地用着他的力量。
正如我如此愤怒地想用我的嘴活活将他咬碎。
可是抓着我头发的手却松开了,他用它抱住了我的肩膀,像要把我碾碎般将我塞进了他的怀里。
他怀里有一股浓重的死亡的味道,三千年的长眠中沉淀出来的味道。
那味道让人发疯般暴怒,却宣泄不出一点力量。
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
因为我发觉纵然是这样愤怒到疯狂的时候,我竟还会被这种味道所痴迷。
被他的吻所痴迷。
无可救药……
我他妈的无可救药……
“打扰了……”突然一道话音从门口出传了过来。
腼腆而局促。
斐特拉曼的动作迅速停止,而我几乎是立时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真不好意思……”那声音再道,并且相当没有不好意思地朝里走了进来。“今早接到希尔顿的报警,内容怪有意思的,说是酒店遭到经济欺诈了,诈骗人一共诈取了酒店将近……十万元的金额,却无从查找那伙诈骗者究竟是谁。啧……你们说奇怪不奇怪,真见鬼了……”
☆、第六十二章
来者是小钱。
可能一宿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他依旧穿着昨天那身土里土气的牛仔服,眼圈有点发黑,眼球有点血丝,因而令一张脸看起来有点呆。纵然如此,毕竟是联邦调查局的,仅一个晚上就排除掉全上海那么多家酒店旅馆找到了这里;找人的速度自是没话说,虽然他们在那些连环杀手案里的表现并不如此给力。
“你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了?”于是一边捡起坎肩把自己裹紧;我一边问他。
他听后笑笑,朝一旁的斐特拉曼看了一眼。“你以为那玩意儿想装你身上就随便能装上的么;况且你疑心病多重呐,A。”
“你这是夸奖我?”
“算吧。”目光转回到我身上,他又道:“其实也没什么;报案时他们提供了昨天晚上一整晚的监视录像,凑巧被我看到你和你朋友到前台做登记那段,虽然很短,但好歹让我知道了你们的下落。”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看样子昨天用吊牌冒充信用卡做交易的那些镜头必然逃不掉,所以干脆闭上嘴,等他继续往下说。
他却将目光再次转向斐特拉曼,指了指他边上的沙发问:“我能坐下么?”
我刚想替他回答,斐特拉曼却朝边上让开了一些,点点头:“请坐。”
小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如释重负地伸了伸腿,继续道:“说来也巧,关于你们俩的视频,总共不到两秒钟长度,之后,至少有大约一小时左右,镜头里一直出现一种干扰状态,什么图像也没有。”
“干扰?”我问。
“是的,类似电磁干扰,但酒店保安部推测可能是摄像机出了点故障,因为包括酒店服装部和餐厅,都出现了类似的状况。”
我挑了挑眉:“那可真够巧的。你怎么认为?”
他挠了挠头,看看我:“暂时先以保安部的说法为准吧,技术上的东西我不是行家,不好说。”
“那对于你们来说可就增加麻烦了,一小时的时间可以发生任何事。”
这话让他再次笑起来:“也对啊。啊,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挺起背坐了坐正:“为什么把我给你的房卡给扔了?”
“我不太喜欢那家酒店。”不假思索,我回答。
他笑:“不喜欢?那还好。如果是为了断掉咱以后的联系,那可就不太好了。”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不确定他这是认真说的,还是在和我开玩笑。但他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所以他心里头到底在动些什么念头,倒也真不好说。于是沉默了片刻,我对他道:“你来这里不会就为了特意告诉我们酒店被人骗钱的吧?”
“呵,当然不是。”说着话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取出一摞照片,摊开放到我面前:“你说在我之前你还被另一批自称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找过,昨天我跟美国那边的人交涉了一下,他们转给我这些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些人。
我拿起照片翻了翻,一眼看到一张被玻璃扎得几乎面目全非的脸。
手抖了下,继续朝下翻。之后那些照片上的人虽然我在现场都已经亲眼目睹过,不过经由照相机的拍摄,那些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清晰得令人微微作呕。“是的,就是他们。”匆匆翻完,我把照片交还给小钱。
小钱收起照片对我道:“他们的确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但都不是现役人员。”
“哦?那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顶着FBI的名义找你?”
“是的。”
“我们也想知道,可惜他们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我沉默,悄悄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他默不作声在一旁坐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小钱。
这时小钱又道:“当时你是不是在这辆车里。”
我不确定是否要实话回答。
“虽然你应该是把车里你所留下的痕迹都处理过了,不过我们还是从一些皮屑的DNA里找到了你存在过的痕迹。”
“DNA……”
现在查案的工具是越来越高科技了,所以我想,就算我再不想坦白,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因而点了点头,我道:“是的,那天他们用FBI的名义把我强行带上了他们的车,所以当时我的确是在那里。”
话刚说完就见他咧嘴一笑,轻轻摸了下自己的板寸头:“其实我们并没找到你的DNA,发觉你还挺容易被蒙的,A。”
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见状他敛了笑,重新坐坐正对我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说正经的,A,你能不能给我回忆一下当时他们那辆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状况导致他们一个死于巨大的冲击,其余死于互相射击。这看起来实在有点奇怪不是么?”
“我不知道。上车前他们给我用了麻醉药,所以他们出事的时候我正处在昏迷当中。”
“所以你什么都没看到或者听到。”
“没错。”
“那么车里还有其他人么。”
“什么?”
“车里除了你和这几个冒充FBI的人,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没有。”不假思索,我干脆回答。
“是么?”他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目光又朝斐特拉曼的方向扫了一眼,他自言自语似的道:“当时的情况,很显然车子在急速中撞到了什么,所以产生了那样的冲击力将司机推出了车窗。但车子前面并没有任何东西,它离开那根唯一可能对它造成威胁的电线杆距离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如果说那是因急刹车而起,那么车的挡泥板上那一大块凹槽又怎么解释。真奇怪不是么。”
“是很奇怪。”我应道。
“而更奇怪的是那辆车前面的状况。离车不远的纵向路面有一条至少十米长的断裂带,好像被什么东西拦腰铲断一样,而那根离车还有一段距离的电线杆,就好象被什么东西猛地撞过,拦腰断成了两截。你说……这情形能让你想到什么?”
“科幻片?”
“呵,”他扑哧一笑,脸微微一红:“还真有点像。”
“可惜我没能看到当时的情形,我猜一定比电影要精彩。”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目光转向我的鞋子,微微吸了口气:“鞋子很漂亮。”
我下意识收起脚:“谢谢。”
“这牌子很贵的吧。”
这次轮到我不置可否。
他倒也不介意我的沉默,目光继续往上,从我的礼服一直到我裹在身上的坎肩。继而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单纯呼气,还是某种嗤笑。
随后又道:“其他人死于互相袭击。四个人,四个人手里都握着枪,并且都维持着开枪的姿势。似乎是行车途中突然间一下子起了内讧,不过即使是内讧,我也从没见过有射击得那么整齐的一个案例。”说到这里顿了顿,他轻轻叹了口气:“所以说A,真太可惜了,为什么当时你就没能醒着,不然我猜,你一定会见到一幕让你终身难忘的东西。”
“无所谓。”我道:““最近我见过的能让我终身难忘的东西多到数不过来,所以,无所谓多一幕还是少一幕。”
“呵,是么。”挑了下眉,小钱冲我笑笑:“好吧,不提这个了,今天来还有件事要找你,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比较重要。”
“什么事?”
“关于那匹战国锦帛,你想起什么来了没?”
“没有,我早跟你说了,那时候我还小,而且发高烧到昏迷,对于那地方的左右东西,我差不多都忘干净了。”
“那你为什么还去长沙找庄秀英?”
最后那三个字一出,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很快入了那探员细长的眼睛里,他朝我微微一笑,好似得到了某种满足。
“庄婆婆是我爸生前的好友,我回国探望她,有问题么?”
“没问题,但她却因为你的到来而丢了命,这却又问题。”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点子上,虽然我尽量回避开来,也存着份侥幸。
但并不意外他能调查到这些。
“是的,她因为我的到来而丢了命,我想我爸爸一定不会原谅我。”
“那些追杀到她家的人是谁你知道么。”
我摇头:“不知道。”
“那女人过去是个巫医,当年你父亲带队挖掘那座西汉古墓的时候,他就把你寄宿在那女人家里,不是么。”
“是的,没错。”
“据我们了解,当年你病重的时候你父亲曾带你找过她,并且她医好了你。”
“什么?!”这句话令我吃了一惊。
爸爸他曾找娭毑医治过我?并且她医好了我??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如果真是娭毑治好了我,爸爸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我?!
于是当下我厉声追问:“你听谁说的!”
小钱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当地人。”片刻后他推了推镜架对我道。“给你治病的时候有不少人去围观来着,难道你父亲从来没对你说起过么。”
“……没有。”
他再次推了推镜架,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不难理解,也许他觉得巫医什么的传出去会令他难堪,毕竟他是个学者。”
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可真的是这样么?为什么对此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我让你迷惑了是么。”见我不再吭声,小钱又问我。
“有点。”
“你也一样。”
“我?”
“你让我也迷惑。”
“为什么。”
他没有直面回答这问题,沉思片刻,话头一转,他突兀道:“你为什么要做贩卖古董的生意,A,你很缺钱么。”
我怔了怔,然后道:“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爱好。”
“爱好,”他笑着挠了挠头:“呵……这爱好会要了你的命。”
“生活有点刺激才会比较精彩不是么。”
他笑得更深,并且点了点头。“那么,能不能透露下那个油王找你买的东西是什么,A,那个编号为00368M的东西。”
这问题令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这男人真的很喜欢搞突然袭击。每每绕那么大一圈子,把你绕晕了绕松懈了,然后突然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不由自主将目光再次望向斐特拉曼,却随即发现小钱也正在朝他看。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想到这,只觉得一股血气涌上自己的脸,我头微微一阵发晕。
险些跌倒,小钱眼明手快站起来扶了我一下:“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没睡好。”
这回答并没有让他满意,他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好一会儿,直到斐特拉曼无声无息走到他身边,将我从他手里接了过去,他才扬起嘴角,朝斐特拉曼微微一笑:“她脸色似乎不太好。”
“昨晚我们一宿没睡,她累了。”
斐特拉曼的回答令那年轻人细白的脸涨成粉红,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这么说,我还是先告辞让她休息下比较好。”
“是的。”
“那么这份东西我先放在这里,等你休息好了希望你能看一下。”
“交给我就行了。”伸出手,斐特拉曼将小钱试图递给我的一大包东西接到手里。
这举措似乎让小钱有了那么点情绪,因为有那么瞬间我看到他两条眉毛微微皱了皱。但很快就又舒展了开了,仍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然后他朝我看了一眼,嘴张了张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不知怎的又住了嘴。
随即转身离开,直到门在他身后关上,我看了眼斐特拉曼手里的那包东西:“是什么?”
他没吭声,只将那包东西随手丢到了桌子上。
东西并没有包得很紧,落到桌子上的一瞬随即就散了开了,原来是一摞文件,还夹杂着不少打印出来的相片。有几张落到了地上,我推开斐特拉曼的手走了过去,从地上拾起一张看了看,随即一呆。
因为我在照片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很熟悉,因为几天前我才在上海的街头跟他有过一番追逐战。
可是这张照片的年代却是1939。
1939年36号坑墓的挖掘现场照片,为什么伊甸园会出现在那里面……
☆、第六十三章
再次回到长沙;天阴有点雾蒙蒙的,气温很低,冷得让我几乎感觉不到骨头里钻出来的疼痛。
小钱说,照片上那个几乎和伊甸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易登,他是当年失踪的两名法国探险者之一。但他并不是法国人,他只是在法国斯特拉斯堡拿的学位;之后在卢浮宫博物馆从事研究工作,一直到他失踪。
但就算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也没能查到易登的国籍;他证件上写着玻利维亚,但那证件后来被确认为是假的;以当时的技术来说伪造得很高明的一份假证件。而他也并不像是南美洲人,小钱说如果光看长相的话,他可能更接近雅利安人种一些。
至于卢浮宫那边;小钱说他们对于这种几十年前的工作人员所保留下来的档案不多,易登的资料尤其少,大部分都是些研究论文和笔记。此外,他流传在外的照片也极少,除了证件和那张挖掘现场里拍的,没能再找到任何一张他在其它场合所拍的照片。
看上去似乎是个谜一样的人物,根据卢浮宫提供的资料来看,他的性格也相当孤僻,几乎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不知怎的却和一同失踪的那名法国人走得很近。1939年他能得以加入那支考古队,似乎也是因为那名法国人牵的线,而他的专长是非洲象形文字,这对于那支考古队来说无疑是相当有价值的,因而虽然当时他所能提供的私人资料少之又少,队伍还是破例吸纳了他。
有意思的是,易登在英语里的意思就是伊甸园。
所以有那么一小会儿,我感觉易登和伊甸园之前是有某种联系的。同名可能是巧合,但两个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人有着相同的名字,这就很难再说是某种巧合了。因此我想,他们会不会也许是祖孙俩?这么一来,似乎也就间接解释了为什么伊甸园会让我替他寻找斐特拉曼的坟墓,因为易登是由于参与挖掘了那座墓,所以导致的失踪。
但这念头没多久就被后来小钱的进一步说法给否定了。
他说易登没有婚姻史。
没有婚姻史,没有子女,哪怕领养的也没有。
既然这样,怎么会有孙子。
甚至这个人连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属都没有。小钱说,无论是学校资料还是博物馆的资料,易登的家庭成员一栏里始终是空白的,没有任何文件里提到过他的家人。易登是个孤儿,一个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孤儿。
这样一来,显然两个人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那么伊甸园让我给他找斐特拉曼坟墓的动机,又成了一团似是而非的迷雾。或者也不排除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种可能性在我脑子里逗留过短短一瞬,但很快被我自己否定。
那就是伊甸园这个人会不会同斐特拉曼一样,具有不死之身。
当时他和另一名法国人一起失踪之后,也许他确实是死了,之后,同斐特拉曼一样,他又被某种力量复活给复活,醒在了几十年后的现在。
但后来细想,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古埃及制造了那么多木乃伊,成功被复活的恐怕只有斐特拉曼一个。神不会这样无限度地让人为所欲为,不然,这地球只怕早就被无限复活的人给占满了,生育这项功能,于是也就成了多余。
车到长沙博物馆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雨,湿嗒嗒的让气温又下降了几度,下车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又开始发作了起来,我嚼了几粒止痛片,勾着斐特拉曼的手腕朝大楼左手方向走了过去。
这地方一切都和我记忆当中没太大变化,所以虽然十多年没有来过,仍是很容易地找到了当年那扇父亲带我走过数次的小门。
门开右手就是一道狭窄的木楼梯,上世纪六十年代搭的,古朴厚重,踩上去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响声,依稀能闻到一股特殊的纸张混合着防腐药水的味道,无比熟悉,熟悉得让人心里头隐隐有点发慌。
“找谁?”
刚上了两节楼梯,听见有人问我。
回头看原来是保安。
“我找王教授。”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朝我身边的斐特拉曼看了看。“王建清?”
“是的,王建清。”
“有访客单吗。”
“没有,他是我爸爸的同事。”
“你爸爸的同事?”他又仔细朝我看了一眼,目光有些犹疑。
我走下楼梯给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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