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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灵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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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点反抗都没有,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此刻被扔在床上,干脆直接闭目养神。
柳如释拿了药过来,看那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脚上一双银色长靴,身材修长,他那张小木床好像都放不下他,那人脸上都是泥,但不影响柳如释发现他长的很好看这个事实。
柳如释拿着药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先把衣服剪开露出伤口来,然后上药。
这么一想,他好像没有剪刀,他一个人住,家里也没有女人,剪刀这东西,多半是女子做女工用来剪布的,平常能用刀代替了,以是,他家里确实没有一把剪刀。
柳如释心想:算了,直接撕,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的。
他靠近钟奇,跪坐在钟奇旁边的床上,直接上手顺着衣服一道裂开的口子,“撕拉”一声,就撕裂了他的衣服,身下的人就露出了胸口大片肌肤。
只是衣服下的肌肤光滑无暇,一处伤口都没有。
这下,柳如释傻眼了,伤口呢?
他正傻不愣登地盯着钟奇的胸口看,还抓着衣服的手就被钟奇抓住了,一扭头,就对上钟奇透露出虚弱而又无可奈何委屈的眼神(柳如释眼中)。
“呃,你醒了……呵呵,我就是想帮你处理下伤口……”柳如释这样说,然后看了看钟奇光洁如初的胸口。
鬼知道伤口哪去了!
柳如释也算是奇人了,普通人遇见这种重伤不治而愈的情况,不是大喊妖怪就是吓得飞奔而去了,柳如释只是默默在心底吐槽,伤口怎么就不见了,这样弄得他好生尴尬!
“我没事。”钟奇开口,感觉是硬撑着的,他劳累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朝遭受天雷之火的劫罚,现在就连说话都是问题,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样想着,说了三个字就睡了,握着柳如释的手也垂下了。
柳如释一惊,这不会是死了吧?探了探鼻息,还好是睡着了,在他尴尬的时刻,钟奇睡着了,也算是缓解了他的尴尬。
看着钟奇又犯了难,就让他这么脏地往他床上睡一晚?柳如释再一次认命,还是把人收拾了一下,等擦干净了钟奇的脸,柳如释有点看呆。
呆着到木桌旁坐下,倒了杯水,从天上来的,他这是捡了个神仙回来?
柳如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趴着实在难受,半夜醒来脖子难受得很,看见床上那人还是那么躺着,过去把人摆正了,床边只剩了一小块地方。
第二天早上,钟奇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突然醒来看到一个后背,他一下子猛地坐了起来。
柳如释本就侧着身子缩在床边屁大点的地方,钟奇这样的动作,直接给他挤床下去了。
“谁!谁偷袭本族长!”一下子滚到地上的柳如释惊了一跳,吼出一嗓子。
看清了消失就冷静下来,继而一种想要吃人的眼神盯着钟奇盯了半天,最后说:“我跟你有仇吗?”
钟奇被他这么盯着,愣是一点没怕,最后还有点蒙,听他这么问,很老实地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把我推下来?”
“我没有。”
“你知不知我昨天废了多大劲把你弄回来?”
“不知道。”
“你知不知我昨天一晚上没有睡好,就因为你!”
“你…你这个……”
“谢谢你。”
柳如释本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火都要从头顶上烧起来了,这轻柔柔的三个字就像一场雨,轻而易举地浇灭了他所有的火气。
“算了,看在你知道感恩的份上。”
片刻之后,钟奇还是穿着他原来那件破了几个口子的里衣,坐在小木桌的一端,柳如释坐在他的另一端。
柳如释手托下巴,紧盯着钟奇,已经快半个小时,钟奇任由他看,也反盯着他,自从上次一别,至今已有千年之久,他哪怕是就这样看他一年都不会腻。
最先忍不住的是柳如释,他盯着钟奇看,其实是自己在心里也一直思考关于钟奇的事情,先是确认了昨天所见的情况绝对不是幻觉,然后考虑能确保这人不把桃花村的事情说出去,后来得出一个结论:他能自愈,说不定是什么巫术妖法,再或者是仙法,不管他会什么自己都惹不得他,现在他是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可万一他就突然想做什么,自己根本就拦不住。
总而言之,这个事情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这边,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于是柳如释开口:“先生叫什么?”
“钟奇。”
“家住哪里,父母姓甚名谁,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请先生一一说来。”
“西荒山,无父无母,受了伤从山上落下来的。”钟奇眸子清丽,语气平缓。
“无父无……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问你这个问题的。”柳如释听到钟奇说自己无父无母突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他自幼也是无父无母,很能理解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柳如释觉得这样问他定是揭了别人的伤疤,内心就涌起一阵愧疚之情来。
除此之外,柳如释心中也有些低沉,他说:“我也是无父无母,这样说来,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
钟奇一脸疑惑地望着柳如释,看到他心情低沉下意识地想要安慰他,他不想看到柳如释不高兴的表情,他印象里,那张脸上永远是风轻云淡的笑和纵横天下的傲。
“你别……”伤心……钟奇正说了一半,柳如释的低沉就过去了,只听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还要多想想生活中美好的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少年的蓬勃气息,听了叫人也忍不住从心底暖起来。
“那先生可愿意待在这桃花源?”柳如释目光灼灼地看着钟奇,眼里写满了“快说愿意”。
钟奇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根本没办法拒绝他,“我……”
柳如释正盘问到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了刘伯的声音。
“如释,如释,在吗?”柳如释适应了一个月还是没改过一听到刘伯声音就习惯性激动,习惯性往刘伯会教训他的方向想的坏毛病。
“快,躲起来,躲哪…躲……对,就躲那!”他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把拉起钟奇,慌里慌张地东张西望,看他这破屋里哪里能躲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床与墙壁的夹缝处。
“为什么……”钟奇这样说着已经被柳如释推到床与墙的夹缝处,开始往里按。
“你别说话,你吸气!吸气!”柳如释这样说着,更加用力地把钟奇往缝隙里按,按进去之后,又把放在床尾的钟奇的衣服,以及地上的外衣往床上一扔,堆一起,卷住,鞋子一踢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钟奇被夹在缝隙里,有点哭笑不得。
冰凉的墙壁紧贴着他的背,被推进来时,手臂被木床上的木刺划破,不过他歪头看了一眼的时间,就愈合了。
“刘伯,进来吧。”柳如释朝门外喊。
刘伯进门就看见,屋子里一团乱的感觉,正想要教训他,又看到柳如释身上一团糟。
“你这是……”
柳如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淋了雨以后的衣服,虽说没穿外衣,里衣也沾了不少泥巴,而且昨天光顾着给钟奇收拾了,自己就穿着淋雨的衣服睡了一夜,还好现在的天气不凉。
“我不是昨天淋了雨,回来太累了,结果就忘记换衣服了。”柳如释打着哈哈说。
“你这孩子,生病了怎么办?”刘伯说道,眼看又要开始训斥,他真的是把柳如释当亲生儿子看待了。
“我没事,身体棒着呢,一点雨算什么。”柳如释拍拍胸脯表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生病的问题,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刘伯,你这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关于西边那块地的事,老王和铁驴儿都说是自己的,一个要种麦子,一个要种高粱,这不是一大早,俩人扛着锄头碰着面了,就又争起来了……”刘伯说。
柳如释这个族长当的也就是天天给村里人处理下家里长家里短的事,东边有人丢东西了;西边有人争地了;这家把水泼到了那家门口;这家的羊吃了那家的草……
如今一听这情况,柳如释直接说:“给他俩一人划一半算了。”
“可是这两块地谁的大了、谁的小了,老王跟铁驴儿能没意见吗?”刘伯想了想老王和铁驴儿,俩都是锱铢必较、精打细算的人,哪个也不好惹。
“让他们一个划,一个挑,划的后挑,不画的先挑。”柳如释说。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要公平,这样最公平了,谁也没怨言。
“对,就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刘伯恍然大悟,佝偻着的背都直了一点,然后扭头走了,边走边嘀咕,“唉,老了老了。”
“刘伯慢走。”
送走了刘伯,柳如释才松了口气,这才把钟奇从空隙里拽出来。
钟奇之前白色的里衣本来就有一些血迹,现在当了一回抹灰布,把床和墙壁空隙中的灰全蹭衣服上了。
他现在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简直像一个灰头土脸的乞丐美人。
“对不住了,钟兄。”
“没事,只是,我为什么要躲?”钟奇终于问出了被塞进空隙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一听钟奇这么问,柳如释马上一脸懵逼,对啊,为什么要躲?
渔夫尚且可以到村庄里住好几天,钟奇又有什么问题?唯一不同的是,钟奇不是什么普通人罢了,可是刘伯又不知道。
人总是很奇怪的生物,预先给自己制订了一个结果,就认为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那个方向发现,他事先就把钟奇放在了不应该被发现的人的位置上,当刘伯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想要他躲起来,可事后想想,有什么理由呢?大概就是自己对心里既定的事,深信不疑而造成的后果。
“这个……暂且不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愿意居住在这桃花源中不再出去?”柳如释问。
钟奇停滞了很久,他内心想象着,自己已经在这里穿过了几载春秋,度过了数个秋冬,和柳如释一起,安静而美好。
他说不出话,说不出自己不愿意留下这样的慌话。
柳如释看他,从昨天拖回来,自己也没给他换衣服,现在钟奇还是穿着自己带血迹的衣服,现在衣服上还沾了床和墙壁中间的陈年旧灰,好像自己虐待他一样。
于是,柳如释说:“那什么,我一直也忘记了,你这件衣服都破破烂烂了,还是先换上衣服再说。”
他这样说着,就去老箱子里翻衣服了,翻了好久,翻出一件自己老爹的旧衣服来。
把衣服丢给钟奇,柳如释也去偏屋换了个衣服,他换完衣服就去庭院里照看自己种的花了。
手里拿着把小锄头,无聊地翻地里的土,同一个位置翻得乱七八糟,眼神也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他时常这样放空自己。
直到钟奇出来,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柳如释只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无聊地翻地。
钟奇走到他背后,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明天就走,不会和别人说这里的事情。”
“哦。”柳如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放眼望去是安静祥和的村庄,家家门口都种有桃树,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满树缤纷,纷纷扬扬的桃花瓣落下来,落在少年面前的土地上,被锄头一下一下翻进土里,又翻出来。
这是他眼中最美的场景。






第50章 梦魇。三生5
很平常的一天,钟奇和柳如释也没有太多话,只是默默的陪伴,但这种陪伴就像似曾相识一样,一直以来缠绕在柳如释身上的孤独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柳如释之前当着刘伯的面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体好,不会生病,可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不舒服了,整个人头昏昏沉沉的。
钟奇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深入过人类的生活,他只知道人类很脆弱,所以当柳如释生病的时候,他害怕他就这么死去。
柳如释昏着头告诉钟奇热壶水,然后拿条毛巾用滚烫的水过一下,拧干,搭自己头上会有用。
于是钟奇也不顾什么,直接接了一壶水,在自己手上热了。
柳如释看得目瞪口呆,但他病得有些糊里糊涂,也没什么心劲儿放更多的关注在这件事上了。
钟奇给他裹紧了被子,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点凉,往他额头上搭了条热毛巾,柳如释这才舒服一些。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非常脆弱,这时候有个人在身边照顾自己,陪伴自己,这种感觉让柳如释觉得自己需要钟奇,可能他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就有一种直觉,钟奇不会伤害他。
他给他的感觉,像父亲般的温暖一样。
于是,柳如释迷迷糊糊地开口道:“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一天时间,但我总觉得这种相互陪伴的感觉很熟悉,很让人安心,虽然我根本不了解你,但我还是想让你留下来。”
“我八岁就失去了父母,七年了,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你就好像我父亲一样,你的手掌也像我父亲一样温暖……他小时候,就爱那样摸着我的额头,哄我睡觉……”
“你就不能留下吗?”
钟奇听了柳如释这番话,一时不知道该想什么,他这样脆弱的样子,他是没有见过的,他恨不得立马开口说留下,顿了半晌,他说:“我在消灭一些东西,如果不消灭完我就不能留下陪你,但那些东西太多了……”
钟奇看着他,眼里温柔地要滴出水来,想把他的样子刻在脑海里。
“那你就建一个族群,就像外面世界的政权或者说一种秩序,这样就可以聚集众人的力量,就像种庄稼,有时候,害虫特别多,一个人抓不完灭不尽,就找更多人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嘛。”柳如释睁开眼睛,嘴唇颜色有些浅白,但还是笑着说,“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钟奇听到柳如释这番话,眼里像是燃起了燎原之火,他还是他,沉睡于荒山、眼观天下,便早已窥得天机,足以让人敬仰万世。
“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来陪我了……”柳如释问。
“嗯,等我过一段时间,就来陪你。”钟奇说。
“你说的,拉勾,谁骗人是小狗。”柳如释从被子抽出手来,伸出小拇指要和钟奇拉勾。
钟奇愣了一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了那截嫩白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黄狗。”柳如释开心地笑着,拉完勾又说:“盖章。”
钟奇对于自己的孩子行径也有些意外,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影响着他。
“小黄狗是什么说法?”
“小豆子家的狗,一身黄毛,见人就叫,所以老被揍,吃不饱饭还要被小豆子放狗骑,特别凄惨。”
“小豆子又是谁?”
“小豆子是离我家两条路的刘伯家的小捣蛋鬼……”
“……”
他们这样一搭一搭地聊着,最后,柳如释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睡着了。
钟奇看着他,心里就填满了,他希望没有那些魔灵,他就能永远陪着他了。
第二天的时候,柳如释病好了,钟奇也走了。
柳如释看着自己的破屋,从来没有一次觉得他这样空旷过,他走出屋子,庭院里的花坛开满了金灿灿的菊花,这本不应该是菊花花开的季节。
秋季未到,别离却先来了。
往后的每一天,柳如释都在等,他这样没有耐心的人,却等一个只相处了一天的人,一等就是十年。
每过一天,他就在篱笆上栓一根红线,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三千六百五十根红线,缠满了庭院上的篱笆,也缠满了他的心。
直到那一天,桃花源上空盘旋了一条巨大的黑龙,那绝不是神龙,浓重的黑气缠满了巨龙的身体,也染黑了天上的乌云,暴雨从乌云上倾倒下来。
河水暴涨,淹没了整个村庄,曾经岁月静好、让人心向神往的桃花村被淹了,桃花村村民只有少数侥幸逃脱,他们或者停留在树上,又或者勉强呆在房顶。
柳如释在洪水来临之际,爬上了树顶,从漂过的木板上救了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失了双亲,勉强扒在一块木板上,才从水老虎嘴里逃出来。
他哇哇大哭着,柳如释只是轻拍着他的背,这样的灾难面前所有的话语都显得太过于苍白了,对于失去一切的人来说,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只有陪伴,无条件关爱,才能让他们走出悲伤又绝望的境地。
柳如释还在等,他不想放弃,可他不知道该看向何方,十年过去了,所有的细节都是模糊的碎片了,只有那张脸,那句说会来陪他的话,就像刻在脑子里了一样。
他不知道该看向何方,不知那人从哪个方向走的,也不知那人从哪个方向来的,他就这样坚定地相信那人会来。
柳如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桃树上坐着的时候,突然看见钟奇了,看见他在水中说:“我回来陪你了。”
他看到钟奇在水中皱了眉头,说:“这里水太多了,你过来吧,过来我带你走,我们另外建一个桃花源。”
“钟奇……”这个久违的名字从柳如释口中喊出来,他下了水,把小孩的哭喊留在身后。
他终于沉下去了,不知道顺着水流漂到了哪里,他看见了篱笆墙飘荡着的红线,看见了庭院里盛开的金菊……
桃花源最后还是没人能心存,这里的水竟是漫了几个月之久,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给了他们安宁的生活,可也断了他们的生机。
钟奇组建了御魔灵团,他回来了,回到桃花源,但他只看到了头顶上盘旋着的魔灵和眼前的一片废墟。
那些美好还是只存在他记忆中了。
他整个人滞住了,这里的时间也停滞了。
“为什么!为什么?天道你是什么?你算什么!为什么你要左右他的生死!为什么!”钟奇朝天大吼。
是不是他根本连见他都不可以,是不是就算有了御魔灵团他也还是不能安稳过一生,是不是为了维持天道平衡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从天上只掉下几声惊雷来。
他斩杀了那只魔灵,神明的怒气烧至了整个桃花源,存活着的桃树也化为灰烬了。
从此,世上再无桃花源,从此,世上也再无柳如释。
钟奇在这一片荒芜中感受到了一股残留的灵力,魑魅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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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哲感觉自己在做一场梦,窒息的痛苦消失后,他便脱离了柳如释的人生,他开始明白,他和钟奇原来有几世的缘分。
他以为这场梦就要醒了,直到他睁开眼,入眼还是桃花源的场景,只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处都一片喜庆,更像是婚房……
他在想自己不会是永远被困在这些如假似真的梦境里了吧?不过很快他发现,这不是别人的人生,他还记得自己是李天哲,这说明和前几次的情况是不同的,只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凭借着记忆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镜子,镜中的自己,分明是十五岁的模样,却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他还会这样的梦吗?
李天哲有一种可怕的猜想,如果这是他看电视看多了做的梦,等会儿从门外进来一个膘肥体圆的土地主,他就一脚踹过去,然后逃走。
但他想如果进来的是钟奇,那他就却之不恭地享受和美人的婚后生活了。
这屋子虽说和记忆中桃花源里的那间基本布置是一样的,床、桌子、椅子、衣架……这些东西位置都还是一样,不过新一点,等等,还有,床好像大一些。
东西也比较新,古香古色的,他也没忘记自己是谁,这个梦不错。
李天哲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见“吱呀”一声,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修长、同样一身红色喜服的人。
是钟奇。
到目前为止,李天哲记忆中的钟奇有四种古装形象,第一种是那日在无间地狱,狂风怒吹之下,疯狂决绝的黑红色长袍;第二种是元旭见到的那身出尘绝艳、飘逸非凡的蓝色长袍;第三种是满身血污混泥、凌乱不堪的银色;第四种是他穿套普通农家布衣的形象。
现在见到钟奇穿了满身的红色,更衬得他俊逸非凡之中多了一丝魅惑,魅惑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不太合适,但李天哲就硬是看出了这种感觉。
他还得出结论,一个人好不好看,真的不关衣服的事,衣服尽力了。
李天哲站在铜镜前,钟奇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钟奇高了他大半个头,也是,他十五岁的时候,还像个豆芽菜,身高一米七多多一点,后来上了高中才窜到一米八多的。
“还难受吗?”钟奇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李天哲对这种接触有点陌生。
在外面的时候,俩人大部分的接触都是大眼瞪大眼,李天哲也不知道钟奇是不懂还是真是个和尚。
总之,他一度怀疑那天钟奇说喜欢他只是一场幻觉,说要在一起也是他记忆出了偏差。
要不是钟奇现在跟他住在一起,李天哲绝对把之前的事情当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比起恋人,他俩更像是……。房客合租的关系,一想到这,李天哲就有点问苍天无语凝噎,谁谈恋爱能谈到他俩这种份上的?
一个比一个能死憋。
“恩?”李天哲疑惑道。
“你刚刚喝了点酒,说有点难受就先进来了,现在好点了吗?”钟奇笑笑,摸摸他的头,“本来你年纪还小不该喝那些酒的,不过我们今日大婚,就许你一回。”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李天哲配合地说道。
这个钟奇和外面的钟奇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这个梦境什么时候会结束,还是说需要他找到什么契机才可以出去?
“如释,我比你年长几岁,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你就喜欢跟着我跑来跑去,现在嫁于可还高兴?”钟奇说,
李天哲听着这话有点变扭,那个嫁字抓住了他的第一注意力,然后他注意到钟奇说的是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然后他就自动忽略那个嫁字了,他刚经历过柳如释的一生,这个梦应该不是他的。
我们都知道,做梦的时候,自己一般会忘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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