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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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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漆树似乎心有不甘,枝桠拼命向外生长,仿佛企图挣脱银杏树的束缚,配合那满身黑色的“眼睛”,犹如一个陷入绝境的人在仰天呐喊和哭诉!
我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我就是那棵苦苦挣扎的漆树,内心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迫使我移开眼光,去打量周围的环境。
如果说,水竹林所在的那个洞厅是一个被摔得凸一块凹一块的“鼎罐”,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完好的“鼎罐”了,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壁,由底下向上逐渐合拢,高约四五十米。石壁上根本无处落脚,更不用说攀援而上了。好在这个巨大的圆形“鼎罐”没有盖子,顶上露出一个不知有多大的窟窿,我们所见到的阳光正是从那窟窿里斜照进来,投在“鼎罐”一边的绝壁上,从那两棵怪树的缝隙中看上去,依稀可以看见蓝天上的几缕洁白的云,而那紧紧缠绕在一起的银杏树和漆树生长在窟窿的斜下方。受视线所限,我们不知道怪树的最高处离顶部的窟窿还有多长的距离,但可以清楚地看见,怪树离四周岩壁最近也有两丈多远。
“阴阳树!是阴阳树!”沉默了许久的寄爷颤声说道。
“阴阳树?”我和满鸟鸟齐齐叫道。
“是的!没想到传说中的阴阳树在这里!”寄爷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
我和满鸟鸟不解地看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寄爷摸了一下胡子拉茬的脸,问:“我们这里把银杏树叫么子树?”
“白果树?”我和满鸟鸟又异口同声地叫道。
“对!白果树有个‘白’字,而漆树呢?虽然名字中没有‘黑’字,但那漆汁却是黑色的,这两棵树纠缠在一起,一黑一白,岂不是形同阴阳脸?”
寄爷说得一本正经,我却在心中嘀咕,认为他说得太牵强附会了,照他的说法,我的皮肤细白,满鸟鸟的皮肤粗黑,如果我跟满鸟鸟抱在一起,岂不成了“阴阳人”?
寄爷瞥见我鄙夷的神色,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我晓得,你们认为我在‘日白’,但是,这两棵树还有另一层含义,恐怕你们更不相信了!”
“什么含义?”
“这还得从银杏树的名字说起,你们想想,我们这里方言说‘杏’是不是音同‘恨’字?”
我和满鸟鸟默默点点头,不晓得‘恨’字与所谓的阴阳树有什么关系,齐齐看着寄爷,等他继续说下去,“至于这棵漆树,就牵涉到土家族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或者是一个诅咒了。”寄爷顿了顿,“传说,很久以前有三个土家族男人,分别姓黄,姓戚和姓钟,三人起初并不认识,因一个偶然的机会碰在一起并相互熟识,而且同宿一家店中。临睡前,三人都担心同一个问题:自己的贵重物品会不会在熟睡中被其他两人偷走,于是三人商定各自发一毒誓,保证自己不会偷另外两人的东西,钟姓男人发的毒誓是‘如果我偷了你们的东西我就被人千刀万剐。’戚姓男人的毒誓是‘如果我偷了你们的东西我就变得千疮百孔。’黄姓男人自然也跟着起誓了。睡到半夜,钟姓男人和戚姓男人贪财起义,忘了自己的毒誓,合伙偷了黄姓男人的行囊跑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唉!不久之后,钟姓男人就变成了棕树,而戚姓男人变成了漆树!都应验了自己的毒誓。”
我嘴张了张,还没说话,又听寄爷说道:“传说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我讲这个传说的目的是,我估计这两棵树是某个高人用来宣泄心中的仇恨,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诅咒!”
“啊?为什么?”
“‘杏’音同‘恨’,‘漆’音同‘妻’,恨妻?岂不是一个丈夫的行为?对照这两棵树的情形,那漆树岂不是象征着一个妻子欲挣脱丈夫的枷锁,而男人充满了对妻子的仇恨?”
虽然我觉得寄爷说的话基本是胡编乱造,但看着眼前这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大树,加上我心中那种莫名的绝望感,我一时倒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这老家伙。
“汪!”我的沉思被花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打断。我如大梦初醒,老子管它恨夫恨妻,先找到覃瓶儿再说。
花儿猛力挣脱我的手,后腿一蹬,象一支利箭奔向阴阳树。
莫非覃瓶儿就在阴阳树那里?我心中大喜,毫不迟疑,拔腿就走,却被寄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慢!”
世上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看见成功就在眼前,却被一个像寄爷这样的人把本来的希望斩成一截一截的,就像一部钟意的电视剧快到大结局了却被那恶毒的广告充斥了屏幕。
“你想死是不?你看看下面是么子?”寄爷不理会我不满的目光,指着下面黑乎乎的土壤怒声喝道。
见他如此声色俱厉,我才注意起那被我忽略的土壤来。阴阳树巨大的树荫使得树下阴晦幽暗,刚才我又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阴阳树和周围的环境上,根本没留意地上是个什么情形。
这土壤很诡异,漆黑如墨,寸草不生,连一截枯枝一片都没有,干干净净;整块地皮遍是宽窄不一的褶皱,看上去就像一块巨大的伤痂,以阴阳树根为中心,呈缓坡延展到石壁。
我心里嘀咕,这地有什么问题吗?
寄爷摸来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狠力往地上一扔,“咚”的一声,石头在地上滚了几下停了下来。石头过处,我看见几条黝黑的裂缝延伸开来,并有一些褐黄色的液体从裂缝中咕嘟咕嘟冒出来。
我大吃一惊,石头能把地砸出裂缝?
寄爷点点头,“果然!这硬壳下面都是生漆!这是一个生漆潭!”
生漆?我想起漆匠装生漆的竹筒来。生漆盛在竹筒里后,上面一层很快就会干如伤痂,而“伤痂”下面却是浓稠如峰糖般咖啡色的漆汁。
原来如此!幸好被寄爷拉住了,假如冒冒失失地跳到上面,万一那层硬痂承受不起我的重量而陷入其中,九条命都不够我“享受”了。
花儿已经跑到了阴阳树下,前腿搭在粗壮的树干,抬头望着树上汪汪狂叫,叫几声又扭头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
覃瓶儿肯定在树上!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过去。我用眼丈量一下距离,发现我们站的位置离阴阳树是最近的,当下我有主意,把已经断了的棕绳打了个死结连起来,取下竹弓,把棕绳套在竹箭上射向比我们位置稍低的一棵枝桠上。竹箭从枝桠绕过掉在地上,我示意花儿用嘴衔着将绳子那一头在阴阳树根上绕了几圈,这一头找个牢固的位置绑牢,用手全力一拉,感觉还行,当下毫不迟疑,悬挂在棕绳上攀了过去。
阴阳树根深深扎进生漆潭,我不敢冒险站在生漆上层硬痂上,只好屈腿蹲在树根上,牢牢抓住一只“眼睛”的边缘,抬头一望,啊?那不是我给覃瓶儿用来辟邪的那块红布吗?
我又喜又急,不等寄爷和满鸟鸟过来,搜寻了一番,借助漆树的“眼睛”和可以抱住的枝桠,忍着心跳如雷,迅速攀到那块红布跟前……
第二十八章 失而复得
       我一把扯下红布,四处一打量,发现就在我的头顶的几根树杈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由枯枝和乱草做成的鸟窝,不知是否就是那些猴头鹰的窝。我胡乱擦了一把手上糊着的或白或黑的漆汁,几下爬到鸟窝旁边,向鸟窝里一望,霎时心中狂喜!
——覃瓶儿正安安静静地睡在鸟窝中央!
从树叶漏下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随风摇曳,覃瓶儿神态安祥,呼吸均匀,诱人的胸部微微起伏,身上既看不见伤痕,也不见一丝血迹,她就象一个熟睡的婴儿般自然、安静、祥和。
我喊了几声覃瓶儿,竟没叫醒她,心中又开始打鼓了。
伸脚试了试鸟窝的牢固程度,我小心翼翼走到鸟窝中央,扶起覃瓶儿,把她抱在怀中,摇晃了一阵,甚至还试着按了按她的人中,覃瓶儿依然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她到底怎么了?
此时,寄爷和满鸟鸟也已经爬上来了。我对寄爷说:“您家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你把她抱到鸟窝边,我看看!”那鸟窝由枯枝和杂草垒成,寄爷和满鸟鸟担心鸟窝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不敢冒然进入鸟窝,两个人像骑马一样坐在两根树杈上。
我把覃瓶儿抱到鸟窝边,寄爷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覃瓶儿的右腕上,默默诊了会儿脉,又番开覃瓶儿的眼皮看了看,长吁一口气,“没事,她只是吓晕了!”
听见寄爷如此一说,又见覃瓶儿气色都很正常,我放下心来,让覃瓶儿仍然斜靠在鸟窝中,和满鸟鸟一道,将在树下汪汪狂叫的花儿用断了一截的花儿拉了上来。
花儿一上来,围着覃瓶儿低低哼了几声,就趴在覃瓶儿身边,耷拉着血红的舌头,呼呼喘着气。
寄爷在我和满鸟鸟拉花儿的空当,已经爬到树顶查探了一番,回到我们身边说:“树顶离上面那个窟窿不远,我们歇下气,等覃姑娘醒了,我们再作打算,想办法出去。”
满鸟鸟掏出两支烟,一支递给我,另一支自己点燃,找到一个相对安全树杈,靠在上面闭上眼睛。寄爷也从荷苞里摸出草烟,卷巴卷巴做了一根“爆破筒”,含在嘴里吧嗒吧嗒吸着,默默无语。
我见他们的样子,知道是累了,我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感觉困意袭来。
从卡门进安乐洞之后,我们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特别是覃瓶儿失踪后,心情更是火上浇油,加上一路奔波,疲于奔命,弄得心力憔悴,此时看见覃瓶儿安然无恙,人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心情舒畅了不少,就像小时候丢失了心爱的玩具又找回来了那种感觉。
“寄爷,”我又打了个哈欠,“您家刚才看见那些猴头鹰了吗?”
“没有。我四处看了,连根鹰毛都没见到!”寄爷说,“你休息下吧!精力恢复后再说,我看着她!放心吧!”
想想还是不放心,拿棕绳将我的左脚和覃瓶儿的右脚紧紧捆在一起,又见花儿警惕地睁着眼守着覃瓶儿,我才将心放回肚子,半倚半靠在鸟窝边一支粗大的树杈上。满鸟鸟的呼噜声早已如春雷般响起。
闭上眼睛,想起这两天的遭遇,我却没了睡意,脑子里一团乱麻。睁眼看看寄爷,见他老人家也已经眯着眼,似睡非睡,花白的胡须在阳光下闪着光,微微颤动,叨在嘴里的“爆破筒”早已熄来,一大砣灰白的烟灰将落未落。
我吸了口气,再次看了看昏睡的覃瓶儿,闭上眼睛,决定把头脑中的乱麻好好理一理。
我当初决定进安乐洞,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那块怪梦中出现的令牌碑,虽然经历的事件正在摧毁我心中“不信神,不信鬼,只相信自己胳膊腿”的信念,可我总觉得朗朗乾坤,大千世界,一切灵异事件都是“鬼打架”,根本不存在。之所以进安乐洞,其一是想搞清覃瓶儿背上那绿毛图与安乐洞有何关系,看是否能找到办法去掉它,毕竟一幅丑陋的绿毛图长在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背上,并不是一件好事,是人都喜欢追求至善尽美。何况短短几天,覃瓶儿在我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其二就是,反正呆着没事,何不找点刺激,度过一段无聊的时光。
现在想起来,第一个目的不但未达到,甚至差点把覃瓶儿弄丢了,至于第二个目的,倒是达到了,不过,这刺激也太过了些,几乎把小命都玩掉脱。
当然,这番遭遇的根源,就是我和寄爷六月初六中午做的那个怪梦。寄爷根据梦中的情景,得出的结论是:寻找一块令牌碑;令牌碑在安乐洞中;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是线索;这块令牌碑与土家人的祖先有关。虽然我对寄爷的猜测抱着严重怀疑的态度,不过,从这一番出生入死,倒似乎印证了寄爷的猜测。
既然如此,反正现在无事,何不抛开固见,按照唯心的理论来推理一番呢?
寄爷的结论中,第三点到现在还无法确定,而第四点中,说与土家人的祖先有关,我倒是相信了八九分,这是从看见水竹林中那个虎形图腾后才有这种感觉的。
经过寄爷提醒,我后来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我记起我确实在网上见过那虎形图腾。当时仅仅是无意中看见,除了短暂的好奇之外,对虎形图腾所包含的深义没作过多研究。万没想到,我竟在安乐洞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再次见到了它,这就不能不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了。除了土家人,谁会把这个虎形图腾安排在这里?
根据文书老汉的说法,白虎是土家人的祖先。虽然“白虎是土家人的祖先”这一说法并无翔实的史料记载,但此时想起来,至少可以确定早期的土家人和白虎有关。
除了虎形图腾,我们在安乐洞中经过的地方,似乎都留下了早期土家人的影子,虽然很多事都只是从寄爷口中听来的,并不能确定安乐洞一定留下了土家人的足迹,但那石槽小路、方形水井、天梯却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可以证明有人类到这里来过,甚至生活过。魔芋树、地牯牛洞、龙桥、藿麻林、天梯、虎形图腾、怕痒青石堆、阴阳树这些或险或奇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自然形成的。既非自然形成,肯定就是人为因素,或许这些地方,甚至包括我们在洞外看见的“云妖”、怪蛤,正是古人——可能就是我的先祖们——运用他们的智慧,根据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能力(或者可以理解为寄爷口中的“觋术”),就地取材,将安乐洞布置成一个类似法阵的环境。
有了上面的推测,进安乐洞时见到的魔芋树和地牯牛就很好理解了。或许正如我先前猜测的那样,正是古人在警告后来人不要轻易进入,含有“莫留,退”的意思。只不过他们把这个警告巧妙地隐藏在能见到的事物中,而不是简单地留下“危险,非请莫入”之类的标语。因为早期土家人没有自己的文字,所以这一点似乎更印证了安乐洞与早期土家人息息相关。
但凡人为布置的凶险之地,警告无效之后,就是夺命的机关。我们后来看见的龙桥、婴哭等,无乎是想摧毁人的心理防线,使人不敢冒险进入。这一点,古人充分利用了人的“意外”心理。我们在安乐洞见到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大得超出人的正常思维,猛不丁一看之下,哪要不吓得半死的?而且,大多数东西竟然是在现实世界罕见的生物,起到的震慑作用更加明显。
以上的推测虽然不合理却合情。如果安乐洞真是一个隐藏着某种秘密,或者更直接是隐藏着某种东西的地方,那隐藏的是什么东西呢?怪梦中出现的那块令牌碑吗?难道真的有这样一块令牌碑?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真是我的祖先给我“托梦”,要我完成寻找这块令牌碑这件任务,即使找到又如何?
如果真有一块令牌碑藏在安乐洞中,自然不能轻易面世。为了保护它,古人所布置的机关一定凶险无比,招招毙命,但是我们一路走来,除了被吓得半死,并无生命这虞,甚至因为搜寻覃瓶儿,误打误撞来到这棵看得见蓝天白云的阴阳树上,看到近在咫尺的生机。
是古人故意给后人留下了一条生路,还是我们运气好,“命中不该吃卵”?
这一切搅得我在阴陌树上根本睡不踏实。
虽然是六月天,太阳毒辣,不过现在太阳已经偏西,威力已弱了很多,我们又是躲在阴阳树巨大的树荫里,所以感觉身上很凉爽。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果然差不多快到下午四点了。
我见覃瓶儿还没醒来,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见她睡得很香,当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干等。寄爷和满鸟鸟也还没醒。
看着覃瓶儿,我纳闷为什么猴头鹰偏偏抓走,带到这棵诡异的阴阳树上。难道这仅仅是一个意外事件,或者是因为覃瓶儿是四个人中唯一的女性,更或者是先祖真的显灵,担心后人遭遇不测,才使手段派猴头鹰带走覃瓶儿,目的是引导我们走到这个存有一线生机的出口,或者,还有其它原因?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瞄了一眼寄爷和满鸟鸟,见他们眯着眼,并没注意到我的行动,于是小心拉开覃瓶儿的衣领,颤抖着手摸向覃瓶儿的脊背,花儿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脸一阵发烧,手一迟疑,对花儿轻喝一声:“看么子看,少儿不宜!”花儿却不管宜不宜,眼珠乱转,坚定不移地望着我。
我不管花儿了,手继续往下伸。噫?怎么摸上去如此光滑?难道那绿毛图竟然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又是一阵乱摸,手掌几乎快把覃瓶儿的背摸遍了,触觉告诉我,只有光滑细嫩,没有毛发拉茬,与我第一次摸到覃瓶儿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一阵兴奋,困扰覃瓶儿二十几年的绿毛图终于消失了!看来进安乐洞的初衷是达到了!这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此时一种古怪的感觉却又从心底泛滥开来。我的手摸在覃瓶儿背上,触手间温润、细嫩、光滑,内心里那个叫“本能”的东西复苏了。我的心怦怦乱跳,几次想把手转移到覃瓶儿的……摸摸那……,心中竟然还卑鄙地想:这不能怪我,你想,一个年青力壮、血气方刚的汉子,每天产出几十亿,一时又找不到“存货”的“仓库”,“本能”这一要命的怪物,变得肆无忌惮也就情有可愿了。
“汪!”花儿狂叫一声,吓得我脑海中的“渣渣”象疾风般刮走了。
我脸上发烧,狠狠瞪了花儿一眼,暗自骂道:山不转水转,你小子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寄爷和满鸟鸟被花儿突如其来的狂叫惊醒。满鸟鸟打了个哈欠,“嗯?瓶儿啷格还没醒?……噫,鹰鹰,你的脸巴啷格红得象猴子屁股?”
我大窘,避开满鸟鸟的眼光对寄爷说:“……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了!”
“真的?”寄爷来了精神,满鸟鸟接口道:“你啷格晓得?”
“真的……我……摸……摸过了!”我嗫嚅着说。
满鸟鸟的眼神慢慢由惊奇过渡到鄙夷,开始嘿嘿痞笑。我不敢跟他过招,现在不是跟他“短兵相接”的时候,必须避其锋芒。因此,我转头把我的推理告诉了寄爷。
“嗯!你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寄爷卷了一支“爆破筒”,“我也想到覃姑娘的事,与我们土家族先祖有关,这是我看到那个虎形图腾后,才有这一个想法的……”
“莫鸡娃儿鸭娃儿啰嗦了,安哥,瓶儿啷格还不醒?天都快黑了,再晚就不好出去了!”满鸟鸟打断我和寄爷的谈话说。
“怪了,啷格这么长时间她还不醒呢?”寄爷自言自语说,掀开覃瓶儿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一下脉,然后对我说:“身体很正常啊——要不,再用我的草烟喷一下试试?”
我吓了一跳,赶紧阻止,咬了咬牙,说:“再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不醒,就不能再拖了,我们背她出去,赶紧送医院!”
寄爷点点头,“行!再等半个小时!”满鸟鸟叹了口气,无话可说,象他这么一身牛力的人,要把一个百十来斤的人背着爬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趁这个时间,我们聊起了屁股下这棵古怪的阴阳树。“寄爷,您家说这棵树叫‘阴阳树’,是您家编的还是有什么来历,我记得你提到一个和它有关的土家传说?”
“这事……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我佬伢摆过龙门阵,好像与我们土家族的祖先廪君有关,据说这个老祖宗跟一个女人有感情纠葛,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阴阳树’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听到的。”
“廪君与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她与廪君有么子感情纠葛?他们的感情纠葛与这棵阴阳树有什么关系?”我大惑不解。真是破裤不补,越扯越宽。
“扯这些淡不拉扯的搓卵啊!讲点别的——这安乐洞还真办它奶奶的凶险!”满鸟鸟听得不耐烦,阻止我继续问下去。也许是他休息好了,声音中气十足。
我一想也是,祖先的感情纠葛与我们后人有什么相干呢?现在关键问题是等覃瓶儿醒了,赶紧出去才是正经,说不定我老汉和妈已经急得双脚直跳了。
覃瓶儿安然无恙,连那诡异的绿毛图也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心情大畅,决定抛开心中的疑惑。听满鸟鸟提到安乐洞的凶险,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自豪感。再怎么说,大爷们也是二世为人了,出去也有吹牛的资本了。我掏出烟点上,和满鸟鸟、寄爷说起进安乐洞的点点滴滴,说到惊险处啧啧有声,说到高兴处哈哈连天。
正说得闹热,却听到轻轻的啜泣声——覃瓶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端坐在鸟窝边,泪珠涟涟,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我大喜,“瓶儿,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寄爷和满鸟鸟也是惊喜万分。
覃瓶儿搂了花儿一下,痴痴地看着我,“是我害得你们出生入死,其实……我是因为一个梦……才来硒都找鹰鹰的,没想到,你们三个好人差点为了我这个梦丢了性命……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梦?又是梦?三个汉子面面面相觑!
覃瓶儿低低啜泣了几声,抬起头来,“我讲几个故事吧,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故事?此情此景,居然还有闲心讲故事?想是这样想,我们三人却都晓得覃瓶儿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与她背上那幅绿毛图有很大的关系,齐齐看着覃瓶儿,静静等着她讲“故事”。
覃瓶儿悲凉一笑,低沉着声音,开始述说起来……
第二十九章 试管婴儿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某不知名的小国。
远离市区的一个山谷中,一幢白色的建筑掩映在茂密的绿树红花中。
建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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