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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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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恨,才会用这种人神共愤的办法,以泄忿恨。
想到这里,我明白了油菜籽的功效以及寄爷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这种迷信的说法,竟在我眼前产生了活生生的现实依据。怪不得那只兔子并不畏惧铺天盖地的油菜籽攻击,反而对坠落在坟土中的油菜籽耿耿于怀,边撕心裂肺哭泣边嘴拱脚刨。
“至于后来我叫你用‘摇裤儿’蒙住脑袋,”寄爷附耳低声对我说,“你想想它所在的位置就明白哒,它最接近代表阳刚之气的地方,最能克制阴柔的东西。还有,土家族有一句流行很久的谚语,叫‘裤子枕头,百事不愁’,不晓得你听你佬伢说过没有?”
经寄爷一提醒,我想起爷爷在世时好像确实说过这个习俗,同时想起他老人家睡觉时总是把裤子压在枕头下,当时还以为是他嫌枕头不够高,没想到竟然包含着这样一层含义。长大后,我有一段时间长期做恶梦,折磨得形销骨立,吃药打针都无济于事,是奶奶坚持在我枕头下压着我的裤子,情况才有所好转。我当时以为纯属巧合,丝毫没有联想到这个习俗上来。
这么说,那只明明被寄爷踢下天坑却又再次出现在坟头的黑色兔子,以及熄灭复燃的白色蜡烛和坟上风车般旋转的白幡,都证明这个世界确实有传闻已久的半傀?
此时,另一个非常古怪的感觉不由自主冒上心头:爷爷在世时,经常给我说这些迷信色彩浓厚的故事或传说,莫非他老人家还要更深层次的用意?
这可真是对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一次沉重打击!!
我狠狠摇摇脑袋,想将纷繁复杂的奇思怪想摔出脑海。
寄爷看出我的心思,丝毫不顾我的感受,火上浇油,“我们听见那声女人叹息后,明明跑到了石桥边缘,为么子后来那石桥莫名其妙地断哒?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正是‘魂煞’的作用。”
魂煞?难道刚才经历的一切竟然是所谓的“魂煞”?我不由得痴了!
“你还记得一件真实发生的事吗?”寄爷继续说道,“十年前,修建安乐洞下面这条隧道的几个工人,下班后没事,拿着火把到离安乐洞不远的凉风洞去探险。他们从凉风洞底部开始,一层一层爬到凉风洞最顶层后,却不找到路下来哒,后来工程指挥部求助公安干警,持枪荷弹进洞中找到他们时,发现他们已经奄奄一息,连摇裤儿都用来点火探路哒。奇怪的是,下来的路明明就在他们脚边。后来那些工人恢复神智后,说他们下来时,眼前是雾气缭绕的悬崖和深不见底的天坑,根本找不到路在哪里。你说,是不是与我们先前的遭遇很相似?”
我虽然没亲耳听到那些工人说这个情况,不过当时这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甚至惊动了上层建筑,准备了充足的装备,派人再次到凉风洞顶层调查了解,根本没遇到那些工人所说的情形。最后这事虽然不了了之,却再也没人敢进凉风洞。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先前的遭遇不是与那些工人相似,简直就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翻版。
满鸟鸟还在昏迷不醒,更加增添了我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如果刚才石桥上的遭遇,真是寄爷所说的“魂煞”,那接下来的路将更加凶险无比——何时才能见到我亲爱的太阳呢?
我眼珠转了转,从寄爷背篓取出一支竹灯,拔掉灯芯,滴两滴煤油到满鸟鸟人中位置,企图用煤油的气味将满鸟鸟弄醒。哪晓得满鸟鸟只是挤挤眉毛,依然鼻息粗重,昏睡不醒。寄爷见煤油无效,又故伎重演,向满鸟鸟脸上喷几口浓烟,满鸟鸟却连眉毛都不挤了,依然一动不动。
我和寄爷束手无策,作声不得。
经过一番死里逃生的奔波,我已经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内心火烧火燎的焦躁,迫使我从寄爷背篓里摸出酒壶,猛灌了几口苞谷酒,又取出几个苞谷粑,分给寄爷、覃瓶儿和花儿,三人一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格老子的,好香啊……好啊,你们喝酒吃东西居然不叫我!大家吃了大家香,个人吃哒打飙枪……给我来个苞谷粑,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哒……”满鸟鸟忽然坐了起来,吵吵嚷嚷着说。
我惊喜交加,擂满鸟鸟一拳,没好气地说:“格老子的,你真是‘蚂蟥听不得水响’,煤油和草烟都不能刺激你的神经,苞谷酒和苞谷粑倒把你魂儿勾回来了?”
满鸟鸟嘿嘿傻笑两声,抢过一个苞谷粑塞进嘴里,就着酒壶咕嘟咕嘟猛灌几口,抻着脖子打量着四周,含含糊糊地说:“噫?我们是不是到阴间哒?也好,有你们几个在,又有吃的又有酒喝,既不孤单,也不会做饿死鬼……嘿嘿,我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鬼哒,与鬼们成了伙计,我再也不怕他们了,唉,我知足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本正经地说:“是的。我们刚刚过了奈何桥!”
“格老子的,过奈何桥时我是不是睡着哒?你啷格不叫醒我呢?也好让我领略一下奈何桥两边的无限风光嘛!”满鸟鸟见我不苟言笑,信以为真。
“你……!”
“好哒!鹰鹰,你莫跟鸟鸟‘日白’了,继续找路出去再说。”寄爷打断我。
满鸟鸟从寄爷的话中听出我是在开玩笑,脸色瞬间大变,“我们还活着?那个叹气的女……半傀没追来?”
我和寄爷相顾失笑,不再理他,他又诚惶诚恐地去问覃瓶儿,覃瓶儿也以轻轻一笑应付完事,急得满鸟鸟唉声叹气,嘟嘟囔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鹰鹰,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热?”寄爷站起来,拿着火把照向洞穴深处,疑惑地问我。
喝了两口苞谷酒,吃了两个苞谷粑,我的精神气力都有很大程度的好转,此时听寄爷说感觉燥热,仔细一体会,还真是那么回事,热得我一身起了层油汗,湿腻腻很难受。按道理说,山洞的特性是冬暖夏凉,此时正值六月,我们怎么会热得像在火坑边烤火呢?
我从身上摸出手电,换上仅有的几节电池,照向洞穴后方。手电光所照之处,似乎是一道天然形成的石梯,倾斜向下,曲折幽深,不知通向哪里,一股股热浪从洞穴里面涌出来,扑在我们身上,热气逼人。
我咬咬牙,说:“再不成熟的尝试也好于胎死腹中的策略,我们不可能再回到石桥上,不如进去看看再说。”
寄爷点头同意,覃瓶儿和满鸟鸟也无话可说。于是四人收拾东西,鱼贯走入那个狭窄曲折的洞穴。越深入洞穴,那股热浪越厉害,空气中竟有股硫磺味,熏得我们紧闭着嘴巴,不时还要抹抹糊在眼上的水汽。
好在那洞穴虽然曲径通幽,地势起伏,但并不长。走了几分钟,我们就来到一个空旷的石洞,满地都是剑戟林立的石笋,不晓得是多少万年的岩浆水滴落沉积而成。
石笋林中,尚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摇曳飘忽,更有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隐入头顶的沉沉黑暗,不知所踪。
我用砍刀敲了敲最近的那根石笋,本以为会火花四溅,哪晓得只听见轻轻一声钝响,石笋象烧熟的石灰一样倒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一股热气随之扑面而来,惊得四人目瞪口呆。
我心里大奇,看这样子,这洞中莫非烧过一场大火,硬生生将满洞的石笋烧成了熟石灰?这该是怎样的一场大火啊,这场大火又从何而来呢?
“鹰鹰,你看,石笋林的边缘有几层岩浆水滴落形成的岩蘑菇,顶上面好像有个岩洞,要不,我们爬到那里看看?”寄爷指着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地方说。
我用手电一照,果然,在石笋林边缘,自上而下形成一串黄褐色的、瓜皮帽一样的岩蘑菇,岩蘑菇上沟壑纵生,显然是由岩浆水长年累月不断冲刷而成。
手电光的尽头,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大张着嘴的豁口。
我疾步走到岩蘑菇下面,用砍刀敲了敲,当当作响,并不像刚才那石笋弱不禁风。我心里大喜,催促寄爷他们赶快做好准备爬上去再说。
寄爷他们自然不敢怠慢,不消过多吩咐,挽袖撸腕顺着岩蘑菇爬上石壁。花儿动作灵活,在岩蘑菇间腾挪闪动,几下就蹿进豁口中。我侧耳听细听,没有听见花儿的叫声,心里一松——看来那豁口中应该很安全,至少不会有“半傀”盘踞其中。
我最后一个爬进豁口,回头用手电四下一照,突然发现石笋林的轮廓竟然似曾相识……
第四十四章 如此魂煞
       嗯?我揉揉眼睛,用手电沿着石笋林的轮廓再扫一遍,越看越心惊,这轮廓……与我们在盐进坳那里看见的云妖不是非常相似吗?难道那云妖竟是无明之火焚烧石笋林产生的?那……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呢?后来那入手即化的冰雹又从何而来?
莫非……那云妖竟是迷人心智的“魂煞”之一?
“寄爷……寄爷……”我喊了两声却没听见回答,扭头一望,发现寄爷、覃瓶儿和满鸟鸟象几樽泥菩萨背对我呆立不动。我情知有异,急转身蹦到他们身边,火把飘忽的光中,我骇然看见一张满脸黝黑、五官模糊的人脸似笑非笑似哭似哭,很突兀地从暗影中冒出来。火光晃动中,人脸的表情阴晴不定,时而讳莫如深淡然以对,时而吡牙咧嘴凶神恶煞……
我全身神经一抽,见寄爷三人一动不动,急火攻心,侧身挤到三人前面,未来得及去看三人脸上的表情,手电白喇喇的光圈中,一个全身赤裸、皮肤黝黑的人骑马站桩横挡在我面前,粗胳膊大腿,挺胸收腹,脸上的表情诡异而神秘。更奇特的是,那人胯下象征雄性特征的玩意儿冲天而立,耀武扬威,看上去十会斗志昂扬,不可一世……
我目瞪口呆盯着那人看了半天,见他并无丝毫动静,疑窦顿生,麻着胆子去推他一把,发现那人全身冰冷,对我的一推置之不理,纹丝未动。我疑惑更浓,手电光紧紧圈住他,紧握砍刀使劲敲敲那人的肚皮,当啷一声,火星四溅,刀把震得我手臂一阵酸麻,而那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肚皮却被我敲出一个莹白的缺口,与周围灰黑暗淡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花岗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此人竟是石头做的?凑近细看,发现那石人表皮粗糙,满身都是隆起的石头疙瘩,与真人的形体相差甚远……妈那个巴子,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棕子”呢!
与此同时,当啷声也惊醒了三个“泥菩萨”。覃瓶儿第一时间嘤咛一声,双手赶紧捂住眼睛,好半天才羞答答仰起头,满脸陀红,眼睛时不时瞟向那儿,欲语还休。
“格老子的,老子还以为是干尸哩!”满鸟鸟抹了把满头虚汗,脸上挤出盛气凌然的表情,抽出砍刀,扬手一挥,将那石人自以为是的玩意儿齐根砸飞,骨碌碌滚到角落不见了。
我阻止不及,暗骂满鸟鸟莫不是自惭形秽,才如此雷霆震怒?
我拿着手电仔细将石人上下照了一遍,丝毫没发现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心里暗道奇怪,难道这石人竟是天然形成?我从石人手臂下钻到后面一看,果然发现石人背后是一块毫无规则可言的花岗岩石。手电光往身后一扫,骇然发现后面还有许多类似人体的岩石乱无章地挤在一起,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有的高大威猛傲然而立,有的短小精干或坐或卧……形态不一而足,只有少数石人不惟妙惟肖,象雕塑大师未完成的人体毛胚。当然,所有的石人自然都是全身赤裸,大部分都露出酷似真人构造的生殖器官和神秘地带,而且似乎有意无意突显着自己的生殖器官,丝毫没有害羞避嫌的意思……
石人彼此勾肩搭背,摩肩接踵,整个空间象个瞬间定格的闹市。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对寄爷三人钻进来丝毫没有察觉。
我和满鸟鸟年青,虽然明知不能看不该看的地方,眼光却有意无意老往那些女性石人身上某些地方瞟。几次我都有想去摸一把神秘地带的冲动,碍于覃瓶儿在身边,担心失态出丑,硬撑着装得大义凛然,强压心中突突的邪火,在或宽或窄的石头空隙间鼻息粗重,缓慢穿行。
满鸟鸟将第一个石人施以宫刑后,此时已经完全目不暇接,满眼痴迷,一副痞相,微张着嘴,口水嘀嗒,时不时假装无意间碰到那些女性石头,手却早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喘气的声音越来越粗壮,吞口水的声音越来越频繁,早已顾不得和那些男性石人傲然而立的“家具”争强好胜了,摆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眼光也不再在男性石人上作过多停留,一闪而过……
我不敢去看覃瓶儿,所以不晓得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只感觉她默默跟在后面,鼻息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脖子上,痒梭梭地很受用。寄爷拿着火把,东舞一下,西挥一下,嘴里啧啧连声,不晓得是在惊叹石人众多还是其它什么。花儿早已不知钻哪里去了!
四人打着手电,拿着火把,从各种各样石人的胳膊下、胯下或它们之间的空隙慢慢前行,一边惊叹世上居然有如此宏大而诡异的场景,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石人丝毫没有人工雕凿的痕迹,完全像天然生成,怎么会如此动感十足形神兼备呢?如果这个场景的形成归功于大自然,那么,这位能工巧匠的能力已经远不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了。
看着眼前众多石人在手电光和火把光照耀下,显得表情丰富多彩,形态摇曳生姿,我们早已忘了身处何时身处何地,完全被这奇妙而神秘的一幕勾扯得魂不守舍。
等我们意识到不对时,根本搞不清是从何处进来的了,身前身后全部是挤挤挨挨的裸体石人。手电光和火把光气势虚弱,在石人身上几经碰撞折射,只能照到很小的一个范围,其它空间则是一团漆黑虚空,所以我们根本看不清这个环境中到底是多少石人。
与此同时,那些裸露的人体石头颜色越来越白净,已经不再像先前看到的那种黝黑灰暗,线条越来越细腻,神态越来越逼真,表情越来越丰富。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越往深处,酷似女性的石头越来越多,露出的生殖器官也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晃眼,身形体态更是各拘一格,有的妩媚轻盈,犹如随风舞柳,有的慷懒倦怠,犹如朝睡未醒,有的顾盼生姿,犹如翘盼情郎,有的不怒自威,犹如当头棒喝……有的丰乳肥臀,有的小巧玲珑,有的慈眉善目,有的杏眼含春……唉呀我的老伯伯!我实在搜刮不出合适的句子来形容了。
相比之下,夹在女性石头丛中的男性石头,倒显得十分为猥琐,低头顺眉,体态干枯瘦小,裸露着的“家具”也短小精干,看上去萎靡不振。
我不知道在睃寻过程中,我的手是不是曾经不老实过,只感觉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神经越来越敏感,想像越来越丰富……比当初看见覃瓶儿裸背时的那种感觉强烈上万倍。胯下的玩意儿少了内裤束缚,变得更加恣意妄为,倔强不屈,十分斗志昂扬。一股邪火在小腹间上蹦下蹿,烧得我热汗蒸腾,口干舌燥,心急如焚……
偷眼一瞥寄爷和满鸟鸟,见寄爷虽然极力装出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样子,奈何那微微颤抖的嘴皮和欢快跳舞的胡须早已出卖他老人家的精神内心。满鸟鸟却“豁达乐观”,故意落在覃瓶儿后面肆无忌惮地东摸摸西碰碰,一脸“吃人不吐骨头”的表情,两眼虚眯,涎水流得“遥看瀑布挂前川”。
因为胯下的玩意儿不听招呼,所以我不敢扭身正对紧跟在背后的覃瓶儿。从她娇喘微微的声音和热浪翻滚的鼻息来看,估计她此时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狠狠咬咬舌头,揉揉发涩发酸的眼睛,尽量不去窥视那些女性石人身上我不熟悉的地方,只专注于它们的表情和体态,同时用残存的理智思考一个问题:我虽然没亲自上过“战场”,但“战争电影”看过不少,应该说有一定的理论研究成果,看见类似场面虽然做不到古井无波,但也不至于内心如此波涛汹涌;这些冰冷的石头裸女虽然仪态万千,却静止不动,远比不上“战争”场面中冲锋陷阵的“战士”那样具有动感和韵律感,怎会这么轻容易就摧毁了我这颗坚强的心?
难道,这些石头裸女神秘莫测的背后,还别有用心?
舌头的剧痛,勉强阻止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进一步漫延。我已隐隐觉得情况不对,这里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的陷阱。我想喝住寄爷和满鸟鸟抽身退出,却发现这个想法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别说满鸟鸟置若罔闻,依然故我,就连寄爷这个经历过“风雨”也见过“彩虹”的蔫巴干老汉也似乎春情泛滥,不时将憋在口腔中的浊气审时度势掩饰着吐出来,嘴里虽在漫声答应,脚步却不自觉地继续往前挪动。
我无可奈何,同时不得不承认我自己也经受不住这种诱惑,内心非常舍不得这种很适合展开丰富联想的氛围。我放弃内心虚弱的抵抗,迫不及待抢在寄爷和满鸟鸟前面朝那些“鲜花”丛中钻去,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古怪感觉让我早忘了如何脱身这一残酷现实,象一只持之以恒的飞蛾向轰轰燃烧的烈火发疯扑去。
我也早已不知道在这个溶洞盘桓穿行了多久多远,越往里走,石头裸女的躯体更加莹白细腻,曲线更加玲珑剔透,神情更加形象逼真,仪态更加风姿绰约,神秘部位更加放荡不羁。石头裸女们虽然缺少充满活力的动感,却反比“战争电影”中虽有动感但一摸不咯手的平面场景来得更加真实,更加有滋有味,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香艳刺激的场景让我彻底放开心中的矜持,仿照满鸟鸟那个流氓的样子,在迎面而来的石头裸女身上上下其手,恣意妄为。那些石头裸女对我的“关心爱护”巧笑酽酽,欲拒还迎……石头裸女的躯体虽然冷彻透骨,反而刺激得小腹奔腾的邪火越烧越旺。
我的理智已差不多被完全淹没,脑子甚至开始邪恶地幻想:如果背后的覃瓶儿也能象石头裸女们那样无所顾忌地与我“坦承相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就是立马粉身碎骨,也不枉我来这个花花世界折腾一圈。
我时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三人的情形?这等场合,是考验自身本事的关键时刻,哪还能讲究相互谦让的传统美德?叫花子蹲火坑——各顾各才是正经。我双手乱摸着石头裸女,满脑子想着覃瓶儿一丝不挂,几次都想猛地转身,将身后的覃瓶儿狠狠搂进怀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即使半傀来了也要等大爷我完事再说。
还好,欲望虽然占据上风,理智倒也不甘落败,所以我的龉龃想法并没变成实际行动!
满脑海的旖旎风光,让我完全忽视了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清晰明了的天色竟然没引起我哪怕一丁点的警觉,形体各异的石头裸女在我眼前搔首弄姿,将我狂跳的心勾引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眼前的石头裸女形态又有了新的变化,不再与我直面相对,而是不约而同地背对着我,踮着脚,伸长着脖子,似乎在向前方围观什么,一溜“洁白的苹果”泼喇喇闯入我的视线,令我想入非非,魂飞天外。
我此时的心思已经不能用“好奇”二字来形容,低头猫腰从千百根裸露的石腿间,象打洞的老鼠般匍匐前进,把土家族诸多禁忌早忘到脚后跟,也不管身后的覃瓶儿是否跟上,只想尽快挤到石头裸女们前面,去看看它们到底在翘首期盼什么东东。
等我好不容易爬到石头裸女们最前面,眼前的一幕如一道耀眼的闪电,霎时并彻底地撕开我的心理防线,将脑海中将满未溢的欲望彻底引导出来,一路向下,奔向小腹。小腹中那团邪火仿佛被浇上一盆汽油,轰轰燃烧着想要把我烤焦,全身上下唯一感觉不舒适的地方就是那老想惹祸的玩意儿……胀痛得厉害!
心醉神迷之间,我模糊看见眼前是一块圆形的场地,清一色汉白玉岩石铺就,空荡荡并无多余的石头或是其它东西。场地正中央一张洁白如玉的石床上,一对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女摆出一种高难度的女上男下姿势,正在做那千百年来无人不想无人不爱的事儿。只是,那对男女的头似乎故意扭向一边,所以我看不清他们的面部表情。场地外围,正是那层层叠叠的众多石头裸女,依次倾斜向上,仿佛置身一座体育馆的看台。裸女们手舞足蹈,无声呐喊助威,齐齐关注着石床上那一男一女作“生死博斗”;不知哪来的一束光象聚光灯一样赤裸裸照在场地中央的石床上,让我完全看清了中央场地附近的情形,而稍远稍高的石头裸女们隐藏在黑暗中,影影绰绰,模糊不清,附近少数几个勾腰砣背的男性裸男背对着中央场地,在众多的石头裸女而前,卑躬屈膝,象端茶倒水的侍者一般。
意识模糊中,我惊奇发现场地中央那对男女居然蠕动起来,做的动作不堪入目却又诱人至极,我似乎听见那女人从心底崩发出来的娇媚呻吟和那男人辛勤耕耘时的嗬嗬粗喘。看台上的裸女们也动了起来,挥舞着玉手,颤动着玉峰,几乎陷入疯狂状态……
我此时已经完全承受不住蛊惑,癫狂地紧紧抱住身边一个石头裸女,做出各种各样丑陋至极无耻至极的动作。泪眼矇眬中,我意外瞥见满鸟鸟在石头裸女丛中左拥右抱,屁股一拱一拱尽情施展动物本能。
朦胧中,一只滚烫的玉手搭上我的后颈,往后一扳,我的身子就彻底滚入一团软玉温香之中,紧接着一双同样滚烫的双唇疾如闪电粘上我嘴巴。我毫无防备,嘴皮硬生生被吸入一张温润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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