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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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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爷、覃瓶儿和满鸟鸟都愕然看着我,但都没有开口道破我的心思。
老头也没多注意,见我说得比唱的好听,也就信以为真,老老实实说道:“这个……我小的时候确实听过老班子讲过,我们硒都某个山旮旯里确实存在这么一棵梭椤树,并且听说这棵梭椤树还跟我们土家人的来历有关……”
我眼睛瞪得更圆了,这样看来,帛书中记载的内容居然还能在现实中找到依据?我们不会这么走狗屎运,很快就会找到那棵梭椤树吧?
兴奋之情在心中还未成形,老头接着说:“具体情况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带你们到我们寨子去问问吧,我们寨子里还有很多比我年纪大的人,看看他们晓不晓得你们所说的梭椤树。”老头说得很热情。
“您家的寨子在哪个‘点坝儿’?”寄爷问道。
“呵呵,鱼木寨晓得不?”
“鱼木寨?您家就住在传说中土家风情保存得最完整的鱼木寨?”我吃惊地问道。
“呵呵,是有这么一个说法。”老头的笑容看起来谦虚中有骄傲。
“那……鱼木寨离这里远吗?要不我们先整点干粮再说。”满鸟鸟建议道。
“不远,爬上这座山就能看到了。”老头客气地接过满鸟鸟手中的干粮,“走吧,我们边走边‘歹’,说不定还能赶上寨子里正在开‘晌午’呢!”(晌午:中饭)
我们稍作收拾,跟在老头后面顺着山坡上的羊肠小道向上走去。一路上杂树藤蔓非常浓密,很多地方被绿树青蔓拢成了一个个“隧道”,我们勾腰驼背在低矮的“隧道”穿行,一边走一边听老头说些当地的典故和轶闻趣事。
据传,鱼木寨曾名成家寨,古代马、谭两大土司连年征战。谭土司困守山寨,马土司久攻不下。一日,谭土司从山寨上抛下活鱼无数,马土司见鱼兴叹:吾克此寨,如缘木求鱼也!“鱼木寨”由此而得名。该寨明初属龙阳峒土司,后归附石柱土司。寨门处用巨石修成的门楼建于清嘉庆四年,仅一宽约2米的石板古道可入寨门,两面万丈悬崖、奇险非常。寨内世居着土家族人,至今仍保留有完整的古代土家人生活、饮食、婚丧、建筑习俗。男女能歌善舞、热情好客;姑娘爱绣“花袜底”,织“西兰卡谱”,做“布凉鞋”;男子善饮苞谷酒。有人称它为“世外桃源”,一点都不夸张过分。
我们还从老头口中得知,清江在利川境内向来有“三明三暗”、“五沱七滩”、“四峡六洞”等绝妙景观之说。所谓“三明三暗”,即从源头至檀香洞明流120。4公里,为“一明”;檀香洞伏流6公里至龙洞沟涌出,为“一暗”;从龙洞沟龙洞口至利川城东北落水洞明流58公里,为“二明”;落水洞口伏流8。5公里,至观彩峡露出地面,为“二暗”;在观彩峡明流l公里,为“三明”;伏流2公里至黑洞出口,为“三暗”。所谓“五沱七滩”即谢家沱、盆沱、大盆沱、太极沱、蒋家沱和白龙滩、钓鱼滩、鱼金滩、石板滩、小步滩、两汇滩、枇杷滩。所谓“四峡六洞”即三渡峡、观彩峡、毛家峡、方洞峡和檀香洞、龙洞、落水洞、鲢鱼洞、响水洞、黑洞。有人过诗是这样形容的:“明时澄清暗时幽,盘沱迂回水倒流。险滩一泻三千里,落水洞里好泛舟!”
我们在绿树掩映、荆棘丛生的山间小路听老头讲述着当地的一些传闻,也不觉得多累,身上即或冒出一些细汗,转眼间就被包含着浓郁花香和种种青涩味道的山风赶跑了。不知不觉中,我们离山顶越来越近了。
离山顶越近,天光越明亮,太阳正当午,阳光从洒在山坡上,景色由墨绿转为翠绿,站在敞阳的位置往下一瞧,发现龙洞沟整个一泓巨大的墨绿色的水潭,氤氲的雾气在山间飘渺游荡,把满沟满壑渲染得神秘而幽深。
我们并没有仔细去看脚下的风景,紧爬几步,眼前陡然一亮,一幅大手笔的山水画在我们眼前徐徐延展开来。我之所以用“徐徐”来形容,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已经不够使了,随便一个地方都让我们看得心襟动荡心跳加速。
当然,我们很快把眼光转向一个古朴的小镇上。只见千山万壑之间,峰丛林立,群峰无一例外都是满山遍野的翠绿,间或有一丛丛鲜艳的映山红点缀在青山绿水之间。其中有一峰格外独特,远看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鲤鱼游弋在云海之中,四周全是万丈悬崖峭壁,而那个小镇就座落于峰顶,但见古朴的吊脚楼群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青一色的石板路蜿蜒曲折,从我们脚下一直绵延到那个处于最险要的寨门前。
寨门用青石垒成的,有点像烽火台的样子,寨门前的石板路规则而完整,丝毫不逊唐崖土司皇城中的石板路。这条石板门横亘于山脊之上,两侧同样是悬崖,只不过悬崖之上林木葱浓,让人陡生一丝安全和镇定。
“您家……前面就是鱼木寨?”我扭头去问老头。谁知等我转过身来,哪还有老头的身影?其他三人也感觉莫名其妙,这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我用眼光询问了其他三人,他们三个都茫然摇摇头,对老头的去向同样感到震惊和疑惑。
我这时心里产生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满鸟鸟很快就把这个怪异的感觉挑破了,“格老子……这个白胡子老头我啷格感觉恁个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呢?对了!”满鸟鸟一拍大腿,震天价地喊叫起来,“我小时候在安乐洞中看见的就是这个老头!”
这句话把我吓得够呛,六月的炎热居然没有抵挡住身上冒出来的寒气。这真是出鸡屙尿白日撞鬼了,如果这老头真是满鸟鸟小时候在安乐洞中看见的老头,那肯定不是人,怎么在阳天白日之下出现在这里呢,而且把我们带到一种古色古香的土家山寨之前?他是何居心?或者说有什么目的?
“你没看错?”我哈着冷气问满鸟鸟。
“绝对的,这一路我一直在想是在哪里见过这老头,只是听他摆得头头是道,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一下,等我们发现他已不在了时候,我脑壳里才终于把这个人想明白。”看满鸟鸟庄重的神情,我感觉他应该不是在玩笑故弄玄虚。
而且,我也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疑惑,我们从看见老头开始,就从来没人问过老头姓甚名谁,我们一直都用“您家”来称呼他,这于情于理都是根本说不过去的,当然,老头也没有出于客气而询问我们几个人的姓名,这事儿怎么说?
我们虽然对老头的来历百思不得其解,但好歹经过一些阵仗,也并没过多感到恐惧,最后我干脆一咬牙,懒得去猜测他的来龙去脉了,说:“即来之,则安之,走都走到门口了,我们好歹进寨去看一看,那老头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恐怕这寨里隐藏着什么秘密需要告诉我们。而且看那老头也并无恶意,这阳天白日的,怕个铲铲哟!”
其他三人都点头同意。我瞥见花儿正翘着脚在一根老槐树下解决生理问题,心中更加安定了,这伙计的也看见老头,却哼都没哼一声,显见那老头根本不是所谓的“半傀”。我说呢,“半傀”都敢在白天现身,可见我们这个世界真正是和谐了。
走上寨门前那条宽约两米的石板路时,我们才发现路两侧居然竖立着长城一样的青石墙,只是由于杂树荆棘太过浓密把它盖住了,不太容易让人发现。青石呈暗黑色,生满黄绿色的青苔,整个青石墙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古老,如果要加个形容词,那就是非常古老。
石板路上虽然也有些杂草从缝隙中露出来,但从干净的石板来看,这里经常有人出没,我甚至在某个旮旯看见一堆非常新鲜的牛粪。我对满鸟鸟开玩笑说:“伙计,你是哪时候跑到这里屙的泡屎呢?”
第十三章 鱼木寨
       满鸟鸟起初愕然,待看见那堆似乎还在冒着热气的东西,嘿嘿一笑说:“那明明就是你嘛,可惜……上面啷格没有花呢?”说着瞟了一眼覃瓶儿,满脸都是韵味深长却又昭然若揭的笑容。
我一向对自己的IQ相当自信,虽不是满鸟鸟肚中的蛔虫,但看见满鸟鸟的言行举止,我早已明白他心中的相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神色变得有些尴尬,只好讪讪瞄向别处,懒得理这头背时的东西。
“噫?那里有个妹娃儿,我们去向打听打听老头的来历?”我一眼就看见寨门前坐着一个人,背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
满鸟鸟伸长脖子瞄了一眼,说:“妈那个巴子,凭我1。5的视力,都没看清那个人是个妹娃儿,你这背时的四眼居然能辨他是雌雄?”我又被满鸟鸟铲了一腿,考虑到覃瓶儿还站在身边,我也懒得跟他交锋,率先朝那个人走去。
待走得近了,我们才发现那寨门应该是一座很高的寨楼,寨楼门的上方刻着几个大字:鱼木寨。那个妹娃儿正坐着门前一块青条石上,穿的居然是地地道道的土家族服饰,蓝色对襟短袖衣,高腿镶边筒裤,小巧精致的灯绒布鞋。妹娃儿身材不高,但精巧的土家族服饰将她的身躯勾勒得凹凸有致,水灵灵嫩闪闪,显得十分精明强干;不过脸庞有些微黑,有些许的汗水在脸上蔓延。
我们在打量那妹娃儿的同时,那妹娃儿也正好奇地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覃瓶儿看清那人果然是一漂亮女子,目光飞快扫了我一眼,低声说:“你眼光真毒!”我听那话音里明显有股酸味,却没来由地心中一通高兴,好像喝了一壳劲烈的苞谷酒有些飘飘然。满鸟鸟趁我陶醉之际,抢先跟那个娃儿搭上了讪,“嗨,小妹,你是这鱼木寨里的人吗?”这话问得,太没水平了,不是这古寨里的人,哪会穿得如此传统呢?
“是啊!”妹娃儿脆声声答道,听起来有一股百灵鸟鸣叫的意境,“几位客人从哪里来呢?”
“我们从外边来!”满鸟鸟又冒出一句屁话。
妹娃儿不以为忤,仍然甜甜笑道:“那几位客人到我们寨子里干什么呢?”这时候他已经换成了普通话,估计她看到覃瓶儿长相奇特,以为我们是外地来游玩的客人。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居然比满鸟鸟的彩普强上万倍,比我的也好过不少。
“我们是来打听些事。”满鸟鸟居然也换成了普通话,“小妹叫什么名字?”
“我汉名叫向巧巧,族名叫额兰果,小名叫巧儿,你们随便叫我什么都行。”小妹一连说了三个名字,听得我们睁大了眼睛,十分惊奇,同时被这个叫“额兰果”的妹娃儿的热情感染得一塌糊涂。
“巧儿妹妹,你打猪草去来嗦?”满鸟鸟打蛇随棍上,不过又换成了方言。我们此时才看清她背着一个有精巧纹饰的竹篾背篓,里面是满满一背篓青翠欲滴的猪草(喂猪的野菜)。
“是啊!几位客人远道而来,就到我家去吃中午吧?”额兰果热情相邀,“我爷爷晓得的事多,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向他打听。”
我一听有这等好事,赶紧说:“这……不太好吧?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额兰果笑笑说:“这有什么呢?走吧!”满鸟鸟赶紧讨好地跑上前,接过额兰果的背篓套在肩上,“听说寨子里的男人都喜欢喝苞谷酒,既然巧儿妹妹恁个热情邀请,我们就去陪你爷爷喝两杯吧!”
额兰果谢过满鸟鸟,带我们走进寨楼。进入寨楼之后,我们才发现这寨楼分上下两层,每层约十米见方,下层右墙上嵌石刻碑文一块,字迹清晰可见。
“这碑文记述的就是寨楼修建的来历。”额兰果指着碑文说。我们走近一读,原来这碑文记叙了为防白莲教兴建寨楼始末。“原来这寨楼是为了防莲教的啊?”满鸟鸟故作深沉地说道,“这里以前有白莲教的人出现?”
“当然有啊。离我们鱼木寨不远的百丈沟、女儿寨、白莲教坪、铜锣关都是以前白莲教活动的地方。这几个地方最富神奇色彩的是铜锣关和女儿寨。”
“怎么个神奇法呢?”满鸟鸟兴致盎然。
“这铜锣关啊,紧靠我们鱼木寨,对面一石岩象一面巨大的铜锣,一根石柱酷似锣槌。铜锣关处则有一大石鼓,我小时候曾经唱过一道儿歌,‘铜锣对石鼓,银子五万五,有人识得破,买下重庆府。’唱的就是这铜锣关……”
满鸟鸟热情高涨,两眼放光,“听这歌的意思,这附近还埋藏着白莲教的宝藏?”
“这个我就不知道啰,有没有宝藏,我们寨里的人也并不关心,讲究生活过得悠闲,能够丰富足食就够了。再说,怎么可能根据一首儿歌就能断定这附近埋着白莲教的宝藏呢?”额兰果俏皮地眨眨眼,狡黠地笑笑。
满鸟鸟一直和额兰果聊得热火朝天,以致其他三人根本插不半句话。我心里不免暗自着急,满鸟鸟这头东西一见到美女就一个劲儿的套近乎,把正事儿都搞忘了,要知道我们可不是到鱼木寨来游山玩水的。我正欲提醒满鸟鸟注意时间,这伙计却跟着额兰果上了寨楼二楼。没法,我们也只好跟了上去,走到上面才发现,二楼里面虽然空荡荡,却打扫得干干净净,四面墙上都是镂空的瞭望孔,显然是早期寨子里的人用来向外观察和打枪放炮的。
此时正听见额兰果在跟满鸟鸟介绍,“……这座寨楼下的山脊叫‘金扁担’,我们寨里的人都把这个寨楼叫做‘寨颈’……”满鸟鸟的心思显然不在“金扁担”或“银扁担”这些朴实的地名上,打断额兰果说:“你说的那个女儿寨有么子神奇之处呢?”
“这个我也是听我爷爷讲的,据说当年土司王覃氏夫人带领一班侍女为上到女儿寨后,因清军前来攻打,把一棵泡桐树挖空做成的大炮也没有攻破女儿寨,双方谈判讲和也因清军首领失信而失败了,最后清军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山上的女兵们把马匹啊什么的都杀来吃了,最后连树皮、观音土都没得吃了,覃氏夫人只好带着侍女们跳下了万丈深渊,有的人说她们死了,有的人说她们跳下时撑开了油纸伞没死……呵呵,这只是个传说,很少有人去深究。”
满鸟鸟略感失望,“就这么个神奇法么?”
额兰果笑着说:“这还不神奇么?”
……
额兰果和满鸟鸟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女儿寨的神奇,我心里却在想,这里又出现土司王覃氏夫人,这个覃氏夫人与唐崖的覃城有没有关系呢?很可能是同一个宗族的。
我正想问问额兰果,却发现她又被满鸟鸟招呼下楼了,我们只好闷闷地在后面跟着听她和满鸟鸟摆的热之闹之。
在额兰果的讲述过程中,我惊奇地得知额兰果是一名正在实习期的在校大学生,而且还上的是北京一所知名的大学,这次回到鱼木寨是来看望老父老母和爷爷的,顺便帮助父母在农忙季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让我对额兰果这个朴实却清丽的土家女子刮目相看,相处了这么半天,居然愣没看出大学生的架子来,了不起!
出了寨楼,我们眼前又是一亮,起初我以为所谓的鱼木寨不过就是几家普普通通的吊脚楼组成,哪知我们看到的情景却让我们感觉大错特错。入目处就是一片巨大的西高东低的类似盆地的地方,四面的缓坡是一溜一溜的梯田,田里的稻香随风而至,其间夹杂着几声苍凉而悠扬的山歌,清脆而古朴的牛铃声声入耳,惹得一群鸟叫此起彼伏,但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形;翠竹古楼之间炊烟袅袅,鸡犬声相闻,呼儿唤母的声音也格外温馨。
我几乎怀疑自己在做梦,这里不会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吧?
震憾之余,我也不忘放眼远眺。大树倒是看到不少,但都不是帛书中记载的梭椤树,心里略有些失望,本打算问问额兰果,但见她说得正当热闹,那个神秘的老头也并没说此地就是梭椤藏身之所,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们一边走,一边听额兰果脆生生地介绍“鱼木寨”——
鱼木寨人清代前几乎全为穴居,现存居住、织布、榨油、铸币崖穴多处。鱼木寨四周悬崖峭壁,前后有两道寨门,寨门一关,仿佛与世隔绝,寨上土家吊脚楼式的建筑风格和纯朴的山寨民风,以及保存完好的一座座明清时期规模宏大、工艺精湛的古墓群和积淀深厚的古青石文化,与山水田园自然融合,古朴淡雅。鱼木寨人的祖先投入巨大虔诚营造的这方小天地,给原始的村庄以精致,给宣嚣的人世以宁静,给向往的内心以寄托,给延续的生命以灵机。寨内具有浓浓的古青石文化氛围,屹立寨颈城堡式的古炮楼,古墓上精致的图文,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匾联、浮雕,刻在青石板上的“训子篇”,凿在悬崖上的古栈道,还有古城墙、石磨、石缸、石桌、石凳、石盆、石碾、石瓢、石路……,无一不是青石与鱼木寨人完美的结合。
鱼木寨整个山寨一个寨门进,一个卡门出,独特的地物地貌国内罕见、绝无仅有。寨上道路险要,“亮梯子”建于绝壁之上,每级均用条石一头插入岩壁,一头悬空建成。手扒岩笔直凿于岩上,形如弦月,岩陡苔滑,斗胆攀登,魂系蓝天,人称“天梯”,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寨内墓碑规模宏大,如山中之城,墓雕精美绝伦、变化多端,龙凤交尾图、蛇凤太极八卦图,构思巧妙,鱼龙变化、龙草变化、龙人变化,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人想入非非。鱼木寨民风、习俗古朴,崇祀丫公天子、坐活夜、碑屋、崖墓、哭嫁等古老的民风民俗仍在生生不息。
我们一边走一边听一边看,有种做梦的感觉,仿佛一群不小心闯入世外仙境的浊人!
第十四章 肉连响
       进寨之后我们才发觉,这鱼木寨南北长约两分里,东西宽约一公里,呈椭圆形,如果从高空看,整个寨顶就像嵌在群山万壑中的一只眼睛。寨内田边地角,房前屋外是一群群的古墓葬,墓碑造型古朴、精巧、宏伟,却又与石与石、石与木结合的民族建筑完美融合,给我们一种隔世的感觉。
我们沿着石板小路走了很久,途中遇到很多身着土家族传统服饰的当地人,额兰果一路走一路热情的打招呼,那些人看见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并没表现过多的惊奇,只是对覃瓶儿多看了几眼,覃瓶儿倒也泰然自若。
当额兰果快把我们带到她家的时候,我们居然闹了个笑话。
当额兰果指着一块高高的古墓门对我们说:“我的家就在这里”时,四人齐齐吓了一跳,阳光霎时失去了威力,我们心头都在想,难道额兰果居然是一条住在古墓的狐狸精?我快速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条件反射狠揪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吡牙咧嘴,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额兰果见我们神色有异,站在墓门口咯咯大笑起来,“吓着了吧你们?进来进来!别怕!”
我们满腹狐疑走近墓门一看,发现墓门之后居然是一条青石路,直通后面一座古色古香的吊脚楼,吊脚楼上挂着金灿灿的苞谷砣和红得似火的辣椒,屋顶炊烟袅袅,一股油茶汤的清香迎面而来。
墓门之后确实有一座巨大的古墓,但我们这个墓门只是古墓最右侧的一个侧门。我见墓门之后确实是个人家,又揪个自己大腿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因此渐渐放下心来,连忙问俏笑兮兮的额兰果:“你家怎么住在一个大墓后面?”
“呵呵,知道我不是狐狸清了吧?这没什么奇怪的,我的祖先是这座古墓的守墓人,因此就在墓后搭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时间一长,这个地方就成了我们家了。你看,那边还有一条石板门哩,那是从墓碑另一个侧门进来的。”
我跑出墓门一看,发现这个高大的墓碑之上刻着几个大字:双寿居。想必后面这个大墓是夫妻合葬墓,后来从额兰果得知果然如此。
我问额兰果:“你们……和这大墓住得这么久,不怕嗦?”
“怕什么?这墓里的老人天天保佑着我们呢!哎哎,我说,看几位也不像信迷信的人,一座古墓怕什么呢?快走,我的肚子可饿了!”这时的额兰果露出小女儿的娇媚来,“妈,饭搞熟没得?”
吊脚楼里走出一个朴实的中年妇人,拍着衣襟说:“熟哒熟哒……哟,有稀客哈,怪不得今天清早八晨就有喜雀叫呢!”
我们再次躇足踌躇了几秒,确认额兰果的妈妈不是老狐狸精,一边客气着一边进入堂屋,刚坐下来,额兰果就帮着把油茶汤、阴米子、干洋芋块块、合渣、神豆腐、酢海椒炒腊肉、一些时令小菜摆了满满一桌。额兰果笑道:“你们几位好口福,平时我妈可没做这么多菜,今天我爷爷和爸爸去六吉堂跳肉连响去了,特意交待把午饭搞丰盛点,好回来好生喝顿酒……”听到这里我们终于放心了,刚刚进屋时没看见男人,我还在想这两娘母是不是狐狸精哩,听额兰果说到“肉连响”这个名字,我知道那是我们土家族人的一种特有的娱乐方式,别说是狐狸精,就是一般的外人也是学不来的。
“那……我们还是等等你爷爷和爸爸吧?”满鸟鸟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
额兰果的妈妈说:“你们先吃你们先吃,现在是农忙季节,我们这里的午饭比较简单,基本上都是喝油茶汤泡阴米子,油茶汤有的是,几位贵客还怕他们没得吃的?你们要是吃不习惯,今天我还特意煮了洋芋芋颗颗饭,等会儿可以多吃几碗。”我一听暗自惊喜,好多年没有吃洋芋颗颗饭了,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为了节约大米,把洋芋去皮剁成碎颗拌入大米中蒸熟,吃起来风味十足,不要菜光泡酱油都很香。
土家人讲究直来直去,听那两爷子可能暂时还不能回来吃午饭,我们也就不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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