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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第一大法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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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梅菲斯特说，“时间不早了，回去正好吃晚饭。”
……
穿过星界的旅程很长，但其实很短，这个跨度是一个奇妙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过程，无数世界从身边穿行而过，人在其中，既像是茫茫大海里一颗误入的尘埃，又像宇宙里渺小但实际上炽热无比的星辰。
很奇妙，海顿有过一次和路德维希进入虚空的经历，所以意识还算清楚，第一次路过星界的奈哲尔与埃兰已经瞳孔扩散，神智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旅途很快，也很慢。
法师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过来：“我们到啦！”
星界旅行的后遗症去得是真的快，一脱离星界，茫茫然的奈哲尔和埃兰就重新恢复了正常，只是完全不记得怎么穿过了星界，对他们来说，上一秒还在星空，下一秒睁眼就听到法师说到站了。
白龙雪峰率先冲了出去。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路德维希开心地说。
“嗷──”白龙雪峰又冲了回来，带着一身寒气，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大捧雪花吹了进来，粘在了海顿的腿上。
海顿看了看自己的休闲短裤……
“不对。”路德维希皱眉，三名法师集体扔出侦测咒语，动作整齐划一。
西普林斯转过身，第二个侦测咒语扔给了埃兰，然后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计算出现了一个小误差，我们是第一次接触‘人工智慧’这种生命形式，一时没有算准你所需要的能量，导致我们的落点出现了偏差。”
“我们落到北极了？”埃兰勾了勾嘴角，“从刚才你们的对话不难猜出，真正的目的地四季如春，基本不下雪。”
“不，我们还是落在了正确的地理位置，错误的是时间。”路德维希说，“我们早了两千年。”
非法师的众人：“……”
“两千年，不够一个极寒之地变成四季如春的春城吧？”奈哲尔疑惑地看了看埃兰：“我地理学一般，但我觉得我没说错。”
埃兰：“以星际世界的星球大陆运动进程判断，确实不可能。”
“魔法世界也不可能。”路德维希说，“自然世界没有那么大的变化，世界意志要是这么玩，它就是抽风了，会被前辈法师们集体修理的。”
德鲁伊：“……”
埃兰问：“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路德维希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还能怎么回事──”
三个法师一起黑着脸，嫌弃地说：“是术士！”
众人一起走到法师塔门前，只见半空中有两个人影，一个被漫天风雪包裹，或者说，她就是漫天风雪的中心，另外一个，是一名空间系法师，大片诡异的空间扭曲盘旋在他身边，莫名有一丝眼熟。
梅菲斯特嘀咕了一句：“好冷，会冻坏西佩和路德……早点解决完，早点回家吃大餐……”
那名空间法师身上有一种异常的危险波动，以至于路德维希条件反射，甚至没看清他长什么样，直接一抬手，虚空裂隙在他背后出现──传奇大法师刚从星界出来，身上还带着撕裂星界时星界留给他的烙印，所以这一个虚空裂隙，直接把那名毫无防备的空间法师吞入了星界。
西普林斯稍微有点困惑：“路德，你怎么打法师了──”
一直安静思考、看起来最可靠的传奇圣骑士歌利亚忽然说：“我知道这是什么事儿了，历史记载，两千年前、无光岁月最末期，一切秩序开始重建，但就在此刻，在苦难岁月里引领过施法者的‘黑夜燃灯人’西达·拉卡蒙德意外地堕落为追求永生力量的腐化法师，成为新纪元建设的新敌人，各方势力不得不对昔日的贤者动手。他是当时年轻一代法师群体的导师，所以他的学生们出于最后的敬意，不愿意亲自对昔日恩师痛下杀手，再加上空间系法术诡异多变，不适合大规模围攻，于是他们联合施展禁术，暂时抽取所有同盟术士的魔力，灌注给了一名年轻的冰霜术士，史称‘霜雪女皇’的碧姬女士，两人一对一交战，冰霜魔力与空间魔法曾在圣光城城郊制造了一片极寒领域，多亏周边法师们的压制，才没伤害周边……但德鲁伊们的历史观察者记载，双方交手到一半，拉卡蒙德忽然失踪，此后再未出现，魔法学者认为是双方过强的魔力造成了空间扭曲，拉卡蒙德被霜雪女皇打入了虚空……”
他说完，所有参与了第四文明战争的当事人面面相觑了五秒，然后集体哈哈大笑。
“所以，路德维希一甩手，把差点成为灭世大魔王的西达丢进了星界，然后西达混到星际世界，还想继续毁灭世界，就和精神体捕食者们同流合污了，还自以为是地以老大自居……结果在攻打人类的时候，再一次被路德维希给切了……”奈哲尔越说越笑，笑得直不起来腰。
大部分高阶精神体见人类不是能随便吃的自助餐，直接就选择了转身就跑，同时它们跑的时候还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西达，让路德维希把西达切了个粉碎，至今触手还没被吃完。
第四文明的高阶精神体仓皇逃亡后，来不及跑的低阶精神体纷纷被帝国人民端上餐桌──法师的烤魔鬼一般人吃不了，但第四文明的精神体生物（去除被后天同化的西达），它们都是星际本土生物，普通人也能吃，一时间不少精神体美食家横空出世，低阶精神体没有智慧，星际人民装备了专门发明的新仪器再掌握点技巧后，普通人也能合力抓到一只。
“这是什么宿命中的劫难啊？”奈哲尔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人权呢？反派没人权的吗？
露露：能吃的反派，没有人权。
第一百二十二章 蜜月之旅（中）
空间的波动没有停止，路德维希随手乱扔敌人的时候，梅菲斯特依然在重新校正魔法，星界通道是一种很不稳定的东西，穿过的时候能快就尽量快，谁也不想因为在不正确的时间过多停留导致什么毁灭性灾难。
于是下一秒，由于埃兰物种特殊性而引发的时间错误就被修正了，其中非传奇的旅行者们再次感受到了穿过星界时的迷茫，不过这次却十分快，下一秒再睁眼，门外变成了正确的春暖花开。
众人纷纷恢复过来，看见法师西普林斯都已经掏出一本书翻到一半了。
“……《末法纪元》里写，有霜雪女皇之称的女术士碧姬，在战后坚称在决战日看到了一座从头上飞过的黑色法师塔，当时的学者们普遍认为是过度激发血脉魔力，再加上高强度作战，导致这位女术士的精神状态出现了一定的不稳定……”
西普林斯尴尬地放下书：“所以，我们冤枉了这位女士两千年，她的确看到我们从头顶飞过……”
梅菲斯特不以为意：“谁让术士自己先天名声不好呢，他们本来就有哈哈大笑像个神经病一样乱丢火球的不良前科，所以才导致了大家第一时间往精神失常上面猜，这是术士自己的毛病，不怪我们！”
路德维希笃定地总结：“反正都是术士自己作的。”
“啊啊啊啊啊啊──”
海顿条件反射地跳起来，他听到一阵剧烈的喧哗声响起来，声势浩大，非常整齐，导致海顿差点以为是敌军攻到了门前呢。在本土出身的三位法师反应过来之前，海顿已经跳起来，拎着他的光能战刀和光能枪冲了出去。
“哇啊啊啊啊──”
于是又是一片尖叫。
各种奇怪的东西糊了海顿一脸，远远地，一群十分“熟悉”的人群挤在一起，海顿看见他们就条件反射地摆出了他经典的“人类之光”表情和造型，摆完才意识到──那些居然是记者，他只有在面对记者的时候才条件反射摆救世主造型的！而且，魔法世界的记者这么放荡不羁？星际的记者再欢脱，也不敢在第一元帅面前毫无形象地上蹿下跳啊，那边好多个记者挤在一起，挤得嘴眼歪斜，四肢都缠在一起了！
“由于黑塔的强大魔法防御屏障，本台记者无法再进一步……”他们声嘶力竭地吼叫。
“……不过好消息是，前方有一位同僚成功冲入黑塔范围内，毫无疑问那是传奇大记者夏洛特女士，她的魔眼也已经冲了上去……”
海顿听到后面色古怪，下意识问：“传奇大记者，你们这儿的记者也是个职阶吗？”
路德维希阴森森地回答：“不，记者只是个普通职业，但那女人是个传奇女巫。”
“女巫？”海顿惊讶，“女巫也当记者啊。”
路德维希表情恐怖：“嗯，血脉施法者的一种，我不是说过吗，血脉施法者都不求上进！就像很多轻松继承家产的富二代压根不会好好创业，这是一个道理！这类施法者只有女性成员，极其极端的情况下会出现魔力紊乱，产生男性‘女巫’，但是几千年都见不到一个。她们和术士的智商不相上下，没事儿喜欢用迷情魔药骗男人回家，第二天再哈哈大笑着把无辜男人变成青蛙，偶尔和镜子聊八卦然后满大街发放毒苹果，或者把根本没得罪过她们的可怜公主弄沉睡还逼着王子去亲人家，最神奇的是她们喜欢骑着扫帚满天飞，也不怕硌屁股！”
海顿：“……”法师的职阶歧视听听就算了。
“三天前举世闻名的黑塔平地消失，法师学院的导师们给出的猜测惊人的一致──大法师们打开星界通道去旅行了！就在大家都担心法师们会在危机重重的星界里迷失的时候，黑塔又凭空出现……”
“而两年前坐落在诺兰纳尔省东北部的永夜高塔在一次实验事故中被夷为平地，爆炸甚至导致了周边地形改变，地底矿脉都被击穿，永夜高塔的主人、黑塔唯一的毕业法师、传奇法师路德维希·菲尔德阁下在爆炸中失踪，根据被他瞬移出法师塔的助手说，当时的爆炸产生了空间波动，因此路德维希阁下极有可能仍然幸存，只是迷失在了星界……”
“黑塔法师们在星界找到了他们的学徒路德维希阁下，而且看上去还买一送一，附赠了一个星界生物！光明神在上啊，星界生物这么帅的吗？永夜操法者阁下当年失踪后，就有许多文学作者为了祈福，创作了很多路德维希阁下在星界的浪漫奇遇，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当中有人会‘言灵’！”
一个画着浓重紫色眼影的女人扑到海顿面前，海顿敏捷地躲开了她，但更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女人转过脸来，她浓重的紫色眼影中间，眼眶是空的，而她紫色瞳仁的眼珠正飘在海顿鼻子前面。
海顿：“！！！”
“女巫，把你的魔眼拿走！”路德维希张开双手，手心的地狱火形成一层黑色手套，一把抓住那双紫色的眼睛，用力向空中一抛。
“哎呀！观众朋友们，这位英俊迷人的星界生物，显而易见，是大法师路德维希阁下的伴侣！噢，赞美深渊啊，他们的爱情真是令人动容，世界那么远的距离也不能阻止他们至死不渝的爱！占有欲爆棚的路德维希阁下真是迷人啊！”那个女巫以标准的三流娱乐八卦新闻口气，夸张地咏叹起来。
女巫记者虽然浮夸，但海顿惊讶地发现，那只被路德维希用地狱火烧过、还扔了出去的眼睛，竟然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又飞了回来，并且完好无损。路德维希的地狱火可是能把星之灵一烧烧一片的啊。
海顿微微赞叹：“果然，这也是一个精彩的世界，我早该意识到的，如果不是一个精彩的世界，怎么会养出小先生这样的传奇呢。”
路德维希咳了一声，表情美滋滋地提醒：“不要在直播镜头前不合时宜地夸我。”然后他强行在自己脸红之前转移话题──
“传奇女巫的魔眼，能看见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注意，所有东西，甚至包括你脑子里的思想。她读心就像读书一样容易。”路德维希看海顿惊讶无比，嘟囔着给他解释，并且忍不住加了一句，“这么强大的魔力不去好好搞研究，跑去当八卦记者，也就是女巫这种脑子里只装荷尔蒙的东西才能做到！”
除了眼眶空空看起来有点吓人，这个女巫其实还挺正常的。
女巫夏洛特解释：“不，我不会随便窥探别人的思想，读取思维是很危险的法术，并且我用了很长时间训练自己不去看别人的脑子，排除尊重隐私这个原因，你总看别人的情绪，自己会被嘈杂的世界压垮的。”她想了想，补充，“而且，我看不到高阶以上职阶者的思维，你们的精神屏障太强。”
海顿打趣：“幸亏星际的记者没这种神奇功能，不然他们写的社评能把议会的底裤都扒了。”
“大部分拥有这种读心能力、或者类似洞察之眼能力的女巫，最后都去开什么恋爱心理谘询室了。”路德维希抿了抿嘴唇，“还有一部分在婚介所或者民政局上班。”
夏洛特：“是的，我的姐妹们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家伙结婚是为了钱。”
海顿：“……很好，魔法造福世界。”
夏洛特的魔眼不断调整拍摄角度，全方位展示海顿，并且还陪着她夸张的解说：“看啊观众朋友们，这位迷人的星界生物先生有着比例完美的身材，英俊得让人直流口水的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脑袋后面的奇怪生物结构，根据我的魔法探测，这种生物结构叫做‘发须’，这位星界生物先生的种族是半人半‘虫族’混血，他的发须是一个重要生物器官，并非普通的头发，这些可爱漂亮的触手们是‘虫族’的第二生殖器官，可以产生一种提高伴侣性快感的生物信号，‘虫族’这个物种有些类似于黑暗精灵，他们的女性地位远高于男性，因此男性身上有不少生物能力，都是进化来取悦女性的……”
路德维希猛然回头：“你从来没告诉我你那玩意儿还有这用途！”
海顿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女巫，第一次感受到魔法“无所不能”。
“小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想要隐瞒你。”海顿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最开始我自己也不知道啊，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玩它们玩习惯了……”
路德维希懊恼地说：“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棒的生物器官了！”
海顿慢慢把嘴闭上，把试图“缓解尴尬的解释”吞了回去。
“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尝试啊。”海顿微笑。
夏洛特对着直播镜头，表情忧伤：“星界进口的狗粮，本单身狗遭受十万点伤害。”
“别急着受伤害。”路德维希说着，忽然掏出一样人形物体，丢到了女巫面前，“帮我做个实验。”
女巫记者夏洛特的魔眼转向那个人形物体：“全身金属结构？血液都是液体金属？天啊，这是什么神奇物种，长得居然还挺好看……哦，我的魔力侦查显示，这是‘宇宙星际物种’──自称星之灵的机械生命体，一种掠夺者文明的成员，这一个还活着，但已经被切断了与群体的联络。”
地面上躺着一个很久之前被路德维希石化保存的原生星之灵男性，是黑法师千挑万选，喊了米娅、夏佐等人帮忙，选出了最好看的一个，真的给女巫们带回来了。他空间戒指里还有另一个，那是准备送给他黑暗精灵师姐的礼物。
夏洛特：“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路德维希严肃地说：“嗯，不管是咱们这边的法律，还是星际那边的法律，这种掠夺者个体都是没有人权的，也就是说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不用担心玩到一半员警来抓你们。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女巫的魔力血统不是有优势吗，和普通人结合大概率生出女巫、和精灵结合大概率生出女巫、和龙族生了个蛋、蛋里爬出一个长龙鳞的女巫……那你们要是和星之灵结合，生出来的是什么？我保证，这个真的可以随便玩，你们那几个著名女巫常年流窜在明星见面会和演唱会上绑架俊男，都已经是国际通缉榜的常客了。”
夏洛特眼睛一亮：“好想法，可以带回去让姐妹们试试！万一能生出很酷的小孩呢？”
地面上躺尸的星之灵无知无觉，还不知道一群恐怖的女人已经注意到了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蜜月之旅（下）
“小先生，请原谅我的见识浅薄。”海顿说，“但是，星之灵是一种拥有寄生能力的掠夺者，你让……女巫和他生孩子？”
路德维希：“嗯，不要用你那些科学理论评估其中的风险，这是魔法这才不是生物科学呢。这里面唯一危险的是这位星之灵，女巫们容易把他玩坏。”
夏洛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安慰海顿：“没事，女巫们的血脉魔力非常古老，学者们可以把我们的血统追溯到古代半神身上去呢，我们的血脉来自上古陆行魔女，一种纯粹由魔力组成的魔灵生物，一个仁慈的古神用自己的血液为魔灵塑造了肉体……这一点上我们和同为术士的血脉施法者不太一样，术士的血脉力量来自深渊恶魔，而且他们本质上依然算人，而我们的血脉更接近魔力灵体和古代半神。所以我们的血脉极有优势，这种星际生物对我们不构成威胁。”
“不太严谨。”远处的西普林斯插了一句，“精灵也有术士。”
海顿：“精灵？小先生说那是种优雅的高等智慧生命，他们……真的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丢大火球？”
西普林斯：“他们能，魔法无所不能。”
海顿：“……”
“星之灵连刚进阶的普通德鲁伊都寄生不了，何况像她这样的超强女巫。”路德维希说着，指了指奈哲尔，“他刚进阶德鲁伊，就把寄生体排异了！”
海顿：“好吧，魔法无所不能。”
路德维希认真介绍：“血脉优势，这个不难理解，你是人虫混血可你长得更像虫族，虫族的血脉就是优势血脉。”
海顿用星际名词帮助自己理解：“显性基因。”
路德维希：“也对吧。在魔法大陆，普遍认为最具优势的血脉是龙族的血脉，然后是圣树精灵，也叫高等精灵，再然后是普通精灵、矮人……最劣势的血脉是人类血脉。几乎任何外族和人类结合，后代都会更像另一方亲族。不过造物主是很公平的，人类拥有最强的适应能力和最强的繁衍能力，而号称神赋天资的龙族，下个蛋难的和进阶传奇差不多。”
夏洛特：“不过我们女巫的血统优势有争议。我们能和龙族生出龙血女巫来，按理说是很强势的血脉力量了，可是……”
海顿疑惑，夏洛特叹气：“现代社会了，拒绝性别歧视，生男生女不能人为强行干预，那很不道德！所以很多学者觉得，我们的血统也就那样而已，如果真强，怎么不能让我们生出的孩子全都是女儿，压根别生儿子呢？”
路德维希：“……她们只有生出的女儿能继承女巫魔力，男孩没用，但术士的后代不管男女，觉醒几率是一样的，所以他们经常嘲笑女巫，这可能是那帮大火球们唯一能找到的心理安慰了。”
海顿：“我要把她们的现代化先进觉悟记下来，带回去让虫族们学习一下经验。”
隔着一个世界，虫族议会集体在开会的时候打了个冷战。
……
法师们对如何处置记者很有一套，而从记者们的表现来看，他们也很习惯被法师们处置。
只见路德维希对着人群一挥手──实际上他不需要挥手来施法，挥手只是为了让这群记者们知道：我要开始了！
只见路德维希挥手之后，那些记者们自动摆出了一副安详的脸孔，有的还立刻四肢着地，不过海顿下一秒就理解了这个动作的意义──
“咩～～～～～～～”
此起彼伏的羊叫声响了起来，那些记者噗噗噗噗噗，全都变成了一只只嗲着嗓子、毛蓬蓬、满地乱跑的绵羊。
看见海顿一脸纠结，路德维希解释：“把敌人变成绵羊是我们法师的传统！”
唯一还是人形的记者只剩下兴高采烈的夏洛特，不过传奇法师的变形术也不是一点都没影响她，她的头发里呼地一下竖起一对儿软乎乎的羊耳朵。传奇大记者女士毫不在意，把眼睛塞回眼眶，拎上那个可怜的星之灵，和法师们友好道别。
羊群·记者们咩咩叫着离开了，海顿忽然觉得，星际的记者们危机意识可真强啊，至少他们最起码没人敢当着法师的面喊他外号，不然……咳咳，海顿不太敢想像那个画面，一艘挤满绵羊的星舰？算了吧，容易撞行星！
法师的“蜜月”和常人的蜜月完全不一样，不过海顿早有预料。法师们每天出没在各种魔法用品商店大肆采购，指使学徒和助手们去荒郊野外、密林山谷等等各自奇怪的地方挖奇怪的野生原材料，还严格规定时间，动辄让可怜学徒三小时内去一趟极北雪岭什么的……黑塔的两位大法师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埃兰当成客人而不是试验品对待。
“唉，一个如此奇妙而独特的灵魂，却不能拿来解剖……”法师们充满遗憾地看着埃兰，吓得奈哲尔抱起埃兰就跑，去传说中德鲁伊们的聚居地串门了。
这片魔法大陆也已经进入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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