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公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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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赐的尤物！
　　　　煌无影眯了眯眼睛，杀意再度蹿升，却在此时一柄匕首无声无息地插在那男子的背后，那人还在将头凑在煌无影的下身上，就这样歪倒在一边，丢了性命。
　　　　那男子倒下后，背后杀人者也显露在煌无影的面前——果然是夜泓云。
　　　　夜泓云脸色十分不好，他一言不发地将尸体搬到一边，露出半身赤裸的煌无影——煌无影一双腿白生生的，刺得他晃眼，虽然无数次为他擦过身体，也为他换药和按摩，但是此刻夜泓云反倒心跳加速，刚才的那个淫魔也使得他莫名地暴怒，竟想都没想就出手杀了他。
　　　　终究压下心头的一把火，夜泓云过去帮他穿好裤子和衣服，沉声道：“是我不好……将你丢在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再晚来一会儿，煌无影便遭人强暴，当下心头一震，百感交集，分不清头绪——是报复得逞的快感？还是自责内疚？
　　　　煌无影终究没说一句话，夜泓云认为他在嫉恨自己，低头道：“独孤堡的二少爷竟亲自来追缉我们，带领独孤堡的人马血洗了镇子，又派人在附近搜查，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躲过追查回来，此地不能久留了，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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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里面的人果真因为这两个人而全数被杀了。
　　　　庙祝段言临死前才明白那死卦的含义。
　　　　杀人者是独孤堡的二公子——孤独昊，一个以残暴著称的屠夫，而他如此迫切地追拿夜泓云，正是不希望夜泓云被其他兄弟事先找到，成为继承大位的重要棋子。
　　　　他们的父亲已经处在垂危的边沿了，而根据父亲身边的探子回报，固执的老头子果真在遗嘱上写下了最让他们几个兄弟憎恨的内容：那就是指定了他甚至都没有见过的私生子夜泓云作为他所有家业的继承人。
　　　　这个半公开的秘密一下子使得夜泓云成为独孤家冀图夺位的子弟们的最大的猎物。
　　　　夜泓云虽然早已从秦若冰的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并不希望参与到独孤家的血雨腥风、争权夺利之中。而且他深深地明白，独孤家的那些少爷们为了权力，绝不允许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他选择不停地逃亡，希望能找到一处自己可以安身的地方。
　　　　但是当他回到镇子里看到堆积如山的尸骨时，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个血腥江湖的纠缠，要命的是他身上流着的血脉。
　　　　他带着煌无影在附近寻找可以逃出的出路，但是独孤家的势力早已将附近封锁，尤其在他们发现一个侍卫失踪之后。
　　　　包围圈离他们藏身的树林越来越近。他们虽然暂时没有被发现，但是连火都不敢升起来，生怕被人发现。尤其夜泓云还带着双腿形同残废的煌无影，一个毫无行动力的废人，完全要靠他照顾。
　　　　也许真是天不遂人愿，已经焦头烂额的夜泓云却在林中的第三日不慎踩中了独孤堡设下的机关，被毒箭射中，原以为靠着精纯的内力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情况却越来越糟。
　　　　他终于再也抬不动步伐，颓然将背着的煌无影放到草地上，然后靠着一颗松树坐倒，喘着粗气、冷汗淋漓道：“煌无影，我不行了……”
　　　　他嘴唇干裂，意识涣散，眼前一片模糊，说完这句话，强烈的耳鸣便袭击了他的头颅，使得他头脑欲裂，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煌无影叫了他几声，只见他浑身抽搐，也不答应，知道他是毒发了，但是到哪里去寻找解毒的药物呢？他试着自己站起来，但软绵绵的双腿依旧毫无动静，只能坐在那里。
　　　　煌无影蹙眉心想：双腿废了，起码还有双手。于是用手撑着身体，拖动下半身，在野草堆里缓缓爬行起来。
　　　　离他们不远处，便是一处山泉水源，这是夜泓云早先探过的地方，本来夜泓云打算将煌无影背到此处汲水，但是还差几步之遥，就不支倒下，煌无影只得解了他的水袋，匍匐爬行，终于来到水边，接了一袋水，再原路爬回来。
　　　　如此一段不远的距离，却耗上了很多时间，煌无影一来一去，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碎石荆棘刮破，他如此爬到夜泓云身边，并支起自己的身体，像蛇一样攀援住他的身子，那样就像是他暧昧地靠在夜泓云的怀里一样。煌无影固定好自己的身体，才将好不容易取来的水倒到夜泓云的脸上，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清泉水，再撬开夜泓云紧闭的牙关，口对口渡给他喝。
　　　　过了很久，夜泓云终于缓缓醒转，他一脸虚脱，半晌才道：“煌无影，如今我们必死在这里了……”
　　　　“还有一个活命的法子。”煌无影道，“你去投靠独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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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调戏无影
　　　　“你……你说什么……？”夜泓云头脑又开始发痛起来，煌无影此时还挂在他身上，道：“我说趁着你还有体力，去到独孤堡自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对于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夜泓云坐起来，抱着欲裂的头思索里片刻，终于道：“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赌一赌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便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朝树林外面走去。
　　　　“又叫我等……”煌无影冷哼一声，便将自己拖到靠在一棵树边坐定，然后抬头看着天空。
　　　　明月很快就被乌云遮挡，不时便飘下雨丝，雨水由小变大，最后整个树林都在大雨的冲刷之中。
　　　　煌无影坐在雨中默默等待，同时试着在体内运转真气，冀图恢复一些内力。如此等待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大雨中辨认出有人过来的声响，只见一对人戴着蓑衣走来，煌无影连忙叫了一声，才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些人来到煌无影的身边，全无夜泓云那样仔细，将他拖走，使得煌无影大半个身体都在泥泞中拖拉，身上留下无数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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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煌无影被送入镇中一户最大的庄园中，这家主早已被杀，现在是独孤堡的势力驻扎在此。煌无影被拖入大堂，扔在地上，堂上主座上坐着一个飞扬跋扈的青年，这青年一身华美的锦袍，虽然相貌不凡却双目狠毒，浑身都透着一股使人胆颤的狠绝。此人便是独孤堡残暴著称的二公子独孤昊。
　　　　而在这独孤昊的旁边，又坐着一个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少女明眸皓齿，灵巧活泼，面带笑意地审视着被拖进来丢到地上的煌无影，这少女名叫独孤初夏，是独孤堡排行最小的小姐，独孤昊的妹妹，虽然外表纯美可人，实则整人的手段并不逊色她的兄长，独孤初夏一见煌无影被押解进来，好奇道：“二哥，这个人据说就是大名鼎鼎的无瑕公子，听说是天下最美的男子，我倒要看看他的真面目。”
　　　　于是挥挥手，叫人把煌无影架起来，擦净他脸上的污渍。虽然他全身都是污泥和血迹，但是擦净了脸，绝美之色叫人心折，独孤昊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盯着他不放。
　　　　“二哥！这个人真是美到家，我能不能借去玩两天？”初夏问独孤昊。
　　　　“小丫头休要胡闹，我还有有事要问问这位无瑕公子，呵呵，果然是如同美玉一般毫无瑕疵的容貌。”独孤昊支着下巴，邪笑了起来。
　　　　独孤昊当下就下令把煌无影押下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下令先用刑，而是叫人将他洗刷干净之后好生疗伤，换上洁净衣服先放置在厢房里等着。
　　　　如此折腾一夜，到了第二日，煌无影被换上了新的丝缎月白袍，头发也用逍遥巾扎了起来，坐在那庄园内的一间厢房里等候。
　　　　那厢房轻纱软账，绫罗锦被，又有铜镜妆台，一屋软香，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的闺房无疑了。
　　　　煌无影正在那里坐着，一群侍从则忙着打理他的装扮，以免惹恼了喜怒无常的主子，早在侍从为他清洗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双腿残疾，不能行走。因此便连夜为他打造了一架轮椅。
　　　　到了清晨，只听门外一声声“恭迎主人”，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玉树临风的独孤昊翩然而至。然而他的目光却离不开光华毕现的煌无影——只见那天人一样的人物此刻静雅地端坐在轮椅上，白玉纤手交叠放在腿上，一身洁净，沾不得半分凡尘。纵使阅尽万千春色，只有他这一株净荷拨动霸主的心弦。只一眼，独孤昊便认定这人便是生生世世归自己所有了。
　　　　其余人等自然识趣地恭敬退下，只留二人在房中独处。独孤昊换上一副笑容道：“无瑕公子，昨日叫你委屈了。其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若你乖乖配合，定然不会受到半分皮肉苦楚；但若是你顽抗，也许等待你的便是生不如死！”
　　　　眼看他的威胁丝毫没有打动半垂着目光的璧人，独孤昊上前一步，抓住他一只手道：“这手真是好看，可惜它的主人已经失去了双足，若是再失去这双美丽的手，不知道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
　　　　“你想知道什么？”煌无影终于抬起眼，一双眼睛如无底的深潭，宏深。
　　　　独孤昊用指尖摩挲他的脸颊，缓缓道：“我想知道，明珠世家最珍贵的明珠秘籍，现在何处？”
　　　　“已经销毁。但是，我可以默写出来。”煌无影道，“我要用它和你交换一些东西。”
　　　　“你是说夜泓云么？”独孤昊一双手自他身上游移到下面，不规矩地摸到了那个敏感的部位，“呵，这里真是疲软，不如我教你怎样让它‘活过来’，如何？——这样吧，只要你肯陪我，我就让夜泓云活命，你看怎么样？”
　　　　“你要我陪你做什么？”煌无影声音清冷如水。
　　　　“陪我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呵呵呵呵……”独孤昊淫笑，他游戏花丛，手上的手法炉火纯青，就算隔着衣物，仍然感受得到他高超的技法，煌无影虽然沉静不动，但脸色却慢慢发烧，看得出情欲被挑拨起来。
　　　　“男人，总是这么好色么？”煌无影道。
　　　　“哦？莫非那个夜泓云也这般对你做过？”独孤昊心中莫名嫉妒起来，“我会让你只记得我！”
　　　　“不止他一个。”煌无影道。
　　　　“你有几个男人？你这个淫、娃！看不出你清高的外貌底下是如此下贱！”独孤昊大为不悦，突然扯开他的衣服，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亲吻起来。
　　　　“唔……”煌无影被他用嘴唇封住了嘴，独孤昊的挑逗却越来越毒辣，并把他的分、身从裤子里扯了出来，坚硬的指甲在顶端泉眼刮着，让煌无影浑身战栗，逐渐坚挺起来。出于自己的癖好，独孤昊非要先折腾煌无影到精疲力竭才把他生吞，于是便堵住那泉眼，让煌无影无从发泄，憋得满脸涨红，双手只能紧紧地抓住轮椅的扶手，而瘫痪的双腿则因为这剧烈的感觉开始抽搐痉挛，颤抖个不停。
　　　　如此正在折腾的兴头之上，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声拍门的声音：“主人！大少爷来了！大少爷来了！”
　　　　独孤昊震怒，好事还没开头，只是前戏就生生被人打断，正要发火，那门却被人一脚踢开，独孤昊正要破口大骂，却见一脸肃然、一身黑衣的独孤堡大少爷独孤翼进来了。独孤昊顿时没了脾气，压住怒火从煌无影的身上下来，可见这个大少爷比独孤昊还要不得了。
　　　　独孤昊刚才折腾了煌无影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此刻煌无影再也无法忍耐，当着独孤翼的面耻态毕露，在那轮椅上便泻了许多，气势如刀的独孤翼只是冷冷地扫视他一眼，对身旁的侍从道：“弄干净他，真是污秽！”
　　　　独孤翼，江湖人称黑衣死神，是一名武痴，同时继承了独孤家的心狠手辣，城府之深难以估测，据说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天下无敌。故而就连独孤昊也忌惮他几分，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这次他来到小镇，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私生子夜泓云的事情。事实上，独孤家众兄弟，早就明争暗夺已久，这次堡主的遗嘱使得所有焦点都集中在夜泓云的身上，就连轻易不出关的独孤翼也放弃了他最痴迷的武功修炼，亲身来到此地了！
　　　　独孤翼所有钻研过的武学中，最让他痴迷、耗费心血的，便是“冥神之启”——一部据说是从地狱流传入人间的剑法，诡异强劲，无人能及，是剑法的顶峰。
　　　　而这部剑法只有配合魔剑“冥启”才能使用，一旦魔剑上手，凡人必将疯癫入魔，最后被魔剑反噬心智，发狂而死。只有意志绝对坚定之人，才能使用“冥启”。
　　　　那把绝世的“冥启”长久以来被封印在暗黑的剑鞘之中，剑柄乃四尾纯黑魔龙，镶嵌血一般的细碎殷红宝石，柄轴镌刻禁忌咒文，观之华丽妖艳，却是一把拔不得的魔剑——这把剑，在被独孤翼费尽心血得到之后，便被他随身所带，视若珍宝。但是拔出来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据说魔剑威力无比，但却耗人心血，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独孤翼，每使用一次，便要元气大伤一回，尽管如此，他依旧将魔剑随身携带，以便时时参悟“冥神之启”最最玄妙的招式。
　　　　

第25章　复苏
　　　　独孤翼的突然到访，令小镇的局势显得更为复杂，也许过不了几天，其他独孤堡争权的几位少爷也会陆续到访，到时候夜泓云就成了众人争夺的香饽饽。独孤昊盘算着日后的形势，心中不禁暗骂独孤翼的搅局——但是确实实力比不上他，也只要暂时压下心头一口气，在老大面前佯装若无其事。
　　　　而煌无影也被独孤翼的人手看押，被软禁在房间中。下人们将他收拾干净，让他半躺在床上，在床边的地上触手可及的地方给他留下一个夜壶。煌无影倒也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腿——刚才独孤昊在他身上欲行不轨，他的双腿的确动了动，虽然伴随着剧烈的抽搐痉挛，但确实动了一下，于是他注视着自己什么都没穿的裸足，一刻钟，两刻钟……
　　　　他持续着对脚趾下达命令，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脚——脚踝上有两道明显的疤痕，是被秦若冰切断脚又缝合之后留下的疤痕。
　　　　煌无影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双脚看，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分明看到自己的第一根脚趾弯曲了一下。
　　　　动了！煌无影眯了眯眼睛，再次练习。渐渐地，他发觉僵直的膝盖微微能够弯曲，自从那次痉挛之后，彷佛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腿上。
　　　　————————
　　　　“嗯……嗯……”
　　　　阴暗的地窖里，不时传来压低声音的呻吟。
　　　　独孤昊和独孤翼两兄弟两人都是赤身裸体，压在夜泓云的身上发泄欲、望。夜泓云早已被酷刑折磨得半死不活，此刻更是生不如死，后庭已经撕裂得快要没有感觉，他感到自己此刻不过是一个破烂不堪的玩偶。
　　　　偏偏那兄弟俩人却不许他昏迷，用歹毒的香毒使得他头痛欲裂，不能睡着，因而来保持意识的清醒，也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强健男人同时强、暴凌虐。
　　　　他忽然想起煌无影——残废的煌无影是不是遭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与其这样，当初反倒不如一起死了……夜泓云嘴唇发白干裂，目光越来越绝望。
　　　　可是他的双手早就被人错开关节，现在两只手臂都脱了臼，使不上半分力气，嘴里也被灌了麻药，嘴巴保持大张，无法合拢，连舌头都麻痹得失去了知觉。因此就算是想求死都不能，只能如此活受罪。
　　　　而在他身上疯狂的独孤家兄弟，似乎都认准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夜泓云竟然得到堡主的垂青，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所有的嫉妒都发泄在夜泓云的身上——这其中还有一层更甚含义——夜泓云和堡主实在长得太像，这般凌虐他，就像报复他们那可憎的父亲一样充满了快感。
　　　　被折磨得精神恍惚、心如死灰的夜泓云却永远参不透其中的真相，他早已麻木得只剩下躯壳，只是随着本能而呻吟颤动，只是还有一口气的活死人了。而那两兄弟显然没有尽兴，独孤昊甚至把分身塞入夜泓云的口中，强迫他吞下，夜泓云脱臼的下巴剧痛无比，那东西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除了苦捱再没有其他的任何方法。
　　　　除了绝望，还是无尽的绝望。
　　　　这是他生为独孤家的血脉注定的苦难。
　　　　上天似乎也感念这个小镇发生的血腥和悲惨，在半夜时分下起了豪雨，而那也是夜泓云正在受到精力旺盛的两兄弟凌虐的高潮。
　　　　而同一时分，煌无影正在咬牙在房中练习站立，他扶着床柱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钻心的麻痒从他的脚底传来，昭示麻痹的双腿渐渐复苏。
　　　　煌无影拼命站立，却在松开手的一刹那再次重重倒地，好在门外的守卫认为他是个瘫子，早已退下休息，加上暴雨遮掩了声音，故而无人注意此刻这厢房中的动静。
　　　　虽然跌落地面，煌无影却并没有放弃，他扶着桌脚，继续艰难地站起来，再次练习……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身上已经摔出了许多青紫，却没有使得他气馁——在此之前，他的人生就是一次次的枯燥的训练，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这一切，和即将唾手而得的自由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凭借超然的毅力，在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之后，煌无影终于能够用蹒跚的双脚，一步步走向那虚掩的大门。
　　　　大门终于被他伸出的双手推开，煌无影满脸冷汗，起初的每一步都像刀割一样痛楚，来到门前，他就被门槛绊倒，重重地跌倒。
　　　　当他再次扶着门框爬起，双足渐渐灵活，没有了刚才的僵硬，煌无影几乎是连滚带爬，走向大雨滂沱的院落，渐渐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灵活，直到最后，他终于能够奔跑，甚至越跑越快！！
　　　　“哈……哈……”煌无影第一次发出这样的笑声，心头好似突然少了一种重负，这是第一次，他没有任何束缚地奔跑，没有蛊毒，没有铁链，没有莲师傅，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情感，此刻都化为一种冲动————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雨中传出一阵阵狂笑。煌无影张开双臂，仰起头，任由大雨冲刷自己，狂笑从他口中逸出，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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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独孤家的侍卫们。煌无影尚站在雨中，就看见走廊上许多人提着灯，匆匆朝这边赶过来。他垂下双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言地矗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而独孤昊和独孤翼显然都不知道此刻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人敢擅闯独孤翼下令绝对禁止下人入内的地窖，所以仍旧在其中疯狂，而独孤翼就算在这种时刻，依然随身携带他最爱惜的“冥启”魔剑。待他终于将自己的欲望从夜泓云那早已惨不忍睹的身体中抽出之时，又拿过一边自己的爱剑，并伸出自己的舌头，忘情地舔舐魔剑的剑鞘——剑鞘上，镌刻三名魔艳魔女，魔女浮雕的眼睛都是血红宝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十分骇人。
　　　　独孤翼的舌尖划过那些美丽妖艳的宝石，邪魅笑道：“听说有一种酷刑，乃是将直物从人肛处插入，直通内腑，最后将人贯穿，昊，我这魔剑三尺有余，你看能否将他贯穿？”
　　　　听闻此言，夜泓云早已绝望的眼眸中闪过无比的恐惧，恶魔！！恶魔！！！在他的眼中，独孤兄弟早已化身丑陋凶残的恶魔，恨不得一块块把他身上的肉咬下来吃掉。
　　　　夜泓云能做的，唯有睁大双眼，将这两个人的面目深深地记住！但求做鬼也饶不了他们！！
　　　　独孤昊答道：“兄长说的是，魔剑本来就嗜好血肉，不如让它和我们一起尽兴！”
　　　　“哈哈，说得好啊。”独孤翼果真用剑鞘的顶端抵住夜泓云身后的血窟，缓缓往里推进起来……
　　　　独孤翼同时趴在夜泓云的耳边，轻轻道：“你可知道，别人都叫我什么？他们叫我黑衣死神，因为我会带给他们最深沉恐惧的死亡，你，马上也将有这个特权享用……”
　　　　夜泓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如此死法。恨、怒、怨……一切，都化成了临死前最后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人注定要受到别人践踏！！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可以如此操纵他人生死！！
　　　　不甘！！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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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中，聚集而来的高手终于将一动不动的煌无影包围。煌无影浑身被雨水浸透，发丝紧贴在他的脸上，雨水顺着面颊滑落，此刻的他，披头散发，一身白衣，颇有几分凄厉。
　　　　包围圈中，他终于开口：“我，今天起，这双手握住的只有我想要的东西！”缓缓抬起一只手，骤然握紧！！
　　　　“疯子！杀了这个疯子！”一名侍卫冲上前去，朝煌无影持刀劈头砍去！
　　　　不料！煌无影突然身一侧，巧妙避过刀锋，一口拳头却实实在在、不偏不倚地重击在这名侍卫的心口窝——顿时，周围的人都确切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那是骨裂肉绽以及衣衫破裂掺杂在一起的战栗声响，随着这一声响，这名侍卫的胸口凹陷下去，而他的后背则在同一时刻凸起，一件物事从他弓起的后背里飞了出来，撞到廊柱上四分五裂——这群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