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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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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篆荷摆手,“哥哥现在得好好休息,住什么客房啊!我那儿自是住得下的!”
  杜行荷也就不再勉强。杜篆荷心中欢喜,忙让人收拾东西,搬到他的院落去。
  杜家父子三人可谓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子透着股大难之后幸得安存的其乐融融的味道。
  敕若却是一人立在屋中,木楞子一样呆立,面上却有些复杂。
  方才他眉间一阵钝痛,正戏弄着珠子的花子夭见状不对,近身来查看,只说了一声:“不想你去掉佛心一息后,竟会受其影响如此之大,我出去会会他就来,你莫要乱走动。”
  说罢,他便出门离开。却又喊来大七守在一旁,不准敕若离开屋子,自然也不许人进来。
  有婢女按照吩咐准备了夜食,也被原样给送了回去。婢女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陌生男人,愣了一下,退下去。大七见她方向应是朝那杜老爷禀报去了,但也没有阻拦。
  敕若道:“这样无非多生事端。”
  大七摇摇头,“不会,阁主会处理好的。”
  果然,婢女禀报之后,杜老爷只叹道:“那男子许是花公子暗卫之类的,看来此人绝非平常人,我们杜家啊,这恩情要如何还哦!”
  再说敕若,见花子夭出门久久未归,他竟也一夜不眠,兀自打坐。
  天边即白之时,花子夭回来了,见到打坐而不是睡觉的敕若微微一愣,朝一旁的大七看去。
  大七颔首,“阁主。”
  花子夭不答,看大七这副样子,应该是陪了一夜,敕若未歇下,大七也就不会离开。
  听闻花子夭回来的声音,敕若也未睁眼,默默诵念着佛经,禅定。
  大七一个闪身,隐在了暗处。
  花子夭走过去,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转过头看向敕若,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敕若睁眼,问道:“魔元呢?”
  花子夭回来时,他已经条件反射地绷紧了神经准备应付魔元带来的不适,但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应该是魔元不在了。
  “物归原主。”
  敕若皱眉,“你出去见了那魔主?”
  花子夭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一次不再一口饮尽,而是慢慢品着,白水而已,并无味道,“魔主红莲,本尊见了无所谓,只怕和尚你要受其影响。”
  “我倒也不是说这个,”敕若犹豫了一下,道:“只是魔元应是对魔主极为重要的东西……”
  “嗯,”花子夭眯了眯眼,“魔元丢失,只怕魔界大乱,进而三界大乱。”
  “这么重要,那为什么……”敕若顿了顿,不欲再说。
  “为什么会在杜少爷的身上呢?”花子夭晃了晃杯子,皱眉作苦恼状,“是啊,为什么呢?”
  敕若见他有意逗人,也就闷着不再说话,将床理好,“你出门一夜未归,歇会儿罢。”
  “那好,你过来陪我啊。”花子夭大言不惭,放下杯子,也不看准备出门的敕若身形一僵。
  没有回应,只有门开门合。
  花子夭施施然走向床,就那么躺下,似乎并不关心敕若去了何处。
  其实敕若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走出滕苑,却不由自主来到了梅林。
  初春的天还动人得很,梅林的花开得不如年节时繁盛。
  “小师父可谓闲情雅致。”身后有人声传来,敕若转过头,杜行荷淡淡一笑,走了过来。
  看起来他的身子大概还没好全,披风上厚重的毛盖住了他半张脸。
  “施主这时应当多多休息才是。”敕若道。
  杜行荷笑道:“大概是前阵子在床上躺太久,现在反而不想见到床了,出来走走,我也是很久不见这片梅林,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好。”
  “贫僧听下人说,杜小公子照料得十分尽心。”
  “也是,我那幺弟平日里看起来没个正形儿,遇到自己中意的事,便是费尽心血也要做好的。”杜行荷对夸赞自己的弟弟完全没有压力。
  敕若并不了解杜篆荷,但回想起那日杜篆荷在市场逮着江梓,说是候了许久才成事儿,应是一位有耐心的人。于是他点点头,“令弟如此是很好的。”
  “嗯,不管世事如何,看清自己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杜行荷看得远了些,尖细的下颔轻轻抬起,“我这个哥哥反倒不如他了,始终看不透,就像蒙在雾里般。”
  敕若抬眼看向他,看他眸中通透,一时不能理解话中深意,只得道:“施主何出此言?雾里看花,虽不那么真切了,但美的始终是美的。”
  杜行荷收回目光,像是看着个新鲜事物般地打量了一番敕若,但见敕若安之若素,丝毫不在意他打量探究的目光,这才道:“失礼了,小师父活得清醒又随本心,在下佩服。”
  “难道你活在这世间身不由己?”敕若问道。
  杜行荷摇头,“小师父这么一问,在下才发觉,也并非全然身不由己。人总归是不愿担负责任的,无论是自己一生失败还是人生坎坷,身不由己大概是个很好的理由罢。”
  “那下一次你又觉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的时候,你就可以自己做选择了。”敕若说道,他对杜行荷的话似懂非懂,却并未反驳,只是顺口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杜行荷却怔住了,半晌才失笑回道:“花公子救了在下一命,而小师父却……”
  杜行荷话未尽,敕若有些疑惑。
  随即又见杜行荷笑道:“你二人或许真是上天派来助我杜某人的,有缘!有缘!”
  言语间多了几分畅意,眉宇间也不再那么郁结,敕若被他感染,淡淡一笑,“那不知是不是应该贺喜施主?”
  杜行荷点头,“应该,应该贺喜!”
  二人正谈得愉快,杜篆荷寻来,见他哥哥笑得畅快,不欲打扰,在一旁等了一会儿,二人说的都是些琐事,比如那株梅树好像有生虫的迹象到慕州哪座寺庙的香火最旺之类的,这些小事说起来,却是十分开心。
  敕若虽不善言谈,但也是个倾听的好对象,杜行荷久不与人言,此刻竟有些收不住话匣子,杜篆荷恍惚间似乎又觉见到了十年前那个活泼欢实的少年。
  “哥,早饭准备好了,多少吃点罢!”见杜行荷始终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杜篆荷心中无奈,出声喊停。
  “咦,”杜行荷转头见自己的弟弟乖乖等在一边,一脸无奈,有些惊讶,“幺弟,何时来的?”
  “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会儿了,见你开心便没有出声,但哥不是说要想出去走走吗?”杜篆荷道,“再晚点,可就来不及了。”
  “我就说出去走走,怎么来不及?”杜行荷笑道,“难不成你要带我去哪里?”
  杜篆荷点点头,有一丝无奈,“走吧,哥哥。”
  杜行荷起身,整整衣服,转头向一旁的敕若道:“小师父,和你说话可开心,下次再聊。”
  敕若点头应下了。
  杜篆荷也对敕若道:“敕若,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早饭了,你与花公子二人在府中多住些日子,慕州风景不错,到处看看也好。”
  敕若笑道:“好,多谢施主了。”
  杜篆荷走在前,杜行荷跟在后,敕若看着他们的身影拐过长廊,杜行荷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敕若觉得有点奇怪,却并未放在心上,转身离去。
  

  ☆、第二十九章

  敕若回到房间时,花子夭已经睡着了。
  敕若心觉有趣,他曾一度以为花子夭是不需要睡眠的,但现在看来,故人阁阁主再怎么厉害,却也还是个凡人。
  他站得远远的瞧了一眼,看上去花子夭睡得倒是挺舒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近了些。
  还未靠近,便见花子夭睁开眼来,眸中倒是清明得很,一点也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见敕若定定望着他,似也不惊讶,笑了笑:“这一觉倒是睡得挺好。”
  敕若不言,转过头,“早饭已经送来了,吃完我们就离开罢。”
  “和尚准备去哪儿?”花子夭并不起身,一只手支着下巴,半撑着身子,红衣未去,眉目嫣然,甚是风情。
  敕若抿抿唇,“瑞城,还是应该回去看看阿赖的。”
  花子夭不置可否,只道:“既是去瑞城,那不如多留两日,这慕州风景甚美,可是瑞城那小地方比不上的。”
  敕若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虽对阿赖十分感激,但这几日不知怎么,竟甚是挂念了,像是那份感激之情被扩大了许多一般,时不时地要念着了。
  当初被故人阁的人接进阁中,便没有和阿赖好好作过道别,抑或是这样便落下了几分遗憾和抱歉,竟使着敕若想要对阿赖好好解释一番,以免心生罅隙了。
  以前并不这么觉得,只是这般日子久了,竟觉得心中有着这么一份挂念,虽有些心力疲乏,但却也有血有肉起来,但敕若并未多想,只道自己是佛心一息离去,而自己修为不精,入了凡,生了欲。
  千不该,万不该!
  敕若只是这般叹道,但心下却已决定要回那瑞城看看阿赖如今究竟如何。
  花子夭看着和尚一人在那儿时而皱眉,时而扼腕,表情丰富,好生有趣,心道:这佛心不过只去了一息,木楞子一样的和尚就有了如此表情,虽不全,却也比以前总那副古井难生波的样子好多了。若是佛心一去,这和尚不过也是俗人一个。
  花子夭眯了眯眼,觉得眼前人越发有趣,只怕这和尚就算佛心全去,落入俗人,却也是个惶惶然终日不知何处归的俗人,知道自己不能为,却又欲望顿生不得不为,借口诸多。
  而他,大可在一旁挽袖看着这和尚逐渐堕落在这诸多借口成苦海中,越陷越深。
  地狱虽乐而好走,但一个人无趣,若是有人作陪,便也会多几分兴致。
  花子夭轻抚上敕若眉间,准确按住了那已然隐遁其后的一点。敕若一愣,眉目复安然,“花阁主,何意?”
  “何意?”花子夭轻轻摩挲着,“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敕若摇头,轻声道:“不明白。”
  花子夭也不恼,有些冰凉的唇印在敕若眉间,不轻不重,好似盖了个好章,只需力道恰好的一触,章印纹络清晰明了。
  看敕若重回茫然的表情,花子夭似乎有一丝高兴,“好表情。”
  敕若正欲开口,有婢女前来。
  花子夭看着婢女脚步匆匆模样,笑道:“瑞城,过几日再去罢,现下可走不了。”
  说罢,便迎了过去,阻了路,那婢子抬眼又垂眸,生生飞了两坨红云起来,声音却有些焦急,“大人,前堂有客人来,大少爷请大人前去。”
  “少爷的客人,我如何去?”花子夭故作为难。
  婢女一时犯难,声音也嗫嚅了起来,“大人……”
  “去看看罢,”温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婢子抬眼一看,是那个俊俏的和尚,此刻帮她解了围。
  她投去感谢的一瞥,却见那和尚也对她一笑,原谅她年纪小,她只觉桃花瓣落下来,刚好落进她小小的心潭。
  花子夭看着这一幕只觉好笑,却又有些别扭,命婢子在前,他在后伸手捂住了敕若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相信我吗?”
  敕若不过一瞬犹豫,花子夭便趁着空隙,说道:“相信你就闭上眼,我带你走到前堂去。”
  敕若回过神,避开他,淡淡道:“不必了。”
  花子夭落得个无趣,也不恼,“原来不信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那婢女是走在最前,带着路,听得身后那红衣公子不断骚扰着小和尚。
  “不信我?”
  “真伤心。”
  “真不信我?”
  “原来我这么失败!”
  最后,快要到前堂了,才听那小和尚飘来一句,“贫僧不知花施主有何可信。”
  婢子不知其中圈圈绕绕,只道这红衣公子模样风流,举止轻佻,定是这般惹小和尚不快了,却不见身后小和尚眸中一闪而过的羞恼。
  “二位,这便到了。”婢子福了福,退下了。
  敕若不堪花子夭的骚扰,拂袖一甩,扭头走进去。身后花子夭眼中兴味加深。
  入了前堂,却见杜行荷独坐一位,端着茶抿了一下。见他二人前来,眉眼微微一弯,“花公子,敕若师父二位好啊。”
  敕若呼声佛号,“杜施主气色也好了许多。”
  杜行荷点头,“心气有所宽放,亦不郁结,自是好的。这么说来,其实还有感谢小师父了。”
  敕若垂眸,“也是杜施主心中通透。”
  花子夭早已自行落座,见他二人一番来往,心觉好笑。再环顾四方,却只见随身服侍的两个下人,堂中并无其他所谓的客人了。
  “小师父还请坐罢!”此二人终于来往完毕,杜行荷请敕若入坐。敕若却左右环视一圈,问道:“不知杜施主的客人何处?”
  说到这个,花子夭敏感地察觉到杜行荷的神色微妙起来,貌似有几分不能言不便说的意味。
  “杜公子不妨直说,这位客人怕是与我二人有着莫大关系。”花子夭说道。
  杜行荷轻咳一声,眼神儿在二人之间游离了一下,才说道:“说来也是奇,幺弟本说带我出去走走,但却在出门前见了一小孩儿,生得乖巧伶俐。”
  “那小孩儿呢?”花子夭心中已经十分笃定这小孩儿就是那客人,恐怕还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十有□□是那魔主派来探听消息的!
  杜行荷微一抿唇,“方才小孩儿说他内急,幺弟领着他如厕去了。”
  他话中有话地顿了顿,“但这小孩儿说的话却又几分蹊跷,实在是我兄弟二人做不了主的,这才命人去请二位前来,也好有个对证,探探这小孩儿话里虚实。”
  说罢,杜行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好似作宽慰道:“毕竟,童言无忌。”
  花子夭对他这番太极打得十分不耐烦,那魔主不知抽了什么疯,派了个小孩儿模样的魔来,说出的话有几分信?他拉过还傻站在大堂中间的敕若挨着自己坐下,然后问道:“杜公子有话还请直说罢,老是这么吹着山风也着实令人不耐。”
  杜行荷微一垂眸,带着几分歉意道:“是在下疏慢了,因为想着这事儿怎么也不可能发生二位身上,所以心中多了几分计较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杜行荷似乎很是了然地说道,“不过是那小孩儿不知从何处听说二位在寒舍作客,便寻了来,说是他的爹爹在这府上作客。”
  花子夭脸色微变,但掩饰得很好,重复道:“爹爹?”
  杜行荷点头,“我思来想去,如今在府上作客的只有您二位,但现在这么一想,或许是这小孩儿哄人了罢!亏得我还被他唬了,实在惭愧!”
  说到此,杜行荷还不好意思的笑笑,丝毫不管花子夭和敕若听到这样的事后心中作何感触。
  敕若作为一个六根清净,准确地来说是下凡虽有时日,但入世甚浅的和尚心中感想少了些,这小孩儿必定不是他的,若是小孩儿没有说假话,那想来应是花子夭欠下的孽债。想及此,他莫名摇了摇头。
  花子夭倒是的确在心中翻着眼白,数着自己那点陈年旧账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怎么想着都不应该啊!最终归结到了魔主头上,这许是那已经想不出什么机灵办法的魔主琢磨出来的套数,到时又可以凭着自己才是小孩儿亲生父亲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踏进杜府的门。
  这么想着,花子夭心就定了下来,其实也没怎么乱,只是分析了一下利弊,觉得现在的形势带着个小孩儿纯属累赘而且麻烦。
  杜行荷看他二人面上都坦荡荡的模样,心中也多了几分疑惑,莫不是那人又变着法子寻上门来了?
  但随即又将这个想法否定了,他们彼此憎恨、怀疑、嫉妒……或许再也不相见也不想见了。
  就当那小孩儿是个小骗子,随后打发点银两也就罢了。杜行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气都还没叹完,杜篆荷便领着那小孩儿走了进来。杜行荷抬眼看去,脸上倒是打整干净了,没有先前那么灰扑扑的,现在倒是白里透红,乌黑的眸子透着十分的机灵,四五岁的年纪看上去讨喜极了。
  “这便是那小孩儿,”杜行荷一愣,转过眼看着那小孩儿,“小朋友,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那小孩儿倒是丝毫不怕生,甩开杜篆荷的手,先是很有礼貌地朝杜行荷鞠了一躬,“谢谢哥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脸上绽开微笑,大步向立在一旁微微对他露出点好奇的敕若跑过去,嘴里发出欢快的喊声,舌尖朝着上颚前部碰上两碰道出一声:
  “爹爹!”
  

  ☆、第三十章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欢快的小孩儿软软地扑在年轻的小和尚身上,蹭着脸,声音糯糯的:“爹爹,你不要小练了吗?”
  花子夭走过去一把将小孩儿甩开,挡在敕若身前,语气不善,“你主人可真是猪脑子想了个蠢办法!”
  花子夭下手不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觉着这是魔主的手下,经得起他这么一甩。
  但是,他错了。
  看着被他轻而易举就给甩了个大回旋最后趴在地上眼泪汪汪,想哭又不敢哭的小孩儿,花子夭还心道:演得倒还挺好。
  他这么想,身后护着的人却已经冲了出去,“可是摔着了?”
  敕若抱起小孩儿,心疼地擦了擦小脸儿,再仔细察看了一番手脚,有些擦红,所幸无什么大碍,他这才转过头,眼中竟带了几分薄怒,“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孩儿,你这么对他哪儿来的道理?”
  花子夭一哽,“什么小孩儿,我看就是个魔头!”
  此话一出,杜行荷的脸色倒是变了三分,大病初愈脸色苍白,此刻竟是丝毫血色也无了。
  听了这话,小练终于憋不住落下几颗早就蓄满了眼眶迟迟不肯落的眼泪花子,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抬头看着敕若,“爹爹,小练不是魔头!”
  敕若摸了摸他的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牵着小练,站起身来,看向花子夭,“他不是的,我知道。”
  花子夭一愣,“那是什么?”
  敕若摇摇头,似不欲多说,“我的孩子。”
  “什么?”花子夭饶是再风云不惊,此刻心中也如狂风席卷过一般,“傻和尚,你倒是想清楚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儿找上门来,一般可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没关系。”敕若倒是淡定了许多。
  花子夭撇嘴,不再多言,冰冷的目光扫过小孩儿,吓得他抖了抖,直往敕若身后缩。
  敕若拍拍他,算作安慰,走到一旁坐下,正好将小孩儿挡住,避过了花子夭的视线。
  杜家兄弟二人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给惊呆了,他们倒还从未见过和尚的小孩儿,而且是这么年轻的和尚便有了这么一个小孩儿。
  但见敕若这副不欲多说,必有难言的样子,他二人也不好再问,杜行荷轻咳了一声,干巴巴地笑道:“令郎倒是十分伶俐。”
  敕若淡淡道:“多谢。”
  杜篆荷在一旁不由自主地将同情的目光投向了花子夭。
  而后者无所觉,正恨恨盯着那被敕若护在身后的小孩儿,企图用目光逼他说出真相。
  但这种方法过于明显而不可行,在敕若对他目光熟视无睹,而且不停地对那被吓得泪汪汪的小孩儿摸头以作安慰之后,花子夭收回了目光,心里却开始盘算着魔主到底下的是哪一盘棋。
  而后,他瞟了一眼那边坐着没说话,似乎陷入神游状态的杜行荷。花子夭复而垂眼,虽不知敕若心中如何考虑,但这魔主的“棋”,他是必毁不可了!
  敕若站起来,对杜行荷说道:“我二人已在府上叨扰许久,现下见杜施主气色转好,想来也无多事。贫僧不欲再麻烦府上,准备近日离去。”
  杜行荷皱眉,看了眼一旁不动声色的花子夭,“二位是我杜府的恩人,便是住多久也没关系的。时值春寒,不如多住几日,待天暖些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敕若还欲开口,却被花子夭打断,“多谢杜公子好意,那便再住几日罢!”
  敕若皱眉,却不再多说,只道:“贫僧先告退了。”说罢,牵着小练离开。杜篆荷愣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
  花子夭和杜行荷却在堂中端坐不动。杜行荷摆摆手,让堂中随侍的人下去。
  随后,他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道:“花公子有话请讲。”
  花子夭见他也是个明白人,便开门见山道:“十年前找到你将你迎娶进门的事便是那魔主托付于故人阁。杜公子是个聪明人,这十年后的事,你也应该能明白几分。故人阁不是什么施善地儿,见着谁死都要上去救一下。”
  见着杜行荷面色苍白,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却半点怜惜也无,好个冷血冷情地继续道:“你心口那儿保命的东西便是他的魔元。”
  “不!”杜行荷反驳道。
  “可惜肉体凡胎撑不住魔元,眼看着小命儿都快没了,那魔头便来求着故人阁保你一命,借口自然是魔族失了魔元一事非同小可,早早归位最好。”
  “呵,”花子夭说及此,禁不住冷笑,“见你好了,往你身边凑人无可厚非,但凑到我身边来了,这算盘打得可不小!”
  杜行荷冷声道:“花公子,我虽感谢你救我一命,但还容不得你这般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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