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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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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行荷冷声道:“花公子,我虽感谢你救我一命,但还容不得你这般信口雌黄。”
  “我与那魔头早已无关,”杜行荷顿了顿,继续说道,“敕若师父的事由他自己做主,又关你何事,不过是见着眼红,心生嫉妒罢了!”
  言罢,花子夭的手便已抵上杜行荷的颈侧,冰凉的手抵着温热的动脉,花子夭眯着眼,手上只需微微一使力,杜行荷的这条生命便就此消失。
  无谓生死如他,即便他救了这个人,对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介蝼蚁之命,正好托了故人阁。
  他救活了他,故人阁已经遵守诺言,在这之后的事却总不再归委托人所管,是死是活不过是看个人造化。
  杜行荷垂眸,他虽不求死,但也不求生。
  一道劲风袭来,花子夭反手一挡,手中内力积聚,化了劲风又为己所用,以气成剑,刺向劲风来处。饶是如此,水红宽袖仍是被劲风边缘划破了一道口子。
  “谁?”杜行荷目光冷然。
  花子夭收手,冷哼一声,“小人岂敢出面见?”
  “花子夭小小凡人,又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一冷冷淡淡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意从屋外传来。
  “逼本座出面?”声音渐近,堂外立了一人,赤瞳灼灼,气势凌人。
  杜行荷见之,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没了个人样儿,心中大动之后,竟由白转红,生生逼得他气血上涌,颊上多了抹不正常的红。
  自魔主红莲现身,花子夭迎面便有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他退后两步,靠着杜行荷又近了些,魔主红莲身形一动,收了威压,面上神情一时难看。
  “花子夭你好大的胆子!”魔主红莲并不靠近,眼神剐着花子夭,怒斥他。
  花子夭收起了平常慵懒风情模样,眼神凌厉,毫不示弱地冷声道:“魔主红莲你好大的胆子,竟往本尊身边设人。”
  “无礼至极!”魔主红莲气极。
  花子夭心中一动,身形一闪,堪堪避过一击,回头看,方才所站之处已经是一团黑烟冒,却老实地没有伤到杜行荷分毫。
  “哐”一声清脆的响,花子夭身后龛上精美的玉瓷瓶碎了一地,随后化为粉末。
  这必然不是玉瓷瓶自己倒下来碎掉的,不然也不会变成一堆粉末。
  杜行荷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站起身,一步步极其缓慢地朝堂外走去。
  花子夭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知道魔主红莲就算拿回魔元,也一定不会轻易离开,魔元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罢了,这般口出不逊逼他出来,定要将那死活要黏着敕若的小魔头给制住了,逼大魔头带着小魔头一起滚回魔族!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噼啪啪响,魔主红莲此刻心情却有一丝复杂。
  他一边狂喜地等待着自己的小人儿一步步向他走近,毕竟难得主动,一边又暗自忐忑之前自己的过激行为的确过分,不知道杜行荷有没有原谅他。
  “别来无恙?”魔主红莲很容易地放下身段,轻咳了一声,决定两人之间他先开口,这样显得有诚意,而且占据此次谈话的主导,说不定导着导着,杜行荷就愿意跟他回去了。毕竟杜行荷走到他身前,这么一直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有好一会儿了,说不定就是等着他开口。
  杜行荷有了反应,他眨眨眼,轻声道:“滚。”
  “哈哈哈哈哈……”花子夭不可抑制也故意为之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魔主红莲的脸色一时难看到了极点,他皱皱眉,压住心中怒气,好言劝道:“本座知道这次是本座不对,你也出来这么久了,有什么话回去后,本座与你好生谈谈。”
  杜行荷却不再理他,转身离去,“我一介凡人,生死不过百年,命如草运如芥,魔主大人屈尊来此,寒舍受不起,还请离开罢!”
  走过花子夭身边,杜行荷又道:“虽不知那小孩儿何来,若是魔主大人的,便也请魔主大人带着他离开罢!”
  花子夭心道这杜行荷倒是知情知理,怎么就跟了魔主这么一个无赖。
  果然魔主红莲高声道:“那小孩儿与本座无关,言臻,本座要与你好生谈谈。”
  “无甚好谈。”杜行荷已经转过弯,进了里厅。
  魔主红莲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花子夭站在一旁,嗤笑他。魔主红莲停下来微皱着眉,“你逼我现身,无礼!但你取出魔元的同时救了言臻一命,本座今日便饶了你。那小孩儿……”
  魔主红莲邪邪笑道:“原本本座欲将此事不日就告知于你,但现在本座改变主意,你好好去猜罢!”
  随即,他又从袖中甩出一白色物体,“你要的。”
  花子夭接过一看,正是他要的那朵白莲,周身隐隐泛着白光,佛气萦绕,让花子夭隐隐有些不舒服。但他抬眼,不动声色,“多谢魔主,最好那小孩儿无害。”
  魔主红莲却不再搭理他,追进了里堂。
  花子夭沉吟半晌,最终让大七现身,将白莲送回故人阁中。
  “阁中密室第九层有椿木,放进去即可,你速去速回,本尊另有一事嘱托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  魔主的名字太羞耻中二了,都不好意思打了。。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一章

  
  回到滕苑,敕若已经带着小孩儿正在吃午饭。
  十分简单的菜色,但小孩儿吃得很开心,准确地说,敕若喂他,所以他吃得很开心。
  花子夭想也不想,开口讽刺,“你都那么大了,连吃饭也不会?”
  敕若见他回来头句话就是讥讽小孩儿,有些无奈,“小练说想要我喂,这一顿罢了,以后就不会了。”
  小孩儿垂着头,敕若摸摸他,他抬起头来,眼中已是一片泪汪汪。花子夭心生不耐,“我倒是不知和尚还有个儿子。”
  敕若放下碗,手指揩去小孩儿嘴角的米粒,回道:“这天底下的事可是都要你知道?”
  花子夭一滞,走过去,捏着敕若的下巴扳过他的头转向自己,语带三分危险,“敕若小师父佛心一息去了,连嘴齿也利索了些!”
  敕若不欲与他争辩,他自觉这几天的确在心情上有着一些波动,不是没有想过佛心的问题,但终究归于自己修为不够。
  不过他倒是眼尖地发现花子夭的袖子似乎破了一道大口子,“你袖子破了,”敕若提醒道。
  “你要补?”花子夭挑眉,他本是无所谓的,衣服他多的是,但念头一转,他看向敕若,眼中兴味满满。
  敕若却是摇头,“不会。”
  花子夭进里屋换了一件衣裳,其实在敕若看来并无多大差别,花子夭尤爱红色,灼艳的正红穿在他身上,有着异常妖异的气质,几乎不像是凡人。
  “唔,还是有差别的,”花子夭撩起自己前襟,指着那儿,“看这儿的暗纹不一样,那件是云纹,这件是水纹,还有鸟纹、花纹的,花和鸟也分很多种。”
  最后,他说道:“本尊有很多衣服,和尚你每天都要仔细观察本尊才是。”
  敕若将碗筷递给他,“用饭罢!”然后带着小练赏梅去了。
  “爹爹,真漂亮!”小练有些兴奋,脸蛋儿红彤彤的。
  “这是杜家大公子手植,小公子栽培的,兄弟二人倒是感情很好。”敕若说道。
  小练眨了眨眼,“爹爹,抱!”
  敕若坐下来,将小孩儿抱在自己身上,小孩儿的手抓着他的衣襟,脸蛋儿靠在他的胸口上,很乖。
  直到此刻,他才开始好好打量起这个突然冒出来喊他爹爹的小孩儿。
  小孩儿的衣裳还没换,倒是穿得很保暖,也比较干净,水蓝色的小棉袄上面有一圈白绒毛。眼睛大大的,看人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很是惹人爱。
  最重要的是,敕若抱着他看着他,由心底里生出一种温暖安心感,他觉得平静,有时会感到莫名空虚的心,因为小孩儿的出现似乎也一下被填满了。
  他入这凡世并无多久,这小孩儿若真是无家可归,又认定自己为父……敕若想着,或许他可以。
  “爹爹,你在想什么?”小孩儿攥紧了敕若的衣襟,有些不安。
  敕若拍拍他,“爹爹在想小练今年几岁了?”
  小孩儿一愣,有些不甘心也有些难过和委屈,“爹爹,小练不知道,小练什么都不知道。”
  小孩儿抬起头,看着敕若,“我醒来时,在城外林子里,脑中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爹爹在杜府里作客。”
  “我见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他抱紧了敕若,眼中带着几分欢喜。
  敕若怔愣,心中微叹,安慰道:“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了,爹爹找不到你会担心。”
  “好!”小练乖乖应着。
  过了一会儿,小练又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道:“爹爹,那,那总爱穿红衣服的大叔是谁啊?”
  敕若想了一下,说道:“他是爹爹请来帮忙找人的。”
  小练说道:“他不喜欢我。”
  敕若抱着他,“大概是因为你出现得太突然了,小练感觉不开心吗?”
  小孩儿摇头,把脸埋在敕若怀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大叔,穿着红衣服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
  小练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难道不是只有成亲的时候才穿红衣服吗?”
  敕若想了想,觉得小孩儿说得还蛮有道理,但他无法对花子夭的行为作出评判,只能对小练说:“没关系,过几日我们就分头走了。”
  “去哪里?”
  “瑞城,”敕若道,“去见爹爹的一个朋友。”
  “好。”
  二人正说着,花子夭走了过来。
  小练见是他,有些气呼呼地把头转向了一边。花子夭见状,一把将小孩儿抱了起来,吓得小孩儿抽了一口气,“你做什么?”
  花子夭眯眼,语气不善,“别靠在他身上。”
  “不安好心的坏大叔,”小孩儿声音稚嫩,却不示弱,“我靠在爹爹身上关你什么事?”
  “那是我的地盘儿,当然关我的事!”花子夭冷声道。
  小孩儿失语,看向敕若,眼中委屈。
  敕若羞恼至极,抱过小孩儿,瞪了花子夭一眼,“你休要在那儿胡说。”
  “哼!”
  “哼!”
  小孩儿和花子夭竟是同时冷哼一声,小练一愣,转过头不再看花子夭,花子夭亦是一愣,却掩饰得极好,走过去将敕若抱在自己怀里。
  “这里属于你,可行?”他吮了一下敕若的耳尖,低声问道。
  敕若一抖,耳朵敏感地红透了,正欲训斥,就听廊外传来戏谑的声音,“只有狗才吠着争地盘。”
  敕若转头一看,廊下站着一人,赤发红瞳,妖艳异常,眼中嘲意却显而易见。
  “魔主红莲站在这儿,莫不是让人给赶出来了?”花子夭反讥道。
  敕若有些惊讶,他就是魔主红莲?
  不由多看了两眼,魔主红莲气息森然,与他所修为不同之路,敕若有些不适,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魔主红莲对花子夭的低级挑衅并无回应的兴趣,但这句挑衅真是正正戳中他的心口,他的确是被杜行荷给冷言冷语赶出来的,心情十分不爽,循着隐隐约约的梅香走到这里,却见花子夭抱着个和尚,亲密得不行……
  花子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敕若怀中的小练却探出个头来,小嘴一撇,朝着魔主红莲吐出两个字,“坏人!”
  魔主红莲脸色未变,倒是敕若拍了一下小孩儿的屁股墩儿,“小练不得无礼!”
  小孩儿扭了扭,撒娇的声音软软的,“爹爹,我不舒服嘛,他靠近,小练就痛。”
  敕若顿时有些紧张,“哪里痛?”
  小孩儿把脸埋进敕若怀里,摇着头不肯说话。
  敕若抱着他,转头跟花子夭道:“二位施主慢聊。”说罢,便要离开。
  花子夭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魔主红莲一眼,也跟着敕若离开。
  身后的魔主却是神色冷极,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
  敕若将小孩儿放下来自己走,小孩儿乖巧地跟在他身旁,看他在想事,也不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走到滕苑口时,敕若对花子夭说道:“方才杜家二公子问我,他的哥哥跟我说了什么。”
  “哦?”花子夭挑眉,“你怎么说?”
  敕若道:“我什么也没说,杜施主他本身也并未说什么。但是二公子却似是十分厌恨当年抢走他哥哥的人,如今看来应是那魔主红莲。”
  花子夭点头,“是他不错,那又如何?”
  敕若道:“二公子隐有陷入魔怔之兆,可如此硬拼,对付魔主红莲不过是以卵击石,可我却开导不成。”
  “不忍心?”
  敕若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的确心有不忍,若是能劝退魔主红莲自是最好,百年之后,二公子不过凡人,自当轮回,前生往事便也就一去不返,如此最好。”
  “杜行荷也是凡人。”花子夭说道。
  敕若垂眸,“不会,他有佛心一息,只要佛心不灭,他便长生。”
  花子夭失笑,“那你是打算不收回那佛心一息了?”
  敕若点了点头。
  花子夭从背后抱住敕若,尖细的下巴放在他的肩窝处,微热的气息喷在敕若耳边,敕若挣了挣,没挣开,也就放弃了。
  花子夭轻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杜行荷是否愿意?有没有想过这么做对杜篆荷实在不公?”
  敕若一怔。
  花子夭声音微挑,“你是佛,怎么事事都为魔考虑得这般仔细了呢?”
  敕若沉默。
  花子夭笑笑,放开了他。
  敕若转身,看向他,眉目温和,丝毫没有被花子夭调笑而生的恼怒,“众生愚妄。”
  花子夭挑眉。
  年轻的和尚一双桃花眼好如古井,不起波澜,“你我皆是之一。”
  说罢,他转身牵着一旁静静等着他俩说话的小练进了屋。
  花子夭眨眨眼,心道无趣。
  “众生愚妄,本尊是众生之外。”他轻声道。
  转过廊,却见杜篆荷站在那儿,全身都似乎在发抖般微微晃动着。
  花子夭念头一转,心道还是有趣的。
  他走过去,“杜小公子站在此处,可是要到滕苑坐坐?”
  杜篆荷闻声,猛地转过身定定看着花子夭,“刚才的你们所说的佛心一息是……”
  花子夭眼皮也不抬,“便是杜公子听到的那样。”
  “我哥哥……”
  “长生。”
  “那人是……”
  “魔主红莲。”
  “魔主?”
  花子夭轻笑,语带戏谑,“就是那魔族的老大,杜篆荷小公子,还想着去砍死他吗?”
  杜篆荷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睁开,眼中精光闪现,“自然。”
  “哦?”
  杜篆荷没说话,他不会忘记哥哥倒在血泊中,面如死灰,仿若无生。
  花子夭绕到他面前,“如此,本尊就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第三十二章

  
  杜篆荷回到自己房间时,步伐还有些虚浮。他本是习武之人,下盘定是稳当,此刻却因心思躁动而身形微晃。
  他本想着去找他爹杜老爷商量,但是杜老爷去了寺里,算是去投份香火钱,也有还愿之意。本来不应是一大老爷们儿去,但杜府上下并无亲属女眷,杜老爷爱子心切,自个儿提香上马去了城外山寺。
  杜篆荷一向个性冲动,却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他虽对花子夭的提议心动,但直觉告诉他不能相信这个人。
  他顿了一会儿,正准备敲门而入,这几日杜行荷都住在他的房间,进屋他也会先敲门,以免惊扰,却听到里间传来声音。
  杜行荷的声音颤抖而决绝,“求我原谅?魔主大人,何苦?”
  杜篆荷皱眉,却听里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是长期处于上位者才有的语气,去又带几分无奈,似乎在规劝久不归家的妻子般,“言臻,本座苦。”
  杜行荷却只冷哼一声,不言其他。
  见他如此,似乎有些不甘心的魔主大人继续道:“当初本座应与你说清楚,本座同你并非……”
  “什么说清楚?”杜行荷猛地打断他的话,杜篆荷眉头皱得深深的,哥哥即便生气也不会失了礼打断他人言谈,却听杜行荷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我杜行荷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当初和你魔主红莲不清不楚,才自作孽不可活地来苟且下半辈子!”
  “什么不清不楚?!”魔主红莲被他猛然的怒气惊到,他还没有见过杜行荷这般模样,只有冷静道,“没有,没有不清不楚,本座与你向来是清楚的……”
  “当然清楚,”杜行荷再次恼羞成怒打断他的话,“在你挖我心脏囚禁我之后,我觉得一切都很清楚了,如今你还腆着脸来找我,魔主红莲你真是无耻至极!”
  “无耻至极”这应该是哥哥能够骂出的最严重的词语了,而杜篆荷也知道了房间里的这个人就是当初带走哥哥,却又害哥哥浴血而归。
  原因大概就是那被挖出的心脏。
  以前的哥哥是靠魔元活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现在的哥哥是靠敕若借出的佛心一息活着,性情温润如玉。
  无论如何活着,他的哥哥,都失去了他的心,难为人。
  他没有敲门,而是冷静地推门而入,直直看着魔主红莲,玄衣红发,张扬得很,看过来,竟是赤色瞳眸,杜篆荷心下一沉,魔主红莲。
  魔主红莲似乎有些不高兴杜篆荷突然进门,皱眉,正要不爽地冷哼一声,以示威严,却被杜行荷一瞪给收了回去,讪讪道:“言臻,本座等会儿再来。”
  “不必,”杜行荷冷冷回道,“你永远都不必再来了。”
  魔主红莲像是没听见他这话,小股风起,就那么原地消失了。
  看弟弟有些惊讶的样子,杜行荷有些不好意思,“幺弟你何时来的?”
  杜篆荷凝声,严肃道:“你们方才说的,我听见了一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杜行荷似乎不想说,东张西望了一下,就要顾左右而言他。
  杜篆荷拦住他的话口,凝声道:“告诉我。”
  杜行荷沉默良久,终是一声长叹,“何苦?”
  ……
  遥想当年,对于杜篆荷来说,他的记忆里不过是哥哥很闹;哥哥失踪了;消失的哥哥又回来了;哥哥对自己很好,还手植了一片梅林;哥哥又失踪了;十年后哥哥回来了。
  但对于杜行荷来说,这么多年,他只觉恍然,痛快的爱和切骨的痛,直至钻心蚀骨的恨,再到如今,他只觉恍然。
  四大皆空。
  只是他再不愿见到那人。
  闭上眼,初次见到他时,那份惊艳与心脏猛然的悸动感也从刻骨铭心到了如今惶惶然只觉模糊不可闻不可见了。
  “我当年贪玩,不知天高地厚,跑去城外山林里,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我执着找什么了,”杜行荷缓缓道,“只记得天黑时,我迷路了,故作镇定地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去。”
  杜行荷当时心里慌得很,也不是没想过就在原地睡一晚,明早再回。
  树下危险,他抬头望了望,准备找一棵人好爬上去,但是猛兽又不那么好爬的树。
  但是这样的树难找,好在这是林子里,他找不到回家的路绕不出去,但是一棵树还是好找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棵看上去还比较合适的,他想再挑挑,可是又不能再耽搁了,天上浓云逐渐盖住了皎月,林子里变得更暗了。
  杜行荷心里毛毛的,觉得周围有很多绿眼睛,正发着饥饿的光看着自己,好一顿大餐。
  他悉悉索索地爬上树,脸被树枝划了一道也丝毫不在意,找了个合适的树杈,杜行荷十分机灵地解下腰带把自己绑在树上,免得到时自己一不小心打个盹儿掉下去,正好落入兽口。
  心惊胆战之下,杜行荷并没有睡死,而是朦朦胧胧的,半眯着眼,恍惚觉得眼角余光里有亮光,他转过头,竟见两团荧荧绿火在不远处飘啊飘。
  杜行荷登时吓出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那两团诡异的绿火逐渐向自己靠近。
  待绿火飘得近了杜行荷才发现,哪里只是两团,足足有八团火前后左右地围着。
  杜行荷屏息凝神,这会儿他才看到,八团火前前后后围着的是一个“人”。虽然有八团火围着,但很明显,这些火的作用并不是为了照明,因为杜行荷仍是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周围阴冷了许多。
  杜行荷一动不动,心中默默祷念,希望那不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快些走过去,千万不要抬头,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人”就站在了他所处树杈的下面,简直准得不能再准的位置,然后不动了。
  不多时,树林里传来声音,一位女子竟无声无息来到了那“人”面前,嘻嘻笑得风情万种,本来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此刻听在杜行荷耳里,几如催魂夺命的诡异,令他毛骨悚然。
  “故人阁花姑在此拜见魔主大人。”那女的福身一拜,笑得惊悚。
  沉默良久,那位被称作“魔主大人”的“人”才开口发话,声音冰冷,一看就是个脾气怪异的人,“故人阁让本座好等。”
  看来这位魔主大人是个不好相与的,杜行荷心道,明明没有等多久,而且对着一位虽然此刻看上去令人惊悚,但平日里看着绝对是倾城佳容的美人还这么冷漠。
  “魔主大人见谅,实在是阁主他怕此等大事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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