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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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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杜篆荷淡淡道,“昨日,就遣了书信告知我了。”
  老仆使劲儿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是老爷前脚进门,后脚就来了个人,红头发红眼睛,说是来下聘娶大少爷过门,当府上姑爷来了!”
  老仆话还没说完,杜篆荷已经没了影儿。
  花子夭对着茫然又焦急的老仆说道:“今日起,再无杜府,你领着府上众人去账房拿着工钱速速离开罢!”
  “啊?”老仆愣住了。
  ……
  前厅,杜老爷居于上位,杜行荷坐在下一位,正中站着得意洋洋的魔主红莲。
  杜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不停地端起茶杯抿一口又放下。任是什么人长着红头发红眼睛的来,都会被认作是妖怪,而这个妖怪却直接坦荡荡地告诉杜老爷自己是魔族老大,要来迎娶他家大儿子进门!
  杜老爷才从庙里回来,现在恨不得又飞回去质问菩萨,不是说好的保佑全家平平安安,无事无灾吗?他还捐了那么多的香火钱!
  杜行荷十分淡定地坐着,除了最开始吩咐下人去寻花子夭之外,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魔主红莲倒是得意洋洋,站在中央,眼神儿时不时地往杜行荷那儿瞟,恨不得现在就把聘礼端上来,趁杜老爷被聘礼狂轰乱炸花了眼时,捞着杜行荷就迅速离开。
  三个人暂时形成了一种平衡的局面。
  杜篆荷冲进来,打破了他,他先是狠狠撞了一下魔主红莲,却被弹开了。杜篆荷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他当初还是学了一点摸东西的技巧,此刻却是什么都派不上用场。
  这是言臻的弟弟,魔主红莲告知自己,被他撞一下没什么,虽然十分不爽。
  然后,花子夭走进来,“魔主红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魔主红莲还未转身,花子夭的一袭红衣已经入了他的余光。魔主红莲皱眉,心道,此人难缠至极,此刻若来搅乱,可真是难应付!
  早知道就多带几个小魔了!
  

  ☆、第三十七章

  
  当花子夭拿出灰白色锦囊时,魔主红莲目光暗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花子夭笑道:“魔主大人,不必再用魔识在自己身上找了,你要的东西就在这儿。”
  魔主红莲紧抿着唇,半晌冷声厉道:“花子夭,区区凡人,好大的胆子!”
  花子夭扬扬手中的锦囊,“魔主大人,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
  杜篆荷疑惑道:“为什么魔元会在你那儿?”
  花子夭眉眼一挑,“自是有他的道理,不用你出手了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魔主红莲压抑着怒气,“你们早就算计好的?”
  花子夭摇摇头,“谁让魔主大人把路走绝,让杜大少爷实在无路可走了呢?”
  这么一提,魔主红莲和杜篆荷似乎猛然明白事情原委,纷纷把目光投向一旁淡定喝茶的杜行荷。
  杜行荷垂眸,捧着茶杯观察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悠悠荡荡浮起又落下。
  “言臻?”
  “哥哥?”
  魔主红莲和杜篆荷竟同时出声,杜行荷却只是放下了茶盏,对花子夭道:“花公子,你应该履行你的承诺。”
  矛头瞬间又指回了了花子夭,他摆手,“当然,只是我以为魔主大人或者杜小公子会有话跟你说。”
  杜行荷道:“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魔主红莲一双赤瞳瞪大了,眸中赤色变得暗沉,“言臻,那日欢好就为了这个?”
  杜行荷不答,反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情分可言呢?”
  “什么?!”
  “什么?!”
  这次是杜篆荷和杜老爷同时出声,瞪大了眼,他们分明从中听到了“欢好”二字。
  杜老爷不能接受。
  杜篆荷就更不能接受了!
  杜篆荷细细回想,他从未离开过哥哥片刻,只有哥哥差使他去西城西街买梅子糕的那天早上。
  杜篆荷冲过去,将杜行荷手旁的茶盏狠狠一摔,痛心疾首道:“哥哥,为什么不相信我?”
  杜行荷微微皱眉,“我相信你,你总有一天会做到,但是,现在还不可能。”
  杜篆荷神色复杂极了,抽出方才进门时吩咐下人拿来的剑,转过头就像魔主红莲刺去。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杜行荷还没来得及反应,杜篆荷已经被魔主红莲的护体魔气给迅速弹开,倒在地上,敕若将他扶了起来。
  “施主,切莫冲动。”敕若扶着杜篆荷,又被甩开,只好低声劝了一句。
  魔主红莲宽袖长衣却是无风自动,被魔气震得猎猎作响,强压怒气道:“言臻,以前是本座对你不住,现在本座想你回到本座身边来,保你家人无忧。”
  杜行荷沉默了一会儿,将杜老爷的心悬了起来,他怕大儿子答应,就算今天是堂堂正正来迎过门的也定是委屈的;他又怕儿子若是不答应,惹得这喜怒无常的魔主一怒之下,大开杀戒。
  但最终杜行荷只是说道:“与其相信你,我倒觉得或许花公子更可靠一些。”
  这样已经可以算是变相的拒绝,而且连带上了魔主红莲十分看不顺眼的花子夭。
  魔主红莲脸上虽有那么一些挂不住,却绷住了脸。
  他这两天心情非常好,就连当初好不容易找到杜行荷,知道自己可以位及魔尊,不会走火入魔时也比不上这两日的好心情。
  所有的聘礼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带着绝佳的好心情。
  他想堂堂正正地迎娶杜行荷过门,遵从凡间繁冗的礼数,并为了正式,单是聘礼就有二十大箱的奇珍异物,还不包括一些他从各处搜罗来的珍禽、凡间难得的仙物等。
  这些东西零零散散的根本没办法让车队带来,只能装在空间中,将空间附带着拿了过来。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要注意的礼节也太多,以致于魔主红莲忽略了一直随身携带,还暂时没有机会重将其炼入体内的魔元。
  此事魔族中人几乎无人知晓,所以也就没有谁来提醒他“魔主,您看看您的魔元还在吗?”“魔主,您何时炼化您的魔元呢?”之类的话。
  而且将魔元放入灰白锦囊中的做法有利有弊,利处就是隔绝阻断了魔元魔气,少了觊觎者和有心人;弊处却是本来魔元与其主人有着很深的联结,但是被这么一隔断,魔主便不能感知魔元所在。
  所以他忘记了,直至今日花子夭重又拿出魔元。
  他倒是没有想到,花子夭成了第一个来提醒他应该随时注意魔元所在,或者直接早早将魔元炼入体内的人。
  魔主红莲却没有轻举妄动,虽然他早已怒火冲天,他狠瞪了花子夭一眼,却又转过来对杜行荷问道:“言臻,你可恨本座?”
  杜行荷这一次没有沉默,“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挖其心、饮其血、啖其肉!”
  “哈哈哈哈……”闻言,魔主红莲非但没有动手,却大笑起来,“好!好!好!”
  三呼其“好”之后魔主红莲才平定下来,抬手似乎揩去眼角因为笑得过度用力而飙出来的眼泪,然后沉声道:“花子夭,说你的条件。”
  花子夭瞟了杜行荷一眼,见杜行荷并无什么表情,反而转过头轻声安慰着早已吓得魂升天的杜老爷,这才开口道:“回魔族,杜家兄弟有生之年不入凡间一步。”
  魔主红莲不答,转过身看着杜行荷,“言臻,这可是你的要求?”
  “是我的!”杜篆荷好半天才调匀体内胡乱窜的气息,上前一步道。
  魔主红莲手心一转,就要飞扑过去,却听杜行荷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发起的攻势。
  魔主红莲手心一收,“言臻,这是何意?”
  杜行荷看着他,“这是我的要求,很高兴我的弟弟和他哥哥心有灵犀。”
  魔主红莲一时失语,他知道杜行荷偏袒他的家人,他很想很想不顾魔元是否会被毁,不顾魔族安危,不顾自己的身份……
  就现在,他想一把扛起杜行荷,飞到没有人的地方,脱光他的衣服,然后狠狠打他的屁股!
  打到他痛哭求饶!
  打到他全身泛红!
  打到他说回到自己身边!
  打到他说爱他……
  魔主红莲闭了闭眼,掩去眸中强烈而深刻的欲望,他伸手想要再触碰一下那朝思暮想的脸,却见杜行荷神色戒备地退后了一步。
  他苦笑,花子夭依然是一副高傲而神秘不可捉摸的样子;杜老爷居于上位,却吓得不知所措;杜篆荷眼中的仇恨甚至比本人存在更为清晰;那边的小和尚,垂着眼和怀中的小孩儿轻轻说着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至于杜行荷……
  神色戒备到魔主红莲突然想起了他们初遇时,杜行荷也是如此神情,只是那时……
  魔主红莲的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晰地再现了杜行荷的眼睛,从惊惧、戒备,再到好奇,最后不加掩饰的爱恋,复而失落伤心,后来失望无助,再到挖心那一刻的绝望与不可置信……
  如今,他和他成了这样一副局面,魔主红莲如此高傲之人,心中叹了一句,“天道好轮回”。
  “这是,”魔主红莲从袖中拿出一小木马,还是那种四肢可前后活动的那种,十分精致,他将小木马递给杜行荷,“本座记得你以前说,你想去凡间塞外骑马。”
  这小木马是杜行荷离开之后,他亲手做的,费了很大功夫,本来早就想送的,但是杜行荷又提出要他下聘,他就想着登门当日送也很好。
  杜行荷接了过来,魔主红莲刚想笑笑,却见杜行荷转身抽出杜篆荷手中的剑,劈手就要将小木马砍成两半。
  魔主红莲心一惊,却是杜行荷本身力气不够,小木马摔在地上,只有一道明显的剑痕。
  小木马却被触动到了一个小发条,四肢开始动起来,只不过倒在地上,不能向前。
  魔主红莲愣了半晌,语带无奈,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只道:“你喜欢就好。”
  杜行荷也是一愣,却不答话。
  转而魔主红莲甩手一挥,前厅外的天井里,空气就像开了个洞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大红箱子飞了出来,然后安安稳稳落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全部飞出来,天井已经堆满了,层层叠叠的,放得十分巧妙。
  杜老爷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这是?”
  “聘礼。”魔主红莲道。
  花子夭说道:“魔主大人可是死心了?”
  “绝无可能,只是现在不行。”魔主红莲难得这么好口气。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杜老爷道:“岳父……”
  杜行荷和杜篆荷脸色瞬间沉下来,杜老爷连连摆手,“担不起,担不起!”
  魔主红莲不置可否,自顾自道:“这些送给你们了,可保杜家代代子孙家财不缺。”
  杜老爷还在摇头摆手,“不可,不可!”
  魔主红莲继续道:“其实也不麻烦,不占地方。”他拿出一枚戒指,“只需将他们放入这枚戒指中就是了。”
  说罢,他又挥手,所有的聘礼全部入了戒指中,看得杜老爷目瞪口呆。
  杜老爷坚持不收,魔主红莲坚持给,嘴中还像是在过过嘴瘾一般不停地喊着“岳父”“爹”。
  最终,杜行荷看不下去,面上竟有些微微发红,这是他以前做梦都想梦见的场景,如今真正发生在眼前时,他却希望这只是在做梦。
  他走过去,接过戒指,“你走吧。”
  魔主红莲愣住不动。
  杜行荷转过身,朝里走去,“你走吧,只盼永生之年再不相见。”
  “言臻。”魔主红莲轻声喊道。
  杜行荷转过身,堂中一众再无赤发红瞳之人。
  

  ☆、第三十八章

  
  杜行荷打起精神,拿着戒指走到花子夭面前,“花公子,多谢。”
  花子夭看了眼戒指,又看了眼杜行荷,扬扬手中的灰白锦囊,“杜公子多礼了,我的报答已经在我手上了。”
  杜行荷却道:“魔元事关重大,若非必要,花公子还是物归原主罢。”
  花子夭沉默了一下,接过戒指,“这是我帮助你们找到地方的报酬。”
  杜行荷笑得勉强,“花公子,不要强人所难。”
  花子夭却不再答话,喊道:“大七。”
  大七从暗处现身,吓了杜老爷一跳。大七从故人阁回来之后,这次是花子夭派给他的任务,“送他们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安稳过下半生罢。”
  杜篆荷问道:“何时出发?”
  大七回道:“今晚。”
  江梓惊呼,“今晚?那,我又如何得知他们无事。”
  花子夭笑道:“你不相信我?”
  江梓十分不服气,“要老子相信你,你还差点本事!”
  “好!”花子夭对大七道:“今晚出发之前,将这几个人带到他面前。”
  而后,他转过头对江梓道:“你们可要好好话别一番。”
  江梓不再说话。
  杜老爷懵了,“去,去哪儿?”
  杜行荷解释道:“爹,我们要离开这儿。”
  杜老爷急道:“可我是慕州的父母官啊,如何走得?”
  花子夭却道:“上面已经批了,新官想在这两日内就能到慕州了。”
  ……
  入夜,杜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杜家父子三人加上江梓,除了必备的衣物和银两以外什么也没有带走。
  杜行荷问道:“爹,对不起。”
  这里是杜老爷从小长大的地方,是杜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也是杜老爷为官为政一心效劳的地方,而今,却因为他这个不孝子被迫离开。
  杜老爷长叹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你比我苦多了。”
  如今,杜老爷大致知晓了全部过程,心疼得不停落泪,只恨为什么不在魔主红莲叫他“岳父”时,狠狠给那孙子一耳光!
  “不苦,”杜行荷也带着几分心酸,“以后就好了!”
  杜老爷点点头。
  杜篆荷走过来,扶着杜老爷,“爹,哥哥,上车罢!”
  花子夭和敕若在马车边站着,他们不欲一路,所以随后再走。
  杜行荷行至花子夭身边时,停了下来,看向花子夭,说道:“花子夭,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能知晓六界如此秘事;什么人,能三言两语逼退魔主;什么人,能直接求批官员退任……
  花子夭淡淡一笑:“故人阁阁主花子夭。”
  杜行荷带着审视的眼光,最后收回目光,回道:“在下长年困于魔族,苦于不晓凡间江湖事,故人阁是何,恕在下实难知晓。”
  小练在一旁接话,“很厉害吗?”
  敕若温声:“不知道。”
  花子夭扬起的嘴角收了回去,杜行荷看了敕若一眼,最终笑了笑,上了马车,放下车帘。
  “二位,后会有期。”
  马车碾着青石路向前走去,渐行渐远。杜府大门轰然关闭,只剩花子夭三人在门前久久站立。
  最终,却是小练受不了了,“爹爹,我们还要站多久啊?”
  敕若看了一眼花子夭。
  花子夭一把抱起小练,“睡觉。”
  最后,因为小练实在太小了,花子夭决定明日再出发,他们寻了一个客栈,暂且住下。
  这次,没了大七,一切都是花子夭亲力亲为。好在银两给得够足,客栈小二跑前跑后,十分殷勤,伺候得十分到位。
  两间房,花子夭一间,敕若和小练一间。
  小练在花子夭怀抱里就已经睡熟了,连给他脱衣服,擦脸时,他都没有醒。敕若收拾了一会儿,正欲躺下。却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花子夭,穿着红色深衣,走到床边,悉悉索索地脱鞋,然后准备上床。
  敕若一下坐起来。
  花子夭一愣,“没睡啊?”
  敕若无奈,“你到这边来做什么?”
  花子夭很有道理,“睡觉啊,本尊一个人在那边,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你是和尚,慈悲度本尊。”
  敕若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太挤了。”
  其实也不是特别挤,只是小练还小,睡觉不怎么老实,床被他横手竖脚的占了大半。
  花子夭上了床,和敕若紧紧贴在一起,“没事,本尊瘦成一条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动,一动就得滚下床去。
  花子夭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趁着夜光将小练的手脚都扳了回去,然后用另一床被子将他裹住。床上一下腾出了许多地方,两个大男人平躺着睡,也不怎么挤了。
  夜色越发浓重,敕若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温和,“你要去哪里?”
  花子夭翻个身,对着敕若,“你好奇?”
  敕若不答。
  花子夭撑起身子,夜色里看不清敕若的脸,但花子夭还是看着他,“你为什么好奇?”
  “我不知道。”
  花子夭有一丝兴奋,“去掉佛心一息,你看你的心境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以前,你一定不会想回瑞城去看什么阿赖,也不会好奇本尊要去什么地方,”花子夭的声音竟有一丝得意,“可现在,你会想要回去看他,虽然本尊不允许,可你也好奇到来问本尊,要去哪里。”
  最后,花子夭兴奋道:“要是,和尚你再借出佛心一息,或者没有了佛心呢?”
  敕若闭上眼,不再答话,并准备以后都不会再问类似问题。
  花子夭见敕若不欲理他,只好回道:“我们去京城。”
  “你以为本尊真有那么神通广大能随便搬出个朝廷命官不成?”花子夭笑道。
  “你!”敕若无奈,他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但单从江梓和杜老爷等人的一系列的反应来看,此事非同小可。
  花子夭却在此时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件事是编的。
  “无能和软弱的人,”花子夭语带讥讽,“即便会怀疑、反抗,但最终他会不由自主地去依附强大的人,带着自己都不肯妥协的信任。”
  敕若闭上眼,“那还去京城做什么?”
  花子夭道:“故人阁做事,本尊做事,从来不留口实,自然是去‘请’个朝廷命官去做慕州父母官。”
  两人说的话有些多了,小练在一旁想翻身,却被被子裹住动弹不得,还没醒,但是嘤嘤哼起来。
  敕若责怪花子夭把小练裹得那么紧,坐起身来,将被子松开,又拍了拍小练,等他重新睡过去,不再闹了,才又把被子四角和边边掖好,然后躺下。
  花子夭在一旁看完全过程,笑道:“和尚,你倒是越来越熟练,等头发全部长出来,你就真成个爹了,哪儿都像。”
  敕若低声道:“做得多了。”
  沉默了一会儿,花子夭没再开口,敕若昏昏欲睡。自从佛心一息没有了之后,他对睡觉一事再无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睡觉,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睡觉时间比较少,大多都在打坐入定。
  但就在他快要睡着的那会儿,花子夭竟翻了个身,开口问道:“敕若,你告诉本尊,为什么小孩儿要叫你爹爹?”
  敕若皱皱眉,“不知道。”
  “那你为何认定他是你的儿子,”花子夭不依不饶,“你心里再明白不过,他不是。”
  敕若有些含混地嘟哝:“不知道,我很喜欢他,他让我感到很亲切很高兴,就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你爱他吗?”虽然很难相信才短短几天,敕若可能只是对这小孩儿感到亲切,但是花子夭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花子夭心里已经默默作好了打算,要是敕若回答“不知道”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再或者敕若回答“不爱”,那明天他一定会直接将那来历不明的小孩儿带走。
  他不能留一个威胁在自己身边。
  但是敕若没有回答,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更没有说不爱,他只是睡着了。
  花子夭等了一会儿,搭上他的脉搏,确定他是真的睡着,而不是装睡后,有些无力。
  花子夭闭上眼,但却将全身触感提升到极致,这是他入睡的习惯,即便睡觉也要时刻保持警醒,并做好最佳战斗准备。
  其实,有时候,入睡之后,反而是花子夭绝无弱点和绝佳防卫的时刻。
  但花子夭习惯了敕若打在自己耳后或者脖颈间的温热呼吸,敕若睡觉也很安稳,不会乱动,最多半夜翻个身,所以花子夭睡得还算美好。
  只是魔主红莲尾随着花子夭来到客栈,他与花子夭的状态差不多,入了夜他反而不能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花子夭到底要用魔元来干什么,但是就他所了解的花子夭,心思缜密而诡谲,让人捉摸不透。
  但魔元乃是魔族安危之所系,也是他的东西,没有魔元,魔功难存不说,而且永远提不了修为,不说位及魔尊,只怕魔族老大这个位置也坐不下来!
  魔主红莲在客栈外,等了一夜,终于拂晓见天明。
  他望了一眼有些阴郁而近日也不会见太阳的天空,心道,走了一夜,怕是早就出了慕州地界了。
  此去一别,即便位及魔尊也难找到,他想,或许这样会有点寂寞。
  

  ☆、第三十九章

  
  翌日,花子夭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哑巴不识字儿只认路赶马的老车夫。
  除此之外,花子夭还兴致勃勃去买了一些小食,其中有花子夭钟爱的臭豆腐和小练十分中意的梅子糕。
  老车夫赶了几十年的马车,行路很稳。
  行至慕州与元洲交界的一片树林时,花子夭拿出了灰白锦囊。
  敕若问道:“魔元?”
  花子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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