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欢喜别人伤心自己的消息打击得娴妃一病不起,看着襁褓中的儿子,就恨不得掐死他。
  可是那大皇子夏晏清日日都要前来浣竹宫,看看亲亲自己的弟弟。
  大皇子晏清乃皇后嫡出,今年不过四岁,却已经开始在御书房学习,加之其天资聪颖又乖巧可爱,人人见之,皆说其有帝王之相。
  即便是不喜欢皇后的皇帝也并没有恨屋及乌的讨厌大皇子,而是对大皇子有着培养帝王的期盼和教导。晏清,即取海晏河清之意,可见皇帝对大皇子的期许。
  碍着晏清的日日探望,娴妃忍过了五年。
  五年间,没有闲下来的皇帝先后有了两个儿子,小的仍在襁褓之中,大的已经能摇摇晃晃走路,叫哥哥了。
  晏清十岁,课业逐渐繁忙了起来,可以一有空,他还是会跑到浣竹宫找弟弟。
  跟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娴妃匆匆行过礼,晏清便跑到里间,“小奕!”
  晏奕此时还是大眼睛的团子一枚,正独自玩着小木马,看哥哥跑来,很是高兴。
  “今日是你的诞辰,”晏清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看,哥哥送给你的!”
  晏奕很是欢喜,打开一看,是一只小木马。
  晏清很得意,“我亲自做的,先做的几个都不好,就这个最好了。”
  晏奕拿着开心了一下,很快又嘟起嘴,“可是今日我不能出去玩。”
  晏清皱眉,“娴妃娘娘又将你禁足了?”
  晏奕点头。
  晏清摇头,“不可以,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带你出去玩!”
  晏清带着晏奕从浣竹宫的一边围墙,翻了出去,跑到另外两个宫中,将两个弟弟带了出来。
  晏奕本想还要将最小的弟弟晏归给抱出来,被晏清阻止了,“弟弟太小,如果他哭了我们没法儿哄。”
  四个小孩儿为了躲人耳目,跑了御花园中差不多被废弃的一角。
  时值深秋,御花园中只有晚菊还在坚强绽放。无人打理,平时也无人经过的花园小角落,早已没有了任何花朵,杂草虽不丛生,但也凌乱。
  但小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中间的假山堆砌得十分别致,可容三个小孩儿玩耍,躲藏。
  四位小皇子挤成了一团,也钻了进去,他们可以在这里这么玩一下午,这么蹲着坐着蜷着,玩小石子儿和斗草,还有许多他们自创的游戏。
  最开始这只是晏清的秘密基地,后来晏奕出生,他就带着弟弟来这里玩,玩累了还可以躺下睡一睡。但弟弟一个接一个的出生,晏清的秘密基地已经人满为患。
  加之晏清课业繁忙,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开拓另一个大一点的秘密基地了。
  谁也不知道假山是怎么倒的。
  当众人匆匆赶来时,三皇子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母妃宸妃扑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
  四皇子被大皇子救了起来,闭着眼睛,重而急促地呼吸,太医赶紧上前。
  大皇子全身湿透了,在秋风中打着抖,众人一拥而上,想为他换衣取暖,但被他推开,只听大皇子颤抖而恐惧的声音,“小奕呢?”
  众人冷汗顿出,假山下面还压着二皇子?!
  此时皇帝和皇后赶来,早夭的三皇子让皇帝闭上眼,不忍再看,只道一句,“厚葬。”
  四皇子的脸色通红,看上去一场风寒是肯定少不了的。只看,四皇子命大不大,能不能挺过去。
  侍卫下水搜救了二皇子,不多时,从水下抱出了一个小孩儿,正是已经昏迷的晏奕。
  晏清待人急救过后,冲过去,探了探晏奕的呼吸,微弱,有一搭没一搭的。
  太医拱手安慰道:“大殿下放心罢,二殿下吉人天相,只要还有吐息,也无大碍。”
  晏清一听此言,放下了半颗心,眼前一黑,在众人惊呼中晕了过去。
  宫中这几日人心惨淡,五位皇子一位夭折,三位大病,至今高烧不退。
  不知是谁,但宫中的确又传出了二皇子晏奕“命犯孤煞,少子早夭之状”的流言,但却比当初传得更广更离谱。
  娴妃这几日却是异常的清醒,她现在荣宠已不比当初,和在冷宫中没什么两样,看淡人心冷暖。
  她将一切怪罪于那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
  奶妈照顾晏奕五年,已经明里暗里阻过不知多少次二皇子亲母的毒手。
  现在二皇子躺在床上,而娴妃却来殷勤伺候,这无论怎样都让奶妈起了疑心,但娴妃却始终温柔如初,像是突然记起了母亲的所有本分。
  奶妈被吩咐出去打盆水,看着娴妃这几日都不像以前时而阴狠时而恍惚时而傻笑的疯样子,奶妈走出去,想要迅速打完水,就进去继续盯着。
  墙的另一边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宫中这种小姐妹说说话的事多得很,奶妈正准备咳两声,提醒二人不要传言什么的,却听到墙那边传来的是,一细细柔柔的女孩子声音,“你说你的兄弟不见了,我倒是前几日看过他,说是娴妃娘娘吩咐做事儿来着,不过做完就走了。”
  “吩咐做什么事儿?”那男的声音有些急。
  “哎呀,你不要在这儿急!”那女孩子声音有些娇羞,片刻之后,就听得女孩儿声音有些呼吸急促,“嗯啊,你,我不知道,不过倒是听到要去挖个什么,可能是后园的竹子,啊!”
  一声娇呼,墙那边坐着什么事儿已经明摆着,但奶妈现在却没心情再去管闲事儿,她只听得那男的在呼吸模糊之前,说了一句,“挖竹子掉那条溪水里了?回来时,刚好碰见,湿漉漉的。”
  奶妈不是什么聪明人,却也不傻,模糊想起了似乎有一日,娴妃主动来与二皇子说话。
  如果她没有记错,娴妃问及他们玩耍的地方,二皇子告诉他是一个荒废的小花园,里面……
  池塘的假山!
  奶妈一身冷汗,急忙端着水往宫中跑,心中懊悔万分,生怕一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二皇子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一进门,娴妃有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拿过帕子在水中换洗了一下,又放回晏奕的额头上。
  奶妈愣住了。
  娴妃看起来似乎有些高兴,“本宫觉着晏奕的烧退下去了点。”
  奶妈急忙低头道:“小殿下吉人天相,自是无灾无病的。”
  娴妃没说话。
  但在当夜,那诞下四皇子,曾经的洛贵人,如今的兰妃宫中却传来哀嚎。
  撑了几日几夜被烧得小脸儿通红的四皇子最终在凌晨合上了通红而浮肿的大眼睛,这么几日,四皇子一声也没吭过,却也没有撑过去。
  兰妃本是后宫之中一无名角色,只因皇帝一夜宠幸,又实在是运气好了点,诞下龙子,被封为兰妃。此生凭着这儿子,也可保后半生无忧。
  可如今,自己没着落也就算了,这小儿子,她可是捧在心尖儿上疼的,却也就这么,没了。
  接连几日皇宫之中两场厚葬,却皆是皇子夭折,人人面上愁云惨淡,宫中白纱飘满了整个皇家,却掩不住其间悠悠扬声的传言。
  皇帝恍惚几日之间,便老了数十岁,鬓间白发,额上细纹,再不复当初意气风发之貌。
  

  ☆、第四十六章

  
  皇帝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白日,他要上朝,批改奏折;夜里他看望过还在昏迷不醒的大皇子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宫,闭上眼,全是夭折的两个小皇子生前音容,围着他叫,“父皇!父皇!”
  这一晚,他看过大皇子之后,御医安慰道:“大殿下今日高烧已经有些消退,倒是皇后因为衣不解带的照顾,已经有些身体不适。”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
  皇后是国师看中的,前朝后宫为了能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为保住皇位,这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
  在新婚的三天和每月必去皇后宫中一次的规矩之外,皇帝已经不太记得清自己这位正堂妻子的模样。毕竟,他每月也就去坐一坐,然后就回自己的寝宫了。
  皇后已经睡过去,又被皇帝的通报给唤醒,强撑着下床给皇帝行了礼,面上无波无澜。
  “这几日,你尽心了。”良久,皇帝只喃喃出了这么一句话。
  皇后面上失望不显,声音只是同平常女子一般低而温柔,“清儿无事便好。”
  皇帝有些讪讪,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此刻对男女之事没有丝毫兴趣,相信皇后也是,所以,不多时,皇帝站起身来,“朕还有事,皇后注意身体。”
  皇后起身恭送皇帝,却在皇帝临走前说了一句,“皇上可是有些日子没去看看娴妃了?”
  皇帝身影一顿。
  “听闻,这次落水,二殿下也在其中。”
  话不必说明,皇帝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国师要挑选她来成为这一国之母了。
  出了皇后的宫殿,皇帝转身一拐,去往浣竹宫的方向。
  皇帝驾临,这对浣竹宫来说是大事了。娴妃早早听闻了消息,现已在宫门口迎接。
  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娴妃,有些感慨。以前娴妃聪明温柔,进退得体,可谓最知他的心意,可晏奕的命状一出之后,自己虽没有立即将儿子送出宫,却也慢慢疏远了。
  早就听说娴妃精神有些不正常,但今日一见,却犹如当初,更甚当初。
  “晏奕他现在正睡着,高烧也有了消退的迹象,今早太医才刚来瞧过,说是这样慢慢来,对身体也好,以后并无大碍,皇上可放心罢!”娴妃语气缓慢而平静。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爱妃近日辛苦了。”
  娴妃摇摇头,屏退了一干人等之后,房中只剩皇帝和她。
  皇帝微微皱眉,娴妃却一把抱住他,望着他,眼泪欲落不落,仿佛梨花沾露桃戏雨,皇帝一阵心猿意马,正要将她抱紧,往床上带时,娴妃却推开了他。
  眼神有一丝空茫,皇帝想起娴妃犯病一说,赶紧大喊让太医过来。
  皇帝试着喊了一声,“爱妃?”
  却见娴妃轻轻一笑,“皇上,还记得国师为我们孩子卜的命吗?”
  命犯孤煞,少子早夭。
  太医赶过来,将娴妃扶到床上去。
  皇帝皱着眉,甩袖走了出去。
  宫中流言越传越凶,苦于无人敢在主子面前说,所以皇帝至今不知,流言再起。
  逼着伺候自己多年的成禄将今日传言版本一一说尽,皇帝只道是越传越离谱。他知道这是娴妃心中的刺,奶妈便是他派去监视娴妃的人。
  娴妃的确小动作不断,但都被奶妈及时阻止。只怕此事一出,流言又越传越凶,娴妃病情根本控制不了,随时有可能置晏奕于死地。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连滚带爬的声音,皇后身边的侍女哭得涕泗横流,冲进来哭嚎,“皇上,大殿下,殿下夭了!”
  皇帝只觉眼前一黑,听得成禄一声大喊,“皇上!”便也再不知人事。
  待皇帝醒来,不过一个时辰之后。
  皇帝下床,连鞋也未穿,便急匆匆往皇后宫中赶,成禄在身后提着鞋追。
  跑到皇后宫门前,听到门后一片低低抽泣声,皇帝顿了顿,身形又有些摇晃,成禄赶过来,伺候皇帝将鞋穿上,苦心想劝:“皇上啊!”
  喊了一声皇上,却又不知如何相劝相安慰,一声长叹,成禄扶着皇帝走了进去。
  殿外侍女们跪了一地,眼睛无一不哭得红肿。看见皇帝来了,又急急忙忙行礼。
  皇帝顾不上其他,走进殿内。 
  他这才发现皇后宫中空空荡荡的,平日里按月赏赐的东西似乎都没有摆出来,绕过大而素净的屏风,皇后静静坐在床边,眼里空洞,嘴里却不停地念着什么。
  皇帝走近了,才听到皇后的喃喃声,唤的是“清儿。”
  晏清小小的身体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大眼睛。
  人人都说晏清有帝王之相,此刻皇帝看来,不过是一个平常孩子,安安静静的,十分乖巧。平日里那些帝王之相似乎都是妄言了。
  那么小的孩子,谈什么帝王之相呢?
  他平日里甚少见这个孩子,只每日成禄拿着太傅传上来的作业,说是晏清天性聪颖,是帝王之才。
  帝王!帝王!
  皇帝闭上眼,若是未曾在帝王家,晏清此时是在笑着爬树,还是闹着要吃冰糖葫芦?
  而他另外两个孩子呢?
  皇帝睁开眼,又想起娴妃的话,她还记得晏奕的命状,他又如何能忘记?
  国师想必也知近日事了,却迟迟不肯传话过来,是在嘲笑他吗?
  嘲笑他当初一意孤行,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嘲笑他身为一个皇帝,却对生死之事无力回天。
  外面忽传来一阵喧闹,成禄禀报,“皇上,是娴妃来了,非要闹着进来。”
  “不允。”皇帝冷声道。
  身旁一个轻轻声音传来,“不过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命再不好,也由不得大人随意作祸。”
  皇帝皱眉,看向一脸平静的皇后,“你是说……”
  皇后轻声道:“带他们进来。”
  殿外似乎有人早已准备好了一般,门打开,一男一女,包括皇帝的奶妈一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皇帝沉声,却看向了奶妈,奶妈是他派去的人,出了事却没有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奶妈心知要糟。但她实在心疼二皇子,舍不得失去她,就一直一瞒再瞒。
  可如今却瞒不下去了,奶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娴妃先是从晏奕口中套出他们常玩的地方,然后将假山下面松动,使之无法承受两个小孩的重量,从而倾倒。
  听完奶妈叙述,皇帝竟出乎意料的平静,“先将娴妃扣押罢!”
  再转身看向闭着眼好似沉睡的晏清,皇帝的声音一下变得苍老而无力,“以太子之礼,厚葬。”
  晏清出殡当日,下了初冬的小雨,打在脸上,脸颊生疼,这已经是皇宫的第三场丧葬之事了,天下悲恸,却道皇帝为政不道,皇家出此祸事。
  天下事纷纷,天家占一半。
  国师塔外钟响十声,皇帝闭眼,跪在那层层飘动的纱幔之外,面上神情不明。
  皇帝在国师塔内,一跪便是三日。
  三日之后,出塔,将已经清醒的二皇子送出宫,生死不论。
  并昭告天下,立五皇子晏归为太子。
  这似乎是在变相坐实了二皇子一出生,便得国师“命犯孤煞,少子早夭” 之言。
  地牢之中,娴妃跪在皇帝脚前,笑得有些疯狂,“皇上,您终于将那祸害给杀了,皇上英明啊!”
  皇帝皱眉不语。
  娴妃有些执拗,“臣妾啊,臣妾只是让他们掉进水里,一场风寒罢了,谁的小孩没伤过风寒啊!就是那祸害!就是他才让您的孩子一个个都没熬过风寒夭折的啊!”
  “你怎变得如此疯狂?”皇帝道。
  娴妃愣了一下,“臣妾?”
  娴妃哭吼道:“臣妾也是被那祸害给害成这样的!臣妾也是啊!”
  皇帝摇摇头,“不是他,是朕。”
  “是朕,错了。”
  “可知朕为何要留晏奕一命?”皇帝轻声道,“皇后对朕说,晏清生前最后一声喊的,是‘小奕’。”
  “你,又作何想?”皇帝看向不复当初的娴妃。
  娴妃猛然安静下来,好似陷入了自己迷茫又清醒的另一个世界,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儿,皇帝转身离开了这个阴冷又潮湿的地牢。
  那小调儿很熟悉,是以前,他头疼时,娴妃总爱轻轻哼给他听的,说是家乡一直传下来的小曲儿。
  没有名字。
  但娴妃家住何方,他却模糊了。
  ……
  “后来二皇子被送出宫,跟了许多人,”花子夭轻声道,“最后跟了个奇人,学到了很多。”
  小练早已在花子夭开讲不到一刻钟就呼呼睡过去了。
  因为一开始他闹着要听故事,还要带着诡异欢快风格的,敕若不知道小练从哪里懂得那么多,说了几个地藏自入地狱、佛祖割肉喂鹰、菩提树下苦修的故事,这些通俗易懂,但敕若希望小练能顾自己去领会其中深意。
  但小练十分不满,噘着嘴,从床上滚到地上,站到地上时,又觉得太脏,重新爬回床上,哇哇闹着要听其他的。
  花子夭不胜其扰,随口开始说故事。
  但因为一开始闹得太狠,小练安静下来,就很快入睡了。
  敕若眨巴着眼睛听了半天,最后问道:“那现在你的母妃呢?”
  花子夭故作惊讶,“咦?你听出来了?”
  而后,他摇头,“死了,死在大牢里。”
  “阿弥陀佛!”敕若呼声佛号,“如今你又回到这里,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花子夭摇头,“那不是属于我的,拿不回来的。”
  敕若偏了偏头,他感觉得到花子夭是那样想的,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自己又何必来做引鹤的人质呢?
  花子夭笑道:“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一般都是硬抢过来,使它属于自己。”
  敕若转头看向花子夭,后者对他一笑,凤眸微眯,像是漾着酒一般。
  只是酒中剧毒。
  闻之甘美香醇,饮之津生味回,而后七窍流血,四肢扭曲,瞬而亡。
  

  ☆、第四十七章

  
  花子夭似乎真的成了暗影里的摄政王。
  敕若很少见花子夭出浣竹宫,即便出门,也只是因为有时候引鹤要见敕若,而花子夭非要跟着去。
  大多数时候,花子夭只是坐在桌前,不停地写着什么,而后摇一摇旁边的铃,就会有人进来拿着纸条出去。
  敕若带着小练在一旁写字读书,偶尔小九会来找小练玩,敕若就会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刻,诵经打坐。
  总之,相安无事。
  直到四月春试的前几天,那个一直听闻大名却素未谋面的小皇帝来了。
  花子夭告诉敕若,春试是一个换血的好时机,只是现在的情况只能一点一点换。所以花子夭在这几日更忙了,以前到了傍晚,用过晚膳之后,花子夭一般不会再坐在桌前,而是陪着小练玩,但现在,秉烛达旦是经常的事。
  敕若醒来时,花子夭才刚刚躺到床上小憩一会儿。
  小皇帝来时,神情倨傲,但并未让人通报,似乎只是散步,突然兴起就过来了。
  所以当时小练和小九正在比赛画蝴蝶,花子夭休息了一会儿,和敕若扯些不着边际的话,顺便再教教那两位画蝴蝶。
  这么一幅和乐融融,皆大欢喜的画面就被突然闯入的小皇帝给打破了。
  花子夭见是小皇帝,长眉一挑,“皇帝来此有何贵干?”
  小九见到五哥,十分惊喜,跑过去扑在皇帝身上,“五哥!”
  小皇帝摸摸小九的头,并未斥责小九的欢脱不懂规矩。
  花子夭天性傲气,自然不可能给一个小皇帝下跪,更何况,在他看来,他才是天下的主人。
  敕若和小练不懂这些,自然也是没有行礼,不过小练很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小皇帝颇具威严地点头,视线迅速集中到了坐在喊他哥哥的小孩儿背后的人。
  跟国师一模一样,除了眉间的那颗红痣!
  小皇帝上前一步,看着敕若,“你的相貌?”
  花子夭不动声色地移了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敕若,并回道:“天下世间,众生芸芸,有面貌相似之人举不胜数。”
  小皇帝紧抿着唇,有些不满,“你跟国师是什么关系?”
  花子夭和敕若同时一愣。
  花子夭一直认为国师的相貌与敕若一样是因为国师心机深重,这样也可以时时提醒他来这儿的目的,只不过花子夭一向忽视了。
  但小皇帝几乎是由国师带着长大,从小看着国师的那张脸,知道不可能是假的,这么一会儿看见和国师一模一样的脸,心中怪异,自然第一时间会问及二人什么关系。
  敕若却只是摇头,“我,我不是很清楚。”
  小皇帝有些怀疑,但没有再追问,转过眼,有些不甘心地道:“国师让朕来跟着你学习。”
  花子夭挑眉,“是吗?”
  小皇帝继续道:“他说他请你来帮朕。”
  小皇帝顿了一下,“朕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你最好离小九远一点!”
  敕若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看向花子夭,却见花子夭勾唇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蠢货。”
  小皇帝大怒,“你说什么?!”
  花子夭面不改色,啧啧摇头,“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居然还会有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小皇帝思来想去,只觉最大的可能性是引鹤,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花子夭不作理睬,“果然是蠢货。”
  小皇帝气得发抖,甩袖而出。
  花子夭料想他是去找国师了,轻声一笑,转头对一旁的敕若道:“你说,我该不该将天下从这个蠢货手中抢过来?”
  敕若摇摇头,“那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而且,他很聪明。”敕若安静道。
  “当然聪明,我的弟弟没道理是个蠢货。”花子夭大言不惭。
  小九有些生气,终于鼓足勇气开口,“坏人,你不要骂五哥!”
  语气神态跟小练学了个十足十,不用想,也是小练怂恿的。
  小练之于花子夭,就像花子夭养了个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的白眼儿狼一样。
  入夜,花子夭问及白天的事,“和尚,你白日里说你和国师的关系不是很清楚,那你就说说模糊的。”
  敕若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