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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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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鹤将手抽出来,“皇上年满十六,春试过后,便安排选秀大典罢!”
  “鹤叔!”小皇帝瞪大眼。
  引鹤站起身,嘴唇还在发麻,不用想,肯定红肿了,他冷声道:“你的江山缺一位皇后,你的王位缺一份来自朝中的稳定保障。”
  “鹤叔!”
  引鹤不理他,自顾自道:“右相齐木石如今仍是中立之势,身后又有卫安大将军做其女婿——”
  “鹤叔!”
  “其子齐炆亦是边塞之将才,今年秋试之后,便可封为将军。齐家一子二女,还有一个小女儿——”
  “鹤叔!”
  “虽称不上国色,但为人温和贤淑,又识大体明事理,难得有一颗不争之心,是为皇后最佳人选。”
  “鹤叔!”小皇帝多次打断,引鹤也不曾停下,晏归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形象,膝行过去抱住引鹤的腿,“鹤叔,我错了!我错了!”
  “晏归不该放任天下不管,说出惹鹤叔生气的胡话!”小皇帝见引鹤要往密道走,看来是执意不肯理他,“鹤叔,晏归错了,鹤叔!”
  “鹤叔,我不娶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鹤叔,晏归错了!”
  小皇帝已经越哭越惨,眼看就要将殿外人惊动,引鹤怕此时不理,后头他肯定要往国师塔跑,今日不给出说法,必是不肯罢休。
  引鹤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小时他惯得。
  引鹤转过身,“十二岁时,你亲我,我当你并不懂事,并未过多指责,却不想十四岁时,你竟抱着我……”
  引鹤说不下去,一张老脸莫名发红,那是小皇帝第一次梦遗,便留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咳了咳,扯开话题,“当时我已训斥过你,以为你能懂得何可为,何不可为!”
  “两年过去,你却一点长进也没有!”
  引鹤竟是越说越生气,点着仍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小腿的小皇帝的鼻子,“还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你当我以前说的都是白说的吗?!”
  “鹤叔,我喜欢你,”小皇帝闷闷的,“我不走,我不离开,我好好治理天下。”
  小皇帝抬起头,一双眼通红,泪眼婆娑,“鹤叔,晏归错了,不该对你无礼。可我不要皇后,不要选秀!”
  引鹤垂眸,却避过了小皇帝的眼睛,“我不是为你无礼而恼怒,才想为你选妻。”
  “这件事,我已谋划良久,是一步不得不走的棋,”引鹤顿了顿,“今年秋试之后,齐炆提为将军,齐家小女封后。”
  “鹤叔!”小皇帝肝肠欲断。
  引鹤却挣脱开无力的小皇帝,匆匆退回密道。
  殿外有人听闻内里响动,冲进来,却只见一国之主跪坐于地,面上涕泗,再无半分帝王之相。
  “皇上!”
  十六岁的年轻皇帝站起来,半晌不语,最后视线落在了那玉盅上,走过去,一口将玉盅内的汤全部喝光。
  “啪!”玉盅被狠狠摔碎,在大理石的地砖上碎了一地。
  小皇帝闭了闭眼,“以后,不必再送此汤来。”
  一旁的嬷嬷劝道:“皇上,切莫拿自己的龙体开玩笑啊!”
  四周响起一片呼声,“皇上,龙体为重!”
  小皇帝挥手退去一干人等,坐在床边,想往密道去,脚却不听使唤了。
  他突然忆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跑去国师塔,引鹤伏在书桌上,闭上眼,睡着了。
  塔外有光透进来,正好打在引鹤苍白的脸上,他不知怎么的,心里痒痒的,就凑了上去,从眉角吻到嘴唇,好似本能一般,就想往里钻,却吵醒了引鹤。
  引鹤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小乌龟,以后不要这样了。”
  但是,当欲念已经落下种子,他就忍不住用心中最为肥沃的土壤去培育,去滋润。欲念疯狂生长,迅速爬满了他身体里的每一寸,每一毫。每一次见到引鹤,他的血液都在疯狂叫嚣,“扑倒他!”“吻他!”“抱他!”
  终于有一日,他耍赖留在国师塔,借口为民祈福,夜晚却熬不下去,引鹤心疼他,说是心意到了就好,便让他随他去睡觉。
  欲念的根源就在自己身边,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小皇帝那时并非什么都不懂了。
  趁着引鹤睡着了,他转过身,轻轻环住引鹤,身下慢慢凑了过去。
  引鹤醒来时,他有些慌张,听着引鹤的训斥,看着引鹤光洁的大腿上还留着他的东西,他可耻地再一次竖起小旗。
  但他却不敢言语,引鹤还在气头上。
  他可怜地红着眼眶,喊了几声“鹤叔”。引鹤怒气便去了一半,这是他从小用到大的法宝,即便都这样了,也能使引鹤不生气。
  小皇帝当时心里很是得意。他告诉引鹤,那是他的第一次,他也不懂,以后不会了。
  引鹤便怒意全消,收拾了一番,又整理出一床被子,给自己盖上。小皇帝高兴地隔着被子抱住引鹤。
  但那不是他的第一次,当然,也不是他的最后一次。
  只不过除了那一次,之前之后的许多次,都只是对着梦里、幻想里、空气里,一个虚妄的人影罢了。
  晏归坐在床上,两年了,再一次吻住引鹤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更美好,那种心悸的感觉此生难有他人。
  “鹤叔……”
  晏归抓住自己下面,倒在龙床之上,又开始如往常一样,脑海中一个虚虚的人影,热情地吻着他,温柔的声音带了些暧昧,“小乌龟!”
  “鹤叔!”
  晏归喊出来,微微喘息着,眼神有些空茫。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这么失败,为了稳住皇位而需要一个陌生的女人。
  引鹤为了这天下,但天下不会感谢他。
  他为了引鹤,但引鹤是为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皇帝。。

  ☆、第五十章

  
  春试很快就到了。
  敕若说他从未见过春试,于是花子夭向小皇帝要了令牌出宫,带敕若去参观春试。
  春试乃文官笔试。
  由于是三年一次,所以前来参考人众多,这一年,尤其是这几月来,京中总比往常要热闹些。
  京中学塾抑或书楼,也常常是满满当当的人,大多读书温习,学风良好。
  小孩儿也大多在此时入学,以蒙学为主。
  小九身为皇子早已开始学习读书,文识较于其他小孩儿总要渊博些,自是更甚于小练。
  小练不服气,但是跟着小九去御书房学习,总是不合规矩。于是小练憋着口气,让敕若教他。
  敕若是和尚,能教小练一些简单的,但总是不自觉往佛经这边上带,小练听得恍恍惚惚,终归是比不上真正的先生教学的。
  花子夭又忙得很,腾不出空来。
  他们此次出宫,也是想着在京中寻个有名望的老先生,让小练随着其他小孩儿一起入学。
  小练知道要出宫,十分高兴,他待在宫中,小九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他一起玩,敕若的教学方法又常常捉襟见肘,时不时还要求助花子夭。
  花子夭又不是时时都有空,万忙之中腾出一点时间来,谁都觉得不够用。
  于是,他们决定将小练送出宫,半个月回宫三天。
  小练最初很愿意,可真到了出宫的时候,又和小九依依不舍,不愿再去京中蒙学书院。
  但小练小归小,道理还是说得通的。
  敕若和花子夭轮番上阵,跟他说了这样那样一番道理,小练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但是要求回宫待在爹爹身边的时间要延长到五天。
  敕若真到了送小练离开的时候,也十分舍不得,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这样小练在外时间不过一月二十天,而且他们并不会在宫中待很久,所以敕若告诉小练,时间不多,就更得好好学。
  眼睁睁看着小练背着他们给他准备的小包袱,被长渊书院的小先生领走,还对他们一步三回头,“爹爹!”
  敕若竟生出几分不舍的情绪,花子夭摆摆手,让小练赶紧进去,不要磨磨蹭蹭。
  随后带着敕若转身离开,假装自己没看见敕若有些微红的眼眶。
  他假装没看见,但是敕若开口道:“我觉得很难过,他那么小。”
  花子夭点头,“这就是舍不得,恭喜你又懂了一种情感。”
  “但是太难受了,”敕若吸吸鼻子,“其实不读书也没什么,我可以教他研习经书。”
  “小练说想学,你便让他去学罢!”花子夭搂着和尚,“他若不想学了,我大可教他些功夫,不说绝顶高手,也可自保或拔刀相助。”
  敕若不是很赞同,“学什么,就要好好学,不应半途而废。”
  花子夭:“……我只是安慰你。”
  ……
  春试地点是在京城最大书楼原墨阁旁边的贡院。
  趁考生都还未进去,监考官员在最后一次检查考场时,花子夭带着敕若跃到高处,贡院里是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中间一条走廊,供监考官员巡视考场。
  小房间里有必备的文房四宝,还有清水、干粮。
  春试为文试,分考三场,一场一天,辰时入场,第一场主考诗赋,第二场主考策问,第三场为考生自作文,文义从国师所给的三句话中提炼。
  卯时不过一刻,贡院外已经排起了长队,还有陆陆续续的考生从不同的街道赶来。
  “这些都是通过层层考试选拔而来的,”花子夭揽着敕若又跃到原墨阁的另一面,看着下面对敕若道,“其中不乏真才实学者,但如今戚公霸朝,入朝为官者难有清白人。”
  敕若点头,对关于争权夺利之事不感兴趣,“这么多人?”
  花子夭嗤笑一声,“这么多人一生都只为此而活,读书便为功名,求得一方权势,才好跻身上层。”
  “为什么?”
  “因为是人啊!”
  敕若呼声佛号,“众生碌碌皆苦。”
  花子夭道:“你若是以佛法为证,渡其于苦海,别人偏不会感谢你,反而怪你扰乱其追求。”
  敕若皱眉,“为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痛苦漫长而细小,快乐短暂而巨大,”花子夭垂眸,俯视下方,“在这一生中,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忽略细小的痛苦,转而追寻巨大的快乐。”
  “但是每一个人的追求不同,获得或者想要获得的快乐也就不一样。”
  “你又如何能证明,苦海尽头就是他们的快乐之处。”花子夭说道。
  敕若看了一眼花子夭,“并非是要寻求快乐之所,只是求得心安罢了。”
  “若要心安,处处皆可,”花子夭道,“那证得佛法又有何意义呢?”
  敕若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或许,这便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
  花子夭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贡院外竟突然喧闹起来。
  只见一名年轻人死死抓着一位公子的衣襟,花子夭带着敕若站得高了,除了看见底下一片混乱,长队似乎在有意无意分成三拨之外,便不明情况了。
  “怎么回事?”敕若转头问道。
  花子夭一语不发,从高处一跃,稳稳落到二楼,“在此处看看便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本来一列长长的队伍在混乱中被分成了三队。
  以揪住那位公子的年轻人为一队,表情大多义愤填膺,嘴里叫嚷着天道不公。
  被揪住的公子身后站着的也大多是华服锦衣者,人并不多,但胜在带了许多家丁,气势汹汹地盯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剩下的一队,则是观看者和劝架者,以一位着青衫的公子为首,剩下的人时不时嚷几声考试在即之类云云,又被那群义愤填膺者的声音给埋没了。
  闹了一会儿,眼看着官兵就要来了,敕若才将将看明白,却还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花子夭,似乎从花子夭那儿能够得到一切的答案。
  花子夭眼中嘲讽意味浓重,“我说过,榜上提名入朝为官者难有清白,多与戚公牵扯不开。”
  “这些书生读了半辈子书,来到京中参试,许是谁不知走漏了风声,将贿赂戚王爷一带官员可获榜上名朝中官一事说了出去,让那群一心只为参考以获功名的书生知晓了,便闹出这么一起好戏来。”花子夭带着看戏的心思。
  敕若看向立于一旁,岿然不动的一队,“并非全都知晓了。”
  “非也,”花子夭并不在意,“那一队人也是知晓,但榜上除去这几位小公子,可还有名额的。不过参着明哲保身之道罢了。”
  敕若垂眸,“如此,太不公平!”
  正说着,官兵赶到,将闹事的考生全部带走。
  一时间,贡院之外沸沸扬扬。
  小公子整整衣襟,有些像斗胜的公鸡得意洋洋,让家丁上前将一位官兵拦下,指了指被死死押着的年轻人,即是方才死揪着他领子的考生。
  接过人的一瞬间,怀中也顺势滑出一块银两,官兵笑眯了眼,大喊一声,“收,这些闹事儿的带回去,大牢里关着,听候处置!”
  敕若眼中闪过一些慌乱,“这群官兵竟如此不道,那群书生如何处置?”
  花子夭看着敕若略显慌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收押月余,便放出来了。”
  见敕若似乎松了一口气,花子夭又道:“然后被遣回原籍,终生不得参考。”
  敕若望向他,花子夭笑了笑,“不得参考,对于一群只拿得动一册书的书生来说,许是以字画为生,活得下去,不过终究一生潦倒,再无出人头地之时。”
  “岂不是太不公平?”敕若竟有些不忍和忿忿不平之意。
  花子夭唇角微勾,继续道:“这就是这个世道的精髓。”
  敕若垂眸,“若不追求这些身外之名之物,又何来今日之苦?”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这么一番折腾,贡院提早放了人进去,此时还差三炷香的时间才到辰时。
  那位揪了小公子衣襟的年轻人被留下来,带到了小公子面前,脸上有些莫名和疑惑。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进去,也有人停下来想再看看好戏。
  着一袭青衫的公子在进去前,倒是停下脚步,抬头一望,敕若正好和他对了个眼。
  青衫公子对他微微点头一笑示意,便抬脚入了贡院大门。
  敕若看了看花子夭,“他看到我们了。”
  花子夭脸色有些不愉,轻声道:“你方才那么激动,想来下面机灵点儿的应该都知晓了。”
  敕若低下头,他方才是情绪起伏大了些,他最近总是如此,时时不淡定,有些时候被小练气得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他微微皱眉,他已经有一阵子感受不到佛心了。
  敕若转过头,下面机灵的看来不多,至多就那青衫公子一个察觉了。
  他回头瞪了一眼花子夭,转过头来,那位本来应该是缚不了鸡逮不了鸭的年轻书生竟趁人不注意,一把将小公子按在了地上。
  一旁的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自家主子解救了出来,衣裳发饰都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两人应该有的气势。
  那小公子嚎叫道:“你!你!你!”
  “本少爷好心好意给你谋条出路,你不领情便罢了,何必弄得两败俱伤?!”那小公子指天划地的,最后说完狠狠瞪了一眼那书生,“本少爷就要看你考得多好,不要到时候连榜都未上,才是笑掉大牙!”
  身旁的家丁很是应景地哈哈大笑,势必要将大牙笑掉的样子。
  小公子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拂袖大步流星地踏进了贡院。
  那年轻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转身就想走,不愿考试。
  但是尽职尽责的家丁将他团团围住,就这么推推搡搡地将他送进了贡院。
  贡院管事儿的也是个明眼人,冷声道:“这贡院可是考试的地方,进来又想出去,当这儿是客栈可不行!”
  年轻人紧抿着唇,死盯着管事儿的好一会儿,管事儿的是个中年人,似乎也见多了这种有骨气的年轻人,面不改色说了三道“请”之后,便不再开口,随人盯着,他自岿然不动。
  那年轻人似乎有些泄气,似乎又是想通了,眼中仍是爆发着怒火,脚步重重地踏进了贡院。
  

  ☆、第五十一章

  
  辰时已到,考试开始,一切归于平静。
  但花子夭并未带着敕若离开,反而跃到了方才所站的地方,下面可尽览贡院内的考试情况。
  年轻人在青衫公子的旁边,小公子却在贡院靠皇宫的一边,离他们有些远,但也看得出正在奋笔疾书的样子。
  花子夭看了一会儿,手揽过敕若的腰,“我们走罢。”
  贡院守门的人突见天上飞下两个人,吓了一跳,只见那两人落地之后,便缓缓离开,心道:“莫不是那文曲星来此视察?”
  敕若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方才看见书楼里有木梯,何必飞下来,反倒惊扰了别人?”
  花子夭摸摸鼻子,“你不早说,我又不知道嘛!”
  花子夭带着敕若去吃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当然大多数时候只是花子夭一个人在吃,敕若在一旁看着,听他说着世间奇闻异事,偶尔应上一两声。
  不知是有意无意,花子夭要么是揽着敕若,要么是牵着他的手,总之走在街上,一直没有放开过。
  花子夭红衣显眼,即便是在京中,也引得一些人侧目回首。
  最后天色将暗,宫门在酉时就要关闭。
  但敕若心疼小练,提着方才买的蜜饯和点心想要去长渊书院去看看他。
  花子夭撇嘴,“我还以为这些是你买给我的。”
  敕若不想跟他争辩,花子夭揽过他,施展轻功,不多时便到了长渊书院的门口。
  开门的是一位小僮,“请问二位有何贵干?”
  敕若温声道:“今日我们送来一位学生,名为小练,不知此时是否方便让他和我们见一面?”
  “现为酉时,先生正带着他们三省其身呢!”小僮摇摇头,“二位明日请早,午时饭后可来探望。”
  敕若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坏了他人的规矩,只好点头,但又忍不住问道:“那小练他今日可有哭闹?”
  小僮想了想,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先生说‘小练’为名,实在不是很妥当,说要重新取一个名时,他不愿意,闹了一会儿,先生也就不再勉强。”
  敕若还想问,却见里间传来钟声,小僮回头看了一眼,道:“二位明日请早罢,书院得闭门谢客了。”
  敕若只好点头,“多谢小先生了。”
  小僮躬身行礼,“二位请回。”
  书院大门重又合上,敕若有些失神,愣愣站了一会儿,转过头对身后一直很安静的花子夭说道:“我可以自己教他的。”
  花子夭一笑,“走罢。”
  ……
  没有小练在一旁闹,敕若显得清闲了许多,一开始还能拿起经书好好研读。
  可不多时,花子夭便发现他似乎心不在焉。
  “你若是实在舍不得,将他接回来便是,”花子夭安抚道,“我们也不是非要让他学习这些。”
  敕若却摇头,“他应该和其他小孩儿一样,由先生教学,习字,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
  “你不是真正的平民百姓,我也不懂得人与人之间复杂纠葛的情感,”敕若道,“这样的我们如何能让小练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成长?”
  花子夭略一沉吟,“可你要知道,小练他,或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小练的突然出现,并认敕若为父亲一事至今仍让他心存疑虑,尽管敕若已经说明原因,但花子夭向来不是相信感觉的人。
  敕若却不赞同地看向他,“我以为你就算不接受他,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排斥。你何必一定要与一个孩子争出个是非曲直?”
  “他出现得太突然了,”花子夭反驳道,“你非凡体,已是不俗,而你的佛心,保不准会引起一些不明之物的争夺。”
  “若是你担心佛心,”敕若定定看向他,“我现在可以给你。”
  花子夭却转过头,手上笔不停,写着不知传向何处的纸条,“谁都不知道,取出佛心你会如何,还是好好待着吧,若是有必要,我自会取用。”
  敕若紧抿着唇,转过头看自己的经书,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进去,心中竟生出一股烦躁。
  他站了起来,看了还在奋笔疾书的花子夭一眼,走了出去。
  敕若出了门,花子夭才停下笔来,摇了摇铃,门外有人进来,接过纸条。
  花子夭喊住人,“派人跟着他,隐蔽点,莫要被发现了。”
  那人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偌大的室内剩了花子夭一人。
  良久,花子夭的眼中竟浮现出一丝笑意,傻和尚的情绪起伏越来越大,佛心一息借出以后,本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常。
  但是合该天意如此,一个让敕若挂在心尖尖上的小孩儿,让他提早领会了他本不会产生的情感。
  花子夭轻声笑起来,而他不过是在此基础上引导和推动了一番,敕若的许多反应,在他看来自然而且有趣,就好像自己养的一个娃娃,终于活了过来。
  而且,活过来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想法而说而动。
  花子夭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甚至深深陷在了这种操控的快感之中。
  花子夭得意了一会儿,才又开始提笔写字,前日出宫去看了看贡院参考的人……
  想到此,花子夭眸中闪过一丝奇异,他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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