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子夭得意了一会儿,才又开始提笔写字,前日出宫去看了看贡院参考的人……
  想到此,花子夭眸中闪过一丝奇异,他还记得那个着一袭青衫的年轻书生。
  在三拨人中,自为一队人的带头者,但却是什么都没有做,且气度不凡,神思敏锐。
  而且,他发现了他们。
  最难得的是,发现了他们,却也是不以为意,只是抱着示意的态度对他们笑了笑。
  花子夭想了一会儿,摇了摇铃,门外有人进来。
  花子夭吩咐道:“将贡院房间号为一三四的考卷拿来给我。”
  “是。”
  “等等,”花子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一三六的考卷和零一号的考卷都一并拿来。”
  属下领命而去。
  花子夭眼中十分玩味,那一三六房间的就是那年轻书生,给了他一丝意想不到的惊喜。原以为那年轻书生脾性极烈,却不想那小公子留下他之后,却也能屈能伸,还是进了贡院参考。
  而那小公子的考卷,花子夭拿来不过是看着玩儿的,看看小公子的文笔到底有多好,他家给的那钱有没有白拿。若是写得好了,就算白拿了;若是写得不怎么样,那钱倒也花在了刀刃上。
  私拿春试考卷并不是什么易事,花子夭揉了揉眉心,正想起身出去寻赌气而走的敕若。
  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卫抱着敕若冲了进来,“公子!公子!”
  “小师父晕过去了!”侍卫神色惊慌,应该是被派去暗中跟着敕若的人。
  花子夭紧走几步,接过敕若。
  只见敕若脸色苍白,全身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看上去极其骇人。
  “怎么回事?”花子夭抱着敕若,绕进里间,将敕若放在床上,对跟进来的侍卫问道。
  侍卫跪下,“小师父其实并未踏出宫门一步,方才只是在后园竹林里坐着,属下并未靠近。”
  “只是突然小师父就捂着头,跪在了地上,神色十分痛苦,还未待属下靠近,小师父就晕了过去。”
  侍卫重重磕头,“属下保护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花子夭摆手,“自己下去领罚。”
  侍卫急忙退出去。
  花子夭知道敕若不会走远,他曾经跟敕若提到过,宫中人心险恶,处处皆是耳目,现下若真要说来,也就浣竹宫为他所控,稍稍安全。
  所以,敕若每一次散步,抑或是带着小练出去玩,其实都只待在竹林里,并不会出浣竹宫一步。
  今日之事,莫不是宫中有人心急,竟要先下手为强?
  花子夭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是浣竹宫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二是方才那侍卫乃是故人阁的人,观察力和忠诚度都不会出问题,而他并没有提到有人出现过,抑或敕若进了任何食物。
  敕若还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眉头深深地皱起,脸色苍白得不成人样,更衬得眉间的那点朱砂红艳至极。
  花子夭伸出手,轻轻抚着敕若紧蹙的眉头,却没有丝毫用处。
  花子夭眉头紧锁,他不能喊太医,他只能这么等着。
  天色将暗,一直紧闭着眼的敕若突然□□了一声,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一层,脸色几乎发青。
  敕若紧咬着唇,但唇齿间仍是断断续续地蹦出痛苦的□□声。
  不明原因的痛苦突然加重,花子夭心口竟有些发疼,他用力扳开敕若的嘴,塞了一块布进去,免得他咬破自己的嘴巴。
  听着越来越痛苦越来越大声的□□,花子夭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外间书桌前,写了张纸条,摇铃,吩咐将这纸条送往国师塔。
  “切记,行事隐秘。”
  吩咐完毕,花子夭又立即回到床边,短短一小会儿时间,敕若已经全身大汗,额上汗珠淋漓,紧闭的眼却始终没有睁开过。
  花子夭俯下身,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却不想敕若竟全身发抖,手已经无意识地开始推拒着他。
  花子夭只好又放开他,心中从未如此烦躁过,他一直很享受敕若无论是快乐还是难过都是由自己引导,抑或是由自己引起的状态。
  现在,敕若却毫无征兆地突然晕过去,躺在床上,脉象除了急一些,并无任何异状。但敕若却是如此痛苦,而他,无能为力。
  国师来时,一身黑色斗篷,放下兜帽,同敕若一模一样的脸,花子夭见之,心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以前若说区别,除了眉间的朱砂痣,大概就是敕若一直都很健康红润的脸色。
  而今,却是要比这国师的脸还要白上三分。
  引鹤才不管花子夭此刻心中所想,急急冲到敕若床边,伸手往眉间一探。
  半晌,引鹤转过头来,狠狠瞪向花子夭,声音冷戾,“花子夭,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

  
  花子夭皱眉,“我没有。”
  引鹤指着他,又指了指敕若,“你没有?”
  “你没有,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引鹤大怒,“这里能随便对他说些随便的话,做些随便的事,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就只有你了,故人阁阁主!”
  “他若受不住,便是你放整个故人阁,也找不回他的命!”引鹤冷声道,“届时,世上再无故人阁。”
  花子夭听出引鹤堂而皇之的威胁,“国师好大的口气。”
  引鹤不再理会他,双手结印,右手覆光,抚上敕若的眉间,只见敕若眉心有一层淡淡的光散出,纯白的气息缓缓浮动在敕若上方,温和却不容侵犯。
  敕若渐渐平静下来,但引鹤脸色愈发苍白。敕若闭着眼似乎睡过去时,引鹤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花子夭上前一步,引鹤却自己扶着床站了起来,冷冷看了花子夭一眼,便要离开。
  “国师,”花子夭急忙拉住他,“今日缘由还请国师讲明,以免日后再有此情况出现,劳烦国师。”
  引鹤甩开他的手,“那你最好跟他分开。”
  “照国师的意思,难不成是因为我?”
  “你以为呢?”
  花子夭心下一沉,“还请国师告知清楚。”
  引鹤瞪了他一眼,回头去看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敕若,“他眉间佛心已被你借出一息,难不成花阁主不知道,在此之间他的心绪十分受到影响?”
  “知道。”花子夭还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断地引导和挖掘敕若的七情六欲。
  “不过,花子夭,你太着急了。”引鹤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转过头来,“佛心并非死物,你若是定要让敕若尝遍七情六欲之所苦所快,你就等着最后只得到一具尸体罢!”
  “佛心所扰?”经引鹤这么一提点,花子夭猛然明白,今天下午自己所说的话,引起了敕若的不满。
  想来是敕若出去后,坐在竹林里,非但没有想通,抑或不再理睬,反而是钻进了牛角尖。
  这才导致佛心出于平稳心绪,而敕若又出离愤怒的情况下,两者互斥,最终伤的却是敕若。
  引鹤见花子夭面色不好,冷冷一哼:“你可想起来了?”
  花子夭不答话,走到床边,牵起敕若的手。
  引鹤冲过去,“啪”的一下,打了上去,却没有将花子夭的手打开,只留下一个残缺的红巴掌印。
  引鹤气极,“定是你!虽我不知你说了什么话,但定是你惹得敕若如此!”
  “花子夭,你好大的祸害!”引鹤怒极,就想对花子夭出手,才抬起手,却又后劲不足,猛然咳嗽起来。
  咳得惊天动地,丝丝血迹落在了地上,花子夭充耳不闻,眼中似乎只有安静躺着的敕若。
  最后引鹤几乎咳得晕厥时,恨恨指着花子夭,却又说不出话来。
  敕若却醒了。
  敕若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我听见一直有人在咳嗽。”
  花子夭还来不及挡,敕若转眼就看见了已经站立不稳,伏在地上,还在低低咳嗽的引鹤。
  “国师?”
  敕若起身下床,引鹤身前已经沾染上了一片血迹。
  敕若十分担心,“国师,我去叫人来。”
  引鹤却拉住他,摇摇头,“咳,不必,咳咳,不能让人知道。”
  敕若突然想起花子夭其实有一点医术,至少能诊断脉象,“花子夭,你来看看。”
  花子夭颇不情愿地走过去,根本没有搭脉,而是扶起敕若,“地上太凉了。”
  这番话引得敕若疑惑,引鹤却哧哧嘲笑起来。
  敕若赶紧蹲下去,又将引鹤扶到床上去,“他说得对,地上太凉了,国师怎么在地上趴着呢?”
  国师有意无意地看了花子夭一眼。
  敕若猛然反应过来,瞪了一眼花子夭,“到底怎么回事?”
  花子夭避重就轻,“我早说过,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引鹤笑笑没说话。
  花子夭继续道:“我对那小皇帝也说了,可是却又被他给圆了回去。”
  敕若看向引鹤,眼中满满的担心之意。
  引鹤抬起手,声音轻轻的,“你这个表情我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见到过了。”
  敕若皱眉,“你说……”
  引鹤摆手,“我从未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但如今看到你这般,心中竟也有一丝悔意。”
  “我知道,你从不愿意这样活着,”引鹤像是突然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但我没办法,我不能失去你,我希望你活着,活着才能拥有一切。”
  敕若垂眸,“国师?”
  引鹤摆摆手,闭上眼,似乎睡了过去。
  敕若为他盖好被子,阻止了花子夭想将国师送回国师的想法,走了出去。
  引鹤说的那番话,并没有避及花子夭的在场。
  花子夭随着敕若走出去,“国师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敕若抬眼,眼中有些脆弱,“我不知道,他说我们一体同生。”
  “方才他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敕若低下头,“可是我不知道,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敕若语序有些混乱,“我感觉自己被人牵着鼻子在走,却又不知道是谁。”
  花子夭张了张嘴,想说“或许是我”,见到敕若的脸色,却又说不出口了。
  “你今天晕倒了,你知道吗?”花子夭半晌才说出话来。
  敕若点头,“我知道,头很痛。”
  花子夭沉默了一会儿,扳过敕若有些颤抖的肩膀,只看进那双桃花眼的深处,“对不起,是我的错。”
  敕若摇头,“怪我自己修为不精罢了。”
  花子夭一个失神,回过神来,已经将敕若抱入怀中,“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没有人,没有人牵着你的鼻子走,我很快就将这里的事处理好,我就带你离开。”
  敕若没有挣扎,静静靠在花子夭的肩窝处,“你说国师病入膏肓?”
  花子夭一愣,“嗯。”
  “为何?”
  “依我看,似乎是长期的服用一种药物,导致身体衰败,”花子夭说道,“后宫之中,杀人于无形。国师也难逃此劫。”
  敕若愣住,一时间脑中竟闪过无数的画面,倏忽而逝,敕若抓不住其中任何一个,眉间又开始闷闷发疼。
  他脱口而出,“引鹤不可以死!”
  “引鹤?”花子夭并不知国师真名,普天之下,也甚少有人知道。
  敕若一愣,“国师,国师告诉我他名引鹤。”
  “你舍不得他?”花子夭眯了眯眼。
  敕若摇头,“一想到他会离开我,我就很难过,头很痛。他不可以死。”
  花子夭并非愚笨之人,“你在求我,还是在委托我?”
  敕若垂眸,“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换的了。”
  “你可以拿你自己换啊!”花子夭不自觉地开始引导敕若。
  敕若抬起头,看向花子夭,两人距离极近,温热的呼吸彼此交错着,他问道:“你希望我在求你,还是委托你?”
  花子夭愣住,没想过敕若会这样反问他。
  半晌,花子夭轻笑出声,“呵,我很开心你来求我。”
  敕若不再说话,“我不怪你,真的。”
  花子夭知晓他说的是佛心一事,淡淡一笑,重又抱住他,“即便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
  “可是我不会,”敕若轻声道,“你也不会。”
  半晌,敕若道:“若是别人的追求是快乐幸福,难道你的追求就只是为了下地狱吗?”
  花子夭闷声笑道:“黄泉路上,若是有你,我想那就不会太难过。”
  “你不能为了不难过,而拉上我。”
  “那为了什么?”
  “不知道。”
  良久,敕若低声问道:“你会帮他的,对吗?”
  花子夭不语。
  ……
  花子夭带着敕若去了侧房中将就了一夜,告诉他,这是他小时候常待的地方,本来是奶妈的住处,但因为奶妈对他很好,他常赖在她的身边。
  侧房只是简单清理了一番,四月初的天气,不算暖和但也不是很冷了。
  花子夭凭借着深厚的内力,至少让头疼初愈的敕若不会再受风寒之苦。
  凌晨,宫中除了有人当夜值以外,无人再掌灯外行。
  花子夭见敕若已经睡熟,才悄然起身,走到正房,绕到里间,引鹤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似鬼。
  花子夭站了一会儿,更声一过,他抱起引鹤,出了宫门。
  花子夭轻功极好,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将引鹤送到国师塔中,见引鹤因为床的冰冷而微微皱眉,他也不再管,冷声道:“你让本尊帮你稳住小皇帝的天下,他让本尊帮你活下来,本尊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国师倒是下得一手好棋?”
  引鹤自然没有回答。
  花子夭离开,发现桌上正摆着一副未竟的残棋,他拂袖一甩,黑白棋子尽皆化为粉末,混杂在一起,黑白不明。
  花子夭回到敕若身边时,敕若还在睡梦中,却已经感觉到凉意,微微抱紧了自己。
  花子夭抱起他,将他放回正房里间的床,这么一会儿功夫,花子夭已经命人收拾了床铺,重新铺了床。
  敕若感觉到花子夭动作,微微睁开眼,有些迷茫,“国师呢?”
  “我送他回国师塔了,”花子夭跟着上了床,“国师不能轻易出塔,更不用说来久不居人的浣竹宫了。”
  敕若睡意朦胧,对花子夭的话也表示理解,点点头,有些开心,“你帮他了。”
  花子夭失语。
  敕若勾着嘴角,又睡了过去。
  花子夭轻叹,躺下来,突然忆起当初命人将敕若带回故人阁时。
  那时,他不过只是为了佛心。
  后来,见到敕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逗起来总觉有趣。
  如今,他再扪心自问,佛心却不再是唯一的目的。
  花子夭转过头,看着敕若安静的睡颜,或许就是在这一晚,敕若晕过去的那一刻。
  花子夭向来是对礼数礼教不屑,如今突然明晰了自己这般不同寻常的感情,就好似,他在台下看戏,看悲欢离合,看物是人非,突然有一天,他站在了台上,演绎离合之悲喜,身临其境一般……
  花子夭闭上眼,只觉浮生虚妄可笑。
  

  ☆、第五十三章

  
  春试的结果直至五月才出榜。
  当日花子夭带着敕若出了宫,一是因为长渊书院放假,敕若想要去接小练;二是敕若和小练都想要去看看出榜当日的盛况。
  接到小练时,敕若晃了晃手中的蜜饯,摸摸他的头,说是好像又长高了。
  上次见面时,敕若也是这么说,但在花子夭看来,小练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爹爹这半月可好?”小练一边吃着蜜饯,一边问。
  敕若想了想,“很好。”
  “小九这半月可好?”小练的嘴里鼓鼓的,看上去像只小松鼠,很是可爱。
  “也很好,”敕若牵着小练的手,“小九听说你在长渊书院读书,说是不能被你赶超,现在也很认真。”
  小练笑眯了眼,“上次回去都没见到他呢!”
  敕若说道:“我已告知他,你这几日会回宫的,到时他来找你。”
  “那可好!”小练拿着蜜饯的手握成了拳头,“我们可得好好比比!”
  花子夭在一旁抱着手,冷哼道:“比什么?你可比不过!”
  “坏人!”小练回头,瞪向花子夭,“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花子夭捡起方才的话题,“我说你肯定比不过,你才读几天的书啊?不知天高地厚,一根没毛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哼!”小练去书院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说不过就不再去争,找到下一次机会,再狠狠反击。
  敕若护着小练,在来接他之前,就已经跟花子夭三令五申地说,等一会儿不要和小练吵,也不要奚落他,和他争。
  这会儿却像是全然忘记了他的话一般,又开始奚落小练。
  敕若伸出手,蹲下来,“小练,爹爹抱。”抱着小练,敕若觉得这是一种十分有效的安慰方式。
  但是小练却十分难得的拒绝了敕若,“爹爹,以后也尽量不要抱我了,我都上学了,不能总让爹爹抱,会被笑的。”
  敕若有些惊奇又有些失望,安慰道:“谁笑你啊?你也不在书院了,半个月不见怎么就不给我抱了呢?”
  小练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理,他本来也想让敕若抱,只是不好意思,现在敕若给他寻了台阶,他自然顺着爬下来。
  见小练伸出手,往敕若那里走了两步,花子夭上前,“谁说没人笑?”
  他指了指自己,“我会笑啊!”
  “小练,你也不小了吧,今年合着也该六岁了吧?”花子夭指了指小练的额头,“还进书院读书了,怎么还要让爹爹抱啊?”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花子夭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长不大就是长不大,不懂事就是不懂事。”
  小练被花子夭说了这么一遭,鼓起腮帮子,十分不满,瞪着花子夭。
  花子夭有些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一个小孩儿,朝敕若讨好地笑笑,却惹来敕若一个无奈嗔怪的眼神。
  但很快花子夭就笑不出来了,小练反唇相讥,“坏人就是坏人,得不到爹爹就是得不到爹爹!”
  花子夭愣了一下,还未反驳,敕若便脸一红,小声斥道:“花子夭,你莫要再说了!”
  小练看见爹爹似乎有点生气,觉得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蹭到敕若身边,小心翼翼地喊:“爹爹……”
  敕若一把抱起小练,心平气和地对他说道:“小练,以后莫要再说这些了。”
  这次是花子夭不满了,“为何不说?”
  见敕若又瞪向他,他赶紧补充道:“坏的不能说,得说好的,吉言相知!”
  敕若无语,“什么都不可以说。”
  小练乖乖地点头,“我听爹爹的。”
  花子夭“哼”了一声,最终也没说什么,买的糖葫芦,最大的那颗递到和尚嘴边,却在敕若的眼神里乖乖递给了小孩儿,然后才是敕若,自己吃了个最小最酸的。
  最小最酸的山楂吃到嘴里,嘴里酸酸的,落到心口了,心里头也酸溜溜的。
  走到揭榜处,还未到揭榜的时间,榜前已经挤满了人。
  花子夭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见那日的青衫公子、年轻书生和那何府家的小公子。
  在这里等着揭榜的大多是一些那日不曾参与纠纷,抑或躲过一劫,未被带走的书生。
  “咦?”敕若突然看向一个角落,“是那个书生。”
  花子夭抬眼看去,原是那天揪了小公子衣襟的年轻书生,不过短短月余,书生眉目间少了几分他特有的狂傲,反而多了些沉郁,整个人显得有些强打精神的样子。
  花子夭兴味突起。
  敕若也发觉了,有些疑惑,“不过一月而已,我怎么觉得他和先前不一样了?”
  “我也觉得。”花子夭道。
  “他遇到了什么事吗?”敕若看向花子夭。
  花子夭笑道:“若你想知道,我自会打听出来。”
  敕若摇头,“罢了,只希望他不要就此气馁,也不要误入歧途。”
  “这倒是难说。”
  人群突然喧哗起来,半柱香已到。
  侍卫揭开红榜,人群沸腾起来,不断往前挤,又匆匆往后退,口中嚷嚷着兴奋却听不明晰的话。
  站在角落里的年轻书生看到红榜揭开,也眼睛亮了一亮,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眸中神色灰暗,紧咬着唇,似乎不知如何自处。
  花子夭将这一幕看进眼中,心觉有趣。
  “沉青是状元。”敕若眼力挺好,看到了榜上的名字。
  小练在一旁,“爹爹,我以后也会是状元吗?”
  敕若失笑,“你想做状元吗?”
  “我看到大家都很想,书院里的人都很想。”小练解释道。
  敕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说,等以后长大了,说不定你只想当一个做糕点的师傅呢?”
  这曾一度是小练的理想,特别是在吃梅子糕的时候。
  “我想做梅子糕,红豆糕,上面要放一朵桃花,”小练被转移注意力,开始细数起自己以后或许会做的糕点,“桂花糕和桂花糖其实也很好吃……”
  “沉青是谁?”围观的人开始奔走相告,却无人知晓谁是沉青。
  “那何府的小公子名列第二,”花子夭告诉敕若,“我看过他的文章,有点才气,但为人嚣张狂妄,字里行间皆是屁话!”
  敕若看了花子夭一眼,“可是他却排在第二位。”
  “年轻书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