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敕若看了花子夭一眼,“可是他却排在第二位。”
  “年轻书生呢?”敕若看向角落,却发现那里早已无人,不知何时,书生已经悄然离开。
  “第五名,”花子夭道,“我也看过他的文章,或许是被那日的事所激,文章言论冲动,但条理清晰,也有可取之处。”
  花子夭早就发现那年轻书生得知自己不是前三名之后,就已经离开,他道:“本来他是榜上无名,这名次是我给他的。”
  “第五名已经很好了,”敕若说道,“为何他却独自离开?”
  花子夭道:“春试结束,前三名者可参加殿试,有机会面见圣上,来测验春试前三名者是否合格。”
  “也就是说,”敕若想了想,“他没有机会进宫。”
  花子夭道:“像这样没有机会面见皇帝的名次,最终分给他的要么是替人背黑锅的,要么就是一生碌碌无为,永无出头之日。”
  “对于他这种年轻气傲,自视其高的书生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花子夭眯了眯眼,可是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也不像这个年轻人的作风。
  敕若淡淡道:“这就是你们所追求的?”
  “也不是代代如此,”花子夭说道,“只是如今皇帝无实权,戚公暗里专政,又无德无道,才弄成今日局面。”
  “若要真正严格按照规矩制度来,春试秋试都不失为一个比较公平且天下人皆可获得的机会。”
  敕若看着周围一片混乱的人群,来来去去,有人欢呼奔走好似癫狂,有人愤怒直骂天道不公,有人无可奈何怨恨自己出生低下……
  “阿弥陀佛!”
  ……
  花子夭看出敕若不欲再待在此处,便带着敕若离开。
  小练也看到这些人奇怪疯狂的举动,暗道自己宁愿不做状元,也不要像他们一样。
  至少,他还从未看到过糕点师傅会做出奇怪的举动,他们只会做出美味又精致的糕点。
  敕若许诺小练去糕点铺买东西,一离开揭榜的地方,人少了许多,不过街上大多都是在互相询问“沉青”是何人。
  说来奇怪,今年的新科状元竟是无人知晓他来自何处,长什么模样,甚至现居何处。
  所有人都想做第一个给状元报喜的人,好领得一份报喜红包,也想自己沾染沾染喜气。
  新科状元的神秘使得京中刮起了一股谁先找到状元,谁就能获得一份大红包的风潮。
  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一时间中了榜眼和探花的两位公子,竟无人问津,还是自家府上的家丁去看了,回来告知的。
  但这也是意料之中,府上反而没有那种惊喜感。
  特别是何府的小少爷,听闻自己中了榜眼,却丝毫没有欣喜之意,“早就知道的事,报什么报!”
  他冲家丁吼着,“有这会子闲工夫,还不如去把人给本少爷找回来!”
  家丁吃力不讨好,应了声“是”,又赶紧退了下去。
  ……
  小练没让敕若牵着,撒了欢儿的往前跑。
  敕若让他跑慢一点,小练转过头答应,没注意到前方有人,撞了上去。
  那人被撞得退后一步,眼见小练被撞得歪了歪,就要往后倒,那人赶紧向前一步,想要扶。
  小孩儿身后已经有人将他抱了起来。
  花子夭一个步移,冲了过去,免得小孩儿摔个仰马叉。
  敕若走上前来,“咦?施主是那日的……”
  花子夭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半挡住了敕若,抱着小练,对依旧只着一袭青衫的俊秀公子笑道:“恭喜新晋状元,贺喜沉青公子了。”
  

  ☆、第五十四章

  
  花子夭晃了晃怀中小练的手,“要我说,是这小孩儿最先找到你,不知可否领赏钱了?”
  沉青笑了笑,眼睛却盯着花子夭身后的敕若不放,“当然,不过认出在下的不是他,而是你。”最后几个字,他对着敕若说道,笑得意味深长。
  敕若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多谢沉青施主好意,贫僧无功不受禄。”
  沉青却摇了摇头,“小师父长得好生俊俏,桃花含春,便是在下见之,也不由倾心三分。”
  沉青顿了顿,“便是几个赏钱,就当小师父今日饱了在下眼福之功好了。”
  说罢,沉青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敕若。
  敕若摇头,“多谢施主好意。”
  花子夭冷笑一声,牵着敕若离开。
  沉青手中的锦囊无人问津,他倒也不恼,只是收起了锦囊,继续往前走,似乎这只是一个愉快的可以被忽略的小插曲。
  虽然只着一袭朴素至极的水青薄衫,但沉青气质之卓然仍令他在大街匆匆来往的人群中出类拔萃,一眼就能看到。
  敕若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只是匆匆一瞥,便被人硬生生给扳了回来。
  “看什么?”花子夭的语气十分不满。
  敕若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觉得奇怪就别靠近!”
  前方拐角就是生意爆棚的糕点铺,不过此刻正值午时,人少了一些,但店中还是有不少人正在挑选品类繁多的糕点。
  还未走到店里,花子夭抱着小练笑道:“你倒是真会吃,宫中御厨做的反而比不上这宫外店家所做的了。”
  小练嫌弃地看了花子夭一眼,他才不要告诉坏人,是小九很喜欢吃这一家的绸云糕,宫中人都做不出来,小九也不能告诉别人他去过宫外,吃过那街边小店里的绸云糕。所以小练准备带回去给小九尝尝,当然他自己也想尝尝。
  敕若身为小练的爹爹,想为小孩儿买点东西,不能每一次都是花子夭在买……
  于是敕若拿着花子夭给他的钱,走到店中,又退出来,回头看了看在店外等着的一大一小,一大一小不约而同地对他笑了笑,他才又走了进去。
  小练没有让花子夭放自己下来,他心安理得的让花子夭一路抱着,暗道自己为什么不再吃胖一点,长重一点,最好压得花子夭半个月都抬不起手来。
  但小练没有心情跟花子夭斗嘴,自己胡思乱想着,就想到了方才那个笑得不怀好意的青衣人。
  “坏人!”他小声喊道,害怕店里的爹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花子夭听见这个称呼,根本不理他。
  小练不依不饶,“你不是坏人吗?你刚刚为什么不把欺负爹爹的青衣人打跑?”
  花子夭眉一挑,“你哪只眼睛看到那青衣人在欺负你爹了?”虽然,在他自己看来,沉青的举动的确很有挑衅自己和欺负敕若的意思。
  “难道不是吗?”小练想了想,说道,“他居然硬逼着爹爹拿他的破锦囊诶!”
  花子夭说道:“可你爹表现很好。”
  小练瞪了瞪眼,“你的表现非常不好。”
  花子夭哼了一声,“他对我还构不成威胁,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小练不被领情,鼓起腮帮子,“坏人!你就一直抱着我吧!”
  “你以为这就能累到我?”花子夭像是掂东西一般掂了掂小练,“你再吃几年吧!”
  两人有些幼稚的争吵停在敕若买完绸云糕出来时。
  敕若买了四盒,小练嚷着现在就要尝一块,敕若不许,“还没吃饭,你得吃饭才能长高。”
  小练又嘟起嘴,随手指了一家,“那随便吃就好了。”
  敕若不理会小练的蛮不讲理,转头一看,是一家小小的路边面摊,有几个人在吃面,看上去也不错。
  花子夭抱着小练,“就这儿罢。”
  三人寻了个小桌子坐下,花子夭和小练都要了一碗牛肉面,敕若只点了一碗素面,觉得刚刚好。
  “诶?”面摊里的人都开始往外看,纷纷议论起来,“那不是今年榜上的第五名考生嘛!”
  “是呀,那天贡院外闹得可厉害了!”
  “最后只得了第五,你说会不会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啊?”
  “啧啧,如今这官儿这朝廷啊……”
  “哎呀呀,”面摊小老板一直竖起耳朵听着,一听不好,便跳出来让客官们打住,“几位客官,莫要说这些!莫要说这些!”
  但是听者有心的已经回过头去看了。
  敕若转过头,便见面摊斜对面是一个偏僻的窄巷,巷口有一株垂柳,此刻绿枝抽条,翠嫩嫩的长势喜人。
  树下立着一人,敕若仔细一看,正是那年轻书生。
  花子夭也看到了,但没有过多理睬。
  “他怎么来到这儿?”敕若问道。
  花子夭摇头,余光瞥见小练正在悄悄从他碗里夹牛肉,于是不动声色道:“可能是看小屁孩儿吃得太香,想要分一碗。”
  “什么?!”小练什么也没听清,就听见有人要分走自己的面,连从花子夭碗中夹走放进嘴巴的牛肉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咳咳咳——”
  小练一阵急促的咳嗽让敕若回过头来,小孩儿已经憋得脸蛋通红。
  花子夭向店家要了一碗凉好的面汤,喂着小孩儿喝了下去,敕若又给他顺了半天背,小孩儿才大口大口地喘过气儿来。
  敕若嗔怪道:“又没人跟你抢,你在急什么?”
  小练咳得喉咙难受,虽然敕若一直在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但被这么一说,他也委屈,眼泪汪了一眼眶,定定看着敕若。
  敕若心疼,又责怪花子夭道:“你也是,没事儿怎么老逗他,吃饭的时候莫要再说这些,被呛到怎么好受?”
  花子夭也委屈,但他不能像小屁孩儿一样,汪一汪眼泪含在眼眶里,只能默默又端起碗,老实吃面。
  但是,他叫面摊小老板又加了一碗牛肉。
  等这么一风波过去,敕若再回过头时,树下的年轻书生已经不见了。
  敕若左右望了望,大街上却不见书生踪影。
  但,书生阴郁的目光和沉郁的气质与那日的书生成了鲜明对比,让敕若悬心不下。
  ……
  宫中。
  小皇帝再到寿安宫请安时,太后叫住了他,“皇帝每日来此请安,请过便是脚也不歇就往外走,真有那么忙?”
  小皇帝笑笑,“母后说的哪里话,只是近日春试已毕,殿试在即,儿臣策问总不能只问不回啊。”
  “春试已经结束了吗?”太后抚着额角,“近日处在深宫,这天下事都不甚明了了,皇帝难得又有这样的心,就要好好地做。”
  “儿臣省得。”且不管太后之言几分真几分假,小皇帝都装作浑然不知,“母后当年垂帘,对儿臣多有帮扶,如今前朝难解之事,还望母后多多提点。”
  太后脸色不变,“哀家不过区区一介妇人,皇帝哪里需要哀家的帮扶指点,哀家身为一位母亲,不过时时刻刻盼着皇帝能来看看哀家,陪哀家说说话。”
  小皇帝躬身,“儿臣实在是抽不开身。”
  太后摆摆手,“哀家知道,哀家也就不求那么多了。如今,只盼着皇帝龙体安康,哀家也就放心了。”
  小皇帝不语。
  太后继续道:“皇帝再忙,也不能不顾龙体。哀家听闻,近来御膳房给你炖制的药膳药汤都被皇帝给倒了。”
  “哀家想着,这可是怎么回事啊?”太后缓缓道,“这么多年都喝过来了,身体也一直不错,不能这几日嫌味道不好了吧?”
  小皇帝摇头,“不是,只是近来不想喝了。”
  太后看了小皇帝一眼,宽慰道:“也罢,皇帝若是不愿喝了,以后便吩咐御膳房莫要再做了。”
  “是,”小皇帝垂眸,“儿臣已经吩咐过了。”
  “不过啊,”太后语重心长道,“这人,上了年纪可就不行了。趁年轻时多补补,老了总不会有错的。更何况皇帝政事繁忙,更应该保重龙体,龙体安康,政事不误,这天下才能安安康康的。”
  小皇帝听出其意,“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太后笑了笑,“哀家哪里来的教诲,只是盼着儿子能够健康平安罢了。若是药膳药汤为皇帝不喜,皇帝便吩咐他们换种食法做着罢!”
  “是。”
  太后摆手,“既然皇帝孝顺,听进了哀家这番苦心,哀家也就满足了。”
  “皇帝政事繁多,且去忙罢!”太后笑得温和,声音慈祥。
  小时候的晏归曾经无数次想,他真正的母亲断不会如此。
  他的母亲会在他做错事时,狠狠责罚他;会在他表现好时,鼓励他教导他;会在他不听话时,气得流泪……
  但断不会像太后这般苦口婆心,却是腹中蜜剑。
  若是今日太后这么煞费苦心地劝他继续服用御膳房的补汤,他也不会怀疑补汤的用处。
  那些补汤每日暮色时送来,已经两年有余了。
  但这些补汤,除了第一碗是被自己喝了以外,其余全进了引鹤的嘴里。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喝那样的补汤,其实味道很好,第二日,他向引鹤炫耀,说是当了皇帝以后,还有每日一碗的美味汤送给他喝。
  引鹤却只是笑了笑,对他说,“真有那么好喝?我今晚要来尝尝。”
  他满心期待。
  暮色来临,是他当上皇帝以来,每天最快乐的时刻。
  但就在月前,他的鹤叔告诉他,江山需要一位母仪天下的人,皇帝需要一位皇后。
  暮色来临,他都会站在窗边,遥遥望着国师塔。
  一直没怎么变化,也没怎么破败的塔里,住着一位同塔一样容颜不改似往昔的人。
  他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遏制自己想要迈步走向国师塔的欲望。
  

  ☆、第五十五章

  
  晚上用饭时,小练没有回浣竹宫,侍婢带话回来,说是九殿下太久未见小练,今晚要留小练一起用膳。
  敕若皱眉,怕小练没人督促着,就不肯好好吃饭。
  花子夭便让侍婢去将小练和九殿下一起带回浣竹宫,两个小孩儿在一起,哪里肯好好吃饭?
  小练和小九很快就有些不甘愿地被侍婢给带回了浣竹宫,敕若刚把饭盛上,见他们回来了,问道:“洗手了吗?”
  花子夭起身又带着他们去洗手,这些本来应该是侍婢们的分内事,但敕若喜欢亲力亲为,自己动手,尤其是在带小孩儿的事上。
  所以花子夭带他们洗手,敕若来布菜盛饭,侍婢尽皆退出,算好时间,再来收拾碗筷。
  敕若盛好饭,见花子夭带着两个小孩儿坐了下来,问道:“绸云糕好吃吗?”
  “好吃!”
  两个小孩儿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吃的话,下次接小练回来,就再给你们买点。”敕若一人夹了一筷子青菜到三个人的碗里。
  花子夭两口吃光青菜,夹了一个亮油油的排骨到自己碗里。
  两个小孩儿苦着脸,小口小口地吃着。
  敕若自己吃着清淡的素食,并不在意两个小孩儿的苦瓜脸。
  饭后,敕若让两个小孩儿自己去消食,“但是不能跑太快了,小练你知道不能出浣竹宫的。”
  见小练乖乖点了头,敕若便放他们出了门。
  花子夭靠过来,“傻和尚,你是在给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敕若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说什么,我准备铺床了。今天小练回来,床得整理一下。”
  “还是两床被子罢!”花子夭跟上去,“小练自己裹一床,我们裹一床。”
  敕若没有理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放在床上,三条被子并排放在一起,显得床上满满当当的。
  铺好床,敕若突然想起,“咦,那日国师回去后,我都没有再去探望过他,不知道这几日他是否好些了。”
  花子夭悄悄拿过竹筒里的水,正准备洒在最外面的被子,听到敕若问起国师,便道:“许是好些了,但也没得治。只是近日那小皇帝倒是上进了许多,问的虽都是幼稚问题,但好歹还能懂得举一反三。”
  敕若道:“你教得尽心,他当然也学得尽心。”
  花子夭并未说自己与小皇帝的约定,只是道:“自然,江山易主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只看坐的位子稳不稳。”
  “他若想要保住自己的位子,自然就得努力。前十六年学的如今难用上,我教的却是精到之处,正是他此时所需。”花子夭大言不惭。
  敕若转过身,去拿换洗的衣物,“你会不会也想着那个位子呢?”
  花子夭正往床上洒水,听闻敕若突有此问,不禁手上一抖,“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有好奇心的时候,觉得很开心。但是有时候好奇心过盛,总是令人不那么愉快。”
  花子夭说得拐弯抹角,一向心思单纯的敕若却听懂了,他直言道:“你想当皇帝,可是国师不会同意的。”
  花子夭挑眉,“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谁来阻止我。”
  “国师遵循天命,不可为便是不可为。”敕若拿着衣物放在一旁的软榻上。
  “是么?”花子夭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那要是天命让你死呢?”
  敕若心思澄净,“我遵循天命,是因为它有定数,改之或有祸患于天下。”
  花子夭抿了一口宫中珍藏的清酒,口齿醇香,他定定看向敕若,“那你可知道,若是天命要让你死,我便是逆了这天,也要将你救回来。”
  敕若一愣。
  花子夭站起身,继续道:“当我想救你的时候。”
  说罢他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话,“被子被打湿了。”
  敕若愣了愣,当他想救时,而并非不得救时……敕若压住心中不可言说的一丝微妙的失望,走到床边,最外面的被子上一滩明显的水渍。
  敕若抱起被子,放在软榻上,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这条要厚一些,在这五月的天盖着可能会有些热。
  不过,这都只是敕若要考虑的事了。
  花子夭命人将小九送回自己的寝宫就寝,他带着小练回了房,敕若已经走到门口,准备出来找人了。
  “回来了,去洗澡罢,”敕若牵着小练,往里走,“今日玩得可好?”
  小练仰着头,“好,久不见小九,想念得紧。”
  敕若让小练自己洗,“不要玩水,明日我考考你近日所学。”
  小练顿时苦了脸,“……”
  洗完澡,花子夭将小练抱过去放在床上,敕若在里间收拾一会儿,出来让花子夭去洗澡,走到床边,小练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敕若轻手轻脚上了床,小练没有醒,想是今日玩得太累,现在睡得可沉。
  他看着小练安静睡着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看着一个小孩儿睡觉,而这个小孩儿还很欢快地叫自己“爹爹”。
  他不是他的爹爹,但是他很开心,并默认了这个称呼。小孩儿在他身边,让他觉得很亲近而且圆满。
  是的,圆满。
  就好像自己真的一直希望他出现一样。
  尽管花子夭和他都心知肚明,小孩儿不知道从何而来,为了什么。
  但他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让他心生依恋。人间凡尘种种,他似乎无意中已经体会到了那种为人父母的最大快乐。
  敕若笑了笑,在小练额上亲了亲。
  花子夭走出来便见这幅场景,眉挑了挑,说道:“过来,帮我弄干头发。”
  敕若坐起来,花子夭的头发只是不小心被水沾湿了一些,在发梢,比较好弄。
  他拿过一点一点地揩水,花子夭的头发及腰,乌黑透亮,通常只用一根簪子别上,其他的就随意散着,足不出宫时,他更是连簪子也不用,散着头发,显得很是自在。
  敕若不禁想到自己的头发,冒出的青茬儿让他现在不怎么像个和尚了,却也显得不伦不类的。
  西天之上,亦有许多带发修行的尊者,但徒有三千烦恼丝,所以大多还是削了发,而有的头顶结印,有的却没有。不过仗着法力尚在,青丝尚不能增长,便也无时时削发的苦恼。
  敕若头顶处并未结印,而今入了凡世,头发虽生长得缓慢,却也冒了出来。
  “好了。”敕若拧了拧帕子,拧出几滴水。
  花子夭转过头,摸了摸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敕若想了想,说道:“改日,找个剃头师傅罢。”
  “给我?”花子夭想了想,觉得不对,“你?”
  敕若点头。
  花子夭摸摸他的头,冒出来的青茬并不是很扎手,“不必,留着罢,挺好的。”
  “太奇怪了。”
  “你日日在宫中,有什么奇怪的,”花子夭勉强算作宽慰的话并不能让敕若安心,“我不觉得奇怪就是了。待宫中琐事处理完毕之时,恐怕那会儿你的头发已经能束起来了。”
  “那得多久?”
  “不久,”花子夭笑了笑,“国师一死,我们就走。”
  敕若:“……”
  “你……”敕若想说,你不是答应了我要救他的吗?
  但是他转口道:“你与国师定下的约定呢?”
  花子夭眯了眯眼,“他说这天下没有一天是我的,也不知道是他不让是我的,还是天意难违。”
  “国师他……”敕若张了张嘴,想起今日花子夭所说,又闭上了嘴。
  花子夭看了他一眼,手抚上敕若的脸,“我总觉得你变得越来越有人气儿是好的,我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敕若看向他。
  花子夭道:“可近来,我越发觉得不好了。你不愿说谎却又不得不说的时候,你会沉默;你开始不愿说出心里所想,反而胡思乱想;你有了自己的主意,不会明说,却会引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