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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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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抿抿嘴,引鹤让他去向花子夭学习,这些小动作都是不由自主学到的,说起来也不能怪他。
  但他心中实在憋闷,他带着两本好不容易找到的“宝书”来找引鹤,却看见引鹤居然在写他大婚的祝辞,小皇帝撇撇嘴,“鹤叔你就一点也不在意我成婚与否?”
  引鹤一滞,避开了这个话题,“你是皇帝,成婚与传承是你的责任。”
  “那也用不着你写祝辞来贺我!”他昂过头,死死瞪着地上写着祝辞的纸。
  引鹤淡淡道:“我说过了,这是国师的责任。”
  小皇帝愣了半晌,突然发火,走过去将那张无辜的惹出事端的黄纸狠命踩了几脚,又冲过去一把将伏案上的书简纸笔统统推倒落地,好似发疯一般撕扯即将誊写祝辞于上的黄帛。
  他转过身,眼眶通红好似走火入魔般,双手死死钳住引鹤,“谁都可以写祝辞,唯独你不行!朕要立马下诏,罢黜国师贬为平民!废国师塔!朕绝对不要你贺朕大婚恭朕大喜!绝对不要!”
  “夏晏归,你疯了!”引鹤动弹不得,腿上发力狠踢了小皇帝一脚。
  “唔!”小皇帝痛极,蹲了下去,放开了引鹤,见引鹤要往后退,想也不想又伸手抓住他的衣角,“鹤叔!”
  引鹤闭了闭眼,他气愤小皇帝又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如此任性难为天下君主,他平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不顾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皇帝到底来做什么?”
  怀中的两本书和小玉像此刻已经非常不合时宜,更别说将它们拿出来,小皇帝摇摇头,声音哽咽,“你不要写祝辞,不要在我成婚那天站在高台上看着我,不要向上天为我的婚姻祈福,好不好?”
  “好不好?”见引鹤久久不回答,小皇帝扒着衣角慢慢站起来,顺势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上,不断地哀声乞求,“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引鹤慢慢推开他,“不好。”
  “以前你就很爱哭,”看着小皇帝的婆娑泪眼,他轻声道,“你一哭,我就很心疼,总是忍不下心来训斥你,现在想想实是我的错。”
  小皇帝摇头。
  引鹤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应该那样惯着你,让你依赖我,由此犯下不可逆转的错误。”
  小皇帝此时反应极快,知他是在否定那晚他们的欢好,亦是在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抑或只是在否定他。
  他一把抓住引鹤的手,“不是错误!”
  引鹤垂眸,盯着那被紧紧抓住的手,兀自道:“我有时在想,或许我的离开,无论是远走还是死亡,可以让你更加独立,成为一位真正的君王。”
  小皇帝松开手,不可置信,“鹤叔?”
  引鹤抬眼看着他,认真道:“也许我的存在才是你成长最大的阻碍。”
  语毕,塔内寂寂无声。
  小皇帝失语,想问到底是哪里错了,却始终问不出口,一切都没错,错的是他为君且年少。
  许久,才听得他一声哽咽,应了引鹤的话,“鹤叔,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引鹤冷声道,“缠着我赖着我,偶尔表现好一点,让我觉得你在努力?”
  小皇帝摇摇头,“从此日开始直至大婚君主祈福,我不会再入塔一步。”
  引鹤抿抿嘴,不发一语。
  “但是,”小皇帝抬起头,直视着引鹤,目光决然,“若非天下要事,你绝不能出塔一步!”
  引鹤一愣,终究是点了头。
  小皇帝定定看着引鹤,看着对方回望过来的目光,他猛然拉过引鹤,狠狠吻上他,发狂了一般噬咬着永远立在他的身前却求而不得的人。
  血混着银丝流了出来,暧昧的水声依旧啧啧作响,少年似乎用尽了所有气力在引鹤唇间辗转。
  两人竟都未闭上眼,像是要将对方印刻在眸中一般看着彼此,眼中的绝望令彼此心惊。
  引鹤被放开时,几乎喘不上气,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大口子,下巴上流出的血水已经糊了一片,抬眼看突然发狠的少年,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同样破了一大口的嘴唇,甚至精致的下颔上还有一个深紫的牙印,已经分不清谁流的血要多些,同样糊满血迹的下颔和侧脸,显得两人此刻身形狼狈。
  引鹤垂下眼,何止身形狼狈,连同他们的心他们的一切都狼狈得一塌糊涂。
  少年潇洒地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道:“这个,我记一辈子。”
  引鹤一时讷言,眼睁睁看着小皇帝一步步穿过那重重好似妖魔鬼爪一般的纱幔,走出国师塔……
  恍惚间,引鹤向前踏出一步,看见了一步步向自己歪歪倒倒走来的小儿,那是年幼的晏归,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亲了亲他的嘴唇,声音甜软,“哥哥,陪陪小归吧!”
  ……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神秘的昏黄之下,国师塔三鸣其钟。
  皇上颁诏,告知天下:封国师塔。
  国师祈天福泽披大夏,闭关于国师塔。即日起,若非要事,君臣不得入塔。
  引鹤听着塔门合拢的隆隆声,不作声色。他非常人,饮食于他,可有可无,只是塔内风声越发呼啸空急。
  他闭上眼,带着点鄙夷的情绪厌恶自己。
  上次,他以自己为理由逼迫晏归成长强大;
  这一次,他以自己相威胁逼迫他再次成长。
  嘴唇上传来的阵阵痛楚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这种成长的残忍与痛苦,这是他早就想好的法子,只是因为少年的无故发作提前用了而已。
  他知道起了作用,且效果极好。
  他抬手捂住眼,手心被水沾湿得温热。
  随后,他咳嗽起来,越咳越响,心肺间好似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血却咳了出来。
  落在衣服上、纸上、地上……
  塔内只余空荡荡的咳嗽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六十三章

  
  “封国师塔是怎么回事?”花子夭眯了眯眼,“或许我换种问法会更好,将国师软禁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昨日突闻封塔,心中亦是一愣,敕若直接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想要去见皇帝,却被告知皇帝谁也不见。
  第二日上朝,大臣们只是提了此事,毕竟封塔自建朝以来从未有过先例,但都涉及天下,国师做什么显得都合乎常理,更别说只是封塔了。
  花子夭今日才见到皇帝,少年步行走到了浣竹宫,没有人通报,他和敕若正在商量要不要晚一天再送小练出宫,小孩儿去了小九那儿,玩得兴致高昂。
  夏晏归出现在了门口,花子夭才转过头,挑了挑眉,“皇上?”
  夏晏归低垂着头,嘴上的伤口和下颔上的齿印显得很暧昧,敕若不懂,花子夭心里清楚,开口便问国师塔。
  夏晏归摇摇头,神情痛苦,“朕害怕,他说他应该离开,朕害怕他离开。”
  花子夭一语道出,“你自是让国师失望了。”
  敕若在一旁道:“国师他不会离开你的,你又何苦做得如此极端?”
  他虽不懂情爱,但隐隐总能觉出少年天子对国师的感情不同,他知人世间悲苦大多来源于此,却不知为何。
  “他会离开的,会离开的,”夏晏归痛苦地抱住头,再没有了一丝帝王之相,“他会的。”
  花子夭点头,“这倒是实话,”他看向敕若,“国师迟早会被拖垮的,我说过他积毒之重,难以医治。”
  敕若看了花子夭一眼,知道他根本没有将自己说要救国师的话放在心上,心中有些气闷,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道:“他不会离开的。”
  花子夭对敕若的笃定不置可否,转头对小皇帝道:“你封塔一事暂可不提,但你大婚之时何人来登祭台?”
  夏晏归昂过头,声音还带着哽咽:“那又如何?朕不愿他看着朕成婚,也不要他为朕的婚姻祈天求福!”
  花子夭竟是一愣,半晌才冷声道:“看来你也不怎么把这王位放在心上,我帮你这朽木作甚?”
  敕若不知花子夭为何突然语气不善,转头看向花子夭,“怎么?”
  夏晏归抿了抿嘴,声音冷硬,“朕为天下之主,难道连如何安排自己婚礼的权力也没有?”
  花子夭冷哼一声,“天下之主?”
  “好一个天下之主!”花子夭摇摇头,“可怜你一堂堂天下之主,四周还围着群虎视眈眈的豺狼。”
  花子夭自然是没有说错,夏晏归有些无力,但只要一想到引鹤可能离开他,他就快要发疯,恨不得这国师塔永远避塔,虽不能见,但他至少知道引鹤还在他身边。
  可是,他始终要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引鹤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而朝中,依旧危机四伏。
  沉默了一会儿,花子夭转了语气,“不过封塔也并未尽皆坏事,”他的目光在夏晏归嘴唇和下巴逡巡了一圈,“国师一时半会儿无事,你大可在此之间逆转朝堂势力。”
  语毕,他观察了一下小皇帝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如若国师有事,也算告慰他在天之灵。”
  “花子夭!”敕若喊道。
  花子夭满意地看到小皇帝的脸色白了一层,笑意顿生,看向有些无奈的敕若,“傻和尚,我逗逗他罢了,你如何也当真?”
  敕若皱眉,面上应着,“这些话还是少说罢!”心里却已下定决心,他必救引鹤不可,就如一个执念般,不知何时,早已深种,如今则初显端倪。
  花子夭笑着点点头,“不说便是。”
  他转眼看着还有些伤神的夏晏归,也微蹙眉,喝道:“身为天子,时时这副作态,臣子看了当如何想,天下看了又当如何想?”
  夏晏归神色微动,最终敛神,沉声道:“公子可有妙计?”
  “算不得什么妙计,只是顺水推舟罢了,”花子夭说道,“我当初进京,听闻一首童谣,其间大有深意,后得知竟是国师私下放出。”
  “什么歌谣?”
  花子夭甩给他一张纸,夏晏归展开一看,“东边挂太阳,西面悬月亮,头顶星星转,帝王难下眠”,他看了一眼花子夭,“国师所传?”
  他有些不肯相信引鹤会这么不信任他。
  花子夭半眯着眼,“意思十分简单,国师此意不过便是说给那些人听的,应该是还有下一首的。”
  “但是你将塔一封,”花子夭瞟了夏晏归一眼,没有将话说完,转而道,“不过,我将歌谣下半首续上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放出去。”
  说罢,他又递给夏晏归一张纸。
  “龙首吞烈日,长尾扫冷月,星转云朦胧,帝才天自保”。
  夏晏归抬眼,“这个?”
  花子夭挑眉,“上半首国师用意也许是在给你提醒和告诫他们,既然没有用的话,下半首就要稳定被上半首搅乱的民心,让你的百姓仍然对你不失信心。”
  “天子无信不为君。”夏晏归喃喃道。
  “在你成婚之前,为避免你真的拉拢齐木石,他们必有一次动作,好好看着,待他们哪一位首先耐不住,秋试之后便以新人来替。”
  夏晏归垂眸,“戚王爷。”
  花子夭睁开眼,道:“何以见得?”
  “观王、律王进京没有一番活动无法动手,”夏晏归冷静道,“他们自是要先真正疏通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远程指挥的力量,以免到时行动又生是非。”
  “而太后与戚王爷一干人等,对皇帝下毒已有三年之久,但皇帝不仅丝毫没有变化,还越发精进,自然使他们感到威胁,猜测朕是否早已识破他们计谋,又开始加强对政权的控制力度,说到底,天下名正言顺还是皇帝的,他们对权力的掌控度不断缩小,反心更盛!”
  花子夭微微颔首,“说说你对齐木石的看法。”
  夏晏归一顿,缓声道:“此人不可重用,于此情势,又不得不用。”
  “好!”花子夭拍了拍掌,“你能有此见,天下终归还是你的。”
  “可有想好如何物尽其用用之即弃?”花子夭问道。
  夏晏归摇头,但想了想说道:“他的女儿朕的皇后。”
  花子夭不再勉强,“大婚之前莫再来浣竹宫。”
  夏晏归知他其意,点点头,“封塔一事……”
  花子夭摆手,“莫要再说那些已为之事,不过枉然,接下来,如何弥补才是你所该想的。”
  待皇帝离开,敕若才开口,“不知国师身体是否会受影响。”
  花子夭摇头,“他能撑到皇帝坐稳天下的。”
  “佛心一事岂不是暂不能相告?”敕若问道,“玉簪亦是如此。”
  花子夭看向他,“他下了那么大决心,或许你的佛心还藏着个大秘密。”
  敕若摇头,表示不知。
  花子夭笑道:“故人阁向来最爱秘密,但愿小皇帝坐稳天下时日不久。”
  ……
  戚王府。
  戚王爷本名戚干道,是朝中唯一一位外姓王爷,祖上战功赫赫,先皇畏其军威,收兵权赐王爷爵位。
  世袭三代,传至戚干道,他常在想,若他是他爷爷,必定拥兵反了这大夏朝,只可惜他爷爷忠心耿耿,被迫释了兵权,当了个闲散王爷,征战一生,一身病痛,在他父亲十三岁那年病逝。
  他爹精于权势斗争,又善人情世故,为戚王府赢得众多人心,但终究是在他爷爷的教育下长大的,豪无反心。
  而他可不一样。
  小时算命的就说他非同一般,是要飞天之贵人。
  戚干道想起密室里那一身玄服,上绣暗龙纹,拟的便是皇帝身上穿的那套,但龙纹隐暗,架在密室里,等待着逼宫那天,他扶小皇子上位时,便要加身于上,让天下眼里看着,心里明白,但嘴巴上哑着!
  实为外姓,终究名难正言难顺,正好太后寻上门来,与之相谋。
  戚干道自觉这走得一步好棋,太后虽贵为太后,终究不过一妇道人家,无依无靠,单凭权术计谋混得上位,算不得什么。
  他们同谋,戚干道只觉皇位如囊中之物。
  只是他们下了三年的毒,皇帝虽从未察觉,但也身体却也不见得亏败,他终究不得解。
  但近来,皇帝突然奋进,开始关心政事,并有了自己的决断让他不得不怀疑,皇帝是否已经识破,如今开始对他步步紧逼。
  戚干道冷哼一声,立后在即,他按兵不动,以免揣测错误,先看皇帝如何选择,他好及时应变。
  宫中传来消息,太后那个老女人有些按捺不住了,见他们所下之毒始终不见成效,便不再用了,反而开始百般钻营他们的想法,为自己拉拢势力。
  戚干道冷笑,倒是可以趁他们同盟尚未瓦解,再将太后最后一点用处榨干净,之后,他们就算撕破了脸,倒也无可厚非。
  

  ☆、第六十四章

  
  齐琬容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图样,走到窗边,院子角落里那棵桂树是这里还不属于丞相府时就已经种下的。
  她仰头有些费力地望向树端,她一直都很想到那儿去,不是为了从高处俯瞰的快感,只是觉得那里会很安静,只有鸟和蝉鸣。
  但她非男儿身,齐琬容有些雀跃的心情复而沉寂,即便她有着和哥哥齐炆不相上下的学识,甚至高出哥哥的聪敏灵慧,她也不能离开这一方小院,也不能离开地面。
  她向往那桂树的顶端,以前有一个鸟窝,后来被哥哥取走了,她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
  齐琬容垂眸,垂下的流苏轻轻拂过耳畔,现下整个丞相府都沉浸在快乐之中,除了她父亲和她。
  她的姐姐告诉她,“小妹,你此番虽说是入宫选秀,但以爹在朝堂中的位子,那些佳丽不过陪衬,你若是好好争取,我们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这话都是些姐妹之间的体己话,胡乱说说罢了,齐琬容只是笑笑,没应声。
  但当晚,她父亲便将她叫到了书房。
  她有些诚惶诚恐,她极少来此,毕竟这里是家中男人议事决定的地方,她只有无数次看过齐炆进去又出来,或意气风发,或斗志昂扬,或垂头丧气,或神色凝重……
  父亲告诉她,“此番进宫,在这样的形势下,非同小可,琬儿你一定要谨慎行事,你在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影响朝前风云变幻。”
  他给她分析现下所有的情势,她心下已有了计较,但她依旧不发一语。
  她不知道她有一天竟然会这么重要,甚至高出了哥哥齐炆。
  齐琬容回过神,明日便要入宫了,她清楚迎接她的绝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万事如意,但她也清楚心中的那一份小小悸动。
  她去年及笄,如今还未满十五,后宫人心险恶,父亲告诉她,“在有了自己势力之外,你最应该抓住的就是皇上!”
  皇帝,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才过了十六岁的诞辰。她却还从未见过他一面。
  会是什么样儿的呢?
  别人都说皇帝丰神俊朗,天人之姿,她会不会也这样觉得呢?
  齐琬容面色有些绯红,她一定要找出皇帝不一样的地方,那是她的丈夫啊,在她眼里一定要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翌日。
  齐琬容从闺阁前坐上软轿,被人抬着上了丞相府门前的马车。
  她被颠着颠着,突然想笑,觉得自己好似厨娘筛弄的黑豆。
  软轿外,还有母亲和专程赶来送别的姐姐,她们从闺中哭到了门口,齐琬容有些难过,却在离开院子的一瞬间,身心舒爽了起来。
  只是有些可惜,她回望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那株桂树或许永远也等不到她的攀爬了。
  ……
  敕若正读着经书,突然皱了眉,“我总觉得近来宫中有些吵嚷,不似之前那么冷清了。”
  “错觉。”花子夭想也不想。
  “……国师真的不出来了吗?”敕若又问起这个。
  花子夭笔都没停,“封塔不过皇帝一时任性,可天下哪里容得皇帝任性?”
  敕若突然想到,“不知杜公子他们如今怎样了。”
  花子夭一顿,“有你佛心一息护着,过得一定比你好。”
  敕若小声道:“我也不差啊!”
  花子夭一哂,“这倒也是,傻人有傻福。”
  敕若不欲与他争辩,又埋头读着自己的经书。但他心里已经生起了一个念头。
  他瞟了花子夭一眼,见花子夭眉头微蹙,应是有什么大大的难事了,如今朝堂似乎有大事发生,敕若想了想开口道:“若是烦心,暂且不做了吧。”
  花子夭一怔,笑道:“不做难道它就自己解决了吗?”
  敕若淡淡道:“我是想说,至少不会让你那么烦忧。”
  花子夭挑了挑眉,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走吧。”
  敕若抬起头来,黑眼仁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花子夭将他拎了起来,“不就是想要我陪陪你?现在跟我到外面散散步好了。”
  敕若“咦”了几声,“我没这么说啊?”
  花子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可怜又委屈的小眼神已经暴露你了。”
  敕若瞪大眼睛,“我想都没有想过啊!”
  “走吧。”花子夭已经懒得回答他,将他拉出了屋子。
  七月廿三是立秋,现下正值夏末,热气撩人。
  敕若心性极静,也只着了一件薄衫,屋内各处放置了冰块,倒也凉爽,一走出来,却是热气扑面。
  花子夭眯了眯眼,他身上也穿了薄薄一层红衫子,但因为质地轻薄,白日里还套了一件,以免春光外露。但这是敕若要求的,说是他这里人进人出,有伤风化。
  但到了晚上,只剩俩人时,花子夭就只单单随意套了件红衫子在敕若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对方面红耳赤了才肯放过他,施施然躺到床上,让敕若别瞎忙着吹熄蜡烛了。
  自从他在小练面前展示过,一道气过去,蜡烛就灭了的绝活,小练总是喜欢在睡前看花子夭灭蜡烛。
  但有一次,花子夭为了给小练展示更厉害的,一道气全灭时,不小心误伤了他们支撑他们床帏的木架。
  敕若正将衣服放进柜子里,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吓了一跳,跑过来一看,一大一小被盖在垮塌的床帏下,像两个小山丘。
  费了好一会儿力,才让他们从里面钻出来,花子夭向他眨眨眼,“蜡烛全灭了。”
  敕若无奈,重新点好蜡烛,开始收拾混乱的床,并且警告他们再也不准用什么内力武功之类的去做那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即便花子夭表示这样能提高小练对武学的兴趣和小练表示这样能提高他对武学的兴趣,敕若都没有同意。
  感受到外面的热气,站了不到半刻,花子夭便又回到了屋里,“不知立秋会不会下雨。”
  敕若跟着走进来,鼻尖上冒出细汗,“为什么下雨?”
  花子夭耐心道:“立秋下雨,会凉快许多。”
  敕若点点头,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感受,觉得这很奇妙,西天之上从来都是金光灿烂,不会热不会冷,太阳高挂在空中时不会期盼着下雨,阴云密布时不会想着是晴天就好了……
  也不会在天气转变时觉得开心,更不会觉得有人陪着自己在树下在院中乘凉或者在廊前在檐下看雨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若是一切都像天气转变般这么简单,不需要人去强加干预就好了,敕若想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让花子夭救国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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