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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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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赖迷迷糊糊的。
  “阿赖,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呢?”敕若终于问道,他其实不是不知道阿赖本身就是一个小乞儿,自己都是饱一顿饥一顿,哪里还有闲时间管他。
  阿赖还有些不清醒,声音喃喃似梦呓,“不知道,可能因为你的眼睛太好看了罢!”
  “这也是理由?”敕若不解。
  阿花在外面游荡了一圈回来,跳上床,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踩了两圈,才最终趴在敕若肚皮上,闭上眼,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五章

  
  敕若睁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伸手一摸,有些凉,想是阿赖已经起床好一会儿了。
  他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这大概是自己到这人间来睡的第一个好觉,以往他都不过是在极其疲惫时,就地而静心打坐,说到睡觉,也不过是小憩,觉不是像昨晚一般,睡得又深又沉。
  桌上碗倒扣着罩着馒头和像是米汤一般有着零零几粒米的稀粥,敕若吃了后,左右看了看,又出门张望了一会儿,才确定阿赖是真的出门了。
  敕若想了想,关上门,也跟着出去了。
  集会已经过去,但是因为还有几日便是中秋,所以街上还有很多卖花灯或是月饼的。
  敕若慢慢走着,看见漂亮的花灯还会停下来驻足欣赏一会儿。
  街角处,有一家首饰店,“澜间”,倒不像个卖饰品的店铺名,敕若走进去,店里伙计倒也机灵,见是个和尚,也没有任何鄙夷猜测,殷勤上前,“这位小师父,可看点儿什么?”
  敕若摇摇头,“施主请忙,我随便看看。”
  伙计点头,“哎,那好,小师父有什么需要尽可叫小的。”
  敕若点点头,伙计便又躲到柜台后去,不知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敕若随意逛着,发现这里面陈列的饰品并不多,但却是样样精致,品种也是齐全,很难让人不心动,且除了饰品还有熏香,也不多,敕若凑过去闻了闻,香也好闻,许是上等。
  细细看来,却没有发现像自己手里的那支白玉簪那般样式的。敕若走过去,伙计已经抬起头,“小师父可看着了?”
  敕若拿出自己的白玉簪,“这位施主可否帮我看一下这支簪子?”
  伙计接过去,左右翻看了一阵,“小师父,这簪子你从何而得?”
  “一位友人所予。”
  伙计打量了敕若一眼,说道:“小师父,这簪子的样式是前朝所时兴的样式,一簪即是一白玉,浑然一体而无衔接密缝,但簪头与簪身转合处又有银丝相嵌护,但这也是百年前了,现下又有不同了。”
  “嗯,”敕若点头,“我知道这是百年前的玉簪,能具体看出是前朝什么时候的吗?”
  “这,您可就为难小的了,”伙计摇头,“前朝一直很时兴这样式,说具体了反而不清楚。”
  敕若微叹,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身后珠帘突然脆脆响起,一袭香气飘然而来,敕若转身,只见一位女子娉婷莲步,缓踱至身前,朱唇含丹,吐气如兰,“这玉簪可好看,不知小师父能否割爱?”
  声音也软软柔柔,一双水意盈盈的杏眸横挑过来,一旁的伙计倒吸口气,敕若神色平淡,还略带点歉意,“此物实乃小僧故友所托之物,实难再转送他人,还望女施主见谅。”
  那女子倒也不勉强,“那可给小女子看看?指不定也能说出一二。”
  敕若不再推拒,将白玉簪递予那女子,“那多谢施主了。”
  玉簪在女子指尖绕转了一圈,像是在细细把玩一般,那女子眼中多了几分兴味,柔声道:“簪骨生玉兰,红豆安其心。”
  她抬眼,有些细长的杏眸挑过来,轻声道:“兰心嵌红豆,心有兰玉洁,心有豆相思,这般别具匠心的式样也只有玲珑心的人才做得出来罢!”
  敕若眼中一亮,“施主可知这玲珑心?”
  “唔,”女子轻抿丹唇,风情万种而不失天真,可谓是将男人百般弱点拿捏于心,运之而似天成习惯无半分造作,她道:“玲珑心可难得,据小女子所知,这前朝百年也不过将将出了三位,说来也是天缘巧合,其中有两位却是处于同一时期。”
  “一位高居帝王家,一位低处乞丐帮。”
  敕若一愣,“还有一位呢?”
  “喏,”女子将白玉簪还与敕若,说道,“还有一位却是无妨了,这式样的玉簪也只是在那两位玲珑心所处的时期才短短有过,所制甚少,因而是尤为珍贵。”
  敕若不语。
  女子姿态袅娜,莲步轻移,指尖轻搭上敕若的肩膀,“小女子乃天音坊花娑,也非千金之人,若是小师父还有疑问……”
  敕若抬眼,眸中亦无欢无喜,花娑盈盈一笑,丹唇微启,轻道:“蓬门为君开。”
  人走香未散。
  只听身后伙计一声嗤笑,敕若转身,那伙计笑道:“小师父这身皮囊可好用,这天音坊前后俩头牌尽皆来与你勾红讪绿,不如还俗罢,山下花花可多,就凭小师父那桃花眼一动,不说看尽,大半也是足可的!”
  伙计手撑在柜台上,支着下巴,笑得一脸玩味,语中尽是怂恿之意。
  敕若略一低头,“山下山上于小僧而言并无不同,山上多草,山下多花罢了。”
  伙计拱手,“小师父话说得妙,可也说得早了,这世上多得是小师父想也想不到的惊喜啊!”
  敕若不欲再作争辩,呼声佛号,转身离开。
  回到阿赖的家中,阿赖已经回来,桌上摆着一盘素土豆丝和白饭,而他自己翘着脚,躺在床上,闭着眼小憩。
  听见敕若回来的声音,这才悠悠睁开眼,说道:“原来和尚也是有活动的。”
  敕若坐下来,饭菜还是温热的,入口刚好,他道:“嗯,出去走走。”
  阿赖翻身坐起来,目光炯炯,“你去澜间做甚?难不成还真是要选几样好玩意儿送给对山那庵里的尼姑不成?”
  阿赖这话是有些粗俗,敕若皱眉,“我去庵里岂不扰人清修?”说罢,又顿了顿,敕若拿出怀里的白玉簪,“我是在找这支簪子的主人。”
  “女的?”阿赖拿着簪子,愣了一下。
  “或许是男子。这簪子是我一位故友所托,望我能找到簪子的主人,也就是将这支簪子送予她的那人。”敕若很有耐心。
  阿赖把玩着簪子,“那你的朋友没说它的主人是谁?”
  敕若摇摇头,景妃笑意嫣然的样子浮现于眼前,最终却只化为一声长叹,“未曾提及,我只知她自称本宫,有时会提及帝王。”
  “那许是皇帝般的人物。”阿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敕若摇摇头,若是帝王,便是真龙入轮回,以其龙息的雷霆万钧之势,怕是一踏入黄泉,景妃便该知晓了,即便是景妃不曾察觉,江判亦是会细细翻阅真龙生前事,以定轮回之道,以江判的性子想必是不会错过景妃之事的。
  “是前朝之事了,百年前的人物怕现已再入轮回。”敕若想了想,补充道,“我寻的是他今生。”
  阿赖低声道,“这世上亦有不入轮回的,前生今世都一一记得清楚得很。”
  敕若摇头,“若真是如此,岂不痛苦?”
  “是啊,很痛苦的。”阿赖不跟他多说,握着簪子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下午你可别乱跑了,好好待着,老子准能给你带好消息回来!”
  簪子已经被拿走,敕若有些无奈,但也点点头,自己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出去的必要了。
  打坐固然是一件修身养性又能参禅悟道的妙法,但今日敕若没有打坐,而还是出了门,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走远了,就只是在附近逛了逛。
  中秋即到,家家户户都开始摆拜月的台子,或是做要吃的月饼和桂花糕,也有正在制作花灯的人家,鸡鸣狗吠,垂髫小童绕着桂花树嬉戏追逐,老妪拿着簸箕细细挑选桂花里的石子……
  安乐祥和,从容静好。
  “苦吗?”敕若自问,问罢心惊!
  若是不苦,又何需普度?
  若是不苦,地狱又何故有永不停歇的鬼哭?
  若是不苦,地藏不早已得归西天?
  敕若甩甩头,算是将方才的想法清出脑海,再看过去,垂髫小童已有生苦,以后还会有老病死之苦,这尽管是不可避免之苦,可却也说不定有其余三苦,更何况,生老病死亦是极大苦;朽朽老妪已是体会罢了这人世的苦,却是未曾体会完,尽管是面容平静,嘴角含笑,但眼中的每一道沧桑都是这人世的苦而留下的伤。
  这么想着,敕若心静,方才的心动似又过去而略了。
  “小师父,杵在这儿做甚?”
  敕若转过头,一大娘笑眯眯地看着他,端着一个小马扎坐下来,倚着身后的老树,开始做起针线活。
  敕若心下一动,走过去,“施主,这针线可有特别注意之处?”
  大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啥啊,你看着我缝两针给你看,你就懂了!”
  敕若安静站着,大娘娴熟地穿针引线,做起针线活来。
  ……
  阿赖晚上到家时,敕若已经坐在桌边,他一回来,眼神亮晶晶的。
  阿赖将手中的吃食放到桌上,再将白玉簪扔给敕若,“没什么好的消息,老子算是白跑一天!”
  敕若眼神微黯,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罢了,我可慢慢找下去,他总是在这轮回之中的。”
  阿赖不去想他此话中的深意,大口喝着美味的鸡汤。
  敕若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素菜和稀粥,一点也不为阿赖那有滋有味的啧啧声所动。
  睡觉时,阿赖往床上一趟,才觉出不对,枕头下面怎么鼓鼓的?
  他起身,手往枕头下面摸,还在床边站着的敕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阿赖摸出来,一块布?
  他看了敕若一眼,将布展开。
  竟是一条裤子!
  而且摸起来有些厚实!
  “我的?”阿赖问道。
  敕若点头,“我今日下午才赶制的,你试着合适不合适?”
  阿赖穿上,刚好一腿,像是量身定做,他笑道:“蠢和尚,老子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不是在这方面有天赋了!”
  敕若点头,“嗯嗯,有的!那位大娘也这么说,针线就是她给我的。”
  阿赖:“……布呢?”
  敕若眼神闪烁了一下,“唔,僧袍。”
  阿赖彻底无言。
  但毕竟不是扭捏之人,何况无论再怎么成熟终究只是小孩子,阿赖对于自己有条新裤子还是很开心。
  晚上,敕若想起什么似的,“明日我再把裤子拿给大娘改一下,我怕我的针线不紧实,容易裂开。”
  阿赖:“……”
  “和尚?”过了半晌,阿赖轻声喊道,想着若是敕若睡着了便不说了。
  “嗯?”
  阿赖心中轻叹,“其实你那簪子还是有办法的。”
  敕若不语,等着阿赖自己说。
  “江湖上一直有个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六章

  
  空山渺渺尽天边,似有故人踏花来。
  江湖上一直有着这么一句,说的便是那故人阁。
  故人阁也是近些年才突然冒出来的,据说是无事不晓,无人不找……
  寻人寻物,只要故人阁接下单子,无论是什么也能给你找得回来,便是人死了,也能唤出魂魄或是找到其转世……神乎其神,天下人莫不向往。
  但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委托的,故人阁行事诡秘刁钻,没有人知道他们会接什么样的单子,只知道在完成任务之后会在一棵老榕树上挂上牌子,牌子上是委托人的名字。
  故人阁的名气便是从这些人嘴里传出来的,天下好事人之多,足够将其传得再不复原本模样。
  有人说:老榕树上的牌子已经挂得满满当当……
  有人说:老榕树上的牌子里还有着天家名字……
  有人说:故人阁阁主并非凡人……
  有人说:故人阁不仅寻人寻物,还杀人……
  ……
  “要老子来说,这故人阁无非是在故弄玄虚!”阿赖带着敕若慢慢走在街上,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走到城隍庙前,阿赖斜睨了一眼敕若,又绕到城隍庙后面去,有一个小小的棚子,阿赖掀开那棚子勉强当作门的布帘,敕若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阵争执,紧接着阿赖死命拖了个人出来,那人也是一副乞丐装扮,甚至比阿赖更惨,虽然他和阿赖都没有裤子,可阿赖怎么说也是个小人儿,上衣还能堪堪遮住腿间风光,而这人却是大咧咧地露在外面,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那人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青勾子(青屁股),你天杀个鬼啊!”
  阿赖将他拽出来,“你可消停会儿,老子问完就走!”
  那人一消停,便发现外面还杵着个人,再仔细一看,模样好生俊俏,便不自觉心生轻浮,“哟,这位小哥儿色若三春桃,来与你爷爷玩玩儿,保你欲仙欲死,直登极乐!”
  “啪!”阿赖直接甩了个巴掌过去,五条印迹霎时清晰可见,他怒目,“烂杂,你再冒一句杂音试试!”
  敕若倒是不动声色,“欲登极乐,需得修身养性,佛法无边,若是施主亦有体悟,敕若愿与施主探讨一二,以求参禅精进。”
  阿赖:“……”
  烂杂:“……”
  “你真的懂了那句话的意思了吗?”阿赖无力问道。
  敕若茫然,“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
  阿赖转移话题,对敕若解释道:“烂杂这货老说自己知道故人阁内幕,十分怕是只有一分真,我们便听听那一分好了。”然后转过头,恶狠狠地威胁,“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儿!”
  烂杂还色眯眯地盯着敕若,敕若不为所动,烂杂盯了一会儿,眼前的小和尚连脸红都没有,颇觉无趣,收回目光,有些不大心甘,“哦,你们说故人阁啊!不是不信我嘛!”
  阿赖狠声,“别跟老子搞东搞西!”
  烂杂撇嘴,“是你们在求人,别装大爷!”
  说完,看阿赖已经扬起拳头,虽然还是个小拳头,但是拳头小力量大,烂杂向来是个怂人,阿赖即便是个小孩儿,仗着身后的老乞丐护着,也是这瑞城不能惹的主儿,他缩了缩脖子,咧开嘴,“嘿嘿,你是大爷,你是大爷!”
  “施主可知故人阁现于何处?”敕若问道。
  烂杂苦了脸,“大爷啊,你一来就问小的这么深奥的问题,小的哪里去知道故人阁在哪儿,小的也只是看到过一次故人阁里的人!”
  “怎么回事儿?”阿赖问道。
  “你以前不都不爱听我说的嘛,”烂杂撇嘴,小心翼翼地看了阿赖一眼,继续道,“我以前在慕州衡城外的林子里看到过一次。”
  烂杂还年轻的时候,约摸着也已经是十年前了,说得好听是个潇洒的浪子,说得难听就是个凭着年轻好样貌到处混吃混喝的痞子。
  在看到那样的场面时,他已经在慕州衡城靠着一个还算有钱的寡妇,混吃混喝了半年,在同寡妇厮混的同时,他还勾搭上了对门的年轻少妇,漂亮又有风韵,偏偏她丈夫那活儿不行,烂杂不忍少妇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勾上了对儿,瞒着姘头,私会了十几次。
  他们私会的地方大多是那城外的林子,那一次也不例外。
  由烂杂在那儿先等着,少妇会晚一点出来。烂杂为了好办事儿,已经在这之前喝了小半壶虎鞭酒,是少妇她丈夫那可怜的手艺人早前搜寻来喝的,哪里知道这毛病不是喝酒能解决的,也就罢了。
  没有用的酒现在正好,少妇偷了半罐,又掺了水进去,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而偷出来的酒算是全用在了烂杂身上。
  酒力慢慢挥发,待差不多的时候,那年轻风韵的女子也该来了,烂杂眯着眼,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再满足不过了。
  突然耳边有笛声传来,丝丝缕缕,像是线一般在烂杂的耳边萦绕,挥之不去,烂杂起身,有些烦扰,不知是自己幻觉还是真的有笛声。
  “难道是今天喝得有点多?”他正值青年,有的是精力,但为了难得的一次酣畅淋漓,他还是喝了酒才来的,现在却有些担心这样难以固本培元,身子骨易发虚。
  烂杂抬眼,四周环望,却不见那袅娜的身影,“还不来?”他有些烦躁。
  耳边呜咽的笛声却是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慢慢在接近一般,烂杂心下一惊,坐起来,只见前方有着模糊的人影,但却不是他所期待的,而是好几个晃动着的人影。
  他是来偷情的,不是来赏月的,被人发现自己的这般好生活便是彻底算完了,烂杂这么一想,急忙寻了个草笼子,钻了进去,屏息静气地看着人影逐渐接近。
  随着笛声逐渐清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也飘了过来,烂杂深吸一口,只觉平生从未闻过这般好闻的香气,猛吸几口,想着若是有了此香,怕是天下什么女人勾不到。
  烂杂透过杂乱的草丛看着人影接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烂杂一下捂住嘴,怕自己惊呼出声,竟是天仙般的八个白衣女子正缓缓而来,最前面的两位女子正垂眸吹笛,呜呜笛声便是从此而来,而最让烂杂惊讶的不是这八个女子,而是那居于中的轿撵!
  那轿撵竟无人抬举而自起,说是轿撵,却又不是,一层层繁复的白纱笼罩,看不清里面的人。烂杂睁大眼,看着轿撵在自己藏身的草笼子前落下,笛声也停了。
  不一会儿,一蒙面男子飞身落地,恭声对轿撵里的人说道:“阁主,已经寻到,正如花姑所说,便是慕州杜府府上长子杜行荷。”
  烂杂竖起耳朵,心下一惊,慕州除了那独一个杜府,哪里还有什么杜府!
  更何况长子名为行荷,不正是慕州官老爷家那没法没天闹腾死人的宝贝儿子嘛!
  “你且安排着罢!”轿撵中的人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烂杂看得出那蒙面男子似乎已经满头大汗,此刻听罢轿撵中的人发话,才松了口气,抱拳领命,“是,属下明白。”
  一个眨眼,轿撵前已经不见那男子身影。
  故人阁?
  烂杂心下正有几分计较时,只听草笼子一阵响,眼前便出现一双雪白的绣鞋,上绣有仙鹤隐纹,烂杂抬头,只见那本应该在轿撵前吹笛的女子已经走到自己身前,手中握着绿竹长笛,嘴角笑意盈盈,眸中却是清冷异常的看着他。
  “你可幸运,今日阁主心情好,滚罢!”天仙一般的人物声音也是温柔得很,却是吓得烂杂什么酒意也没了,只出得一身冷汗,屁滚尿流地跑了。
  ……
  烂杂说的时候当然省去了屁滚尿流逃跑的那段,“她只道那故人阁阁主心绪尚佳,让我速速离开,想来也是一位温柔可亲的仙子!”他是这么说的,反正只有他一人知晓,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阿赖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儿,他问道:“那你的姘头呢?”
  烂杂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啊,”他又恍然大悟,“你说相公不行的那个啊,那晚上她相公一口气将掺了水的一罐酒全给喝了,突然火从中烧,毛病就好了。”
  “我自觉慕州不可再留,便离开了。”烂杂眯着眼,看向敕若,和尚依然一副平淡模样,似是对他的传奇经历不感兴趣!
  这样一个和尚,烂杂撇撇嘴,要是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便是人生无憾事,当下死了也是可的!
  阿赖见烂杂眼神不对,瞧着瞧着又瞥到敕若脸上去了,当下给了他一掌,“连和尚你也不放过,你也不怕你那话儿烂掉!”
  说罢,阿赖拉着敕若迅速离开烂杂的视线。
  烂杂呵呵笑,那轿撵中的声音似又在耳边响起,明明是男子的音色却是有些妖媚,烂杂突然在这中秋爽朗的温度里打了个寒颤。
  ……
  “我们是要先去慕州吗?”回去的路上,敕若问道。
  阿赖闷声,“那人说的话不可尽信,故人阁也不可能在那里。”
  敕若本想问为什么,却见阿赖家的门前站着一女子,杏黄衫子对襟裙,轻纱及地,落落风情。
  阿赖一见人,脸黑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和尚,恨恨道:“蠢和尚,你到底下山来干什么来了!”
  花娑眉眼含情,走过来,“小师父说来却始终不来,小女子不愿空等,只好登门拜访,还望小师父不要怪罪花娑不请自来,有失礼数了。”
  敕若摇头,阿赖嘲道:“亏你还知道失礼数!”
作者有话要说:  (修)此章不改,简直是BUG之代表章o(╯□╰)o

  ☆、第七章

  
  “故人阁?”
  最终还是将其迎进了屋,敕若解释了一番之后,花娑有些惊讶,“你们找它做甚?”
  “莫不是找东西或是寻人?”花娑一个媚眼飞过来,嘻嘻笑道,“哎呀,此等小事,花娑也能做到,又何苦去寻那虚无缥缈的故人阁?”
  敕若抬眼,“若是施主能告知故人阁所在,那自是极好的,若是不能,小僧也可和阿赖一起去寻找便是了,无须再给施主平增无端麻烦。”
  素手半支着细白的下巴,懒懒散散的样子却又平添了几分风情,花娑深谙此道,却见敕若神色平淡,似乎还在等着自己答复,心中不免挫败,“真是,和尚你总这么一本正经,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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