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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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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夏晏归微微垂首。
  敕若道:“小僧有一佛心,也知如何取出其一息,或许尚能一救。”
  佛心一息?
  夏晏归低声道:“小师父如何得知?”
  “小僧也是看花施主如此做的,救了一人,如今也大好无事。”
  “这佛心,在哪儿?”夏晏归问。
  敕若指了指自己眉间的一点朱砂,“这便是了。”
  “在此处?”夏晏归微微皱眉,“在此处取出,可有什么,不好,损害?”
  敕若摇头,“小僧不知,只是一息罢了,却非全然取出那般严重,且此法能不能行尚不能定断,皇上不要……”
  夏晏归闭闭眼,“朕知道,朕不会抱多大希望的。”
  “但也请凭着这一丝希望,”敕若郑重道,“好好活着。”
  夏晏归失笑,“难道朕活得不是好好的?”
  敕若垂眸,“形伤心伤大是不同,皇上莫要忘了国师是为了什么,走到今日境地。”
  夏晏归一愣,笑道:“你果真要救他?”
  “自然。”敕若神色坚定。
  “为何?”夏晏归问,“你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他对你也偏爱有加,莫不是什么……”
  “小僧不知,”敕若此刻亦有些茫然,“小僧只道是不能失去他,不能。”
  “你救他,可有想过你的佛心不能再用?”
  敕若蹙眉,“不过一息罢了。”
  夏晏归看向敕若身后的山石,“朕突然明白为何花子夭不愿救人了。”
  看着敕若茫然的样子,夏晏归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十六岁少年的样子,转身离去,步伐沉稳。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好拖沓。。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第六十七章

  
  敕若回到屋内时,花子夭向他看过来,微微挑了眉,但却不发一语。
  敕若看了他一眼,躲过他的逼视,“不知小练他们如何,左右是该习书了,我去看看他们。”
  说着,就转身要走。
  花子夭直盯着他,敕若竟有些落荒而逃般匆匆离去。走出来,没了如芒在背的目光,敕若才松一口气。
  这才恍惚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他救人是好事,更何况是国师这样一位重要的人,敕若摇摇头,想来是花子夭一直强调佛心是他的是他的,让他简直心存魔怔,下意识就不愿轻易去动那佛心。
  他只知花子夭不愿救人,却不知他为何不愿救,若说一切都真的只凭心绪一时好坏,那就未免太过儿戏。
  敕若慢慢走着,不知为何,他敢肯定花子夭绝对不会去救国师,也绝对不会让他去救。
  但是国师的模样时时在他眼前晃过,苍白而虚弱,敕若闭上眼,他的心脏微微发疼,他知道以前的引鹤绝非是那般,但为何如此肯定,他却又不知了。
  敕若抬眼看了看天,突然有丝迷茫,这样的迷茫自从遇见花子夭之后就时时有了,他本来以为自己是知道佛祖为何要让他入世,而今却越发不明了了。
  “爹爹!爹爹!”小孩儿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
  敕若转过身,小练好似阵风般已经扑入他的怀中,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眼镜,看着他十分欣喜的样子,“爹爹,小九说今晚在我们这儿用饭。”
  敕若看向一边站着,眼中隐隐透着羡慕却冷着脸不肯表露的小孩儿,笑了笑,将他揽过来,“小九今晚想吃什么?”
  怀中抱着两个小孩儿,敕若站不稳,坐在了一旁的阑干上。
  俩小孩儿都好似没有骨头般,懒懒地靠着敕若,小练深深吸了口气,“爹爹,你身上味道真好闻。”
  小九闻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又往敕若身上钻了钻。
  敕若低下头,有些疑惑,“没什么味道啊。”
  小练瞪大眼,“爹爹闻不到吗?”
  敕若摇摇头,又笑道:“或许只有你们才闻得到。”
  小练得意地一笑,戳了戳小九的脸蛋,“小九,你还没告诉爹爹想吃什么呢!”
  小九抬起头,声音故作老道般,说道:“都好。”
  敕若温声道:“不挑食也很好。”他瞥了一眼小练,暗指他可挑食了。
  小练哼了一声。
  敕若转过头,叮嘱道:“明日你又该出宫了,今晚可得好好温书,免得到时先生考你时,又答不上。”
  小练顿时苦了脸,“可是坏人说了,今晚上他有空闲,可以教我……”
  “教你温书可好?”花子夭懒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敕若转过头,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现下正笑吟吟的看着小练,“你爹说了,我也只好遵命,教你温书,应付明日答问如何?”
  敕若皱眉,“怎么能叫应付?既然先生要考,好好答便是,如何能叫应付?”
  花子夭和小练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眼中的无奈,小练抢先发言,“就是!怎么能应付了事?坏人就是坏人,老叫我不学好,爹爹我们离开他吧!”
  花子夭一哽,居然被小屁孩儿抢白,“什么叫跟着我不学好,自己都没有个学好的心思,不知道你爹要你来干什么,倒不如把你扔在这儿算了,我和你爹浪迹天涯,也比带着你个拖油瓶好!”
  小练顿时面红耳赤,噙着眼泪倔强地不肯往下掉,平白让人看了更觉心疼,花子夭都在心里有些嘀咕,更别说敕若了。
  他赶紧抱过小练,“都让你们别争了,还争?”
  他捏了捏小练的脸蛋,“你也知道你说不过他,还去招惹。”
  小练十分委屈地看着他爹,敕若坚守原则,“委屈什么,你自己招惹的。”但随即又看向花子夭,怪道:“他来招惹你就非得应下么?如何你也成了个小孩儿?”
  花子夭蹭上来,“他先说的,他错。”
  小练立马瞪圆了眼,“你非得应么?你错!”
  敕若推开花子夭,又轻敲了小练一个小栗子,“要是万事还能分出个对错,这天下哪还有那么烦忧?”
  “你俩可得消停会儿,今天就莫再吵了。”敕若最后拍案。
  被点到的俩人各自哼了一声,小练委屈地往敕若怀里钻,花子夭也不屈不饶地蹭过来,揽过敕若。
  敕若无奈,转眼才看到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小九,“小九,怎么了?”
  小九摇摇头,声音很轻,“你们真好,我想即便是父皇母妃在世,也断不会像你们这般要好。”
  小练看出小九神伤,拉过小九的手,“小九,你来,爹爹一样会对你好的。”
  小九却情绪转好,“小练,我们去玩吧,不知道布置好的陷阱有没有小鸟来啄食了。”
  小练心性单纯,见小九避过话题,谈及他们布置的陷阱,也不知不觉跟着转开了话题,“对呀,我都忘了,去看看。”
  两个小孩儿又手拉着手跑远了。
  花子夭看了一会儿,将目光收回来,他揽着敕若,下巴放在敕若的肩上,偏偏头看过去是和尚久不见阳光而白皙光滑的脖颈,敕若微微垂首,恰好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他们都当我们是一对了,”花子夭偏偏头,呼出一口气洒在敕若脖颈间,“如何不解释?”
  敕若从未有过这般想法,作何解释?
  他微微皱眉,“徒惹尘埃,心自如明镜台。”
  他无意解释,他和花子夭二人清白如斯,何至平白落人口实,纵然有所误会,自是清者自清明者自明,解释再多又如何?
  花子夭轻笑,敕若微微动了动,花子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间让他有些痒痒的奇怪感觉。
  忽然肩头一轻,脸颊被什么温柔擦过,敕若垂首,花子夭已经倒在了他的腿上,微挑的眉眼风情流转,霎时温柔如许,敕若看进他的眼里,微微失神。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子夭已经闭上眼,勾着唇,将头埋在敕若怀里,环过他的腰,“若是不解释,那便随流言而起罢。”
  敕若抿抿唇,“为何会有四处而起的流言?”
  花子夭在敕若怀里闷闷笑着,“傻和尚,什么也不懂。”
  日落西山,昏黄的光将栏上一双剪影温暖地笼罩。
  凭栏而倚的人垂着眸,神色安然,手却搭在怀中人的耳垂边,怀中人呼吸安稳,已是睡熟。
  “爹爹——”
  小孩儿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敕若睁开眼,怀中花子夭亦是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
  不料自己会真的睡熟,花子夭向来风流的双眸还带着丝不知何处何时的茫然,看定敕若,那桃花眼里淡然如初,这才恢复清明,轻声笑道:“不想我真的睡过去了。”
  他凑到敕若耳边,薄唇微微擦过白嫩的耳垂,“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有美人作陪。”
  花子夭退开一些,又看进那双因他的话而染上羞赧之色的桃花眼里,“可惜,桃花多情,美人无意。”
  “爹爹——”
  敕若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孩儿已经扑进他的怀里,小脸儿通红,敕若伸手一摸,背上也已出了许多汗。
  敕若招过一旁跟着跑来的小九,一摸,也全都是汗。
  他神色一凛,“你们方才去哪儿玩了?玩得这么疯?出了汗也不知回来拿汗巾?”
  小练吐吐舌头,不敢说话,小九也第一次见敕若神色这么严肃,有些心虚。
  小练看了看花子夭,只见那人偏过头,装作无视,心中也急。
  花子夭还在埋怨没有眼力价儿的小屁孩突然冲过来打搅了他的好梦,面对小孩儿的求救,装作没看见,手又悄悄环过敕若的腰,表明这次他站在敕若这一边。
  小练没得法,抱住他爹的大腿,撒娇道:“爹爹,我们下次不这样啦。”
  敕若两只手各拿一人的爪子,让他们放开,站起身来,有些无奈,“回去换身衣服,小九也来。”
  俩小孩儿洗过澡,敕若才拿来衣服,花子夭斜斜靠在一边,敕若让他守着两人,免得他们又开始无节制的玩起水来。
  小九身形稍长,敕若翻找了一件大些的衣服穿来刚好合适。
  花子夭一边督导小孩儿自己穿衣服,一边无所事事地嘲笑他们。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敕若将花子夭赶了出去。
  ……
  转眼秋凉。
  十月初十是秋试之日。
  但在半个多月前,朝中突然疯传一个流言,秋试之后,若无差错,齐木石之子齐炆将册封为将,名虽位于上将军之左,但实权已是一样。
  齐氏一族,皇恩圣宠,光宗耀祖,一步登天。
  一时间,丞相府外车马如龙,明面暗里接连来拜访的人不知几多。
  这其中,却没有独霸朝堂一方的戚王爷。
  此时,戚王府已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惶惶状态。戚王爷深知时机未到,但说实话这个时机实难把控,现下本来一直中立的齐木石陡然偏向皇室,对他的威胁与日俱增。
  戚王爷如今只恨自己没有与那齐木石早早联姻,偏让那小皇帝平白占了好处。但话说回来,若是早与那齐木石联姻,那他戚王爷之心岂不路人皆知?
  只怕在那联姻婚成的同时,自己就不得不做个闲散王爷了。
  他叫了几个得力幕僚,其中一个名为管成的人分析:“回王爷,秋试之后,朝堂武官必换,正好与春试文换相合,至此皇帝势力便是彻底渗进朝堂之中,文官大换已对王爷势力形成掣肘,再待秋试,王爷何处再寻时机?”
  其余几个纷纷点头。
  戚王爷皱眉,“但如今朝堂那群墙头草……”
  管成躬身,“王爷都说了是墙头草,便是王爷得势,便会倒回来,所以现下最为重要的是王爷得势。”
  “如何得势?”戚王爷问道。
  管成诡秘一笑,“今儿是九月廿六,十月初三便是太后寿诞,王爷与太后共谋其事,必能有所大成。”
  戚王爷略一沉吟,几个幕僚却伏身跪地,齐呼:“恭贺王爷心想事成!”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人看,但是我还是开始日更了。。

  ☆、第六十八章

  
  花子夭微挑着眉,眸中尽是风流,看着面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女人,语带笑意,“花某不过一介江湖人士,如何劳得太后亲临此地送上请帖?”
  太后微微一笑,不尽在意,“花公子说是要让那高僧来见见哀家,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哀家仔细想想,料得是高僧心境入定,抽不得空来理哀家这些凡尘俗事了,不然也不会连皇帝诞辰宴会也不参加了。”
  她顿了顿,又是一笑,眉目间还带着些许风情,“但哀家寻思着,好歹是天家客人,这主客竟不谋面多是失礼,又恐叨扰高僧,哀家这等俗女子也不会与高僧探讨参禅悟道之事。所以哀家只能想着,便是趁着哀家寿诞见上一见,也算圆了哀家心愿,又尽了主客之仪,岂不更好?”
  绕来绕去一大堆,无非就是想要确定浣竹宫里究竟在做些什么,花子夭面上不改,“太后有心了,花某自会与高僧说明,来与不来,也在他言。”
  “那就劳烦花公子多言几句了。”
  “太后何出此言?”
  太后盈盈一笑,起身告辞。
  事后,花子夭告知敕若,却只得一句,“你决定就可。”
  花子夭前后思量利害攸关,最终还是决定与敕若同出席,莫让太后无端起了疑虑。
  夏晏归得知他们要应邀前往太后寿诞,有些心忧,“近来探得戚王爷无所动作,想来是要借太后之便了,你若带着敕若前往,恐……”
  “难不成皇帝是要说花某连保护区区一个小和尚的能力都没有?”花子夭挑起眉。
  夏晏归摇摇头,“既是如此,花公子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用不着你来说。”
  ……
  太后寿诞当日,宫中事务繁杂,白日里一系列祷祝致辞之后,到了夜晚,才真正开始了宴会。
  花子夭领着敕若坐在了宴会末席,远远瞧去,太后正不动声色地望着这边,敕若神色淡淡,微微躬身,见太后转过眼,才坐回自己的席位。
  “很好。”花子夭在一旁轻声道。
  逐渐夜深,宴会兴浓。
  太后手支额头,“诸位卿家——”
  丝竹声顿停,宴上大臣尽皆望向高座,皇帝也侧过头,“不知母后何事?”
  太后笑了笑,“哀家老了,经不得这般欢闹,说几句话只是想让诸位尽兴罢了,如何突然这般正襟危坐起来?”
  众大臣齐呼:“太后万安。”
  皇帝也躬身,“儿臣这就扶母后回宫。”
  太后却是摆手,“罢了罢了,皇帝且在这儿陪着诸位大臣,哀家毋得甚事,念你为哀家的这片孝心,今夜大醉,明日亦不必来请安了。”
  众人齐呼:“恭送太后。”
  太后一走,皇帝扬起手,“诸位卿家,今夜不醉不归,但可尽兴耳!”
  “彩!”
  众人齐声喝彩,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丝竹喧闹。
  席上角落两人却是与世隔绝般,安静淡定。
  花子夭从入席以来就不错眼地盯着敕若,好在和尚也是非同常人般地淡定,莫名其妙看了花子夭几眼之后,便也随他看去,兀自摆弄着自己面前的杯盏。
  看来宫中安排顾及了他茹素,桌上皆是素食。但席上喧闹,敕若动了两筷子,便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花子夭见他久不动筷,开口问道。
  敕若摇摇头,没说话。
  花子夭依然支着下巴,直直盯着敕若。
  敕若转过头,与之对视,“即便皇上说了,今夜要多加小心,你也不必如此……”
  花子夭桌上的菜一口未动,整个筵席全看他去了。
  花子夭挑眉,语带风流,“谁说我是因为那个的?”
  “那你看我作甚?”
  “自然是你好看,”花子夭轻笑,眸里映着光,幽幽暗暗,“你可比这宴上任何一人任何一处都可要好看多了。”
  “这如何能比?”敕若皱皱眉。
  花子夭看着他迅速变红,泛着粉嫩的耳根,心觉有趣,待自己回过神来,才恍然看清敕若转头盯着自己,眸中略带惊讶,他的手已然放在了敕若的耳垂上,下意识轻轻揉捏着。
  “花,花子夭!”敕若一缩,盈盈桃花眼里闪动着一丝羞恼,却还要强作淡定,“大庭广众之下,你如何,如何——”
  敕若气结,花子夭不料他反应竟如此之大,心下好笑,伸长手,又凑了过去些,拍拍和尚的背,笑道:“傻和尚!”
  敕若正欲反驳,却见花子夭神色一变,他问道:“怎么了?”
  花子夭转而微笑,轻声道:“只怕有变,待会儿你可得好好站在我的身后。”
  敕若点点头。
  花子夭不甘心,又腻上来,“点个头算什么?你得保证。”
  敕若无奈,“我保证站在你身后。”
  “好好——”
  “我保证好好站在你身后。”敕若只得又补上一句。
  见花子夭神色满意,他却有些不放心,环顾四周,正中仍是舞女衣袂飘飞,诸位大臣亦是欢颜展笑,看来并无异常。
  花子夭却拿起酒杯,微抿一口,“酒力绵长,酒味醇香,好酒!”他又将酒杯递至敕若鼻尖前,“和尚可要来一口?”
  敕若理所当然地摇头,低头一看,却见杯中物里有倒影,正是一团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他下意识便要抬头去看那倒映在酒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却被猛然拉下,一头撞进温热的怀中。
  听得花子夭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说你傻你还真不假,那也是你能察觉的?”
  邻座有人看他们如此怪异,不禁侧目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敕若额头抵在花子夭的胸膛,被他摁住了脑袋,动弹不得,只得微微动了动坐姿,好让自己舒服些。
  花子夭由得他来,嘴里却声音不大不小地应着,“和尚过惯了山中日子,现下到这儿来,被酒气熏了。”
  邻座人自是不会去多事管宫中为何突然冒出个生面孔,还有一个和尚,只打了个哈哈,“这许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花子夭微微一笑,摸了摸敕若的头,没有回答。
  丝竹声也绵绵,皇帝居于上位,支着额头半眯着眼,皇后与嫔妃早已退下,就连打扇斟酒的侍女也有些眼神迷离。
  席中宾客尽皆昏昏然,但却依旧欢呼调笑着,使其不至于冷场。
  蓦然,皇帝左下第二席位有人站起,朝中国尉茂源,其人正值盛年,此刻拱手作揖,胡须微微颤动着,声音洪亮,看起来情绪很是激动,目有泪光,“皇上,微臣要好好地贺贺皇上啊!”
  “哦?”皇帝睁眼,微微倾身,“爱卿所为何事?”
  茂源胡须颤动,“自古有言‘主少国疑’,现下大夏国事安稳,海清河晏,自是皇上您真龙之命,受天庇佑,实乃大夏之大福啊!”
  话一出口,举座哗然,众臣纷纷交头接耳,心怀异者则抿着唇神色不定。
  夏晏归眯眼,双手拢在袖中,茂源此番发难是早有预谋,看来戚干道准备好了。他垂下眼,将座下众人举止尽皆收在眼底。
  其实仔细算来,他继位这几年,从未正式亲政,若非引鹤不济,逼他亲政,他是断不会走上前来的,他向来依赖引鹤成性,但如今却不行了。
  茂源贺他属真龙之命,得上天庇佑,才未有“主少国疑”之难,但不过是在说他未有亲政之时,就算大夏安稳也与他无关。
  那又与何人有关呢?
  夏晏归余光扫过左下端坐于第一位的戚干道,他倒是神色凛然,没有哗然之色,也没有惊讶……
  片刻,厅中突然安静,众大臣面面相觑。
  只见前排戚干道站起来,微弓着身走到厅堂中间,正对着皇帝,跪下行大礼,高声大喊:“臣等,恭贺皇上!”
  不过一顿,无论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座下众臣皆齐齐跪下高呼同贺,“臣等,恭贺皇上!”
  这番难堪,要是以前,夏晏归或许会当即大怒,斩杀茂源等人,但如今他闭了闭眼,忍住了,扯扯嘴角,“此番盛世太平,岂能没了诸位爱卿之功劳,让朕独享?”夏晏归顿了顿,“朕自当与诸爱卿同庆,今日不醉不归。”
  戚干道神色不变,茂源微微皱眉,照以前这小皇帝的性子来说,茂源此番发难难逃一死,到时座下戚王爷一派势力又以死相谏,他若不应,只怕就是要反了。
  但夏晏归却一反往常,倒是让戚干道心中越发明了,这小皇帝怕是受了指点,如今越发有了君王风范,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早早放弃了太后这枚无用的棋子,直接拿皇帝开刀了,那传得神乎其神的药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再等一段时日,只怕那药没起到作用,还错过了逼宫最佳时候。
  此番盘算,戚干道嘴角微微昂起,“皇上圣明,只是老臣自认大夏肱股,当为皇上分忧,为大夏百姓担忧,只是不知皇上……”说到此,戚干道微一停顿,抬眼看向坐在上位的小皇帝,眼中不禁多了几分狂热。
  夏晏归见状,心道方才茂源发难,还可以说是戚干道对他的试探,他毫不示弱,也是想给他一个警示,他如今也不再是那无用不理朝政的小皇帝了。但这老王八此番发难,只怕今日就不是试探了,只是太后那边却无动静,许是被这老王八弃了。他微微皱眉,他扬起手,手上的扳指微光一闪,“戚王爷有话但说无妨。”
  花子夭身形微动。
  厅外一片吵闹,戚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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