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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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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花子夭眉一挑,面带戏谑。
  敕若耐心解释道:“施主也可出去走走。”
  “你想本尊出去走走,”花子夭低下身,“还是想本尊陪你出去走走。”
  敕若皱眉,但还是耐心道:“施主若是怕小僧将佛心遗失,大可跟小僧一起。”
  花子夭还未说话,敕若便又想起什么似的,“抑或施主若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唤出佛心,将其取出,小僧大可现在就可将佛心交给施主。”
  花子夭抿着嘴,“容本尊想想。”
  敕若垂眸,似乎真的在等花子夭想办法。
  花子夭无言,“等几天罢,现下阁中事务繁杂,本尊没空去翻那些劳什子书。”
  敕若又点头,什么都随了花子夭的意。
  花子夭:“……”
  大一来时,便是这么个气氛有些微妙的场景。
  不过在他看来,二人看上去是对坐相看,相看无言,无言独上西楼……
  那日敕若和花子夭说过的话仍是历历在耳,今日所见,想来也不过是那日言语之后的结果。
  看起来,二人似乎还真的要将此大不可为之事给“为”下去了。
  但若是要让他下注,他绝不会加在敕若身上。他了解花子夭的手段,一个下地狱的人如果有了决心便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会拉你同入地狱。
  他走过去,硬生生插入了二人中间,礼貌地喊了声:“阁主。”又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敕若,“小师父。”
  花子夭也随了他的意,微微颔首,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敕若抬起头,“小井的大人?”
  大一无奈,一向都是别人因为他而记住小井,他还是第一次因为小井而被人记住,他放开敕若,拱手抱拳,“在下大一。”
  敕若有些疑惑:“大一、大七、大十一?”
  花子夭缓缓踱过来,一把将敕若拉到自己身后,看向大一,“何事?”
  “魔族使者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大一正色道,“阁主,我们已经接过魔族的委托了,还要接第二次吗?”
  花子夭说道:“当然,魔主好东西多得是,再接几次都无妨,本尊就当看戏又有点心送了。”
  大一有些为难,“魔族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子夭一甩广袖,红意飘然,“难道本尊故人阁就是什么好东西?”
  大一不再言语,瞟了一眼花子夭身后若有所思的敕若。
  “和尚,你先回去罢,外头总是风凉天冷的,”花子夭转过身,对敕若道,“你今日所说之事,容本尊好好考虑。”
  说罢,转身和大一一道离开,敕若立在原地,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满园枯枝,敕若好如此间唯一一株有生气的桃花,眸中水漾,灿若三春。
  ……
  “不知敕若师父现下住在阁中何处?”走在路上,大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小井支支吾吾不肯说,自己向来不喜勉强,便也就算了。
  阁中下人一向循规蹈矩,从不会嚼舌根,花子夭不知为何大一会突有此问,想来也不会是小井所说,即便大一一向宠他,但小井这个小孩也是十分明事理的,所以自己才会默许大一养着他,并让小井去照顾敕若。
  “为何有此问?”花子夭问道。
  大一道:“那日大四带回来的奇珍异果,小井很喜欢,却突然听及他私下吩咐人给竹生居送些去。”
  他顿了一下,“据我所知,故人阁唯一有竹的地方除了你的居所和那里,其他便是没有了。”
  “而小井在阁中唯一交好又一直念想着的人,我此次回来便已发现是那敕若师父,”大一定定道,“你让一个来历不明,不清不楚的和尚住进属于他的地方?”
  大一双眼有些红意,衬着花子夭那袭红得妖艳的长衣。
  花子夭绕过拐角,“你何时才能放下?”
  “斯人已去,竹卿换竹生,本尊倒觉得贴切。”
  “那是他的地方,你叫我如何舍得?”大一捂着眼。
  “你如今居故人阁高位,如此情长,倒也难得,”花子夭转过眼,划过脸色难看的大一,又回过眼,语气带了几分严肃,“可是却迟早害了你。”
  “你这是在逼我。”
  花子夭摇摇头,“不仅是本尊要逼你,你何不自己试着逼逼自己。”
  “没有人,”大一痛苦地倒退一步,“没有人可以替代阿青。”
  “没有人可以替代他,”花子夭残忍地指出,“毕竟阿青已经因你而死了。”
  大一身形一晃,闭上眼,久久不再说话。
  花子夭静立了一会儿,转过身,“走罢!”
  大一睁开眼,花子夭那袭艳红的衣影已过廊角。
  前厅。
  魔族使者笑意盈盈地站起来,礼数十分周全,“花阁主,近来可好?”
  花子夭走过去,在上位坐下,手边花茶早已泡好,他并未答话,却是先轻揭茶盖,抿了一口,才看向还立在原地的魔族使者,红得不是很纯粹的眼睛。魔族族人皆是红眸,但天下间那般叫人惊心动魄的赤瞳果然只有魔主一人所有。
  “不怎么好,”花子夭挥手,“请坐。”
  再看大一,已经隐去所有的情绪,恢复那面无表情的模样,静静坐在了自己的下方,低垂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此章野桃树继续哭晕在厕所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若真如使者所说,那魔主也确实太不小心了,”花子夭有些嘲弄,“魔元这东西也是能随意弄丢的?”
  魔族使者红眸微闪,虽然眼前故人阁阁主此番话确实是对魔主不敬,但仔细想想,魔主诸般行为也确实是……
  都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凡人!
  魔族使者咬牙,花子夭看在眼里,却不言语,只是莫名笑笑。
  魔族使者拱手,有些当机立断的心思,“就请花阁主明说了吧,这单是接还是不接?”
  “当初找人便是费了故人阁莫大心思,”花子夭好整以暇,知道这单可狠宰,“现在可好,不找人反而找起了魔元,要本尊说,魔元的事你族中有多少人是知道的呢?”
  魔族使者一哽,这样算不上光彩的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尽管魔主恨不得告知全六界那个凡人和他的关系,但是这样将魔元渡给一个凡人的事在旁人看来毕竟还是草率的,甚至会动摇魔族根基。
  没有魔元的魔,都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一个魔。更何况,魔元之用并非仅仅是护魔心元助魔修炼,对于魔主来说,魔元是稳天定地六界不可或缺的因素。
  魔族使者皱眉,当下最要紧的必然是将魔元追回,其余一切事情自可排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故人阁厉害就厉害在这一点,他魔族派出多少人都找不到的东西,这故人阁必定能够寻回,只是……
  魔族使者已经做好被痛宰的准备,对着笑得奸诈的花子夭竟突有些大义凛然的感觉。
  “这是魔族赤符。”魔族使者从怀中摸出一枚赤红色的玉符,递给花子夭,见花子夭神色如常,只好解释道:“这是我族魔主所持之物,全六界也不过三枚,有此玉符,凡是我族之人必当听令。”
  花子夭接过来,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放在一旁,“哦。”
  魔族使者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故人阁阁主是见惯了世间各种好宝贝的,必然不会为凡俗之物动心,所以才一开始他就祭出了赤符。
  但是现在看那花子夭的神情,并不为赤符而心动,即便听了自己的解释,也是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魔族使者一下对接下来的谈判有了一些忐忑。
  “呃,”魔族使者想了想,最好是让他先来提,自己大可找些理由搪塞过去,花子夭也就落不着好处,自己也算是不辱使命,他说道,“阁主大可提要求,只要是我族能办到的,必当尽力而为。”
  花子夭摆手,“啧,本尊要的也很简单,不用尽什么力了。”
  “阁主请说。”
  花子夭抬起细长的凤眸,眸中精光闪现,“听闻魔族可是有一朵白莲。”
  “……”
  室内瞬而死寂。
  过了半晌,魔族使者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不知阁主从何听来此谣传,我族既是魔气精聚之地,非魔物尚不能存活,又何来白莲之说?”
  “是吗?”花子夭白皙的指关节微屈,轻敲着红木椅扶手,“可本尊听说的不只是一朵白莲,而是一朵修佛的白莲。”
  魔族使者神色不变,并无言语。
  花子夭声音微挑,有些懒意,“使者大可不必为难,要知道这传闻可都是越传越不真的,或许不过只是偶然一朵白花,传到本尊耳中却是一朵修佛的白莲罢了。”
  魔族使者自然不会将此话当真,既然故人阁阁主都这么说了,那传言便是再怎么离谱也有十分真了。
  “阁主,”魔族使者想了想,说道,“此事在下无法决定。”
  花子夭声音愈发慵懒,神情也带了几分懒意,“你可是魔族中为数不多知道魔元丢失的人,你无法决定还有谁能决定呢,魔主?”
  “……”
  此话一出,就连一旁的大一也睁大了眼,不是魔族使者吗?怎么突然变成了魔主?
  魔界的统治者?
  深居简出极少露面的魔主红莲?
  花子夭拢着手,眯着眼,似乎不打算解释,就看着那魔族使者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魔族使者站起身来,抬眼,已经不再是有些带暗的红眸,而是绝艳的赤瞳,一丝红光溢出,垂眸掩去精光,过分精致的眉眼让人难以想象这就是魔界统治者。
  他说话,声音亦是清润,却带着几分冷傲,此刻有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花子夭区区凡人,休要贪得无厌。”
  “非也。”花子夭丝毫不为所动,“魔主也知故人阁的规矩,若是来便是要做好准备,魔主怕是也不只准备了赤符吧,全然加起来不也一样?”
  魔主为难,他的确准备了很多,但这都比不上那朵白莲的价值,那可是在魔界修佛的莲花!
  花子夭轻声道:“现在看来,魔元一事魔界中人应该无人知晓,有什么比魔界的安稳更为重要?”
  一日无魔元,魔界就一日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且……
  魔主微闭双眼,有些自嘲,“不想本座竟被你一区区凡人给威胁。”
  被称为“区区凡人”,花子夭也并不在意,转而宽慰道:“情总是处处受制。”
  魔主红莲轻掩眸中流转的红光,“花子夭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且试一试也无妨。”花子夭不甚在意。
  红莲轻笑,“只怕到时你犹胜本座。”
  花子夭不言,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莲一事,本座不管你是从何听闻,此事作罢,切莫再传,”魔主红莲顿了顿,“魔元若是寻回,白莲……”
  “本尊不过是想看看这在魔界之地修佛的奇物,若说用处也并非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魔主此举无非双赢。”花子夭补充道。
  红莲赤瞳微黯,“魔界此景甚珍,此朵白莲既能在魔界修佛,其心之正天地难有。”
  “虽是如此,可魔界一旦动乱,这朵白莲又有何用?”花子夭说道。
  魔主红莲闻言,眯了眯眼,但什么也未说,“届时奉上。”
  “魔主如此爽快,好得很!”花子夭点头,眉目间带了几分并不掩饰的得意。
  魔主红莲转身离开,不说魔元为何消失,也不提供魔元丁点消息,看来是故人阁的难题了。
  待魔主红莲气息已全然消失,大一开口问道:“阁主是如何得知他便是魔主的?”
  “猜的。”
  “猜的?”大一讶然,这也能猜得准。
  花子夭揭开茶盖,清香扑鼻,“这种事情本尊猜一猜,不是便罢,是则更好,于本尊并无丝毫不利,猜猜又何妨?”
  大一哑然。
  过了一会儿,大一问道:“不知阁主寻那白莲有何用处?”
  花子夭转过头,斜睨一旁站得端正的大一,“白莲除却其心之正可在魔界修佛之外,用处可大着,只是万年难得,现下魔界的这朵花还没长大呢!”
  大一垂首,不再言语。
  花子夭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也没有解释的打算,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大一眼角红色晃过,定眼一看,竟是赤符。
  花子夭倒是拾起来,随手往怀里一揣,似乎也没有再还给魔主的打算。
  像是看出了大一的心思一般,花子夭说道:“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再收回去,何况他是魔主,要收回去,也得有这个脸才是。”
  而就是像要反驳花子夭的话一般,花子夭此番言论话音刚落,魔主红莲便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伸出手,赤瞳微眯,“花阁主,本座不慎落了样东西,不知阁主可曾看见?”
  虽然是问句,但魔主红莲已经很是肯定地伸出了手,甚至手指微屈,像是已经在召唤一般
  但,花子夭很是正经地摇头。
  魔主红莲收回手,背在身后, “就是本座方才向阁主所说的赤符啊!”
  花子夭嘲讽,“魔主你出门都不带脸的么?”
  魔主红莲面不改色,“一般是要带的,可是想着今日是来故人阁,便也就放下了,想着本座同阁主最好是坦诚相见的好。”
  “而果然不出本座所料,花阁主此番可是十分坦诚!”魔主红莲话里夹枪带棒的,语不饶人。
  “更何况赤符是本族至宝,一母符双子符,母符一呼,子符必然乖乖回来,现在本座向你要,可不是要听你谈条件。”
  赤符最终还是回到红莲手里,花子夭也并非贪得无厌之人,赤符于他意义不大,还不如白莲来得更有价值。
  魔主红莲离开时,别有意味地看了花子夭一眼,不说大一,就连花子夭也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但仍然是面不改色地保持着表情,一副我很懂的模样。
  待红莲离开之后,花子夭冷声道:“此事本尊自会安排,届时本尊对你另有打算。”
  不论何种打算,大一垂首,“是”。
  两人同行了一会儿,花子夭突然开口道:“你先下去罢,本尊想自己走走。”
  大一一愣,不再多言,兀自隐去身形,离开花子夭。
  花子夭在原地立着,待大一离开之后,才抬步走向阁中那翠绿的一隅,竹生居。
  花子夭到竹生居时,敕若正端坐在那青石台上,望着一小方天空,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如往常一般,花子夭还未靠近,敕若便已先出声,“施主。”
  花子夭还未来得及走过去,便见敕若已经站起来,朝屋内走去,还微一欠身,作出“请”的姿势。
  进屋后,敕若倒是颇有待客之道的为花子夭倒了杯茶,而后看向花子夭,静静等着花子夭开口。
  “你方才在想什么?”花子夭问道。
  敕若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一愣,随即道:“只是感到一些妙处。”
作者有话要说:  改,我等一会儿就会发现我的下两章就跟写岔气儿了一样,不知道冒出来了个什么章啊!可能再也见不到第十八、九章了~

  ☆、第十八章

  
  “哦?”花子夭眉梢一挑,“何种妙处倒是说说。”
  敕若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不可说。”
  花子夭垂眼,轻笑,“这答得倒是极妙。”
  敕若转过身,看向花子夭,“施主可是有话对小僧说?”
  花子夭道:“那日你说想要离开故人阁,如今看来,本尊倒觉没有什么。”
  敕若点头。
  “本尊信你,”花子夭说道,“但若是现在能立刻留下佛心,本尊定会不遗余力留下。”
  敕若不发一语。
  花子夭说完,站起身,“过几日,便是除夕。除夕之后再走罢!”
  敕若亦不知人间除夕是如何样子,他虽不喜喧闹,但想着若是在除夕夜里沾沾喜气儿也是好的,于是点了头。
  花子夭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敕若从窗往外看去,花子夭艳红的身影在深翠的竹林间显得异常突兀。
  翌日,竹生居迎来旧人新客。
  大一走进来时,玄衣厚重,立于青黑的竹林之间竟有着一丝怪异的和谐,敕若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施主。”
  大一点点头,“小师父在,竹生居住得可好?”
  敕若实话实说,“故人阁待客有道,小僧在此住得很好,多谢。”
  大一进了屋,像是克制着自己般只直直垂眼盯着手中捧着的茶碗,不发一语。
  敕若见状,微叹,“屋中陈设应是丝毫未变,请施主进来,怕是更触景伤情。”
  大一闭上眼。
  敕若坐在他对面,揭开茶盖轻碰了一下杯沿,发出细小“叮”的一声。
  但敕若却是说中了他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他不敢走进这屋中,到后来,他甚至不愿靠近这里,直到现在,他甚至宁愿一年在外到处奔波,也不愿回到故人阁。
  他以为这里的每一寸草木,都是他挫骨扬灰的悔恨与心痛。
  这一次回来,竹卿也不再叫竹卿,那屋外悬挂着的“竹生居”三个字,龙飞凤舞的,想也是花子夭兴起时的手笔。
  他鼓足勇气再次走进来,不用再前进一步,满目的绿便已经将他所有的勇气打败,他这么多年的逃避,自以为坚固的心防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屋中哪里还有那双倨傲不可一世的眼睛,一寸一寸扫过他,直叫他心上发软。
  如今一双陌生的桃花眼自含三分情地定定看着他,带着慈悲和淡然。
  他真想杀了他。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上好的青瓷,点着几片竹叶,大一心中一痛,有些强颜,“连茶杯也未变,这倒是他以前最爱的一套茶具。”
  敕若点头,坐下来,“施主说的是,花青?”
  大一放下茶杯,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给摔碎了,“你知道?”
  敕若道:“花竹卿卿渺渺意,听人提及过。是施主的故人?”
  大一点头,“他可不像你如此有待客之道,这茶具常是我在用,泡好茶给他端到手上。”
  “物是人非。”敕若淡淡道。
  大一浑身一颤,猛抬眼看向敕若,嘴唇不停蠕动着,最终却是一脸死灰般垂下头。
  对着敕若那张始终神色淡淡古井无波的脸,任谁也是千般言语难出口的。
  “倒是有不一样的,”大一突然站起身,走到门边,“这素白帘子是新换的吧?”
  敕若点头。
  大一静静立在门边,将布帘卷起放下,卷起放下,眸色暗沉,思绪万千尽掩其间。
  敕若静静看着,手里捧着热茶,这画面竟有说不出的诡异和谐。
  殊不知,当年屋中亦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布帘换珠帘,敕若换大一,大一换故人。
  过了半晌,大一似乎才从回忆中艰难走出来般,神色不加掩饰的难过,向敕若拱手告辞。
  没有挽留,如多年前一样。
  但大一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炙热不加掩饰的目光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敕若等大一走出竹生居之后,才站起身朝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是更衣处,柜中有一暗格,是敕若偶然发现,打开一看,一月白锦囊,上绣一朵歪扭的花,姑且算作是花,实则只是一团颜色不一样的圆圈,里有十来颗红豆。
  敕若细数过,十三颗红豆,小巧圆润,精致可爱。
  想来是花青所留,敕若看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将锦囊放了回去。
  ……
  除夕那日,敕若还是第一次知道故人阁中竟有如此多人。
  尽管花子夭将他召进前厅,但他还是早早退了席,好在花子夭也不为难,吩咐人为他送来素食,也就不再勉强他去参见前厅的宴会。
  竹生居也并不真正冷清,花娑和小井都前后来恭贺敕若新年快乐,小井更是给了敕若一篮子的炮仗,说是晚上守岁时要偷溜出来放炮仗,让敕若帮他藏起来。
  敕若答应了,将炮仗藏进书桌下,还用布给盖好,向小井保证了不会被人发现,才让小井放下心,又兴致勃勃地冲到前厅去了。
  前厅离竹生居尚有一段距离,喧哗声传到此处,其实已经很不真切了,在这隐隐约约的人声里,反而更显得竹生居静谧。
  敕若拿起一本经书,细细研读起来,并不觉得过年的日子与平时有何不同。
  这么想着,敕若又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眉间,那点朱砂似乎永远不会再出现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佛心那绵长悠远的律动。
  天色逐渐暗下来,前厅似乎进入了一个小□□,即便是竹生居里正吃着清淡素餐的敕若也不由被突然而起的喧哗声弄得一愣,随后又吃着自己的饭菜,心思并不为之所动。
  吃完饭菜,今夜似乎所有人都聚在了前厅,来送饭的人并没有在自己吃完饭之后来收碗。
  敕若也不急,坐在书桌边开始看起书,说好了还要等小井来放烟火的。
  过了一会儿,来送饭的人才匆匆跑进来,带着两团酡红,神色已是有些迷离,看着敕若,不像往常般冷情反而笑了一笑才退下,倒是敕若反应不及,愣了愣,回过神,人已经离开。
  这下除了小井,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敕若换下衣服,只穿了就寝时的宽衣,料子松软,就是有些宽松,不过方便活动,虽是大冷的天,但在屋中却是温暖如春,穿着此衣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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