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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不要和尚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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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若换下衣服,只穿了就寝时的宽衣,料子松软,就是有些宽松,不过方便活动,虽是大冷的天,但在屋中却是温暖如春,穿着此衣倒也不显冷。
  这样等小井来了,放完炮仗,自己也可就寝,若是花子夭心情,指不定大年初一他便就出去了,今晚也就陪着小井好好玩一玩,也算是做个告别。
  敕若一个人坐在那儿,自己想了很多,却从未想过“人算不如天算”,所以当大一一下撞开门,扯掉布帘时,敕若愣在了原地。
  酒气冲天,比起方才那来收碗的人颊上那醉人的酡红,大一明显要更胜一筹,满面红光,平日里清明的眼此刻一片混浊,勉力睁着,身形摇摇晃晃,嘴里还口齿不清地一直嘟哝。
  “施主?”敕若担心地喊道。
  听见声音,大一摇摇晃晃向他走来,温热的大手摸上敕若的头,有些疑惑般来回抚摸了几下,大一嘟哝道:“头发呢?”
  敕若伸手将大一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转身走出去想要让人来帮忙。
  不论他走到哪儿,大一都紧贴在他身后,不停嘟囔,“你去哪儿啊?你去哪儿啊?”
  敕若哭笑不得,将大一扶到床上躺下,“施主怎喝得如此混沌不堪?”
  大一眼神迷茫而困惑,“头发呢?阿青的头发呢?”
  敕若摇摇头,“小僧并非施主故人。”
  他站起身,走出去叫人。
  一只手却猛然伸出来,将他抓住,再往回带,敕若身形一晃,仰面倒了下去,正正压在罪魁祸首大一的身上。
  大一圈住他,从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似乎很开心,“哈哈,阿青可是难得投怀送抱!”
  敕若倒下去时,后腰撞到了床沿,生疼得紧,脸色苍白,此刻挣脱不得,爬不起来。
  “施主,”他轻声喊道,“放开。”
  大一这会儿倒是听话,乖乖放开了。
  敕若挣扎着忍痛刚要站起来,不想大一竟又伸手一带。
  敕若闷哼一声,腰又被狠狠撞了一下。
  两厢挣扎间,外面竟响起一串欢快的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大改!这章本名为上下不接吓哭作者之章!

  ☆、第十九章

  
  “小师父,我来啦!”小井欢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敕若闻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小井推开门,听见里屋的动静,心下一惊,跑进去,便见敕若被人压在身下,见他进来,敕若如获大赦般喊了声,“小井施主,快来帮帮贫僧!”
  大一被愤怒的小井拉开时,还在呵呵笑个不停,觉得此刻有些衣衫狼狈的和尚很有趣。
  “这可是小师父,大人您看清楚啊!”小井拼命拉扯着大一。
  敕若随意整了整衣服,有些无奈,“施主看着他一些罢,小僧去请人过来帮忙。”
  “傻和尚,大过年的一个人寂寞吧?”刚走到门口,调笑的声音兀地响起,话音刚落,花子夭便施施然走了进来。
  敕若迎上去,“施主来得正好。”
  花子夭眯着眼点点头,“本尊也这么觉得。”
  说完,便见大一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死死拉住他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小井。
  “怎么回事?”
  敕若回道:“时值除夕,大抵是大一施主思念故人过甚,醉了酒寻错了路。”
  小井转过眼,就看见花子夭立在院中,神色不明,顿时心下一凉,冲到大一的前面,死死盯着花子夭。
  “成何体统?!”花子夭从牙缝里蹦出冷冷一句话。
  小井跪了下来,“阁主,大人想先生啊!他想啊!”
  花子夭不再言语,大七从黑暗中现身,将还想要闹腾的大一一掌击晕,给扛在肩上带走了。
  小井跌跌撞撞想要跟上去,走到一半却又倒了回来,跪在花子夭面前想要求情,“阁主,大人他喝醉了,他想先生得紧,他想他呀!”
  见花子夭冷冷盯着他不发一语,小井转过头朝敕若道:“小师父,您一定知道的,您怀大慈悲,您说说话吧!”
  敕若一愣,转头道:“大一施主他……”
  花子夭扬手,“故人阁自有规矩。”
  敕若看向小井,花子夭道:“你先下去,哭哭啼啼平白惹得人心烦。”
  小井不敢多说,看了敕若一眼,急忙退了下去。
  敕若垂眸,“由此看来,故人阁行事严厉。”
  花子夭径自走进屋中,“严厉自有严厉的道理,规矩列出来就是让人遵守的,否则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敕若顿了顿,“也颇无情理可言。”
  花子夭一怔,回过头,“那小井胆小之极,本尊只是让人将大一带下去好好休息罢了,他便以为什么?”
  敕若道:“积威之深。”
  花子夭嘴角微勾,“有什么不好吗?”
  敕若想了想,“无良言无真意。”
  花子夭眉毛微挑,“你一和尚如何懂得这权术摆弄。”
  敕若不答。
  “不过终归是小儿之语,”花子夭拍拍他,“积威之程度尚有大门道所在,你且好好体悟罢!”
  敕若本想说自己一出家人何来体悟权术争弄之说,但想了想,他终是没有开口。
  突然传来一阵烟花爆竹声,花子夭带着敕若走到屋外的短廊前。
  绚烂的烟火将天染亮了般,映在人的面容上投下彩色不断变换的光。
  这是敕若第一次见到烟花。
  在声声间隙里,他听见花子夭的声音远而不真切,“本尊欲与你同出故人阁,如何?”
  直到烟火逐渐停止,他才回过神儿来。
  看向花子夭,轻声道:“我很高兴。”
  花子夭看了他良久,直到第二轮烟火再次升空,这一次的烟花比上一次的还要大还要绚丽。
  敕若眸中明明灭灭,映着点点烟火,花子夭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那朵桃花里的光。
  敕若心尖一颤,突然感受到一阵缓慢而悠长的韵动。
  花子夭被推开时,其实是很不满的。
  但看见敕若面容失色,却又愣住,指尖轻轻触到那眉间一点,指下温热,花子夭只觉心中大动,耳畔犹如佛寺洪钟鸣响,声声震耳,传入心中,好如西天梵音响唱,震慑人心。
  佛心?
  敕若往后缩了缩,眸中还带着水意,神情已是不同以往的痛苦,他闭了闭眼,“施主!”
  不待花子夭回答,敕若转身朝屋里走,身形不稳,花子夭上前扶住他,敕若回过头,额上已是大汗淋漓。
  花子夭一愣,“佛心?”
  敕若痛苦难耐,全身好似被烈火炙烤着,又觉额间阵痛不已。
  花子夭眼神一凛,将敕若横抱起回到里屋,床上大一带来的酒气还未完全消散,花子夭顾不上心中的不快,找了一面镜子递到敕若面前。
  “佛心!”
  敕若艰难地睁开眼,恍惚看见镜中的自己因疼痛而眉头紧锁,而眉间那赤红的一点隐隐浮动了出来。
  敕若眸中瞬时清明,看向花子夭,“施主,施主若想此刻得到佛心……”
  “本尊决不会趁人之危,”花子夭打断他的话,“更何况,佛心一出,你是否会受天谴?”
  敕若有些虚弱地笑道:“施主竟会在乎这些?”
  “本尊不在乎,”花子夭道,“那只是因为天谴施在本尊身上,无可厚非。”
  “你一和尚,无端端受了天谴,岂不冤枉?”花子夭伸手盖住他的眼,“你放心,本尊要用时绝不手软。”
  敕若被花子夭带着凉意的手盖住了眼,一片黑暗,那微凉的温度却让他莫名安心。
  “你好好休息罢!”花子夭站起身,“明日再谈。”
  敕若睁开眼,看着在晕黄光里艳红的身影,红被光晕染成了不明显的橙色,看上去像火焰一般温暖。
  他点点头,“施主说要和小僧一同离开。”
  花子夭温声道:“明日再说罢!”
  花子夭转身离去,走至屋外竹林,才觉心中震动稍缓,佛心之威自是不容小觑。
  冬日无风,前厅欢闹仍在继续,守岁要一直持续夜深天明。
  屋内,敕若抬手轻触眉间一点,佛心仍在震动,脑中阵阵梵音不断回响,好似鞭笞于身,他有些神思恍恍,竟是动弹不得。
  ……
  良久,房中屋内一声叹息。
  “花子夭”
作者有话要说:  大改!这字数啊我都心痛!但好歹掰扯回来了。。

  ☆、第二十章

  
  敕若匆匆赶到书房时,花子夭似乎正在作画。
  “施主未免狠心!”敕若急问道。
  花子夭手中笔一顿,纸上已落了一团浓墨,“该有的处罚。”
  敕若心惊,“罪不至死,施主你何以如此狠心?”
  花子夭放下手中的笔,将已经毁坏的上好宣纸置于一侧,重又拿起一张,“与你无关,这只是故人阁该有的行事之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撑起这么个故人阁?”
  “那小井施主该如何?”
  花子夭已然失了作画的兴致,抬眼看向敕若,“与他无关,但任由主人饮酒误事,轻罚自不可免。”
  “施主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子夭轻轻一笑,“和尚,慈悲有度方能度人。”
  敕若不说话,定定看着花子夭。
  “罢了,”花子夭突然有些泄气,坦言道,“本尊只是将他逐出故人阁,不日自有新人取而代之,他性命自是无忧,你不必多虑。”
  “那小井施主呢?”
  “随他。”
  话音刚落,小井便冲进来,“阁主,小井誓死追随大人!”
  他等的便是这么一刻。
  敕若才是那方讶异之人,他匆匆赶来,并未想到小井会在屋外,听闻此言,他又不免有些担心,“小井施主?”
  哪知小井回过头,对着敕若一笑,“小师父,小井想您总能救大人一命,既然阁主已是宽宏大量,小井也要谢小师父相救之恩。”
  敕若一愣。
  花子夭道:“是本尊饶过你们,谢他作甚。”
  小井磕头:“谢阁主大恩!”
  “小师父,”小井转过头,对敕若道,“求您再去见见大人,他有话对小师父说。”
  花子夭面上一冷,还未来得及说话,敕若已然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
  小井小心打量了一番花子夭的脸色,也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待走出门,敕若问道:“大一此刻何处?”
  小井正欲回答,就听身后声音冷声道:“当然是阁外,此时被逐,这故人阁便是片刻也留不得,更回不来。”
  转过头,不知何时花子夭已经暗搓搓地跟了上来,看见敕若看他,“哼”了一声。
  几人行至一处,大七突然出现,伸手捂住小井的眼。
  敕若一惊,转头看向花子夭,却只觉眼前红纱轻拂,微凉的手已然覆住自己的双眼。
  “故人阁的进出,鲜为人知,”花子夭声音无端端温柔了几许,“你们知道得越少越好。”
  感受怀中人逐渐的放松,花子夭笑道:“觉得本尊很安全?”
  敕若如实点头。
  花子夭喜欢极了他的诚实。
  敕若只觉脚下一轻,恍惚间,花子夭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可真是不妙!”
  “为何?”敕若想问,却觉冷风直往嘴中灌,只好闭上了嘴。
  “好了。”
  不多时,花子夭的手移开,敕若睁开眼,环顾四周,竟是野桃树下。
  大一立于树下,小井紧紧抱着他,见敕若看到他,大一走过来,恭敬行了一礼,“敕若师父。”
  良久,大一拱手,“多谢!”
  敕若合十,“施主不必言谢,大一情之所至,实是情深难得。”
  “敕若师父,今后有缘再见,”大一微昂起头,“另外,我与故人阁已无关系,大一之名亦是无关于我,再相见时,师父务必要叫我真名。”
  敕若看向他。
  玄衣男子傲然一笑:“叶执。”
  ……
  叶执携着小井离去。
  小井回头,向还立于原地的敕若挥手,“再见,小师父!”
  敕若合十,呼了声佛号。
  待二人身影全然消失,敕若转身看向身后的花子夭。
  花子夭得意一笑,“看着本尊作甚?”
  敕若只好转眼,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大七。
  “这不是出来了?”花子夭立马扳过他身子,“现下不得再回去了,你要走哪儿?”
  敕若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小僧想先回瑞城,看看阿赖。”
  “玉簪一事,多有拜托,”敕若合十道,“在此谢过了。”
  花子夭不在意地摆摆手。
  敕若转身离开。
  数月过去,时至末冬又初春,卞山之景残山枯叶,苍天茫茫不见晴,敕若行于沾露带水而湿软的林间小路上,一如来时。
  “回瑞城去找阿赖,向他报个平安。”这是敕若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告诉阿赖,自己要去世上走走。”这是敕若的第二个想法。
  “最后问阿赖,要不要一起。”这是敕若的第三个想法。
  自己安然走着,心里想法倒是一个个冒了出来。
  话还未竟,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像是被特意踩出声音来的一般,敕若回过头,花子夭跟在后面,一脸无辜。
  “……”
  “本尊说了同你一道离开。”花子夭一本正经地说道。
  敕若想了想,没说话,转身继续走自己的,毕竟卞山之大,却也就这么一条路,两人同时离开,只能这么走着。
  出了卞山,敕若停下来歇气,出故人阁时他没有想到会就这么离开,虽然来时他也并未带什么东西,但是现下他连一口水都没有。
  敕若停下来,花子夭跟着停了下来,大七也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见花子夭停下来,递上手中的水壶。
  敕若收回眼,眼观鼻鼻观心。
  花子夭却将水壶递到敕若鼻尖前,“师父可是渴极了?”
  敕若摇摇头,“多谢。”
  他又转身向前走,后面的人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
  敕若知晓他是跟定自己的了,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朝前走。
  花子夭在后面幽幽道:“和尚准备走哪儿呢?”
  敕若只好道:“许是回瑞城吧。”
  “那甚好,”花子夭追上来,凤眸斜飞,眼波流转。
  “?”
  花子夭眨眼,“我们顺路啊!”
  “顺什么路?”
  “你倒是可以同本尊一起去那慕州。”花子夭提议道。
  饶是脾性温和,淡定如素的敕若也不禁要问上一问,“为什么?”
  花子夭倒是回答得不假思索,“因为,你跟着本尊,本尊开心啊!”
  “而且,”花子夭眨眨眼,“与那瑞城也是顺路,路上有本尊作伴,和尚你难道不开心吗?”
  敕若刚想摇头,花子夭便定住他的有些圆润的下巴,“和尚你要体悟这世间千百苦啊!”
  敕若心道:是啊,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花子夭笑得媚眼如丝,“可是没有本尊,你要去哪儿体悟啊?”
  

  ☆、第二十一章

  
  “前方便是慕州地界了,”大七在马车外说道。
  花子夭撩开帘子,大七遥指着前方绵延青山,“阁主,今晚是先在此歇下,还是进了慕州再做打算?”
  花子夭看了看敕若一眼,虽然有些疲倦,但好歹精神还算不错,除了对于“前方就是慕州地界”这一点有些茫然之外,此刻看起来,敕若心中并无他想。
  要知道,虽有马车,但这一路颠簸过来,便是什么好兴致也去了七分。
  坐回马车里,花子夭伸手捏了捏和尚软软的脸,“在此歇下罢,倒也不急。”
  敕若无话,跟着花子夭有些浑噩的走进客栈。
  他最终还是被诳上了马车,直到现在他也晕晕乎乎的,感觉花子夭跟他说了很多话,他却都没怎么记住。
  唯一记住了,只有一句话,花子夭挑着眉毛跟他说:“你跟着我,多少安心。”
  敕若不知道他在说自己,还是只是在说佛心的得失,待他想问时,花子夭又已经将话题引开,说起了其他有趣的见闻。
  敕若也就不再问。
  客栈里只一个管事的。
  大七是不需要房间的,他只需要随便往哪儿一跳,便不见了踪影,花子夭便是这么吩咐的,然后转过头,对目瞪口呆的店家微微一笑,笑得将才回过神儿的店家又一次掉了下巴。
  真绝色!
  花子夭倒是对店家反应不以为然,把敕若稍稍往身后带了一点,向店家要了一间上房。
  “只要一间?”方才吃了些东西的敕若现在开始有了反应,问道。
  花子夭点点头,“我们没有钱。”
  敕若知道钱是必需品,但是以前和阿赖在一起时,俩人都是没怎么住过客栈,都是露天睡的,阿赖没有钱,实在饿了,会去偷富家子的钱,敕若虽然觉得那样不好,但是买来的馒头还是吃了。
  阿赖说:这些人的钱来得都不正当,是不义之财,正好救济一下穷人。
  现在花子夭能住客栈,对于敕若来说都算是很有钱的了,但是只要一间房?一间房只有一张床,一张床?
  花子夭向来不怀好意,但这一路舟车劳顿,敕若却是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和花子夭做无谓的折腾。
  可是花子夭说他没钱……
  敕若无法,只得同意,彼时的他对钱还没有什么明晰的概念,平白相信了花子夭,也不知道一间设备齐全的客栈至少有分个上中下三等房,被骗得很纯粹。
  这种穷乡僻壤虽然立个客栈不算困难,但这里的上房总归来说是比不得花子夭心里的上房的,有些嫌弃地转了一圈,确定房中还算干净之后,才微皱着眉头坐下来,不坐凳子坐床。
  敕若只好坐在凳子上,桌上茶壶空空,亦无点心鲜果。
  “……”
  进了房,二人竟一时无语了。
  “还是叫些吃食来。”花子夭话音刚落,门外便有大七应声而进,手中一托盘,盘上几碟开胃菜和一壶清茶,小菜颜色上乘,观之令人食欲大开。
  “先吃着这些,”花子夭将象牙筷子递给敕若,“晚饭随后大七自会备上。”
  敕若接过,看着这一作派同在阁中并无两样,有些不舒服,花子夭向来喜好享受,以己身快乐自在为先。
  可他不一样。
  清心寡欲,佛道有先,六根静宜。
  他放下筷子,为花子夭和他各倒一杯清茶,茶水清碧,应是好茶,浅抿一口,齿间生香。
  花子夭笑看着他,“上好的碧螺春,应是你这般小儿女最爱的。”
  敕若皱眉,不解何为小儿女,但一茶入口,腹中竟有些咕噜响,声音极小,只敕若身有感觉而知,不再看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开胃小菜,也不等那色香俱全的主菜,敕若站起身,在花子夭疑惑的目光里出了门。
  下楼也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向店家讨要了一碗清粥和一盘素菜,这倒是好办,店家却是面色为难,“小师父,厨房这会儿给人占着呢,小的也没吃饭,要不您等等?”
  说着,店家又从柜台后拿出一白面馒头和一碟蘸酱,“小师父若是饿得狠了,馒头就着这酱也是好吃得很的。”
  敕若摇摇头,“那就等等罢!”
  店家迅速收回自己的馒头和蘸酱,秉着习惯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一脸淡漠的小和尚。
  半晌,店家收回眼,心里倒是默默评价,眉似远山眉,却又浓重一些,倒在秀美里添了几分英气,鼻挺却不凌人,是个温婉和顺的性子,店家眼珠一转,也不怎么重欲,嘴唇倒是生得好看,红润润的像个姑娘抹了红……
  最后店家才禁不住地摇摇头,最惊艳的还是那双桃花眼,便是就这么立着,眼中也是三分水意三分情,若是个风流公子哥儿,这双眼不知要勾走多少姑娘的魂儿,啧啧,做和尚实在可惜!
  更何况这还是真是个规规矩矩的清心和尚!
  不由地,店家便想起方才那位红衣公子,凤眸微挑,嘴边含笑,但店家就是不敢正眼看他,直觉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都是风姿卓绝,天下难寻的人物,他这小小客栈今个儿一下来了俩,店家颇有些受宠若惊之味。
  也不知二人是什么关系,店家歪歪头,不论怎么说怎么看,二人似乎都不是一条路上的,而且那位红衣公子还只要了一间房……
  难道这只是个幌子?店家突然被脑中想法惊住,抬眼看向站在一旁淡漠的俊秀和尚,仔细一看,那和尚颈间的一点红!
  虽说店家现在已是中年发福,可谁没有过年轻时候啊?
  年轻时这儿整整那儿整整,虽然整得现在身体难济力,但好歹还是能认出个红点点到底是人咬的还是蚊子咬的。
  原来是披着张清冷皮子的艳和尚,和那容颜绝色的红衣公子是姘头!
  不,姘头不对!姘夫?
  店家不怀好意地笑笑,突然觉得不对,抬头一望,那容颜角色的红衣公子正定定盯着他笑呢!
  笑得倒是风华绝代,就是笑出了店家一头冷汗。
  花子夭从敕若下楼要清粥小菜时,就一直盯着了,看到店家习惯性地打量,颇玩味地看起来,敕若像是浑然不觉般定定站在那儿,心中定是又在默念不知哪本佛经。
  看着看着,店家的眼神便变了,眼中竟明明透着鄙视,花子夭皱了皱眉,看着那气虚浮力一看就是被掏空了身子的男人,花子夭笑着走下楼。
  “我见你始终不回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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