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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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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迎来了熟悉的王族男子,鹤劫放对着臭丫头疲惫一笑,三三惊觉自己站久了脚有些麻,笑嘻嘻伸出手臂要他牵着。
双手一经接触,只觉说不出的安稳感,愁苦多日的三三有些开怀,坦荡荡道:“瘦皮鹤,我要牧白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就怕他冲动了去找重光报仇。”
“好,牧白留下来,你回去魔教天魔宫。”
“哈?”三三一愣:“为什么要我回去?留你们一对孤男鳏夫在这里本宫如何放心?”
以前为了二老板吃大老板的醋,如今又要为了大老板吃二老板的醋,叫四公主殿下情何以堪?
“本该叫你们都去魔教避一避,但牧白缺了暄城的血不行,所以只得让他留下来。”
说到此处,三三打量了一下身侧的大老板无浪,彻夜未眠的缘故,身穿世子服的殿下脸也高贵莫测起来,他似乎不是在同她商量,也并无开玩笑的兴致。
“你和牧白都在这里,本宫怎么可能独自离去?”试图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三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瘦皮鹤,我和牧白都是死过一回的,不会怕这些事情。二老板如今也有了功夫,相信自保绝不是问题,黄泉路33号里的三个就该呆在一起!”
无浪忽然停下了脚步,深深看了女子一眼。
“怎么了?”被她的凛然大义给打动了吗?
无浪思忖了一下道:“本王去叫牧白过来,等下让你们见一个故友。”
进入五公主府后院与二老板,女门神相见的故友并不是别个,正是穿着黑衣影卫制服,英姿飒飒的女子花姑姑。
牧白与三三对视一眼,即是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
黑衣花姑姑到了无浪面前,恭敬一拜道:“小世子殿下,鹤卫主命花涟自今日起率兵马进驻五公主府进行保全。”
无浪手一抬,客客气气道:“花姑姑,三三和牧白都在,大家无须客套。”
“二老板牧白?”花姑姑猛抬头,看到了大老板左手侧的美男子,不由大吃一惊:“啊,二老板你还在世?”
“有劳花姑姑惦念了,牧白尚未归西。”二老板温柔一笑,对着无浪道:“原来大老板和花姑姑是一伙的,难怪当初收购黄泉路33号那么顺利。”
他红色眼眸中的笑意就如画摊男手中摊开的桃花扇面,点点红光,别开生面地瞄了一眼同样恍然大悟的三三。
三三本来正要骄矜地与花姑姑亲热一番,稍作转念,她的脸色也有些发冷。
对着黑衣影卫花涟姑娘颔首,然后侧头看向无浪,轻声问:“当初是怎么回事?”
无浪未语,只用眼神示意要花姑姑来解释。
“花涟一直受命在地府看守,直到出了避劫丹一案,小世子殿下亲自到蒸笼地狱追查谛望兽线索。大老板那日来黄泉路33号,报出了我们黑衣影卫的接头暗号,因此对外只说被两个老板收购。四公主殿下那日在后院看到的淫贼其实就是我,当时我已发现暄城将军去过二老板的房间,所以跟了一程,不想被壮妹三三给半道截住了。”
“呃。”原来如此。他们神教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神秘兮兮,当初那么简单的一个案子都可以盘根错节牵扯出这么多内中情由来。
牧白随手就掏出一块丝帕,上头印着天界最流行的两个圈圈图案,大大方方道:“花姑姑,多日不见,这是我替你带的好礼。”
“呃……”
剩下的二女一男皆有些尴尬,三三腹诽着,二老板真是殷勤地滴水不漏,浑身都是包囊似的,见了谁就掏一掏,拎出一堆限量版的好礼,黄泉路33号的账款眼看要被他败光了。
无浪的眼角也有些抽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牧白当了谛望兽,却和人间时一模一样,实在没得什么好物相送,也献块糕表表心意。
真正受用的只有花姑姑,开开心心上前领取奖品,用手摸着帕上细致的纹路,喜得樱唇更是红艳,真心实意夸赞道:“二老板何须如此破费?总是承你的情,黄泉路33号上下员工都十分怀念你……”还怀念你的好礼。
顺便看一眼无动于衷的大老板无浪,怎么从来不见这个老板拿出一个子来让大家开怀开怀?
还有这个不知是大老板娘还是二老板娘的四公主殿下,从来也未带什么魔教的好物分享分享。
亏得这两个还是真正的王族出身,出手都比不上半人半仙的二老板牧白。
“既然相见了,你们留在府内好好叙叙旧,本王要赶回凌霄宝殿处理正事。花涟,你留在此等我的命令,牧白的事不要对外讲。”
“属下遵命。”
三三在旁舒了口气,总算无浪不再赶她回天魔宫。
又对着花姑姑一笑问:“一个女子,在暗无天日的冥府作黑衣影卫,会不会太过辛苦?”
“皆是份内职责。何况,是我自己要去地府的。”花涟穿了制服,笑起来颇有些风情,比黄泉路33号内的宫主还要夺人心魄。
“为何要去地府?”牧白也有些不解。
“等我的情郎!”美女眯起眼来,瞬间显露出深藏百年的疲惫,但神情坦然,无视旁边年轻男女的小小惊诧。
“花姑姑的情郎在地府?”三三问。
“不知道。”花涟笑起来:“只是年轻的时候遇见过一次,也不知他是人是仙是鬼,萍水相逢又各自东西。我想,无论仙人鬼,总要去奈何桥的吧。等那时相见了,再好生问问他是谁。”
牧白问:“那终究等到没有?”
“没有,等了近千年也没有等到。眼看连他的脸都快忘记了,只是守着一副画追忆追忆当年罢了。”洒脱的女子,唇际对自己痴情的讪笑却不够洒脱。
牧白与三三各自为她也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从来一错过便是百年身。
但三三忍不住道:“姑姑,你拿画出来给我们一看,或许我们见过呢。”
这个请求有些奇怪,但也安慰了花姑姑千年独守的心。
小小画轴慢慢展开,花涟脸上一片娇羞道:“只是一个大概,或许他也没有这么英俊,我于事后草草画就的,服饰之类都已不准。”
“哈?啊?呃!”三三如被掐住脖子的鸡一般迸出许多感叹词来。
服饰确然不准,她父皇天魔皇陛下的这套衣服还须配一条银色宽腰带。
虽然彼时段小楼还是个年轻的威武将军,那时三三也远没有出生。但这双眼睛与这张脸绝对不会错。
父皇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四处拈花惹草,留下一屁股风流债啊……
“三三,你认识画中男子?”花姑姑有些激动。
牧白也以眼神相询。
“我,本宫,这,只是惊叹一下美男子而已。”真正是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高级面纱除不得
直待花姑姑离去,三三仍然惴惴不安东张西望。
父皇在天魔宫坐拥佳丽三千,也不知还会不会记得无边地狱里有一个女子曾经在千年前与他有缘一面,未能谱下什么佳话,也算短暂的露水情缘。
依照四公主对老美男的了解,他应是早已忘怀此事。
他心中入木三分的名字总在夜半反复提起,是那个致莲,莲儿,并不是什么花涟,或者其它。
抬头望,花苑中黑衣女子的背影纤弱而倔强,让三三顿时湿润了眼眶。她凝望女子身影融入一院飘香的金桂中,模糊了时间,仿佛回到千年前,自己父皇离开时,花涟那时才百岁,必然也是这般风姿绰约地相送,期待某日情郎回返给自己一个交待。
说与不说皆在一念间,同为女子,她也不懂对花姑姑而言,失望地等待或者等待到绝望哪个更好一些。
“丫头,不知为何,我总觉画上那个男子眉目和你有些相似!”博闻强记,善于鉴定古董的二老板牧白忽然冒出如此一句。
“呃……”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禁顿足,将牧白拉去别处,偷偷附耳道:“那画上男子……是本宫的父皇。”
“啊?”温润男子也吓一跳,瞥一眼咬唇纠结的三三,居然略点点头说了一句:“果然父女连心,都喜欢始乱终弃……”
“胡说!”父皇的事她无从评论,但四公主殿下问心无愧,悍然之气升上眉梢,她拿指头戳着眼前一脸恍然的男子胸膛:“论起来,始乱终弃的那个是你,二老板牧白!本宫还未嫁,你已成鳏夫!”
牧白皱眉回道:“不是说好过往不再提?”
黄泉路33号内的这对男女一样薄幸,男子死了不到百日,乾坤已然翻覆,烟花也早已开了又谢。
“总之,你们男子都一样没有心肝!”公主殿下气呼呼下了定论,若有打神鞭在手,恨不能朝这些负心汉抽打上去。
“也不能这么说,无浪知道丫头这样一杆子将他打翻在内,定会黯然伤心。”他的口气揶揄,挪开几步,装作查看墙角的绿色藤萝,眸光有些不妥。
墙外有散仙行过,功力不强不弱,自己只需不到十招就可以将其制服,吞下灵丹,成全今日要收集的功力。
三三也有些知觉,牧白的脸有些微妙的改变。
自己在唠叨的话,他心不在焉地左耳进右耳出,一双手却聚气似得摆出了三指对地的造型。
从前的二老板从来不会轻视壮妹至此。
他的表情就像听到“甜糕”二字的大老板无浪,蠢蠢欲动,眼睛中都冒着贪婪之光。谛望兽附身的牧白,就好似随时都要腾跃出高墙,抓住一个无辜的小仙吸魂。
到此境地,让三三很有些无措。
拦还是不拦?
近日选择颇多,说不说,拦不拦为难的都是她自己一个。
情不自禁一把拉住了迈动脚步的二老板衣袖,用力扯起,嘴里却说着奇怪的问话:“牧白,你如今功夫究竟有多好?”
问完后收获他有些轻视的眼神。
三三惭愧地垂下头,真是的,在天界问对方功夫究竟有多好就好比人间女子问男子“你家究竟有多少财物”。
十分不得当啊,也难怪小鳏夫几乎要振袖而去。
若换作以前,在黄泉路33号的后院里,根本无须问。但问了也无妨,温柔情郎定会耐心地在她耳边将功夫详说给她听。
“丫头知道无浪功夫有多高吗?”他吊眉而笑,笑容不比板脸缓和多少,倒是不再关心墙外的散仙,回过神来问着三三:“世子鹤劫放的功夫应该很高吧。听说暄城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丫头和无浪的功夫哪个更好些?”
以前在后院见过黑衣美男舞剑,用得还是他从小铺里买的蹩脚货,舞起来也看不出高低好歹,只觉无浪练功时全情投入,丝毫没有杂念,浑身萦绕着薄亮的剑光。其间光景,同三三一拳头出去,东西都七倒八歪的气场全然不同。
“那不一样的,我们是各有千秋。”汗颜,四公主尚知廉耻,所以面热得如火烧:“本宫绝招未放的时候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是,放了绝招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丫头在牧白心目中永远神功无敌的!”倒是二老板对她信心满满,明知是哄她开心的假话,听入耳内依旧是欢喜的。反观新欢瘦皮鹤,从来就是说她不行,大小老板真正是风格迥异。
正在闲话,墙外突然一片兵马声由远而近。
牧白皱眉,脸色有些变。
倒是三三还镇定,对他道:“像是兵马还朝……”
七彩纱巾掩面的男子进入凌霄宝殿,不拜即将登基的太子,却直奔元帅座前,朗声道:“蕴天见过元帅。”
“大胆!”太子座旁的二皇弟十分看不过眼:“何方来的业障,居然戴着这样不三不四的面纱就直入大殿,还懂不懂天规,识不识体统?”
“蕴天的面纱并非凡物,乃是托九天玄女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用了七七四十九个天蚕茧浸入金瑾花汁制出来的好物!”说得理直气壮,差点令一脸严肃悲痛的重光与暄城破功笑出声来。
“咳咳,那又如何?”王族都十分不解。
“所以本座戴着面纱乃是对神君对天规至高的尊重!”
“诡辩!”二王子将桌子拍得“啪啪”响,瞄一眼屋内,总算外甥鹤劫生正在一边,有他在,安全感顿强,于是嗓音也响亮起来:“还不快将面纱扯下来,不然就给本王滚出大殿!”
全场肃静无声。王族和大臣或茫然四顾呈现无辜状,或双目炯炯紧盯头顶的大梁,或索性摸着若有似无的腮边短须沉思颔首,似乎和半空中什么东西对答似得。
唯有左首靠门这些军伍来头的还都从容。
重光元帅脸色阴郁,垂下头欣赏自己手上的方天戒。
暄城依然立在恩师身后,瞥一眼殿中央的面纱师弟,用额际的红痕拧出一声叹息:“唉……”
“唉……”一声叹息分外绵长,蕴天将军双手背在身后道:“二王子殿下一定要看吗?”
“叱!休得啰嗦!”二王子骑虎难下,只得将身体尽力靠去鹤劫生那边。
“那好吧。”只见陆路将军举止优雅无比,用手在空中挽出一朵清丽小花似得袅袅伸向面纱之前——“做作!”此次连其他王族也纷纷表示了不满。
“啊……”只听无数声倒抽冷气,一张面饼似滴流滚圆的脸孔立即现于眼前,在明亮的大殿上还额外发着“噌噌”的黑亮之光。
连上午刚刚登基成神君的太子殿下都觉得不忍卒睹,悄悄地闭了一会儿眼睛。
总之,将军虽身形英武,面容却着实不甚美好。
正待说句闲话将此事糊弄过去,有微小的声音从王族身后的小天女口中泻出:“欧呦,好大一只丑八怪!”
声止,鹤劫生与鹤劫放身形已动。
气流平缓地推向殿的四围。
一滴血,缓缓滴落在大殿的柳云石地板上。红色的珠子滚动着,渐渐与后来的融成一线,形成一汪桃花碎落的寒潭,映出周遭一张张扭曲的脸。
适才还在奉茶的天女已然倒下,身侧的天女们惊慌地跳着避开,拼命掩着嘴将到了唇边的惨叫塞回去。
死去的女子空荡荡地躺在角落中,脸上被利刃轻重深浅堪堪划下四道剑痕,交错在原本娇嫩的腮边,一张七彩面纱袅袅娜娜从天而降,正覆于其上。
男子用丝绢擦拭着手中长剑,轻忽地说道:“丑八怪,你如今有了面纱掩面,就不怕唐突了殿上的神君了。”
众仙一阵恶寒,却都不发一声。连鹤劫生兄弟都拦不住的男子,惹他作甚?
蛋大兄弟立在王族前方,静静地看着蕴天将军甜饼子似的脸,瞳孔同时一缩,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战栗感。
蕴天借着手中剑看到了这两张美男子的俏脸。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居然还生气地别转脸对虎视眈眈的二男不予一晒。
正在难以收场的时候,又有一道女声横天出世:“喂!丑便了不起吗?即使是蝼蚁,也不该如此妄杀吧!”
天女中居然冲出一个不怕死的,娇鼻是通红的,显是为了死去的姐妹大为伤心:“神君,鹤卫主,重光将军,你们一个个都是功高无量的男子wωw奇Qisuu書com网,为何眼睁睁看弱女被杀,凶手矗立当场,却都不发一词呢?为什么?”
咳嗽声四起,场面愈发不堪。
暄城是动容的。她也觉师弟之举未免太过狠毒,于是不由自主出手阻止了蕴天随后的举动。
蕴天的剑旁除了师兄车路将军,还另有一只手。
暄城与无浪四目相对,同时收回自己的神力,倒叫夹在中间的蕴天有种落空的迷茫。
他的剑路已被他们封死,于是一对鼠目扫向当先而立的小女子。
女子并无功夫,一身天女薄裙被他掌际的劲风带得扬起,依然无惧,立得笔直,恶狠狠瞪着自己。
“好得很,本座记下你了!”他的语气透着阴毒,穷追猛打。
“走吧!”重光立起身,表情不悦,一挥手,暄城和蕴天纷纷随之离去。
王族与大臣们总算透出一口长气,却又无人胆敢评说适才的一幕。
挺身而出的虎胆女子仍然站那里,从头到尾一直忙着护驾的蛋大声音温存:“你们都去后殿休息吧。”
美男子一声令下,女子被天女们拉拉扯扯离开了大殿,她出大殿的那一瞬,别转脸道:“鹤卫主,你让我很失望。”
蛋大停顿了下,浅浅一笑答道:“本王十分抱歉让姑娘失望了。”依然是天界盛传的谦谦君子模样。
“鹤卫主,你让本王也很失望呢!”声音不远,殿门口又走进了气度不凡的大王子湛欢,手里捏着纸卷,一脸怒意直走到龙座旁。
神君见自家太子来了,稍稍整顿精神,示意由儿子代为主持大局。
湛欢将纸卷在空中用力一耍,一片片朝蛋大飞去,隔着纸蝶,鹤劫生的一双乌黑眼眸里空洞无物,直直凝望阶上的大表哥。
“赤星君昨夜被刺杀于自家府邸,身为黑衣影卫首领,鹤劫生你可知情?”
声音如剑,恨不能穿透阶下男子的臂膀,锁住他一双翅膀,贴近些问个分明。
殿内一阵喧然,众所周知,赤星君是保王派的中坚力量,一早大家还奇怪他怎么未出席新一任星君的登基大典,却原来已被重光的人马下了毒手。
湛欢逐渐无法自控,斥责声放大,恨不能教整个天界都听到:“枉本王对你诸般信赖,却连这点事都办不妥当!你们鹤家男子就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吗?若是无法办事,不如像你爹一样回家带孩子!不要误了我们王族的大事!”
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猛然断裂。
无浪的手起颤。
他看到哥哥慢慢地对着那个面目狰狞的大表哥单膝下跪。
鹤劫生语气沉重道:“微臣知错。”
昨夜,养生殿神君灵前,他与他如此齐肩跪着。
殿外一片桃花月,他问了他一遍遍心头事,男子黑发垂地,星眸微闭,只答了一句:“微臣知错。”
知错,但不认错。湛欢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一字一顿道:“既然知错,打算如何受罚?”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魔教公主
“鹤劫生听凭殿下处置。”美男子面不改色,映去湛欢眼里却是一轮怎么也折不下的桃花月。
桃花月,岁岁年年,他们也有过相濡以沫的好时光,连打架也是你一拳我一脚,朝着一个方向猛攻。
也不知是从哪个时候起,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没落的大王子与没落的大世子,走得路铺成两条不相交的道。他漆黑的眸瞳不再朝自己望,总带着一种淡漠的表情,刻在太子府的某根柱子上,尖的,带刺的,触目惊心的,仿佛任由自己力挽狂澜,呕心沥血,再也回不去,空留年少的铮铮誓言:“大表哥,只有你相信我爹是清白的,将来若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鹤家男子帮忙!”
直到昨夜。那熟悉的气息,缭绕在世子袍四周,如天网恢恢,他们终于再度连成一行,齐肩,并膝,像拜天地似得跪在神君面前。
多少年,他还是想问他一句:“蛋大,你肯是不肯?”
语声那么轻柔,都不像自己口中而出,恍惚地,听不到任何回应。于是屈尊降贵再问一次:“肯,还是不肯?”
殿里空空荡荡,只有白烛的微亮,身后的风一阵阵来,将他的黑发撩起,发丝偶尔拂来自己面上,痒而酥麻。湛欢想,这一刻,总该有些不一样,乾坤万丈,此间唯有你我共对,很适合高傲的鹤劫生对着自己撒一个弥天大谎。
“微臣知罪。”没有起伏的声音,透露着懒得应酬,烦腻而疏远的情绪。
“好!”他的声音太过洪亮,如湍急的浪直袭去半跪男子那端,淹没他,折磨他,也教他尝尝自己独自泅泳在寂寞深渊的无边绝望:“好得很!本王也不能对王族太过偏私。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更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军棍六十还是打神鞭六十,你自己选!”
简单的皮肉之苦,或许还不能让丹顶鹤低头,必须动用更雷厉的手段给其留下一个教训。
湛欢怒极而笑,补充一句:“军棍打在身上应该轻一些,但必须跪去凌霄宝殿正门前大道中于众目睽睽之下挨打;打神鞭虽重,只需在殿内行刑,你怎么选?”
谁都没想到大王子会搬出如此重的惩罚。
二王子都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开口求情:“贤侄,眼下正要用人,可否将此刑留待日后慢慢责罚?”
王族尽皆点头赞同,打坏了鹤劫生,黑衣影卫与御林军神龙无首,谁来捍卫自家安全?
湛欢紧盯着那只鹤。
唯有他脸上云淡风轻,似已料到自己会如此发难,波澜不惊,任由众仙劝得劝,议论得议论。
他那宝贝弟弟鹤劫放看向自己,同样的一双黑眼睛,却散发着惊人戾气,他向以坏脾气出名,湛欢厌恶地回瞪,真是天差地别的一对兄弟。
怎料鹤劫放视线紧追不放,还在四目相对之时,冷然一笑,这神情太过熟悉,原来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如此。
心下大恨,就朝着鹤劫放大叫鹤劫生的名字:“既然知错,难道不肯受罚?你到底要怎么选?”
“微臣愿领打神鞭。”
“哈哈哈哈!好,本王成全你,立即行刑。”
局面至此,众仙噤声,控制着呼吸,要看王族年轻的才俊当众领罚。
打神鞭被请出,由龙筋制成,长着倒刺,浸在盐水中,泛着冷光。
即将执刑的两个力士,恰恰是鹤劫生的手下,有些尴尬地不敢和官长打照面。
鹤劫生缓缓闭起了一双黑眸。
“叱!打什么打?”娇声平地起,两个大美女执剑而立,一个大跨步就见两团白光飞入殿中。
神君定睛一看,大为头大,只得客气寒暄:“乐怀,你终于赶回来了。”
七公主乐怀领着女儿玉洁一同艳光四射,她们眼风扫过之处,众仙都忍不住挺胸收腹,想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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