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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33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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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乐怀领着女儿玉洁一同艳光四射,她们眼风扫过之处,众仙都忍不住挺胸收腹,想搏美女一记青目。
“湛欢,鹤劫生是你表弟,赤星君之死与他何关?凭什么由他受罚?”乐怀虽然排行小7,辈分却大,外加亲自经历天劫,至今还身怀惊天奇功,兄妹们看到她皆有些怕,能让三分就让三分,这样的小皇姑对湛欢这个大侄子更无需客套。
“皇姨,妇道家不要插口公事。”大王子未必卖她这个帐。
小美女却笑嘻嘻代娘亲回敬:“不知大表哥有何公职,可在此代神君布置公事?”
鹤劫放接道:“惭愧,大表哥和本王一样没有正经公职,适才还当是抬出兄长的体面来责问家兄;却原来说得都是公事。哥,你是堂堂鹤卫主,比我们几个都大,还不快站起来发布发布公事?”
倒是四王子知机,趁乱和稀泥道:“湛欢,既然你七姨也回来了,我们还是商量正事要紧,不要自家人坏了和气,叫有心人坐收渔翁之利。劫生,你也起来吧!”
鹤劫生果然闻言起身。
无浪与玉洁瞅他一眼,嘴角不约而同勾起神秘微笑。
老一代聚一起继续讨论已逝父皇的丧事,小王子世子公主郡主都得以出殿小憩。
蛋大和玉洁聊了几句便折身去办公事。
无浪对着玉洁道:“你来得正好,去我们府里吧。”
玉洁回道:“天逸在你那里,可会不方便?”
“无事。”
说是无事,俊男美女身穿缟素,并肩立在府门口的时候,连府内的童子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对着玉洁,声音微颤地招呼:“郡主你回来了……”
招呼声此起彼伏,由五公主府内的熟面孔天女将玉洁光临的消息传递进对坐喝着青梅露的客居男女耳中。
“咦?”三三不解,还要问牧白:“鹤四郎还有个女儿?没听无浪说他有姐妹啊!”
牧白俊脸上也有些迷惑,又有些失落。
连这人间好友的真实身份都是临死前才知道,又何从打听他有无姐妹?
“那我们要不要出去见?”三三问,府中各个都如此激动,直仿佛此女十分有来历似得,撩拨得魔教四公主也起了好奇心。
“你去吧。我不方便露面。”牧白低下头,继续喝他的茶,看他的小佛经册子。
三三立在院内,十分踌躇,男女聊天的声音越来越近,时而伴着银铃般的欢笑。笑声略有些夸张,居然还有一些熟悉。
四公主侧头想,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
还未等答案浮出脑海,熟悉的容颜却蓦然出现。
光是这双眼睛,便足以倾城,更何况美眸生在芙蓉面上,她正对着无浪说着什么,开怀处,不禁咬着自己的樱唇斜眼笑。
无浪有片刻的呆怔。
在玉洁如此的微笑下,血性男子十有八九难以自持。
三三想,大约剩下的那一两个,才会被自己汹涌的“波涛”所惑。
未等无浪看到自己,四公主已然唤出声来:“玉洁姐姐!”
美女视线转投过来,嘻嘻哈哈差点蹦起来:“哎呀,是天逸!你比天魔宫里胖了些!是鹤劫放的功劳吗?”
“哈?”多么教他们心虚的问题,简直不知要怎么答,天逸摆摆手道:“你也从天魔宫回来吗? 气色还是这么好!”
无浪无语看天,女子们互相招呼的方式总是如此无稽,尽纠缠些什么胖了瘦了,美了丑了的奇怪问题。
公主与郡主拉起了小手,彼此打量着原地转了两圈,又纷纷叹了口气。
“父皇要我叫你爹四叔,我还当你们是客居神教的魔教儿女,没想到你还是神教的郡主!”算起来,这对父女也是天逸公主的恩人,很应该感激一番。
玉洁却大方地摇摇头:“什么郡主,是我爹自家封的公主殿下罢了,你见过一个随爹娘住茅屋的公主吗?哈哈,是不是,鹤劫放?”
两女四目都深情凝视着唯一的男子,他不由皱着眉,敷衍着:“是是,两位都是尊贵的公主殿下,需要本王小心伺候,轻易得罪不起的。”
“切……”玉洁回瞪鹤劫放:“你都不知道,神教都说鹤府男子一门美貌,此次去魔教见了我们天逸的亲生父皇,那才叫仙中极品!”
“这……昏君不是本宫亲生父皇,先前是搞错了!”到此境地,再不为亲生父皇天羽帝说句话,也就太不孝了:“我父皇确实可算英俊无匹。”
“三三,玉洁此次回来不会急着走了,你们有事稍晚再聊吧。”无浪语气虽温存,但伸手拉过自己表妹,急匆匆头也不回往议事堂走去。
倒是玉洁还知道频频回首对着自己笑,嘴里说着:“我是来找蛋大表哥的,等有空了你介绍上次说的美男大老板和二老板给我认识!尤其是二老板那个插刀的茄子!”
“呃……”
他们的身影消失了许久,三三仍立在原处,也不知怎么了,神君驾崩,原先亲密无间的大老板无浪逐渐变得陌生起来。
如同今日之事,他换了衣服,就变出另外一个自己进不去的世界,里面迷雾团团,即使身为魔教四公主,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只是刚刚的一幕,她才确认,玉洁郡主深深知情,抑或,她本来就身在那个世界里,徒留自己一个无知的看客而已……
这次第,不是不伤怀的。
“三三,什么叫二老板那个插刀的茄子?”牧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回头,彩衣男子来到身后,手里提着一件披风,想是来找自己时听到了玉洁的话。
三三的大眼睛无法做到玉洁那样轻易让男子神思癫狂。
她的金色眸光有些黯淡,挤着笑回答:“我发疯的时候,对着玉洁说的傻话而已。”
牧白挑眉,但并未进一步出言询问。
相持片刻,温润男子将手中披风往前一递道:“天凉,自己记得加衣。”
她迟疑了下,终于伸出手接过,喃喃道:“壮妹哪里怕什么天凉。”
牧白了然一笑,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回了一句:“公主殿下虽然在黄泉路33号打工的时候出了不少丑,却也无须妄自菲薄。”
见她眼内几乎盈了水意,二老板还是从前的样子,以一指止住她欲出口的话。
“只可惜,插刀的茄子如今变成了插刀的红辣椒,而丫头你,却再也分辨不出了。”
他的眼眸由紫转红,再诡异,再艳丽,也只是她新世界里失去的颜色。
手指冰凉,冷血的吞噬兽畏光,无热,再也没有多余的暖意送给丫头。
三三捧着披风,又目送二老板离开。
仰头,天空有飞雁成群,里面混有孔雀与凤凰。
三三冷着脸,一声声问着自己,离开黄泉路33号,我们难道便不再是大老板,二老板,花姑姑与门神三三?
天逸离开了天魔皇,便不再是冷漠寡言,但盛气凌人自信满满的魔教四公主?
当初的太子寅罡,若看到眼前委靡的自己,也不知会如何看待。
三三猛然抬起头。
天逸未死。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大家耐心,大奸情就要破土而出
哪朵花在飘香
玉洁郡主与小柿子殿下只在五公主府中盘桓了一个下午。三三再无机会拉着玉洁的手,问一些女儿家的心头事。
他们王族似乎有莫大的神秘事业未尽,蛋大已经许久不回府露面,而无浪更是来去匆匆,几乎每晚都要去宫里面守夜。
玉洁的身份之后在晚膳之际零碎地从无浪口中得知,原来是神教七公主乐怀与一个不知来路男子的女儿。
难怪她口口声声说表哥蛋大最最帅。
据说现在宫里集聚了几乎所有尚存的神教王族,鹤四郎夫妇早就被挽留入住,即连玉洁的爹,不日也要陪乐怀住进去。
无浪说这些的时候,脸色一片淡然,手中筷子又对上一角白糖粽子。
三三未置一词。倒是牧白听了,吊着眉梢说了一句:“押着作质吗?”
大老板无浪举头,将眸中的甜粽子换成了血红双眼的谛望牧白,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同插刀红辣椒说过话,居然连看着对方的神情都带着生疏。
“牧白,十日之限将至,你放心,我会去筹措。”
所谓筹措,无非是去催逼暄城将军无偿献血罢了。无浪小心翼翼掩饰自己的疲态,又专攻起白糖粽子。
一时冷场,三个男女妄自做着用膳的姿势,嘴里吞进的东西却全然不识滋味。
“牧白很多天没有……那个练功了……如今几乎无法站去阳光下。”是三三的声音,话却是对着无浪在说。
如同地府中,出了什么问题,都是扭捏着找到大老板,一番唧唧歪歪,然后就等着问题迎刃而解。
但小柿子殿下今夜特别烦躁,闻言立马抬头盯着牧白看个不休。
牧白的脸色还是地府中的样子,一朵失血海棠,风情中也带着病弱。
他闪避他的目光,尽力绽放出坦然一笑来:“三三太过夸张,谁无事跑去阳光下暴晒,少练功,少吞噬散仙仙灵,说起来也是积功德。”
话是如此说,但谁不自私?
无浪突然间发现饭堂里的烛火都比平时暗上几分,牧白更是坐去了角落处,身为吞噬兽,却连日没有仙灵可供吞噬,想必此中滋味还是痛苦不堪的。
二老板忍痛的功夫绝佳,所以未提只字,要等这个迟钝的三三今日才来说明。
越想越觉得烦躁与焦灼,无浪的音量陡然放大:“三三,你当初说不回魔教,只为留下来照顾牧白。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三三一惊,视线相交,女子睁大了眼睛,嘴唇都有些发颤。
牧白的脸色愈加苍白,暗室内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坏脾气无浪却难以自抑地继续骂了下去:“既然仍要本王继续亲自操心,四公主殿下不妨早日回去天魔宫,舒舒服服过你的好日子……”
“无浪!”斥停得却是二老板牧白。
小柿子殿下无视一旁三三紧咬的下唇及满目的金光,他还转脸抚慰板着脸的牧白道:“我今夜会问我哥要几个受雷击的犯案神仙,你有了这些仙灵,必然功力精进,无须顾虑畏光之事。”
三三的脸上姹紫嫣红开遍,痛楚的白,尴尬的黄,委屈的红,一阵阵相映成辉。
可是那个铁了心的男子根本不看。
三三进退皆难,想要立起离去,却只觉浑身乏力,腿脚都是抖的,双手刚刚放上桌案想要借力,就看到牧白的脸。
暗黄灯火中牧白的脸一片凄然,凄然中又明明白白写着“不舍”二字。无论何时,二老板都从来不舍得对着壮妹三三说这样一句重话,不是因为打不过她,而是——不舍。
她的痛楚,与他连心,若说话刺痛她的不是大老板无浪,他完全有把握一掌击出去让对方魂飞魄散。
但,局中的那一个却是为了自己而狠狠刺伤了壮妹的心。
他们两个之间的情事,二老板又哪来的立场干涉插手?
三三,万错皆由我起,你不要伤心。
三三将牧白的神情看得万分清楚。
心一跳一跳不成个韵律,乱哄哄鼓噪着,冷面的那一个与数日前床头求亲的男子判若两人。
但二老板眸中的悲哀却依旧熟悉,尽显他为自己际遇所感到的难堪。
三三不得不生生落回原座。她假装无事,速速堆起笑意对着无浪讨好道:“是我疏忽了,日后必然会为你打点好府内的事情。”
她眼角的弯度就好像钓不起往事的小钩。
有句话再不会提,女子为了他们,抛舍了皇宫家园,独自一个无名无份守在异地别府。
无浪也沉寂了。
他立起身,径直出了饭堂,留下这对旧情人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们面面相觑,这一番残局都不知要怎么收摊。
终究是粉饰太平,三三与牧白告别,各自归房。
柳树下,坏脾气瘦皮鹤目光炯炯,看女子从身前过,轻声唤:“臭丫头。”
她不理,垂着头前行,白地上的黑影,长而妖娆,她踩着自己往前赶,渐渐发现影子旁边还有一道弧。
他跟在身后随她穿堂过院。
月光下无言以对的他们,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小柿子殿下卧房门前,一只手抵住了即将关拢的房门。
“三三,黄泉路33号后院中都是我在门内,你在井边……”
她的脚步略略停顿。
黑衣大老板以前最喜欢把身子卡在门内说话,还爱把门关得“乓乓”作响。
他问她可认识画摊男,又问她为何选得不是他。
淡了又深的记忆,像受了潮的丹青画,一块块有颜色的糊作一堆。
理也理不清。
趁着女子沉思的当口,大老板终于挤进了自己的卧房。
用力抱住踢打的女子,他柔声说:“三三,本王又要失信于你了。”
她微微冷笑,被他骗早已成了习惯,又算不得什么新鲜事,反倒可以静下心听他怎么说。
“外公去世,依照神教规矩,儿孙皆要守孝3年以上不得嫁娶。即使神教王权之争捱了过去,也还要数年才能成亲。三三,等到那时,只怕你的卖身契都已失效。”
“哈?”她一愣,他是为了这个而失信吗?
“臭丫头,终有一日,你会选回二老板牧白……”他的神色严肃,不似玩笑:“牧白走了,只有我来照料你;若我走了,也只有牧白照料你才让我放心。”
她由冷笑转成苦笑,在他的怀里问:“本宫就不能照料好自己,要你们兄弟情深,三番两次这样托孤?”
“我只怕到了那日,求你,都不会留下来。”他的脸仍是绝色,即使在没有点灯的房内,依旧让她的心发颤。
在被他伤得最深的那刻,不是没有想过回到牧白的身边。
但那只是半空的流星,一闪而过。
三三内心最大的奢念,依旧是等一切尘埃落定,三个一起回到地府黄泉路33号。
去不到天魔宫内桂花树下,能一起立在鲜红彼岸花田前也好。
女子柔声保证着:“瘦皮鹤,本宫愿意甘苦与共,百年也曾等过,这三年光阴又算得什么?”
无浪将自己的下巴顶在女子鼻子上,磨蹭着,彼此面上都不禁带些笑意,这动作在小时候的天魔宫,也经常做。
那时瘦皮鹤还要踮起脚,勒令四公主不可以移动反抗,尖下巴才能顺利摆去令他自觉男子气大增的位置。
倒是天逸不予计较,让他得逞后才说一句:“尖嘴猴腮,本宫被你戳得鼻子疼!”
小柿子殿下与四公主粘腻地磨蹭磨蹭着,屋外更声起,又不得不换衣离去。
临出门,又沉着脸绕回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对着三三道:“好生照顾插刀茄子,为夫这就出门去弄些油酱,回来请娘子享用人间美味——油爆茄子!”
“去你的!”三三一把推他出门,奸笑不止的美男子在她这里眉飞色舞开牧白的玩笑,真到了二老板面前,外强中干的大老板又只能大拍桌子,欺负欺负自己这个门神壮妹。
贼忒嘻嘻的无浪出了府门便笑意全无。
眼下局势,哪有半分值得笑的地方?牧白这小子向来长袖善舞,听弦歌就知雅意,天界之事他并未怎么打听过,光听驸马公主纷纷入宫,就猜出宫中是将所有王族为质,要他们这群正卖命与重光对决的子孙投鼠忌器。
大表哥湛欢心思细密,也算王族出得人才,异日由他登基做了神君,确然也是神教之幸。
思绪纷呈,终于又到了车路将军府前。
仆从们对着厚脸皮三天两头到访的小柿子殿下已经见怪不怪,直接进去通报了,跑出来回道:“殿下,我们将军说他近日公事忙碌未得修养,无血可以馈赠阁下了,请回。”
鹤劫放捱延着不走,想了一想,又对着回话的天女道:“即是如此,你就去对将军说,本王此来要找的是燕舞小姐,让将军思忖着办吧。”
这句话太过狠毒,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鹤劫放就登堂入室再度坐入了将军府内院。
坐是坐进来了,却无好茶相奉,连他最喜的甜糕也不拿出来待客,十分欺心。
好在小柿子对于将军府的布局了如指掌,也不顾天女的阻劝,决定自行跑去厨房拿美食。
他的轻功了得,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后院,正好看到两个将军挽着手月下清话。
“谁?”声与剑同时到达,狠毒的丑八怪倒是没有掩面,招式也与殿上那次如出一辙的狠戾,激得无浪无端起了怒意,倏地取出贴身剑,不答话先接招。
美丑混于一团,也不管暄城在旁抱手看他们的笑话,先自顾自对捅起来。
“够了!”看他们将府内的花花草草毁了不少,暄城不耐烦地皱眉道:“蕴天,这是五公主府的小柿子殿下,不得无礼!”
这是要他们停手的台阶。丑八怪果然听话,三四下就收起招数回到师兄身旁。
鹤劫放不理蕴天,只对着暄城嚣叫:“将军就是如此待客的?”嘴型却比划着:“燕舞燕舞燕舞……”
暄城额际的红痕都被气得发紫,美媚将军每每动怒,语声反而愈加清冷:“师弟,你先下去休息,本座与小柿子殿下有话要谈。”
杀人不眨眼的蕴天将军对于暄城倒是言听计从,乖乖回身离去,与鹤劫放擦身而过时,还特意大声道:“师兄,我去府外夜巡,保证不会放过任何宵小!”
男子无论美丑,呱噪起来一样没完没了,暄城用手捋了捋自己耳际的发丝,颇有些无奈地问了句:“小柿子殿下,你深夜造访又有何指教?”
“燕舞,我要血。”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
惊蜕
“血?”暄城嘴角挂着讪笑,背转身专注地欣赏夜色:“我欠你的吗?”
鹤劫放未及接话,女将军一迳自语着:“是燕舞还是暄城,有什么打紧?鹤劫生神通广大,知道了本座的真实身份并不稀奇;小柿子殿下拿来要挟,则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她走几步去到池旁,姿态婀娜,真正如踏着满池莲荷而行,若作女妆打扮,裙下围一群孟浪子弟都不稀奇。
鹤劫放给她看一个侧面,默不作声。
“你圈养谛望兽是什么心思,本座与恩师不会不知。道不同不相为谋,仅此一点,你今夜凭什么来问我要血?”
“燕舞,我追查谛望之事已经数年,你我皆知,若谛望兽长久得不到伺血尊者的血,便会发狂;但你,若无谛望之血返流,时间久了,也会功力尽失。你们早已是双生之运。”
“殿下明白这点就最好不过,谛望兽必须听从本座的命令,否则拼得一身功夫尽失,也要换它发狂入魔。你留着它,只有麻烦而已。”
“燕舞。”他唤她的闺名,语调平缓自然,好似亲密无间。
他们之间却并非如是。
横亘在男女之间的,不止是滔滔记忆与权势之争。
叫她“娘娘”都是无用的。
刚要回头对着他冷笑讽刺几句,却突然看清男子清亮的一双黑眸。
燕舞颇有些惊慌,上次饶是诸多防备,依旧是着了他的道。仓促间调转视线,男子却开口说了奇异的话:“燕舞,给我血。鹤劫放担保不会让你出事。”
“我会不会出事不用你来保证什么!”她被冒犯了,与他站开些距离,随时准备好召唤师弟来护驾。
“并不是跟着重光元帅走就可以无事的。”他虽然一直立在原处没有迫近,气场却有些不同。
静夜里,彼此的气息都是熟悉的。
将军发际的木樨香,一阵一阵,而小柿子殿下初次闻见,还猛打了几个喷嚏表示欢迎。
或许用腻了黑色的眼睛,他开始用言语勾引着自己。
“我说过会报粘糕的恩情,所以我保你无事。”他深情并茂,瞧在她眼里只觉十分可笑。
“你已经用肩头一剑报答过了。本座自问消受不起殿下的允诺,这类担保保证不妨都留给五公主府内的三三公主……”
“燕舞,三三从未见过我的原身。”他截断她的话,以一种前所未有决绝的语气。
将军在夜风里被吹乱了一头青丝,他们对望着,就如那夜在元帅府,她眼睁睁看他执剑退开,距离越远,彼此眉目却越发清晰。
一池涟漪,倒映出女子略有些单薄的影子,不知何时,她收了时刻戒备的法术,脸与身体都有了微妙的变化,一尘不变地只有额际的红痕与满身疲惫,所以连答他的话都需要用尽气力:“殿下真是聪明人,要留住谛望为你们王族驱使,最好的法子无非是拉拢本座这个伺血尊者。否则之前那么多心机岂非都白费了?”
她讪然一笑:“鹤劫放,我却不是三三呢,她敢信的,我未必会信。谛望你不妨替我养着,要血也不是不行,我只提醒你一句,谛望兽只能听从伺血尊者的命令。”
真是穷途末路般的对话。
千金小姐也想学那个公主殿下,对眼前男子的花言巧语言听计从,让一双眼睛泛出金光,笑得好似甜糕,被撮哄着指东打西。
每个女子最幸福的时刻,或许就在这扮傻之间。
她不是不明白,而是太过明白。
他说得对,三三没有见过男子的原身,黄球似得毛茸茸一只小肉鹤,长着一双无害的漆黑的滴溜溜圆眼。
暄城将军不仅见识过世子纯良的一面,还亲身领教过他的辣手无情。
有那样的哥哥,再有这样的弟弟,他们一门奇葩,都不是易与之辈。
在他凝视的目光下,她缓缓拉起袖管,上一次的伤痕还剩浅淡的印子没退,粉红色的,越发衬出手臂的莹白。
右手抽空去取小刀,美女想到什么,突然问他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你可听到过?”完完全全是女子娇嫩的声音,哪里还像之前沉得住气的将军。
血汩汩而出的时候,错觉频生,他们分明离得远,又好像近在咫尺彼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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