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说案谈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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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所痛苦，可能是追求错误的东西。
　　护卫一票人也听见了，抱着吃的美滋滋，幸好王姨没有想不开啊。
　　七七啃着盐焗鸡翅膀，点头同意，嗯啊～是啊，真好吃。然后又跑去和凌云兽玩。
　　颜却清也不理会七七的活泼好动，坐下，看着茶具，来了心情就泡茶喝。
　　修染本想睡会觉的，看着颜却清以繁杂的手续泡茶，考虑了一会儿，就坐下准备喝会儿茶才睡也不迟。
　　修染靠着窗托着下巴欣赏颜却清泡茶，颜却清先赏茶，洁具，并擦干杯中水珠，以避免茶芽吸水而降低茶芽竖立率，再置茶，在水和热的作用下，茶姿的形态，茶芽的沉浮，气泡的发生等，都是其它茶冲泡时罕见的，只见茶芽在杯中上下浮动，最终个个林立，人称“三起三落”，这是君山银针的特有氛围。
　　洗杯、温杯、放茶叶、摇香、冲水、出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完成成就了一杯好茶，无论哪道工序都需要十分的专心，泡茶前，泡茶中，泡茶后，就把茶的一生画上完美的句号。
　　难怪茶这玩意很多人不懂，却总兴盛不衰，一杯好茶总能唤醒人们心底的平静，就在修染不留意的时候，快乐的时光弹指一瞬消逝。
　　颜却清捧着本书，余眼瞄到修染拿出剑架上放着的剑，他瞪大眼睛道“纯钧剑？”　


　　☆、第二十八章　六七八玖

　　之前剑架上布了一道禁制，以颜却清的修为还真看不出是什么，现在修染取下剑，颜却清就听出看到了，修染仔细用布拭擦着纯钧剑，点头。
　　纯钧剑，欧冶子为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江水干涸而出铜。铸剑之时，雷公打铁，雨娘淋水，蛟龙捧炉，天地装炭。铸剑大师承天之命呕心沥血与众神铸磨十载此剑方成。剑成之后，众神归天，赤堇山闭合如初，若耶江波涛再起，欧冶子也历尽神竭而亡，这把剑已成绝唱，是一把尊贵无双的剑。
　　修染见颜却清对这把剑这么有兴趣，就递过给他。
　　颜却清小心翼翼地敲了几敲掂了几掂之后方才将剑从鞘中缓缓拔出。只见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像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
　　修染说“你的武器能看看不？”
　　颜却清当然应允，中指聚气两道一金一黑的气息出现，因为锁链和他绑定住了不能拆卸，修染就捧着颜却清的手端详了。
　　锁链看上去很普通，最多有个古朴的感觉，不懂的人完全不知其价值，的确很多武者就认为是个不上门面的魔门武器，颜却清性格也坏，故意使出黑锁链来吓唬对方，等惹上官府以魔道妖孽抓他时，又使出金锁链，反说对方诬陷他。
　　毕竟知道这个阴阳锁链在世的还真没几个，不过颜却清也乐在其中，而修染恰好是其中之一，他凝神注视着这个真实神奇的存在。
　　修染难得说了一个长句，“阴阳就像水火，可两者竟在不知名的炼器师下做到完美的融合，还能互生，真乃一个神迹。”
　　修染低着头，颜却清看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打开手掌比划了一下他的脸蛋，但没碰到，认真观察锁链的修染没有察觉，颜却清说，“你也是个神迹。”
　　修染楞了一下，知道他说什么后无奈摇头。
　　颜却清肩膀微抖笑了起来，过会儿才正经道“纯钧剑不也是个神迹，欧冶子的绝作，而这个锁链我不过是和它们投缘罢了”
　　‘它们’？修染心里惊讶，难道已经衍生了灵智？传说，极品的武器有可能诞生灵智，像剑有剑灵，刀有刀灵，只是极为罕见罢了。
　　修染的武器纯钧剑的灵智还未出现，不过剑乃武器之首，修染又是寡情之人，比平常的武者更难形成灵智，
　　颜却清挑眉“这样才公平，要是你的剑形成了灵智，那就不得了了。”锁链上的一金一黑之气突然涨了一下，像似赞同颜却清的话。
　　物似主人形锁灵有些调皮，只是他们两个像争‘宅霸’位子一样一心一意修炼自我，从来没在外人面前现身过而已。
　　修染倒是很诚恳的点头，的确。
　　谈了一会儿话，就说起正事了。
　　“这个案子的资料我都看完了，我们说说案情吧。”
　　这次的案子一共有四个死者，都发生在银鹭国的一个叫罗源城的地方。
　　坤给的资料十分齐全，连死者的日常作息，是否有仇家、成年旧事都记载了，出生到死前的重大事情，然后从今年二月份起就是详细的记载。
　　至于临摹图就更清楚了，现场的环境，连杯子的花纹都画上，伤至何处，手掌上的数字都清晰可见，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颜却清羡慕这等绘画水平，想想自己连小童都不如的画，哎～
　　第一个死者叫关滨，男，四十三岁，宙级武者，开了一间酒肆，死前正在筹划分店，于凌晨寅时死于书房中，妻子去采购了，家人都在店铺里忙着开店，直到下午家人回来才发现尸体。
　　见画纸，颜却清估摸死者死前应在算账，账本和玉珠散乱在地，门窗都没有破坏的痕迹，但死前有和凶手争斗，房内的招待客人的茶桌周围有打斗的痕迹，身上佩戴的貔貅都被桌腿挂住扯断了，右手掌有死后用刀刻划的数字，六八七七九八。
　　第二位死者邵海，男，老者，银鹭国的三品官员，发现中午同样死在书房中，因为死者位高权重，加上修染是后来插手这个案件，邵海的案发现场只是后来描绘的，尸体的朝向都是官差描述，倒是关滨的案发现场被家人保护的很好，邵海的早早就收拾妥当，说家里有产妇和婴儿会被血腥之气入邪，真不知说他们对死者无情好还是死者已矣，生者坚强，而且他的资料也最繁杂，仇人多如牛毛，手掌上分别是九七六六六八。
　　第三个就是修染师傅的朋友尹函，女，一个织绣师，修染的衣服都是她织的，于清早卯时死于养蚕房中，被其弟子发现尸体。死者人很好，街坊邻里没有不夸她的，没有仇敌，就是有几朵烂桃花追求她，令她苦不堪言。手掌的数字九八八七六九。
　　前面三幅都是通过口述和事后再去案发现场画成的，只有最后一幅是现场描绘，所以颜却清的重点是看最后一个死者。
　　他是一个年轻人，叫陈诚，凌晨丑时死于书房中，他是个考生，通宵达旦正看书，就被凶手杀死。尸体仰卧于地，双手直挺伸直的高举于头部，内脏都被震碎了。
　　他与同窗有些小恩怨，但同窗都有不在场证据，事因他性格固执有些高傲，学堂有一位书生与他多有争吵，但那天那名书生正好邀约学堂的人去湖里游船，一干人都没有时间作案。
　　手掌的数字八七七八｜九九。
　　颜却清注意到画里的死者衣服的衣褶子没有散乱都是竖纹，手臂伸直举于头部，应是有人拉着死者的手臂拖动到窗下的结果“你看，凶手还移动了尸体拖动到窗下。”
　　修染也看出了端倪，“这是为何。”
　　“这是东南的方向，屋里还有一扇窗户，为何挑这个方向。而且你看，茶桌有两个杯子，根据死者母亲说她睡觉前都会收拾儿子的书房，难道死者还招待了凶手，这么晚了他不会怀疑吗。”
　　四名死者都是被凶手一掌震碎内脏而死，只有关滨和陈诚有一些反抗的瘀伤，仵作对比尸体上的掌印，大小一样，是同一人所为。都是自个一个人独处时间里遇难。
　　颜却清说“死者性别、地位、年龄、所属的圈子都不同是怎样招来凶手的，连死的时间都不同，也没什么共同的特征。感觉像是随机挑选，但是嫌犯不是真凶，那真凶为何不再犯案，这个嫌犯又是哪里冒出的。”
　　要么真凶遇到意外不能再行凶，或者他就是针对这四人，目的已达成。
　　这个嫌犯家里太多人了，妻子得了重病，几个儿女嗷嗷待哺。但突然在他自首认罪前，他妻子带着一家人搬离到廉国，日子看上去不错，吃穿不愁，这样的情形说没猫腻谁信啊。
　　但嫌犯突然冒出，妻子又已远走暂时查不到是否存在有收买一事。
　　颜却清托着下巴，巽抱着七七也来参与案情的讨论“是个疯子干的么？想到杀人就杀，没个准则。又可能到另外的地方犯案了。”
　　“这个的确又可能，但为何花钱让人自首。”颜却清一向很欢迎大家参与案件的讨论。
　　“也对哦，那其余死者都是认识凶手的吗。”巽点头。
　　“除了陈诚，关滨也招待了凶手，你们看死者招呼外人的客桌上，两方的凳子已倒在地上，应该是对面而坐的凶手突然发动袭击，他匆忙起身躲闪，还有尹函，她的蚕房在她家中比较隐蔽的地方，就连她邻居都不太清楚。”
　　修染“凶手跟踪她，或者本来就知道蚕房的所在。”
　　“而且还知道清早只有她一人在蚕房，无人妨碍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是尹函教授弟子，连她的闺房都与弟子居住的地方相近房中还养了一只绒御犬，它武力也相当一个宇级的武者比关滨还厉害一些，晚上都不好行事。”
　　“一切都证明凶手是有计划的，书生读书到半夜这很正常，毕竟大考将至，商人是开早食店的，要早起，加上那天他要结算，天未亮就起床了。尹函养蚕，早起早睡，大清早就起床这也很正常。而邵海早朝回家的时候就被杀了。家人反应，那个时候他都习惯一人呆在房里独处想事的，其余时间都会有人陪着他，时间都掌握的太好。”坤这个时候也来了。
　　“绝对是想置他们死地。”巽得出结论。
　　颜却清很同意“凶手一定仔细观察过这四名死者的生活，这般偷窥跟踪死者，死者邻居和家人一定会察觉。”
　　“可都没人反应，也许是高手所为。”
　　“但关滨和陈诚都有抵抗过，说明凶手的武力也不是很高。”
　　巽满腹疑团“那究竟是什么人会掩藏的那么好还让死者都为他开门吗？第一个死者是个武者，一定有所惊觉，但门窗未坏，只是抵抗挣扎了。要么是相识的，要么是这个人的身份令他都放松警惕的人。”
　　但凶手似乎是个陌生人，要是熟人而且死者好像都认识凶手，让他进门。
　　“会是什么人找你，你不认识他，却又不会让你生疑。”
　　乾说“官差？小孩？”
　　七七回答“小猫小狗，送外卖的小二。”
　　乾挠七七身上的小肥肉，“你这个小吃货，连吃的都要别人送上门。”七七被挠的咯咯咯直笑。
　　“我总感觉死者应该是针对这四个死者，会不会他们同时出现过什么地方被凶手盯上了？不像随机作案。”
　　“
　　“可是他们都没有共同点啊。”七七翻着资料抬头用脆生生的嗓子说道。
　　颜却清点头，这也是他搞不懂的地方，究竟凶手是以什么为标准行凶的。
　　“当下我们应该搞清楚这死者之间有无隐藏的关系，每个人都有秘密，不会轻易让人们发现的。”
　　颜却清盯着这四组数据，陷入苦思。
　　关滨　八八七七九八
　　邵海　九七六六六八
　　尹函　九八八七六九
　　陈诚　八七七八｜九九


　　☆、第二十九章　和尚尸体

　　一行人终于进到银鹭国边境，可突然下了场大雨，道路泥泞，凌云兽虽可以翱翔天空，但银鹭国不许任何车马飞跃半空中。
　　这事关银鹭国非常珍贵的国宝——银鹭，它们全身都是宝，炼丹师养了它能加持自己的丹药品阶，羽毛能制造成天蚕羽衣遇见地级武者也能保命的伟大防护衣，它的肉是还能增强武者的体质……总之是非常值得大家一起保护它们。
　　以前就试过被一些车马撞伤或撞死的，还有偷猎的，银鹭国一怒之下禁了所有人做马车飞翔天空的自由，小样，想进来，接地气吧。
　　而凌云兽它们更是珍贵，骄傲的它们表示土地辣么脏，我不要走。都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扫了一眼吃的欢快的七七。
　　坤心里非议敢情你们是肚子饿了。
　　颜却清和修染对面坐着，各自看各自的东西，那叫一个和谐美好。
　　可马车突然一个晃荡，颜却清惯性使然向前倾，修染怕他撞到桌子也向前倾伸出双手想稳住他，而颜却清也正试图稳住自己不摔倒，加上马车一个急转弯导致两人很亲密的抱在一起，双手抱着对方，抬起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错愕的时候，这幅亲密的样子被从翻窗户进来的七七瞧见了，颜却清反应过来拍着修染的肩膀“我没事，你放手吧。”
　　修染扶着桌子起身，脸微微发红，颜却清在专心收拾掉在地上书籍并没有察觉。
　　可七七看见了啊，在小孩心目中只有夫妻才会拥抱的，说“老大羞羞脸红了，你是清清的娘子么，为什么抱在一起。”
　　修染更加羞赧了，但嘴里下意识的反驳“才不是。”
　　七七食指点着嘴唇想到“那清清是你的新娘子么。”
　　颜却清收拾好书，揉着七七的腮帮子“哦！那你就是我的嫁妆了，得给男方的啊。”
　　七七委屈，抱着清清，虽然不知嫁妆是什么，但清清不要自己了。
　　颜却清说“整天和护卫们厮混。”
　　七七胖爪子一把拍在颜却清的腿上，不满的说“清清吃醋么。可是你才是羞羞的新娘子，应该吃他醋的。”掰着手指继续说“你最近不是在看书，就是和羞羞聊天，下棋、吃东西、喝茶，一直在一起，忙的很呢。
　　颜却清无语扶额，羞羞他都叫上瘾了。
　　修染抬头望窗户一直不敢转过脸，脸微红，心跳很快，本来刚才彼此挨得近就心跳不已，听到七七说娘子什么的好像快跳出来的似得，到了后面七七说吃醋在一起什么的就淡定不能了，起身往外走。
　　这会雨刚停不久，修染在车外吸收凉爽的空气，心微微静下，看到凌云兽嫌弃的望着淤泥，明白马车不稳突然停下又拐弯的，肯定是凌云兽下车的地方没掌握好，发现是泥泞之地，洁癖成性的凌云兽立即离开。
　　由于这两天都下了雨，虽然有法宝加持一点都淋不到凌云兽，但大清早的，凌云兽还是傲娇的偷懒了。
　　事关刚才七七扒着凌云兽耳朵经过一片小池塘，窃窃私语的说这个野菜炒孔羽兽很好吃，那个野花作料暴羚羊味道超正……于是兽们撇撇鬓毛停在未来的‘排泄物’旁，不愿走了。
　　修染明白后不断散发低压气场，知道颜却清抱着七七伸了个大懒腰，扬起温润的笑容说“天气真好，巽在前面发现了一个小村庄，不如我们去哪看看吧。”
　　修染不由的点点头，颜却清心情颇好到一旁的湖水找野菜。
　　巽找了好一通飞的高高的才在一个山沟沟里发现一个小村，离拿了好多灵石给那四只吃货兽才稍微平息了它们的心，鼻子喷气，哼的一声，它们才肯迈蹄子走去。
　　颜却清拉开窗户看，闻到清晰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小路上，还有许多繁乱的脚印，举目眺望，一道彩虹清晰的展现眼前，雨后冲刷了天空一般，一切都更清晰可见了，还看着许多多村屋一排排的矗立，有种市井街巷的感觉，透过小村子，能隐隐看见远山，水光山色分外动人。
　　可能村民都去农田耕种了，这个时候就个老人在外和乾搭话，老人见他们挺富贵的样子，建议他们在走远一点去一个大宅院修养，这里的人家平穷，屋子也小，招待不到他们。
　　乾看了一圈村子，的确不大，扭头看着明显不远在走的凌云兽，有些烦恼。
　　这时颜却清见周围的环境也不错，就提议不如野餐吧，还兴致勃勃看向修染，修染不敢直视点头称好。
　　到了个安静宽敞的平地，离布下桌子、凳子。
　　颜却清和七七动手摘野芹菜，藜蒿，还在一边的林子里还发现了小花菇，乐得他，小花菇被誉为菇中王者，特意收集了一些准备熬汤，其余晒干风味更加。
　　可惜没看到灵兽，要是打几头灵兽来还能做更多好吃的，自己的肉干也所存无多了，去到罗源城还得进购。
　　巽轻功好也只抓到几头普通的野兽，乾还意外的捕捞到了河虾，颜却清又做了一道馕炒河虾。
　　由于离看都没看过这些东西就由颜却清掌勺，她帮打下手，修染坐在凳子上看着颜却清忙里忙外的，觉得君子远庖厨是一件很错误的事。
　　只有坤一人初始比较淡定，想着我们这是查案还是游山玩水呢。
　　可随着一道道垂涎欲滴的菜式端上木桌，人们都不能淡定了。
　　七七一人负责表达一干生物的焦急之心，围着锅边团团转。
　　一边的乾则大费心思镇压凌云兽的‘暴动’，这四只自从识得七七后就在吃货的康庄大道上一路欢腾了。
　　幸好，颜却清只煮了些方便快捷的菜式，够一行人管饱即可，一伙人心满意足的吃饱，再顺便看个风景消食，美好的一天啊。
　　护卫们收拾好，坐上马车准备出发了，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到达了。
　　只是这个时候，震脸色有些不好的过来，他刚刚陪着瑾瑜去检验土地毒性了，来到颜却清的身边。
　　他说“先生，前面有具和尚的尸体。”说完就急冲冲的拉着颜却清去。
　　到了那里就看到瑾瑜卷着袖子在检验一具赤｜裸的光头尸体，瑾瑜在一旁先行验尸体。
　　颜却清看到三米开外河边上游有一小块凹下去的地方，这具尸体可能是埋藏在那里的，只是今早下了场暴雨，河水泛滥反而冲刷了泥土，尸体就暴露出来了。
　　颜却清在一旁观察死者，死者是男性，身高在一米八上下，身材健硕，身上布着许多淤泥尸体上看不出有无伤痕，头上有六个香疤，“原来是和尚啊。”
　　和尚受戒时燃戒疤又称‘烧香疤’，所燃香疤之数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几种。十二点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萨戒”，一般年老的和尚都有六个香疤，瑾瑜摸其骨，这个和尚应该才三四十岁，要是这香疤是真的，这样年纪有六点香疤委实不易。
　　不过颜却清观和尚的面相，面相感觉猥琐，没有一丝平静和祥和的感觉，难道是死的凄惨缘故？抑或他是个野和尚。
　　七七双手挂在乾的臂膀上荡着人体秋千，有说有笑的，但听到有人死了，马上松手，严肃认真的板起脸孔，从小包里拿出纸笔走到颜却清身边做笔记，颜却清摸头说“瑾瑜检验我来做笔录就好。”
　　七七点点头就在周围转悠，双手靠背微弯着身子仔细注意附近的环境。
　　姗姗来迟的修染和离，一头的雾水的问他在干嘛。
　　七七一本正经的说“勘察周围环境，看看有什么可疑的。”
　　乾蹭蹭七七“真能干。我们也帮忙吧。”
　　七七听着他们夸奖的话语就像听了柔怀蜜意的歌唱，又像久旱的禾苗适了甘露，心里开心极了，嘿嘿的直笑，他的脸变得粉扑扑的“可是不能太多人了，要是破坏了周围环境和证据就不好了，每个人一块地方要仔细查看哦。”
　　众人应声“是，七七先生。”
　　瑾瑜说“死者身上除了一些指甲的划痕，暂时没有其他的致命伤，应该是死于脑后的撞击，死于亥时。”
　　瑾瑜将尸体上半身抱起，颜却清清楚看到和尚的后脑勺有被硬物撞击的痕迹，连骨头都碎裂了，里面还有石头的小碎块。“是被硬石头重击二次以上致死的，凶手下手真够狠的。”
　　巽离三米远的地方站着看到只穿着鞋子的光秃秃尸体，嘟囔着“为何全身赤｜裸啊，被打劫了？看了有点反胃，幸好吃了饭。”又继续在芦苇丛中的小路旁仔细观察，看到前面有好多鞋印子，虽然不太明显，想想这块地方什么都没有，又下大雨的路都不好走，极有可能是死者留下的，就呼唤“先生，先生，这里有鞋印，可能是死者的。”
　　颜却清听到立刻过去看看，在埋藏死者的右面小道上，有两组鞋印，一个是女性的，但赤着右脚，仔细看还有些血迹，另外一个比较大些事男性的，两组鞋印紧挨着，应该是在搀扶受伤的女性。
　　从脚印的大小和跨度、深度推算出男子应是个一米七左右稍胖的人，女子则是个娇小的成年女性，身高在一米六左右。只是另外一个女子和男子是谁呢？半夜的和一个和尚在这个荒郊野岭的，想想都不太美好。
　　“难道一对夫妻打劫了一个和尚，可是干嘛连衣服都脱了。”
　　这时坤出现说，“不对，前面只有和尚与女子的脚印，还有破碎的红布料，应该是和尚想对女子不轨，男子前来相救，只是不知怎地和尚死了，然后就埋了和尚逃了。”
　　坤离尸体更远一点的地方发现很多凌乱的脚印，因为被雨淋过，好多痕迹都没了，只能勉强看出是两个不同的人，仔细比对死者的鞋子其中一组符合大小，另一个就是同一女性的。看的出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坤还找到一块被撕扯出的红布。
　　往草丛中走了十几步颜却清忽然眼睛一亮看到前面草丛间似有一点红色上前几步随即捡起一只绣花鞋捏了捏鞋底却是软底，做工颇为精美的软鞋子，与地上的女性脚印完全一样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