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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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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提及此事,想必当时只是爱欲炽烈,忘了礼法分寸,这倒也没什么,娘娘从旁提点则是尽人妻的本分,也是天经地义。”
  “可我与陛下谈及此事时,陛下却不诧异似的,好像心中早就有数了,又过了几天,我找张太监问了,才晓得陛下那天之后就差人去查了。”
  “那……”宁嫔也微微有点吃惊:“娘娘先前不是说,陛下倒是信赖那位吗?”
  “这宫里,说什么信不信的……不过就是捱日子罢了,妹妹你才来一年多,日子久了,你就懂了。”
  “原本妾身以为陛下不会与那位生嫌隙呢。那种泼天的宠爱,妾身都没见过。”
  “嫌隙自然不是自己生出来的,在宫中只要做错了事儿,哪怕明面上没人说,背后却始终是有人看着的,妹妹数一数宫里有多少个主子又有多少个下人。贞宪皇后之后,有多少小宫女敢说自己没想过有朝一日也能在这里坐一坐,掌后宫的凤印呢?有人瞧着,自然也有人嚼舌根,嚼舌根的人多了,声音就大了……”
  皇后又笑着低头去看手上做了一半的小鞋子。做着做着,却被针扎了手,指尖血珠涌出,皇后看了看那手指,却开始愣神。宁嫔赶忙在一边安慰:“娘娘这是怎么了?扎了手快拿帕子包起来。”
  皇后却放下了宁嫔递过来的帕子,蹙着眉毛道:“我这几日总是能够想的起来过去……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一些。陛下是不去那位那里了,可是你瞧瞧,没准过上几天他就又看上了哪个宫内哪个侍奉,我原来以为真是妖孽作祟,才迷到了他,可是,或许就是我没看穿,嘴上说着雨露均沾,心里却……妹妹,这些话我也只是因为和妹妹投契才说,我也只想跟他过安生日子,生个孩子,是不是储君我也不在意,只要老死的时候,在太庙再见面,两人都不觉得这一生虚度了,也就够了。”
  宁嫔却道:“娘娘的孩子是嫡子,自然是储君,那位本来就只是个玩意儿,平常人家的公子哥养这种东西都是养着玩的,陛下也是一时图新鲜,才带回来。玩意儿就是玩意儿,玩一阵子也该歇了。如若娘娘的小皇子喜欢上斗蛐蛐,不爱去读书,娘娘是不是也要随他去呢?就算踩死了一只蛐蛐儿又算得上什么呢?娘娘您为的可是社稷安危。”
  宁嫔的这一番话终于说的皇后安心了,便不再做声了,用帕子裹上手指,两人一起去看今天早上花房的太监们送来的新开的晚春梅了。
  时过五月,皇后便就到了快要临盆的时候了。此时宫中比较皇后有身孕三个月时更加忙碌,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舜元因着皇后即将临盆,大赏特赏了一番,所有宫人当年的俸禄翻上一倍,皇后宫中伺候的宫人们每个人还另外再赏三匹丝绢作为奖赏。这么一来,宫中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舜元心中对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关注。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有了第一个孩子那么就必然还会有第二个,孩子带孩子,子孙福气就是这么来的。
  皇后自己也趁着不方便走动时,更加勤快的做了些小衣服小鞋子,又将身边进宫后才拨过来的宫女调走,全部换上了郑家的家生子,防着生产时不小心被他人算计了。舜元听到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按照平时他断然不会让皇后如此的,但是眼下皇后快要生产,这般小心为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如此想来也就没必要计较什么了。
  五月十五号的时候,皇后那边传来腹部阵痛的消息的。舜元知道了消息下了朝,便就赶过来坐着等着了,丁太监和张太监都过来劝,说是皇后才刚刚腹痛,恐怕还有好一阵子,让舜元去歇着,一会儿再过来。舜元却执意要在前厅等着,踱步来踱步去,脸色看上去既焦虑又凝重,丁太监与张太监看了,便让人送了两杯安神茶,舜元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他平日极少牛饮,可见他今日心绪如何繁芜,安神茶就算是有奇效眼下也无用了。
  皇后还在内室生产,那种痛苦的叫喊声从低到高依次排序,舜元每次听到皇后尖叫,便眉头更紧锁住一分,宫女婆子端着血水盆子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出舜元便就上千问上一遍:“是否生出来了?”当然每次回答都是否定的。一直到了太阳西沉的时候,婆子那边才让人去宣御医,舜元脸上也是微微变色,捉住那个老妈子问道:“是不是不顺利?”那老妈子哪里敢触舜元的霉头,只能哆哆嗦嗦的躬身磕两个头,又赶快钻到内室去了。
  如此一来,舜元便着急了,要往内室去自己看,丁太监跟张太监赶快拦住舜元,口中喃喃念到:“没有这旧例的啊,陛下进去给冲撞了,那罪过可就大了。”舜元进不去,有无法得知消息,只能更着急的来回绕着厅室转圈。一会儿御医就来了,不一会儿那个御医也让人去外面继续宣太医。拉拉杂杂最后来了四个太医,舜元脸色更是难看,他一旦着急便反而看不出来着急了,只是定定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入定了一般,但脸上神色依旧是一团紧张与担忧。
  一直到了晚上,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皇后的叫声终于停了下来。舜元坐在座位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盯着内室的门,几个婆子出来了,却都没什么声音,然后几个宫女出来了,眼圈有些红之外,也是沉默无话。舜元心知恐怕结果并不如意,但一想到有了孩子,到底不算失望,便就笑道:“是公主吗?公主朕也喜欢。”
  这话一说,便有宫女还是止不住的自己抹眼泪了。舜元此时也有些不耐,皱着眉毛道:“朕问话呢!”
  其中一个婆子才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跪下来道:“娘娘生的是个小皇子……只是……只是娘娘生产时间太长,这小皇子在腹中的位子不正,生产时候,便就给,就给脐带……绞死了。”
  此时舜元已经能听到内室里皇后低声的哭泣声,和往日里他与皇后争吵时候的哭泣不同,舜元此时听见的哭声是接近于母兽哀悼幼崽的,仿佛割肉剜骨一般,声音不大却仿佛悲戚异常。又听见里面还有婆子在说:“娘娘节哀啊。”便又能听到皇后哭道:“都是我……我自己失了德,我……我的孩子。”
  舜元听不下去了,只听张太监在他身边也跟着道:“陛下节哀,这……”
  丁太监凑近补充道:“娘娘那边问陛下是不是要见小皇子一眼。”
  舜元呆了呆,停了半晌还是道:“不见了,去找块合适的地方埋了吧。”
  长痛不如短痛,见了的话,此时心绪就又是另一番境况了。张太监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张口再问,抬眼看了一眼丁太监,重新确认了,这才转身去跟内室的婆子传话。不久就又能听到室内皇后那更加悲惨的哭声,舜元实在坐不下去了,便转身要走,此时谁都不好拦他,浩浩荡荡的宫人们也都跟着他走开了。
  刚到门口,之间宁嫔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风尘仆仆,甚至脸上的脂粉都没抹的均匀,见到舜元也不拘礼,匆忙福了福身子,便就要往殿内走。舜元一把捉住她,问道:“去哪儿这么着急?”
  宁嫔这个时候才开口道:“臣妾下午的时候睡的久了,傍晚时候才听到娘娘生产,这就赶快过来了。”
  舜元听到生产二字便就拧起眉毛,此时只是冷淡道:“不用去了。”
  此时月光照着地面,那月辉将宁嫔的脂粉尚未抹匀的脸照射的温婉得体,她本来就是玲珑剔透的水乡女子,粉黛不施也可爱可亲,又因为懒起倦梳妆,宁嫔的衣钮带子也结的乱七八糟。舜元突闻这丧子噩耗,心中难过,按照礼法,却没办法给那个生出来就死掉的孩子致哀,心中已经分寸大失。见宁嫔如此温婉,又想起自己已经登基九年却连一个孩子也没有,便道:“宁嫔今晚到中殿来侍寝吧。不用回去准备了,跟朕一块过去吧。”便就要拽着宁嫔一起走了。
  宁嫔也是一脸的惊诧,手指指了指皇后的居所,只是还没说出话,便就听到张太监道:“恭喜宁娘娘了,您还是快随陛下去吧。”便也就推着她往前走了。
  皇后稍稍缓过劲儿来的时候,见身边婆子都哭哭啼啼,想到不知道舜元何处去了,如今这种场面倒是应该舜元出来说话的。只是等了一会儿却也不见舜元过来让婆子们闭嘴,终究是按捺不住了,便问道:“陛下呢?”那些婆子都挤眉弄眼,做了一阵子怪,皇后心中已经略有所知,又恰逢丧子,此时便泪如雨下,手中紧紧揪着她前些日子做的小衣服,那死婴已经让太监们抱走了,虽然那也是皇子,然而出生就死,在宫中是极晦气的事情,万万是不能留下婴孩尸体过夜的。皇后一想到那婴孩出生时紫涨的脸,便就哭的更厉害了,如此下来,竟哭了整整一夜。
  待到第二日,舜元也只是差人送了些血燕鱼翅过来,这种东西在宫中不算金贵,皇后又出身豪富,这种礼物只能算得上是敷衍了。有听到送礼的张太监说道,昨日舜元半路强拉着宁嫔去过夜的,今日也未曾对自己说过什么体己的话,心中大怮,昨夜好容易劝住的眼泪,现在又落下了。嘴里却还记得自己是一宫之主,哪怕心中不甘还要大度容人:“也好也好,雨露均沾……”一番话说下来,皇后身边打小便跟着的宫女们也都哭了,这初夏温和的景致竟然丝毫不能宽慰这刚刚丧子的年轻女子的心情。
  舜元只是外表冷淡,实则心中也是难受,又再加上宛宛那边他不去,他也不来,仿若根本就不在意他一般,正坐实了他心中隐约不安的猜测——宛宛到底对自己是无意的。皇后那里此时也无法去了,便就埋头处理朝政,晚上便就宿在宁嫔那里。宁嫔出身书香门第,虽然背景比不上皇后,但知情识趣,温柔体贴犹胜过皇后,宛宛虽然更为灵动,容貌也更为出尘绝世,但到底舜元还是生了疑忌,疑窦渐生,便就回不去了,舜元如何能够一边搂着宛宛,一边在心里猜忌着此时他是否只是在敷衍自己呢?到底还是宁嫔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明明白白讨好他的更让他觉得安稳,只是心中始终有种缺失萦绕罢了。
  皇后那边原以为舜元只是忌讳着丧子,一时不来。谁晓得舜元竟然是真的连着几个月不来了,每逢节日也只是在一起吃顿饭,吃完饭便就走。宁嫔还是每日都来,皇后只能强打精神,与她聊天,听到她与舜元之间亲密种种,不免心中委屈难过,但又相当自己先前所作所为,竟……便也就不想与宁嫔争斗什么了,只要舜元好,她便也就好吧。只是皇后心中积郁,这月子坐的也不安稳,到底身子弱了下来,渐渐缠绵病榻了。
  如此一来,两年便就过去了。
  大周又迎来了一年春天。
  对人来说,两年或许并不长,两年时间一个稚童长不成大人,一个耄耋老翁未必会死去,一口肥猪未必能卖得上些钱财,一匹织锦未必能织到一丈。但是对于一只活了两千年的狐狸来说,这两年却过得如同两千年一样漫长。宛宛是知道人间的苦恼挨过去是极难的,只是没想到也算是熬过来了。
  春雨劝他离开过几次,开始劝着宛宛还会落泪,到后来她再说,那些话却就像是耳旁风一样,宛宛丝毫不在意也不理会了。只是他还是不愿意走。春雨其实看的很明白,宛宛是无法理解舜元为何在捉妖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他还以为舜元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只要日后有机遇,找个时机解开就好,说到底,他还是相信那个狗皇帝的。其实哪里有什么误会呢?如果真的有误会要是在意,不多久也就解开了。人与人隔阂往往并不因循着什么重大的矛盾,反而是那些小处的猜忌越来越多,最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罢了。
  宛宛到底也不再如同刚刚入宫时候的态度,他还是懒得跟其他人多啰嗦,闲的无聊,却终究怕再生什么是非,成日里只是在楼中练字诵经。春雨也受了些熏习,两年内嘴里也晓得念一些:“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只是春雨也知道,宛宛心到底不平静,如若平静还需要什么《清静经》来助自己放下念头呢。
  现在这宫中最得宠的是宁妃了,皇后在两年前生下死胎后,身体便大不如前,血气凝滞,脸色也不大见好,只是一日挨过一日,算不上什么风光了。外加上舜元不再过去探望,宫人们的服侍也日渐松懈了不少,甚至有些人偷偷的偷盗皇后府库中的东西在宫外发卖,皇后也管不住了。
  反倒是宁妃这边开始春风得意起来,一年前宁嫔就剩下了个小皇子,和皇后不同,她的孩子出生时虽然瘦弱,但确实健健康康的。舜元颇感欣慰,生了孩子便就给了原来的宁嫔妃位。如今宁妃椒房专宠,舜元的意思显然是期望着宁妃再为他生几个孩子。
  有时候宁妃会把孩子带到中殿来,按理说这是不合礼数的,但是舜元一句话也就免了,宛宛时常可以在楼上看见楼下舜元宁妃和那个只会爬的孩子一家团聚,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嘴上却不停的念着:“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 六欲不生,三毒消灭。”妄图安心。
  这宫中的狐妖传言还有,只是也不流行了,毕竟若是真的狐妖,哪里还会楼阁冷落呢?丁太监在这两年也大不如前,舜元先是借口他年老将他调去了花房,又嫌他办事不利,最终还是让他去了净事房。原本司礼监下面的车马司是这些老年太监们的养老居所,舜元一句话也就断了丁太监的念想,一把年纪他还需要在净事房内洗马桶夜壶。宁妃倒是把张太监提起来了。舜元企图做到内圣外王,大周对外也大举扩张,戍边的军队打过几次胜仗之后,气焰更是不小,大周眼下已经有气吞万里河山之势了。
  宛宛有时候从楼上看着楼下的英俊男子会不自禁的想,那个人还是两年前他喜欢的要死要活的那个吗?他觉得有点陌生,但是又有种难以言说的亲近感。他到现在还记得他的习惯,他不爱吃荤腥,爱喝梅子酒,他不喜欢带香气的花,他喜欢从背后进入他,他不喜欢床榻上绣着的鸳鸯,他喜欢弄得他叫的整栋楼都知道他们在交媾。
  只是怎么什么都忽然就变了呢?怎么那个时候舜元忽然就冲自己发脾气了呢?宛宛原来以为一定是自己太骄纵了,总是给他找麻烦,他嫌烦了,便就更忍气吞声,看着中殿来来往往的嫔妃歌姬也绝不插嘴。只是这样下去,舜元却更冷淡了,他也去找过舜元,舜元只是给了他一张冷脸,问他是不是缺什么东西,缺什么就让张太监去拿,不必在他面前献媚。
  如此一来,宛宛就算真缺什么也不说了。
  宛宛托着腮在楼上栏杆处百无聊赖的想着,春日的阳光射在他的脸上,懒洋洋的,让他觉得人间世事也无非如此,就像远处飘着的风筝似的,忽上忽下,一切全凭风力。
  春雨端了只果盘出来,没等宛宛伸手拿,自己先啃了一口,随着宛宛的目光看着远处的风筝道:“师尊也想放风筝吗?”
  宛宛看着那风筝,顺手从果盘里取了一只果子,那果盘里的果子基本都给春雨啃过几口了,春雨怕酸,将果子最红的地方啃一口就放下了。宛宛也不嫌弃,换了一边继续吃,一边吃一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一直叫我师尊,可是我不记得我收过什么徒弟,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孙?”
  春雨诧异道:“老狐狸,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你你你……”
  宛宛疑问道:“我我我我?”
  春雨仿佛有些气闷,便正色道:“我师父他说他是在一千岁左右的时候遇到你的,他年纪与你相仿,大约只差个百十来岁,他原来是在北邙山的,是一只很好看很好看的红狐狸,你怎么不记得啦?”
  宛宛也严肃起来:“我一千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不常下山,我不记得有什么徒弟了?不会有徒弟的,我那个时候一心求道呢。”
  春雨赶忙打断他:“不是你专门收的徒弟,你可还记得,你一千岁前后的时候,嘴馋了,于是下山想吃鸡,然后发现一群人在追一只狐狸,人人都说那只狐狸总是偷鸡。你跟着去了,还把那只狐狸变成了小孩的样子,那狐狸才逃过一劫,你还记得吗?”
  宛宛皱着眉毛:“有这种事吗?”
  春雨气恨道:“我呸!当然有了!你还教了那只狐狸驻颜术呢!教他怎么偷东西的时候变成一个人,偷到手了之后再变成一个人,这样人就看不穿了。那个狐狸就是我师父……”
  宛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这么说,我有点印象了,可是那个狐狸的法力实在一般,红狐狸修仙是很慢的,我也只教过他驻颜术,看在同类的份上,实在不能算作是他的师父……”
  春雨嚷嚷道:“我不管!总之我师父认定了你是他师父,我原来也不知道你的,可是我那个傻弟弟一回家,跟我说那座山上的悬崖上的石窟里的白狐狸救了他,我就想起来你了。不会错的,因为我师父找了你很久很久,找了几百年呢,他都快把那边地方翻了一遍了。可能是道行不够,看不穿你在洞口设下的结界罢了……”
  宛宛好奇道:“他找我做什么?我也没要他回报我什么……”
  春雨脸上已经隐隐有着种伤心的意思了:“找你自然是……他找不找你可伤心了,只是说你一心求道,不想跟野狐狸有什么纠缠,不愿意见他,如果可以成了镇守一方的仙君,没准你就愿意见他了。于是我师父也努力修炼,大概两百年前,他就去不周山证了仙家的果位了。”
  宛宛脸上带着笑意道:“胡说,我们白狐狸修行两千年尚且不够,他一只红狐狸怎么就不到两千年就成了?你少诓我了。”
  春雨已经有拉开架势吵一架的姿态了:“谁诓你?我师父他,他可用心了,除了每天在洞中修炼之外,他还去洞外斩杀了不少妖孽之辈,以此,以此来提高修为。”
  春雨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只听到宛宛讥讽道:“哦~原来用的是夺他人修为的法子,这种狐狸成了仙也不过如此,不修正道,要遭天谴的。不过他道行不够,如果要跟那些有慧根的妖怪们打架恐怕是打不过,必定用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伏击、偷袭的脏事儿没少干吧。”
  春雨听到宛宛讥讽,已经先委屈了:“谁说的,他明明是斩妖除魔!他明明是匡扶天下正道的!他证了神仙果位之后,就被分去镇守北邙山了,那里有他的神仙洞府。”
  听到这里,宛宛再忍不住的讥笑道:“那你师父真够厉害的,我下山之前就听说过北邙山已经乱了快一百年了,那里可真是龙潭虎穴,什么熊瞎子和蟒蛇打架,白虎在路上拦路吃人,你师父匡扶正道怎么不去收妖啊?”
  春雨一听,眼睛便就红了……,只是嚅嚅道:“我师父他……几十年前的时候已经仙去了,他走的时候跟其他狐狸说,做神仙也没什么意思,想要的得不到,反而来了一堆责任,不如做野狐狸来得自在。于是就……就去人世了,他舍了仙家果位,去做一个凡人……都怪我当时不在……我如果当时还在他的神仙洞府做一个小小的侍婢一定要拦着的!都怪昭华!如果不是我当时沉迷这皇宫中的富贵和昭华的宠爱,我必然赶得及的!我必然劝得住的!师父,师父他对我那么好,他一定听得进去我说的话的。”
  宛宛听春雨语气里情真意切,便好奇抬眼看了看她,春雨向来不为他人多流眼泪,现在却泪如雨下,想必是真的想到了伤心处,又见到春雨处处回护那只使着卑鄙手段成仙的红狐狸,不许其他人说他一句不好,便晓得春雨对他恐怕有几分真心在。
  宛宛打岔道:“那你有没有给他生几只小狐狸?”
  春雨此时又正色道:“胡说什么!我师父岂是那种随便的狐狸!师父对我就是师父……说到底还是你这只老狐狸的错,如果你不躲在深山老林里,我师父就找得到你,找得到你,就不会想着修仙,如果你愿意出来,那么他就不会觉得做神仙没意思,也就不会又去做凡人,受那短寿流离之苦了。”
  宛宛连忙摆手:“我连他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怎么能说我故意躲开他?我都不知道有他这个狐狸……”
  春雨此时已经露出了些许小儿女的神色:“我师父的驻颜术练得可好了,你如果见了你怎么会不记得,你知道什么叫芝兰玉树、什么叫丰神俊秀,他那就是了!”
  宛宛笑道:“好啦,反正驻颜术都是幌子,再怎么变还不都是一只红毛狐狸吗?”
  春雨叉腰道:“我的驻颜术就是我师父教的!你瞧我多好看!光凭这张面皮,我都当了皇后了呢!”
  宛宛此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哦,那这么说,你那个到处偷人修为的师父,容颜也是一会儿老一会儿年轻了?”
  春雨否认道:“哪里有!你……你平时,你平时嘴可没这么坏。”
  宛宛摇了摇头,便道:“算了,看你学的也是半吊子,你快把驻颜术的咒子念一遍,我再教你一次好了。”
  春雨心不甘情不愿的念了一遍,宛宛便道:“你这一句里面就有两个错处,你还说自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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