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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狐狸精一生的故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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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皇后要说什么了……”舜元笑着抬起目光,和皇后的目光撞在一起,便更厉害的笑了一下。
  “对,我哪里知道中殿的门槛那么高,本来站了跪,跪了站,一天下来我都快要累死了,最后被人送去中殿的时候都困得迷迷糊糊了,跨门槛的时候磕了一下,差点摔倒。陛下那个时候就在我身边,按礼数手上拿着的是玉如意吧?反正我没站稳的时候一下就给吓得清醒了,大周立国这么多年,还没听说哪个皇后跨门槛的时候摔跟头的。然后我就听到陛下把如意一丢,如意落在地上碎掉的声音,然后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陛下已经从臣妾背后紧紧抱住臣妾了。”皇后说到这里时,脸上柔情似水,好像过去的时间都回来了:“当时臣妾就想,我真是好福气,别人都说帝王不讲情分,可是我的夫君连如意都不要了,把我抱的这么紧,老天真的眷顾我,那么我也要像珍惜自己性命一样的珍惜陛下,哪怕豁出去自己的命也没关系……”
  “很多人说如意碎了,意头不好……”
  “陛下不信鬼神,怎么也来这种说辞了?臣妾觉得陛下碎如意碎的值呢?皇家不缺玉如意,一个玉如意却把臣妾对陛下的一片心换来了。”
  “所以皇后就凭着这一份心开始害人了吗?”舜元语气还是平淡如常的,但是言语用词已经不平静了。
  “陛下已经知道了……”
  舜元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皇后出神。
  “是我自己跳的湖……与您那位宠妾无关。”
  “皇后说话真是轻描淡写……”
  “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始还只是猜,后来我从皇后那里出来,去湖上看了一次,那冰窟周围都是犬牙呲互的碎冰,不够整齐,不是工具做出来的,也就不像是有人专门设圈套的了。如果不是有人先做好的圈套,那么就算湖面上有洞窟,那制造冰窟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皇后就会过去。皇后为人一向谨慎,如何会在怀孕的时候,自己往湖边去呢?就算去了,身边也必然有婆子跟着,怎么婆子都在一边,而皇后就跟宁妃王嫔在一块儿呢?但是,我到底还不想那样想我的发妻……皇后,我一向敬重你,就算我宠着别人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要废掉你。你何苦呢?所以我也只是猜罢了……后来皇后生产,大抵是没了孩子,太伤心了,皇后在产房里哭着说自己失了德……我这才不得不信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平时恪尽职守,凡事都以做天下女子的表率为己任,如何失德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皇后表情还是如常,仿佛早就料想到了,叹气道:“陛下还说臣妾有手段,陛下世事洞明,臣妾哪里比得上?”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那个孩子,你居然还敢在怀孕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是活的,生出来的时候却给脐带绞死了,你不觉得这是天谴吗?”
  “天谴,臣妾当然知道,可是就算是天谴,臣妾也要做。孩子没了还能再有,可是我不能让狐妖伤了我夫君。”
  “狐妖……哼,我看皇后是真的病糊涂了。”
  “陛下其实心中也清楚吧。倘若那位身份无懈可击,那当时找道士来宫中的时候,那位为何不选陛下的法子呢?只要在照妖镜前面站一站,就能证明自己身份,您请的蜀山道士修仙成道的名声也不小了,也没什么难以服众的……除此之外,陛下不还查了那位的出身吗?陛下查到什么了!”
  舜元只是狠狠的看了皇后一眼,其实她说的不错,他确实已经知道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臣妾跟陛下说到底是夫妻,在这些事情上也都是半斤八两……臣妾也不怕陛下说我僭越,也就直接说了。陛下其实自己也不能完全信得过那位吧。像陛下这种幼时过的艰难的,长大了,不怕有人对自己不好,就怕有人对自己太好了,对吗?更何况陛下大权在握,人人都想讨好你,你也就更分不清谁对你有真心了……你拿别人的真心当驴肝肺呢?自己还觉得自己慧眼如炬,我一边看着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可怜。每次我看到你糟蹋别人的心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想到你小时候躲在皇后背后畏畏缩缩的样子……”
  “够了!”
  “这就够了?陛下不还是没拿到臣妾盖了印鉴的文牒吗?您不是想给那位一个身份吗?那份文牒臣妾已经盖好印鉴了,至于品阶,臣妾空了下来,陛下随意写,愿意给多高就给多高,比皇后还高,臣妾也没意见。只是臣妾多说一句,在这里有的是有位子没宠爱的妃子,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陛下下次随便去西边园子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臣妾只希望陛下能始终信着那位,爱着那位,不至于让那位落得臣妾和李妃这样的下场。”
  “先前我还真以为皇后是来跟我聊家常的,没想到还是这一套。”舜元冷笑着,转身要走了。
  “纹翠,去把放文牒的盒子取过来。”皇后不急不忙的对门外等着的宫女说了一声,便能听到宫女快步行走的声音。
  舜元只好再坐下,他为了那份文牒等了三个月,他还能忍这一时三刻。
  “舜元……”皇后低下头,又逐渐平静下来,喃喃自语道:“每次你冲我发脾气,我都在心里叫着‘舜元,舜元’我也有气,这么叫几遍也就不气了。这个法子教给陛下,陛下还记得臣妾没出阁的时候叫什么吗?”
  舜元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后,张了张嘴,却还是道:“皇后……”
  只见皇后脸上微微一颤,便紧紧咬住嘴唇了,还一样的低声自语道:“原来陛下已经不记得臣妾叫什么了……那臣妾跟司礼监管印鉴的太监也没什么区别了……也好也好,这样臣妾也就没什么好牵挂的了……陛下不用记起来,有军国大事劳陛下费神,记不起来也好……”
  那宫女很快就取了东西回来,皇后几乎是哆嗦着的从雕花盒子里取出了那份文牒,递给舜元,便不言不语的底下头了。舜元也觉得再无话要对皇后说,他只是又看了一眼皇后,便转身离开了。只是走到宫门口,便听到皇后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舜元”
  他回头,却没看见他已经见得快要烦的那位正宫,也许只是自己听岔了。
  忽的他觉得有些失落。
  张太监和抬辇子的人已经在宫门口不远处候着了,舜元上了御撵,心里却想起来刚刚皇后问他的,便问跟着的张太监:“皇后……皇后的闺名叫什么?”
  张太监也是一怔,然后极流利的答道:“皇后娘娘待字闺中的时候叫做宝筠”
  “哦……”舜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心中叹道:“原来你叫做宝筠……宝筠。”
  舜元这么心中叫了几遍,刚刚在皇后那里受着的气也散了,又想起下午召见太医时候,太医对他说的,皇后的日子不多了……间或又想起刚刚成婚的时候,皇后也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是每天有意无意在下朝时候去中殿等他的,跟他一起吃糕点、放风筝,甚至她还教过他翻花绳,打秋千……原来他跟她也是有过好时光的……只是太远了。
  他还在出神思索,张太监凑近了道:“陛下今晚还是歇在宛主子那里吗?”
  舜元一阵心烦,挥手道:“你去那边说一声,今晚不去了,回中殿吧。”
  那一夜舜元睡的颇不熟,似乎为睡前和皇后的夜谈所扰,他也觉得自己回到的十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还刚刚站稳脚跟,娶皇后也是一时权宜,他还记得自己为了要娶这位出名任性,又长相平平的皇后还在中殿大大的发了一次火。可是没办法,还是娶了。娶回来之后发现,她也不是那么不好,他记得自己跟他说过上朝的时候被一位谏臣气的讲不出话来,次日再上朝的时候,就看到那位谏臣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上朝了。去问皇后的时候,皇后道:“他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让我哥哥和府上的人在半路打了他一顿。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堵到他的吗?他当时在喝花酒呢!”,可是如今呢?郑家已将快要被他整的树倒猢狲散了……
  还记得又一次,园子里面的香橼结果子了,皇后没在意,给掉下来的香橼砸到了头,躺在地上哭了一上午,他下了朝就赶快过来了,又是搂又是抱的才把皇后劝的坐起来。他当时刚刚登基,脸皮颇薄,皇后如此一闹,闹的他脸色通红,尴尬异常,可是心中倒也是甜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忘了。
  后来他宫中进了许多妃嫔,他一个一个宠幸一遍,再去皇后那里的时候,皇后也就变了样子了。后来皇后倒是越来越像一个皇后,只是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美人总是美的,一个比一个更美,美到他忘记了他还有一个不太美的妻子。
  这么辗转反侧了一夜,临了太阳升起时候才闭上眼睡了一会儿,还没睡足,却听见“砰”的一声撞门声,张太监从门外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舜元刚想发作,却看见丁太监还有皇后那边的婆子也跟着快步跑过来跪下了。舜元脸上也微微变色。
  只听见张太监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殡天了……是,是被吸干了血了的……”
  舜元听到皇后猝然薨逝也是愕然,然而他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惊诧,首先是让丁太监去看看其他嫔妃是否安好,可有什么其他鸟兽遭了殃。然后便匆忙套上衣裳去皇后宫中了。
  一路上,舜元都安静得很。他一直安静得很,很少在路上多说什么话,哪怕人抬着走路颠着了,也是不愠不怒的。可是如今皇后殡天了,他竟然还如此安静。皇后与他数十载夫妻了,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好也好过,如今说没就没,舜元还是一脸的淡漠,那是一种没有表情的表情。张太监看了看忽的觉得心寒,便不敢再看了。
  舜元到了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婆子们已经高声哭起来了,那哭声一阵比一阵高,哭的不是皇后娘娘,哭的是郑小姐。舜元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让张太监进去赶人,张太监心道,这帮没见识的婆子此番估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舜元也没下令要将那些婆子治罪,只是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没人敢动皇后,皇后还是一个人睡在那张冰冷的紫檀雕花的拔步床上,身上还是盖着一条龙凤丝绸背面的被子。舜元让张太监出去,那被子在这个天盖有些厚了,皇后死去的样子与李妃相比并不狰狞,仿佛只是睡过了时辰,吃多了酒,让她看上去脸色有些白了。舜元下意识的去握皇后的手,现在已经如同冰窖里藏过的一样冰了,那种冷意让他想到了去年时候,在花园里留下皇后一个人后整个庭院的空寂;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皇后落水后被捞上来那连发梢都快冻住的凉意;让他想起了一张始终空了一半的本该双人合睡的雕花床。
  “皇后。”他又叫了一声。那手上的莹绿宝石戒指滑落在他的手上,那巨大的暗绿色宝石像块琉璃一样洁净,它还会千万年如此这般的洁净下去,只是嫌它太洁净了,像块假东西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早就不在了。现在那个假装老成持重的年轻女子也不在了。舜元好脾气的将那枚戒指握在手里,使着大力气,想让那赤金戒圈收的紧一些,收紧了,再慢慢的戴到皇后的手上。
  皇后还是睡在床上,眼睛闭着,她的脸色其实并不是被吸血后的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婆子们多事,皇后的脸上尚且还有残红的胭脂,唇上口脂还是殷红的春海棠。
  舜元握了一会儿皇后的手,那只手依然是冰凉的,他这个时候才如同认命了一般垂头丧气了,他很少这么丧气,他上一次这么丧气还是母妃去世的时候。他拉开被子,想将皇后的手放进被子里。拉开被子却发现蚕丝被子沉甸甸的。猛地掀开才发现原来那被子已经吸足了血,血腥气布满了屋子。舜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去看皇后身上的伤口,只见脖颈与双手的手腕处都有伤痕,手腕处的伤痕是直直的顺着青色的血管戳破撕开的,伤口足有寸把长。
  不知道是不是血腥味熏的,还是这房子内沉香味道太浓,舜元开始觉得眼睛发酸了,他急匆匆的从皇后睡着的床边站起来,想要支开窗子,却发现脸上湿漉漉的。他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于是便赶快用手指擦去脸上的泪,连他也觉得怪异,明明十岁之后,自己就不再会哭了,如今又是怎么了呢?如果给别人看见自己哭了,是要受欺负的,快快忍下去吧。不知不觉间,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了无依无靠的小时候。
  他不敢再去瞧皇后了,只想在屋里再看看,昨晚上,皇后就是在这给他剥了一晚上的核桃,昨晚上还好好的呢。他去看那乌檀木做的精巧桌子,桌子上还是有一小筐山核桃,只是昨天他走后,皇后大约是又剥了一阵子,桌上对着三座核桃仁堆成的小山……她知道他出了门就不会回头的,核桃剥了也是白剥了吧。又看见一旁绣榻上堆着皇后常用的针线篦子,那里头放着七八个已经做好的明黄色绦子,打结各有不同。他明明跟她说过他是不会更换剑上的绦子的……她怎么还在做这种无用功?搁平时他一定会嘲笑她,到底只是个妇人,如今他笑不出了。他开始觉得有种自己并不清楚的东西呼啸着朝他卷过来,一瞬间,他只能用手埋着脸,好让眼泪流着只像是迷了沙子;他死死的咬着牙关,好不让自己真的出声来。
  停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外面才有人轻声问道:“陛下……”
  舜元清了清嗓子倒:“今天不上朝了,还有皇后的死讯别透出去。”
  别的话他也说不下去了。张太监在门口候着,听到舜元的答复便转身走了,他也听得出来舜元嗓子里的不对劲儿,这不对劲儿不是用在某个宠爱的姬妾身上的,那不对劲儿是留给亲朋血亲的,原来一直不睦的帝后说到底还是夫妻。至亲至疏,都是夫妻。
  一直到快要午时的时候,舜元才从皇后这边出去,出去之前又握了握那只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手。
  他细不可闻的叹着气:“你到底要到是哪种公道?”
  舜元从皇后那边出来了,便就朝着西边去了。昨日因为李妃之事找到仵作,已经忙活了一早上,舜元决定过去听听那边到底如何言说此事。
  按例,屠夫、仵作、刽子手等人大多血腥粗蛮,是不能面圣的。舜元还是免了这些旧例,径直去看了。李妃尸首给盖得严严实实,衣裳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舜元晓得仵作是怕担上侮辱宫妃的罪名,便淡淡的朝那穿着麻布白袍的汉子看了一眼,问道:“瞧出来什么了?”
  “回禀圣上,这位娘娘是因为失了血,失的太多故去的。”
  “还有呢?”这个不用他说,舜元也看得出来。
  “陛下请看,这位娘娘的手腕,有快两寸长的疤痕,脖子上也有,这伤口也是竖着来的。如果是蝮蛇、蝙蝠此类动物吸血,那不会是这样的伤口,那种东西吸血口子伤的越小越好。这伤口拉的这么大,不会是吸血的毒虫毒鸟。”
  舜元点点头:“还有呢?”
  “这位娘娘的寝衣领口上沾着松针,松树不怎么落叶,何况那松针断口还是青绿色的,这说明松针可能是娘娘爬上树的时候弄到的。”
  舜元听了冷笑一声:“我不知道李妃还会爬树……”
  此时便听见张太监道:“李妃娘娘之前说是要去找黄莺,也许就……”
  “这也不对,黄莺飞不高的,宫中松柏除了立国的时候在宫中栽过,后来都没有新栽了,黄莺飞不上去,李妃也爬不上去。”
  “陛下圣明。”张太监连忙拍马屁,心中却想到这几日因为闹鬼、闹狐狸精的传言太过厉害,不少宫妃都去找人折了松树枝回来辟邪……
  张太监偷偷看了一眼舜元,舜元也在看着他,显然舜元也不是没想到,却等在这里看他的反应……
  张太监匆忙收敛了脸上神色。
  舜元继续问道:“还有吗?”
  “臣还在这位娘娘手指甲里发现了一小块狐狸毛,只是这白狐狸……不多见呐。也是巧,因为这位娘娘刚刚染的蔻丹,没干透就粘上了狐毛,不然只有那几根,也未必会留到现在。”
  张太监听完狐毛二字,又偷偷去看舜元,发现舜元脸色沉了下来,便决定牢牢闭上嘴。
  那仵作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呆呆的看看舜元,又看看张太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杵着干发愣。舜元看了看他一副实在不知情的样子,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舜元又绕到那呈证物的台子边,仔细的检查了那断口清脆的松针、那一小撮狐毛。又停了一会儿,才对张太监道:“去宛宛那里……”
  宛宛与春雨已经在楼上看了大半天的热闹了,不知道宫中出了何事,只看见宫中的禁军将中殿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逼宫造反,宛宛吓得早饭吃不下去,跟春雨在楼底下问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宫中一名妃子暴毙,死状恐怖,有流言说是她被吸血而死,还有流言道,这位妃子死的时候被人砍成十块八块,尸块丢的到处都是,御花园有,中殿也有,八成是鬼魂报复。
  这流言各种各样,宛宛素来是个不出门的,听到这些也觉得惊悚恐怖,还想继续看,一队禁军过来直接把他们赶回楼上了。宛宛昨日苦等舜元一天,也没见舜元过来,心情已经十足不好,被人一赶也只能乖乖上楼继续看着,他们是狐狸,听力倒也算灵敏,便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声音,宛宛只听见一个小宫女道:“昨天……皇后娘娘……”
  这话刚听个开头,便听到极为响亮的“啪”的一声,震得宛宛耳朵疼,等缓过劲儿来,只能听见那个宫女被婆子骂哭的声音了。
  如此一来,宛宛也只能等在楼上,跟春雨一起看着这宫里的风云变色。
  这楼里还是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除了几个洒扫的宫人今天手脚动作特别快以外,和往常毫无差别。
  过了一阵子,春雨从楼下探看回来了,才哑声凑在宛宛耳边道:“宫里出了事了,皇后娘娘昨日殡天了。”
  “什么叫……哦!”宛宛先前还没听懂,见着春雨的表情也明白了:“那舜元……”
  “上午还在那边待着呢,这宫中不发丧不对劲儿啊。”
  “死了就要马上发丧吗?”
  “按道理是这样的,不然的话,肯定有隐情,舜元那边没准备好,所以才秘不发丧。”
  “你觉得,是什么隐情?”春雨八卦起来,宛宛也立刻跟着八卦了,宫中闲事多,如果不八卦点,日子还要怎么过呢?
  只看见春雨脸色暗了些道:“这不发丧原因多了去了,一来可能皇后患的是恶疾,宫中说不出口,不发丧;也可能是皇后在死之前留了什么不该留的,宫中现在正在找呢,不过你看这么大阵仗,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有刺客,皇后因为这个才……我刚刚在楼下听了,说是宫中闹鬼,反正我是没见到,这个不可能。”
  宛宛也点点头:“对,我也没见到,除了上次逛园子的时候,在湖边上看见个吊死鬼,不过那个女鬼死了有很久了,而且就一直被吊在那里,也不可能会吸血的,连人都害不了。”
  “嗯,这样说的话,皇后身患恶疾也不可能,皇后那种矜持自傲的人也不可能跟宫人鬼混,染上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何况她本来身子就不好,就算因此,也不会秘不发丧。”
  “那皇后留了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呢?”宛宛问道。
  春雨讥讽道:“留了什么舜元会不知道?”
  宛宛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听见春雨如此讥讽便又觉得要说点什么快点反驳她,只是口张开了,却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
  春雨却故作神秘道:“除非啊……”
  “除非……什么?”
  “除非皇后就是你那个舜元杀的。”春雨笑道:“如果不是舜元杀了皇后,那他都去皇后宫中看过了,为何还秘不发丧,如果舜元那边没问题的话,就不用遮遮掩掩的担心史书如何去写,我看就是他因着什么理由杀了皇后。”
  这话才说了一半,便听见楼下有张太监的说话声,宛宛速速伏在楼上看了,果真是舜元来了,此时宛宛脸上也不再如开始厌倦无聊,甚至有些兴奋的冲楼下招着手,后来又想起春雨与他说的,皇后昨晚才故去,如此一来实在不合适,这才忍了,堆了笑脸要往楼下去。
  舜元见了他倒是算不上如何高兴,只是捏了捏他的脸,便跟他一起上了楼。
  宛宛见他似乎有话要问,但始终没出口,便也按下好奇,好好地陪着他用了晚膳,舜元爱吃鱼,他便就挑了刺夹给他,又见舜元脸上也有些犹豫,便问道:“怎么啦?”
  舜元干脆放下筷子:“既然爱妃问了,我就直接说,爱妃不要多心。”
  宛宛心中一沉,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在花园偷鸡,又被他知道了,便也沉下脸,做出一番沉痛反思的样子,等他教训。
  等了一阵,舜元才慢悠悠的开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宛宛奇道:“昨晚就在楼里……”
  “那前天下午呢?”
  “这……”宛宛想了想,那边是偷鸡的那个下午了,张了张嘴,却不敢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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