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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仙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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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思考,徐却轩扑到他身上,说道:“师尊,是我呀。”
宁步渊的神情带着些许疑惑,显然不知道他在说是, 。
“卑贱的东西!”那阿七火冒三丈,怒吼,“你赶紧从父亲身上离开。”说罢又是几鞭子甩去。
宁步渊并未介意他身上被蹭脏,接下阿七的鞭影,用一种提着猫的姿势拎起徐却轩,淡淡一笑,说:“日后他到我跟前服侍吧。”
“父亲!”阿七走上前。
这回,宁步渊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身上灵力暴动,直接将人推开,他的音色也冷了不少:“别整日不学无数,你的弟弟修为都比你高了。”
阿七面色涨红,怏怏不乐地离开。
这具身体真的元气大伤过,徐却轩没想清楚“宁步渊在这里究竟有几个儿子”这个问题,继续晕过去。
晕倒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头痛得厉害,全身也像是失去支配。
“醒了?”宁步渊问。
身上脏兮兮的衣裳被换掉了,如今他正躺在一张雕花梨木床上,纱帐、屏风等陈设极为精致,显然不是下人该住的地方。
“师尊,是你吗?”
“你叫我什么?”宁步渊起身,将窗户开了半扇,“你的身份,不应该这是我府的家仆,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虽然只开了半扇窗,然而日暮之后,晚风渐凉,徐却轩还是有种想瑟缩的冲动。他甚至觉得永锢州北溟海的海水都不至于能有这么冷。
“师尊,你不记得我了吗?”徐却轩问。
“什么记得,什么不记得。装疯卖傻都装到我面前来了。”宁步渊的神色一凛,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阿洛,当年你退亲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真的乱。
徐却轩还想保持缄默,以此蒙混过关,肚子却“咕咕”作响。宁步渊拿起披风扔到床上,坐到桌边,说:“先吃饭吧。”
之后十天,徐却轩虽说过得好了些,但是头晕仍是是不是发生。
他还见到一些穿着绮罗绸缎的女子往这儿来,多是端着补品汤水,全是给宁步渊的,看得徐却轩牙痒痒。
“你究竟娶了几房姬妾?”
宁步渊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好笑,他也不知怎么的,把这人留在自己卧房,他却要天天睡书房那张小床。
“阿洛,等办了喜事,你就是第十七房。”宁步渊说道。
徐却轩那叫一个气,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声道:“你做梦!”
宁步渊当他不愿意,居然还留着几分傲骨,便说:“人在屋檐下,你要是愿意去下人房继续过食不饱腹的日子,我也不拦你。”
徐却轩松开手,冷笑:“你要是不把那些姬妾休了,记起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时半会宁步渊没理解他的意思。
“休不休?”徐却轩这一吼头又开始晕乎乎地,这回直接倒在他身上。
“阿洛?”宁步渊没来由地心焦,赶紧把人抱到床上。
废了灵力,中了剧毒,若非神族体质本就特殊,他压根就活不到现在。宁步渊皱着眉头,他无法想象自己会突然对这个“阿洛”如此上心。
再次睁眼,徐却轩真的有一种灯尽油枯的感觉,宁步渊不知道去哪里了,他走到梳妆台前,看镜中的自己,从发色到面色都是一样的苍白。
镜中人化为几道幻影,徐却轩赶紧撑在木椅上。
宁步渊恰好回来,把人抱回床上,塞了一颗丹药到他嘴里。然而没有丝毫起效,宁步渊毫不怀疑,再过两天,他只能在床上看到他冰冷的尸体。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洛,别说这话。”
“别叫我阿洛。”徐却轩抓住他的手,强调,“我是亭之。”说罢,强撑起力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宁步渊不躲不闪,压着眼底的炽热。
徐却轩很佩服自己,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起心思。亲了一会,宁步渊还是那副样子,徐却轩也就大胆起来。
宁步渊立即加之主动权,把人按到床上,攻城略地。
良久,唇分。
“你好好休息。”宁步渊竟然是不打算继续下去。徐却轩这就急了,使出仅有的力气牢牢抱住他。
“你身子弱,撑不住的。”
“反正我快死了,师尊,你满足满足我的遗愿不成吗?”徐却轩嘟哝道,“起码我死后还能留点念想。”
这话听得宁步渊心中蓦然一痛。
突然,徐却轩吐出一大口血,染到宁步渊一身白衫上,显得触目惊心。
头痛,包括自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统统消失。
青石板路依旧,徐却轩看到宁步渊就坐在他身边,目光暗沉地说:“为师与你说过什么,又忘了。”
“刚才——”徐却轩再次感受到了浑身奔涌的灵力,一阵舒畅。
“这里的幻阵太过真实。”宁步渊皱着眉头说,“方才也是为师陷落其中,被阵法置换了记忆。”
阵法的存在无非是攻击与防御,这么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宁步渊看出来他心中疑惑,说道:“血契。”
若是他们再走下去,便会陷入越来越多的幻觉中,这些幻觉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签订血契。
防不胜防。
第47章 风雨前夕
这条路从洪荒蔓延至今,亘古不变也静默不语。
几乎每走一步,都能陷入更深的幻境之中,徐却轩的记忆丝毫未变,宁步渊却每一次都能被封住记忆。
终于穿过这条路,徐却轩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两人都没说话,原地呆坐了许久,徐却轩开口打破岑寂,他道:“若是一个人心有所属,却还是与另一个人结缔血契,那会怎么样?”
闻言,宁步渊差点要叹气,他着实忍得辛苦,偏偏他徒弟还一点自觉都没。
“你管那么多作甚?难道除了为师……”
“师尊,你这是什么话嘛。”徐却轩赶紧扑到宁步渊身上,说道,“我生气了,你不喊我一声夫君,哄不好。”
两人本就是坐在地上,这个姿势就有些暧昧了。宁步渊气得失笑,捏着他的下巴说:“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师尊要怎么惩罚我呢?”徐却轩故作害怕地问。
“你呀!”宁步渊收回手,撑在地上,忽然摸到了青石板上一排纹路,仔细一看,其上刻着: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之境。
徐却轩也注意到了,可惜不认识里面的文字,便问它是什么意思,宁步渊便说道:“只是说成圣之后,心性修炼极为重要。”
风雨大作,破漏的旧庙无时无刻不在滴水,墙角的稻草洇湿了一片,透着阴冷的气息,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乞丐缩在勉强干燥处。
钟离尹静静地等待雨停。若是青枝能醒过来,或许他还能找一个人商量商量,尽管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靠谱。
而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再相信神族那些不知真假的秘闻,为着一句“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之境”来到下界。
“公子,我瞧你气度不凡,怎么正巧在这破庙?”一个年纪稍轻的白面书生问道。与此同时,他的书童正在高烧不愈。
淡淡瞥了他一眼,钟离尹并未接话。
书生掏出一把干粮,分给每一个人,钟离尹低头看一了眼有些霉变的面饼,撕了一半塞入嘴里,另一半还给书生。
“吃吧,我和他缺的不是干粮。”
钟离尹替小书童把了把脉象,说道:“这是时疫。”一听他的话,角落里的老乞丐们露出惊慌却又麻木的神情。
“公子懂药,可知怎么治?”
“自然要去药房抓药。”钟离尹谨记自己只能像个凡人一样生存,收回手,重新坐回自己的地方。
“多谢公子了。”白面书生望着破庙外的大雨,思量着雨夜出行,自己能否安然无恙地抓来药。
书生把火添得更大了些,脱下外衣披在书童身上,那书童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他在呓语些什么。
像是下定决心,书生起身道:“麻烦公子看着家童些,小生去去就回。”
“我去吧。”钟离尹走出破庙,一头扎进大雨中。
直到半夜,破庙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钟离尹买了不少药材,还有从药铺老板那儿顺来的不少吃食。
“公子!”书生赶紧把人迎进门,二话不说开始脱他的衣服。
推开他,钟离尹刚想用灵力烘干衣裳,现在只好忍住。
见状,书生红了脸,片刻又说:“大家都是男子,怕……怕什么,赶紧脱了,不然着凉了怎么办?”
躲在经幡之后,钟离尹脱下外袍,递给书生。
书生见他这般扭捏,板起脸,直接把他身上所有的衣裳都脱下来,然后把行李中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钟离尹本来还未加挣扎,那书生竟然直接抓着他的脚踝,叹道:“肤若凝脂,冰肌玉骨,说得便是公子这般。”
怒意刚泛起,书生就放开他,红着脸去煎药了,仿佛刚才逗弄的人不是他一样。
烤完衣服,也给书童喂完药,这一夜怕是要过去了。
“公子你睡了吗?”书生抱着衣裳,走到钟离尹所待地方,不了此人依旧未着寸缕,神色恍惚地看着他。
书生坐到他身边,浅笑着说:“世道乱,天灾繁,我等凡人朝不保夕,何苦还要在意他物,不如及时行乐。”
身边的书生满脸通红,不知他是如何流畅地说出这么一番通顺之语。
钟离尹看着书生,不知怎么地泛起泪光,那张脸不知怎么地换了个样子,钟离尹很轻地念了一声:“南凌易?”
“你在说什么?”书生鼓起勇气,吻了吻他的眼角,竟然还生出舌头,在那浓密的睫毛上轻轻扫过。
钟离尹猛然惊醒。
走出青石板路后,两人便到了一座较为古怪的建筑,建筑材料的主体是那种能隐蔽神识的石头。这种材料,除了神族用来做墓室之外,似乎没在其他地方见过,简直暴殄天物。
“既然是墓室,就该有棺材,如果不用棺材,也该有尸体。”徐却轩扫视这座空荡荡的建筑,什么也没有。
宁步渊轻咳了一声,问:“你记得在仙宫看到的那名神族吗?”
“怎么会不记得。”徐却轩一想到宁步渊的某一世“宁释玄”跟此人有一腿,便有些膈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他说。
“他在死后要求本座别收敛他的尸骨,说焚毁即可,不过本座没听他的,将他尸骸放在仙宫内了。”
徐却轩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到死都不放过人家。”
宁步渊斜睨了他一眼,闷闷地说:“可那时候,为师却想,这么多年,你确不肯再来见为师一面。”
“师尊——”
“行了,起来吧。”宁步渊伸手。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套路的徐却轩赶紧抓牢他的手,起身找找此地还有没有别的阵法或者通道。
“你来看这壁画。”宁步渊道。每一面墙上都有壁画,因为神识受限,他只能布下几座照明阵法,得以见其全貌。
荆棘与故人归。
壁画只是用作装饰,但是正对大门的墙面上有七个凹陷处,并排排列。宁步渊一把手放上去,忽然,第三个凹陷处出现光团。
“这个颜色……”略透明的白光,宁步渊很熟悉这种色彩。
徐却轩看了一眼凹陷底部的刻字,问:“师尊,你认识吗?” 这是神族在某一时期用过的文字,具体哪个时期他也不想考究。
“这个符号代表生命。”宁步渊又去看下一个,说,“这个代表死亡,被挡住的看不清,其余分别是空间、创造、毁灭、命运。”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神魂。”
其中法则,代表世间存在过的其中神魂,而亮起来的那团白光显然就是“时间”了。宁步渊继续说:“想必是因为你在这,所以此处会有光亮。”
徐却轩认为不错,然而,后一个凹陷处,却突然亮起银色光华。
“难道是钟离尹来此地了?”宁步渊警惕地放开神识,可惜被周围的石块阻隔,看来他对神墓确实极为熟悉,甚至于能借助某种方式了解这儿的情况。
空间在第一时间被封禁,宁步渊手中长剑神纹闪烁,看着来人。
钟离尹站在入口处,本来还有几分冷厉的神色如今却像是完全凝固了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
如陷泥沼的感觉让宁步渊极不舒服,况且此时他还要照顾徐却轩。钟离尹几次三番都攻击向徐却轩,甚至不惜以伤换伤。
圣者交手,徐却轩发现自己连掌控灵力运转的机会都没有,道道秩序神则,一不小心沾上就是磨灭不掉的道伤。
不过没多久,两人同时收手。
“你居然选择修无情道。”宁步渊见他神色一动都没动,试探地问。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钟离尹道。
皱了皱眉眉头,徐却轩看向墙壁上突然亮起了第三道光晕,代表“死亡”的灰色光华,这种极为不显眼。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摸了摸,确实有光晕。
“别碰!”钟离尹一道神念攻击转瞬即至,徐却轩匆忙防御,只觉得识海一震,手却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代表着“时间”的那个凹陷。
毕竟徐却轩的神识也是无比接近圣阶,那道神念攻击很快被他化解,可惜精神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让他倦意丛生。
这是哪?
徐却轩起身,眺望四下,参天古木、扑面而来的混沌气息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洪荒时代。好在以他如今对时间的敏感,还是分辨的出来他仍在现世。
除了茂盛而高大的古木,他居然什么也没碰上。
不过等他沉下心神,便发现问题所在——时间是静止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徐却轩盯着一颗树良久,它都未动弹一下。像这么拥有完全静止的时间的地方,恐怕是那些渴望走上仙路,而寿命无多之人最期望的地方吧。
之前突然出现的,代表死亡神魂的光晕,说明此地还有第四个人在,这一点让他不得不谨慎。
沿着草木稀疏的地方走去,不多时便走出了这一片古木森林,到达了一片颇为原始的建筑。徐却轩甚至怀疑,这方世界,是洪荒时代便存在的。
村落之前好像还坐着一人,徐却轩走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石桌上坐着那人酷似南凌易,见他走来,露出一个看着不怎么让人舒服的笑。接着他说:“你来了。”
徐却轩盯了他一会,犹豫地说道:“你不是南凌易。”
“怎么,连我都忘了?”
“你……”徐却轩看他这神态、这语气,答案呼之欲出,此人是南凌乔无疑。徐却轩皱着眉头,难道他又来到非现世之地?
猜出他心中所想,南凌乔笑着说道:“目前,只能用这个样子见面。”
“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墓第三层。”南凌乔取出一坛酒,为两人各自斟上,“这里的时间是固定的,同时又分为许多节点,所以能汇聚不同时间之人。”
照这么来说,他还能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么南凌乔他自己的死,能否通过这儿遇见呢?
假设,他所看到的的“缘君”的记忆是真的,南凌乔确实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并且安然接受,为家族中其他人换取了一条生路。
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徐却轩问。
“徐却轩,或者……”南凌乔说道这个或者的时候,有些满意地看着眼前人震惊的神情,一饮而尽面前的那杯酒,酒香赫然就是属于醉浮生的。“或者,我该唤你缘君。”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徐却轩感到不可思议,除非是心魔,否则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徐却轩,又为什么将他认作缘君?
虽然徐却轩现在不知去处,但这儿毕竟是神墓,徐却轩光从表现来说,还是不会被这个地方敌对。
两人单打独斗,钟离尹不占上风,故而并未动手,宁步渊不是百分百确定钟离尹修炼了无情道,仍是出头讽刺他:“你这不过是背道而行。”
“与你何干?”钟离尹说罢撤除了空间法阵。
空间封锁一解除,宁步渊赶紧去看那些凹陷处,然而任由他怎么折腾,就是找不到能传送的阵法。
盯着那团灰色的光,宁步渊顿时生出一种难以掌控全局的无力感,他甚至觉得,有人在冥冥之中算计他们。
命运神魂的光泽并未亮起,事情没有糟糕到极致。
钟离尹伸手,一寸一寸从另一面没有凹陷的壁画上摸索过去,光华平整的墙面像是生了荆棘一般,刺得他双手很快浸满鲜血。
宁步渊生怕他作妖,始终警惕他,不出多久,那面墙上鲜血蔓延,组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宁步渊忙说:“你安分点吧。”
“上界无轮回,但是经历过轮回的不止你一人。”
“什么意思?”
“我必定先你称帝。”钟离尹的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宁步渊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凭什么呢,修无情道吗?”宁步渊讽刺道。
他问完,钟离尹便离开了筑水居。宁步渊皱眉,为今之计,还是得想办法先把徐却轩找出来。
正巧他身上有两件养魂器,里头的人全是神族。
太古时期的那位神族族长已经神志不清了,宁步渊自然就放弃,选择了缘君,好在他未陷入沉睡。“神墓第三层,怎么进去?”
缘君先是迷惘地打量四周,随后说:“宁公子,你怎么能来这个地方?”
“走进来的,少说废话。”
“不不,宁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缘君神色有些怪异,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说,“您放心,他出的来。”
要是出不来他还能安安生生地待在这儿?宁步渊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能出来?”缘君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宁步渊二话不说要把他收回养魂舆。
忽然,墙上的凹陷之处有异,缘君还没来得及回到养魂舆,便被强制吸入另一个空间。宁步渊企图破开此处的空间,然而那道破阵契机一闪而过,根本把控不住。
见此情形,宁步渊心想自己就该早点把他放出来,说不定钟离尹还能开启这片空间。
但愿这是一处好的机缘。
第48章 第一百零九道
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灌入脑海,徐却轩按着眉心,抓紧梳理自己的精神力,企图抵抗外来入侵。
“承认事实为何有那么难呢?”见他的样子,南凌乔不慌不忙地喝着醉浮生,问道。
徐却轩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话。此时,尘封的记忆清晰完整地在他的面前演绎:
懵懂混沌的黑暗,不带丝毫温度的冰原,墨色北溟海上幽青色的光亮——永锢州的极寒恍若扑面而来。
后来,南凌乔的出现,第一次感受的温暖炽热……
离开永锢州后,一路南下,他看到了尚还驻守在北宁州边疆的宁步渊,宁步渊探寻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疑惑,后来也有过一次次刻意的接近,似乎在探寻自己是谁。
苔原、沙漠、草原、山林、水乡。南凌乔带着他走过的地方,让他惊异于时间竟然有那么多的色彩。南凌乔也许诺,一生待一人。
他还看着南凌乔一步步建立南家,从名不见经传走到在超级世家的家主。
他与南凌易全然不同,前者是从小被兄长保护得太好,固然本性纯良;而南凌乔却是跨越了无数生死边缘,人性善恶,最终抉择的宽容。
记忆定格在献血染红的烟波城。
惊醒之时,竟已泪流满面。
走马观花般看完这一切,徐却轩久久不能自已,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很久以来坚定的真相:他究竟是谁?
南凌乔伸出手,抚摸他因为先前挣扎而散落的满头长发,声音柔和:“缘君,无论身在何处,记得寻我。”
徐却轩拍开他的手,赶紧从矮凳子上起来,喝道:“你只是将一段与我无关的记忆,强行灌注罢了,乔兄,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待我?”
“与你无关?”南凌乔浅浅一笑,抬头看着他,“你再想想,如今的记忆与先前是否有些出入?”
他的记忆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份。一份是原先的徐却轩,一份是属于缘君的,然而徐却轩的那段记忆却也发生了变化。
“三角洲的八角毒玲珑有一个作用。”南凌乔说道,“让你记起被掩埋的记忆,尽管不一定为事实,却一定比你原先的更正确。”
南凌乔确实拥有神魂:并非生命,而是死亡。
徐却轩也确实死在了烟波城,灵魂碎裂,以至于从那时起,他对末涯宗的恨可以不惜一切去毁灭。
“我的本意只是让缘君好好活着,故而封印了缘君的记忆,将徐却轩的残魂与之相容。”南凌乔甚至还拿出证据,“是否在烟波城屠城之后,你的修炼速度大大快于从前了?”
“你在骗我。”徐却轩坚定地说。
“何以见得?”
南凌乔所言看似天衣无缝,却也要建立在他能知晓一切的前提下。“你既然是属于过去的人,为何又对未来如此熟悉?连圣人都不知道我是徐却轩,你却能一眼看穿。”
“我不至于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得了。”南凌乔随手捏了一个术法,徐却轩便被甩出这片空间。
思来想去,宁步渊觉得自己还是被钟离尹算计了,毕竟神墓里面与他毫无相关。他是被钟离尹状似重要的态度给蒙骗了,尽管如此,他仍然还是来了。
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十有八九与仙路有关。
玩笑地说,钟离尹此人不仅性格差,心机也是一等一的多,而且睚眦必报。怪不得装作自己不是神族的样子,这样说来,能跟人结下血契怕也是一厢情愿。
“师尊!”
宁步渊赶紧抓着他的手,眉梢微扬,说:“你出来了,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没……”徐却轩忽然有些忐忑,两段记忆相互糅杂,几乎让他心力交瘁,以往他可以坚定不移地说“我就是我”,而今,他却失了勇气。
见徐却轩这样子,宁步渊敢肯定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没管缘君的魂体,匆匆带人走出筑水居,回到魔神宫。
临渊台上,两人对坐,宁步渊不难注意到徐却轩的失魂落魄。
也许就是一刹那,徐却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难于适应这里的寒冷,压下这个念头,他问:“师尊,若弟子说,我不是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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