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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蛊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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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我忘了。”
“它来自仙家吗?”
“不知道。”
看来在骨焱这里,无法获得关于羚羊的任何消息。
“你这几日如何?”我问,骨焱被我安排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它快要成年了。
骨焱说,它需要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
成年后的骨焱便不再是虚影,而可以拥有人形,且对于生人胸骨腐肉的渴求也没有未成年时强烈。
“还好,正在长骨头。”骨焱虚影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应该快了。”
“那你好好休息。”
“君忘笑!”我正离开,骨焱忽然喊我,我停住了脚步,它继续说,“我也是有名字的!冥宵给我起名叫知燃,知道的知,燃烧的燃。往后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听着倒像一味佐料。
“好,我走了,知燃。”
我刚离开密室,玉留声已经等在外面。骨焱已经被玉留声“抓住”,所以玉留声已经不住我这里了。
“果然出事了?”我问。
玉留声答:“走吧。”
我曾与玉留声说过,若果然出了事,不要忘了带我去凑凑热闹。
“楼断真是有史以来最胆大妄为的欲主。”我轻笑。
旧矿山旁有一座山壁,我与玉留声便停在那里,再近些,恐怕就要被楼断察觉了。
只见旧矿山下坐着不少长老,远处还有,或许在我们视线范围之外还有。
长老们手结金光,口诵咒念,空中飘着几个冰锥。
楼断坐在最外围,没有带侍女和亲卫,不过,带了云鸾。
我则嘲笑玉留声:“你看你,数次豁命替他办事,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孩。”
“他看中云鸾是他的事,我尽心办事是我的事。”玉留声说。
第33章 希望
旧矿山压着鬼主气脉,但究竟是怎么个压法,尚不得而知。
冰锥固然有极大的杀伤力,但能不能破坏鬼主气脉,就不是楼断说了算的了。
我心里曾经暗自赞同楼断的这种做法。
如此,鬼主将永远沉睡,再无法宣誓存在,震慑人类,欲主便不用处处受制。或许,楼断会不满足于鬼欲章台方寸之地,会破旧立新,带着鬼欲章台的人离开这个常年昏暗的地方。或许那时候,鬼欲深渊未封之鬼怪便不再受谛命乌契驱使,我也可以安心带着君兰离开楼断的辖制,令他再也找不到我们。
可是,鬼主气脉对鬼主如此重要,怎会轻易就被毁去呢?
如果毁去鬼主气脉,鬼主就将永久地沉睡,那么当初的虚烨圣君和玄臻明君为何不直接毁了鬼主气脉,反而要将它镇压呢?
我看着旧矿山渐渐升起的法印,不觉往玉留声身边靠了靠,低声说:“你觉得会成吗?”
“不会。”玉留声没有一丝犹豫。
“是吗?”我笑道。
玉留声看着旧矿山,认真地说:“冰锥再厉害,镜心原护灵终究不足四百年,修为有限。众长老都是凡人,若想联手封一个鬼怪还行,鬼主气脉是鬼主的一部分,不会如此脆弱。”
“想必楼断也明白这个道理。”我说,“可是,没有试过,如何让他放弃。”
法印渐渐从高空压下旧矿山,慢慢没入地下,登时风沙走石,脚下震动。
忽然!
“砰!”
一声巨响贯耳彻骨,我抓着玉留声,险些掉下去。
只见众长老纷纷呕血倒地,楼断倒护着云鸾生生扛住了法印破裂的波及。
“你怎么样?”玉留声问。
我一笑,说:“没事,炸得我耳鸣。你呢?”
“我没事。”玉留声答,他干脆扶着我,恐我再次脚滑。
离开山壁,兰亭守在门口,我忽然觉得此景像极了五色蛟水影初吼时,临妆等我一样。
我刚想与她解释这一声巨响,她却说:“兰少爷练功累了,问您在哪儿,他想去休息。”
原来是君兰回来了。
“嗯。”我表示知道了,与玉留声一起走进去。
兰亭果然只是兰亭,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君兰坐在我屋里,泛着我桌案上的书,看见我,很高兴地快步走过来:“叔叔!”
“好玩吗?”我问。
君兰此次归来与上一次不一样。
上一次,他眼睛里充满了留恋;这一次,仿佛多了一些体悟。
“还好。”君兰答,“疏衡叔叔带我去看了花海梯田、高崖瀑布、众星拱月、天光破云,还带我收过菜、种过豆,去了外面的城,有酒旗城郭、庙会集市、说书的、卖唱的、杂耍的……如叔叔所言,其实外面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外面依然有吃不好、穿不暖、饱受欺压的人、依然有强权凌虐弱者、依然有人笑里藏刀。 ”
疏衡果然尽心。
“这样的地方,你还想去吗?”我问。
君兰看着我,答:“既是如此,外面也比鬼欲章台好太多了。贫苦者,只要肯劳作,自然有衣食;羸弱者,只要肯自强,哪怕受些苦,日子总归会好起来;鬼欲章台不一样,要想摆脱贫苦羸弱,必先舍弃本心,否则永远被欺压、永远受凌虐。好比我自己,倘若没有叔叔,想要过上如今的生活,定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这样的安逸,我用着不自在。”
鬼欲章台无法种植粮食蔬菜,想要偏安一隅绝活不下去。
就像临妆与兰亭,本就是贫家女,为了生计,自卖自身的多不胜数。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君兰有些怅惘,“我终究是鬼欲章台的人。”
我抓着君兰瘦弱的双肩,看着他那双本该灿若星辰的双眸,说:“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君兰反手抓住我,问:“真的?”
“真的。”我说,“终有一日,叔叔会让你毫无顾忌、正大光明地活在阳光下。”
君兰的眼中闪出希望的光芒,却忽然看了一样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玉留声。
我安抚道:“玉叔叔也是知道叔叔的想法的,他助叔叔良多,值得叔叔信任。”
玉留声对着君兰略点了点头,不多话。
我猜,他在想君兰描述的事。
“可是,叔叔打算怎么办呢?”君兰问,“鬼欲章台从来只有真正的死人才会除籍,咱们家又扎眼,偷偷消失更不可能。”
“兰哥儿,我方才说的是‘毫无顾忌、正大光明’。”
君兰一怔,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
君兰和鬼欲章台其他小孩一样,自小受环境熏染,就算有一颗抗争的心,却终究无能为力。
“叔叔……”
我摸着君兰的头,说:“也许这一天会让我们等很久很久,也许会等到叔叔老去死掉,但是兰哥儿,叔叔希望即便自己看不到,你也要替叔叔看到。”
“我一定会等到叔叔你说的那一天!”君兰忽然变得坚毅,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叔叔,你的兰哥儿长大了,既然有此宏愿,便让我为叔叔分忧吧。”
“你早就在替叔叔分忧了。”我笑道,“你忘了?”
君兰一笑,他长得八分肖似兄长,两张脸重叠在一起,我仿佛看到了兄长也在为我们欣慰。
“这些天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说。
君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来,递给我,说:“疏衡叔叔说,这是你要的,让我给你带回来。”
君兰走后,玉留声忽然说话:“君兰如你所愿,接下来,你要如何呢?”
“等等吧……”我说,“还早着呢!”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心思比欲主还要可怕!”玉留声说道,“甚至比他还要难实现。”
“我明白所行之路千难万险,可我放不下啊……”我看着窗外叹道。这是我的执念,我的心魔,是十三年根深蒂固的念想。
“我知道,从我发觉的那一刻就知道,我阻止不了你。”玉留声说道,“所以我选择与你站在一起。但至少,你要告诉我你预备如何做,我想帮你。”
我笑了笑,说:“我还没想明白,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玉留声忽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你要记得告诉我!”
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亦抬手抱住他,不得不说,这样的拥抱我十分受用:“一定会的。”
我总觉得,此时此刻,玉留声心里有话,却没有对我说。
“玉留声,你今天怎么了?”我还是问出了口。
玉留声半晌,才回答:“鬼主的力量你也看见了,即便他被封印、被镇压,还能有如此威能,我只是担心……”
“我不会死。”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放心,我再如何胆大,也不会与鬼主为敌。”
推开玉留声,我对着他尽量灿烂地笑着。
玉留声忽然捧着我的脸贴过来,与我唇齿交融。
只可惜这一刻并不美好,我不慎被玉留声拙劣的动作咬到,忙推开他,然后嘲笑着:“看来我要做一夜四君师了!”
玉留声有些愧疚和羞恼,他身边一直没有什么人,动作生硬也在情理之中。我挥掌打灭了屋里十八盏烛火,黑暗里捉住他的双手,轻轻吻上他的唇,一步步将他逼到床边,他也许不意我如此对待,别开脸,说道:“君忘笑!你干什么!”
我则压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脸,说:“你撩拨了我,还问我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呵呵……玉留声啊,在我这儿,只有这待遇,其他休想!”
说罢,我扯了他的衣裳。
第34章 命途
玉留声是夜半走的。
我假装睡着了,听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后,才叫了值夜的丫头给我换床被褥。
第二日,我去梦阑珊找玉留声,不过侍女们说玉留声不在。我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正好见见云鸾,便走上了云鸾的住处。
奇怪的是,云鸾的住处一个人都没有,我便在外面随手拦了一个小丫头问,小丫头说:“不知道,云鸾公子时常这样,将所有人赶出来,不许打扰。”
说明云鸾在里面,于是我便进去了。
云鸾的住处是四君里最好的,我转了一圈才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抬头看着远处。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云鸾还是发现了,怒道:“滚!”
“公子恕罪!”我立刻告罪,云鸾猛然转头,我恰好看见他微红的眼圈,他似乎发现我看到了,立刻转回去,不与我讲话。
他,刚才是在哭吗?
以云鸾的身份,倒不至于生闷气把自己气哭。
鬼欲章台可没有敢惹他的人。
惹云鸾就是惹楼断,没谁会嫌命长。
我学着他席地而坐,等着他缓过来。
好久,他才开口,不过并没有转头看我:“你来做什么?”
我如实回答:“本来来找玉留声,可惜他不在,便想着来看看公子。”
“你们可真有福!”云鸾如此说道。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来,云鸾在羡慕,在愤恨。
“公子说什么?”我故意一问。
云鸾冷笑:“没什么!”
“昨天那声巨响,君先生听见了吧?”云鸾换了一个语调,仿佛我方才看见的委屈小哭包只是我一时错觉,他依然是鬼欲章台最得意的少年。
我笑了笑,说:“实不相瞒,当时我就在远处,恰好看见了。”
“你倒不避嫌。”
“还不是为了与公子多加亲近。”我道,“否则,我可不敢随口胡说。”
“我要阻止他,君先生要不要帮我?”云鸾说道。
我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云鸾一鞠:“但凭公子差遣。”
“回去吧,到时候自会通知你。”云鸾说道。
一直到我离开,云鸾也没有变过姿势。
出去的时候,我看到玉留声身边的陆奇,陆奇仿佛在等我一般,一看见我就迎上来,说:“公子在屋里,君先生请。”
“我当你臊得不愿见我了。”我走进去就看见玉留声坐在桌案前,不知在看什么。
玉留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我又不是小姑娘、小少年,你找我有事?”
“没事,闲的!”我顺势坐在他桌子上,拿起方才他看的文书。
是明法司温意鸿写的,我看了一眼,大意是说有人作乱,但人已经抓不住了,估计是跑了,明法司要求移交亡命司。
“要留在我这儿吃饭吗?”玉留声垂头,拿起下一封文书看着。
“不吃!”我拒绝道,顺便在他手边给他铺了一张纸,说,“还记得鬼欲深渊羚羊脖子上的牌子吗?上面有楼断要我破解的文字,你给我画画。”
玉留声抬头睨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有事!”
说罢,他还是很听话地画起来,说:“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不过是之前忘了而已。”
画好后,我拾起纸抖了抖才叠好,放在腰带里,说:“谢了!”
“真不吃啊?”玉留声问。
我已经走到门口,转头一笑:“主要是不好吃!”
中午是鬼欲章台最亮堂的时候,但是要完全看清周围,还需要烛火,所以一路上都有比人高出许多的灯照着,光明司的人还要时刻注意换烛。
我没有回浣魂苑,而是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如果拿这些文字去问星木,它会不会认得呢?
应该不会。
我上次威胁过它,所以往后即便我再主动让他吸□□血,它也绝对装睡不理我。
而镜心原的护灵虽然好说话,但终究是鬼主被封印之后才出现的,且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镜心原,会认得这些“文字”的几率微乎其微。
骨焱知燃也不认得,它说这些文字就像符咒,它只认得四百年前元熙皇朝通用的文字。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问出点什么了。
不老林。
据说,不老林神女原是一个山间精灵,且一心求仙,当年封印鬼主之时,虚烨圣君有意给它一个恩德——看护不老林封印,只要功德圆满,神女便可位列仙班。
可是,不老林里有魔藤,凡生人入境,都会被魔藤缠绕,然后被喂给魔藤花作养料。
“君先生!”一个少女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抬眼看去,那少女粗衣木钗,笑靥如花,随即,她朝身旁招手,“娘!君先生来了!”
很快,一个挽着袖子的妇人一边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一边走过来,说:“君先生来了!”
她是前任光明司主司赵义齐的夫人,原本不住在这里,因他丈夫被骨焱咬死后,家里又无人在职,故迁居兴垣丘。
“夫人近来还好吧?”我问。
“托先生的福,我们母女还好。”赵夫人答道,“先生来这里是有事吗?若有差遣,先生可不要与我们母女客气。”
我笑道:“不过随意走走,不知赵姑娘婚期可定下了,我还等着给姑娘添妆呢!”
赵夫人面露难色,赵姑娘也垂下头,不再有方才的光彩,赵夫人说:“是我们莲儿没福气。”
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明白。
必然是对方见赵姑娘落魄,不愿娶了。
“只怕赵姑娘的福气在后头。”我宽慰道。
赵姑娘的未婚夫是山林司副司的儿子,如果对方愿意娶,赵夫人与其女便可以搬离兴垣丘。想来,当初愿意娶,是因为其父还是光明司主司。
我慢慢走过去,因前方有一条河,左右都被大石遮挡,我这才看见,河边的衣裳堆成了小山,绝不是她们母女自己的衣裳。
似乎是被我看见,赵家母女窘态立现。
我说:“我那儿前些时候刚没了一个侍女,还没补上空缺,赵姑娘可愿意来?”
赵夫人母女立刻跪在我面前,说:“愿意,莲儿愿意的!”
“那你明日来吧。”我扶起她们母女。
我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先生真是我们母女的贵人,他爹去后,唯有先生雪中送炭,如今,又给我的莲儿指一条活路,老身感激不尽啊!”赵夫人说着又要跪。
我连忙扶着,说:“夫人多礼了,快起来。”
“君先生大恩,小女叩谢了。”赵莲儿冷不丁地跪下,十分有诚意地磕了头。
我其实受之有愧。
“赵姑娘快起。”我说。
赵莲儿起身后,说:“既做了先生的侍女,还请先生唤小女莲儿吧。”
“莲儿,带你母亲回去吧,明天我会让账房先支给你月钱,河里水冷,让你母亲少做些吧。”我说道。
“是。”赵莲儿恭敬的说道。
如果赵义齐不死,赵莲儿还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只是因为父亲死了,便要委身为奴。
她的心里是不平的。
害她如此的是我,是骨焱,更是鬼欲章台。
如果赵莲儿是外面任何一个官家小姐,其父无缘无故死在任上,家眷不说抚恤,至少可以活的比赵莲儿母女好。
回到浣魂苑,我叫来兰亭,说了赵莲儿的事。
兰亭说,如今缺的是值夜的侍女,但赵莲儿原是小姐,要调/教一番才能值夜。
赵莲儿愿意来,应当是认清了这一点,调/教倒不是难事,我便将此事交给兰亭处置,顺便让她把这几日搜集的精巧玩物用强弩一件件送入镜心原。
第35章 不老林
我的线人来报,说楼鸩预备去不老林,不知做什么;在此之前,惠心找过楼鸩。
原来惠心摘星木果实不是为了楼断,而是楼鸩吗?
也是,一个是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的中年欲主;一个是风流任性的少年少主。惠心是个美丽的女人,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我想了想,既然楼鸩要去,不如我也这时候去。
等我到了不老林入口时,地上的魔藤已经被星木果实镇定得“睡着了”。魔藤的花朵都紧闭着花瓣,想来里面一定有星木果实。
走过魔藤,我顺手摘了几个果实,很快便看见一片沼泽,这里一不小心就可能踩空掉下去,再也爬不上来。
不过比不得紫衣滩紫猎带有攻击性,这片沼泽就显得容易多了。
越过沼泽,我看见了楼鸩的身影。
他如此急切,是怕耽搁得久了,魔藤忽然苏醒,他就不容易出去了。
我紧随其后,很快便看见了不老林神女。
神女卧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身上缠着藤蔓,青翠的衣衫垂落下来,倒像一幕美人春睡。
楼鸩的到来惊扰的神女,神女迷蒙地睁开眼睛,楼鸩身上忽然浮现一片绿色的光点,很快,光点散去,神女开口道:“少主?”
“打扰神女,楼鸩抱歉了。”这时候的楼鸩比遇见我时,有礼貌多了,至少这个恭敬是真的。
“何事?”神女问。
“神女容禀,因鬼主气脉大作,误伤上千凡人,家父封印不得,故来求神女指点。”楼鸩说道。
原来说到底,还是为了楼断,不过他们父子本就是一体。
旧矿山压着鬼主气脉一事属鬼欲章台高层机密,所以楼鸩只身前来,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神女起身坐好,说:“那件事我已知晓,百年前亦有此动静,当时的欲主也来问我,我说不必理会,但此事不可记入大事录。你便以此话回你的父亲吧。”
这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于是楼鸩问:“敢问神女,是何缘故?”
“只是冥宵气脉在反抗罢了,有天界封印在,不会有事。”神女答。
这也不是楼鸩想要的答案,楼鸩又问:“那为何不直接切断气脉与鬼主的联系?”
“放肆!”神女忽然一怒。
楼鸩立刻长揖:“神女恕罪!”
神女冷笑一声,随即朝我看来:“你,还要躲多久!”
作为一开始就被神女发现,却依旧隐藏在暗处的我,只好撩开垂幕一般的树藤走到神女面前,长揖一礼:“后生冒犯了。”
“是你!”楼鸩又惊又怒,他十分不待见我,立刻甩了袖子站得理我远些,然后急忙对神女说,“他不是与我一起的!”
活像一个被父母撞破私情的傻小子。
“的确不是。”我笑道,“我是尾随少主进来的。同样是想请教神女一个问题。”
“说。”神女说道。
我拿出重新抄好的“文字”,说:“这是欲主下令查找的‘文字’,不知神女是否见过。”
神女面色忽变,问:“这些从何而来?”
我如实回答:“有的来自新矿山,有的来自鬼欲深渊。”
“不用查了。”神女道,“去告诉你们的欲主,鬼欲章台不允许这样所谓的‘文字’存在,往后谁也不许查。”
神女是鬼欲章台最接近仙家的存在,她说的话往往有一定的威慑力,历代欲主若有疑惑,看在她守护不老林数百年的份上,还是会来讨教一二。
但一来她终究还未成仙,二来,鬼欲章台也不是供奉信仰仙家的地方,楼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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