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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蛊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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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来她终究还未成仙,二来,鬼欲章台也不是供奉信仰仙家的地方,楼断买不买她的账还两说。

  毕竟,她与镜心原护灵一样,不能离开不老林。不同的是,镜心原护灵受地域限制,而神女并不受不老林桎梏,只是若她是擅离职守,那么她四百多年的守护将毁于一旦,要想成仙便难上加难。

  而楼断手里,可是握有鬼主未封旧部的。

  “还请神女告知,为何不许存在。”我恭敬地问。

  神女既然如此说,必然是认得这些“文字”,也知道出处的。

  神女看着我,幽幽地说:“天界不允许它存在。”

  “多谢神女。”我长揖,这样的话,老羚羊也说过,“后生告退。”

  说罢,神女所坐的树枝忽然落下一片藤蔓帷幕,这是神女在逐客了,我便对楼鸩说:“少主,要一起走吗?”

  楼鸩蔑视地看了一眼我,不理会我一字半句,径直走了。

  安然过了沼泽,走到魔藤旁时,有几枝魔藤已经将星木果实吐出,慢慢地蠕动着。

  “少主快走!”惠心忽然出现,拉着楼鸩跑。可惜被一根魔藤拦下,重重地击在惠心的腹部,惠心当场呕血。

  楼鸩还算有点人情味,连忙扶着惠心退出魔藤范围,与我站在一起。

  此时,苏醒的魔藤仿佛看见楼鸩往里跑,认定它们的养料跑不了,就去取其他魔藤花里的星木果实。只是魔藤花花瓣紧闭,想要取出星木果实而不伤了自己,需要费一番功夫。

  此时,楼鸩决定再冲一次。

  这次,魔藤缠住了他的脚,惠心取出匕首跑过去,想要斩断魔藤,却被魔藤缠住手腕,摔在地上。

  惠心并不死心,又用没有被束缚的手取出身上的钢针,一把插进魔藤,魔藤伤口处忽然泛出黑色的汁水,竟然渐渐收了回去,惠心被放开,便去救楼鸩。楼鸩得救后,惠心一脚踢在楼鸩身上,将他踢在我脚下,只身去与其他苏醒的魔藤搏斗。

  但由于体力不支,惠心不慎被一枝魔藤缠住脚,摔在地上,钢针也掉落了,她被魔藤紧紧地缠住,面颊憋得通红。

  我立刻拔刀跃过去,斩断魔藤,将惠心抱出来。而此时的惠心软弱无骨。

  楼鸩不意我会救惠心,惊讶地看着我,却十分关心地接过惠心。

  惠心于我有恩情,我自然不会放任她死在那里,只是此事却不便与楼鸩说。

  “惠心!”楼鸩一手抱着惠心,一手捧着她的脸喊她。

  惠心不住地呕出鲜血,染红了楼鸩的衣裳。

  我知道,惠心已经没救了,尽管立场不同,但心头不免惋惜。

  忽然,我看着魔藤之外几个闪动的身影。

  “玉留声!”楼鸩也看见了,脱口喊出玉留声的名字,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随后他对惠心说,“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会治好你的!别怕!”

  说着,楼鸩将惠心抱在怀里,说着别怕的人是他,可害怕的那个人还是他。

  楼鸩极少有这样胆怯的时候。

  “少主……”惠心勉力开口,说,“惠心不能陪着少主了……”

  “不会的!”楼鸩在颤抖,也在自欺欺人。

  “君……”惠心朝我看来,我拾起她瘫落在地上的手,她便勉强笑了笑,接着说,“你可还记得……当日欠我的?”

  “记得。”我说,“你希望我如何报答?”

  当日我曾问过惠心,想要我如何报答,惠心说,她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我,但是那个时候,我能看出,她在说谎。

  “少主……”惠心看着我,说,“若有一日,还请援手。”

  “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吗?”我不禁问,心里却想,楼鸩并不值得惠心如此对待。

  惠心凄然一笑,抽搐了两下,摇头说:“为了君未迟啊……可惜没缘分。”

  我心头一惊:兄长?

  兄长故去的时候,惠心应当只有五六岁,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情窦初开爱上我兄长?

  却见惠心忽然抬手摸我的头,说:“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冬瓜糖……”

  一个惊雷在心里炸裂,我看着惠心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那只手忽然从我头顶落下来,指甲划伤了我的脸颊,有些疼。

  而楼鸩疯了似得大叫惠心的名字,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玉留声在此时赶过来,我忽然觉得脚下无力,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抓着玉留声的手腕,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她!

  怎么会是她?

  “薄家姐姐……”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玉留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楼鸩,没有说话。

  我慢慢恢复心绪,撑着玉留声的肩膀站起来,说:“惠心姑娘于我有恩,临死嘱托,若少主有难处,希望我援手一二。我与少主不常相见,且隔着血仇,不便援手。玉留声,这个恩,你帮我还吧……”

  “好。”玉留声说。

  我又对着楼鸩说,“少主,你可要护好惠心姑娘的遗骸!”

  方才我与惠心的对话,楼鸩都听到了,对于怀里的“惠心姑娘”,自然有了一番猜想。他跪在地上,抱着“惠心”竟哭了起来。

  这或许是楼鸩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打击吧?

  回到浣魂苑,我跑到我讨厌的漫浆藤下,那里埋着一切我讨厌的东西。

  包括曾经被送来两次的冬瓜糖。

  我怨自己,把惠心对我流露的关心当做楼断的虚情假意;我也怨自己方才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陷险境。

  我为何没有早些认出她?

  “我小时候认识薄家一位姐姐,她与我的兄长有过婚约。”我说,“她常与兄长往来,最爱给我带吃的,而我小时候尤其爱甜食,每每吵着要冬瓜糖。后来,薄家姐姐忽然失踪了,找到她之后,她的父亲来我家退婚。兄长对她本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在意。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因模样姣好,被楼季设计,与楼断睡在了一起。再后来,楼鸩便出生了。可楼断并不喜欢薄家姐姐,甚至凌虐她,楼鸩不满一月,薄家姐姐便死了。可他们谎称死去的是楼断五代外的堂妹,所以后来大家都以为,楼鸩的生母也姓楼。”

  “后来她成了惠心?”玉留声猜测道。

  “不错!”我低低地笑起来,抓着玉留声的衣襟,问“她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回来?”





第36章 成年
   惠心的葬礼并没有什么人。

  她曾经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一个对鬼欲章台无用的人,不需要多隆重的葬礼。

  楼鸩举着火把,亲手点燃了柴火。

  火焰噼噼啪啪地作响,楼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大火吞噬着惠心的尸身。许久之后,火焰渐渐熄灭。楼鸩吩咐着将骨灰装起来,他说,他要带走。

  我对玉留声说:“我们也该走了。”

  楼鸩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有话,但我不预备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回到浣魂苑,兰亭等在门口,说:“兰少爷身边的凤竹说,今日外出,兰少爷带回来一个小孩,因来路不明,故请示先生,留还是不留。”

  “什么小孩?”我问。

  兰亭答:“十来岁的男孩子,浑身都是伤,见了谁都害怕,不肯说话,只知道蒙着头。”

  “去看看。”我说。

  君兰把那个孩子安置在一间小屋子里,那小孩躲在墙角发抖,君兰正好言好语地开导他。

  “哪儿捡的?”我问。

  君兰回头,说:“叔叔你来了!我在流垣影壁遇到他的。”

  流垣影壁有许多陷阱,这小孩身上的伤估计也是在陷阱里伤的。

  我走近,与君兰一同蹲在那小孩面前,又问:“你去哪儿做什么?”

  “试试身手。”君兰答。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正视武功,我倒是十分欣慰。

  流垣影壁陷阱多,不单考验武功,还考验视觉敏锐力和现场分析。

  我提着那小孩的衣襟丢出去,小孩尖叫一声,将自己团成一团,低低地哭着。

  “我这儿不养可怜人!”我说,“要么自己滚,要么让人把你扔回流垣影壁去!”

  那小孩听罢急忙抬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我没有理他,则是对君兰说:“你看,这不是说话了!仁慈是好事,但绝不能让它成为别人挟持你的武器。一个对你无恩德、又非你所亏欠的人,不配拥有你的仁慈,否则,鬼欲章台那么多可怜人,你可救不过来!”

  “我知道了。”君兰答。

  “若有本事,勉强可以留下;若一无是处,丢出去死了也不可怜。”我说。

  “我会处置的。”君兰答。

  回了阁楼,奉茶的倒是莲儿。

  我瞧她手上还有伤,估计是之前与她母亲在河边洗衣所致,便让她去找芸绮领些伤药。

  莲儿有些害羞地谢了一谢,便下去了。

  此时,我在窗边正好看见抬头望向这里的薛无涯。

  薛无涯看见我,立刻垂下头去,却恰巧与莲儿相撞。

  “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薛无涯立刻回神去扶莲儿。

  莲儿则吹了吹手心,说:“没关系。”

  “那就好。”薛无涯悻悻地走开了。

  莲儿则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地站在原地。

  我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做一回月老的冲动。

  然,我还没怎么开始想,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我立刻跑进密室,看见那颗骨焱所栖的火珠泛着浓烈的红光。

  “知燃!”我喊了一声。

  火珠生光,表示骨焱清醒,可此刻,它却没有应答我。

  我痛的坐到地上,企图伸手去拿火珠,可刚伸手,就被那片红光灼伤,手指刺心得疼。

  我汗如雨下,血已经浸过衣衫。

  火珠上的红光越来越刺眼,慢慢显出骨焱的虚影来。

  很快,虚影越来越浓,一点点的凝聚,竟慢慢变成了一个清晰的人体。可是,他的左手却仅仅生出一副白骨。

  骨焱知燃的脸越来越清晰,薄长的唇,细挺的鼻,狭长的眼,浓黑的长发,身上□□……

  他慢慢睁开眼睛,双瞳泛红。

  “知燃……你成年了?”我问。

  可他依旧没有回答我,只是蹲下身来,在我脖子下嗅了嗅。

  随即,他扯开我的衣裳,慢慢舔舐着我胸口的血……

  每舔一处,伤口便即刻愈合,但痛感并未消失。

  他枯白的手骨抓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正常的手撑在地上,细细地将我身上的血渍舔舐干净。

  “君忘笑,我成年了。”他抬头看着我,咧嘴灿烂地笑着,十分欢喜。

  “嗯。”我忍着痛,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可是你的手……”

  他用手骨指着我的心,说:“我的内丹拿不出来,所以左手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我再取也一样。”

  我还真怕他忽然对我开膛破肚。

  “可是一旦我饿了,我的内丹便会有反应,所以你往后要是疼,记得叫我。”他说。

  “好。”

  骨焱成年后,便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不过他们依然会对鲜血和腐肉有依恋。

  “如今你已有人形,往后是继续住在我身体里,还是像个人一样在我身边住着?”我问。

  我心里是希望他继续住在我身体里,这样我就能时时看着他,他出去为祸的机会便少了。

  “我已成年,再附在你体内,时间久了会侵占你的身体,将这副肉躯魔化,我想还给你都不成的。”骨焱知燃说着,手心化出一片火焰形状的赤冰晶,又化出一条链子,戴在我脖子上,说,“往后我就睡在里面,你可要护好了。”

  说罢,骨焱知燃便化作一缕红光钻进那片冰晶。

  我伸手摸了摸那片冰晶,烫手得紧。

  “你不找渺匀了?”我拍了拍冰晶,问。

  他答:“刚成年消耗极大,没有内丹,我得休养。”

  晚间,我找来玉留声,与他说了骨焱的事,以免他往后见我时时戴一个坠子奇怪。

  玉留声则立刻扒我衣服,问:“它又咬你了?”

  看见我皮肉完好,玉留声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以后可能不会再咬了。”

  若他渴望鲜血,我就给他准备鲜血就是了。

  “希望如此!”玉留声对骨焱的敌意还是很大。

  “对了,近来云鸾怎么样?”我问。

  玉留声答:“和平常一样,反倒是风荷忽然不愿意养那只露汤子,就随手丢给了云鸾,云鸾就随便找了个人替他养着。”

  风荷向来如此,喜新厌旧的心性与雪妖差不了多少。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玉留声则看着我,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有啊……就怕问了你不高兴。”我故作委屈。

  “我大度着呢!”玉留声说,“你问吧!”

  我则抬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摇头表示否定。

  玉留声看着壮,其实身上没多少肉,要不是上次摸过,我都不知道,他骨架这样粗狂。

  玉留声要说什么,我抬手让他住口,叫了兰亭进来,说:“去准备些酒水和钱,到门口守着,一会儿有人来了,挨个发,再替我道一声辛苦了。”

  兰亭应是,便出去了。

  玉留声则叉腰看着我,一脸不悦:“这就是你的问题?”

  “是啊,你不是自称大度吗?那就请你大度给我看看喽!”我小人得志地笑着。

  “好!”玉留声睨我一眼,“我这就让他们走!看你下次死在哪儿,我不救了!”

  我连忙安抚玉留声,毕竟不能把人真弄生气:“我上次是知道,一定会有人给你回禀我的去向,所以才没告诉你要去不老林的事儿。往后不一样了,放心,我一定提前知会你。”

  “那你有本事把君兰身边的人撤回来!”玉留声还是生气。毕竟在他看来,要不是他赶来,我就要死在不老林了。但那日他看我神色不对,便忍住了没有责骂我。

  “两码事!兰哥儿还小,我是长辈,一定要对他的安危负责。”我说,“否则将来我死了,如何有颜面去见兄嫂?”

  玉留声神色稍缓,认真地说:“我也会对你的安危负责。”

  最终,玉留声还是把人撤回去了。






第37章 生辰
    八月十五是君兰十四岁的生辰,鬼欲章台却不时兴过生辰。

  我让兰亭去账房拿钱,浣魂苑的人统统有赏。

  君兰早早地起床,过来给我磕头。

  “兰哥儿,你又长一岁了。”我将君兰扶起来,对他笑道。

  君兰说:“是啊,叔叔你也长了一岁。”

  我与君兰是同一日生辰,不过相隔两个时辰。

  我拍了拍君兰的头,说:“你越大,叔叔越老。”

  君兰却说:“叔叔别怕,兰哥儿会孝顺你的!”

  “叔叔等着呢!”我道。

  中午,玉留声着人送了些礼物过来,说他有事,就不来了。

  我则带着君兰去看礼物。

  有武功秘籍、有兵器甲胄、有罕世珍药、有珍宝玉器……

  “玉叔叔可真大方。”君兰感慨道。

  我在箱子里挑挑拣拣,说:“还行吧,等你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咱们再敲他一笔大的!”

  君兰则笑了笑,问:“叔叔,你和玉叔叔好像比之前还要好了?”

  “有吗?”我故作不知,心想不能给君兰树立一个坏榜样。

  君兰说:“有啊!从前玉叔叔虽说还是会过来,但看人总是冷沉沉的,近来玉叔叔可对我笑过好几次。”

  “也许刚好碰见他心情好。”我辩驳道。

  君兰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问:“叔叔,玉叔叔是你喜欢的人吗?”

  我立刻伸手抱着君兰,掐断了他意图仰头看我表情的小心思,心里疼惜我这张老脸……

  君兰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种事我可不能回避,若任由他自己瞎想,不小心长歪就麻烦了。

  我说:“叔叔是喜欢他。”

  “朋友的那种喜欢?”君兰问。

  我答:“像朋友,但不局限于朋友。你的朋友,可以拥有除你之外的其他朋友,但叔叔与玉叔叔之间,是只有彼此,可以是亲密无间,也可能翻脸无情。”

  “那不是夫妻吗?”君兰又问。

  “我们都是男人,不存在‘夫妻’二字。”我答。

  “那,那些人呢?”君兰小心地问,仿佛怕我生气一样,“从前叔叔身边总有一些长得好看的小哥哥……”

  “这个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我解释道,“不是个好习惯,你可别学了去!”

  “哦……”

  我却看着君兰,问:“兰哥儿,你喜欢过谁吗?”

  君兰立刻羞红了脸。

  看来他今天的问题不是随口而问的。

  “兰哥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我笑道,“我这个糟老头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君兰立刻反驳道:“叔叔你才不老呢!”

  我则看着他,不说话。

  他眼神飘忽,羞于启齿。

  “兰哥儿,不管你喜欢谁,只要那个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叔叔不会阻拦你们的。”我鼓励道。

  君兰却依旧不看我,良久,他才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原来还是单相思啊!

  “那等你问好了,再来告诉叔叔,好不好?”我说道。

  这种时候,倒没有必要去深究他究竟看上了谁。如果对方无意,也好保全他的颜面;如果有意,迟早都会知道。

  晚间,我在让兰亭在院子里洒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假作星河之像,还让人捉了萤火虫来。我们在阁楼栏杆边,用手里的荧光石击夜明珠玩儿。

  君兰高兴地说:“那夜疏衡叔叔也带我看星空,他说那个叫银河,就是诗书里说的‘迢迢银汉’。”

  “疏衡是个极好的人。”我说,“兰哥儿,若有一日咱们出去了,也寻一个如晋灵渊一般的世外仙境,如何?”

  “嗯!”君兰兴奋地点头,眼中流露出许多期待来。

  我亲自将君兰送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回了屋子,莲儿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

  “莲儿,你做什么呢?”我问。

  莲儿则拿出一个小匣子,说:“先生,有人托我转交的。”

  我接过匣子,说:“下去吧。”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木刻如意,做工有点粗糙,不过心意我收下了。

  如意下还有一个字条:堕仙损身。

  薛无涯可真聪明啊!

  我让他查羚羊,查到一个孤山和一句仙家,他就能猜想,或许羚羊是仙家,而我是自鬼欲深渊回来之后才让他查的,必然是在鬼欲深渊见到了白色羚羊。仙家之兽出现在封印之处,要么被天界派遣担守卫之责,要么犯了事,被贬黜凡间,与鬼主一同封印。

  有了这些猜想,他才会从仙家入手,才有了这一句:堕仙损身。

  羚羊的角的确有缺损,不知道薛无涯是不是猜对了。

  只是,如果羚羊果然是堕仙,那么曾经想要杀害骨焱知燃是为了仇还是其他呢?

  可惜骨焱还没有恢复记忆。

  “在看什么?”玉留声忽然来了。

  我正在烧字条,还剩一个“身”字,我便将字条的事告诉他。

  他说:“我也有消息告诉你。”

  “什么?”

  “外面的人,供奉虚烨圣君与玄臻明君,但虚烨圣君的神殿里并没有逐琴仙子的塑像。”玉留声说道。

  他前几日受楼断指派外出办事,今早才回来,听说他一回来,便被楼断叫了去,没有出过瀚则大殿。

  “难不成逐琴仙子被削了仙籍?”我猜测道。

  “不好说。”玉留声答,“但是,赤元仙君的身后,有一个神兽,不知是不是那些塑神像的塑得丑,看上去不像羚羊,倒像一头肥驴。”

  我正喝水,听到“肥驴”二字,忽然笑出来,险些喷了玉留声一脸,忙咽下去,呛得我直咳嗽。

  玉留声便来替我顺背。

  我偷偷瞥了一眼,总觉得今夜的玉留声有点奇怪。

  仿佛藏着心事,而且不愿意我知道。

  我笑道:“今日云鸾送了一箱酒来,我闻了一下,特别香,想不想尝尝?”

  云鸾小时候就喜欢到处送酒,但成为四君后就不再酿酒了,他能送过来,我倒很意外。

  “好。”玉留声答,随后看着窗外的灯,不说话。

  我去将酒抱来,一箱里面有六瓶,直接放在窗边长案上,自己提了一瓶,躺倒摇椅上。

  玉留声则顺势坐在长案上,背靠着窗框,也拿了一瓶,说:“祝你长命百岁,君忘笑!”

  “承你吉言!”我喝了一口,特别香,而且不烧喉咙,不过两三口下去,头就有些晕。为了一直保持清醒警惕,便没有多喝。

  玉留声则喝了许多。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十分地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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