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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惊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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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等你一起吃。”尤勇泉甜甜地笑着。

  早餐是红枣花生粥,还有咸菜、炒笋和煎鱼。五颜六色的,十分醒目。

  “杏儿妹子,这粥你觉得咋样?”尤勇泉边吃边说道。

  “甜甜的,挺香的。”田杏说。

  “咸菜哪有配甜粥的?亏你还天天做菜,年年做饭。让杏儿妹子看了笑话!”尤勇山调侃道。

  “不会啊。有甜有咸,挺特别的。”田杏笑着说。她的拘束感终于渐渐消失了。

  “杏儿妹子喜欢吃,我这饭就值了。”尤勇泉顽皮地翘起鼻子。

  “她那是不忍心泼你冷水。”尤勇水也笑着说。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勇山、勇水、勇泉那三个混账合伙打我一个,还把我家里来的女人抢了去。”王马子领着一大伙人找上门来了。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尤氏三兄弟一字排开,堵住了门口。

  “尤勇山,你们抢走了我的女人还敢在门口摆谱耍横!今天不把我的女人交出来,大伙儿就跟你们没完!”王马子脸上还红一块紫一块地伤着,声音却杀猪一般响。

  “对,把马子哥的女人交出来!”人群中几个人犬吠似的跟着叫起来。

  “把那女人叫出来看看!”很多人跟着在起哄。

  “王马子,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杏儿妹子是谁的人,大家心里一清二楚。她如今在我们家住下了,她愿意在我们家住下,我们三兄弟就要保护到底。”尤勇山朗朗说道。

  “不错,那女人不是我王马子的。”王马子突然说道,“可她也不是你们三兄弟的。她说过她是路过的,你们别想据为己有。路过的,人人有份,何况是先在我家里发现的。”

  “对,人人有份。你们三兄弟甭想独吞。把她交出来!交出来!”人们纷纷挥动拳头棍棒,高声叫嚷起来。

  “杏儿妹子可不是那山上的花儿松果你们想要就要的。我们三兄弟已经答应把命给她了,你们谁要以死相拼的就过来!”尤氏兄弟一人一把铁锹,一副血战到底的神色。

  “好啊,大家一起上,铲平他们三兄弟,把那女人抢过来!”王马子从背后抽出一根铁棍,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人潮随后跟进。

  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打在人身上的闷响。

  眼看尤氏兄弟血溅当场,就要性命不保,屋内忽然传来一声震人心魄的女子的叫声:“住手!”

  田杏一步一步走出了屋门。众人不禁惊叫了起来。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刀尖上几滴鲜血,异常夺目。

  “你们若再不住手,苦苦相逼,我就就此自尽,大家一拍两散,落得干净。”田杏冷冷地说。

  “好,好,大家都住手。”王马子连忙说。

  田杏俯下身去察看尤氏兄弟的伤势,只见他们满脸是血,腿脚也伤得不轻。

  “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尤勇山撑起身子说道。

  王马子可受不了他们这般温情脉脉的,断然说道:“他们没事,我可有事。昨天我被打得比这还惨,姑娘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你说呢?”田杏冷眼看着他。

  “我要你今晚上陪陪我,替我揉揉筋骨。”王马子一脸的坏笑。

  “好。”田杏咬着牙齿说。

  “杏儿妹子,你……”尤氏兄弟万料不到田杏会一口答应。

  “不就是揉揉筋骨嘛,死不了的。”田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们呢?马子哥可说人人有份的。”人们又纷纷嚷嚷起来,手中的棍棒挥得老高。“大家轮流,一人一个晚上,谁也不吃亏。”看样子不让他们也尝点甜头,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好,一人一个晚上。”田杏索性豁出去了。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勇山他们三兄弟对我情深意重,这头三天我要先陪着他们。王马子,你就等第四天吧。”

  王马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看到人群欢声雷动的样子,嘴巴就没再说什么了。人们高喊着“今后姑娘就是我们大伙的女神”、“是咱们崖子沟的女王”之类的话语,还嚷着说要盖一座宫殿让田杏去住。

  “我在勇山这里住得挺好。宫殿嘛,我这人命不好,住不惯。”田杏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一回到自己房里,眼泪忍不住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顺着天窗照进来,无数尘埃在光柱里上下飞窜,却始终没能逃出光柱的束缚。可怜的小东西!还好它们是没有血肉的,并不知道生的痛苦。田杏想到了死,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很快就退去了。她又想到了逃,逃离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逃得远远的。

  她擦干眼泪,走出了房间。尤氏三兄弟正在厅上擦洗伤口,一看到田杏出来都忙站了起来,一脸的关切之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田杏不知怎的,要走的话突然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四人就这么默默地站着。

  “我想到外面走一走。”田杏终于打破了沉默。

  “那我陪你吧。”伤势较轻的尤勇泉说道。

  “可是你还伤着。”

  “这点伤不碍事的。”

  “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如今人人都跟豺狼似的,眼红着呢。”尤勇山叮嘱道。他十分不放心,可惜现在脚却走不了几步路。

  “知道了,大哥。我会保护好杏儿妹子的。”尤勇泉坚定地说。他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短刀,随时准备应付各种情况。

  浅水溪的水很清,映得两旁的青山都跟翡翠似的,也映出了田杏跟尤勇泉一前一后的身影。田杏边走边观察着这里的山势地形。两岸的山都很险峻,崖壁林立,刀削斧劈一般,难以攀爬。看山势,这里应该是一个峡谷,难怪叫“崖子沟”。要逃走也许只能沿着溪流往上或者往下了。往下走必须经过王马子的土屋,王马子是一等一的捕猎好手,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和尤勇泉溯着涓涓的溪流往上走。沿途景色秀丽,绿意盎然,可惜田杏都无心欣赏。倒是一些眼尖的闲人看见田杏走来,都纷纷奔过来,前呼后拥,宛如随护女王出巡。田杏并不引以为荣,反而十分反感,她看穿了这些人的嘴脸,无非是一群等待肉食的发情的野狗。

  正走着,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轻佻的嬉闹声,隐约有人拿腔作调地说:“怀儿小妞,我的心肝宝贝,来,让你大峰哥亲一个。”旁边似乎还有一些人在起哄。场景被一面突出的崖壁挡住了,看不见。

  田杏一下子起了好奇心,赶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也许过去会遭遇同样的危险,但田杏此时却不在乎了。或许是一进崖子沟所见皆是臭男人,便希望能遇见一两个姐妹知己,或可相依为伴。走到崖壁下,转过一个弯,田杏却呆住了,尴尬得不知所措。

  崖壁后面,六七个粗俗的男人正围住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出手调戏。被调戏的那名小伙子长得白杨树一般,十分俊朗,一双眼睛好比浅水溪里的水晶球,田杏一看就被定住了。只见他脸涨得桃花一般红,剑眉怒目的,努力反抗却仍冲不出重围。

  这些人陡然见到田杏,也都呆住了,十分尴尬,但眼睛却发放出新的光采。

  “原来是真妞儿来了。”其中一个身高体壮、鼻梁上一点黑痣的男人走上前来说道,“长得真是山花一般鲜,闻着都觉得香啊。来,让大峰哥我亲一个。”

  田杏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连忙后退了两步。

  尤勇泉立即拔出短刀来,挡在田杏面前。随同田杏过来的闲人们也纷纷站出来喝住了大峰。

  “原来名花有主了。”大峰自言自语着,识趣地掉头走了。

  参与调戏的其他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自觉无趣,也跟着走了。而被调戏的那位俊俏小伙却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默默地望着田杏,几丝惊讶,几分感激,还有几许说不出来的感觉。

  田杏被他望得脸上一层一层地发烧,浑身燥热起来,心儿天上地下跳得不得着落,魂魄几乎都被摄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说:“你叫——怀儿?”

  “嗯。我姓许,单名一个怀字。”那小伙子说道。

  “许怀,我叫田杏,你以后就叫我杏儿吧。”田杏急忙说。

  这时,一旁的闲人们突然插嘴道:“许怀,你这小子胡子都还没长出来,怕还不会打枪吧。杏儿姑娘的名字可不能由你没大没小地乱叫。这样吧,以后你就管杏儿姑娘叫杏儿姐。记住,弟弟对姐姐可得尊敬点,不能有什么非份之想。”闲人们看见田杏主动搭讪许怀,醋意都上来了。大家很清楚许怀这小子的长相对女人的吸引力,怕他俩来个一见钟情,便预先打了预防针。

  许怀木木地点了一下头。众怒难犯,何况他在崖子沟一向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田杏很反感闲人们的言语,故意向许怀大声说道:“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杏儿姐。杏儿姐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

  许怀深深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留下一条幽幽的背影,印在田杏心上。

  田杏望着许怀远去的脚步,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不禁向尤勇泉问说:“这许怀就一个人吗?”这话怪怪的,什么意思呢,是担心他有了小媳妇吗?

  “许怀他妈死得早,他爸七年前也自杀了,就留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他现在跟他叔公住在一起。”尤勇泉说。

  “他爸为什么要自杀呢?”田杏很惊讶。

  旁边一个闲人接口道:“相思成疾,为爱殉情,伟大着呢。许怀他妈以前是我们崖子沟的‘玉女’,长得天仙一般,任何人见了都会为之神魂颠倒。可惜‘玉女’生下许怀后不久就被人轮奸了,‘玉女’羞愤难当,便跳崖自尽了。许怀他爸当时伤心欲绝,但顾念着刚出生不久的许怀,没有跟着跳崖。谁知道十二年后,他竟还是循着‘玉女’的轨迹跳下了那悬崖,成就了一个我们崖子沟人人传唱的爱情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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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引发的战争(2)
更新时间:2009…4…6 22:04:29 字数:8188


  田杏很受震撼,没想到许怀的家庭还有着这样的经历,许怀年轻的心该有着许多深深的创伤吧。田杏总以为自己是这天下最不幸的人,看来这里还有人跟她同命相怜。“许怀啊许怀……”田杏不禁在心里反复念起了这个名字。
  “刚才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男人也能当成女人来调戏?”田杏立刻为许怀抱打不平起来。

  “大峰那个人向来就有点不正经。”尤勇泉说道。

  “谁叫那许怀长得跟娘们似的,这几年咱们崖子沟又难得有一个女人,难保有几个十分冲动的不找他来泄泄火。”有一个闲人听不惯田杏为许怀说话的口气,冷冷地说道。

  “这崖子沟为什么会没有一个女人呢?”田杏又被激起了好奇心。

  “因为崖子沟穷,偏僻,女人们便都往山外跑,后来便跑光光了。”尤勇泉忿忿地说,“本来也不至于一个女人都没有,全是一些畜牲害的。山里的女人往山外嫁,哪个地方都一样,只是崖子沟这里更严重一些。女人们越来越少,光棍们便越来越多。有一些饥疯了的竟渐渐寻摸上了有家室的女子,甚至连老太太也不放过。女人们不是跳崖就是举家搬走,很快便绝迹了。本来老村长为了挽救这种状况召集全村开了个大会,制订出村规,规定以后凡是强奸本村女人的人就要被装进猪笼扔进青龙潭。可惜老村长不是警察,逮不着强奸犯,制止不了这风潮。一天傍晚,他的老婆被多人强暴,羞愤自尽。老村长悲愤不已,一夜白头,背起一个粮袋什么话也不说就离开了崖子沟。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敢出现在崖子沟。正是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连累了大伙儿。”

  “以后谁要是暗地里强暴杏儿姑娘,我们就跟他拼了,一定要把他装到猪笼里扔进青龙潭喂鱼。”有人突然大声喊道。

  “对。我们都有责任保护好杏儿姑娘。杏儿姑娘可是咱们崖子沟现在唯一的女王。”又有人高声叫嚷道,“咱们都是她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能她宠幸咱们,咱们绝对不能对她无礼。”

  “对,对。咱们都是杏儿姑娘的爱妃,都有责任保护好她。”闲人们纷纷欢呼起来。

  田杏听着这些言语,觉得既滑稽又好笑,心却踏实了许多。她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清澈的溪水在旁边哗啦啦地流着,溪底的鹅卵石在阳光下熠熠闪着金光。

  “别看这浅水溪好像很浅,走到中央可淹没人的脖子呢。”尤勇泉边走边跟田杏说。

  田杏没搭话,只是看着两边的山色。断崖峭壁仍是主角,其间横空飞出几株虬曲奇秀的青松,甚是壮观。走了一会儿,忽听得前方水声訇訇,直如龙吟雷鸣一般。又爬上几道坡,转过几个弯,便见一条银河般的大瀑布从一极高的悬崖上直泻而下,珠银飞跃,落入底下一汪深绿色的大潭里。还未走进瀑布,就感觉到清风阵阵,水气袭面。

  “这瀑布叫白银瀑布,一年四季都水势澎湃。底下是青龙潭,传说潭深无底,直通东海,潭底卧有一条青龙,可至今谁也没有见着。”尤勇泉说。

  “这瀑布实在很美,比那银子还耀眼。这潭水也绿得醉人。”田杏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一会儿。她呆呆地望着这银子般的瀑布,眼前突然浮现出了许怀那张俊朗醉人的脸,水晶似的眼睛,想到假如能跟许怀生活在一起双栖双飞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就是死了也甘心。她忽然又想到许怀也成了她的爱妃,她最爱最爱的爱妃,她只爱这一个爱妃。但她立刻就觉得该打自己一个嘴巴,莫非自己真的希望成为这里的女王了?

  在白银瀑布左边不远处,有一条人工凿开的石梯贴着山崖盘折而上。顺着石梯盘道往上走了十来分钟,山势豁然开朗。东面群山尽在脚底,一波一波轻轻荡漾,流向平原;西方众山却一浪高过一浪,连绵而至天边,把余热未尽的夕阳都给遮去了。近旁的松树和古藤影影森森,已入黄昏之色。这山中的太阳落得早,天色黑得也快。田杏正踌躇着是该前行还是折返时,前方林子里忽然窜出两个手握竹竿长枪、腰别杀猪大刀的灰衣男子,说道:“原来是杏儿姑娘来了。嚄,还带了这么一大群随从。”

  “永林、茂青,你们在这里干嘛?还这副打扮!”有几个闲人喊了起来。

  “今天晌午马子哥召集我们几个开了个会,决定以后每天选派四人巡山放哨,两个沟口,两个沟后,保护杏儿姑娘的安全。”

  田杏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明白自己已经被变相监禁了。闲人们却很高兴,纷纷要求加入巡山队伍,说大家都应该尽责任保护杏儿姑娘的安全。田杏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索性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往回走。尤勇泉见田杏脸阴沉沉的,明白她此刻的心情,自己当然不希望杏儿妹子溜走,隐约也希望能有这么一支巡逻队,但此时愿望达成了却高兴不起来,不知道该对田杏说些什么,只能紧跟在后面默默走。

  回来的路上没有再遇见许怀,一进屋,田杏就钻进了卧房,关上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今后这崖子沟她是出不去了,不过即使出去了,又能去哪儿呢?管他呢,就在这里呆一天算一天吧,人们已说过不会强暴她了,大不了也不过是一死,反正自己已是个带罪该死之人。在这里,她唯一牵挂着的就是许怀。尽管跟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无比俊帅的男子却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一个男人能像许怀这样一眼就打动她,让她深深心动。为了许怀,她就是在地狱里呆下去也愿意。

  这时,尤氏兄弟过来敲门叫吃晚饭了。田杏整了整衣服,便开门出来了。晚饭异常丰盛,鸡鸭鱼肉、牛羊果盘满满地摆了一桌。尤勇山说:“这些都是村里人们敬献过来的,请杏儿妹子好好品尝。我怕东西吃不完,剩了坏了可惜,也没敢收太多。大家都希望杏儿妹子能够养好身体,健健康康。”田杏胃口不大,随便吃了些便要回房睡觉了。尤勇山突然跟过来,吞吞吐吐地说:“杏儿妹子,我……今天晚上,好像应该我陪你睡的。”田杏先是一愣,随后就醒悟过来,自己是当众说过头三天要陪他们三兄弟的,便说:“那你就进来吧。”尤勇山高兴得一颗心几乎要飞到天上去了,轻飘飘地走进来,关好门,三两下就脱光了衣服。他轻轻地躺在田杏身边,但很快就忍不住爬到了田杏身上,急迫地摸索起来。身上的伤早已忘到九霄云外,有的只是身处云里的快乐。田杏没有挣扎,一任他在身上爬坡。过了好久,直至精疲力尽他才歇了下来。

  第二夜摸进来的是尤勇水。他跟他大哥一样猴急,进门脱去衣服就贴上了田杏的身体,豚鱼入水般游动起来,没过多久汗水就滴滴而下,大口喘着粗气,仰躺在了床上。

  第三晚轮到了尤勇泉。他进门之后呼吸便急促起来,在煤油灯的映照下,他的脸红得火烧一般。田杏大方地吹灭灯火,躺到床上等他。他呆呆地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终于脱掉衣服躺到了田杏身旁。“杏儿妹子,我可以抱你吗?”尤勇泉扭捏着说。田杏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尤勇泉如得圣旨,立刻侧过身来抱住了田杏,轻轻亲吻着。田杏被他吻得直痒痒,几乎要咯咯笑了出来,还好拼命忍住了。

  不过一想到明晚要跟那讨厌的王马子同床,田杏的心就直往下沉。王马子一身横肉,长着一颗野猪似的脑袋,恐怕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知道会怎样折磨她呢。田杏忽然想到了以前的丈夫,自从过来崖子沟后就没再想起他了,那个天杀的跟王马子一样让人一想到就不寒而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有许怀能给她带来温暖,带来美好的幻想。这两天出去都没见着许怀,崖子沟不大,他却在哪儿呢?田杏又不好贸然开口打听。

  尤勇泉泄过两次之后便安静地躺下了,却还没睡着,只是把脸靠在田杏的胳膊旁,缓缓呼着气。田杏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门,轻声问道:“这两天在崖子沟怎么没再看见那个许怀了,他有没有又被人欺负了呀?”“许怀他被人欺负是常事。这里的人全都是光棍,有些人熬不住,渐渐成了淫疯子,有点变态。可怜许怀那张脸,却成了惹祸的招牌。”尤勇泉直言说道,“前天有人传说杏儿妹子你看上了许怀那个小白脸,很多人便眼红了,于是就将许怀逼到后山去守林,不准他到你面前晃悠。”田杏没想到许怀平白无故为她受了这些苦,心里十分难受,便赌气似的说道:“我就是喜欢许怀。他们管不着。明天我就要去见许怀!”

  这天夜里,田杏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眼里心里全是许怀。公鸡刚啼第一声,她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出屋外,天还未亮,一派灰蒙蒙的景象,隐约有雨毛飘飘,落到脖子上,凉丝丝的。

  “杏儿妹子,这么早你怎么就起来了?”尤勇泉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这时候也走出门来,说道。

  “我想去看看许怀。”田杏没想掩饰。

  “可现在这天正下雨,山路恐怕会滑,不好走。改天吧。”尤勇泉劝阻道。

  “这样的天气正好赶路。雨濛濛的,正好蒙住那些跟屁虫的眼睛,免得他们整天像苍蝇一样盯着。”

  田杏去意坚决。她与尤勇泉随便吃了些昨晚的剩饭剩菜,跟勇山勇水打了声招呼,备带了点中午吃的干粮,就戴上斗笠穿着蓑衣上路了。

  走在溪边,溪面一片迷濛。两岸的青山都隐入雨雾里,走近了才见赫然耸立眼前。山坳里的房子大都瞧不分明,人们也许还都沉浸在梦乡里。这雨似烟似雾也似梦,让人觉得仿佛浮在虚空里。雨势忽小忽大,风儿若有若无,虽说穿着蓑衣,走到青龙潭边时田杏的衣领和裤管却已全湿了。前面的盘山石道犹如云梯一般飘挂在陡峭的崖上,石级湿漉漉的,有的还长有青苔,极易打滑。田杏却不在乎这些,她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山涉险就跟攀树掏雀儿一样是时常练着的。不一会儿,她和尤勇泉就登上了山顶。刚一站稳,就见两件褐色的蓑衣迎面飘了过来。巡逻队的人过来盘查了。

  “我要去找许怀。”田杏大声说道。

  “许怀那小白脸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们想消遣一下都找不着人。杏儿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其中一人歪着脑袋说。

  “你们找不着,我来找。找不到人,今天我就不回去了。”田杏说。

  “这又是何必呢?许怀那小子有什么好,就那一张脸花俏些,中看不中用。杏儿妹子你选错人了。崖子沟里随便挑一个都比他像个男人。像我就比他实在了百倍。”另外一人笑嘻嘻地说,“明晚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大伙儿抽签,决定明晚由我来陪杏儿姑娘。”

  田杏没想到自己的命运竟成了这些人签上的游戏,难怪他们巡逻这般卖力,顶风冒雨不辞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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