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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惊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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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为什么阴阳师罪行滔天却能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从未做过坏事却要像罪犯一样被处死,为什么阴阳师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人们对他言听计从,为什么真正的魔鬼总能让无辜的人充当替死鬼。也许他太小了,他不知道,十几年前,也是在这山神庙前,在这老松树下,也是这么人潮澎湃,群起激昂,有一个跟他一样无助的九十高龄的老人被人们义愤填膺地活活打死,还游街鞭尸。历史常常重复同一幕悲剧。
阴阳师站在神庙前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大声宣读魔星林一凡的惊天阴谋,说魔星阴谋破坏两界山的风水龙脉,意图挖开阴阳界的通道放出魔鬼同党,并把魔星的出现与两界山近来的小孩失踪以及许多家庭遭遇的不幸穷困联系起来,警告说:“不把魔星消灭,两界山的人们就将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黑暗之中!”
人们高声叫喊着除妖灭魔替天行道,纷纷把手中的火把抛向林一凡身下的柴草堆。
忽然,人丛中猛地冲出一个头发蓬乱的妇人,哭喊着“不要烧我儿子,请不要烧我的儿子”,挥舞着双臂,竭尽全力要挡住扔向林一凡的火把。
林一凡突然看见母亲不顾生命跑来疯了一般要挡扑烈火保护自己,整颗心犹如被万千虫蚁啃噬,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妈,你不要过来啊!他们要烧死的是我。你快走啊!”又向其他人嚷道:“你们要烧就烧我,我妈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林一凡的眼泪已如跌碎的瀑布。他情愿自己一人坠入十八层地狱,也不能让母亲跟来遭这份罪。
“这妖妇是魔星的母亲!烧死她!把他们母子全烧死!”有人狂热地呼喊起来。
熊熊的火把暴雨般砸向张凤蝶单薄的身躯,很快就将她吞没了。柴草堆火山一般燃烧起来,火焰直窜林一凡的身子。然而烈火中张凤蝶仍顽强地挥动着双臂,她正拚尽全力把柴草堆打散,她要把那火山铲平,她不能让火烧着儿子,她要保护她最亲最爱的儿子,哪怕耗尽自己的生命。
林一凡看不下去了,心已经堵得无法呼吸,但他仍死死不肯闭上眼睛:“妈,妈——”纵使呼唤能够穿透苍天,也许母亲也听不到了。
林一凡随后被赶来的大批警察救了下来。警察们驱散了群众,惊诧于现代社会竟会发生类似中世纪火烧布鲁诺的一幕。也许若干年后,他们还会跌破眼眶,当他们看见一个自称会法轮大法的“大师”在中华大地搅起的滔天巨浪。
林一凡被送进了县医院,身体烧伤严重,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一夜昏迷之后,现在逐渐清醒了过来。回忆一幕一幕迅速涌上心头,一幕一幕满含着血泪。妈妈走了,晓生走了,都永远地走了,却独独留下了他。林一凡多么希望那些都只是一个梦啊,多么希望他们能够活转过来,多么希望人们能够看清阴阳师的真面目,多么希望警察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朝阳已经跃上了两界山的山头,将漫山郁郁葱葱的树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土黄色的阴阳路像巨蟒一般在草木间蜿蜒前进。它的脚步不会停下来。一切生命的脚步都不会停下来,纵然有曲折,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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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
更新时间:2009…4…13 22:07:01 字数:6765
毛里塔尼亚位于非洲西北部,西濒大西洋,境内沙漠和半沙漠广布。虽然这里环境恶劣,经济十分落后,但李一贵等人还是为自己能够踏上这块土地而庆幸。昨天夜里,他们所搭乘的货轮在毛里塔尼亚附近海域遇上了大风暴,船触了礁,沉没了。船沉之前,李一贵、王长生、吴维、周利、冯瑾、冯雄发六人就近先一步抢到了船上绑在一起的六个救生圈,弃船逃生。他们跳下海后,船上那些人畏惧于大海的惊涛骇浪,不敢下海一搏,都在船上哭天喊地大声咒骂,只有蛇头王胜毅然跳入海中,在大浪里几个沉浮之后,居然攀上了李一贵等人的救生圈。
李一贵和王胜等七人在大海里随波漂流了几个小时后,被海浪冲到了毛里塔尼亚伊维克地区的一处沙滩上。上岸后,他们又累又饿,不得已只好拉下面子挨家挨户沿岸乞讨。当地居民虽不富裕,每家还是或多或少都给了他们一些食物。
饱食了一顿之后,李一贵等人开始盘算他们的未来了。李一贵主张去附近渔家偷只小船,再度向英国进发。其他人都被大海的惊涛骇浪吓怕了,原先那么一大艘货轮都被大海吞没了,何况一只小船?蛇头王胜还有一层顾虑,北大西洋有美、加、葡、西、法、英等国的众多巡艇,万一小船被逮住,李一贵等偷渡客只是被遣送回中国老家而已,而他王胜作为一名蛇头肯定会被中国警方送进监狱。因此,他便建议众人由陆路穿越北非,前往以色列、沙特阿拉伯等富裕的中东国家发财。他说他在中东也有许多哥们,中东遍地是石油,要赚钱比在台湾、香港容易多了。其他人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都同意了王胜的提议。
在海岸附近又游荡了大半天,众人竟意外地偷到了一辆草绿色越野车。这无疑坚定了众人横穿北非的信心。曾经当过中学地理教师的王长生则给众人指出了行进的路线,他说:“从毛里塔尼亚经阿尔及利亚、利比亚,过埃及,就是以色列和沙特。而非洲著名的撒哈拉大沙漠刚好横亘毛、阿、利、埃这四个北非国家,只要我们沿着撒哈拉沙漠的边缘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一直前进,就能避开军警顺利到达中东。”
众人乘着越野车在沙漠、半沙漠地带飞速行驶了还不上半天,便遇上了可怕的沙漠风暴。当时,狂风席卷着黄沙,铺天盖地。子弹般强劲的砂粒打得车窗砰砰欲碎。车窗外,天地一片混浊,不辨方向。在狂傲的风暴面前,越野车宛如一只瞎了眼的受伤的老马,呻吟着颠簸着缓缓前行。
狂风肆虐了约摸一天之后渐渐平息。但这时,车子却走不动了。原来汽油用光了。而在车罐子里闷了一天的李一贵等人也早已把随身携带的粮食消耗光了。众人饥肠辘辘地走下车子。已经没有一丝风,火热的太阳当空放着毒刺,遍地砂粒都冒着热气,烤着人的脸,显示着夏天撒哈拉沙漠的独特威力。众人对着这一望无垠、不见一点绿色的大沙漠,都一脸的惶恐。所有人都失了方寸,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该朝哪儿走。王胜一肚子火,随口骂道:“他妈的,这一路霉运当头,船刚沉,车又挂了,现在肚子又饿又渴,难道要死在这里不成?”
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沙丘。金黄的太阳照得这些沙丘灿灿发光,耀人眼目,恍若金子一般,然而形状却又那般酷似坟冢,给人以死的恐怖。
众人在略知地理的王长生的带领下,不知是往南还是往北走了一天。当太阳重新高挂在天空的时候,四周依然是无穷无尽的沙丘,望不到头,感觉就像是在原地踏步。
昨日连夜赶路,又一天没吃东西,众人都快支撑不住了,而这臭名昭著的大沙漠依然无边无际。王长生想到自己正值青春年华,刚娶了妻,生了子,还未享尽天伦之乐,却要丧命在这异国的沙漠中,忍不住悲伤得想恨声大哭。但他哭不出来,他的眼睛干燥得发涩,喉咙直欲冒烟。他好恨,好后悔。在他家乡,偷渡成风,男子到了青壮年倘若还不出国去淘金,就会被人看不起。他虽然是家乡稀罕的大学生,但毕业后只当了个中学教师,月工资几百块,简直是鸡立鹤群,可怜寒碜。许多人大字不识一个,到国外去艰苦奋斗几年、几十年,回来后几乎都成了百万富翁。他也终于跟着迷了心窍,抛妻弃子,远涉重洋,寄梦英国。但是天意弄人,他的美梦变成了噩梦。可是他还不想死,他渴望活着。“活着,我必须活着!”他这样地想,挣扎起精神努力前行。
李一贵两腿发软,眼冒金星,心中无数次地念叨着水。可眼前却只有沙,无边无际的干燥得发火的沙。他瘦小的身子已失去了流汗的本能,他不断地出现幻觉,地狱之火在眼前若隐若现。他本是家中的独生子,自幼娇生惯养,懒惰成性,极恶读书,勉强混到初中毕业,毕业后整日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摆阔耍乐没大钱,只能当个小混混,混了三、四年,终于混不下去了,于是就搭上了偷渡的船,想到英国发大财,没想到却是踏上了黄泉不归路。他眼前一黑,一跤跌倒在滚烫的沙子上。
走在李一贵前面的吴维听到后面有异常,忙回头看了一下,只见李一贵趴在沙土上,一动不动,可能不行了。在李一贵后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三十来岁的冯雄发也直挺挺的躺着不动。吴维忙向前面的人大声喊道:“不好了,有人快死了。”前面的人都转过身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吴维轻轻地推了推李一贵的身子。李一贵很快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水,我要水,水。”吴维抬头看了看其他人。没有人答话。王胜沉着脸,向冯雄发走去。冯雄发已然不省人事,气息十分微弱。
王胜突然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往冯雄发的脖子割了一刀。鲜红的血马上泉水一般涌出来,王胜赶忙俯下头去吮吸起来。他喝饱之后,便抬起头,向众人说:“想活命的就过来喝血。”其他人望着王胜沾满鲜血的狰狞面孔,都呆了。
沙漠里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终于又有人走过去俯在了冯雄发的身上。此人叫冯瑾,长得十分魁梧,他跟冯雄发同住一个村子,是村里的痞子。
王长生看着这一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场景异常恐怖,其他人都陆续朝着冯雄发走去——那李一贵居然也挣扎着过去了。而他实在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但是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达尔文的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假如自己不暂时灭绝人性,人吃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还不想死,有了这句名言作安慰,心结似乎解开了,竟也迈步走了过去。
补充了一番之后,众人都明显有了活力,很快便又迈起大步继续往前走。
西方,太阳慢慢地落了下去,天黑了。
众人又走了一程,步履渐渐迟钝起来。他们已经两三天没合眼了,这时又困又累,竟不约而同地都躺在了沙地上,彼此却都隔着一段距离,似乎在相互提防着什么。沙地很冰凉,迅速冷却着众人的身体。
孤高的月亮在天上冷冷地发着清光,往沙漠上撒下一层迷离的轻纱,给每个人都盖上了一件薄薄的被子。他们都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没有沙漠,没有无穷无尽的痛苦。王长生似乎看见村里正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迎接他的归来。家里那座民国时代的老房子已经翻建成了一幢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爸妈和妻儿都站在门口向他招手,向他微笑。爸妈似乎更见老了,然而穿上了新衣服,精神却很矍铄。妻子没有变,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楚楚动人。儿子长大了,额头已经够到了妻子的肩膀。家人欢笑着把他迎进了豪华的客厅,摆上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他很饿,拼命地大吃大喝。妻子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笑着问他,是不是在外几年都省吃俭用饿着肚子。他还在吃,还在喝,不住地点头。吃过晚饭后,他便跟妻子双双步入新房。新房很温馨,一上床他便把妻子紧紧地搂住,紧紧地搂住……
李一贵仿佛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声,闻到了沁人的花香。他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上,一朵朵美丽的鲜花点缀其间。他坐起身子,右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正欢畅地流淌着。溪水撞在突出的礁石上,激起一朵朵晶莹诱人的水花。李一贵跳进小溪,大口大口地喝着清凉甘冽的溪水。溪中有一条小鱼在畅游,他肚子很饿,便想抓小鱼来吃。那小鱼很狡猾,东逃西窜,倏地一下就不见了。李一贵很丧气,一张苦瓜脸四下张望。他忽然发现岸上有一棵苹果树,树枝低垂,枝上的苹果红扑扑十分诱人。他迅速跑过去,把树上的苹果全都摘下来,然后便躺在草地上,沐浴着醉人的花香,舒舒服服地吃苹果。苹果没有血腥味,很香甜,很好吃……
东方血色的天空边,毒辣的太阳又赤裸裸地登场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强烈的阳光很眨眼,李一贵被刺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同伴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狼、一只狮子、一条长蛇、一头骆驼和一头大象。他们睡得正酣,体积都巨大得可怕。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这一看更不得了,他发现他的一身衣服都没了,浑身上下长满了黄黄的长毛,手上和脚上还长出了又尖又长的兽爪。自己难道变成了野兽了?不,这怎么可能呢?他心中又慌又乱,十分恐惧不安。他用长了利爪和长毛的手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脸。他的嘴脸向外凸得很厉害。他忽然发觉自己的体形跟前面卧着的那条狼很像——只是个头差得太远。他又意识到了狼、蛇和狮子对他的威胁。他迅速跑到骆驼身边,悄悄地把骆驼弄醒。
王长生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身旁这只样子很滑稽的小动物。这只沙漠黄鼬居然不怕他,它直立着身子,两只前肢不停地有节奏地比划着。王长生觉得这只黄鼬似乎很有灵性,它要告诉他什么呢?他顺着黄鼬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睡着一只狼、一只狮子、一头大象和一条眼镜蛇。他吓了一跳,慌忙要站起身,却突然发现他的双手都变成了毛茸茸的兽蹄。他四肢着地,根本无法人立起来。在朝阳的照射下,他的侧影是一头骆驼的轮廓。他变成骆驼了!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神灵?以至于他们灭绝人性的兽行受到了惩罚?王长生慌忙跪倒在地上,默默地向神忏悔,请求神的宽恕。
黄鼬李一贵被骆驼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大敌当前,他居然还这么悠哉地半蹲着。王长生忏悔完毕,缓缓地站起来,他抬起一只前蹄,在沙地上划出几个字:“我是王长生。你是?”李一贵大吃一惊,原来骆驼是王长生变的,那就好了,自己有伴了。他也在沙地上写道:“我是李一贵。我们怎么对付那三只野兽?”骆驼王长生回答:“他们终究是人变的。以和为贵。”写完后,王长生和李一贵一起走到大象身边,叫醒了大象。
大象是吴维变的。吴维对自己沦化为禽兽感到很悲哀。这也许是天谴吧。但这世界上是没有神的,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而梦的惩罚是虚幻无力的。王长生用力把鼻子甩到身上,想把自己从梦中打醒。身子被打得生疼,可噩梦却没有被打碎。
狮子、狼和眼镜蛇都被大象制造的巨大响声惊醒了。
黄鼬李一贵看到那三只猛兽都苏醒了过来蠢蠢欲动,吓得浑身直哆嗦,慌忙向大象吴维请求庇护。吴维心领神会,把长长的鼻子伸到了黄鼬李一贵面前。李一贵如获至宝,迅速蹿上大象粗大的长鼻,奔到它那海岛般宽阔结实的背上。
吴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狮子、狼和眼镜蛇面前,用鼻子在沙地上写道:“我是吴维,骆驼是王长生,黄鼬是李一贵。你们是哪几位?”狮子、狼和眼镜蛇先后过来辨认这些大字。接着,它们一一介绍了自己。狮子是冯瑾,狼是周利,眼镜蛇是王胜。他们三个对自己的新身份倒是感到很惊喜,做人做得太苦太累太无聊了,做一做举世罕见的高智商的猛兽倒是蛮新奇的,这很可能是他们人生的一个伟大的转折点。
异化为动物的偷渡者们在“沙漠之舟”王长生的带领下继续前进。此时,它们的生存能力已比人类强了许多,它们对走出沙漠有了些信心。
时间在慢慢地推移。渐渐地,连夕阳也残缺不全了。这群智能动物们走了快一天,地上渐渐有了一些稀疏的植被。骆驼边走边咀嚼着地上那些矮小带刺的灌木。其他动物都饿着肚子,心里很不痛快。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大丛绿油油的仙人掌。骆驼兴奋地奔上去,恣情享受着那些美味。大象载着黄鼬也快步上前。黄鼬把仙人掌的叶子一片一片咬下来,拔掉刺,一些自己吃,一些送给大象吃。那三只食肉动物看得妒火中烧,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异常难受,它们的眼里亮起了凶光,它们要吃东西了。
大象太强大,黄鼬也难得手,成功带领它们走出沙漠腹地的骆驼已失去了利用价值,理所当然地被选定为最佳攻击目标。
夜很黑,月亮的光太微弱,一切阴暗的活动都不容易被发现。寂静的夜空突然被骆驼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王长生遭到袭击了,它被眼镜蛇咬住后腿,一阵剧烈的痉挛后便倒下了。
狮子冯瑾和野狼周利都不敢吃身中剧毒的骆驼,它们怕被间接毒死。眼镜蛇王胜对着到手的猎物却是想吃吃不下,它的嘴张得再大也无法吞下一头骆驼。它想请狮子或野狼帮忙把骆驼的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可是狮子和野狼正眦牙怒目地瞪着它,看样子恨不得把它生吞活剥。
突然,狮子转身扑向了野狼。野狼始料不及,愣了一下,才发足狂奔,可是晚了一步,被狮子扑到身上,咬断了喉咙。狮子吃得很香。这回轮到眼镜蛇愤愤不平了。它的头高高昂起,随着竖起的上半身不住摆动,不时发出“呼呼”的示威声。狮子冯瑾怕眼镜蛇狗急跳墙,为了争食向它攻击,来个鱼死网破,便咬下几块狼肉,扔给眼镜蛇吃。
狮子吃饱后精神抖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震天撼地的畅吼。大象吴维和黄鼬李一贵都被震得发抖。
远处忽然亮起了一对车灯,越来越近。
有人了,它们不禁都欢喜起来。
然而,一串响亮刺耳的枪声却破空而来。狮子和大象都发出了痛苦凄绝的怒吼,它们中弹了,缓缓瘫倒在地上。汽车停住了,三个戴墨镜的人拿着照明灯走了出来。他们把死狮抬上车,又拿出工具把象牙锯下。原来这是一伙偷猎者。黄鼬李一贵趁黑溜进了他们的汽车,藏身在座椅下。
这几个偷猎者很兴奋,一路上叽哩呱啦有说有笑。黄鼬李一贵猜他们讲的可能是英语,于是它便感到自己正在驶向发达的欧洲。它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自然界的一个伟大的奇迹了,它应该怎样在人类面前闪亮登场呢。它越想越得意,它已经淡漠了同伴们的死亡,正寻思着怎样借助这几个偷猎者登上生命辉煌的顶峰。它发现它身旁有一块白色的硬纸板和一个装满汽油的长颈塑料瓶。它旋开瓶盖,将手沾满黑色的汽油,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在硬纸板上写道:“Iam××。”它不知道英语的“老鼠”应该怎样写,便画上一只形象地代替。然后,它便举着硬纸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向座椅上的人发着尖锐的叫声。座椅上的人发现了这只神奇的黄鼬,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对着它又亲又舔,这可是地球上最宝贵的金矿呀,它将带给他们无穷无尽的财富。
这只聪明的有着人的意识的黄鼬稍稍经过商业包装便红遍了整个世界。它频频在公众面前亮相,它的出场费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位艺人和学者。它每天都过着奢靡的生活,它的心中开满了鲜花。
然而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闯进了它幸福的生活,使它陷入了极大的恐慌。眼镜蛇王胜竟然找到了它的安乐窝。这恶毒的东西居然想借助它的推荐也成为“人类的贵宾”、“自然界的极品”。没有人会帮助敌人的。黄鼬李一贵佯装答应,先哄住了冯瑾,接着便出去通知它的监护人和保镖。
监护人和保镖们很快就进来了。他们个个都神色紧张,却仍显得凶神恶煞。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王胜发觉被李一贵暗算了,赶紧抽身逃窜,幸好逃得快,只丢了一小截尾巴。
黄鼬李一贵便从此惶惶不可终日,它整天疑神疑鬼,杯弓蛇影,老是感觉阴险的眼镜蛇就藏在附近伺机报复。它如线的神经都快被绷断了。
突然有一天,它在电视上看到了风风光光的眼镜蛇。王胜已如愿以偿成为了人类的新宠,并公开向媒体表示它很想跟聪慧可爱的黄鼬见见面,大家做个朋友。李一贵紧绷的神经终于略微舒展了些。它想,也许王胜还没有失去人性,而且,作为公众明星,它们都应该竭力装出些许宽容和博爱——至少它们不能在镜头前作出一些公众所不能接受的血光之事。
一周后,在豪华的纽约大剧院里,黄鼬李一贵和眼镜蛇王胜见面了。李一贵颤抖着走向王胜,它相信亿万观众的眼睛已为它织出了一张密实的保护网。
可惜它高估了王胜的德行。这只眼镜蛇无时无刻不记着李一贵上次的“笑里藏刀”,它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一贵心惊肉跳地走向王胜,王胜冷笑着迎向李一贵,时间极缓慢极缓慢地在走。
突然,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眼镜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毒牙刺穿了黄鼬的身体。
亿万观众惊呆了,很多人发出了尖叫。他们没有想到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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