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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掉马甲之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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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衣服手工粗糙,歪七扭八,穿上身可能有点丑。但陆恒觉得,大丈夫行事,何必太注重外表。
  见顾慎之半晌没有动静,陆恒又开口强调到:“乖学生,老师的一片拳拳心意,你可不要辜负了才好。”
  顾慎之捏着手中锦袍,心中所想其实并非是这锦袍的手工太过粗糙。而是自他出生伊始,从未收到过亲手制作的衣服。
  他出生就被测出惊才绝艳之资质,至此没有一天正常孩童的生活。被天玄宗逐出之后,顾家人更是没有闲心来关心他这么一个废人。
  没有想到,来到这世上二十年,第一件专程为他所制作的衣服,竟是出自于眼前这个认识不过几天,神秘莫测的陆恒。
  顾慎之抬头,笑了笑:“学生怎么会不知好歹呢?今后定当日日穿在身上,不浪费老师的一片心意。”
  陆恒听顾慎之唤他老师,来了兴致,也不同对方客气,直接坐上了软塌另一端。
  “不错,上道。我既是说了要收你做学生,那总得拿点真本事出来。”
  当初在桃林之中,陆恒虽说要收顾慎之为徒,教他丹青之道。实际上两人并未有过什么正式的拜师仪式。
  毕竟以陆恒身份,真要行了收徒仪式,那便是天道法则所承认。然而他是妖,释空是佛修,两人所修之道截然不同,陆恒可不愿做下这等误人子弟之事。
  况且,论对于法则领悟来说,陆恒并不觉得自己会比释空高明上多少。
  老师学生,才是最适合两人如今相处的身份。
  “我看你今天精神不错,捡日不如撞日。你此处可以笔墨?”
  “自然。”顾慎之起身。
  顾家别院,虽不若本家那般豪华,但建做修养之用,也是一应设施俱全。
  在顾慎之所居院子中,就有建有颇大一个书房。
  顾慎之很少踏足此地,人生的前十几年,皆在苦修,并没有闲情雅致研究书画丹青之道。到别院修养之后,也只是常入此地取上几本书册打发时间罢了。
  陆恒却是一踏入书房就找到需要的东西。
  “啧啧,你真是暴殄天物。”
  顾慎之丝毫不恼:“我的人生,确实乏味可陈,现在想想,除去修炼之外,竟是没有什么值得回忆之事。”
  “无碍,让为师带领你一睹乾元大陆之风采。”
  “……”
  他是第一次认识陆恒这样的人,明明修为深不可测,却丝毫没有强者大能的那种姿态。说话肆无忌惮,行事随心所欲。
  顾慎之却是丝毫不反感这人,甚至心中颇为欣赏。
  即便对方来历不明,顾慎之也从来没有起过任何防备之心。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觊觎之处。
  陆恒将宣纸在桌上铺开,又招了招手:“来,给老师磨墨。”
  “学生遵令。”
  陆恒说要教顾慎之丹青之术,并不是说着玩玩的。
  妖王巴蛇,精通阵法之道,绘制阵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笔随心动。陆恒是阵法宗师,又在乾元大陆之上活了十几万年,足迹几乎踏遍整片乾元大陆。
  笔尖落下,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同这青阳城截然不同的景致。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万里黄沙之中,有浑身黑羽,三足怪鸟悬于黄沙之中,引颈向天。
  “你可知金乌城?”
  陆恒放下笔来,随口问到。
  “曾经听过,那乃是魔修领地。当初师门中人都告诫,我们正派修者不得靠近此处,不然定会被魔气沾染……“
  陆恒嗤笑一声:“也就只有你们人修才会把内部仇恨蔓延至,魔修虽残忍嗜血,有失天道。但这金乌城,却是没有错的。”
  陆恒后退半步,示意顾慎之上前细看。
  “金乌城的景致可是绝佳,且那处还是当年金乌悟道之处。每一粒黄沙之中,都蕴含着金乌悟道之后,自它身上迸射出来的法则之力。法则,可是不分正道魔道的……”
  顾慎之怔怔地看着摊在桌上那副画,他竟是仿佛从这画卷之中,看到那黄沙漫天,驼铃声声的大漠之景。
  一声清啸,有三足金乌扶摇而上,卷着滚滚黄沙直奔天际烈日而去。
  陆恒见状,心中叹息一句,怪不得青阳城中之人,提起顾慎之皆是摇头惋惜。即便撇开此人是释空转世的身份,此子确实是悟性绝佳。
  仅是看到这一副画,就陷入顿悟之中。
  片刻之后,顾慎之回过神来,脸上有些怅然若失。
  “你这悟性,用在丹青之道上,也是绝佳。”陆恒拍了拍他的肩,把手中毛笔塞入对方手中。
  “我……”顾慎之提笔犹豫半晌,滚圆墨珠落在宣纸之上,仍是不知如何下笔。
  他放下笔回身,见陆恒满面期待地望着自己,终是忍不住开口说到。
  “老师,能否先教我基础的笔法。”
  “……”
  陆恒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也是,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顾慎之正欲把笔递给对方,却听陆恒说了句:“你我皆是男子,也不用讲什么男女大防。”
  之后,对方的手就握了上来。
  “传授绘画笔法,还是手把手地教,最快。”
  面对顾慎之有几分诧异的目光,陆恒面不改色。
  顾慎之的画技,一日千里。他依旧是缠绵病榻,身体虚弱,不能远行,却在陆恒的笔下,见识到了整片乾元大陆的瑰丽景致。
  闲暇之际,陆恒也会同他讲上一讲自己的经历。
  只是陆恒这人,话语之中向来是真假难辨,在他的故事中,甚至经常出现毕方流光大风那些,已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天生灵兽。
  即便如此,顾慎之依旧是安静地听着,之后便将这些一一汇入画笔之下。
  时光,就这么慢悠悠地又是数年过去。
  异变陡生。
  陆恒站在房间中,眉头微皱,看着床上面如金纸,呼吸微弱的顾慎之。
  一步错,步步错。
  陆恒苦笑一句,他虽万事不上心,却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同顾慎之相处几年下来,终是有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谊。
  灵根消融,经脉堵塞,如今脏器枯竭,顾慎之依旧没能勘破病苦一世。
  大限已至。
  陆恒看着眼前床榻之上,瘦弱得几乎一只手就能折断的人,叹了口气。
  “孽缘。”
  顾慎之虽然一直缠绵病榻,但却不应在此时死去。陆恒望向窗外,眼中金光闪烁,笼罩在顾家别庄之上的是法则之力。
  这是法则之力,要此人死去,药石无医。
  “八苦道,果然是有些意思,尝众生之苦楚,同现在的天道截然相反的一条路呢。急眼了吗?”陆恒轻声说了句,嘴角讽刺地勾了勾。
  他心中第一次,对天道法则生出几分不满来。天道法则,对于这乾元大陆的众生掌控,竟是越来越严苛。
  陆恒垂眸站了片刻,心中做下决定。
  只见他手掌一翻,一片半月型的银灰状若宝石之物,出现在掌心。
  陆恒又是袖袍一卷,屋内其他人皆倒在了地上。
  他走上前去,坐在床沿,凝实着顾慎之已经瘦得几乎脱形的脸颊。
  “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都是随心而行,现在好像不太想看你就这么死去。即便是天道法则,我也想违抗一二。”
  说罢,陆恒勾唇笑了笑,抬手便将手中之物,打入了顾慎之丹田之内。
  随即,便起身离去。
  山林之中,有身披黑色锦袍之人一步千里,突然,那身影停了下来。
  陆恒双手笼在袖中,拧眉想了片刻:“救了该死之人,我这样做,会不会惹恼天道被雷劈死啊。算了,活了这么久,无所谓啦。之后见招拆招呗。”
  顾慎之以为自己会死,却发现虽是浑身剧痛,那口气,终究是没有咽下去。
  只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个人不见踪影。
  顾慎之接下来的一生,几乎都在别庄之中,从未踏出见过外面的世界。
  然而,顾慎之的画作,却传遍了整个乾元大陆。
  那些以丹青入道的修者,对于顾慎之的画作,趋之若鹜。因为其画作之中,蕴含着无上之道。
  众人皆知,丹青大师顾慎之,从不画人。
  却无人知晓。
  在他的院中,有一个无人能踏足的房间,其中挂满了画像,却是传言中从不画人像的顾大家所画的人像。
  画像之上,皆为同一人。
  直到某天,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烧光了顾慎之所居小院,知情之人无不捶胸顿足。随即失去踪迹的,还有身体孱弱的顾慎之,有传言,顾大师死在了那场火中。
  然而,救火的顾家别庄仆人却知,残垣断壁中并无尸骨。
  病苦,破。


第62章 
  接下来的时间; 陆恒老老实实窝在了招摇山; 没有再出去。
  世上之事,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环环相扣。
  此前下山,观释空修那八苦道,陆恒本只是出于好奇; 从未想过要与对方产生什么交集。却不想,一次意外; 却让陆恒最后把自己的逆鳞都送了出去。
  陆恒的直觉告诉他,还是离释空远一点更为妥当,不然之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巴蛇; 虽是天生灵兽; 但实则是蛇族中的一支。蛇族的一些共性; 巴蛇也有,比如懒。
  陆恒的修为也触摸到乾元大陆的界限,他不能再修行; 免得不小心突破了那条线。于是他如同千万年来在招摇山上无事之时,开始睡觉。
  往常睡觉; 陆恒只是一闭眼便陷入沉眠; 如没人打扰; 再一睁眼就是百年过去。
  这次; 却是有所不同。陆恒开始做梦。
  梦里,他投生成人族。
  梦中的世界,一点也不光怪陆离; 所见所感之事,皆出自于乾元大陆,真实得不像一个梦。
  他成为御剑宗长老的独子,天资卓绝。四岁引气入体,十岁筑基,二十悟剑意,三十结金丹,一剑破九州。
  天之骄子,却在一次历练之时,意外碰到魔修大能。
  就此陨落。
  如果单单只是陨落,或许还算幸运。
  这个魔修大能,修的是傀儡炼尸术。修傀儡秘术的魔修,遇到这般金系单灵根,又被无上剑意存存打磨过的躯体,如获至宝。
  至此之后,御剑宗的天之骄子,成为魔修手中最锐利的那把剑。他手中沾染无数生灵之鲜血,脚下踏过没有尽头的尸山血海,耳边听过数不胜数的神魂之哀嚎。
  如果,他真的陨落。成为魔修手中没有意识的尸傀,那也不过是一柄神兵利器罢了,再多的杀孽,也同他无关。
  然而,他却有意识,被炼成尸傀后不久。他的意识从无尽黑暗中被强行带回,自此被困在尸傀之体中,眼睁睁看着手中剑沾染无数鲜血。
  甚至,还有同门的生命消逝在他手中。
  何其残忍。
  死,苦。生不如死,更苦。
  招摇山的顶峰,总是弥漫着一层薄如烟霞的灵气。清晨阳光刺破这凝为实质的脸上,打在那幕天席地而睡的黑衣青年脸上。
  黑衣青年眉头紧皱,眼皮微微颤抖,一见就知他现在噩梦之中。
  陆恒翻身坐起,他捂着胸口,梦境之中那种绝望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他直觉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又是被扔入无尽深渊,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即使耳边听到的是清脆鸟鸣,即使清晨阳光罩在灵气薄雾之上,如同金色薄纱那般美不胜收。
  心,却依旧沉浸在苦痛绝望之中。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又起身走了数圈,总算是恢复几分。
  陆恒从不做梦,这梦境不同寻常。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梦境,而是某人的真实经历。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陆恒在一棵大树之下席地而坐,伸手扒拉了一下,不知从何处摸出个酒葫芦来。他仰头喝了一口,清冽酒气冲去心头郁结之气。
  掐指一算,释空应当再度转世。这梦境,便是这一世的释空所经历之事。
  陆恒的逆鳞在释空身上。逆鳞乃是巴蛇心口之处的那块护心鳞,日日以灵气蕴养,同本体联系紧密。
  即便是被赠予释空,却同陆恒依旧存在某种程度的联系。这梦境,便是来自于逆鳞的共情。
  陆恒拧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去掺和释空的修行。
  上次病苦一世,对方就差点因为自己破道,好不容易赔上一片逆鳞给掰了回来,不能前功尽弃。
  想到此处,陆恒一狠心,直接掐断同那逆鳞的联系。
  陆恒一口接一口,将葫芦中的酒喝了个精光,心境总算是恢复如常。只是此刻再让他去睡觉,却是没什么心情。
  事情就这么恰好,一只红色纸鹤自空中翩然落下,陆恒随手一点。
  纸鹤开口,吐出九溪的声音:“王,有玉罗的消息了。”
  玉罗,蛇族,擅房中术。千年前,在床榻之上,掏了她的情人,当时的熊王妖丹,叛出妖族。
  自此之后,便成为妖族追杀的对象。
  “上来。”
  陆恒袖袍一卷,招摇山之上,迷雾顿开。
  片刻之后,狐王九溪出现在峰顶。
  “有人报来,在此处见到过玉罗。”九溪将手中记录着玉罗行踪的玉简递给陆恒。
  “我亲自去。”
  陆恒接过玉简,没有查看,直接收入袖中。
  “啊?”九溪红唇微张,一脸诧异。
  玉罗的实力并不算太强,九溪本做好准备自己去清理门户,没想到王竟说要亲自动手。
  九溪突然想起当初玉罗尚未叛出妖族之时,情人遍布整个鹊山的盛况。她心中一动,疑问脱口而出。
  “王,你不会同她有旧吧?”
  “……”陆恒看了九溪一眼,“有什么旧,睡久了,活动下筋骨而已。”
  九溪见陆恒眼神漠然,提起玉罗之时,毫无情绪波动。她心中想到,果然还是那个修逍遥道的王。
  不知何人,才能在他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玉简上留下的信息十分详尽,陆恒离了鹊山,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玉罗。
  陆恒踏入那处洞府之时,玉罗正同人被翻红浪,两人甚至没有发现陆恒的存在。
  陆恒不是什么讲究要公平决斗之人。他也懒得出声,手指一弹,灵气化作的绳索就将床榻之上的两人团团捆缚。
  “啊——”
  身上只着了肚兜的玉罗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自床榻之上滚落下来。
  这蛇妖反应甚快。发现自己完全无力反抗之后,立刻就调整策略,扭动几下白皙的躯体,在灵力绳索的捆缚之下,摆出一个诱人的动作来。
  她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想以媚术惑人。
  才一见到眼前人,玉罗脸上的娇媚表情就一扫而空,露出绝望神情:“王……”
  即使是眼前出现的是梵音寺高僧,玉罗也有信心迷惑对方,借机逃走。
  然而,眼前的是妖王陆恒。在鹊山待了千年,玉罗十分清楚,即便是乾元大陆崩塌,这人都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欲。
  玉罗放弃抵抗,委顿在地。
  陆恒凌空一掌抓去,地上的娇媚佳人就化作一条艳红小蛇,落入牢笼之中。他将牢笼收入乾坤戒中,准备将玉罗待会鹊山,交予熊族去处置。
  不想,床榻之上那人修为却是比玉罗高明不少,此刻竟是挣脱了灵力绳索的捆缚。
  他手中光芒一闪,陆恒就察觉到异状,一指点去。
  对方就发出一声惨叫,口吐鲜血瘫软下来。
  方才一进洞穴,陆恒就知同玉罗纠缠那人乃是一个魔修,身上血腥邪肆之气甚重,一看就知手下沾染了不知多少无辜生灵的鲜血。
  因此陆恒完全没有手下留情,一指就将魔修经脉悉数击断。
  陆恒此刻才得空看清床榻之上,那个衣衫不整的魔修的面貌,一看之下,他竟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突然,身后一点凉意破空而来。
  陆恒回身就是一掌击去,灵力吐出半寸,又被他生生地压了回去。
  因为眼前这张脸,无比熟悉。
  不就是陆恒在梦中,还是御剑宗弟子之时,曾在镜中见过的那张脸。更不用说,此人丹田之中,陆恒怎样也无法忽略的,属于自己的气息。
  怎么会是他。
  见陆恒愣在原地,魔修以为有机可趁,面露喜色,大喝一声:“杀!”
  永远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傀儡,即使是在杀御剑宗弟子,也从未手软。他手腕一转,利剑毫不留情地刺下。
  然而。
  那剑,却堪堪停在陆恒眉心。
  陆恒的手指,捏在了剑刃之上。旁人看来,是陆恒捏住那柄利剑,止住对方攻势。
  只有当事人才知晓,那柄寒光刺目的利剑上,并没有任何力道传来。即便是陆恒不动手,那剑也会停在此处。
  “你捣什么乱。”陆恒眉头一皱,就要对那魔修下杀手。
  “不,你不能杀我。”魔修不是个蠢货,他看出眼前妖王同这傀儡似乎相识,“你杀了我,这傀儡也会烟消云散。”
  陆恒一挑眉,嘴边嗤笑一声:“蠢货。”
  魔修只觉自己丹田一痛,就陷入无尽黑暗之中,再不得解脱。
  陆恒手中捏着那魔修的魔丹,又看了眼自魔修死后,就收剑静立一旁的傀儡。
  他肩膀一垮,丝毫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一捂额头。
  “孽缘啊孽缘……”
 

第63章 
  事已至此; 陆恒也不能把释空丢在此处不管。
  “你叫什么来着?空什么来着?”
  陆恒拧着眉把梦境中的事情请想了又想; 却只能记得在梦中有人唤过一句空师兄,但完整的名字却从未出现过在那个梦中。
  身材高大健壮的傀儡; 抱剑而立,漆黑眼眸中没有任何神采,如同一尊完美的人偶。
  傀儡; 自然是不会说话的。
  “既然你同空字这么有缘,”陆恒也没指望能得到对方答案; “就叫你空空好了,其内空空如也,不正是傀儡。”
  陆恒心中对于情爱之事完全没有概念; 自然也不会发觉。这种称谓听起来是多么的暧昧; 只有爱侣之间才会有这等类似闺房之乐的称呼。
  陆恒抬手就将手中魔丹捏成粉末; 如是普通尸傀,操控他的魔修死去,自是一并灰飞烟灭。
  释空却是不同; 丹田之中有巴蛇之鳞在,保存了他的一丝意识。这就让他成为独立完整的生命; 而非是依附他人存在的傀儡。
  “你这张脸跟着我走出去; 弄不好可是要引起大战。”
  陆恒上下打量了一番释空。如果说之前的顾慎之是君子如玉; 如翠竹那般气质卓然。这剑修便是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剑; 脸上线条凌厉。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便令人心生畏惧。
  这些气势,对于陆恒来说自是算不了什么; 他摸着下巴,啧啧感叹。
  “也不知该说这天道,究竟爱你还是恨你。”
  所谓是相由心生,释空每一世都是相貌绝佳。即便是老苦一世,也是双目明亮,气质超脱。
  不过这出众的外貌,倒也是带了些许麻烦。
  妖王陆恒,将御剑宗近百年来最具天赋的弟子炼成了尸傀,这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再有那么几个有心人借机生事。
  再度爆发妖族同人族之间的混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陆恒虽说对于妖族事务不太管束,但镇守乾元大陆千万年,自是不会让这种将导致生灵涂炭之事的苗头冒出半分。
  他在乾坤戒中摸了摸,掏出一大块灵玉来。那灵玉洁白如羊脂,无一丝杂色,细细看去,其中袅袅灵气如烟如霞。
  这种天材地宝,若出现在黑市之上,怕是要引起疯狂抢夺。
  陆恒却又掏出一柄匕首。那锋利刀刃,毫不留情没入价值连城灵玉之内。
  他动作极快,只见刀光重重,碎屑纷飞。不过片刻之后,一白玉面具就陆恒手上成型。
  “别动。”
  陆恒放下手中半成品,站起身对释空说到。他迈步上前,直至两人距离只余一步之遥。
  那傀儡依旧是眼眸半阖,同方才相比,连嘴唇的弧度都没有动上半分。
  “失礼。”
  陆恒抬手就摸上了傀儡脸颊,那白玉面具已基本成型,只是内里还需要贴合佩戴之人的面部轮廓雕刻,戴起来才能舒适。
  傀儡没有感觉,但陆恒又怎会将释空视作一具普通傀儡那么对待。且不说他知晓此人实则有意识,就是这几世的孽缘,也算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了。
  他的手指,拂过对方眉骨处,发现对方眉骨略高,眼窝深邃,所以看人之时,有凌厉之感。
  可惜了,眼中没有神采,不然眼神定是令人见之忘俗。
  陆恒心中冒出这么一句感慨来,他虽脑中思绪不着边际,手下动作却是不慢。很快就将释空五官一一划过,每一丝轮廓都了然于心。
  他的手指,来到对方嘴唇处,细细丈量。
  突然,陆恒只觉得指尖一阵温热,他猛地收回手,抬眼看去。
  依旧是目无神采,无知无觉的样子。刚刚那是自己的错觉?
  “有感觉?”陆恒毫不客气,上手戳了戳对方脸颊。
  没有反应。
  陆恒这才放弃,转身拿起白玉面具的半成品,继续打磨。
  片刻之后。
  剑修傀儡的俊美容貌,被白玉面具遮掩。黑红衣袍,脸带面具,怀抱利剑,身材高大健壮,他只是站在此处,周身杀气环绕,令人见之生畏。
  面具之上,绘有幻阵。即便是有大能强者,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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