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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很受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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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对她动心了吗?

    墨勰看着半垂着头,美丽的令人心动的羽翊,终于在人前划开一个笑容。

    是的,他对她动心了,喜欢上了这个属于他的女人。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觉得,父皇的决定也会如此正确。

    羽翊吃力的抬起大盆,将里面白乎乎的东西倒入水中,用笔端使劲搅了搅。又将那桶油腻腻的液体倒了一些在砚台中,慢慢的摇匀,本来漆黑的墨汁,竟多了一层光亮的色泽。

    “慢些,不着急。”墨勰看着羽翊额角渐渐溢出的水珠,轻轻伸出手,替她拂去那些汗珠,两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是那样默契。

    王爷好温柔。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他们都知道,翌王爷是战场的将领,霸气外露,严苛决绝,却从来不知道,他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羽翊别扭的动了动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墨勰的目光。

    “可以了!”羽翊看着盆中渐渐变样的水,立刻将毛笔塞入墨勰的手中“王爷,开始画吧。”

    “画什么?”墨勰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随便啊!”羽翊笑眯眯的说道“您最喜欢什么,便画什么。”

    墨勰捋起袖子,盯着她看了半天

    “王爷,盯着我干什么?”羽翊眉头一皱,小声的催促道“快画啊!”

    墨勰看看她,提笔在画了几下,又看看她,再画几下。

    王爷不是是在画她吧?羽翊双颊一红,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这个人也真是的,不是让他画最喜欢的东西吗!

    最喜欢?想到这,羽翊的双颊更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不可能的,他才不会看上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要想太多。

    “画好了!”王爷放下笔,轻声说道

    “我看看!”羽翊立刻好奇的凑上去,可是,下一刻却变了脸色“你一定是故意的!”

    羽翊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对着我的脸画了什么东西?居然看着我画了一只乌龟!实在太过分了。”

    “本王什么时候画乌龟了!”墨勰辛辛苦苦的画的王妃头像,居然被这个笨女人看成乌龟,是想活活气死他吗。

    “不愧是王妃。”白舒摇着纸扇,脸上半是欣赏,半是无奈“王妃居然能想到用猪油和水混合,实在天资聪颖。”

    “啊!原来是这样。”四周震惊的人们立刻反应过来,怪不得王爷能够在水上画乌龟。

    (某王:你说什么,谁画的乌龟?)

    好吧好吧,本人纠正,怪不得王爷能在水上画出如此动人的王妃头像。

    (上帝啊,我又说谎了!)

    “还不能忘记麻油的功劳。”羽翊莞尔一笑,使劲嗅了嗅面前充满麻油香气的砚台“用麻油混合墨汁,如此一来,墨汁便能漂浮在水面上,双管齐下,总有一招会成功!”

    “你作弊!”刚刚那个青年男子突然大喊道“这算什么真本事?”

    “兵不厌诈!”羽翊双眸一亮,厉声说道“事先可并没有规定不能用猪油,若是秦掌柜聪明,也可以如法炮制啊!本妃已经信守承诺,没有动笔,你们还想如何欺负王爷?”

    此话一出,当下立刻鸦雀无声,都转而看着白舒。

    “王妃聪颖过人,此局自然是王爷和王妃胜出。”白舒微微抱拳,多年不见,翊儿还是这么聪明,聪明的不得不令人佩服。

    第二局,王爷胜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

    无论是商铺的那些人,还是宋贤。

    宋贤心中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收回柳街,进行比拼,都是他和他娘一手策划,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墨勰在下个月的商行总掌柜推选中失去筹码,让墨勰出丑于人前,激起这帮读书人的怨恨。只要做了商行的总掌柜,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府的这些产业,都是他和他娘打拼的,有什么理由便宜这个草包。

    想到这,宋贤的目光更加阴冷,向青年男子眨眨眼。

    男子会意,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

    “第三局开始之前,小生必须要说几句,如今一比一打和,这第三局至关重要,所以,小生觉得,应该更换裁判。”

    “白爷是我们请回来的,我们自然相信他!”作为柳街之首的秦掌柜依旧保持着风度“愿赌服输,是我们技不如人。”

    “只是,白爷乃是王爷的义兄,与王妃又熟识,很难服众啊,如此一来,就算王爷胜出,别人也会说他胜之不武。”

    “别废话!”墨勰冷冷打算男子的说话,凤目一瞪,冷声哼道“你想怎样?”

    “小生特地请来了吴太傅,为这最后一场比拼做裁判。”

    男子的话,立刻在人群里引来的议论。

    谁都知道,吴太傅是京城内说一不二的学者,博古通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官员,却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绝不会做任何违心之事,可以说是最好的裁判人选。

    “大家好!老夫听闻柳街有才艺比拼,便来叨扰了!”吴太傅慢悠悠的从雅座里走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完蛋了!

    羽翊看着吴太傅出现,刚刚还高昂的头立刻耷拉下来,他可是自己的师傅,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小女孩。

    最可怕的是,吴太傅身平最讨厌的人,就是墨勰,这个从来不读书的混世魔王。

    “太傅大人!”众人立刻拱手说道

    “既然太傅大人前来,晚辈自己要让出裁判之位。”白舒收起扇子,恭敬地说道

    “客气了!翊儿,表现的很不错!”吴太傅捋捋白胡子,满意的说道“不愧是老夫最得意的门生。”

    “太傅!”羽翊有些尴尬的说道

    “只可惜,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吴太傅的脸色有些不悦“柳街是读书人的地方,怎能让这些粗人辱了我们的气节,莫要因为出嫁从夫这样的话而忘了正气。”

    “太傅,您误会王爷,他没有…”羽翊着急的想要辩解,却被墨勰一手拉住

    墨勰看着她,淡淡一笑,摇摇头

    只要她相信,别人怎么想,他都不在乎。

    “多说无益!第三局就由老夫出题,你们各自吟诗或词一首,谁能感动老夫,谁便获胜。”吴太傅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让翌王爷这个草包吟诗?

    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正文  第十六回 柳街立威(加更一章,感谢支持)

    文掌柜从人群中走出来,向所有人抱拳道

    “那在下便献丑了!”

    文掌柜虽然经营的是首饰铺,可他的诗词却是赫赫有名,颇有名气。若不是当年为了妻子放弃了科举,想必,现在也一定是个不输太傅的才子。

    “文掌柜客气了。”吴太傅微微笑道“老夫听闻文掌柜才高八斗,今日,还要好好欣赏才行。”

    “太傅大人谬赞了。”文掌柜微微点头,只见他收起隆起的小腹,挺起胸膛,向前迈了几步,朗声念道

    “今朝花馨馨,影婷婷,记得儿时笑靥迎,生在小楼春意醉,发青青,鬓星星。爱莫怕听海天风雨声,梦中相忆情。佳偶孤影娉婷,奇芬郁馥,能经霜露无穷数。人犹记,坐春风,融融,戚戚。”

    “果然好文采!”羽翊立刻拍拍手,羡慕的说道“文掌柜和文夫人情比金坚,多年来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这首词,写出了文掌柜对夫人的疼爱,珍惜与夫人走过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听来不仅甜蜜,更加令人感动。”

    “王妃过奖了。”文掌柜轻声说道“在下与夫人的恩爱来之不易,我们夫妻二人经过重重磨难,才能终成眷属,所以,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成亲时,在下便答应过夫人,这辈子,即使再苦再累,也要让她衣食无忧。”

    说得真好!

    羽翊看着眼前的文掌柜,心里感动极了,这辈子,若是能碰上这样疼她,爱她的人,便再无所求。

    身旁的墨勰,忽然轻轻握住羽翊的手。

    羽翊惊讶的转头去看他,将他眸子里的温柔看的一清二楚。

    “王爷?”

    文掌柜能给他夫人的,本王都能给。

    墨勰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的看着羽翊。

    这样的承诺,他或许再也不会给第二个人。

    “文掌柜的才情果然少有,词中又加入了对文夫人的真情实感,着实令人感动。”吴太傅捻须,边说边将目光放在墨勰身上,眸子里从欣赏转变成一丝厌恶“王爷,轮到您了。”

    “本王…”墨勰有些犹豫的看着吴太傅,欲言又止

    “让翌王作诗?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人群里不停传来这样的奚落声和嘲笑声,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翌王只会动刀动枪。

    羽翊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将高星腰间的佩剑要了过来

    “王妃,你要干什么?不就是说两句,用不着动手啊!”高星拉扯着佩剑,不想让王妃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就算动手,也不要亲自来,您想砍谁?属下帮您!”

    羽翊不理会高星的唠叨,径直将佩剑扯过。

    只可惜那佩剑太重,需要羽翊抱在怀里才能勉强拿稳。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那你就别拿。”墨勰一只手便轻松地将佩剑抓起“万一伤着,本王又得替你请大夫。”

    “王爷,可以开始了!”羽翊笑着拍拍手上的浮灰。

    “开始什么?”墨勰不着头脑的模样,看上去显得更加可爱。

    “吟诗啊!”羽翊眨眨眼,水汪汪的眼睛满是信心。

    “你想看本王舞剑?”墨勰压低声音,有些纳闷的说道

    羽翊摊开手,也不说话,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墨勰也不多想,刷的将宝剑从剑鞘中抽出。刀锋一闪,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战场才是他的天下,刀剑才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墨勰本来就霸气英伟,拿着剑的模样更显得俊朗不凡,幽暗深邃的冰眸不仅透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更透着坚韧不拔的傲气,三分疏狂,七分傲慢,这样的墨勰,居然让羽翊有些挪不开目光。

    他拿着那把剑上下翩飞,动作一气呵成,如脉如流,内功收放自如,将剑舞的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有着说不出的豪迈,剑气逼过的地方,只留下一道道银闪闪的光芒,快的根本看不清动作。

    墨勰的高超剑艺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忍不住感叹他的厉害。

    墨勰知道她在看自己,不禁更加卖力,每一剑都带出去十足的功力。忽然,他觉得胸口一滞,浑身仿佛被针刺一般疼痛。

    墨勰赶忙手势,立刻压下自己的内息,咬牙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

    “王爷好厉害!”羽翊伸出大拇指,笑眯眯的夸奖道。

    墨勰忍住身上的不适,将剑扔回给高星,转身坐在椅子上,用内力强压住身上的痛感。

    “老夫是让王爷吟诗,并没有让王爷舞剑,这局,无疑是王爷输了。”吴太傅捋了捋胡子,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么多年,好歹是报仇了!

    “慢着!太傅大人才华横溢,无人能敌,怎能没看出王爷的用意?他这叫以剑带诗,乃是最高境界啊!”羽翊莞尔,高声说道

    “翊儿,这是何解?”吴太傅有些发愣

    “碎月舞。飞花绕。凌落空中夜自消;轻风抚。红绫妖。翩入目帘亦丰娆剑落血。血引刀。覆尽天下泪带笑,长江边外失长弓,落叶影蝶分自空,黄沙漫野青何在,血染沙砾目染凶。”

    羽翊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首词,前半段情意绵绵,后半段杀气冲天,果然是妙哉。

    “好词!”文掌柜感叹道“不愧是王妃。”

    “这首诗是王爷做的?”吴太傅眉头一簇“我们可是说好的,不允许别人帮忙。”

    “本妃知道,大家都看不上王爷。”羽翊轻轻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你们中间的很多人都嘲笑过王爷。他身为皇上的儿子,却才疏学浅,大字不识,大家是不是从心底看不起他?”

    “王妃倒是有自知之明。”宋贤在人群中,故意细着嗓子喊道

    “可是,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说王爷?”羽翊眉峰一转,放声说道“读书人的安逸,难道不是沙场上的这些将士用命换来的吗?我们吟诗作对,他们茹毛饮血;我们对酒当歌,他们只能望月兴叹。谁不想读书?谁不想出口成章,可是没了他们,又有谁来保护我们的朝廷。”

    她…

    墨勰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整个身子,都被温暖塞得满满的。

    “词里前段的情景是不是很美?”羽翊眼眸一落,低声说道“王爷与本妃新婚燕尔,该是最美好的,可若边关有战事,王爷恐怕又得立刻上战场杀敌。难道,就没有人会可怜可怜我们吗?大家仔细想想,王爷经营柳街这么多年,从没加重租金,从未让你们委曲求全。如今,何苦听从小人之言呢!王府是王爷的,那些所谓的人说的话,大家完全都应该当做放屁!”

    字字铿锵,羽翊有着羽家人该有的威严。

    墨勰立刻低下头,强掩住脸上的笑意,他的这个王妃,实在太厉害。

    “王爷之所以愿意参加比试,是因为他尊重大家,敬重各位掌柜。我想,比拼的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说着,羽翊回头看着墨勰,轻声问道“王爷,你说呢?”

    她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细,墨勰暗自想道,不仅帮自己说了话,更帮柳街所有的人解了围,如此一来,他想动柳街都不可能。

    “王妃说得对,本王并没有打算收回柳街,各位掌柜的如果愿意,依旧可以按照原来的方式生活。今后,柳街的生意本王也会全权交由王妃处理,如此一来,便不用担心本王难以服众了。”

    “交给我?为什么交给我?我不会做生意!”羽翊一愣,立刻说道。

    墨勰眨眨眼,似乎在告诉她,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赶鸭子上架的本事,可不只有她会。

    “王爷宽宏大量,是小的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文掌柜刷的跪在地上

    “谢谢王爷!”

    柳街的掌柜乌压压的跪下去一片,王妃说得对,若是没有这个草包王爷,他们哪来的安稳日子?

    吴太傅若有似无的点点头,也不禁说道

    “此事的确是老夫偏颇了!要想治理好一个朝廷,的确也需要文武交替。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此局自然判翌王爷胜出。”

    “我们赢了!”羽翊高兴地一蹦三尺高,紧紧地握住了墨勰的手臂

    “是啊!”墨勰笑着点点头,最后一丝气力也被耗尽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刷的倒在羽翊的怀中

    “王爷…。王爷…。”

正文  第十七回 处子血

    “大夫,王爷到底怎么样了?”高星紧张的拉扯住大夫的袖子,焦急的问道“王爷的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昏倒。”

    “你别着急。”年迈的老者眉头紧锁的切着墨勰的脉,神色越发凝重。

    羽翊坐在床边,双眼紧盯着床上的墨勰

    他刚刚很好,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不知道为什么,羽翊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任由手心冒出的汗液将衣襟染湿,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心间塞了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卡在那,又疼又堵。

    老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忽的掀开墨勰手臂上的衣服。

    墨勰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险些让羽翊昏厥。

    这道疤,是王爷救她时被那个大汉割伤的,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墨勰手臂上健硕的肌肉竟已经开始发黑,不断向外渗着青色的血珠。

    “王爷…”羽翊低吟一声,拼命去墨勰的领子“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墨勰依旧紧闭着双目,脸色苍白的躺在那。

    “不要这样!”白舒扯着羽翊的肩膀,心疼地看着她

    “快,拿老夫的银针来。”大夫立刻喊道

    “哎!”高星赶忙将药箱内的银针递给大夫,整个人显得更加紧张“大夫,王爷到底怎么了?”

    “中毒了!”大夫掏出银针插入王爷身上的几处大穴“那天老夫就该坚持为王爷看伤,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毒液侵入五脏。”

    “你说什么?”羽翊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下意识的紧握着拳头“什么叫侵入五脏?王爷…他…”

    “吧嗒”

    泪珠顺着羽翊的眼角慢慢滴落,情不自禁,没来由的让她心痛,王爷要死了,那她便可以解放了啊!她再也不用背着翌王妃这样的名号。可是,她不想他死,不想他有任何事。

    “属下这就进宫请御医。”高星转身便要走。

    “等你将御医拉来,你们家王爷就不行了。”大夫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入王爷的谭中“那些所谓的御医,不过都是些欺世盗名的家伙,给老夫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大夫,你能救王爷?”羽翊激动地拉着大夫的胳膊“求求你救救他!”

    “你们夫妻二人怎么都是急性子,先等老夫说完。王爷中的这种毒是从一种植物中萃取而来,毒性猛烈。但王爷的伤口不深,再加上他内力醇厚,体质强健,毒气虽然已深入五脏,只要解毒剂应用妥当,加以银针调和,老夫便有把握将他救回来。只不过…”

    “不过什么?”高星立刻说道“大夫,您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定能办到,是不是要什么名贵药材还是大内贡品?”

    “药材倒不难配,药铺就有,只是,这药引不是那么好找的。”

    “什么药引?”

    大夫顿了顿,轻轻咳了咳

    “处子血。”

    “那好办!我有!”站在一旁的影儿刷的站出来“拿我的血来做药引。”

    “我要的可不是一点点!”大夫捻须说道“这第一剂药方,必须由处子血熬煮而成,也就是说,你们王爷没救回来,你随时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那多找几个人来不行吗。”白舒立刻说道“王府内丫鬟多得是,一定够得。”

    “血必须得是一个人的”大夫慢声说道“而且,这毒至阴至寒,至刚至强,所以,苦力者不能用,练武者,不能用。”

    “这么多要求,你让我们去哪找?”高星急的双目发红,又要去扯大夫的领口

    “用我的!”羽翊刷的掀开袖子,露出白嫩的手臂。说着,她脸一红,别过脸去

    “王妃,你…。”白舒呆愣的看着羽翊,王爷没有碰她…

    “王妃,你可考虑好了!”大夫好像并不惊讶,居然似笑非笑的说道“如若你和王爷无情,犯不着冒险。”

    “别说了,用我的血吧!”

    大夫从药箱内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低声说道

    “一个去拿参片给王妃含住,另一个去药铺抓药,还有一个嘱咐厨房开火,我们立马开始。”

    羽翊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将王爷救回来…。

    王爷的院子一直人来人往,忙碌到后半夜,祁氏和宋贤也派人多番来查探过,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今天晚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这椅子睡得人浑身都疼。

    羽翊皱着没有从虎皮凳子上爬起来,有些抱怨的踢了椅子一脚,可转念一想,王爷在这椅子上已经睡了好久,也从没听他抱怨过。

    羽翊看着床上依旧躺着人,微微皱起眉头,还好,大夫说他没事。

    正想着,门吱嘎被人推开,白舒端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大哥!”羽翊笑着唤了一声,因为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口,疼得她立刻咧开嘴。

    “你慢些。”白舒赶忙放下盒子去扶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事,大夫说的言过其实了,除了有些痛,也没什么。”羽翊笑了笑

    “怎么会没什么,你的脸色都发白了。我特地熬了红豆粥,还有你喜欢吃的一些小菜,至少先补补身子。”

    “恩!”羽翊点点头“王爷没事了,心里的石头也便放开了,如此一来,倒真觉得饿。”

    她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旁,用手去抓调羹。只可惜,因为两只手腕都被大夫无情的割了口子,只好吃力的一点点去碰。

    “还是我来喂吧!”白舒笑着端起粥“你以前就是这样,一看起书来就顾不得吃东西,每次都得让我喂到你嘴里,像个孩子似的。”

    羽翊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五年前,我本来就是个孩子。”

    是啊,五年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想着,白舒苦涩的笑了笑,将粥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再递给羽翊。

    白舒是她最好的大哥,羽翊自然也不避讳什么,一口便将粥吞进肚子

    “还是白大哥煮的粥最好吃!我已经有两年没有吃到了。”

    白舒的动作一滞,抬头看着她,他已经在她眼前消失了整整两年。

    “是大王爷让你离开的,对不对?”羽翊的眸子里透着晶亮的光芒,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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