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情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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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真乖~〃李迈孜踮起脚吧唧亲了一口机器人的脸。他已经开始把小溪想象成一个超模，所以才这么高挑。这么一想还颇有些成功人士的幻觉了。
　　张晓曦在五姑娘怀里释放时，满脑子都是面目模糊的麦子姐姐低头亲在他小兄弟时的吧唧一声。
　　***
　　然而接下来几天，实验室一贯抢手的共聚焦显微镜竟然连续下午有空档。李迈孜毫不客气地全都订下来霸占到深夜，把之前积攒的样品一口气扫了个爽。
　　张晓曦等得抓心挠肺，又怕把到嘴的麦子吓跑了也不敢造次，每天只能乖巧地〃辛苦了，晚安〃。
　　〃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席洋洋眼看着张晓曦把一盆水淋淋的菜扔到热油锅里，被飞溅的油花烫得嗷嗷乱叫。
　　不过没等对方回答，她自作聪明地得出了结论：〃要报大学语言考试了？想好要去哪儿了么？〃
　　张晓曦心里咯噔一下。他本科毕业过来已经读了好几个月语言，虽然还只是个二把刀，但也该考虑正式入学的事情了。
　　他本来瞄着最好的M市机械制造，不过考虑到M工大语言出名得难考，又琢磨着是不是试试辉煌不再但声誉犹佳的K市。还得申几个保底的，省得语言签证过期他还没学校要，就要灰溜溜打道回府了。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回屋却发现麦子回来了，而且听声音好像已经自行〃准备〃起来了。
　　***
　　李迈孜从实验室顺回来了一次性橡胶手套、消毒酒精喷壶和大号针筒。他本来考虑是不是再装一管化学纯的甘油，后来还是冷静下来去买了开塞露和润滑剂。
　　他去卫生间把自己从外到内都清洁了一边，还用针筒量着体积吸了温水冲净体内残余的甘油。灌肠会影响体内菌群分布，甚至造成消化道功能紊乱，能尽量少用点水还是好的…………李博士对自己的小雏菊非常严谨认真。
　　他用手机指挥小溪进卧室，琢磨了一下还是让小溪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李迈孜的打算是自己先弄硬，再享用小溪上下两个飞机杯。此时他还没想到自己现在的一念之差就一辈子翻不过身了。
　　李迈孜戴上薄薄的橡胶手套，喷好医用酒精，甩甩手风干…………酒精弄到体内黏膜可不是一般的酸爽。然后就蘸了些润滑剂，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自己的后穴。
　　进去比想象中顺畅，不过毕竟不是学医的，要准确找到位置他就有点不得要领了。他困惑地摸来摸去，感觉…………没什么感觉，有点像在大号？
　　终于，他觉得好像碰到了有点特别的地方，软绵绵的前端开始有抬头的迹象。不过折腾半天，似乎也就是比豆腐变得稍微更像剥皮的香蕉一点。李迈孜累得一头汗，掀起小溪的裙子试图塞进去。
　　张晓曦听着对面的喘息声，已经激动地掏出精神抖擞的小小溪准备就位：〃麦子，你还好么？〃
　　〃插…插不进去…〃李迈孜委屈得都要带哭腔了。张晓曦听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抖着声音试图安抚处子般的姐姐：〃别急，慢慢来，放松…〃
　　李迈孜觉得站着难度有点儿大，把小溪仰面放倒在床上，想试试传教士。不过这个的问题就是…小溪笔直的18cm颤颤巍巍露了出来，衬得柔弱的小麦子更加虚脱。李迈孜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行啊…〃
　　小溪发出诱人的呼吸声：〃要不…麦子…你慢慢坐上来？〃
　　李迈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机器人在建议什么，一时气急：〃你你你胡说什么？！〃
　　张晓曦想象着麦子羞得红透的脸，心神荡漾：〃来嘛~不这样不是不行么？〃
　　李迈孜无可反驳地沉默了。
　　〃润滑一下，慢慢坐上来嘛，会很舒服的…〃小溪甜蜜的声音轻轻诱惑着。
　　李迈孜觉得自己脑袋绝对是坏掉了。他的手不听大脑指挥，而是按小溪说的拿起了润滑液，涂在小溪的棒子上。
　　〃麦子…来嘛…〃小溪锲而不舍地坚持着，〃麦子最可爱了，好喜欢麦子…〃
　　李迈孜像被催眠了一样，伸手到后面搅了搅，跨在小溪的腰间，用手扶着硬棒慢慢坐了下去。另一边，张晓曦也默契地把小小溪挤进了飞机杯。
　　张晓曦听着对方不时倒吸冷气的嘶嘶声，感到飞机杯里缓慢地收紧了。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麦子…你好紧啊…〃
　　〃废话！第一次能不紧么？！〃李迈孜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明明平时大号能撇出比这还粗的条，为啥往里塞就这么疼啊混蛋！
　　张晓曦惊讶了，忽然对麦子姐姐充满了…………同情？珍惜？保护欲？不过他自己也知道，男人的小兄弟爽起来，指挥上面那个大脑当场许诺要娶了对方照顾一辈子都做得出来。
　　两人都呆着兀自喘息了一会儿，张晓曦先反应过来，摸过手机选了个模式。
　　李迈孜听到自己喉间震动，却发出了完全陌生的呻吟。他身体内的硬柱在忽紧忽慢地颤抖着，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了四肢百骸，眼前一阵恍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胯下的豆腐渣摇摇晃晃长成了一根水灵灵的小黄瓜，前端有液体像挤面条一样一汩汩涌出来。如此绵长持续的绝顶刺激，让李迈孜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高潮了。
　　〃小溪…小溪！〃张晓曦听着麦子充满情欲的声音，也一下子射了个干净。他手忙脚乱地关掉那还在吮吸着他的要命飞机杯，把小小溪解放出来。
　　李迈孜把脸埋在机器人健壮的胸肌上又趴了好一会儿，才又找到了自己的四肢，慢慢抽身滚到一边仰面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李迈孜忍着体内的钝痛慢慢坐起身，看到小溪还躺在他身边，裙子猥琐地撩起来露出裹着干涸凝胶的巨物。他的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一行呐喊体加粗大字：
　　我TM被个扫地机器人上了！！！！！


第5章　。　化哔欲为动力
　　李迈孜满脑子卧槽夹着酸痛的屁股去实验室了。他真有心把小溪踢出门去，但又舍不得投进去的沉没成本，还是把人家擦干净穿好衣服放到墙角充电了。只不过要早安唤醒他还暂时没那么大心。
　　这直接导致张晓曦早上睡过了头，一边痛苦地奔向语言学校一边担忧麦子姐姐不理他了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活儿太差？
　　李迈孜虽然心灵受到了暴击，但冷静下来感觉这事可能也没那么糟。他买机器人的目的就是泄欲外加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成果那是有目共睹，他现在在家里不穿拖鞋袜子都不带脏的，曾经灰尘堆得一寸高的床底都可以睡个过敏性鼻炎患者。至于泄欲…虽然方式奇怪了些，但也泄了个爽嘛！又不是个真人，也没啥风险，而且他自己也没忽然觉得大老爷们儿特别诱惑，除了屁股有点疼也没其他影响啊！李迈孜又想起那些穿着女式内衣玩窒息play独自死在犄角旮旯的男人们，顿时觉得用棒子戳个菊花算啥啊！按摩直肠还能治打嗝呢！
　　李迈孜觉得自己思路甚是清晰，一回神发现自己PCR反应的引物忘了加到哪个了，顿时感叹还是这事更愁肠百转。
　　张晓曦惴惴不安了一整天，对话练习时张口结舌，下笔拼写乱七八糟，看着阅读理解如同天书，再被人问想报哪里的语言考试差点当场崩溃。
　　好不容易回到家，他饭都懒得烧直奔〃保温壶〃。
　　〃麦子，麦子？〃
　　麦子一进门就听到他的机器人站在墙角絮絮叨叨，声音愁得让面无表情的俊脸都显得特别忧郁。
　　〃叽叽咕咕啥呢？我都不在家。〃李迈孜好笑地把机器人的脸掰过来。
　　机器人呼吸一滞：〃麦子？〃
　　〃怎么了？我刚到家。〃
　　〃麦子！我以为你生气了不理我了！〃
　　李迈孜听着这甜美的娇嗔心花怒放：〃怎么会呀，小溪昨天把我伺候得不错啊~〃
　　张晓曦简直不敢相信：〃你…你没生气？〃
　　李迈孜想起小溪是怎么〃伺候〃自己的又有点娇羞了。他回忆着自己怎么被几句软话就勾得俯身献菊花，顿时理解了那些被男友糊弄糊弄就拐上床的大学女生。
　　〃有什么好气的，买你不就是为了干这个的么？〃他拍了下小溪的屁股…咳，虽然和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
　　〃那…今天晚上也…？〃
　　〃不要得寸进尺啊！〃
　　***
　　〃麦子…〃
　　〃我说了今天晚上不做啦！〃李迈孜有点恼。
　　〃不是啦，我在想…我要报语言考试了，麦子觉得我报哪里的学校比较好？〃
　　李迈孜又想起这个学妹的设定，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那你想学什么呢？〃
　　〃机械制造。〃
　　〃哈？〃李迈孜惊了一下，〃学机械制造的女生很少啊。〃
　　张晓曦显然理解成了麦子姐姐在担心他的个人问题，连忙表忠心：〃我有麦子呢，怕什么！〃
　　李迈孜则听成了小溪有麦子支持不怕性别歧视，一阵得瑟：〃那是，有我呢，小溪想学啥学啥！〃
　　〃机械制造的话M工大很强啊，M城又有著名车企，实习工作都方便。就是竞争激烈不好考。〃李迈孜介绍道，〃不过咱就在M城嘛，这里真是好地方，生活方便环境优美治安也好，努力试试吧！〃
　　麦子姐姐在M城！张晓曦一阵激动：〃嗯，那我就报M城吧！〃
　　〃不过没考上就瞎了。〃李迈孜冷静地指出，〃K工大本来也是名牌大学，最近几年走下坡路了，但瘦死骆驼比马大，积累还是有的，公司也认，可以当个第二志愿。B城也可以考虑，学校有名、城市有趣而且生活成本低。Y城听说语言最好考，虽然学校不怎么样，但可以拿来保底，实在不行考上了还可以转学…〃
　　张晓曦感动得点头如捣蒜…………虽然麦子看不到。他决心放手一搏：〃麦子，我决定考M城了，考上了去找你哦~〃
　　李迈孜觉得小学妹有点入戏太深，明明整天蹲家里扫地板还要怎么找自己？不过…心里这暖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你加油！〃
　　***
　　席洋洋看着室友一夜之间从神游天外的废学渣变成了勤奋向上的好青年，连晚饭啃两口速冻比萨都要盯着语法书，准确地猜出变化的原因是动力，动力的来源是妹子。
　　〃哪儿找到的妹子？新来的？〃席洋洋搓着小短手一脸淫笑。
　　〃…网上聊的，不在咱们村。〃张晓曦应付着，〃人家特别直，别想了。〃
　　〃哥爱的就是直女！〃席洋洋毫不避讳自己至今还是单身狗的主要原因，〃可爱么？照片拿来瞧瞧？〃
　　〃没照片。就是聊得来。〃…………而且身体也契合~张晓曦忽然想到了脱身之计，〃她比咱们大，你不是喜欢小妹妹么？〃
　　〃啧，不早说。〃席洋洋瞬间就嫌弃上了。
　　张晓曦都看不下去了：〃大姐姐有什么不好！你个直男癌！〃
　　席洋洋毫不为耻：〃哥就喜欢小小巧巧温柔可爱的妹子！让人有保护欲！〃
　　〃呵呵~〃张晓曦心说这种妹子可选择的多了去了，干嘛要找一个除了性别是女、其他和普通矮穷矬屌丝别无二致的家伙。
　　〃不过说实在的，晓曦你长得也不赖啊，个子这么高，怎么单了这么久！〃席洋洋恨铁不成钢，〃哥本来还指望你拐些女孩子来再甩掉，哥可以趁机去抚慰妹子们被渣男骗后受伤的心灵！〃
　　张晓曦一口老血：〃想什么呢你？怎么看都是你更有渣男潜质好么！妹子是要多可怜！〃
　　席洋洋看了学弟半晌，深沉地叹了口气：〃你前女友甩了你真是瞎了狗眼。好好学，找你的大姐姐去吧。哥不跟你抢。〃
　　张晓曦捧着书翻着白眼回了屋。他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趁考语言的机会约麦子出来见个面，又担心自己要是考不上就太丢脸了，不如定下来之后搬过去再正式会面？
　　他脑海中麦子姐姐的形象已经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高挑温婉，知性柔和，风趣率真。外表可能不那么引人注目，所以才单身这么久，但绝对越品越有味，值得真心相待。
　　张晓曦就这样落入了很多男人的思维陷阱，觉得打过一炮（即使是隔空的），对方就已经算了如指掌了。而完全没有想过，如果对方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样，要如何自处。


第6章　。　金风玉露一相逢
　　〃麦子，我们见面吧！〃
　　李迈孜彻底不知道这ai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叫自己出去约会？怎么着，扫地机器人也想去草地上撒欢儿么？
　　***
　　张晓曦度过了昏天黑地的两个月。他按麦子的推荐报了几个城市的考试之后，就开始疯狂整理材料，反复修改申请，沉浸式学习语言。他觉得高考时好像都没这么上心过。每次累得想大吼爱谁谁老子不干了，一看到〃保温壶〃的粉色光圈，就又捡起资料埋头苦读起来。
　　麦子逐渐和自己的理想融在了一起。去M城读书将是自己收获爱情和事业的开端…………张晓曦成功地催眠自己对此坚信不移。
　　而且这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两个月。李迈孜经过第一次身体和心灵的摸索，像学习新实验技术一样很快掌握了要领并积极探索新应用。现在他会先在app里选个体位把小溪摆好，自己扩张完毕再引小溪插入体内，之后就是一起快活了~
　　张晓曦被白天温柔睿智、夜里风骚放荡的麦子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拎着保温壶飞回家见父母。
　　踌躇满志地奔赴M城考完语言出来，张晓曦在大学附近著名的城市公园里溜达着，想象自己和麦子手拉手在这广袤的绿地上卿卿我我，清新的空气都好像弥漫着迷幻的香氛。
　　***
　　〃麦子，在么？〃周末的一天，小溪一大早就轻声呼唤起来。
　　〃嗯？怎么了？〃李迈孜揉揉眼睛，转向枕边的小溪…………现在这机器人在床上过夜的日子比站在墙角充电还要多一些了。
　　〃麦子，我…我考上了！〃小溪的声音简直有点哽咽，〃我考上M工大了！我为你考上了！〃
　　〃啊，那真是恭喜啊。〃李迈孜琢磨着这是要进入新剧情的节奏？自己不知不觉间打通关了什么节点？
　　〃麦子，我们见面吧！〃
　　李迈孜想象了半晌自己搬着小溪去约会的情景，一阵恶寒。
　　〃麦子？〃小溪的声音忽然有点紧张，〃你…不想和我见面？〃
　　我们不是天天见面？李迈孜想问，出口却变成了：〃想…啊…〃
　　〃那，咱们X号X点在xxxx的xx咖啡馆见面吧！我会戴个红色棒球帽。〃
　　李迈孜脑子转了几圈，忽然想起一些需要在现实世界某个地方刷开线索的手机游戏，越想越觉得开发小溪ai的应该喜欢搞这种小惊喜，于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一定要来哦！我会一直等你的！〃张晓曦激动得心脏砰砰乱跳。
　　〃那你怎么认出我？〃李迈孜忽然想起来。他翻了翻遥控app，没发现绑定了gps定位功能。
　　〃我会认出你的。〃脑补一千遍就成了真实，张晓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可以从冥冥众生中感应到那独特的温婉气息…………至少从一帮金发碧眼的洋人中认出个华人小姐姐应该问题不大。
　　李迈孜狐疑地检查了一遍机器人，没发现类似摄像头的装置。后来又想自己应该是去刷个任务道具，如果自己能认出NPC，上去报ID就是了，对方确实没必要让自己也戴个标记。
　　***
　　阳光明媚的一天，张晓曦早早就戴着红色棒球帽去了约定的咖啡馆。他坐在门口附近的室外座位，来来往往的人群尽收眼底。
　　天气难得的好，渴望阳光的高加索人们迅速占领了室外所有座位，还有人买了外带坐在下沉广场的台阶上。偶尔路过的几个东亚面孔就不那么潇洒了，一个个捂着帽子行色匆匆。欧洲的阳光难得露脸，但一旦照下来不小心还能晒个高原红。
　　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张晓曦心里开始小鹿乱撞。他仔细观察着人群，心里越来越没底。他有点后悔刚才连喝了两杯咖啡，再加上紧张，现在颇有点尿急了。
　　一个高挑白净的男生在四处张望着。他看着三十来岁，戴着斯文的眼镜，温和到不起眼。
　　张晓曦眼看着这广场上除他以外唯一的亚裔目光转向了他，忽然坚定地向自己走来。
　　〃嗨~〃李迈孜冲他点点头，〃我是麦子。〃
　　张晓曦觉得自己好像尿了一点点。
　　〃所以，这怎么弄？〃李迈孜掏出手机，〃是要在哪里输入验证码么？〃
　　〃什么验证码？〃张晓曦艰难地理解着对方的话，这字正腔圆的母语听起来比当地方言还难懂。
　　〃你不是工作人员么？〃
　　〃我是小溪。〃
　　张晓曦看着那张白净的脸终于也和自己一样凝固住了，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快意。
　　***
　　李迈孜发现自己以为大数据分析抓取无比智能的ai背后竟然是个2B青年在现场回复，简直像揭秘siri其实是300万个印度大妈24小时轮班一样，对整个人类科技都产生了幻灭感。
　　张晓曦脑子里倒没有人类和科技，只有他破碎的爱情幻梦…………准确地说，他的幻梦倒没有碎，甚至和想象相距不远，只是下面也长了根那啥。
　　〃你是同性恋？〃
　　两人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的嫌恶，异口同声。


第7章　。　老司机带带我！
　　两个直男鸡同鸭讲了半天，才终于勉强认同这只是个误会，不欢而散。
　　张晓曦觉得自己日了狗，李迈孜觉得自己被狗日了。
　　保温壶还比较好处理。张晓曦回到M城的新住处就把原本逢若上宾摆在案头的小玩具一脚踢到床底下，眼不见为净。
　　李迈孜就没这么省事了。他不甘心地上网找到机器人的详细使用说明，研究了一晚上才确认，这机器人内置的对话功能确实只能靠真人联线。而且男性机器人默认连接飞机杯用户，要修改得呼叫客服。
　　他无奈地拆掉了语音模块和上面连接的棒子，一起收进了抽屉深处。同时失去小溪的陪伴和快感的来源，让他沮丧得差点忘了对耍自己好几个月的渣男表示愤慨。
　　所以当他一周后去地铁站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脸不知所措的可怜相，还是心软走了过去。
　　张晓曦被一个白人女生堵在某NGO的宣传摊前，手里拿着笔犹犹豫豫正要签字，忽然看到麦子哥哥走过来，脸上瞬间精彩纷呈。
　　〃你想每个月给难民捐20欧？〃李迈孜扫了一眼表格就了然了，〃你要签了字，银行到时候就可以自动转账咯。〃
　　〃哈？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张晓曦像被烫了一样丢下笔。白人女生开始喋喋不休地劝张晓曦签字，同时向李迈孜翻白眼又挥手。
　　〃他语言不好，刚才没听懂。〃李迈孜流利地向女生解释，〃他是学生，家里又穷，还欠着贷款要还。〃对方终于一脸不甘地点了点头，〃以后等他工作了再说好不好？你给他拿个小册子？〃
　　女生把填了一半的表撕下来扔掉了，又递给张晓曦一份宣传资料，叽里呱啦了一阵，才大发慈悲放两人离开了。
　　李迈孜耸耸肩：〃别看鸡汤文学瞎掰，这边其实和国内也差不多，路上被拦下来搭话基本没好事。以后小心点儿吧。〃
　　张晓曦说不出话来。
　　李迈孜也觉得尴尬，挥挥手：〃那我先走啦…〃他都不想说回见了，每次都是惊吓。
　　〃等等！〃张晓曦忽然回神追了上去，〃刚才…谢谢。〃
　　〃没事。〃李迈孜加快步伐，却被张晓曦情急拉住了，吓得虎躯一震。
　　〃咳，对不起。〃张晓曦赶紧放开，〃那个，学长，上次没来得及好好介绍，能留个联系方式么？〃
　　李迈孜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就感到菊花隐隐作痛：〃这，不好吧？〃
　　张晓曦也觉得自己脑子抽筋，讷讷地又道了个歉，转身离开了。
　　***
　　不知道是缘分奇妙，还是M城华人圈子太小，麦子和小溪没过多久又共处一室了。
　　李迈孜忽然被之前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叫去相亲会，指天发誓保证有妹子还有美食。他终于战胜懒癌过去一看，果然又是个扯着食色同乡会幌子的宣教活动。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李迈孜听着〃奇异恩典〃左耳进右耳出，熟练地拿叉子拣炸馄饨吃得嘎吱嘎吱。眼睛学摸着屋里的妹子…………和往常一样，驯服的姿态、热忱的眼睛、平淡无奇的脸。李迈孜知道，自己的条件也配不上特别出色的女孩，但至少…
　　〃我之前罪孽深重，极度自卑，直到蒙主恩典得拯救！〃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李迈孜手一抖，差点掉了馄饨。他连忙叼在嘴里，慢慢转头看过去。
　　一个矮胖的女生正眼里含泪，有些歇斯底里地述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面前小麦色皮肤的高大青年满脸冷汗，手足无措地四下张望着。
　　李迈孜觉得好笑，想转过身去假装没看到，却忽然对上了青年的目光。
　　他从没见过这么像小狗的眼神。张晓曦牢牢盯住在场唯一一个熟人，连眨眼都在发SOS的摩斯码。
　　李迈孜叹气叹得馄饨渣飞起，拖着步子走了过去。
　　〃感谢姊妹的分享，我们深受启发。〃李迈孜冲感恩得泪盈盈的女生点点头，拽着张晓曦走了，又跟拉他来的朋友打个招呼就直接出门。
　　〃吃饱没？饱了就回家吧。〃他披上外衣，〃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看食堂贴了什么'华人团契活动'，以为就是同乡会呢…〃张晓曦惊魂未定，〃你信教？〃
　　〃不信。〃李迈孜干脆利落，〃我就是顺便蹭个饭。〃他还是忍不住提醒菜鸟：〃这边说团契基本就是教会组织了，事先打听打听再决定去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