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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蝶族我的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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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
“好。”
金蝶随后便无声无息,我又听了一会儿,确认崇锦不会再开口,便点了点金蝶的头。
这是崇锦教的,可以用这个方法暂时控制金蝶关闭。
不过,由于这是崇锦的金蝶,即使关闭了,崇锦也能单方面向这边传音,直接能开启金蝶而不受我的限制。而若我想对崇锦传音,只需点点金蝶的头,然后对它说话即可。
很是神奇。
我看了看金蝶,伸手把它托到了书桌上,然后朝着刘福道:“饭做好了吗?……刘福你怎么了?”
只见刘福正一脸呆滞地喃喃自语,“会说话的蝴蝶……”。听了我问话,他动作僵硬地抬起头,“妖怪。”
我轻打了他的头一下,“怎么说话呢?这是道术,崇锦是道士。”
刘福稍稍回过神,“可大少爷你刚刚看着那蝴蝶说话的样子,真的像是入了魔怔。”
“我那是逗他呢。快点准备早膳,等会儿干粮也多备些。”
刘福一脸将信将疑。不过也没说什么,就下去准备了。
没想到等用完餐,刘福非得带十几号人,又在马车上塞了许多东西,想跟着我一起到那山里去。
我不禁扶额。
这么多人,崇锦肯定不让我们都上山,那剩下的人,就留在山下盖木屋吧。
我索性稍稍推迟了点出发时间,直到刘福又找着了合适的工匠来,才又带了一车工具一起出发。
到了地方之后,果不其然,崇锦只让我一人上去。
刘福不答应,可他又没有话语权,最终还是被留在了山下。为了给他找一些事情做,不让他估计乱想。我让他选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今天就可以动工建木屋了。
安顿好了带来的一行人后,我便随着崇锦上了山。
这次自是不必再沿着闯阵那条路上去,崇锦带着我走了另一条路。
不过在这条路上,从高处俯视,被破坏的阵法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崇锦看了看那残阵,冷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我也知道崇锦是为何,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崇锦带着宫乔来到了控阵室,自然,这控阵室是经过崇锦法力遮掩的,宫乔看不见旁边房间。在宫乔眼里,这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独立山洞。
这也不是崇锦托大,实在是不得已。由于改阵不是修阵,不能哪坏补哪。宫乔既然是改阵,肯定是要对阵法有个总体的了解,才能一环扣一环,确保有可能的闯阵者即使突破一个阵法,也不得不陷入下一个阵法里。
崇锦对宫乔也不是全然的信任,待到宫乔改阵完成之后,他自是也要再度修改的。
这是宫乔改阵的第一天,即使他的阵法造诣再高,最快也只能是谋划阶段。
崇锦早已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不过,当看到宫乔变戏法一样从身边拿出几本阵法书的时候,崇锦的表情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宫乔的解释是,改阵需要多方考量,他必须把旧书再翻一遍,温故而知新。
崇锦看着那些书上密密麻麻的标注之后,想了想还是忍了。
宫乔对崇锦的要求是,他要尽力帮自己缓解头痛,否则这些书他是需要许久才能看完的。
想了想那素未谋面的据说实力强悍的黑衣人,又想了想好友的惨状,还有至今还没醒过来的崇晓。
崇锦深吸了一口气,使劲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了看宫乔,他决定,全力支持宫乔。
如果宫乔敢耍他,就让宫乔吃不了兜着走。
当宫乔以用蝴蝶缓解头痛太慢,而蝴蝶乃灵力所化为由,要求崇锦双掌贴住他的背,直接用灵力助他,说这样他会加快温书速度,能尽早帮助崇锦改阵。崇锦也忍了。
效果确实不差,甚至可以说很好。
我不再担忧头痛之事,一心看书。我看得确实很快,只半天,便很快看了近一半带来的书。
这也得益于我此前确实看过很多遍这些书,如今只需要大致扫一遍,回忆起那些内容即可。
午膳时分,崇锦有事离开不知去了何方。
而我一边啃着干粮一边翻着书,时不时还得使劲按着自己的头,以至于崇锦半个时辰回来后,我又痛得正蜷缩着。
这之后,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崇锦对直接双掌抵住我的背输送灵力再也没有抵触了。
有崇锦帮助,我看书看得很快。临近傍晚,我带来的这些书已经全部看完了。
崇锦输送了一天的灵力,此时看起来着实累得不轻。
而我也看了一天的书,乏得很,以至于在丢下最后一本书之后,实在不想下山,便想着装睡,谁料居然立刻就睡着了。
我承认,此举不免有蹭床睡的想法,不过或许确实是太过劳累,我一倒下居然就睡着了。
可惜,我还是没能留宿。
等我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在颠簸着的马车上了。
刘福见我醒来,便开始骂崇锦没有人性。
我不乐意听这话,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自己头痛,想让他安静一会儿。
刘福听话地闭上了嘴,不过看起来还是一脸憋闷。
“我怎么下山的?崇道士把我背下山的吗?”我有些好奇,自己可不轻,难不成是崇锦把自己背下山的?那样的话,被美人背着,我还挺开心。
“不是。”
“那是如何?”
说起这个刘福看起来就一脸生气,“他的人影儿都没见到,是一个长长的白布卷着你把你垂下山的,这不是咒大少爷你吗?”
我想了想那画面,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我取出金蝶,“崇锦,你怎么这样把我送下山啊?”
金蝶很快便传来了回话,“你还想怎样下山?”
……你背我抱我我都不介意的
“没……这样挺好的。”
点了点金蝶的头,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还想登堂入室,但看来任重而道远呐。
8
此后几天,我依旧是这般早出晚归地进山。
崇锦对我还是很支持,只是,一天之内总要有个几回有事做,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崇锦每次走开之前,他都会一本正经地警告我不许动脑。
不过每次他一回来,我都一副正强忍着痛的样子。
大部分时候是真的痛,有时候却是装的。
后来崇锦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他回来之前,先用灵力凝一个白蝶给我送过来再说。
情况又好了些许。
在崇锦不遗余力的支持下,我改阵的进程也可喜可贺。
书读完了,控阵室的阵法也总体看完了。
我仔细和崇锦商议了阵法,确定了崇锦想要的效果,以及能接受何等价值的阵材之后,又琢磨了几天,终于定下了阵法的总体意向。
事情是一步一步做的,之后的任务便是一个个地单独设立阵法,以及定下阵法间的串联方式。
只有等一切都设计好,阵材也初步准备完毕后,才可以动工。
那黑衣人的威胁时刻都在,崇锦心下里着急,恨不得阵法能一蹴而就。可他也亲眼见证了宫乔的努力,对宫乔对阵法的一番谋算感到钦佩。
崇锦不算阵法的好手。这些阵法不是他所设立的,而是这个洞府的前任主人所设,那是族中一个前辈,前辈在作古之前把阵法的用法传给了他。
宫乔已经很努力了。初开始崇锦对宫乔装睡很生气,才故意用丝锦把他垂下山。这之后,宫乔动用了太多脑力,即使有崇锦用灵力给他全力支持,一个没看住,宫乔便真的会累得睡着。
而崇锦对待睡着的宫乔也没那么粗暴了。
他往往一边用丝锦托着睡着的宫乔,一边在身边小心地护着,直到把他送到山下木屋的床上才会离开。
是的,我派了很多人,去修那木屋,木屋本身也并不难做。很快便被建好了。
比之崇锦早早就安排我的找药一事,进展快多了。
舟车劳顿会让我晕眩,木屋建好之后,我索性就住在了山下木屋里,刘福也在这儿陪着。
崇锦也不算好过。
每次崇锦消失在宫乔面前,基本都是不得不回去给崇晓用灵力疗伤。
不知为何,崇晓始终是原型状态,从不曾醒来,若是对崇晓不管不顾,那他便会以可见的速度虚弱下去。
而若以灵力对崇晓疗伤,则又会耗损崇锦的力量。可崇晓是好友遗孤,又不能不管。
就这样,崇锦白日里以灵力为宫乔缓解头痛以改阵,偷空还得回去给崇晓疗伤,哪怕是夜间,崇锦也得睡在崇晓旁边的床上,时刻准备以灵力为崇晓疗伤。
日子久了,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就是他只要出现在崇晓身边,崇晓便能缓缓吸取他的灵力,以维持自己的生命。
就这样,崇锦的灵力也消磨到令他心疼。
能省一些就是一些吧。
是以这天不知为何,明明不是暴雨时节,居然下起大雨来的时候,他没有把睡着的宫乔托到山下,反而施了简单的障眼法后便把宫乔扶到了洞府的一处。
又派了金蝶到山下木屋传音给刘福,告诉他宫乔留宿的消息。
这之后,他已累极,疏忽之下,忘了关闭传音金蝶便开始给崇晓施法疗伤了起来。
崇晓还是老样子,紧闭着双眼,虚弱地呻。吟着。
就在崇锦下意识地催动着灵力,困倦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耳边一声暴喝,“姓崇的,你对我家大少爷做了什么!”
是刘福。
崇锦看了看正呻。吟着的崇晓,心知他误会了,可自己并没有暴露过崇晓的存在,对这声音也不好解释,况且,刘福并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也没有对刘福解释的义务。
他只是对着金蝶道,“我什么也没做,他睡得好好的,刚刚怕不是在发梦。而且,看你对宫乔上心,就再提醒你一次。今夜雨大,你最好睡在马车里。当初你们建木屋之时我便说过,选址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利于排水。当然,听不听是你的事。”
说完这些,他便关了金蝶,自己也伴着这雨声沉沉睡去。
“姓崇的!”刘福推开木屋的门就想出去找自家大少爷,可崇锦并没有让他上山过,他并不知道自家大少爷现在在哪里。
而且,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雨点黄豆般大小,稠密而疯狂地往下砸着,打在木屋上劈啪作响。小木屋潦草而成,此时显得不太安全。
刘福想起崇锦是个道士,肯定知道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就着烛光找齐了衣服和被褥,之后又打着伞,闷头冲向不远处的马车。
就这一小段路,被子外围也被打湿了。
刘福换下了湿衣服,穿上干衣后便钻进了那被打得有些潮湿的被子里,搂着自己发着抖。
被窝里很快被暖热了,不过刘福的心里却有些凉。
他比大少爷大个几岁,从小就被卖到了宫家,陪着大少爷。
虽然是主仆关系,可大少爷对他并不曾打骂。除了他要照顾大少爷之外,他也像是大少爷的玩伴。
小的时候,主母,也就是大少爷的母亲还没去世,她很喜欢跟大少爷讲些山精野怪的故事,讲得特别活灵活现。大少爷很感兴趣,他也信以为真。
以至于后来,主母死后,大少爷依然时不时派他带回来几本志异小说来读。
现在,这个阴冷的雨夜,狭窄的车厢,豆大的雨点,以及刚刚他听到的大少爷的痛苦呻。吟。桩桩件件都让他想起读过的恐怖故事。
而且这个崇道士,从一开始出现便透露着诡异,弥漫的大雾,走不出去的山路,一身白衣,美得不似凡人,能控制会说话的蝴蝶,用白布裹着大少爷垂下山,以及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中……
明明已经暖和起来了,可刘福还是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刘福心下稍安,看了看那栋木屋,依然好好地立在那儿。
雨势也稍小了,刘福掀开帘子,准备下车。
可这时,只听轰隆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石头便朝山下滚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巨石砸了下来,砸断了几棵小树之后,便砸到了木屋顶上,轻而易举地把木屋给压塌了。
那巨石落了地,被木屋拦着后,便一动不动。
刘福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昨天那金蝶里传来的话,“……看你对宫乔上心,就再提醒你一次。今夜雨大,你最好睡在马车里。当初你们建木屋之时我便说过,选址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利于排水。当然,听不听是你的事……”
我一夜好梦,还是被崇锦叫醒的。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一时还摸不清楚状况。等到明白过来之后,顿时特别兴奋,问崇锦今后是不是还能住在这儿。
崇锦一脸“别做梦了”的表情,没回答我,却对我说,“昨夜雨大,你那下人恐怕已经吓破了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改阵之事今天可以停一下。”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雨大就能把刘福吓破胆,不过,能歇息一下也是很乐意。天知道我已经多累了。
这次崇锦没送我下去,我既然醒了,也识得路,自然需得自行下山。
宫乔走后,崇锦赶紧看了看崇晓。半夜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这次崇锦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灵力被吸走?究竟是怎么回事?
崇锦四下里查看了一番,却并没有找到答案。不过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想,寻思着何时再验证一下。
而我慢悠悠地下山后,见木屋一片狼藉,顿时也慌了起来。我连忙冲向那木屋,“刘福!刘福你在吗?刘福!”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大少爷!”
我循声望去,只见刘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疯狂地向我跑来。
9
刘福对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确认了我没有受到什么伤之后,便连忙拉着我离开了。
回程的马车上,刘福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在前面说着这一夜的事。我坐在马车车厢靠前的地方,风吹进来也不嫌冷,就听他唠叨。
虽然刚刚下过雨,刘福依旧把马车驾得像飞起来似的,等到刘福说完这一切,也刚好到了别院。
一路上,我听到了刘福的各种恐惧想象,有听到呻。吟后对宫乔安全的担忧,看到木屋后大难不死的后怕,还有对崇锦诡异之处的恐惧。
听了这些,我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还有点心疼他。
刘福对我来说,不仅是信任的手下,也是儿时的玩伴,而且我也深知刘福对自己忠心耿耿。
我叹了口气,主动拉着刘福回屋。
各自一番收拾后,我便带了他去最近的城镇拜佛压惊,不仅各自求了平安符,还都请人算了卦。
刘福的卦象是上上签。
而我的卦象解开后显示,我目前正处于低谷,之后会有一劫,不过这个劫难过去后,连先前的问题也会解开,之后便会是一片坦途。
我问那算卦人,“是桃花劫吗?”
那算卦人摸着山羊胡道:“算,也不算。此人有可能会给你带来危机,但也是你的转机,不必刻意改变,顺其自然即可。”
回去的路上,刘福却还一直喋喋不休,想让我离崇锦远一些。
我笑着看他,“你没听那卦解吗?我的桃花劫可是转机。”
刘福愣住了,“桃花劫?”他怎么听不懂哩?
“崇锦啊。”我冲刘福眨了眨眼,大笑着朝前走去。
“诶?不是。等等。大少爷你说清楚啊——”
受了我这一番轰炸以后,刘福整个人恍惚了好几天。
这期间,他浑浑噩噩地安排了一个新址重建木屋,木屋不用太华丽,结实就好——只供刘福自己住。
至于我,不知怎的,崇锦竟然松口让我留宿了,就睡在我第一天留宿的地方。
不过,我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崇锦发现,那天我留宿之后,崇晓的情况好像有了一些好转——没有痛苦呻。吟,也没有继续吸取崇锦的灵力。
吩咐刘福去找的药材还没找全,崇锦自己灵力也有些难以为继了,是以崇锦只得试一下这个方法。
虽不知为何,但这可便宜了我,虽然崇锦严禁我四处走动,到了晚上也禁了我的金蝶。
可二人同出一个洞府之内,即使不在同一房间也离得很近,我说话崇锦自然是听得到。
我很兴奋,总喜欢跟崇锦说话,屡禁不改。
让崇锦稍微有些欣慰的是,或许是因为宫乔愉悦,改阵的进度居然又加快了。
这几天之内,单独阵法以及阵法间的串联方式居然接连完成了。这也意味着一切的设计工作都已完毕,而今,一旦阵材备齐,便可以快速把阵法全部设立了。
摆阵比设计阵法快多了,甚至崇锦自己也能做。
等到那些药材全部到手,之后就没宫乔什么事了。
可喜可贺。
忍吧,再忍几天便可。
当刘福终于缓过来的时候,自家少爷已经单方面地跟崇锦打得火热了。
那卦解说崇锦有可能会给少爷带来危机,但也是他的转机。
反之亦然。
少爷本身来这儿就是养病,崇锦再给少爷带来危机可怎么好?
刘福突然想到,二人的纠缠便在于改阵找药,只要尽快办完这些事,少爷便没了再纠缠崇锦的理由。
刘福开始疯狂地派人帮崇锦找起了药。
他甚至还写信给了远方的二少爷,谎称大少爷要用。
在持续不断的寻找下,终于有了眉目。
但就在刘福拿到药材的时候,他同时也听说了一件事,这让刘福大惊失色。
刘福连忙把消息告诉了自家大少爷。
几乎与此同时,阵法也快完成了。
10
听了刘福的一番话后,我连续几天都很沉默。
“你家大少爷不是被妖怪缠上了吧?这药药力极强,人是不能用的。也只有一些妖怪能受得住。要我说啊,赶紧请人驱了那妖怪才是正经事。”
这天,崇锦看阵法快完成了,便催促我们找药。
我说药已经在加紧找了。
崇锦点点头,然后便神秘地消失了。
我心神不宁地做着阵法的收尾工作,不留神却出了个差错,只得去补救。
崇锦回来时,我因为时不时需要去按按疼痛的脑袋,正补救得有些手忙脚乱。
崇锦二话不说就冲我放出一只蝴蝶。
见了这蝴蝶,我刹那间心思流转,明明头痛还能忍,却抱着自己的头,开始哀哀喊痛。
蝴蝶已经消失了。
可我还在痛呼。
崇锦只得伸掌贴住我的背,给我传灵力。
他双掌刚一伸出,我就转身攥住了他。
“我忍一会儿就好了。你叫我找药,想必你是受了伤的。每天这样给我缓解头痛,你恐怕吃不消吧?”我冲崇锦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阵法,“况且,我刚刚不小心犯了个错,这阵法的完成恐怕还需要几天。实在有些对不住,不好叫你给我耗费灵力。”
崇锦皱了皱眉,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垂下了眼。
却听崇锦的声音传来,“晚就晚了,没什么打紧。你这点小事又耗费什么灵力?我就是受伤了也还撑得住。而且我也不喜你痛之后傻乎乎的样子。无需多说,你只管受着。”
这话不怎么好听,可听了这话,我却有些高兴。
我转身,再度攥住崇锦想给我输灵力的手。又从胸前摸出一个布包,摊开了崇锦的一只手,把那布包放了上去。
“你的药。”
崇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药,哪能不知我刚刚是在试探他。他不想搭理我,拿起药就起身要走。
“你伤得重吗?药如果不够的话,我愿意再给你找的。”我忙道。
崇锦停下了脚步。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道:“你……是它吗?我能看看吗?”说着,便指向一旁的金蝶。
崇锦看着宫乔,狠狠地皱起了眉。
听着宫乔这话,又结合刚才的一番交谈。崇锦怎会听不出宫乔这是起了疑心,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有了相当肯定的猜测。
崇锦甚至觉得他有些好笑。
怎么,既然都怀疑自己是妖怪了,只因为这妖怪会给他缓解疼痛就放下戒心吗?未免太好骗了一点。
难道他没有做过一些研究吗?
妖怪化为原型的情况不多,除了表示身份、求偶便是战斗。
宫乔想看自己的原型,莫非是想开战?
崇锦想笑,一个人类,挑衅妖怪?这是在找死吗?
也算他运气好,崇锦不是嗜杀之人,反而由于所修道法的原因,对杀人还有些忌讳。
但这并不妨碍崇锦因着他的挑衅而愤怒。
崇锦想了想,药已经拿到手,阵法也已经接近完成,剩下的崇锦自己都可以完成,除了可能慢点也没别的顾虑。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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