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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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陈文业过得还算舒心。

每天啥也不愁，没加班，周末双休，做什么事小老板不会多加束缚，不像之前的公司总有种被盯着的感觉，这里给陈文业的感受就是年轻，年轻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过得太舒心了，精神上才开始作妖。

梦见跟男人接吻就是最近两周的事。

如果只梦两次三次。。。也许陈文业就不会当回事，但可恨的是，这两周，他几乎每晚都梦到。

梦中的对象模糊不清，就隐约感觉不是女性的气息，有两次甚至还有清晰的被胡茬碰到的感觉。想到这里，陈文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文业本来是个觉大的人，睡得快，睡得久，睡得死，但因为最近不寻常的梦，陈文业开始失眠了。
可能是每天没精打采的，引起了小老板的注意，出于对自己员工的关怀，小老板问陈文业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吗，好像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以前小老板晚上十点跑完步回来会发现陈文业早睡着了，但最近小老板回来洗完澡，躺在床上还能看见对面陈文业在床上翻身。

陈文业本来就不是个爱表达的人，这种事就更不好意思说了，万一被误会是个同性恋被异样眼神看待怎么办。

于是明显有事的陈文业硬着头皮说没事，老板没再多问，但显然心里有自己的猜测。

本以为梦见跟男人亲吻什么的，是最糟心的了，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晚上，更糟心的来了。

陈文业睡得正酣，忽然一个梦强硬的闯进他的的脑海。

他居然，梦见自己啧啧有味的舔叽叽。

虽然梦中好像挺沉迷，但心理上到底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以至于，夜晚从不起夜的陈文业被吓醒了。
他一醒过来，心神尚未就位，先一步感受到的就是有一股淡淡的奇特味道钻进鼻子。

紧接着，黑暗中一个轮廓呈现在眼前，几乎是瞬间，陈文业经历了惊恐，震惊，不可思议等多重情绪，最后确认了一个另他匪夷所思的事实。

跟他同处一室的小老板，此时站在他床前，露着叽叽。

简直是变态狂色情狂暴露狂！

陈文业惊的疯狂后退，此时才回神，发现小老板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

本以为是被发现后尴尬，但，一点点行动都没有的小老板，太奇怪了，陈文业按亮手机，终于发现小老板此时闭着眼睛。

说实话，陈文业第一秒想得是，该不会装的吧！装梦游？

他故意说了一声“你别装了”。

依旧沉默，沉默有十分钟之久，陈文业终于败了。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该叫醒他吗？醒了后发现裤子被脱了小老板会怎么想？

这个困境简直让陈文业哭笑不得。

就在陈文业甚至打算不理会继续睡的时候，小老板突然动了，他转过身，动作不灵活的往自己床上走去，然后掀起被子把全身上下都盖住，包括脑袋，就没有一点声息了。

有那么一刹那，陈文业觉得，对面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陈文业以前都不知道，小老板睡觉是完全把自己蒙起来这种睡法，说起来，小老板每天都比陈文业睡得晚起得早，白天精力旺盛从不午睡，所以小老板睡着了是磨牙还是打呼抑或说梦话，陈文业一概不知。

记得以前陈文业住得地方冬天没空调，晚上睡觉时甚至冻耳朵，他就试过把脑袋蒙起来，但没一会儿就会受不了的钻出来。

被子里那么闷，小老板不愧是老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这样想了点乱七八糟的，陈文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那之后也没再做其他的怪梦，一觉到天亮。

都说晚上情绪会放大化，但陈文业昨晚可能是太困了，所以思路不清明。

今早起床后，再看到来回走动的小老板，眼里忽然浮现出了昨晚的不健康画面。

连不经意的一瞥，都好像能看到小老板裤子浮起的轮廓。

陈文业内心真是不能好了。

他对小老板难以言喻的情绪果然引起了小老板的注意，小老板扭头看陈文业，眼神仿佛在说，你有事？


　



第17章　梦游
陈文业立刻尴尬的扯扯嘴角，“微笑”着说没事没事，小老板点点头，抓了手机钥匙便出门吃早饭了。

关于饭的问题，陈文业也很敬佩小老板。

因为小老板每顿饭都会按时吃，偶尔午饭晚饭还会点两份吃。还记得小老板第一次点的时候，陈文业还误会以为那是给自己点的，因为他生性害羞，看到外卖送来放在桌子上，就不时瞟一眼，心里想的是一会儿该怎么回绝小老板请自己吃饭，还是说，买都买了，不吃也是浪费，不如就吃下，但一定要说明，真的不用请自己吃饭，毕竟怪难为情的。

等中午时，小老板也确实邀请陈文业吃了，然而打了很久的腹稿却一个字都没蹦出，只干巴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便埋头吃上了。

然后那天晚上，小老板点了三分外卖。

陈文业亲眼看着小老板吃完这盒吃那盒，并一直招呼陈文业不够吃就再吃点。虽然陈文业是能再吃点，但到底是没好意思伸筷子，然后就看着小老板把两份盒饭都吃光了。

不胖的小老板却有这样的饭量，让陈文业再次觉得，创业真是个苦差事，耗费心神耗费体力，连带着饭量也大了。

那晚小老板无意间提起，最近两个员工都外出，每天都只有陈文业跟小老板在公司，也因为刚好用人之际他就来了帮自己，所以请他吃饭是应该的。

换句话说，这饭小老板不愿意一直请，偶尔这几顿算是嘉奖了。

于是陈文业第二天也乖觉的早早点了外卖，并主动问了小老板要不要一起点，不过被小老板拒绝了。
小老板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陈文业问他要不要一起点时，就是迅速的回绝，然后继续盯着他的电脑屏幕，一副不希望被打扰的样子。良久后小老板才回神，迅速点一单外卖，然后继续盯着电脑。
关于小老板，陈文业了解到的大概就是这些。

等小老板走了，陈文业洗漱了下，穿个拖鞋就上班了。

反正公司就在楼下不远，现在就小老板和陈文业两个人上班，有小老板带头穿拖鞋，陈文业自然也不多加约束，怎么自在怎么来。

等进了办公室，看到小老板坐在那里，一股别扭感忽然袭上心头，陈文业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陈文业有个毛病，他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开心了就笑破相，伤心了就眼泪不止，尴尬时脸就会走形，一副便秘的样子，加上他长得也不帅，配合这种“丰富”的感觉，越发显得有点丑，也显得老实，真是切切实实的内外一致。

现在他只要看到小老板就觉得别扭，连上班都坐不住了。

这样坚持了一天，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睡觉，陈文业早早爬到床上睡着了。

这夜，陈文业再次梦见跟男人亲吻。

那感觉越来越真实，真实的，让他起了反应，并且想吻得再深点。就在他伸出手，按住梦中男人的后脑勺时，他醒了。

他的手里真的按着一个后脑勺，他此时就在漆黑的夜里跟小老板接吻。

陈文业心一慌，手一哆嗦，一把就把小老板狠狠的往外推。

可是小老板坚如磐石，那一下居然没让小老板挪动分毫，他就保持着弯着腰的姿势，杵在陈文业的床前。

这一遭差点把陈文业给吓尿。

他都说不上是吓还是什么情绪了。

眼前这僵尸一样的东西，真的是小老板吗？真的是人吗？

依然如昨夜那般，小老板定住了有一会儿，就自行解开僵直，反身回床蒙头大睡了。

而这一次，陈文业萌生了怯意，他反复想了很久，觉得这事他不好意思说。

难道等白天小老板正襟危坐的时候，陈文业喏喏的跟小老板说，老板，咱俩这几天好像天天晚上都在接吻，有天晚上我还田了你的叽叽。？

什么鬼啊！

但是继续待在这里又受不了这个精神上的打击。

陈文业记得小老板提过，员工宿舍目前有这一套，三室无厅，一室是另外两个员工住，一室本来住女生，女生走了后就退租了，另外一室自然就是他俩住的这间，也是带独立卫生间的最好的一间。

陈文业不敢跟小老板提再租一间给自己住，因为他想不出理由，真相不能说，他平时又睡得跟猪一样，也说不上被小老板影响睡眠，所以就不好说。而在外面租也不现实，这个创业园有完整的生活圈，公司当然也不止他们一家，就他们那层楼，就挤了四家小创业公司，所以这也意味着，这个创业园很大，出去住的话远不说，这里地理位置偏远，能不能找到住的地方都是个问题。

想来想去，陈文业就想辞职了，一了百了，实在不行，就回去干老本行，继续做客服好了。

打定主意，却犹豫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辞职时机。

直到晚上下班，陈文业该走了，他犹犹豫豫在工位上迟疑很久，直到小老板抬头看他，他才磕磕巴巴的蹦出一句话，“那个，我想，想辞职了。”

本以为小老板会说点什么，哪怕是简单的问一句为什么。

另陈文业出乎意料的是，小老板半点回应都没有，他就抬头那么盯着陈文业，明显他听到陈文业说话了，但他就是毫无感情的看了陈文业五秒，然后就低头继续忙自己了。

陈文业没有勇气继续说，顿了几秒，只好灰溜溜走开了。

那晚陈文业直到小老板跑步回来也没睡，小老板回来收拾收拾就钻进卫生间，洗漱完立刻睡了，陈文业依然没找到说话的契机。

第二天小老板早早离开，陈文业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立刻翻身而起。

他忽然也不想听到什么答复了，他决定收拾收拾东西直接走人。

他以前从没做过这样没头没尾不辞而别的事，这次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忽然，有点害怕，不想留在这里了，连这月的工资都不敢问，没有就没有，走就行了。

他依然是没收拾被子，简单收拾下衣物，钥匙往桌子上一放，拉着行李箱背上书包就冲出了公寓。

他沿着园区长长的弯路往外走，走了两分钟的样子，他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然后就看到身后小老板在往这边来。

陈文业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扭过头拔腿就要狂奔。

却在扭头的瞬间被身后的小老板叫住。

小老板什么也没说，就急促的喊了一声“喂！”，陈文业就定住不能动了。

有那么一瞬间，陈文业觉得很狗血。

小老板追上来，跟陈文业面对面时，居然还开了句玩笑，“算你识相，知道跑不过我。”

陈文业想起小老板每晚的夜跑，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笑完后就沉默了，陈文业不敢看小老板的眼睛，就低着脑袋等在那里，像等领导训话一样。

死一样难熬的寂静终于结束，小老板张口说了话，“你抬头看着我”。

陈文业扬起头。

小老板的脸却不像陈文业脑补的那样凶神恶煞，反而用近乎温柔的语气陈述着，“你怎么突然离开我了呢。”

陈文业忽然有点心酸，仿佛自己真的作了抛弃别人的事一样，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陈文业在内心抓耳挠腮，他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怎么编出一个合理的瞎话。

小老板却没有无限期的等，他拉过陈文业的行李箱，说，“我们别在这里说，回去好好谈下好不好。”

听起来是问句，人却拉着行李箱往回走了。

陈文业心里不情愿，但看着行李箱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回了住处，回到两人的房间，小老板搬来凳子放陈文业床前坐下，并示意陈文业坐在床上。

小老板说，“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为什么这么突然的离开，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爽的事吗？”

陈文业下意识摇头，同时对上小老板完全不信的神色。

小老板说，“到底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无论什么我都能接受，但别这么，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人，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陈文业咬了咬牙，他又避开小老板的眼睛，然后忽然间，他的脸变得绯红。

越是不希望脸红，脸却兀自更红。

最后陈文业干脆心一横，张口就说，“我们，你，晚上你梦游！”

小老板脸上没有诧异的神色，他似乎知道自己梦游的事，他接口说，“我梦游吓到你了吗？你受不了别人梦游？对不起，我还以为你睡得沉，不会知道。”

陈文业红着脸没说话，小老板看着陈文业的大红脸，忽然说，“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陈文业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彻底失语了。天知道，他从小到大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对于男女的事，他完全没有任何经验，更别说男男了。

陈文业的反应小老板都看在眼里，他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小老板笑个什么劲儿，就觉得他笑得有点鬼畜。

小老板笑着说，“我梦游的时候难道亲你了？”

陈文业不答。

小老板继续说，“还是摸了你？”

“摸了不该摸得地方吗？”

陈文业依然不答。


　



第18章　梦游

小老板也不执着于答案，他沉吟半晌，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好像是有点麻烦啊。。。要是安排你去另一个房间，换李子焕过来的话。。。等李子焕住进来，我要是依然有这个毛病，可能结果就不会像你这样温和了。”

说到这里小老板又是轻笑，仿佛陈文业的性格很好笑似的。

而陈文业被这微笑浸泡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听完小老板的念叨，他在心里想，那就把女生宿舍重新租下来啊，让我住进去，你一个人单独住不就都解决了。

可惜小老板并没有如陈文业的愿，他像是思考了良久，最后下定论一样的说，“这样吧，你再给我三天时间好不好？今天第一天，三天三夜后，早晨，我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或者解决问题，或者放你走，你看怎么样？”

既然小老板如此说，软性子的陈文业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心想，也许小老板不提再租房，是想减轻预算吧，至于为什么三天后给答案，没准是三天后有财路什么的。或者往坏处想，也可能小老板用这三天来招人，反正他这个职位本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随时可以被替代的角色，陈文业自己谈不上出色，性子也慢，笨笨的，也许换个人给小老板干活他会更开心呢。

就这样，陈文业答应了。

小老板看看时间，发现十点多了，就说，“快到中午了，今天咱俩放松一下，我请你吃顿饭吧，算是感激你愿意为我再多留三天。”

本来听说要请吃饭陈文业想当即拒绝的，但是听到后半句提到是感激他，联想起这几夜的事件，就点头同意了。

小老板换上他的运动鞋，并告诉陈文业也换掉拖鞋，因为不打算在园区食堂吃，出去吃一顿。

听到出去吃陈文业还蛮兴奋的，他好久没吃过外面的东西了，平时就吃食堂或外卖，晚上时间充足，去人挤人的食堂，中午只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便点外卖迅速吃完还能休息半小时。

两人沿着之前陈文业走得那条路的反方向而行，陈文业不知道是去哪里，一味的跟着小老板走。

两人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眼前出现一个小门，陈文业都不知道园区除了正门还有别的门，每次从宿舍出去到正门，都要走个半个钟。

出了小门之后，眼前横陈一条充满食物香气的美食街。

小老板带着陈文业进了一家椒麻火锅店。

陈文业有些不习惯也有点兴奋。

说来惭愧，他以前都没吃过这种火锅，除了以前公司聚餐，吃那种类似大宴席似的火锅年饭，他并没有单独来吃的经历，一个是因为他没有朋友可以一起吃饭，另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进这样的地方，毕竟没什么钱，他怕进去吃完一顿后就出不来——没钱付被扣下洗盘子。当然，这是有点夸张的想法。

小老板驾轻就熟的拿着菜单点菜，也不多问陈文业，就偶尔一两个问一下陈文业吃不吃，陈文业支支吾吾的回应一句，小老板就把问过的其实是他自己想吃的都画上了勾。

等菜的功夫小老板亲自去拿蘸料去了，也没招呼陈文业。

陈文业坐得不自在，想跟上去，屁股却粘在椅子上没动，最后眼睁睁看小老板跑了几个来回，带回好几个装了酱料的小碗分别放在自己和陈文业面前。

陈文业小声道了句谢。

那一顿两人都吃得很满足，结账时陈文业注意到花了小老板二百大洋。有点想说要不AA吧，但是对着小老板理所当然的脸，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下午时正常上班，晚上小老板照常跑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沟通过了的原因，晚上那件难为情的事，不再是一个压在陈文业“一个人”心里的秘密，它变得没那么“扎眼”了，陈文业居然能够安睡了。

三天三夜就这么平稳的过去了，虽然也做了梦，甚至，第二晚好像还梦到跟小老板躺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但早上醒来的陈文业除了脸有点热，也不再多纠结它了。

虽然，假使，陈文业多想一点，以前梦到的很可能都是真的发生了。

但陈文业确认自己醒来时除了大裤衩皱皱巴巴外，并没有脱过的痕迹，以及菊花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小老板也完全没有异常样子，那么，那个梦就不是真的，可能单纯是睡梦中思维的发散，谁让陈文业老老实实的做单身狗二十八年呢，做个纯梦真不算啥。

尽管是个性别不太对的纯梦。

而第四天早上醒来，陈文业睁眼就看到小老板坐在窗前摆弄着手机。

陈文业坐起身，想着小老板没走是不是打算跟自己说什么，但他望了半天，小老板只专注看手机，并没理会陈文业。

陈文业不知小老板是不是忘了三天之约，只好先去洗漱，洗完再另做打算。

等他出来拿着毛巾擦脸时，听到小老板起身的声音。

他放下毛巾挂好，看着小老板走到自己面前。

两人相对站着，小老板指了指床，示意陈文业坐。

陈文业心想，终于，该来的要来了。

他坐下后，小老板又是搬了凳子坐在不远处，然后把手里的手机递给陈文业。

陈文业疑惑的接过小老板那“光秃秃”的手机，说它光秃秃，是因为手机模样有些奇怪，正脸一整块大屏幕，看起来像个易碎品。

记得以前小老板说过，这手机应该是小米，好像是mix系列还是什么。作为一个小老板，陈文业以为他会用个iPhone呢，没用过iPhone的陈文业第一次远远看到小老板手机时还在想，iPhone原来长这个样子吗？他自己不用也不关注，不怪他乱猜。

但当时看到陈文业目光的小老板还笑着跟陈文业多说了几句，说他上学时期没什么钱，对比了很多手机，发现小米性价比最可观。

虽然现在听说米粉成了屌丝专名词？但小老板还是一不小就做了五年米粉。期间换掉两个手机，现在的是第三个，也用习惯了。

此时陈文业第一次亲密接触小老板的小米mix，他看到屏幕上是一个待播放视频，他下意识的点击了播放。。。

视频刚开始的画面是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人，那人还很眼熟，没错，就是陈文业自己。

几秒后，一个人影晃过来，站在床前，那是小老板。

小老板弯下腰，脸与睡着的陈文业的脸越来越近。

这时睡梦中的陈文业刚好将脸转过来，像是在迎合小老板一样，镜头遮住了陈文业的小半张脸，看不到陈文业闭着的眼睛，但还是能很轻易的看出，画面中的两个人在接吻。

吻持续很久，两人都很投入，那细微的亲吻之声，那按在肩膀上的手，无不深深的烘托着气氛。

紧接着，视频中的小老板爬上了床，床上的陈文业忘情的闭着眼睛，似在等待，似在享受，然后就是亲热的画面，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两人在床上亲热。

陈文业有些看呆了，看得他瞪大眼睛，看得他双腿间微微发热。

等视频播放结束，陈文业捧着不属于自己的手机，忽然觉得有点烫手。

“我们。。。”

陈文业被小老板的声音吓一跳，慌忙抬起头与小老板对视。

小老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他还是看着陈文业的眼睛，继续说，“我们之前就是这样？每晚都是这样？所以你才决定离开？”

陈文业后知后觉的想，原来，这三天三夜里，小老板的确采取了行动，他的行动就是用手机录下夜间他们的活动，以知晓晚上“他们两人到底做过什么”。

事实的确如此，小老板特意趁陈文业睡着，将手机摆在陈文业床头，晚上灯也不关，手机连着床头的充电器，以防没电，就这样录了三晚。

陈文业看到的那个片段当然是简单的剪辑过的。

陈文业听到小老板的问话，呆呆的点点头。

小老板盯着陈文业沉默，似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我之前确实没想到我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真的很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

小老板句子却没说完，陈文业懵懵的想，是什么？小老板却话锋一转，“不过，这三天的视频我都看了，虽然我是直男，但说实话，看了这个视频后，我也不是毫无感觉。”

陈文业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这时，小老板又扔出了一个炸蒙陈文业的结论，“所以，我是想，如果我们尝试交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