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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效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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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不少财产也都没了,说不定就是跑到塞奥罗斯家的钱袋里去了。不过,他们家的那些人挥霍起来也真够厉害的,才几年啊,就没剩什么了。要不现在的塞奥罗斯也不至于冒险到西边去跑生意。
斯蒂芬的问题三:布瓦伊的发家史。
老林侬先生的回答:我出生不久,银行家布瓦伊的父亲罗伯尔·布瓦伊就带着妻子和儿子去国外谋生,听说是因为在反击德国人的运动中不够积极,被排挤走了。可现在看这倒是好事,因为他们要不是去国外发展,哪里能赚那么多钱呢?后来当形势好起来后,他们回国开办了银行和保险公司,被镇子赶出去的人变成镇子的骄傲。真是讽刺。如果我是布瓦伊,才不会回到这个破地方呢,但他不仅回来了,还投资开办了滑雪场,有很多人都感激他呐。
朱利安·雷蒙从医疗所回到旅店房间后收到一封未署名的信。字迹宛转娟秀,他觉得应该是位女性。信的内容如下:
//雷蒙先生,我知道你在调查我们的秘密,碰巧我知道一些,但我不便在信中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请在今天夜间七点到教堂墓地的东南角门处等候。注意,最好不要让看管墓地的克洛德科夫发现你。//
朱利安立刻拿着信找到楼层服务员玛莎,询问信的来历,但得到的回答是:信件是今天早晨在大厅服务台的桌子上发现的,当时大厅里来往的客人和服务人员众多,不能确定是谁放在那儿的。
他返回房间后,把信里短短的内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想搞清楚字里行间隐藏着的信息。刚才他还认为写信人是女性,现在却又开始怀疑了,他想到男性为了掩盖笔迹可以模仿女性的书写方式,而且,如此秀丽的笔迹恰恰可以认为是刻意修饰的结果。信中提到的秘密显然指的是白狮传说,到现在为止,知道朱利安滞留小镇的目的是调查白狮秘密的人并不多,除了斯蒂芬外就是开酒馆的科利文老爹、以及他的外孙米嘉,但并不排除与朱利安接触过的其他人发现真相的可能性,比如塞奥罗斯一家、女画家玛尔梅、旅店老板沃恩施泰因、甚至是教堂司祭格奥尔吉,这些人都有可能。
而信中的“我们”指的是某些人还是指小镇本身也是个问题。
朱利安想给斯蒂芬打电话,让他看看这封信,但拿起话筒后却又放下了。他想到,在受怀疑的对象里并不一定能将斯蒂芬排除在外,如此一来,最好不要告诉他而是按照信上所说的亲自到墓地去一趟,到了晚上七点写信人出现时秘密也便随之揭开。此时是上午十一点整,他准备先去吃午饭,然后好好睡上一觉,为夜里的会面养足精神。
距离夜间七点还差一刻钟,天空已经漆黑一片。夜空晴朗,一弯月牙投射的光亮单薄而微弱,让人觉得分外阴冷,星星似乎从未像今夜这样遥不可及。
朱利安搓着冷冰冰的双手,从教堂旁边绕过,来到后方的墓地。
教堂建在山顶,墓地在它后面,沿着山坡缓缓向下延伸,紧挨着是一片密匝匝的树林,应该就是塞奥罗斯的林场,再往远处,山坡又开始急速向上,最终通过一条山脊和远处的雪峰连成一体。
墓地被一圈年久失修的低矮石头墙围绕着,有些石墙破损的地方足可以一步跨过去。墓地里面布满了墓碑和杂草,较新的墓碑还有人管理,而一些老旧的墓碑便任其在风雪中慢慢倒塌。朱利安所处的东南方向正是老墓碑聚集的地方,一块块石头东倒西歪,表面被侵蚀得斑驳陆离。在月光下,它们孤零零地站立着,像大地突兀的骨骼。
教堂在山顶,比墓地的位置高出一截,朱利安必须仰头才能看到中部的窗子。现在那里黑魖魖的,只有角落处的房间亮着灯,应该是克洛德科夫的住所。在这么冷的夜里,他应该不会出来吧?朱利安这样想。
时间已接近七点,四周仍然非常安静,偶尔会有微风吹过的声音和干枯的树枝落地的声音。几乎就在时针指向七点之时,朱利安听到从树林方向传来脚踩落叶的沙沙声。他立刻将身体贴近石墙隐藏起来,眼睛盯着传出声音的地方。
树林里非常阴暗,但朱利安还是能看出,在那一片黑暗之中有一个更加黑暗的影子在缓缓前进,不久,那个影子走出树林,沙沙的声音随即停止了。
那个人从头到脚披着一件深色披风,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他停在树林边缘,看了看教堂方向,然后继续向朱利安所站的地点走来。他越来越近,身影也越来越大,身上的披风被风吹得隆起,边缘像蘑菇的伞盖般发亮。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几步远了,朱利安从石墙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来人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很准时,雷蒙先生。”
朱利安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的声音他很熟悉。
“原来是你,塞奥罗斯夫人。”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伊伦娜·塞奥罗斯把头顶上的披风向后掀开,乌黑的发卷垂了下来,在夜色中显出幽蓝的颜色。她看着朱利安,眼角唇边露出讥讽的微笑。“觉得很意外吧。”她说。
朱利安点了点头。“的确,我没想到你会知道秘密。”
“为什么你认为我不知道呢?”她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因为我是个女人吗?还是因为我给你的只是庸碌的印象?”
“不,正相反。”他说,“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性,你很聪明。”
“哈!聪明!”伊伦娜嗤笑了一声,“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这秘密我本该深埋在心底随我死去。这是傻瓜才干的事情!”
朱利安没有说话。
“我不会把秘密凭白告诉你的。”伊伦娜的黑眼睛直直地盯着朱利安,“傻瓜才那么干!秘密是毒箭,也是财富。”
朱利安明白了,他说:“你可以开出条件,交换嘛,这是正当的。”
“你会接受吗?”她问道。
“那要看是什么条件,如果……”
“不、不,我不会提那种难以实现的要求。这个条件,对于你来说是简单的、轻而易举的。”
“哦。”朱利安不安地应了一声。他知道,这样所谓‘简单的’条件,很可能是最无理和最过分的要求,他有这个经验,曾经莉迪在要求他的时候总是说这样的话,而她的要求无一例外都是极其荒谬的。他看不出眼前的伊伦娜·塞奥罗斯在这种事情上和莉迪有什么不同。“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呢?”
“我的条件是……”伊伦娜说到这里突然踌躇起来,双手不停地绞拧着,但她的眼睛却依然紧盯着朱利安,“条件是——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朱利安惊讶地眉毛皱成了一团,“让你离开这里?你是什么意思?”
伊伦娜倏地又前进了一步,两个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们呼吸而出的雾气互相混合着。“我是说,”她挡在他面前,用一种恶狠狠地口气说,“我恨这个鬼地方,我要离开这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只要离开这里。这凭我一个人做不到。我还有丈夫,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我不想和他一辈子都半死不活地住在这儿直到僵死。我需要在国外有个落脚点。你要知道,我没钱,也没有国外的亲戚,我必须找到一个能帮助我的人。”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是的,你是伦敦人,拥有高尚的社会地位(她说到这里时朱利安冷笑了一声),这正是我需要的。你可以给我提供一条进入伦敦社会的途径,我愿意为此提供给你我所知道的秘密。”
“可是你为什么非要离开这里?”朱利安说,“这镇子虽小,但并不坏,有多少伦敦人向往的正是这样的乡村生活呢。”
“这里?”伊伦娜向四周扫了一眼,说,“这地方是一棵鲜艳翠绿而内里却腐坏的卷心菜,是一幢外表华丽而墙壁却已被白蚁吃空的房子,是漂亮妩媚心灵却已干枯的女人。总有一天它会把这地方的所有人都吞吃掉的。我离开这样一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吗?我只是要救我自己!”
“但是……”朱利安为难地说,“你应该明白,塞奥罗斯夫人,这可不像说起来那么容易。我理解你的处境,我也可以帮助你,不过我希望不要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人,换个条件吧,塞奥罗斯夫人。”
“如果我愿意这样做呢?”伊伦娜说,她眼睛里晶亮的光芒让朱利安打了一个寒战,“如果我非要这样做呢?”
“夫人……”
就在他们争吵的同时,墓地里突然发出了响声,好像是有人出现。这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从石墙的缝隙里看过去,发现墓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拿着小手电、正在走过来。
“也许是克洛德科夫,”伊伦娜低声说,“看来我们必须现在离开。”
这正是朱利安求之不得的,他转过身,刚想溜走,却被伊伦娜一把拉住了胳膊,他回过头,伊伦娜说:“别忘记今夜的话。为了你要得到的秘密,为了我要得到的自由,我们都该记住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非常突然地,她吻住了朱利安的嘴唇,一瞬间的事,朱利安惊讶地跳开了。伊伦娜带着得意的微笑把披风罩到头上,离开墓地,隐入了树林。
而这边,朱利安却靠在石墙上,半天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等到被人一手按在肩膀上的时候,已经晚了。
“啊!”朱利安一声大叫。他意识到自己被抓个正着,却没有想到他身在墓地之外其实并不算是什么过错。但他只忙于不被抓住,低下身体,想着即使用最难看的姿势(比如蜷成一团滚下山)也要尽快逃离。他刚跑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制止住了。
“你跑什么呀。既然有胆量夜里到墓地来,就应该有被捉个当场的觉悟。”
听到这嘲讽的话,朱利安一下子坐到地面上,他回过身,一边使劲吸气一边说:“斯蒂芬!你个混蛋。你怎么也在这儿?”
“嗨。只允许你在墓地约会,就不允许我在墓地散步啦。哪儿来的一个强权人物。”
“我不相信你!老实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塞奥罗斯夫人约会!勾引别人的老婆总归是不好的。”斯蒂芬说。
“我没和她约会,更没勾引她……等回去我再告诉你行不行!天气很冷,我可不想在这地方聊天。”
“那正好,”斯蒂芬伸手把朱利安拉起来,“和我一起到墓地里面转转吧。”
“你要干什么?”
“我在找伯伮斯·莫拉托夫的墓碑。”斯蒂芬冲他眨了眨眼。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踏进墓地,弯着腰在杂草丛生的通道上找来找去。一座座墓碑在他们眼前出现又消失,斯蒂芬手里袖珍手电的光束划过一个个名字和一句句铭文:最亲爱的儿子……;心碎的妻子……;一个聪明淘气的男孩……;睿智的父亲……他们仿佛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在手电的亮光扫过第一个字母时诞生,在句子中间生活,在最后的句点处死亡——一段铭文便是一生。
在静穆而严肃的气氛中,他们找到了伯伮斯·莫拉托夫的墓碑。大理石的墓碑表面已有些裂纹和凹洞,但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名字以及生卒年份。除此而外,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铭文也好,赞美词也罢,什么都没有。与附近其他莫拉托夫家族成员豪华的墓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是仓促之间竖立起来的一般。”朱利安说,“对于一个家族的最后一员来说这有些残忍。”
“他是因叛国罪被处死的,照常理来说连墓碑都不应该有。”斯蒂芬说。
“的确。也许墓碑是在他死了一段时间后竖起来的。”
“那竖立墓碑的人又是谁呢?”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竖立墓碑的人一定知道白狮和伯伮斯的秘密。”
此时,传来厚重的大门被打开时的吱嘎声,在冷峻的夜空里扩散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朱利安和斯蒂芬立刻把身体隐藏在阴影中。
斯蒂芬张大嘴巴无声地说话,用口型告诉朱利安:克洛德科夫。接着他指了指刚才东南角落,两个人悄悄地向那个方向退去。
克洛德科夫披着大衣,一边打着寒战一边用大手电往墓地里来回照着。他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地回去了。朱利安和斯蒂芬从墓地里出来后,沿着小路走下山谷,直接回到雪松山丘旅店。
晚上八点钟正是雪松山丘旅店的晚餐时间,朱利安先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接着和斯蒂芬到餐厅吃饭。经过刚才在严寒中的活动,两个人都觉得需要补充热量,便点了分量很足的炸猪排,热气腾腾的菜汤和各色面包满满一篮。在餐桌上,朱利安给斯蒂芬讲了自己和伊伦娜·塞奥罗斯“约会”的原委和过程,并让他看了那封信。
在讲述过程中,斯蒂芬一直想笑,起初他还努力憋着,到了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把菜汤喷到了衣服上。这让朱利安非常的不高兴。
“我又没喷到你衣服上。”斯蒂芬一边用餐巾擦裤子,一边辩解说。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朱利安说。
“人家看上你了哎!你却还装做懵懂无知。这难道不可笑吗?”
“她是在利用我。”
“那为什么在你提出可以无偿帮助她时她还要坚持这么做呢?而且还有那个吻!哈哈哈哈。”斯蒂芬再次笑得不亦乐乎,手里的刀叉四处乱舞。朱利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说的。”他有些恼火。
“我就是认真的呀。你不如干脆就照她说的做好了,这样你既得到了秘密,又得到了一位美人,怎么看你都毫不吃亏呢。啊,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在道义上说不过去,可是见鬼,你对这类艳遇应该欢喜鼓舞才对。”
“我又不是法国人。”朱利安气哼哼地说,“既然你这么热衷,那你自己来好了,你比我年轻不少,应该更能让女士们满意。”
“我是很想啊,可人家没有看上我。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你稍微放纵一下没有关系啦。”
朱利安恶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便闷头吃饭,无论斯蒂芬再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开口。
尼古拉·塞奥罗斯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的父亲塞奥罗斯先生坐在一旁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借钱。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伊伦娜·塞奥罗斯走了进来。
“你去了很久啊。”塞奥罗斯头也不抬地说。
“哦,我和巴宁太太聊天忘了时间。这不,我把她做的椒盐饼干带回来了,你们先吃吧。我去换衣服。”说着,她把饼干盒子放到茶几上,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里,她便反锁上门,整个人倒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阵被模糊掉的笑声。她非常开心。因为她耍了那个英国记者,还耍了自己的丈夫。她又一次体验到了偷情时那种神秘的、战战兢兢的快乐。她翻过身,眼睛看着天花板,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
多么奇妙而美好的感觉啊!她想。她那美丽的嘴唇不就是天生要吻人的吗?想到朱利安·雷蒙惊惶失措的表情,伊伦娜又发出一阵笑声。她有把握会控制他,就像她以前做的一样,让他爱上自己,无可救药地拜倒在她脚下,然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那么做一个男人的情妇又算什么呢?
她一下子站起来,迅速地脱掉披风和外衣,换上家居服。她在穿衣服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灯火斑斓的小镇,她伸出双手,仿佛要把这个镇子抓在手里,她的手指扭曲揉捏着,像捻碎虫子一样。
伊伦娜从房间里出来,坐到沙发上一边吃饼干一边看电视。塞奥罗斯仍在给各处打电话。尼古拉却发现,自己那年轻的继母有些不同,她忽然变得自信而得意洋洋,在她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亮了起来。
斯蒂芬·布留蒙特罗斯特关于白狮事件调查日记的摘录:
在林侬租书店发现有关本镇历史的小册子不翼而飞。好在有林侬先生帮助,对于调查的对象有了更深的了解。与以前知道的差不多。确定伯伮斯·莫拉托夫是白化病患者。在墓地找到了他的墓碑,竖立墓碑的人存有疑问。
由此看来,伯伮斯确实是在23岁时死去了,那么白狮的出现是一种奇迹般的人的复活(如同拉撒路)?还是某种程度上的不死呢(如同吸血鬼)?换一个问法,伯伮斯-白狮的过渡是后天被赋予的能力?还是他先天就具有不死体质?
实在是疑问,疑问。
伊伦娜·塞奥罗斯想通过所掌握的秘密与朱利安做交换。她掌握着什么秘密?掌握到什么程度?与朱利安讨论认为她可能知道一些东西,但估计不是全部。他决定继续和伊伦娜·塞奥罗斯交往下去。
朱利安生气了,真是可笑。作为一个伦敦人,他未免太正经、太保守了。
晚饭时听父亲说已确定米哈伊尔·布瓦伊最近要回到镇上来,这或许又是一条调查途径。
我现在对于白狮的兴趣不是太大,对伯伮斯这个人的兴趣倒增长了。如果真如朱利安在梦中所见,伯伮斯原来是那么美丽的人的话,我很想和他认识认识。
啊!为什么朱利安总是有好运气,能见到美貌状态的白狮,而我只能见到一群怪物呢?太不公平了!
关于白狮,现在我能想到一个词语——复仇。
伯伮斯被以叛国罪处死,他的灵魂现在开始向小镇的人复仇,这可真是通俗小说的通俗套路啊,想出这类故事的人大概都有非常奇特稀罕的大脑结构。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朱利安和伊伦娜·塞奥罗斯的再次碰面是在两天之后。他一个人正躲在四历法酒馆的角落里喝啤酒、看报纸,伊伦娜走了进来并径直来到他面前,坐到他对面。他很想逃跑,一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有一种由捉摸不清带来的惊惶的感觉,二是他很清楚在酒馆里当着众人的面和伊伦娜暧昧不明的话会让别人误会,而且,就在此时,已经有不少在酒馆喝酒的人在偷看他们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朱利安继续盯着报纸,而伊伦娜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让他非常地不舒服。过了一会儿,伊伦娜叫的葡萄酒端上了桌,她抿了一小口,接着开始说话:“你决定了吗?”她问。
“嗯?”朱利安这时才把报纸放下,“什么决定?”
伊伦娜冷笑了一下,她当然很清楚朱利安装傻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否已经决定在‘秘密’和‘自由’两者间作交换。”
“我不太明白,”他说,“秘密是你的秘密,自由也是你的自由,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吧。”
“看来我说的不是很清楚。我拥有秘密,而你嘛……”她露出了一个非常艳丽却让朱利安觉得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全明白。就在两天前的晚上他就完全理解了伊伦娜的意思:她会告诉他秘密,交换条件是她可以做他的情妇,而他所要做的就是为她在伦敦找一个出路。
表面上看失去自由的是伊伦娜,但其实失去自由的正是他自己。他比那些古往今来的无数情夫中的大多数都看得明白:当一个女人投入他们的怀抱时,失去自由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那你丈夫呢?”朱利安突然说。
“你觉得我爱他吗?”
“不。”
“那么就请你作出决定吧,朱利安·雷蒙先生。”要秘密,还是要自由。
他低头喝了口啤酒,然后缓缓地说,“我只同意一部分。你想离开这里的心情我理解,我可以帮你。至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主动权在你,我绝对不会强迫。而关于你说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么我很乐意知道;而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还是一样——我绝对不会强迫你。我只做我该做的事,而你也只做你愿意做的事情。至于‘交换’,让我们换一个词吧,‘互助’怎么样?”
在他说的过程中,伊伦娜越来越惊讶,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诧异地看着他。一些断想在她的心中晃动,像星星一样闪亮,旋即隐去,被另一些断想取而代之。
她脸上那种膨胀的傲慢不见了,她觉得自己瞬间又重新变回成一个普通的女人,而这让她的心里温暖备至,血管中的冰化为了美酒。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说:
“让我自己决定吗?……由我自己决定吗?哦!是的!‘互助’,应该是这个词!我会告诉你的,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朱利安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她却突然站了起来,弯着腰,对他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在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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