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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效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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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阿尔伯特·G的出现引起了一阵恐慌。 ”

  “他离开镇子的时候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但过了半年多,他又突然回来了。而这次,他和镇上最富有的莫拉托夫家联系到了一起。 ”

  “莫拉托夫家已经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几百年,据说祖先还是贵族,附近的土地都是他们的。雪松山丘旅店的楼房就是莫拉托夫家的老房子。他们很富有,即使经过动荡的局势后也很有势力。”

  “ 不过,在六十多年前,莫拉托夫家族已经开始没落,阿尔伯特·G出现的前一年,老莫拉托夫刚刚去世,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伯努斯·莫拉托夫,他当时只有二十岁。 ”

  “对于他,我们所知道的却不多,因为他几乎从来不出现在外人面前,老莫拉托夫把这个儿子关在宅院里,轻易不让他出来。我们小时候曾经在一个夜晚看到过他,那情形让我们至今都感到害怕。 ”

  “记得当时夜色很深,我们吵闹着要出去玩,父母不得不同意了,便让一位老仆人陪着我们。在教堂附近,我们遇到了老莫拉托夫先生,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虽然从头到脚都裹在披风里,还是能从身形上看出来那是个孩子。”

  “在从身边经过时,披风被吹落,我们在那种情况下看到了伯努斯·莫拉托夫——他的皮肤非常白,白得可怕,不是北欧人的那种白色,而仿佛是涂上了一层银色的蜡;他半长的头发也是白色的;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

  “我们当时被吓坏了,老仆人不停地在胸前划十字。那孩子恶狠狠地看着我们,然后就被老莫拉托夫先生拽走了。等他们消失后,老仆人说他看见了魔鬼。 ”

  “其实他只是患上了白化病,一种遗传疾病。”斯蒂芬在这里插嘴说。

  “可那时没人懂得这是怎么回事。父母听说后也很焦虑,特意去教堂祷告。也就是从那时起,伯努斯·莫拉托夫是魔鬼的思想便在我们心里扎下了根。 ”

  说到这里,托法娜姐妹停住了,她们似乎是想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们继续讲下去。

  “这次阿尔伯特·G停留的时间很长,几乎有四个月。他经常到莫拉托夫家位于山顶的大宅里去做客,没有人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他从来不说,而那些在莫拉托夫家工作的仆人也都不知道,因为阿尔伯特·G和伯努斯·莫拉托夫谈话的时候总是遣走仆人,插上门。 ”

  “渐渐,镇上的人开始有了各种猜测。有人说他是被德国人派来接管镇子,有的人认为他是间谍,还有的人觉得他根本就是个骗子。反正没有人想到任何好事。就在第一场雪不久后,阿尔伯特·G再次离开。我们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冬天。 ”

  “又一年初春,阿尔伯特·G再次回到人们的视线中,不过这一次他显得很低调,很少外出活动。这一年正是德国人开始在东西方受到挫折的时候,小镇上的人对于这个神秘外来者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于是镇长秘密举行了一次会议,决定派人去调查阿尔伯特·G的背景。这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我们势单力薄。后来,出外调查的人带回消息,说阿尔伯特·G的确是德国间谍。而他找到伯努斯·莫拉托夫是想让他协助将小镇变成一个秘密军事基地。 ”

  “这让全镇人束手无策。德国人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而且,当这消息传回来时,阿尔伯特·G已经悄悄离开了。 ”

  “他是当年六月走的,之后在那年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人们都以为他这回是真的离开了。冬季,德国人已经露出失败的征兆,镇上的人都很担心自己的未来,阿尔伯特·G则渐渐被淡忘。又过了一年,苏联军队已逐渐逼近,我们不知道自己该和谁打:德国人?还是苏联人?对于新来的征服者我们心存疑虑:从古至今,征服者们带来了很多东西,唯独没有幸福。我们是那么害怕。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之时,阿尔伯特·G却突然出现,很多人猜测他是去探听苏联的消息。不久之后,我国宣布对德国开战。”

  “就在第二天,我们见证了一次血腥事件。 ”两姐妹吞了吞口水继续道。

  “那天傍晚,我们两姐妹和当时还是少年的科利文一起到溪水边钓鱼。虽然是战时,有宵禁规定,不过少年们都耐不住寂寞,经常瞒着父母出去玩。当天色有些黑的时候,我们开始向回走,但在山路上,我们却发现了几个人影,他们都是大人,非常沉默,远远看上去像一群鬼魂。在他们中间居然有我们的父母和科利文的父亲的身影,我们觉得很奇怪,于是决定跟踪这些大人。他们静悄悄地沿着小巷向山顶莫拉托夫家的宅院走去,仆人打开大门后,那几个人似乎出示了一张纸,然后就被领进去。”

  “我们和科利文当然不允许进去,但我们知道在宅院后面有一棵大树,枝桠伸到里面,就从那儿爬了过去。让我们奇怪的是,莫拉托夫宅院里的仆人们突然变少了,而且仅有的几个还都神色慌张,甚至在看到我们三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询问。”

  “这些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似乎是急着离开。我还看到一个仆人把油画割下来藏到衣服里面。我们没遇到什么阻拦就进入主屋,那里面的气派豪华让三个孩子非常惊讶,我们在那宽大的房间里面跑来跑去,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打滚玩耍。 ”

  “后来,我们走到三楼,却听到了大人的说话声从一个房间里面传出来,因为好奇,我们悄悄走过去,透过没关严的门缝,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七、八个大人把两个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就是阿尔伯特·G,他一动不动地仰面超天躺在地上,他的脸正冲着门口。我们看见他的蓝眼睛像玻璃球,直愣愣地张着。他的嘴巴大开像洞口,好像某种无声的喊叫正从那儿涌出来。在他胸口上有一个洞,深色的血液从那里流到地毯上,洇湿了一大片。 ”

  “在阿尔伯特·G的尸体旁边,跪着伯努斯·莫拉托夫,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那让他看起来很美,傍晚的夕阳笼罩在他身上,使他红色眼睛不那么突兀,使他的白发染上温暖的金红色。但他美丽的脸却扭曲着,脸颊上抵着一把□□。那些站着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念着什么,大概是宣判书之类的。我们大部分没有记住,但直到现在,我们仍然记得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宣判你死刑。” 

  “伯努斯·莫拉托夫爆发出一阵大笑。那是我们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可怕的笑声,以致你都搞不清,究竟是什么更可怕一些——是他的笑,还是他即将面临的死亡。现在回想起来,那笑声充满绝望和仇恨,仿佛在那一刻天空和大地都碰撞在一起。他笑过之后,突然想要站起来,但这时枪声响起——子弹穿透那美丽的头颅,留下破碎的丑陋的伤口——他左半边脸几乎被炸烂了。 ”

  “科利文及时把我们拽走,否则被惊呆的我们只会瘫坐在地上被大人发现。我们回家后,互相发誓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后来,我们的父母回来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大可能从他们的沉默中发现异常。我们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但显然他们不愿意说。”

  “几天后,我们才从邻居那里得到消息。 ”

  “原来,镇上有几个人想到要除掉德国间谍阿尔伯特·G,他们设法搞到了判决书,并私自决定一起除掉莫拉托夫。几个月后,他们的目的显露出来,苏联人因为他们铲除间谍有功,让他们分别担任了镇上的职位,而他们利用这一点将莫拉托夫家的财产瓜分掉,全镇的人也都分得一份,这样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

  “所以这就是伯努斯·莫拉托夫复仇的原因咯?”斯蒂芬说。

  “不,不仅如此。实际上,还有一个更深的秘密。”托法娜姐妹说。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一年之后,战争已经结束,突然有一天科利文找到我们,说他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秘密。
  原来当时他把我们从处决现场拽走之后,又一个人回去过。

  他回去时大人们正在莫拉托夫宅院中搜索,现在看来他们一定是在找值钱的东西。其中一个人翻动保险箱里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份文件,他把它念给其他人听,科利文也听见了文件内容。

  实际上,科利文告诉我们,那份文件足可以证明阿尔伯特·G并不是间谍。 

  (他们杀错了人!斯蒂芬大叫道。) 

  大人们也非常吃惊,科利文告诉我们。阿尔伯特·G的确是德国人,但他不是法西斯间谍,恰恰相反,他是德国抵抗组织的间谍。那些大人们不仅杀错了人,而且将两个无罪的人残忍地杀死。这显然把他们都吓坏了。他们商量之后决定要严守这个秘密。除了那几个人外,只有科利文老爹和我们姐妹知道这件事。 

  当白狮出现后我们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在复仇,他把当年的凶手一个个地折磨至死,他们死亡时的痛苦难以想象,而现在他开始毁灭他们的子孙。白狮不会再次死去——鬼魂不会被杀死,他的复仇也许会一直延续到这镇上的每个人都死亡之时!那情景太可怕了。 

  当托法娜姐妹停下之后,朱利安和斯蒂芬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他们无法想象这居然是真的。朱利安抚摸额头,而斯蒂芬无意识地咬着指甲。 

  死神总是用滑稽的方式降临,朱利安想,以此来嘲笑软弱的人类。当那七个凶手迈进莫拉托夫家的大门时,心里一定在说他们是正义使者,而就在一个小时后,他们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卑鄙的屠夫。杀错了人!多么可笑啊!杀死了无辜者!他们会发誓保守秘密,毁灭证据。

  但死者呢?

  阿尔伯特·G和伯努斯·莫拉托夫呢?他们变冷、被掩埋、腐烂。 

  //他死去了,夫人, 

  他死去了; 

  他的头上一片绿草皮, 

  脚下一方石头。// 

  凶手六十多年来在他们的尸骨上面走来走去。 

  如果是我,大概也会为此而报复。朱利安不由得想。他扭曲嘴角,露出一个细小的、阴冷的笑容。

  “那么”,朱利安问托法娜姐妹,“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七个人是谁呢?” 

  双胞胎姐妹小心地审视着他。“唔。他们是我们的父母,科利文的父亲,伊沙克·塞奥罗斯,埃林·姆拉德诺夫,罗伯尔·布瓦伊,和奥尔嘉·安东诺娃。” 

  “他们现在都……去世了?”斯蒂芬问。 

  “是的。我们的父母都患上严重的疾病,科利文的父亲因肝癌而死,塞奥罗斯得了血管瘤,姆拉德诺夫爬山时掉下悬崖而死,布瓦伊和安东诺娃也都先后死去。” 

  “这些人的后代都像你们一样知道那秘密吗?”朱利安问。 

  “当时他们都发誓保守秘密,应该不会告诉子女们。但也并不排除有人曾说出来。” 

  “伊伦娜·塞奥罗斯呢?她曾经跟我说她知道些东西。” 

  “……”托法娜姐妹绷紧了嘴唇。“我们不知道。”“我们不清楚。”她们冷冰冰地回答。

  “那么赫伯特·沃恩施泰因呢?他似乎也……” 

  两姐妹对看一眼,说:“他是好几年前才来到镇上的。”“我们不清楚他的情况。”“但是。”“我们一直怀疑他跟整件事有牵连。” 

  刚走出双胞胎姐妹家破烂的大门,斯蒂芬就扔给朱利安一串问题。

  “你为什么要提到塞奥罗斯夫人?她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利安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摆了摆手,示意斯蒂芬放低声音,然后带他来到雪松山丘旅店的房间中。

  “伊伦娜曾经是我的情妇。”他说。 

  “曾经!” 

  “在布瓦伊夫妇婚宴当晚,你冒冒失失地闯进了我的房间,当时的情况应该能让你明白我们的关系。不过你可能并没有想过,伊伦娜为什么要做我的情妇呢?” 

  “因为你英俊潇洒?”斯蒂芬冷笑着说。 

  “不对。” 

  “因为你是记者?” 

  “也不对。” 

  “因为你从伦敦来?” 

  “接近了。好吧,我告诉你。我们在墓地约会时曾被你捉个当场,实际上,那晚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我帮助伊伦娜离开这个地方,在英国安身;而条件是她将告诉我有关塞奥罗斯过去的秘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斯蒂芬有点儿莫明其妙。 

  “你猜猜。”朱利安笑着说。 

  斯蒂芬眨了眨眼睛。 

  “我就知道你不理解她的行为。没关系,实际上,反正塞奥罗斯死后,伊伦娜就再也没见过我,我想她可能不愿意离开了,而我们的协议就此单方面解除。” 

  “ 原来她什么都没说啊。” 

  朱利安点点头。

  “不过我们还是可能让她说出来的。现在是夜里十一点钟,好,明天我们去拜访她,你最好先给尼古拉打个电话。而我们现在需要把托法娜姐妹告诉我们的东西整理整理。” 

  朱利安没有问托法娜姐妹为什么要把秘密告诉他们,他从她们的话语中能够感觉到,她们说出秘密就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阻止伯努斯·莫拉托夫的复仇。

  死人不能复活,所以过多研究死者意义不大,不如把精力放在那些即将会遭受到白狮诅咒的人身上,而从塞奥罗斯和科利文老爹的死亡上看,白狮已经开始对那七个凶手的后代下手了。但朱利安很清楚,他并不知道怎么阻止白狮,它在这个镇上就好像是一切有形和无形之物的主宰者,而他和斯蒂芬所能做的,或许也只是找到处于危险中的人,提醒他们。 

  另外,他们必须尽快查清楚赫伯特·沃恩施泰因和白狮之间的关系,如果赫伯特的确是它的帮凶,应该立即阻止他的任何行动。

  在这方面,朱利安发现他们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即使抓住了证据,也不可能把赫伯特交给警察,因为法律是不相信任何幽灵妖怪的,他们或许会认为赫伯特有妄想症倾向,却绝对不会把他关押起来。 

  在整理托法娜姐妹讲的故事时,朱利安和斯蒂芬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首先,七个凶手的后代中最先死亡的是姆拉德诺夫的两个儿子,实际上,他们和父亲死在同一天,当埃林·姆拉德诺夫从悬崖上跌落后,他的两个儿子去寻找他,却不巧发生了雪崩,三个人先后丧命。

  其次,伊沙克·塞奥罗斯的四个儿女都已先后去世,因为他们都在外地,死因不明确,而这四个儿女的后代中,包括伐木厂老板塞奥罗斯,也有两个已经死亡。

  最后,罗伯尔·布瓦伊的儿子,银行家米哈伊尔·布瓦伊却还活得好好的,但是,他的女婿,也是塞奥罗斯亲戚的安东·霍斯塔托夫却在波黑战争中身亡。 

  对于这种情况,朱利安和斯蒂芬感到有些茫然。这么多一连串的死亡里,没有一件能算得上是“有预谋的伤害”。

  雪崩、疾病、战争的发生都是偶然的,但也可能其中有白狮的干预。比如造成姆拉德诺夫一家三口死亡的雪崩,它是大自然严酷性的偶然体现,但谁又知道是不是白狮曾经故意让某块积雪滑落呢?他们不可能证明。

  唯一留下白狮痕迹的就是塞奥罗斯死亡时胸前的爪印,但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制造出一个。 

  随着研究的继续,他们两个人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七人凶手中,奥尔嘉·安东诺娃的后代始终没有找到,似乎他们从世界上消失了。官方记录已经在战争中遗失,斯蒂芬打电话询问了一些人也都不清楚,甚至连托法娜姐妹都不知道。

  但是朱利安直觉感到,奥尔嘉·安东诺娃的后代一定还活着。 

  “有没有可能是赫伯特·沃恩施泰因?”斯蒂芬问道。 

  “不,”朱利安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样,赫伯特应当是被杀害的对象,可他显然没问题。” 

  “也许白狮在利用他呢?” 

  “唔……这个倒是有可能。顺便我想问你,斯蒂芬,你对托法娜姐妹讲的故事感觉如何?” 

  “我以为那七个凶手宣判时窗子上会挂满了黑布,房间只以火焰照明,而阿尔伯特·G和伯努斯·莫拉托夫会死于火刑。”斯蒂芬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 

  “火焰法庭!想的真好。” 

  “那将会是非常壮观的仪式。”斯蒂芬快乐地说,眼神里有一丝憧憬。 

  伊伦娜·塞奥罗斯坐在窗前,心中想着未来。 

  在塞奥罗斯的葬礼上,她遇到了米哈伊尔·布瓦伊,他说塞奥罗斯家借走的钱不用还了,就算他送给他们的。这让她感到高兴。

  葬礼用去了一些钱,剩下的除去还债,还有一些剩余,这些钱可以供尼古拉进入学校,获取医师资格;还可以供她自己去学一点儿谋生的手段。她曾经学过简单的缝纫,以后去大城市学习一些短期课程,就可以开一家裁缝店。

  伊伦娜并不奢望能过上豪华的日子,那个梦想已经破灭,她现在只希望能够安稳地生活。

  是的,等到尼古拉和她都有自己的工作后,他们就可以结束互相之间毫无血缘关系的生活,离开这个阴冷的、可怕的地方。 

  这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两、三年足够了,然后她将再次孑然一身。那时她还会结婚吗?伊伦娜不清楚。她还会再爱人吗?她把最美好的年纪交给了这里的土地和群山。

  况且,伊伦娜想,她已经不那么看重感情问题了。变化大约发生在塞奥罗斯大病期间,每天陪着个失去灵魂的活死人让她看清了很多东西,她发现自己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她会搬到其他城市,并将这里的一切都忘掉…… 

  伊伦娜透过窗子,看到朱利安和斯蒂芬正走过来,她的脸变白了,她站起来,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不想见到朱利安,既是因为她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羞愧,也是因为她害怕一见到他,就会控制不住地恳求他把自己带走。门铃声响了起来,伊伦娜躲在门后浑身颤抖,门铃声继续响着。似乎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铃声终于停止。

  她好像听见朱利安的声音说“离开”。

  离开!她想。

  离开! 

  她“砰”的一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冲到大门那儿,猛地拉开门。朱利安和斯蒂芬已经走出八、九米了。

  “嘿!”她大叫道,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声音中带着颤音,便立刻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是你们……是你们找我吗?” 

  朱利安和斯蒂芬回头看着她。

  “哦,对不起,塞奥罗斯夫人,我们以为尼古拉已经告诉你了。” 

  “啊……对,是的,刚才我在后面,没听见铃声。请进吧,请进。”伊伦娜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过多的微笑,让朱利安觉得困惑。 

  一进门,伊伦娜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镇上流传的各种消息,像巴宁太太因为贪吃蛋糕而昏迷,雪松山丘旅店里的牡蛎保存不当被迫都当垃圾扔掉,欧洲中部国家大雪成灾,银行存款利率一降再降等等,让斯蒂芬好几次都对朱利安做出不耐烦的表情。

  然后,她又开始突然关心起朱利安和斯蒂芬喝什么和吃什么的问题。

  “茶?酒?果汁?还是苏打水?这个季节天气冷,喝热茶好了。那么配茶的点心你们喜欢什么?我恐怕只有小蛋糕,不过我有各种果酱,柑橘的,越橘的,酸橙的,还是香瓜的?哦,也许你们想要点儿饼干?” 

  “塞奥罗斯夫人。”朱利安不得不阻止她,“我们走了一路,热茶就好。谢谢你。” 

  伊伦娜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朱利安发现她有些失望。 

  等热茶端上来后,朱利安和斯蒂芬谈起了他们此次拜访的目的。

  在他们说明后,伊伦娜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一阵,她盯着自己的杯子,陷入了沉思,然后,她又一动不动地盯着朱利安,脸上露出一种恍惚的表情。当斯蒂芬开始怀疑她是否能告诉他们秘密的时候,伊伦娜说道: “好吧。我知道不可能躲过这一天。”

第50章 第五十章

实际上,我所告诉你们的都是有关我死去丈夫的事情。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波斯尼亚的格拉查尼察,那时他是个杂货商,专门收购那些在战争中破败的家庭急于出手的各种货物,然后在其中寻找有价值的东西进行倒卖。

  我当时还是一个军官的情妇,但我厌倦了不停地军事行动、不停地搬迁,想找个人能带我脱离那个讨厌的国家,塞奥罗斯是个好目标。 

  后来我们越来越熟悉,他显然也非常喜欢我的年轻美貌,不久之后,当军队再次开拔时,我跟那军官分道扬镳,变成塞奥罗斯的情妇。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娶我,这对我并不够,我要离开的唯一办法就是嫁给他,既然他不愿意承诺,那么我就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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