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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效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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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绷紧身体,哽咽。
他达到了巅峰,倒回床上,剧烈地喘息着。
这不对!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叫着。这不对!为什么他会如此疲惫,为什么现在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手指也失去力气。他挣扎着摇摆身体,像脱离水的鱼一样绝望地扭动,但这只让他更加虚弱。他拼命睁大眼睛,但斯蒂芬的脸开始模糊,灯光逐渐黯淡,他的视野越来越缩小,直至眼前一片黑暗。
当朱利安醒来时,他还以为自己仍处在梦幻的深渊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他自己嘶哑的呼吸声像投入水面的石子一样在空气中激起扩散的涟漪。但后来他发觉黑暗中有一团绿色的光芒,就在自己头部不远处,他伸手摸过去,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荧光腕表。看了看时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多,现在是第二天晚上九点。
疼痛难忍,朱利安想,大概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一群邪恶的医生将他的身体解剖然后又缝合过,疼痛几乎随着每一次心跳,每一股冲刷到血管里的血液流遍全身。
他很想能继续睡下去,不用强忍着痛苦,但他清楚,自己必须立刻爬起来,做他该做的事情。他用双肘撑起身体,打开灯,猛然觉得一阵刺痛戳穿了他的眼睛,显然因为某种药物的关系,他的视觉细胞变得过分敏感了。
流了会儿眼泪后,他才恢复过来。他万分希望在这一天里没有任何人曾经进入过他的房间。
沮丧地甩了甩头,朱利安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然后他换好衣服,出发去医疗所。
朱利安向霍斯塔托娃医生描述自己服药后的感觉,当然,他小心地没有提到斯蒂芬。女医生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你从哪里得到那些药片的?”
“那是什么?”
“先告诉我是从哪儿得到的。”
朱利安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撒谎。“……从斯蒂芬那儿。”
结果女医生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说:“根据你所说的症状,我怀疑是盐酸吗啡。我并不惊奇。斯蒂芬有吸毒的记录。朱利安·雷蒙先生,我想我有责任提醒你——注意跟斯蒂芬的交往。你应该知道吗啡虽然是强效止痛药,但会让人上瘾,大剂量会致死。”
朱利安打了一个冷战。斯蒂芬究竟给他吃了多少药片?伯努斯难道是想杀死自己吗?现在斯蒂芬又是什么情况,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受到药物的毒害呢?
回到旅店房间后,他开始给斯蒂芬打电话。不出所料,斯蒂芬的电话已经关机。朱利安只好给布留蒙特罗斯特夫妇家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那位先生。
“斯蒂芬?”布留蒙特罗斯特先生说,“很抱歉,他不在家,他昨天下午就离开了。”
“他现在在那儿?”
“哦——朱利安·雷蒙先生,我不太清楚……他说是去和老同学见面。”
“布留蒙特罗斯特先生,我相信斯蒂芬嘱咐过您不要透露他的行踪——”
“别这么说,雷蒙先生。”
“可是我必须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朱利安有些不耐烦了。
“不过……”
“如果您不想您的儿子成为白狮下一个牺牲品的话!”朱利安并不认为这会成为事实,但他觉得恐吓经常更有作用,实际上,布留蒙特罗斯特先生的防线立刻倒塌了。
“他住在加布罗沃的城市饭店……”
得到地址后,朱利安开始寻找车辆。他被旅店的工作人员告知,小镇不通公共汽车,但雪松山丘旅店每隔一天早晚各有一班到卡尔洛沃的汽车,主要是运货,也搭载乘客,他可以从卡尔洛沃再改乘火车到加布罗沃。
明天正好有车,朱利安很高兴自己只需要再等一个讨厌的晚上。
第73章 嘿咻小剧场(二)
他们面对面**。
朱利安喜欢那修长骨骼和健康皮肤,喜欢那像在海岸线上奔跑了很长路程的动物的明亮又鲜嫩的灰色眼睛,他尤其喜欢那如清晨的金盏花般稍稍开启的嘴唇。
斯蒂芬也在盯着朱利安。
他看着他那细小皱纹交织的脸庞,在那前额上横纹的痕迹中他看到的是酒杯中的波纹,而注入那大脑中的是智慧和生命之树叶片上的露水。
那脸庞上纤细的花纹,是思想时的尾韵和错综复杂交织的魔力。
他那眼圈发黑的眼睛里散发出阴郁光芒。斯蒂芬在他身上感到了力量和温暖的混合物,他的身体上散布着丑陋的伤痕,他的右肩比左肩稍低,他的膝盖骨下有一块让人不舒服的塌陷。
这些特殊的东西,让他的相貌中带上明显的不同寻常的力量,结果使得他在人们的目光中要么是丑,要么是极度的美。
就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在透明的空气中,诞生出某种古老的东西,它扇动翅膀,柔软的羽毛轻轻摆动,唤醒了他们心中彼此共同的记忆:寂静的皎洁白雪,低语的铅色月光,呼啸的利刃般的风雪,黑夜里作响的枝条。
这些声音越来越近,在他们耳边回响。
斯蒂芬涨红了脸,他突然在一阵不可遏制的冲动下伸出双手,抚摸朱利安的伤痕。
而朱利安抬手紧紧抓住斯蒂芬的手腕,抽风似的把它们握得很紧很紧。
在这一刻生活变得简单了,过去多少时间都凝聚在这一刹那,在他握着心爱的人的炽热、活生生的手的一刹那。
“啊,好痛……”斯蒂芬说。
朱利安向前倾身,贴在他耳边说:“我来就是为了握紧你的手,像这样握得生疼。”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甲虫拍击翼翅的轻响,像仲夏夜苹果掉在软软草地上发出的声音。
那不知名的古老东西自己念叨出了名字。
它就是那肉眼看不见,却在肉体内外跳进跳出的灵魂。
它释放出欢乐,欢乐撞击着墙壁,宛如野鸟飞向了自由。
朱利安的嘴唇紧紧压住斯蒂芬的嘴唇,后者闭上了眼睛。
他们展开了那场人类戏剧,从古老的黑暗中诞生,千百个世纪以来从未结束,也永不会结束的戏剧。
他们从星辰碎屑、野兽骨骼、土地和青草中汲取出来的血液中,透射的是灼热和野性的欲望。
他们那来自大自然也终将回归大自然,因这欲望而生气勃勃,抚摸每一处隐秘的地方,带着欢愉的惊喜,仿佛地球上从来没有人爱过,仿佛第一次,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可以感知的灵魂。
斯蒂芬感到一种极其陌生又极其快乐的东西。
某些绝望的黑暗壁垒上出现了裂痕,其下渐渐露出生命那美丽、绚烂的表面。
它是一根金红色的翎毛,自黑沉沉的天空飘落而下,打着旋儿,被厚厚的浓雾沾湿,却依然以无比优美的姿态徐徐而行。
他抓住这翎毛,亲吻它,像一根钉子一样把它插进自己的心房里。
他被钉在大地上,刺穿他心脏的钉子也刺穿了大地,刺穿了树干,刺穿了羚羊柔软的毛皮,刺穿了铁甲胄,刺穿了甲胄下的骨骼,刺穿了头颅和基督的手掌。大地吸收着鲜红的血液,像海绵吸收水分,旗帜在坟墓上飘荡,鸽子在天空盘旋。
奏乐!奏乐!这大地,这钉子,这些美好的骨骼碎屑、腐肉、灰烬和蝴蝶翅膀的齑粉。
黑夜中,朱利安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从斯蒂芬的拥抱中脱离。
然后,他把桌上最后一点儿威士忌喝掉。床上睡觉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几点了?”斯蒂芬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朱利安走过去,俯下身抚摸着床单上的手。
“三点半了,亲爱的小东西。”
他头枕在斯蒂芬的胸口,胸脯起伏均匀,肌肉和骨骼下的心房发出低沉的跳动声,一声心跳把一股血液送进血管,然后这股流动的血液又返回心脏。
窗外,月亮高挂在天空,正围绕着地球急转,而地球正朝着太阳缓慢坠落。
朱利安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在这么多天耗尽心力的调查研究和这两天的出租车惊险体验以及眩晕火车跋涉之后,或许还要加上这一夜,他宁愿把所有能让人烦恼的东西统统赶出脑海之外,他现在只要想着自己怀里的那个人就够了。
第二天朱利安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起初他有些惊慌,害怕斯蒂芬突然离去,但随后他循着一阵细簌的声音看到斯蒂芬正在桌边翻着书本。他长出一口气,安心又快乐地说:“你在干什么?”
“把这些书放进包里。”斯蒂芬头笑着看他一眼,回答说。
朱利安重新躺回去,眼睛盯着年轻人愉快的面孔。在阳光下看去,斯蒂芬少了一些忧郁黑暗,他身上轻松灵敏的一面更多显现出来。
突然他想到了一些东西,思考一番后,他决定尽量谨慎地开口。
“呃,斯蒂芬。”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我有个小问题……要问你。”
“或许我应该提醒你,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什么‘小’问题。”
斯蒂芬讽刺地说,“你总是能够把你所谓的问题或者‘小’问题引申出无穷无尽的‘大’问题。好吧,这回是什么?”
“唔……我记得在你离开镇上那天的中午,我曾经找过你,问你那天上午你究竟在干什么,而你至今没有回答我。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要求你给出一个答案。”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三天,那么就请你继续忘记好了。”
“不行!斯蒂芬。我可忍受不了。”朱利安坐起来。“那天上午,就在找到你之前,我在镜子里看到伯努斯和你在……。我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斯蒂芬不再整理书,他停下了一切动作,僵硬地站在那儿,脸颊迅速变红。朱利安充满疑虑地看着他。
“伯努斯对你做了什么?”他站起来,走到斯蒂芬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他是否真的对你……”
斯蒂芬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他什么都没有做过。跟他没关系。我想他只是在迷惑你。”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
“因为……咳,因为……”斯蒂芬的视线开始瞄向窗外的天空,“因为……咳该死的!我才不相信你没干过,朱利安!就好像你没年轻过一样!咳!我真讨厌你这种关怀过度,简直就像是展开翅膀的老母鸡!见鬼!或许我该求求你,‘别管我的事,我已经长大了,哦,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还以为这辈子碰到我老妈那样的人已经是极限了!”
这些话像水里的气泡一样噗噜噜从他嘴里冒出来,然后斯蒂芬瞪着朱利安,说:“那个时候,我在s//y。对这个答案你很满意吗?”
朱利安使劲咬着嘴唇。
不要笑出来!
不要笑出来!
但他可以从斯蒂芬的表情中看出他的怒气在持续上升,就像锅炉里面越来越多的沸腾的蒸汽,而在这个锅炉爆炸之前,他最好尽快找到那个安全阀门。他捧起那生气的脸,亲吻那紧皱的眉头和噘起的嘴唇,感觉那硬梆梆的线条在自己的嘴唇下面逐渐柔和软化,直到最后他们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
朱利安和斯蒂芬把他们的调查抛到脑后,尽情地在加布罗沃游玩,并且游览了卡赞勒克的色雷斯人墓地。然后从那里乘火车回到卡尔洛沃,逗留一天后,再搭雪松山丘旅店的班车回到镇上。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斯蒂芬靠着朱利安的肩膀,眼睛因为瞌睡眯成了缝,不久,在他闭紧的眼睑背后,在他脑海中,出现很多事。他看到古老的镇子,看到浓密的绿树,看到芝加哥街头行色匆匆的年轻女人,看到尼日尔河畔用梭镖扎鱼的渔民。
他看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发生,看到那么多的不如意和彼此分离。
生活从来不是完美的,有太多的约束,从自然界而来,从人心中来,从古老的习俗中来。数不尽的生活被拦腰截断,像菜刀‘砰’的一声把火腿斩成两段。
斯蒂芬收紧缠绕在朱利安胳膊上的手臂。
他喜爱人类,这种柔软、脆弱、好奇又愚蠢的小生灵。
但他却感到一种距离感,仿佛任何事物他都无法了解,任何人都那么陌生。他依偎着朱利安。他想从这个人身上体验到连续感,这个人三十七年的生命里似乎装着一百年的经历。
继续、继续。
他想保持那种连续,那从顶着水罐疾走在尼罗河岸边的妇女、从捕猎猛犸象的尼安德特人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东西,那从古至今每一个曾经存在的生物都参与其中的洪流。
他睡着了。
第74章 嘿咻小剧场(三)
“应该立刻叫医生过来!”
“不,没这个必要。他只是在做噩梦。”
“可他看起来很痛苦——”
“噩梦总是痛苦的,醒来就好了。没事的。瞧,他要醒来了。”
瓦伦丁、斯蒂芬、朱利安,都在盯着他。
“啊!你终于醒了!你刚才的样子真吓人。”
瓦伦丁伸手把他扶起来。
“你做噩梦了?”他问。
“呃……是的。”赫伯特坐起来,看看四周,发现自己仍然在C307房间里,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而那三个人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房间的门大开着,克拉古耶维茨正站在门外向里面张望。赫伯特皱起了眉。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朱利安和斯蒂芬对看一眼,说,“霍斯塔托娃医生让我们过来的,她不放心你。我们认为你肯定在这个房间里。”
当然,他们当然会来这儿,既然这两个人都曾经进入过房间。
赫伯特又看着瓦伦丁。
瓦伦丁垂下眼睛。“我……我一直跟着你……”他的脸颊变红了,“从玛尔梅女士家离开时,我发现你神情很……很痛苦,所以我就……就跟过来……”他沉默下来,像小孩子似的咬住嘴唇。
斯蒂芬从背后捅了捅瓦伦丁,然后开口对赫伯特说:“瓦伦丁很担心你。”
“斯蒂芬!住嘴!”少年的脸颊更红了。
“哦!别那么害羞,我说的是事实——!嘿!瓦伦丁!”
但瓦伦丁已经站起来跑出房间,斯蒂芬只觉得朱利安用厌恶地目光看着自己,他咕哝着:“看来我搞砸了。”
赫伯特看着剩下的两个人,冷笑一声。“劳驾请向我解释解释?”
“或许你真的是个非常迟钝的人。”朱利安冷冷地说,“你难道没有发觉瓦伦丁喜欢你吗?”
赫伯特笑了,这是一种软弱无力的嘲笑,然后简单地说了,他的声音遥远陌生,仿佛有一个离他很远的人在代替他说话。
“不。我宁愿没有任何人喜欢我,因为我不可能回报以同样的感情。”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朱利安对着他的背影说,“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总不能就这样每天都喝着痛苦的回忆毒药生活。你为什么要背负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却放弃你希望的权利呢?”看着赫伯特迷惑的目光,朱利安继续说,“我不怎么同情软弱的人,但我同情受苦受难。”
赫伯特微微一笑,转身走出门。
在他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冷酷而又清楚地知道,神秘阴暗的过去结束了,而同时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但这新的一天仍然需要他为了生活而斗争,与过去没什么不同,他毫无胜利的希望。
“你觉得赫伯特会理解你的建议并开始关心瓦伦丁吗?”那天下午,朱利安坐在斯蒂芬阁楼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摆弄着布瓦伊葬礼的邀请函,斯蒂芬坐在椅子上一边用勺子挖冰激凌吃,一边问。
朱利安耸耸肩,回答:“我不知道,赫伯特的性格中理智和深思熟虑的方面比较多,这样当然不是不好,只是有时会错过一些东西。”
他看着斯蒂芬,眨眨眼。
“我等不及看到他们在一起呢。”斯蒂芬把勺子放进嘴里,等冰激凌融化后再拿出来,用舌头舔上面残余的液体。
“也许这种愿望只是出于认同的心理,因为碰巧他们也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我希望他们有好的结果。”
他忽然发现朱利安在直直地盯着自己。
“你干吗这么看我?”
朱利安迅速收回视线。“没什么……我在想两天后的葬礼。玛尔梅女士的葬礼也会很快举行吧。”
“安娜说会很快。”斯蒂芬放下冰激凌,走到朱利安身边,碰碰他的肩膀。“你在担心这个?”
“我在想,我来到这个镇子不到四个月,却要参加四个葬礼了。”他苦笑着说。
“还有一个婚礼。”斯蒂芬说,然后咧嘴笑了。“正好可以拍电影——曲折的故事、诡异的题材。你可以把这写进你的报导里去。”
朱利安摇摇头。“这故事不适合大肆宣扬,你愿意有一天突然发现这地方挤满了好事的记者询问有关伯努斯或者阿尔伯特·G的故事吗?”
“我会觉得很滑稽。”
“我宁愿这一切就此结束,然后被慢慢忘记。”
他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把邀请函放在一边。
斯蒂芬盯着他。
“你似乎有些消沉。”朱利安无声地笑了笑。“这可不好,”斯蒂芬说,“我有些好东西,你要不要?”
朱利安转头看着他说,“是什么?□□还是吗啡?”
“都不是。”斯蒂芬咯咯地笑出声,他坐到朱利安身边,双手搂住他的腰,说:“我发现我再也找不到□□、吗啡或者是任何毒品了。以前只要我想要,我总可能找到,但现在地板下面和墙缝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焦虑,也没有出现毒瘾反应。”
朱利安吻了吻斯蒂芬的脸颊。
“我想我知道原因。伯努斯这十五年来一直在给你毒品,只要你需要。他可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保姆。我想他在观察你的时候一定获得了不少乐趣。”他叹了口气,“斯蒂芬,我想现在伯努斯把对你的长期‘资助’取消了——他终于办了件明智的事情。”
“嗯。”斯蒂芬点点头,“的确很明智。我喜欢他这种做法。毒品会降低**,我现在对此非常在意。”
他看着朱利安,露出倦怠又迷人的笑容。
他们相交的目光透过朦胧的蒸汽传递温情,嘴唇在水流下碰触。
那些温暖的东西,那些他们各自拥有的东西,像水流在伸展又收缩的肌肤上蔓延,从头顶到脚踝,最后在地面又重新汇聚,带着芬芳气息逐渐的流逝。
在这时刻,他们觉得欢乐是真实存在的。
它并不美艳动人,也不光辉夺目,它只是汹涌海面上升起的一轮明月,在喉咙里流过的凉爽的葡萄酒,夏日地窖里涌出来的一股冷气。
它降临时如同灯光倏地熄灭,却总在附近徘徊。
它来自无数个太阳的光芒和繁星的自转,来自黑色火山石,来自炭火掀起的闪闪发亮的上千条萤火虫似的火星,来自婆娑的槭树叶,来自人们的心跳。
这一切的声音,这所有事物的旋律,这些美妙的一切,犹如异花传粉般互相交融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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