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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阴阳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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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九正在旁边用手指梳头发,见方北冥将这红绳扔过来,手忙脚乱地接住。
  方北冥道:“小九,这个拿去戴上,以后寻常野鬼再不敢吃你。”
  顾九捏了捏红色小包,薄薄的,里面装的应该是符纸,他将红绳挂在脖子上,道:“谢谢师父。”
  方北冥摆了摆手,穿好鞋便走了出去。
  邵逸出去前跟顾九说:“把你东西收拾一下,捡紧要的装,一个包袱装完最好。”
  顾九忙点头:“知道了,师兄。”
  顾九把堵窗户的破床单撕了一块下来,把自己平常穿的衣服放进去,也就两件,还带着补丁,还有奶奶留下的一件说要传给他媳妇儿带的镀银首饰,然后便没了,真的穷得很。
  把包袱打结后,顾九也出了屋子。
  方北冥和邵逸正在打水洗脸,小弟在昨晚垮塌的墙里刨东西,顾九走过去帮它找,最后翻出一只死老鼠。
  方北冥笑道:“原来这只老鼠是给你带的。”
  顾九不好意思地笑笑:“它怕我饿着。”
  昨天方北冥他们途径这里时,遇到了叼着老鼠回来的小弟,方北冥觉得这黑猫十分有灵,想收为己用,没想到小弟不从,便带着邵逸沿路追过来,阴差阳错之下救了顾九,多了个徒弟。
  方北冥摸摸肚子,“我也好几天没吃肉了,等会儿就把这老鼠烤了加餐吧。”
  “好啊。”顾九自然没有不舍的,他提着老鼠准备进厨房收拾,没想到邵逸臭着脸走过来,一把抢过老鼠,进厨房忙活了。
  “师、师兄。”顾九追上去,想说他来就行了。
  方北冥拦住他,手里递过来一个油纸包,“把这个给你师兄,叫他烤烤热。”
  顾九傻愣愣接过去,进厨房后又听方北冥冲这边喊了声:“逸儿,老鼠肉少放点盐,别弄太咸啊。”
  顾九刚走到邵逸身边,就听邵逸抬头爆吼:“爱吃不吃!”
  外面方北冥跟被掐了脖子的鸡似得一下没了声音。
  顾九期期艾艾地说:“师兄,还、还是我来吧。”
  邵逸不搭理他,处理老鼠的时候一脸的深仇大恨,不过动作倒是娴熟,可以看出以前没少干这种活儿。
  不过邵逸动作娴熟归娴熟,就是这烤肉的技术完全不敢让人恭维,烤肉的时候火烧得旺旺的,熟的倒是快呢,但等肉全熟后,外面那层也焦黑得差不多了,盐巴也撒得太多,顾九在旁边欲言又止好几次,但想着对方那个暴脾气,轻易不敢开口,还是吃咸点吧。
  于是一顿早饭,三个人边吃边往嘴里狂灌水,俩吃白食的还谁都不敢说什么。
  吃好饭,顾九将门关上,背着包袱抱着小弟,回头看了一眼这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转头跟上了方北冥和邵逸。
  顾九所在的这个国家,叫夏国,这次他们要去的,是一个叫南湖郡的地方,约见一名夏国的老将军。而从这里到南湖郡,方北冥说最少也还要赶五天的路。
  这天三人在一个小镇停下,经过一个面摊时,三人肚子同时咕咕叫了起来,掌握着师门财政大权的邵逸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仅剩的一块铜板,木着脸:“买碗面汤分着喝吧。”
  顾九脸红了红,他觉得如果不是忽然多了他这张嘴,师父和师兄一碗面应该还是能吃得起的。其实方北冥本事大,赶路这两天,经过一些小镇的时候方北冥也会摆摊算命,但他收下的钱,总会拿一半出来散给穷苦病弱之人,另一半留着三人花用,这里还包括方北冥买符纸、朱砂等材料的费用。
  就这几天顾九的感受,赚得多的时候呢,他能跟着吃一口软乎的白面馒头,赚得少的时候,只能喝连米粒都看不着的稀汤,或者干脆挨饿了。
  方北冥看看身边的俩小孩儿,讪讪笑道:“跟师父摆摊儿去吧。”
  三人随意选了个地儿,方北冥把吃饭的家伙事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正儿八经地坐在中间,顾九就抱着自己的包袱搂着睡觉的小弟,和邵逸一人坐一边。
  坐了好久,“哐当”一声,一角碎银子扔在三人面前,一个提溜着鸟笼满身富态的大老爷从他们身前走过,“拿去给俩孩子买点吃的吧,看给瘦的,皮包骨了。”
  说完便逗着鸟儿扬长而去。
  三人都有点尴尬。
  顾九穷,衣服裤子全都带着补丁,以前奶奶在时,好歹不会饿着他,奶奶走了后,有一顿没一顿的,瘦的跟豆芽菜似得,他不会梳头,每天用手把头发随便一抓了事,跟个小乞丐似得。
  他师父和师兄也好不到哪去,两人身上的道袍,破倒是不破,就是看着旧,显然穿了许久。因为总要撒钱出去做好事,吃得也不算好,所以邵逸虽然长得高,但看着也瘦。
  因为赶路,风尘仆仆,三人看着还跟讨饭的乞丐差不远了。
  那碎银子被扔在那儿谁都没去捡,还想着自食其力,但是这小镇来往人倒是多,迷信的却少,摆了半天摊儿,肚子咕咕叫了三回还一卦都没卖出去。
  方北冥看顾九小脸饿的惨白,只得捡了碎银子,悻悻道:“晚上师父多给那位大老爷念两道祈福咒。”如此,这钱便算没白拿。
  三人在之前经过的面摊上一人吃了两碗,多喝了半碗面汤,才总算填饱了肚子。
  吃过饭,继续摆摊儿,坐了大半个下午,方北冥总算卖了几卦出去,赚了二十来文钱,散出去一半,剩下的钱全拿去买了面饼子,留着赶路吃。
  之后便不带停的继续赶路,他们晚上睡觉基本不会住店,要么找个小村子投宿,要么找破庙凑合一晚上,要都没有,那就只有幕天席地了。
  这日天都黑了好一阵儿,三人有幸在野外找到一间破庙落脚。
  顾九自觉自己目前是跟着吃白食的,所以做事比较殷勤,进了破庙,他不带停给收拾出一块空地,等会睡觉用。
  这破庙里看着倒还好,平常在这歇脚的人还是有的,木板和干燥的稻草都有,铺一铺,垫一件衣服就能睡,冷的话,在旁边燃一堆火就行。
  其实顾九觉得不燃火堆也没事,因为挨着邵逸睡,就跟捧着火炉一样,一点都不担心会冻着。
  顾九已经拜了师,方北冥说要教他自然不是只嘴上说说,顾九学习的时间,一般是晚上睡前,不过教他的却不是方北冥,而是邵逸。
  捉鬼、算命之事,对顾九来说这些是他将来立身、保命之本,邵逸又凶、不耐烦,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单纯只怕邵逸骂他,顾九都学得十分认真。这个世界的字他不认识,得从最基础的学,不过好在他的这副壳子里,装的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他人又不笨,对于知识的理解还是比较容易的。
  学了一个时辰,明早还要赶路,三人便睡了。只要是在野外或是破庙里,为了保暖,邵逸永远是被夹在中间的那一个。
  虽然睡在地上,但浑身都暖洋洋的,顾九挨着邵逸,没一会儿眼皮便沉重起来。
  快要睡着时,顾九忽然听到邵逸在喊他。
  “小九,小九。”
  顾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睁眼,看邵逸站在破庙门口,背后漆黑一片,不耐地喊他:“小九,陪我出去解手。”
  顾九看着邵逸的冷脸就怂,哦哦两声,迷蒙着眼赶紧爬起来,走向门口。只是等他走到门口,左手忽然被火热的掌心拽住。
  身后传来邵逸那熟悉的冰冷语调:“你到哪里去?”
  顾九愕然回头,就见身后也站着一个邵逸,他再回头看前面那个邵逸,就见前面那个邵逸的脸,忽然变得不清晰起来,漆黑地模糊一团,伸手来拽他,触手冰凉,激得顾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师兄!”顾九终于意识到不对了,拼命去挣脱那假邵逸的手。
  邵逸一手拉着顾九,一手掐诀念咒:“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并指往前一指,前方那假邵逸发出似人非人的怪叫,化成一团烟雾逃离了此地。
  邵逸冷哼一声,拉着顾九离开门口回到庙内。
  走到睡觉的地方,顾九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因在他先前躺着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他。


第6章 女将军
  顾九吓惨了,怎么有两个他呢,那躺着的,莫非也是怪物变的?!
  “别看了,那也是你,你魂魄被山魅勾出来了。”方北冥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手里提着一道刚画好的符,走到顾九的肉身边,符纸往他肉身上一拍,顾九便感觉一股吸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肉身上飘去,然后感觉一沉,再睁眼,他已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方北冥说:“小九,你阴气重,魂魄不如常人稳固,一勾就离体,以后夜里或在偏僻之地,有人叫你,不要随便答应,知道么?”
  顾九心有余悸地点头。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叫他的情况,不过那时候他身边围绕的鬼魂太多,他自个儿就很警觉,轻易不会答应。只是来到这八年,头一次踏出小院之外的地界,顾九看什么都新奇,这几天他整个人都是兴奋雀跃的,加上身体暖和、睡得好,又有师父师兄陪在旁边,安全感提升,警觉性就降低了,这才着了道。
  方北冥摸摸他的额头,“看来光给你带煞鬼符是不行的,师父现在教你一则固魂经,你每天没事就念几遍。”
  事关小命,顾九绝对不会拒绝。
  天色很晚了,破庙里燃着火堆,小弟不知跑去哪里了,邵逸睡在旁边,顾九挨着他,跟着方北冥一句一句的背,适才慌张的心逐渐又安稳起来。
  直到顾九将固魂经全部背下,才又睡下。
  昨晚折腾了不少时间,早上顾九起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都没往日清醒。
  方北冥和邵逸已经起了,还去打了水回来。
  顾九洗漱的时候,消失一夜的小弟也回来了,嘴里咬着一只挺肥的山鸡,卡在双腿中间慢悠悠地拖到顾九面前。
  小弟带回来的东西,只会交给顾九,方北冥来抢它要出爪,不过顾九把猎物交给谁处理,它是不管的。
  自从出来后,小弟就不是每天都会出去捕猎,它知道防着人,人多的时候它是不太会出去的,只有在野外停留的时候它才会出去溜达一圈。
  顾九他们啃了好几顿没滋没味的面饼子,嘴里都要淡出鸟了,小弟这只山鸡来得太及时。方北冥给顾九使眼色,顾九也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又要吃邵逸的盐巴烤鸡,抢着上去把山鸡提起来。
  邵逸嘴里叼着柳树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顾九当没看到,他差不多也把邵逸的脾性摸清楚了,这人脾气虽然不好,人却不坏,他没耐心,骂归骂,却从来只动动嘴皮子,不会动手。
  顾九叫上小弟,自顾跑到水源边处理山鸡去了。
  顾九因为以前吃不好、吃不饱,所以在食物味道上比较执着,以前哪怕是老鼠肉,他也要想法的弄好吃些。前几天吃了几回邵逸弄的烤肉,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没一次合口的,后来顾九大着胆子抢着烤了一回,方北冥便再吃不下邵逸做的了。
  方北冥他们身上带的调味料是足够的,全被顾九要来,架了火堆,慢慢地烤,一层一层的刷酱料,烤了没一会儿,香味儿就冒出来了。
  还没烤熟,方北冥就坐在旁边守着了,邵逸脸上还带着手艺被嫌弃的恼怒,虽也坐在旁边,脸却是扭到一边的。
  顾九时不时看邵逸一眼,心里不由发笑,再成熟,也还是个小孩呢。
  烤熟后,顾九忍着烫,给邵逸撕了根鸡腿,讨好地送到邵逸手边:“师兄,昨夜多谢你了。”
  邵逸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接过鸡腿兀自吃了起来。
  顾九要撕另一条鸡腿给方北冥,却被方北冥先一步把鸡腿塞进他手里,“小九烤鸡肉辛苦了,这大鸡腿这是你的。”
  “师父你吃吧。”顾九想把鸡腿推回去。
  邵逸不爽了:“叫你吃你就吃。”
  方北冥笑呵呵的,撕了一块味道比较淡的肉放到旁边干净的石头上给小弟,才对顾九道:“你既拜我为师,咱们三个便是一家人,你最小,我与你师兄理应爱护你,只是烤肉这事儿,我比你师兄还不在行,为了不糟蹋食材和咱们的胃,以后只能辛苦小九你了。你呀也别那么不安,自在点,咱们师门,没那么多规矩。”
  要真讲规矩,邵逸作为徒弟还敢吼他这个师父吗,换别人家早被打出师门了。
  顾九感动地点点头,咬了一口鸡腿,油滋滋的,诶真香。
  一只四五斤的山鸡,被三人一猫分着搭着面饼吃个一干二净。之后收拾收拾行囊,便继续赶路。
  明日便是与老将军约好的日期,他们昨日便已经入了南湖郡的地界,今日又赶了大半天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入了城,绕过几条街道,来到了将军府前。
  门前坐着几个守门的下仆,见到三人,一人忙上前来问。
  方北冥身上只背他抓鬼的道具,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邵逸背着。邵逸从包里拿出一封名帖,给那下仆看,“半月前,董老将军遣人来请,这是董将军留下的名帖。”
  下仆自是认得主家的名帖,确认是真的后,让人去内门报信,并请他们三人进去。
  顾九跟在师父、师兄身后,跟着带路的下仆从角门入内。顾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个没见过什么市面的普通人,入了将军府,雕梁画栋、假山流水,看得他这个土包子转不过眼。
  几人没走一会儿,前面便迎来一群人,几名下仆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华服老太太走过来。
  方北冥当即站定,“董老将军,别来无恙啊。”
  咦?顾九惊讶无比,这位老太太居然就是与他们有约的老将军?
  董老将军鹤发童颜,亲和慈祥,“道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她的目光掠过邵逸,然后停在顾九身上,顿了顿,说:“这是方道长新收的小徒?”
  方北冥点头,推着顾九往前一步,“这是小徒小九。”
  顾九怀里抱着猫,勉强抱着小拳头弯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将军安好。”
  董老将军忍笑道:“安好、安好,你也好。”她唤来人,“几位道长赶了许久的路,想必很累,今夜便先洗去一路风尘,好好休息。”
  方北冥:“有劳将军。”
  顾九他们跟着引路下仆去了客房,拐弯的时候,顾九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老将军的眼神,那眼神虽是对着他的,却并无焦距,似在追忆。
  顾九歪了歪头,再一走,便看不到老将军了。
  老将军给他们安排的独立小院,三人一人一间房,都挨着的。顾九先跟着去看了师父师兄的房间,才抱着猫回了自己的那间。
  门口早有下仆在等候,屋里准备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
  顾九以前穷归穷,井水却不缺,他很注重个人卫生,哪怕冬天洗澡洗头也十分勤快,但这几天赶路没有条件,他都只能用水擦擦身体。
  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顾九洗了头,换了衣服,正在梳头时,门忽然被叩响。
  同样换了身衣服的邵逸抱臂站在门口,“出来吃饭。”
  顾九手上动作加快,“马上出来。”
  顾九梳不好头发,以前是奶奶给他梳,奶奶死后他梳不好头,曾拿菜刀把头发割短了一回,如今又已齐肩。他挽不来发髻,扎了个歪歪扭扭的马尾就往门口跑。
  邵逸烦躁地把人拉住,伸手把顾九的发带扯掉,推着人回屋,把顾九摁在板凳上坐着,拿起梳子动作粗鲁地给他梳头,“你头上顶的什么玩意儿,你以前也每天顶着跟疯子一样的头到处跑吗?”
  他前几天也是这样的梳头的啊,这是终于看不过眼了?顾九缩了缩肩膀,大着胆子说:“师兄,你拽痛我了……”
  “闭嘴!”邵逸恼怒道,不过吼了之后,力道还是放轻了些。
  相处这么几天,顾九已经看出在他没出现之前,他师父只负责抓鬼赚钱,其他琐碎的事物——譬如做饭洗衣这些事,都是邵逸在做,要不是邵逸确实有抓鬼的本事,顾九会以为邵逸是他师父带在身边的小保姆。
  始终让顾九无可奈何的长头发,在邵逸手里却乖顺得很,不一会儿邵逸就给顾九挽了个十分整齐利索的道士丸子头,然后臭着脸带着顾九去了饭厅。
  饭厅里只有方北冥在,正对着一桌子好酒好菜流口水,见着两个小徒弟,忙招手让他们过去,“快过来吃饭。”
  方北冥给顾九盛了半碗汤递过去:“先喝点汤垫肚子。”
  顾九喝了口汤,惬意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捧着碗问:“师父,以后我们每次给别人捉鬼,都有这么多好吃的招待吗?”
  方北冥咬着只鸡腿,说:“那得看主家财力了,对方有钱我们就跟着吃好点,没钱啃面饼子也是有的。”
  顾九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是凭运气了,他这师父接活的时候好像是来者不拒呢,也就是有钱没钱,只要请了他,他都会上门。
  吃个半饱的时候,顾九终于好奇地问:“师父,董老将军请您过来,是为了什么啊?”
  方北冥道:“当日老将军派人来请的时候师父不在家,具体的得问你师兄。”
  顾九就眼巴巴地看着他师兄。
  邵逸道:“是为了老将军那匹爱马。”
  作者有话要说:
  顾九:我师兄,可是全能道士,会抓鬼、洗衣、做饭,还会给我梳头!”
  邵逸:你还漏了一样。
  顾九:还有啥?
  邵逸(壁咚):我还会干。


第7章 战马
  董老将军,名秀英,今年七十有三,是夏国的第一位女将军,夏国因她之故,开创先河建立了女兵营,已经延续了三任皇帝。
  董秀英曾有匹伴她出生入死多年的战马,浑身雪白,叫白雪。在五十年前的一次对敌中,白雪护持重伤的董秀英突破敌军重围,将董秀英带到营地后,倒地死亡。
  董秀英对白雪有很深的感情,上交兵权后,她没有选择在上京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回到被她亲手收复的城池定居,距离当初白雪倒地身亡的军营不远。
  而与军营相隔一段距离的曾经的战场,埋骨无数,随着夏国的统一,那处战场渐渐沦为乱葬岗,一般很少人会从那里经过。
  关于乱葬岗,一直有闹鬼的传闻,就在前不久,有人说他在经过乱葬岗时忽起大雾,雾中鬼影重重,人声嘶吼、刀剑铿锵声不绝于耳。他在雾中迷了路,转了好久一直找不到出路,甚至有鬼影来追他,就在他倍感绝望之际,一匹浑身染血的白马忽然出现在他身边,击退了那鬼影,带着他闯出浓雾,然后又忽然消失不见。
  此事带着浓重的传奇诡异色彩,因此不管此事真假,传得很远。董秀英听说了后,认为那白马是白雪,亲自去了乱葬岗,但传说中的浓雾没有,染血的白马更没有。她去了好几次,却一次都没碰见。但之后又有其他人遇到了这种情况,浓雾与白马出现的时机,毫无规律可言。
  董秀英年纪已经很大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她一生未婚,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见白雪一次。偏偏别人遇到的情况她始终遇不到,便听人介绍,找到了方北冥这里,请他帮忙。
  顾九听得很难受,忍不住摸了摸在旁边椅子上吃肉的小弟。小弟对他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亲人,这几年若没有小弟陪伴,恐怕他早就在寂静中孤独的死去。
  方北冥看小徒弟一脸难过的表情,夹了块红烧肉放他碗里,“快吃,下顿肉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没对顾九说,这种生离死别的事情,以后面对得多了,就没那么容易难过了。
  吃完饭,方北冥在准备这次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顾九照例跟着邵逸学东西。
  顾九满身阴气,天生阴阳眼,聪明是一回事,但他本身在玄学这方面很有天赋,邵逸教他画最基础的清心符,他尝试几次就成功了。
  顾九拿着自己画出来的清心符,有一瞬间狗胆包天,想送给邵逸用,以免他随时跟吃了炸药似得,不过也只是想想,面对邵逸他还是太怂了,有时候他想不起一些比较复杂的字怎么写,邵逸可是毫不客气敲他脑袋的。
  课程结束后,顾九带着小弟,一边默诵固魂经,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
  身上的衣服,又新又干净,床上的棉被枕头都软乎乎的还带着刚清洗过的味道。顾九搂着小弟舒舒服服地缩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只是他躺了好一会儿却还无半点睡意,那令他既害怕又厌恶的透骨寒意又回到了身上,冻得他瑟瑟发抖。
  领略了暖和是什么滋味的顾九,以前尚能忍受的寒冷如今他居然半点也忍不了了。
  顾九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抱着枕头出了房间,来到邵逸房间门前。顾九举起手要敲门,还没挨着又缩回去,站在原地一脸纠结。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咬咬牙一脸视死如归地正要再次敲门的时候,门忽然猛地从里面打开了。
  邵逸黑着脸看着顾九:“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走来走去干什么。”
  顾九缩在枕头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样子,“师兄,我、我太冷了,睡不着。”
  邵逸警觉地瞪着他:“你想干嘛?”
  顾九抱着拳头摇了摇,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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