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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阴阳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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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二从顾九房间里出来,邵逸叫住小二,问:“他生病了?”
  店小二道:“是呀,身体有点发热,不过这位客人身体也是真差,我看他床上三床棉被,居然也会给冻病了。”
  邵逸垂了垂眼,没说什么,让小二走了。
  房间里,顾九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小弟焦躁地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着他喵一声,见顾九不出声,小弟再次叫了一声,转头就跳下床往外跑。
  “小弟。”顾九叫住小弟,让它回来。
  自己身体不舒服,小弟是能察觉的,他知道小弟是想去找邵逸求助,但顾九可还记得自己在和邵逸冷战呢。
  中午的时候,店小二按顾九的要求送来粥和小菜,顾九吃了一口粥,粥刚入口顾九就察觉出了异样。
  粥里有血。
  记得当年他刚吃了兰月时,身上还没有压制阴气的法器。那时哪怕随时抱着邵逸,他也会被冻得发抖,最初几年间的每个月里,除了要邵逸放血给他布阵之外,偶尔顾九冻得受不了时,邵逸还需要放血给顾九喝,所以顾九对于血的味道,是再清楚不过。
  在粥送来之前,邵逸肯定拦住店小二,偷偷将自己的血滴进了碗里给他吃。
  想到这里,顾九心中弥漫着酸软的情绪,算了,冷战什么的,不适合他们师兄弟俩,邵逸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顾九还是将勺子放下,不再碰那碗粥,只吃了味道没变的小菜。
  店小二来收碗筷的时候,看那已经变凉的粥,还以为是顾九生病嫌粥味道寡淡才不吃。他端着碗筷出去时,看到隔壁客人又靠在门边站着。
  看到那碗没被动过的粥,邵逸眼中闪过点焦急。
  之后顾九就发现,他临时要的茶水、晚上的饭菜,就连准备洗澡的热水里,都有邵逸偷偷滴进去的血。
  站在浴桶边,顾九扶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他拢了拢衣服转身出了屏风,一晚上不洗澡也没什么,他不想再碰邵逸的血。
  因为生病,在七星环压制下变得老实的阴气似乎都蠢蠢欲动起来,顾九这晚上愈加难熬,第二天起来神色更加憔悴。店小二都问他要不要给请大夫过来看看。
  顾九自己就懂医术,身上也有治感冒的药,所以他拒绝了,只让他送两壶热茶并一叠糕点进来。
  店小二摇头叹气地走了。
  顾九鼻塞得不行,小二走后,他就裹着被子使劲地吸气。趴在他身边的小弟愣愣地看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扭头盯着房门。
  顾九也看过去,门缝下投下一点阴影,顾九知道那肯定是邵逸。
  那阴影在门前停留一会儿,随后房门直接被推开,脸色难看的邵逸站在门边,死死地盯着顾九。
  顾九本来想像往常一样叫他一声师兄,只是咧咧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兄,我难受。”
  邵逸站在门口没进来,他眼含薄怒,冷冷道:“既然难受,为什么不吃粥、不喝水?”
  顾九低头,吸吸鼻子,“我、我总要适应师兄不在身边的日子。”
  才适应了两天,顾九就觉得比一个月还长。真的太难熬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这个世界上,邵逸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自从顾九入了师门,和邵逸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像这次这样,两天不见一次面,不说一句话,是多年来头一次发生。
  顾九很不习惯,之前那点小委屈也再次冒出了头,自己都病了,邵逸明明知道的,居然都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他。
  顾九搓了搓鼻子,眼睛有点热。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儿他现在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生病了脆弱了想哭一哭也是可以的。
  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一股热源忽然靠近,一只热乎乎的手掌盖在了顾九头上。
  “师兄。”顾九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邵逸,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有些可怜巴巴,可眼底有着未被遮掩的依赖和欢喜。
  “下次再这样折腾自己,我就真的不管你。”邵逸说。
  顾九小声辩解:“又不是我自己想生病的……”
  邵逸沉着脸,将顾九往后一推,解开他身上的被子,然后伸手将冲他张牙舞爪的小弟塞进顾九怀里,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刚躺下时,邵逸脑海里又一次闪过昨晚的画面,他身体僵了僵,然后感觉到两只爪子蹬着自己的腰侧,转头一看,小弟被顾九揽在怀里,一双猫儿眼瞪着自己。视线上移,邵逸对上顾九眉眼弯弯,已经安定下来的眼神,他眸色不由自主地跟着缓了缓,然后扭回头,面朝床顶,声音冷硬道:“睡吧,我就在这里。”
  顾九嗯了一声,盯着邵逸的侧脸又看了会儿,感受着旁边源源不断的热意,眼睛渐渐沉重,终于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等到耳边呼吸缓慢悠长,邵逸才微微地放松下来。
  这两日顾九难过,邵逸又何尝不是。没了顾九在身边,他体内的金庚之气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乖顺。他睡不好,但更担心顾九睡不好。只是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法面对顾九,他对顾九做了那样不知羞耻的事,除了愧疚自责,他的脑海还总是不受控制地,一遍一遍出现顾九在他身下时恼怒羞红的神情,和任他为所欲为的纵容。
  邵逸揉揉额头,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没误会自己把师弟给办了,毕竟真办了感觉是不一样的……但是师兄是个很有羞耻心,对自己底线要求很高的人,只是蹭,在他看来也是不能容忍的错误。


第66章 鬼嫁
  顾九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 中途被邵逸叫起来喝了碗药,便从白日睡到夜里快到子时。一觉醒来; 顾九觉得自己的感冒也差不多好了。
  缩在暖洋洋的被窝里; 顾九浑身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又摸了摸趴在他肩膀边的小弟,这才扭头看邵逸。邵逸闭着眼; 但顾九听他呼吸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没睡。
  顾九往邵逸那边靠了靠,“师兄,外面雨停了吗?”
  邵逸果然没睡,他睁开眼看了床顶一会儿后,说:“停了。”
  回答了后; 顾九没说话,屋子里便显得安静了。顾九暂时睡不着; 他双手枕着头; 想了想说:“武溪郡只剩下几个标记点了,我忘记下一个城市叫什么名字了。”
  邵逸道:“永平郡。”
  “有武溪郡大吗?”
  “没有。”
  师兄弟俩说着话,虽然都是顾九在问,邵逸却是有问必答。这两日说两人是在冷战又不对; 应该说是别扭,一问一答间,两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正常的相处与交流模式。
  但是,顾九唇角不自觉带出来的笑意与邵逸眼底的回避; 都说明着两人之间起了丝并不明显的变化,只待某个契机; 将其催化,然后发芽。
  趁着路面还没干,顾九在客栈里又养了两日,直到这次感冒好全后,两人才退掉房间,赶上驴车陷入新的忙碌。
  用了几天时间,顾九和邵逸将最后几个标记点清理掉,便朝永平郡出发。
  在他们快要到永平郡时,正坐在邵逸身边闲看风景的顾九,瞥见右侧方的小河河岸上站着个人影,只是还不待他细看,那人就在他的视线中忽然纵身跳了下去。
  “有人投河!”顾九惊道,然后不等邵逸停车,便直接跳了驴车往那边快速跑去。
  跑得近了,顾九看到河面上一个女子正在水里挣扎着起起伏伏。
  女子离岸不远,但水却深,手稍微伸过去一点就能把人抓住。不过顾九不会水,不敢贸然下河也不敢随便伸手,他拿出背上的桃木剑递到她身边,催促道:“快,抓住这把剑,我拉你上来。”
  那女子呛着水呜咽一声,对顾九的援助视而不见,反倒借着水流往远处漂了点,这下顾九的剑也够不着她了。
  眼看着女子就要沉入水底,幸好这时邵逸来了,邵逸甩开手里的黑鞭,卷住女子在水面拍打的手,然后将女子从水里拖出来,并成功拽上了岸。
  女子一身湿透地趴在岸上拼命咳嗽,脸上却不见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是绝望地哭了起来,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的,竟又要往河里跳。
  明显是一心寻死。
  这样的,顾九他们没看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也就不能真的看她去死,只先将人拦着。顾九见对方是个女子,还好生的安慰开导。
  邵逸就没耐心做这种事,他直接讲:“像你这种自杀的人,死后会入枉死地狱,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而你溺水而死,你的魂魄意识更会被束缚在冰冷的河底,永生永世。”
  顾九也附和地说:“是呀,你以为你死了就解脱了?不过是另一场痛苦的开始。”
  正劝着,几人身后忽然传来几声撕心裂肺地呼喊,顾九他们转头,就见一群十几个人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跑。
  “巧儿!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的巧儿!”一名妇人边跑边对顾九他们吼道。
  顾九赶紧起身,和收起黑鞭的邵逸非常默契地往后一退,离女子远了一点。
  女子看到妇人,本来渐渐弱下去的哭声再次提高,声音绝望:“娘!”
  “巧儿!”妇人一把将女子抱住,娘俩搂在一起痛哭。
  至于跟过来的其他男男女女,则皆警惕地瞪着顾九和邵逸。
  顾九解释道:“她刚才跳河自杀,是我们俩把她救上来的。不过她好像真的不想活了,还想往水里跳。”
  这些人一听,神色稍霁。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站出来道:“多谢两位恩公救命之恩。”
  顾九摆摆手,刚才那场面,这些人凭着第一眼的判断表现出警惕敌意是正常的。既然这女子的家人来了,顾九他们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他将手里的桃木剑重新插回剑鞘里,理了理身上的背包,便向年轻男人拱手告辞。
  不过刚转身,这年轻男人又急忙地叫住他们,指着顾九腰间,问:“两位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顾九低头看了看腰间那绘着符咒的布袋,笑道:“我们是云游道士。”
  这声落下,包括站在旁边的一干人都惊奇地向顾九他们看了过来。
  年轻男人惊喜道:“两位真的是道长,可会抓鬼?”
  顾九看了眼那女子,说:“会啊。”
  那女子的娘一听,一下子扑过来抓着顾九的两边胳膊,哀求道:“道长,你真的会抓鬼?那求你救救我家巧儿吧,她被一个男鬼纠缠上,逼着她嫁给他啊!”
  “被鬼纠缠?”遇上这种事,顾九神情自然变得严肃起来。
  年轻男子道:“是的,我是巧儿的未婚夫,我叫范咏臻,那鬼不止缠着巧儿,还想害我与我的家人。”
  他们请顾九和邵逸帮忙,便邀他们一起回去,路上,范咏臻便将男鬼的事情告诉了顾九两人。
  巧儿全名方碧巧,是附近湖上村的村民,范咏臻也是同村人,是个秀才。巧儿虽是乡村女,但其父是秀才,自小也是识文断字,知书达理。其父曾是范咏臻的老师,她与范咏臻乃青梅竹马,自小便有婚约。
  就在上个月,巧儿与范咏臻举行婚礼的头一天晚上,方家家里忽然闹了鬼,那鬼是个身形瘦弱的男子,额头上有个血洞,他将方家搅得乱七八糟,不许巧儿与范咏臻成亲,并定下了一个日子,威胁着要巧儿在那之前重新准备好嫁衣和嫁妆,在那天嫁给他。
  这男鬼搅乱了方家后,又去了范咏臻家,同样将范家关于婚礼的布置也毁个一干二净,威胁如果范咏臻敢娶方碧巧,便要取他性命。
  范咏臻与方碧巧感情甚笃,自然不会因为男鬼一句威胁就妥协。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方、范两家便一起去找了附近有名的神婆回去驱鬼,但那神婆反倒被男鬼吓走,回去还生了一场大病。
  之后几天每到晚上男鬼就会出现,总是伺机靠近方碧巧用言语轻薄于她,有时候甚至动手动脚,在方碧巧歇斯底里地抵抗后,便会去范家,将怨恨发泄在范家人身上,为此整个范家都不敢继续待在村里,选择暂住别村的亲戚家里。而方碧巧几次被男鬼靠近,惊惧之下生了病,范咏臻跑遍了周围的道观庙宇,好不容易才求到两个有用的道符,可以杜绝男鬼的靠近,却也没法将男鬼制服。
  情况看似僵持了下来,但男鬼无法靠近方碧巧,他却会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或是对方碧巧倾诉爱意。不管方碧巧换多少人家借住,对方始终能找到她,方碧巧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被这般折磨着,方碧巧很快就情绪崩溃,几次寻死都被家人拦下来。
  眼看着离那男鬼定下的日子只有三天时间,今天两家人又在商量怎么对付男鬼的时候,方碧巧趁他们一个不备就从家里溜出来,跑来这边跳河自尽,若不是顾九他们刚好经过,方碧巧已经变水鬼了。
  方家,顾九喝了一口方父倒的茶水,问道:“那男鬼你们认识吗?”
  方父摇头:“不认识,之前也并未见过。”
  顾九指尖叩了叩桌面,面露沉思。
  男鬼曾多次向方碧巧倾诉爱意,顾九从刚才范咏臻叙述中着重问了一下男鬼倾诉时说过的话。男鬼似乎有点神志不清醒,倾诉爱意时也是东一句、西一句,得到的信息不足以让他们拼凑出他生前的形象,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男鬼虽然是忽然出现,但却像是喜欢方碧巧很久了,所以这男鬼至少不是从其他地方飘过这里,惊鸿一瞥后就对方碧巧一见钟情然后才临时起意逼迫的。
  若他是鬼的时候喜欢上方碧巧,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方碧巧准备婚礼,更不至于等到婚礼举行的前一天才开始破坏,之前也不见他对方、范两家有过捣乱骚扰。所以顾九更倾向于,在他生前,方碧巧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应该经常出现在他生活圈子的附近,他对方碧巧是处于一种暗恋遐想的行为当中,方碧巧要成亲的消息,是他突然得知后才匆忙赶来破坏的。
  自男鬼出现后,距今已有一月有余。
  顾九问:“这两个月里,附近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去世吗?”
  范咏臻道:“不曾听说。”
  “再出去仔细打听一下。”顾九道。
  随后,顾九拿出墨斗,调了朱砂进去,和邵逸配合着,在方家房屋几处隐蔽的位置弹上了朱砂线,有朱砂线在,除非他实力强大到邵逸都对付不了,不然今夜这男鬼别想进屋。


第67章 替嫁
  下午的时候; 方碧巧出来了,经过家人的安慰; 而且顾九他们的出现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所以情绪不似先前激动,已经稳定下来。
  顾九便继续问了问她关于男鬼的事情,男鬼曾说过哪些话。
  提起男鬼; 方碧巧眼里闪过深深的恐惧与厌恶。虽然多次近距离地与男鬼接触过,但是方碧巧还是摇头说,她对男鬼真的没印象,男鬼就是忽然出现的。第一次对方出现的时候,还愤怒地骂她。
  因顾九需要方碧巧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再说一次; 如今范咏臻不在,方碧巧才鼓起勇气; 有点难以企口地说:“我记得当时男鬼在我耳边怒吼; 说我‘既已与他两心相悦,为何还要与别的男子勾勾搭搭’,他还骂我是、是水性杨花的不贞女子。”
  方碧巧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这些话她一直不敢让范咏臻知道; 就怕他多想。她简直不敢想,若这次这两位道长拿男鬼也没办法,她恐怕还得自杀一次,她觉得哪怕入枉死地狱; 也比现在这样一到夜里就面对那样恶心的男鬼好。
  顾九安抚了她两句,让她这几日就安心待在屋里; 不要出去。
  到傍晚时,出去打听的范咏臻等人回来了,还是摇头,说方碧巧会去的地方这两个月并没有类似男鬼的男人去世。主动打听得不到相应的讯息,就只能着手接触男鬼那边了。
  入夜,方家人给顾九他们安排房间的时候,本来是要准备两间的,顾九主动说:“安排一间就行了。”
  顾九给出的解释是,这样有个什么事儿两人能很快反应过来。方家人迟疑地看向邵逸,见他没反对,便依顾九的意思,只给了一间房。
  两人进了房间,却没打算睡,只拿出了符纸符笔出来画,其他装备都好好地挂在身上,就等男鬼过来。男鬼几乎每夜都来,今夜应该也不例外。
  但偏偏就是有了例外。
  师兄弟俩画符到深夜,而后两人忽然听到了在外面玩的小弟的叫声。顾九和邵逸开门出去,就见小弟立在方家的墙头上,对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喵喵叫。
  朱砂线的禁制并没有被惊动,两人开门出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小弟看着的地方并不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在那个方向,飘着两团缥缈并不显眼的气团,气团们合力托着一件衣服,因今夜没有月光,所以猛然之间顾九和邵逸还没看出来。
  这两团气团也不是别的东西,是顾九曾在山中见过多次的那种小山魅,刚有了意识有了体型的,换算成人的话,还在懵懂的幼儿期。
  刚形成的山魅对事物的认知是一片空白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时的它们就相当于一张白纸,你往上涂抹黑色,它以后便是黑色,往上涂抹红色,它以后就是红色。是好是坏,单看它们接触了什么样的事物。
  小弟在墙上蠢蠢欲动,似乎想跳下来撕碎这两只小山魅,完全不像曾经看到其他一些小山魅时那样友好,可见这两只小山魅,应当被染成了黑色。
  在小弟有下一步行动之前,顾九阻止了小弟。那两只小山魅看到忽然出现的顾九和邵逸,疑惑地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将衣服放下,便飘走了。
  小弟从墙上跳下来,走到地上那团衣服边,小心翼翼地嗅来嗅去。顾九将衣服捡起来,走进方家院子里有光亮了,才看清楚手里这件衣服是件女子嫁衣。
  三天后就是男鬼订下的婚礼日期,他之前叫方碧巧重新准备嫁衣,但方碧巧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他,哪里还会准备嫁衣。大概这男鬼也看出来了,所以干脆自己准备好,还叫两个小喽啰给送来。
  顾九和邵逸本想趁着男鬼来找方碧巧时将他制伏的,没想到一连三天这男鬼都不露面,只叫那两只小山魅陆陆续续送来一些女子可用的东西,譬如绣花鞋、发簪和红盖头等。
  眼看明天就是婚礼日期,等到傍晚男鬼就会来接人,看着堆在桌上的衣服首饰,方碧巧急得都要哭了,求救似得看着顾九两人:“道长,怎么办?我不要嫁给那个男鬼啊!”
  顾九安抚道:“放心,不会让你嫁给一只鬼的。”
  顾九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将方碧巧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忽然站过去,问邵逸:“师兄,我和方姑娘是不是差不多高?”
  邵逸点头:“齐平。”
  顾九还不到十七岁,加上先前几年他体弱,发育一直比较慢,到现在个子不矮但也不算高。而方家人身高基因都不错,方碧巧刚好和顾九一样高。
  在其他人茫然不解地眼神中,顾九将嫁衣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说:“我应该能穿下吧?”
  范咏臻疑惑道:“道长,你这是?”
  顾九抬头笑了笑,对方碧巧道:“明日若那男鬼不来,我便替你出去。”
  方碧巧呐呐道:“这样可以吗?不会害了道长吗?”
  顾九道:“不会的,放心吧。”
  不过方碧巧虽然不用出去,这嫁衣却需要方碧巧穿到明日下午,染上她的气息用以迷惑男鬼。
  方碧巧之前恨不得将这件嫁衣烧了,不过顾九说会替她出去后,心里抵抗情绪就没那么重,忍着不适将嫁衣穿到了第二天下午。
  随后顾九让她将衣服脱下,准备自己换上。顾九身形削薄,但想穿上这件嫁衣还是有点勉强,身上不能穿其他衣服才行,这样还紧紧地绷在身上,看着很是滑稽。这嫁衣也不知道男鬼是从哪里偷来的,质量和款式都不错,顾九穿在身上做了几个动作,虽然紧绷倒没轻易裂开。
  之后,顾九取了方碧巧七滴血并七根头发,混在符纸里一同烧了,连同符纸灰一起了喝下去。这叫“替相”,是种糊弄鬼的手段,会让男鬼看错,以为顾九就是方碧巧。只要顾九不上厕所,这种效果就一直都在。
  一切准备就绪后,天色变暗,已是到了傍晚。
  现在白日变短,天黑得快,眼看着百米开外的景象已经不清晰了后,方家屋内的众人忽然听到了阵阵刺耳的唢呐声慢慢朝这边靠近。
  “来了。”顾九站起来说。
  小弟一直蹲在外面墙头,此时跑进屋冲顾九喵喵叫了两声,它的脖子上站着一只小纸人,在其他人惊奇地眼神中,也咿咿呀呀告诉顾九,外面并不见男鬼的影子
  顾九就看了看身边的邵逸,“师兄,我去了。”
  邵逸点头,他手里拿着一支牵引香,只等顾九离开便会将其点燃,然后他会跟随烟气踪迹追踪过去。
  顾九便扯过旁边的红盖头往脑袋上一搭,在方父、方母的搀扶下,迈着女子的小碎步,开门走了出去。
  湖上村的村民都知道方家女儿被男鬼缠上了,之前范咏臻也按照顾九的要求,挨家挨户地去叮嘱了他们今日傍晚紧闭门窗。此时整个湖上村都安静极了,连声狗叫声都没有。
  刺耳不成调的唢呐声停在了方家门外。
  方父打开院墙大门,只见门外停放着一座红色小轿,颜色有点失真,而在轿子旁,飘着六件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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