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军为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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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老人瞅着手里的草药想了一会儿，“我好像记错了，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难怪豆豆的毒还没逼出来！”南山老人恍然，这些日子以后，他明显记忆力衰退了，很多草药的药性都忘了，或许模棱两可的记不准了！南山老人叹口气，他从没给自己算过命，但想来大限之日也快了！　　“那师父，是不是把八角草换成无叶草？！”柳笙有些焦急的问师父，豆豆中毒这么久，会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换成无叶草吧！”南山老人点点头。　　柳笙又给儿子泡了几回药澡，喂了自己炼制的一种活血的丹药，豆豆身上的黑才退去。柳笙抹了一把汗，和师父一起把豆豆放到床上后，她见南山老人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她想到师父研制的药丹变成毒丹，还有记错八角草的药性，以往师父甚少出错，更没有记错草药的药性这种事了！
　　“师父，您没事吧？”柳笙担忧的问。　　“笙儿，你猜师父多大年纪了？”南山老人捋着胡须问，浮世一遭，起起伏伏这些年，遥想当年之事忘的七七八八了，回头这一想，该是时候了……　　“恩，我问过师兄们，他们都说不知道，说当年拜您为师那时候和现在并无大的差别，好像您修炼成仙，逃脱生老病死了似地！”柳笙想着大师兄曾跟她说过的话，师父从不告诉他们，他真正的年纪，而南山老人这个称号好像和南山一般很久以前就存在了！
　　“笙儿，师父曾想过要把生前所学全部教与一名弟子，让他继承我的衣钵，将南山谷永世留存下来……那时我便收了你大师兄和悦儿云儿姐弟，悉心教他们医术，但你大师兄是要座皇位的人，你二师姐突然出了那种祸事，你三师兄他志不在于做深山中的神医而是济世救人的游医！再有你，自然你天资聪颖，学东西快而且能融会贯通，但你的医术却差之你二师兄太多，后来我便渐渐明白了！我所学也不是别人教给的，而是自己亲身游历，苦苦探求出来的，你们非是经历过一番，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而南山老人并不是任何人都想要的荣誉！”南山老人感慨的说，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最后这些年却钻了牛角，幸好最后走了出来，没有害了徒弟们！
　　“师父，您是在说二师兄的吧？”他们四人，唯有二师兄在继续行医，而且他的医德令人钦佩。他会给大师兄的敌人东方楚逸治病，他也会给侵略东篱的西边游牧族人治病，他会给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治病，对待这些人他一样尽心尽力，在他的眼中，他们只是病人，而他是一名大夫！
　　“是啊，云儿资质不如你们三人，但他勤苦，有时候他做的一些事，让老头子我都觉得自愧不如……”南山老人欅的说，这些话他也就现在跟笙儿说过，他不擅长夸奖人，今天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
　　“师父，您还没告诉我，您到底多大年纪了？”柳笙现在真的很好奇。　　“收你为徒那年，我正是百岁高龄！”南山老人捋着胡须摇头轻笑，那年困扰他多年的天相难题终于通晓了，当然是因为看到了笙儿，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啊！　　“那您现在……”柳笙惊得瞪圆了双眼，一百零六岁！！但师父这样背着背篓翻越高山，从悬崖上摘得药草，这哪是一百多岁的老人家能办得到的啊！
　　“老头子也是把自己当成药罐，别管什么药，补药甚至毒药都往自己嘴里灌，这不灌出一副强健的体魄！”南山老人得意的说。　　“师父……”柳笙翻个眼白，她师父说了这么多，不会就是在替自己辩解吧，说喂豆豆毒丹也是为了他好？！　　“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以后啊也不敢炼丹喽！”南山老人摇头叹息，给豆豆的那粒药丹里都添了哪几种草药，他现在忘得差不多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
　　“师父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误……”柳笙说到这里恍然明白了什么似地，“师父，您为何跟我说这些，您是不是……”什么衣钵，什么继承人，还说不炼丹药了……　　“笙儿，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吧，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子！”南山老人拍拍柳笙的肩膀，然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柳笙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了，但只希望别像她想的邠……只是，她自己的时日就不多了，之后的事，她就真不能知道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柳笙发现云星天没有在，去他屋子里看了一遍，见他好像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吃过早饭后，二师兄跟师父一起出去采药了，柳笙给豆豆擦了一遍药，又喂他吃了饭，收拾妥当了以后，她往屋子后面的山坡上走，打算去找找云星天！　　柳笙还在发愁去那个秘密基地七扭八拐的路，她怕是走上一天也找不到，但还好她上了山坡就发现云星天躺在林子外面的草地上。身子伸开成大字型，白色的袍子染了草汁的绿色，他双眼闭着，躺在金黄的晨光中！柳笙扫到他旁边的十几个酒壶，非常诧异他居然把自己灌醉了，还如此狼狈的躺在草地上，连走回去都不能！云星天平时最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衣服要不染一丝污垢，头发整整齐齐的盘着，一根都不能落下来，闲情时也爱轻饮两杯，但觉不会让自己露出醉态！他似乎把自己包的滴水不漏，在自己的世界了，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谁也干扰不了他！
　　“喂，云星天，早上可是熬了参粥，你不喝的话就亏了！”柳笙拿脚踢了踢云星天，他这样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平时两人针锋相对，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难不成昨下午她终于伤到他那硬如坚石的心了？！　　“你会管我死活？别烦我了……”云星天翻个身，昨晚上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想喝一点点酒就好，结果一连喝下十几壶，最后醉倒在这里！　　“云星天，你没事吧，我昨天是不是说话过分了，平时我们都是这么吵的，要是我真说了什么让你在意的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的！”柳笙蹲在云星天跟前解释说，“你看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我要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以后一定改！”她真没见过云星天如此，颓废了不少！
　　“你真当我是朋友？”云星天静了一会儿然后翻身坐起，直直的看着柳笙问，她把他当朋友么，她不是天天嚷着讨厌他么？！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柳笙挠挠头有些不能理解云星天的疑问，“你看我们吵来吵去的，要是不相干的人，根本没有必要浪费口水！”　　云星天沉默，第一次有人把他当朋友，这种感觉真奇特……但也真好，就比如有人在他宿夜未归的时候出来找他，然后告诉他有早饭可以吃！难道以前他真的做错了，认为只有自己可以信任和依赖，朋友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础上，交易的是金钱而非感情！　　“你不是问我，我的亲人在哪么？”云星天平静的说，他的眼睛越过前面的房子，远处的树林和群山，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我只是问问，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柳笙急忙摆手说，如果往事只是让云星天难过的话，那还是忘了不被提起的好！
　　“我突然想说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那股子怨气好像把心肠都污染了……”云星天苦笑一声：“云家庄是当时武林四大山庄之一，我出生之前，云家庄的夫人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有一副学武的好身子，且招数套路学的奇快，备受云老爷喜爱，二公子有过目不忘之才，小小年纪便背完了四书五经，很得大家出身的云夫人的喜欢！云夫人本来就不打算再生育孩子了，而我便是个意外，她把心血浇灌给了二儿子，便没有心力再养育一个孩子了。她曾用药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因为剂量不够，而只是让她身体遭了一些罪，但也不敢再用药了！孕育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胃口不好，脾气暴躁，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使云老爷万分担忧，他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有些厌恶这个孩子意外的到来了！几个月之后，我一出生便带有不足之症，据说个头很小而且长得实在难看，我的出生拖垮了云夫人的身子，她落下了病根！”云星天讥笑，如若不是她用药想杀死他，她怎么会落下病根，而他又怎么会有不足之症！！
　　
第十六章
　　“云老爷请高僧为我算过一卦，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岁，得知这些，又因着云夫人，云老爷也轻视了这个孩子！我刚出生不久，武林四大家比武排名，云家不仅失了第一名的宝座更是被挤出了四大家之列！而又不久，云夫人便因孕后身子太过虚弱而去世，歘伤心失意的云老爷便当我是扫把星，把还是婴儿的我扔给奶娘，便再也没有管过！”说到这里，云星天苦笑连连，这些事并不太让他难过，毕竟这只是他从奶娘口中知道的，听的时候倒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后来，我慢慢长大，我不过是偏院里一个爹不疼哥哥不喜爱的可怜虫，被云老爷骂扫把星，被两个少爷骂丧门神，连仆人也欺负我……可邗候还有奶娘，她虽对我总是冷着脸，但还是会为我要来食物和衣物，后来她弃我走了，因为她要回去和自己的丈夫儿子一起生活！你能想象一个小小的孩子，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跑去厨房，捡别人的剩饭剩菜吃么，而那些剩饭剩菜是第二天要喂猪的……”　　“云星天……”柳笙拉过云星天的手握住，原来到底是她不够了解他，她以自己的幸福度量别人也是如此，却忘了天下间总有太多的不幸！
　　“我记得那一年的冬天，那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好像都没过我的膝盖了，我再一次偷偷的跑进厨房……这一次很不幸运，竟有人守在门后，专门要抓跟后院的猪抢食的贼人！那仆人逮到了我，他一口一个三少爷，却是拎着我，把我扔进了后院的猪圈，说既然我吃猪食那就该跟猪同窝！”云星天说到这里轻笑了两声，仿佛是说到好笑的事了似地！　　“云星天，那你……”柳笙咬住下唇，原来天下间竟有如此可恶的人，他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一个那么可怜无助的孩子……　　“那一晚的雪真的好大，我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衣，觉得好冷好冷……后来我果真占了猪的窝，蹲坐在仆人给猪铺的干草上，缩着身子倚靠在墙角，然后那头大母猪在我旁边打着酣声……第二天，有仆人发现我冻晕在猪圈里，怕把事惹大了，就把我弄出去，告知了云老爷，但云老爷正在烦心二少爷科举落第的事，把仆人训了几句就轰出来了！这样就没人管我的死活了，不过我命大，躺了两天自己就醒了，依旧夜半无人就去偷猪食……后来我再大了一点，邗候两位少爷都出去闯荡了，云老爷也常常到外面的庄园游玩，我便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去偷书房里的书，一点一点的学着！那年我十三岁，趁着府中宴请宾客的时机，偷偷进了云夫人的房间，云老爷严令所有人进入这里，连两个儿子都不许！我进去偷走了云夫人所有珍藏的珠宝首饰，然后避开众人，从后院自己挖的小洞里爬了出去，自此这云家不过少了一个跟猪抢食的人，而江湖中便有了我神算子的名号！”说到这里，云星天得意的大笑了几声，期间酸苦非是这三言两语能道尽的，他从云府出来，又是一番辛苦，这才有了云星天的名号！　　“那他们现在……”柳笙禁不住好奇还是问了出来，以云星天锱铢必较的个性，她绝不会相信他能放过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们，虽然他们做的太过分，但仇恨是双刃刀，伤了他们，必定云星天也要受上几分的！　　“后来，我给人算卦有时收金银财宝有时要一个人情，我让几个富商坑了云家的生意，让几个名妓毁了两位少爷的名声，让大盗盗走了云家的剑谱，印成书卖于集市……最后直气的云老爷吐血，然后他慕名请我去给他算一卦，我说了两句，回头他就吐血身亡了！那两位小时候是奇才，长大了便是庸才的少爷，没两年就把家给败光了，我用计成了云家的债主，然后把那两位少爷还有一群狗奴才们全都圈起来当猪养！”云星天大笑起来，这是他二十岁之前的人生，生活中充斥着冷血无情，心里堆积着怨恨……二十岁之后，他又开始苦苦挣扎，想法设法想为自己延长寿命，他活得这么苦，为何好日子没有过两年便要去了，他不甘心！！　　“云星天，这世间的所有人并不都像你遇到的那些人那样冷漠，好人还是占大多数的！”柳笙看着云星天说道，他终究是原原本本的还给了那些人，但他依然没有消除心底的怨恨，不然他不会如此冷情！　　“好人？那些好人在我穷困至极的时候没有出现，而以我云星天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还会需要身边的好人相助么？！”云星天嗤笑，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他已经足够强大了！但……其实他不过还是个可怜虫而已，每天惶惶着为自己求命，他害怕死亡，他要与天命相争，但或许真如南山老人所言，人是斗不过天的！　　“你太偏激了，如果当时有人帮你，你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如果你帮了同样受着苦难的人们，他们便不会重蹈你的覆辙，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怨恨，这样比你冷眼旁观看着别人吃苦受罪的要好吧！”柳笙仍试图劝导云星天，不过她也知道希望不大，以云星天的固执，他掉了一个馒头渣，让蚂蚁吃了，都觉得好亏！　　“行了行了，跟你把这些倒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不是有参粥么，你可真浪费，喝掉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云星天说着，站起身往山坡下面走。　　柳笙撇撇嘴，见旁边的十几个酒壶，不由得就要开口大骂，他自己屋里的酒藏着不肯拿出来让他们喝一滴，他却偷拿了师父这么多藏酒！！
　　柳笙在山坡上躺了一会儿，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想着与东方楚逸的最后一面，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台。她不知她在这个时空存在的意义，而师父所说的了结，她做到了么？云星天一心要回到她的那个时空，而他所做的，真的能有用么？东方楚逸和大师兄必定会有一站，不过她大概是看不到了……柳笙睁眼看着蓝蓝的天空，在这里一晃六年过去了，真的如一场梦般，是不是哪天她睁开眼，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恍然这不过是梦？！但梦里的痛是撕心裂肺的，泪是滚烫伤人的，爱更多的是无奈和伤害，对亲人朋友的不舍让她无法抉择……　　柳笙回到竹屋，见到本该已经跟师父出去采药的二师兄正从接收病人的屋里出来，他身上的衜沾满了血迹，脸上也被溅上了不少！南山谷在山下设有一个药铺，如若有不好医治的病人求治病，便由药铺的伙计蒙面带着进入南山谷，治好以后再蒙面带出去！想应该是有受了重伤的病人被送了过来，柳笙赶忙也跟了过去帮忙！　　“伤及内脏？”柳笙进去后，见师父正用尖刀把他伤口周围的烂肉清除掉，虽然涂了麻沸散，但那黝黑的汉子还是痛的不时发出低鸣声！
　　“如若只是这样，倒也好治，但剑上有剧毒，处理不好的话，他这条命怕是不好保住！”南山老人头也不抬的回答说，“笙儿，你来看看他中的是何毒，有什么办法能解？”笙儿对觯方面研究颇深，又常有奇思妙想，比他这老糊涂办法多！　　“好！”柳笙答应一声，凑到师父身旁，查看他剔掉的烂肉，记得以前她看到这东西常常躲的远远，被逼无奈看上几眼，还会干呕或是吃不下去饭，现在显然已经能消受了！　　柳笙正仔细瞧着那块烂肉的时候，听到脚步声，抬头见二师兄拿着几个小瓶进来了。这些药所用药材珍贵，又加以十天半月的火候炼制，一般的百姓是买不起的，但只要是被送进南山谷的病人，不管他能不能付起诊金，他们都会给他把病治好！　　“那烂肉有一股子梅花香味，闻久了便会头昏脑胀，笙儿你想想可是有什么毒能产生这种效果！”高云一边给伤口撒药一边跟柳笙说。　　“梅花香？”柳笙皱皱眉，挑起一小块烂肉，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真有梅花香味，乍闻之下只觉淡淡的，但闻一会儿便觉特别浓郁，熏得头昏沉沉的，人也没了精神！这应该不是梅花香，是多种毒草混合后，发出的类似梅花香的味道！
　　“先给他缝了伤口吧，毒一时半会儿还解不了，先保住他的命再说！”南山老人剔除完烂肉后，跟高云吩咐说。南山老人捶捶背，看来真是不行了，就弯了这么一会儿腰，就受不住了！
　　“好！师父剩下的我来处理，您去休息吧！”高云见南山老人似乎有些累了，便接手让他去休息。　　“那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师兄妹了，我老了也帮不上忙了！”南山老人有些疲累的说。　　“师父怎么这两天总说自己老了，或许不中用了这些，他以前从来不说的！”高云有些莫名其妙，师父不说他还不觉得，他一说他就真觉得师父已经老了！　　
第十七章
　　高云用银针压制住了那病人的毒不扩散，他与柳笙彻夜呆在药房里，一边商量着一边试着把几种毒草混合熬成汁，他们不知道那人所中之毒，最笨的也是最有用的方法便是配制出这种毒药！幸好南山谷药草和毒草都齐全，再加上高云和柳笙对这些药草丰富的知识，也并不是希望配出来！
　　经过一宿的努力，两个人终于掌握了哪几种草药混合可以发出梅花的香气，但仍弄清楚它们配合在一起的毒性！柳笙从炉子旁站起来，一晚上这样挑了毒草就熬汁，反反复复她有些受不住了，刚站起来就觉天昏地转的，赶忙支住旁边的柱子，让自己缓一缓！
　　“笙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太劳累了身子受不住？你先回去休息吧！”高云扔下手里的毒草，赶忙跑过去扶住柳笙。都怪他一时疏忽了，光想着尽快找出觯的方法，竟是忘了以笙儿现在的身子哪能受此劳累！　　“我回去把药吃了去就没事了！”柳笙冲高云勉强的笑了笑，她现在就是药罐子，一天把往自己肚子里添药丹，就过去不去这天了！“我们配了一晚上，只配出了梅花香，但却无法达到那种毒性，我在想是不是并不是毒药本身造成了他那种症状，而是有某些外力？”刚才她一边熬药一边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按理说他们配出的那几种毒草应该就是了，可试验的结果却与那人中毒后所表现的症状有很大的差别，她一直在想别的可能原因！
　　“那好，你先回房吧，吃了药休息会儿，这里交给我来就可以了！”高云接过柳笙手里的扑扇，两个人的进度自然比一个人快，但现在他们遇到了瓶颈，非是两个人都守在这里苦苦思索便能想到的，况且柳笙的身体也并不允许她过度的劳累！　　柳笙点点头，扶着腰往外面走去，走到小院中，她好像听到些微的声音从安置那病人的房间传来，待她仔细一听，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想来是自己刚才听错了，柳笙不甚在意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进去的时候，豆豆躺在床上还在睡，师父的那颗毒丹已经解了，但毕竟耗费了豆豆的身体，他这两天会比较爱睡，也算是为他恢复身体保存能量！　　柳笙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她是被屋子外面的乱哄哄的动静吵醒，揉揉朦胧的睡眼，柳笙起身下床。推开房门，瞬时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外面熊熊烈火与血色的夕阳交相辉映，那收藏着师父几十年心血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珍贵的丹药还有药典的炼丹房淹没在大火之中，她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那炼丹房已轰然倒塌，霎时火星四溅！
　　“师父！！”高云嘶喊一声，身子踉跄的后退几步……　　“爷爷！！呜……”豆豆看到此番场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柳笙身子僵硬，她突然想起昨晚师父跟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不是对她早有暗示……柳笙身子不稳的走到院中，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身体，快要摔倒的时候，她被云星天扶住了。柳笙仰头看向云星天，发现那号称铁石心肠的人，此刻脸色凝重，眼中似乎闪现着悲伤……　　“我们发现的时候，火已经无法扑灭了，南山老头……你们师父一时情急，便冲进了炼丹房，我和高云都没有拉住他……然后便是你所看到的……”云星天低沉着声音说，他为何会为南山老头的死而难过，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有情，但原来只要真心相待于他，他也是能懂得还以感情的！
　　“师父……”柳笙眼中涌出泪水，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本来还想着等醒了去看看师父，也许会告诉他，他看着一点也不老，如果他记性真差了，那她就研制一种药专门增强人的记忆力……可她还没来得及说！柳笙滑下坐在地上，望着这汹汹的大火无声哭泣，她从来都忘了，师父已经老了，他可能会离开她，她一直以为南山老人将永远待在南山……她在外面伤心了，永远有一块可以栖息的地方，永远有一个人在那里欢迎她回来，但原来师父不是神仙，也会有生老病死，只是他们一直都忽略了！
　　柳笙不知不觉晕了过去，她梦回五年前，邗候豆豆还在她的肚子里，虽然行动十分不方便，但她就是执意要养抹红鸟！于是师父带着她进山林，两个人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个鸟窝里有鸟蛋，但鸟窝在高高的大树上，任凭她无论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