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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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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摆在那里,说到底,看起来仍然颇具风度。
  孟越看着,总结:端着,累得慌。
  话是这么说,但一点点羡慕,还是在孟越心底发芽滋长。要论质量,餐盒里这些东西当然比不上他妈妈岑女士的拿手菜。但孟越自觉饿了三个月肚子,哪怕是之前,也因工作太忙,一周只回家一两次,其他时间都住在嘉诚附近租下的公寓里,或是因为加班、到应泽家蹭住。
  他挺想尝尝的。
  可惜不仅拿不起筷子,连吃手抓饭都没条件:米粒会直接透过孟越的手。
  孟越遗憾,想: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老妈做的菜了。
  平日没有充足时间陪伴父母,一朝车祸,还要让爸妈那么操心。
  不仅操心自己,还要操心眼前这家伙。
  孟越叹口气,理顺心中计划:虽然有些对不起应泽。但明天去了医院,如果自己真能“醒来”,那要和他谈谈辞职的问题。
  其实之前就已经打过很多腹稿。原本是打算签好那笔单子,应泽请他吃饭的时候,自己借势讲出。
  应泽或许会一时难以接受。但聚散终有时,他原本也知道,孟越不可能在嘉诚干一辈子。
  孟越明白,应泽有时候心态不太好。可毕竟是成年人了,有理智,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再者说,孟越很坦荡,觉得:离开工作上的关系,他们仍然会是朋友。
  那就没什么好操心。
  到现在,这些话,倒是更好说出口。
  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即便苏醒,也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复健。等到一切好转,可能要到明年开春。
  时间流逝,应泽没必要发工资给一个病号闲人。孟越此刻提出,是全了双方的面子。
  如果眼下刚刚车祸,那孟越还要头疼一下手上工作交接。可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
  海城的冬天很冷。进入十一月后,风卷着海中湿气,落在人身上,是刺骨的冰。
  三个月时间,别说之前谈的单了,就连他与应泽做了很久的标书,恐怕都已经失去效用。
  这样惆怅间,转头,看着眼前吃东西的应泽,孟越的心情还是稍微变好一些。
  只要明天能坐起来,那他的人生,只是走岔了一段路,以后有大把机会弥补。
  要好好陪伴父母。就当给自己休一个长假,总归积蓄摆在那里,不至于坐吃山空。
  对,还要给这家伙请个货真价实的保姆,别让他只在嘴上说说,半夜回家照样寂寞沙洲冷。
  孟越心态放松。看着应泽餐盒中迅速变少的饭菜,那种“想尝尝”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他苦恼,摸着自己肚子:也没觉得饿啊,怎么回事儿?
  可就是想尝尝。红烧肉油亮,酱色‘诱人。筷子夹上去,香酥软烂的肥肉就凹陷一块,酱汁从肉里渗出来。
  大约是炖久了,甚至能被夹破。碎肉拌进米饭里,应泽风卷残雪,转瞬就吃得只剩一小半。
  孟越忍不住了,咽一咽口水。
  他盯着剩下的红烧肉块,不止是“饿”,更像是四肢百骸无力,想要一点什么东西,来补充力量。
  孟越想到下午,那个女人从自己身上穿过。那一刻,自己像是去了极乐,又像是下了地狱。无喜无怒,天地万籁俱寂,一切都缓慢停滞。他与世界融为一体。
  那之后,他重新跌到应泽面前,大口喘气。
  而直到现在,孟越惊觉: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呼吸。
  他缓缓吸气。
  红烧肉的肉味、酱味,混出的鲜香,在这一刻,灌入孟越鼻中。
  他原本虚软的四肢像是忽然有了力气,落在桌面上的手较刚才更加清晰。孟越耳畔若有钟声奏响,告诉他:这是人间的烟火气。
  他眼前又出现了繁复画面。是过往、是未来,是海城无数家庭中的每一道寻常菜色,是灯下一家人围坐时的欢声笑语。
  孟越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顿悟。
  他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木纹,还有自己摆在上面的手,意识到:我的手,碰到了桌子。
  只是因为一碗……不,小半碗红烧肉。
  在他面前,应泽在同一时间,放下筷子。
  可能是吃饱了,这两口,突然觉得滋味寡淡。
  筷子碰上餐盒边缘,发出的轻微响动唤回了孟越的意识。他见到应泽轻轻拧起的眉尖,再看碗里色泽依旧,只是骤然失去味道的红烧肉,微微笑了下。
  孟越好整以暇,说:“对不起啦。抢了你的饭。”
  他“吃”过的东西,再到应泽口中,就变得无滋无味。
  孟越自言自语:“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多吃一点?”
  没记错的话,离应泽所住小区两站路的地方,有一个夜市。
  他很快下定决心。从桌边起身,还记得与好友告别,说:“我去去就回。”
  应泽没有听见。
  他收拾好外卖垃圾,暗暗提醒自己,明天要记得带下楼丢掉。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吃饭,难得今晚叔叔愿意送他一顿晚餐。虽然孟英哲嘴巴上说,是自己点外卖的时候想到应泽。但实际上,应泽明白,多半是孟家夫妇不放心自己。
  他有些感怀。这样温柔亲和的关切,让应泽由衷觉得熨帖。
  他没再管茶几上的文件,而是走进浴室放水、洗澡,准备不辜负叔叔阿姨的心意,早些睡觉。
  温热的水流滑到身上,同一时间,孟越已经出门,站在楼道里,往楼外探头,想:不知道我能不能直接跳下去。
  他不打算乘电梯。虽然可以摸到按键,但想也知道,对于值班看监控的人来说,这画面过于刺激。
  孟越自认体贴。但要说走楼梯下楼,他又觉得麻烦。应泽家在四十六楼,光是想到那些台阶,孟越就眼前一黑。
  他喃喃自语:“算了,试一试。”
  身体穿过墙壁,孟越闭上了眼睛。不知哪一步踩空,他往下坠去。
  放在常人身上,这无疑是找死行为。
  可孟越身体很轻,飘若羽毛。非但没有直直坠落,反倒几乎被风吹走。
  孟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飘了良久,终于抵达地面。
  脚踏实地的瞬间,孟越抬头,看着应泽家里的窗子。客厅亮着灯,旁边就是浴室。
  孟越迟疑:我要怎么上去?
  一时得不出答案。
  算了,先做正事。
  两站路,孟越花了二十分钟走到。站在烤肉摊当中,四面八方都是浓郁烟火。他谨记刚刚应泽的表现,知道自己“吃”完之后,这里的人再尝食物,会尝不出味道。
  所以不能多吃。
  好在人很多、东西也很多。一串串烤肉在火焰中翻卷,刷上油、撒上孜然辣椒粉,就是滋味浓烈的美味。夜已经很深,可晚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孟越看到了刚下班的小白领,也有出来搓一顿的中年人。推杯换盏间,醉醺醺大着舌头讲近来生活。往远处看,路上车辆依稀。
  这是生活,是万千人生命里上万个日日夜夜的一部分。
  很普通,又有滋有味。
  孟越看在眼中,笑了笑。
  他很克制,对每一盘烧烤、小吃浅尝辄止,一盘五十串的烤肉只“吃”两块肉粒。起初还控制得不太好,到后面,愈来愈得心应手。
  一直到凌晨四点,孟越终于站起来,回应泽家去。
  路上有醉汉,晃悠悠朝孟越所在方向走进。到了路灯下,忽而觉得身侧飘过一个黑色影子。醉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回头看自己方才走过的路,却一无所获。
  孟越不知这些。他听到背后一阵叮铃哐啷,还纳闷,回头看一看:“怎么回事儿?”
  一个跌跌撞撞往前跑的家伙。
  孟越莫名其妙,回头。
  一路都在想,自己要怎么上楼,怎么到应泽家中。他试着跳了跳,可惜这飘忽忽的身体显然同样受到地心引力限制。倒是比肉‘体状态下跳得更高,但是仅此而已。
  孟越琢磨: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回应泽家里。
  只要明天应泽出门的时候,能坐上应泽的车,就能去医院、看父母。
  可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应泽那家伙有没有好好睡觉。
  他“啧”了声,想:不行,还是要去看看。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孟越眼前一花。
  他看着身前倏忽出现的门,陷入思索。
  孟越:“……”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还能瞬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虽然前面几万字看起来像个普普通通的都市文,但后面会有(一样普普通通的)玄学灵异展开。
  预收其实开了两篇,但感觉现在小天使们已经不好古早狗血这一口了,所以古早狗血那篇基本是调剂向的自己写着爽爽。(→初定是《阿飘》的接档文,明年2月开3月完。)
  还是上章忘了说的:新开文谢谢支持,本章24小时内评论有红包。(づ ̄3 ̄)づ╭?~


第3章 过去
  凌晨四点,城市寂静。应泽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睡着。
  他是侧躺,身体半蜷,手在胸前。被子遮着,但孟越能见到他睡衣的领子,是浅色的柔软布料。
  看起来就觉得,应泽一定很没安全感。
  此前孟越未与应泽同屋睡过。大学时,按学号分宿舍。两人被排在一间,临床,按说能时常相处。可应泽一开学就在校外租了房,在校内也惯爱独来独往。
  孟越是团支书,负责管班费。时常有老师发资料,学委再统一印给所有同学,都是从孟越这儿过账。有时班费用完,孟越在群里发消息,请大家转钱到自己电子账户。
  一班少年人踉踉跄跄地磨合着,四年下来,也交到很多朋友。
  第一次这样收班费,孟越统计下来,发觉有人没交。他一一对照同学们转钱时备注的名字,最后,在班群里“应泽”二字上画了个圈。
  圈画在心里。他已经开始打字,噼里啪啦,戳对方:应泽,交下班费~
  应泽没有回复。
  孟越咬着笔,有点纳闷,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后来上课,他直接去问应泽本人。当时所有人都还陌生,孟越其实也没把“应泽”这个名字和某位同学对上号。
  见到本人,讲话的过程中,孟越倒是走了下神,想:这同学,长得不错嘛。
  孟越自己样貌出挑,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表白墙常客。他性格又开朗,与一圈男生称兄道弟,在女生间也颇有人气。甚至有低年级的女孩子特地跑到他们班门口,羞答答问孟越要手机号。
  班里人看了,促狭地朝孟越笑一笑,在他背后起哄。孟越无可奈何,一本正经,说:“学习要紧。”
  他以此为借口,婉拒对方。但几天之后,不知对方从哪里拿到他的号码,开始给他发消息。
  那年微信还没推出,文字沟通要用短信。孟越时常疑惑,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到底买了多少条的套餐,怎么那么能说。早上定时早安,还要谈一谈自己吃了什么东西,顺便旁敲侧击……不,光明正大,又带着点羞赧,问他要不要帮忙带饭。
  孟越:“……”当然还是拒绝。
  他快刀斩乱麻,假装老妈岑女士的口吻,回复一长条内容。没有说重话,只说自家儿子读高三了,正是最要紧的时候,大约没时间做其他事。
  打字的时候,他懒洋洋靠在墙上。后桌的男生凑过来,问:“那姑娘挺好看啊,怎么不试着处处?”
  孟越说:“好看吗?”
  男生坚定地点头。
  孟越道:“但我没感觉。既然没感觉,就别拖着人家。”用老妈的口吻回复,对方八成会觉得这男生家里事儿多、管束严。这年头,“妈宝”一词还没广泛传播,但孟越无师自通,往自己身上抹一把灰。
  男生拍拍他的肩,“行啊你。”又好奇,问,“那你中意什么样的?说说看,兄弟给你留意。”
  孟越想了想,说:“头发黑黑的,眼睛亮亮的,鼻子高高的……”
  男生无语:“看不出来啊越哥,你好这口。”
  孟越就笑,不说话了。
  后来自己对着镜子,想:哥也挺帅啊。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周遭环境摆在那里,一道道怦然心动的青涩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真说什么都不懂,那是装模作样。
  但也仅此而已。不会利用这张脸,去牟取什么好处。
  而在遇到应泽时,孟越觉得应泽长得好,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自夸。
  ——这么多年了,终于见到一个和哥一样帅的家伙。
  那时教室里,应泽看到他,先一怔。等事情讲清,应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眉目俊雅,说:“抱歉,我忘记看群里消息。这就给你转钱。”
  孟越先前也觉得是这个原因。他提醒对方:“还有挺多消息通知的,别忘了看一下。”
  应泽说好,又朝他道谢。一来二去,两人聊起天。
  他们都是本地人,只是孟越家在城南,应泽则在市中心。班里不乏海城学生,“老乡”一词不足以拉近关系。可几句话聊下来,扯到之后要印的材料。应泽大概觉得自己交钱太迟、拖延了孟越的工作进度,于是提出,自己订了几本老师推荐的经济周刊,这次发的材料就是那周刊其中一部分的电子版。他问孟越,要不要借整本杂志看看。
  孟越答应。第二天上课,从应泽手上取了杂志。顺势问:“我昨天回去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还是我舍友。怎么不在宿舍住?”
  应泽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是个很淡的笑,说:“不太习惯集体生活。”
  孟越没有多问。他回去翻杂志,看到几篇文章中应泽的批注。应泽字很好看,端正,大概有意练过,批注也条理分明,直切核心。
  孟越不知不觉看完整本,到后面,倒是看应泽所写内容的心思更多一点。读杂志正文,也是为了更好理解批注内容。
  等阖上杂志,孟越想:这人蛮有意思。
  虽然刚开学,所有科目都在介绍阶段,但应泽好像已经懂很多。他对各种经济学内容如数家珍,做批注时时常提及,对各种数据也能清晰引用。孟越觉得,与他聊专业相关,应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又惭愧地想,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可能不足以支撑一场交谈。
  这非但没让孟越失落,反倒让他燃起一点好胜心。他从前散漫惯了,父母对他没要求,只希望他健康长大,生活顺心。孟越是很顺心,可顺心久了,难免无聊。此刻见到生活立起一道小小的山峰,就不由想去攀登、征服。
  他还书的时候,顺道与应泽聊起一篇文章。两人越讲越多,直到上课、老师站在讲桌前。他们坐第一排,老师也听了几句,饶有兴致,说:“这个内容我们之后会讲到,到时候有presentation,你们俩干脆一组?”
  孟越无所谓,说:“好啊。”
  应泽也点头。
  既然一起做作业,相处的时候就更多。各科老师要求不同,不止有两人小组。但只要组队,孟越就与应泽一起,只是会换其他队友。
  他们关系渐密。大学期间,孟越的微信好友越来越多,毕业时将将突破四位数。但置顶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和爸妈一起的群聊,另一个就是应泽。
  那四年里,两人一个住校外,一个住宿舍,只有通宵赶ddl的时候能半夜一起,但也仅仅是看凌晨寂静校园。
  后来一起工作,终于到应泽家留宿,孟越都睡客房,一样没机会看好友的睡姿。
  ……仔细想来,他还有几身衣服放在客房柜中。不知这三个月来,应泽有没有处理。
  大概是没有的。
  此刻,应泽身边,孟越转回视线,愁苦地坐在床沿。
  他一手托住自己下巴,手肘落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慢慢摸索膝盖。
  摸着摸着,有点庆幸:还好自己身上尚穿着车祸那天的衣服,不至于当街裸奔。
  这么想,把自己逗笑了一刻。很快归于叹息。
  身体完全弓成一个虾米,脑内念头反复:在发觉自己能够“瞬移”之后,孟越第一时间准备回家看看父母。偏偏这回,无论他再怎么用力冥想,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此,孟越原本纳闷,觉得难道应泽家哪里特殊?
  可月色透过楼道里的露台,照在孟越身上。孟越骤然发觉,自己的手,又成了下午马路边儿时一样的透明。
  他愣了愣,摸到一点门路:“吃东西”,可以凝实身体。但“瞬移”,会让之前补充的力量迅速消耗。
  现在这样,大概不是因为应泽家特殊,而是他把之前四个小时里积蓄的能量用完了。
  孟越想通此节,开始郁闷。他穿过房门,走进应泽家里。在沙发上坐了片刻,身体直挺挺的,往后一靠,就要从沙发背上透过。
  他更郁闷。试着摸桌面上的东西,勉强能碰到笔。但只能触碰外面一层壳,要想拿起来,手指就会直接从上面穿走。
  孟越:“……”
  他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在应泽门口站了十分钟,最终下定决心,走进卧室。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泽在家的习惯,是睡前将电脑带进卧室,最后梳理一遍当天的内容。
  所以孟越有一个大胆的主意:自己还能勉勉强强摸到东西,这样一来,或许能打字。
  进了门,应泽的电脑果然在桌子上放着。孟越运气很好,那台电脑甚至没有阖上。他手指摸上键盘,确定自己能触碰。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五点,离应泽习惯的起床时间还剩两个小时。
  孟越选择等待。
  他不知自己算不算耐心。这会儿坐着、闭上眼睛,想到天亮以后能见爸妈,孟越心情一点点舒缓,多了期待。
  天色一点点亮起,窗帘下方多了一道光边。
  七点钟,应泽的闹铃准时响起。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掉闹铃。应泽慢吞吞坐起身,最先那会儿,眼神都是茫然的。失焦,像是没睡醒。他坐在远处,醒了醒神,忽然听见轻轻一声“滴”。
  应泽侧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到自己的电脑。
  他表情有点微妙,见电脑屏幕亮起。是开机程序。
  他看不到孟越。可孟越见到应泽的表情,就知道:他多半觉得电脑中了病毒。
  没准已经开始在心里划拉可疑人物。能接触这台电脑的人不多,一周来一次的打扫阿姨不进书房,秘书胡小姐倒是会在书房整理。可胡小姐在嘉诚干了很多年,要说她是否忠心,应泽还是相信的。
  或者是因为联网,所以病毒窜入?
  孟越猜得不错。
  短短时间内,应泽已经考虑了几种可能。还想好,之后让嘉诚信息安全科的人来看看电脑。
  里面有许多内部机密,要是被竞争对手知道了,嘉诚不说伤筋动骨、损失惨重,至少要面临一点麻烦。
  电脑打开之后,要输密码。孟越考虑一下,在上面输入一串混合了字母的数字。倒不是他窥探好友隐私,只是应泽在嘉诚办公室的台式机就是这个密码。而应泽信任他,偶尔会让他直接从那台电脑上看资料。久而久之,也就记得。
  密码正确。
  应泽看在眼中,眉头却皱得更深。他觉得自己的电脑在被远程操控,于是拿起电话,也不等了,准备直接打给信息安全科。
  在应泽拨电话的时候,孟越抓紧时间,打开记事本,在上面打字:我是孟越!!!
  加了三个感叹号,用来表达心情。
  只是打字的时候太过急切,以至于手上过于用力,指尖几次穿过键盘。
  孟越深呼吸,耐住性子,换了轻柔的打法,总算把字呈现在应泽眼前。
  应泽显然是愣住了。
  电话里传来彩铃声,孟越则继续打:你是三号床,我是一号。老张在你床上堆了一堆东西,学委是卢晓。
  电话接通了。
  那边传来人声:“应总?”
  像石子落入平静湖泊,掠起涟漪,也惊醒应泽。
  应泽把手机贴到耳边,平静地说:“打错了。”然后挂断。
  他像是很困惑,看着电脑屏幕。
  过了半天,他手指动了动,想要去摸键盘。
  孟越打字:别动
  应泽:“?”
  他视线上抬,看着电脑摄像头。
  旁边的提示灯没有闪。摄像功能关着。
  孟越艰难地凹着姿势,不让自己碰到应泽的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凝实状态下、有人穿过身体,会发生什么。但现在自己这么虚,昨天下午的感觉,如果可以选择,孟越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快速打字:我在你旁边
  又打字:别动
  应泽不动了。
  孟越看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不知所措。他刚睡醒,头发都是翘的。加上一身睡衣,比起平时的应总,像是平白小了几岁。
  孟越原本就年长于他,此刻看好友的样子,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欺负人。
  他打字:有吃的吗?
  孟越有预感,自己这样碰键盘,也是在“消耗能量”。如果得不到补充,那很快,就连键盘都摸不了。
  应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在哪里?”
  孟越手指顿一顿,扫了眼自己前面的话。嗯,是有些不清不楚。
  他叹口气,重新介绍:我在你旁边。
  打字:你看不到我。但我手放在键盘上,不是远程操控。
  他见到应泽的瞳孔瞬时缩小。
  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苍白。
  孟越皱眉,发觉:我好想吓到他了。
  很正常。在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前,孟越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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