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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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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到刚刚那人的话。
  孟越心中有些空: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假的吧。
  他想。
  那人显然恼羞成怒,对我恨之入骨。
  他打不过我,又不敢让我知道他究竟是谁,只能一面求和,一面诅咒。
  如果我放弃寻找回到身体的方法,兴许才是合了他的意。
  孟越安慰自己片刻,可心中始终沉重。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见到应泽。
  应泽仍然在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孟越坐在他床边,看他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知要如何呼吸。他抬手,手指碰上应泽脸颊,想知道应泽梦到什么。但心思一起,又犹豫,最终收回手。
  应泽是不一样的。
  不止他,还有自家爸妈。人生在世,总有些人是不求回报地对你好。他们与刘辉、与陈烨伟家中保姆不同。想知道他们梦到什么、在想什么,不必用这种方法。
  只要问了,应泽就会说。
  想到这里,孟越心中通透许多。窗外日光更亮,好在应泽家窗帘遮光性很好,不会惊扰应泽。
  孟越心情平复,又转出去,在应泽书房找了本书读。以旁人眼光来看,黑暗阒静屋内,一本书静静浮在空中,偶尔翻页,这是怎样惊悚一幕。孟越却无知无觉,看到一半,想到先前应泽说起咖啡,还让四处游走的力量去了趟厨房,从磨豆子到烹煮。他看时间,觉得应泽大约快要起床,于是顺便帮应泽也煮一杯。
  做这些时,孟越心平气和。他不欲承认,但此刻,心中的确浮出那几个字。
  岁月静好。
  他读完一本书。是侦探小说,阿加莎作品,波罗系列。孟越大学期间看过最热门那几篇,《ABC谋杀案》、《阳光下的罪恶》……他觉得有趣,也能多一些谈资。但本质上讲,孟越并不算书迷,对一些冷门案件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可看应泽书房,他倒是把一整套都买来。从封面到树皮都崭新,有几本还落了灰,也不知道究竟看过没有。
  等手上这本最后一页翻完,孟越靠在皮椅上,抬头,似乎在看天花板,可视线更像落在虚空。
  他想:那个人的话,究竟有多少能信?
  随着对力量掌握愈加娴熟,孟越隐隐觉得,自己对世间万物也增添一丝熟悉。他直觉认为,昨晚陈烨伟没有在“轮回”一事上和自己撒谎。
  但陈烨伟一味说“没有”,其实并不确切。这个世界或许存在某种宏观性的“轮回”,只是和民间传说里的阴曹地府、阎罗牛头马面毫不相干。
  人从出生到死亡,从用陌生目光看天地万物到死后魂灵消散四溢于天地。宛若雨水蒸发,再在空中重新凝结,化为云层落雨。
  “魂灵”也是一样。
  四溢之后,就成了一股常人感受不到的奇妙力量,无处不在,无从找寻。
  而在新生命即将诞生时,这股力量会悄然潜入母体,为新生命带来神智。
  不止是人,还有动物、植物。
  意识从哪里来?从脑内神经活动中来。这是当下科学认知。
  可也有一些科学并未触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流世界观
  非常我流


第38章 晕厥
  平时,应泽的闹铃一直定在七点。但昨夜回来太晚,孟越强烈要求,要应泽晚起一小时。
  他七点五十五煮好咖啡,掐着时间,准备在十分钟后端给应泽。可当孟越百无聊赖守在门口时,忽然拧起眉尖——
  里面似乎有声音传来。
  应泽电话响了。他起先以为是闹铃,因刚睡醒,神智迷糊,所以并未觉得闹铃声音不对。等慢吞吞把手机挪到面前,才一个激灵。
  是电话。
  来自“岑阿姨”。
  应泽猛然坐起。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不要一副初睡醒的样子,接通电话,镇定地叫了声:“阿姨?”
  岑丽珠显然焦灼,语气里又带着一点打扰应泽的歉疚,说:“小泽?孟越还在你那边吗?”
  应泽一顿,“是。”
  岑丽珠低声说:“他爸爸早上晕倒了。我已经打了120,也和学校请过假,但之后去医院了,可能得有人帮帮忙。”
  她是很不愿意麻烦应泽的。
  可救护车还没来,儿子身体躺在床上,没到护工上班的时候。岑丽珠焦头烂额,好歹记得先吃上降压药,好让自己不被救护车顺便抬走。
  但吃药的时候,岑丽珠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这个状态,恐怕没办法应付去医院以后的跑前跑后。她也可以“逞强”,但“逞强”的后果很可能是,自己也跟着倒下。到那时候,孟越一个人要关照两个。他那副样子,别人都看不到,自己和老孟也得和儿子握握手、抱一抱,才能听到孟越声音。
  这么一想,岑丽珠的血压又有点升高。
  孟越姑姑毕竟不在海城,满打满算,小辈里关系最近的,还是应泽。
  岑丽珠自我检讨:明明前天晚上,我还在劝儿子……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应泽在电话那头安慰她:“阿姨,没事。是哪个医院?”
  岑丽珠回答:“海大二附院。”
  应泽说:“我直接过去。孟越——”
  说到这里,他已经打开门,朝客厅喊了一声。
  他刚刚睡醒,头发还是凌乱的,脸颊上带着睡觉时压出来的红痕。只是大脑已经因为刚刚的消息清醒过来。
  孟越就在门口。他有点意外,抬手,先搭上应泽的肩。
  应泽似乎意外,没料到孟越竟然来得那么快。但他转念一想,对,孟越之前就能瞬移了。虽然后面仍然是靠开车更多,但那是因为路途遥远。现在自己和孟越都在屋里,最多不过几十米距离,不算消耗。
  他直入正题,说:“叔叔早上晕倒了。阿姨叫了救护车,直接去二附院。”
  孟越皱眉,“好。”
  应泽对电话那头的岑丽珠道:“阿姨,我和孟越这就过去。等到了地方,你先听医生安排。不要着急,我们都在。”
  因牵挂孟叔叔,所以他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落下来的时候,孟越捏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紧。
  岑丽珠冷静下来,歉疚地说了句“好”。
  应泽安慰她:“阿姨,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我应该做的,孟越之前也帮过我很多。这样,我先去洗漱,很快,几分钟,手机留给孟越。你讲话,他可以给你打字。”
  他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征询孟越的意见,就把手机塞给他。
  应泽快速说:“我换一下衣服,等等,很快。”
  话音落下,门在孟越眼前关上。
  父亲病倒,此刻孟越也没什么旖旎心思。电话那头,岑丽珠说:“孟越?”
  孟越挂断电话,改到微信上,一行字发出去:我在。妈,120中心那边接线员有什么判断吗?
  岑丽珠发语音过来:“说可能是心源性晕厥。”
  孟越听着母亲的话,深呼吸,安慰:会没事的。
  岑丽珠平素再坚强,此刻也有些崩溃。但她还要体面,先问孟越:“小泽现在在吗?……待会儿你把咱们的聊天记录删了。”
  孟越答应,岑丽珠才说:“阿越,你说,咱们家怎么今年遇到这么多事?”
  孟越不知如何回答。
  岑丽珠也不需要孟越回答。她只是压抑太久,有些支撑不住,几乎是喃喃自语:“对,我待会儿还要给护工打电话。咱们都不在家,没办法让护工来。”
  岑丽珠说着说着,叹口气,“阿越,你不知道,到现在我和你爸还是神经过敏,每天都好看好多次你床上床下有没有那些东西。”
  孟越心中一突,想到之前“刘辉”的话。
  他理智上不愿意相信,那此刻,随着母亲带着微微哭腔的嗓音,“刘辉”的话还是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孟越心头。
  他打字:妈,会过去的。
  岑丽珠说:“我平时不信这些,可现在啊,看你这样子,倒是有点信了。”她犹豫一下,“我们今年是不是犯太岁?阿越,你说等过年那几天,咱们要不要去城外找个庙,看能不能上头香,驱驱邪?”
  孟越:“……”
  他正安慰岑女士,那边,应泽卧室的门开了。短短几分钟,应泽已经收拾好。
  应泽:“孟越?电话给我,我给胡姐说一声。”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拿了车钥匙下楼。说又有事、去不了公司。胡婧一下子联想到昨天被自己放在礼盒内的纸人,心中忧虑,问:“应总,是不是……”
  她没有说太清楚,但应泽听出她言下之意,也知道胡婧还在担心。
  应泽说:“没事。胡姐,之后不会再有东西找你了。”
  胡婧显然松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喜:“真的?太好了。”
  应泽笑了下,又交代几句工作上的事,挂断电话。这期间,两人已经到停车场。孟越说:“我妈刚刚说,不好意思让你听到她……呃。”
  应泽理解,回答:“没事,删掉吧。你不是有新手机吗?”
  孟越:“啊,刚刚忘了。”
  应泽看副驾驶一眼。或许因为情况紧急,他虽然有点调侃意思,但并未笑出来。此刻说:“救护车到了吗?”
  孟越去问岑女士,岑女士回答说,已经在车上,看护士给孟英哲急救。
  几人说好待会儿医院见。路上,孟越顺势告诉应泽,说自己昨天半夜下楼把紫微居打包来的菜拎上去了,就在厨房,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个粉碎机处理。应泽简单道:“你下个单吧。”
  孟越下单。
  他想说昨晚刘辉的事,可应泽在开车。孟越考虑片刻,还是先压下来,准备待会儿再讲。
  回首过去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他们在医院待了一上午,为孟先生办好住院手续,同时开了很多药、检查项目。应泽跑前跑后,孟越做什么都不方便,只能静静待在母亲身边。
  两人要等孟先生做检查。排队的人很多,岑丽珠连和儿子讲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几次欲言又止,孟越看出来了,问应泽借来耳机。岑丽珠这才能和孟越好好说话。
  大抵是因为丈夫情况稳定下来。年纪上来后,岑丽珠原本就做好这方面心理准备。所以在最初惊慌后,她已经能坚强面对一切。唯有应泽,让她有些挂怀。
  岑丽珠:“唉,我们前天还说,要你和小泽讲开。按说我们有这种想法,就不好事事都麻烦小泽。没想到现在,又……”
  除去对应泽愧疚外,她心里还有一丝对儿子的愧疚,觉得自己打乱了儿子的计划。
  过去百余天下来,种种折腾,让岑丽珠心力憔悴。她已经在考虑,是否要给学校递提前退休的申请。女职工,五十五岁,加上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于情于理都可以办理。
  她想说的话很多,此刻全部倾泻而出。不知不觉,已经转换数个话题。等意识到时,岑丽珠叹口气,“一直都是我在讲。”
  孟越一直耐心地听,把母亲话中的种种问题条理化。
  周边人太多了了,将过道团团堵住。岑丽珠身在其中,其实不太舒服,总有点喘不过气。所以孟越悄悄动用自己的力量,在岑丽珠面前开辟一条小径,让外界空气直接灌入,好让母亲能自在呼吸。
  他心里惦记着事,又有周边环境打扰,一时之间竟未发觉,刚刚应泽来过。
  又很快离开了。
  孟越一条一条和岑丽珠分析,说:“退休的事,妈,你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你那些课件,什么Linguistics、Semantics……我看着都头大,你能讲这么多年,每年的新研究也在一直关注吧?所以呢,也别冲动,可以再考虑一下。家里这会儿乱,可之后总能好起来。到那会儿,没准你又想回学校了,还要走退休返聘的手续,那多麻烦?”停顿一下,“现在啊,如果妈你觉得撑不下来,先请个长假?”
  岑丽珠叹道:“也是。”
  孟越:“我刚刚看爸的检查报告,情况并没有很糟,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一气儿压过来,才让你和爸都受不了。”
  他温和地劝,慢慢地,岑丽珠情绪和缓下来。孟越察言观色,最后,提起应泽。
  “小泽那边——”
  他已经许久不知道心跳是怎么感觉了,可此刻,忽然有了些“紧张”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篇合格的甜文(喂!),不会有超过两天的误会=v=
  ps。作者是粗心江,而且很多时候看自己文是看不出虫的……所以每个虫第一个捉出来的小天使都有红包!But!小天使捉虫的时候说一下虫本身,不然我找不到……


第39章 谈心
  孟越一向觉得,自己不知“不好意思”为何物。
  但现在,他倒是真有几分这样情绪。没办法,眼前是老妈。就在前天,自己还信誓旦旦,说应泽喜欢自己,但自己一定不会给予回应,所以还是早断早好,否则只会给应泽带来更深伤害。
  可才过两天,就要反悔。
  但也正因为眼前是岑女士,反倒能让孟越畅所欲言。他从小在宽容环境中长大,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决定,母亲都会支持。
  所以孟越咳了声,说:“妈,我后悔了。”
  岑女士:“?”什么意思?
  孟越说:“我忽然觉得,小泽也不是不可以。”
  岑女士:“……???”
  她眼神复杂,看着儿子,一时语塞。
  只是前方许多其他人,她看不到儿子面孔。岑丽珠情绪恹恹,先前被一瞬震惊压下的失意再度翻卷而上。她打起精神,到底还是问:“为什么?”
  这才过去多久啊!
  她忘不了,昨天晚上,孟越表情认真,说,“我想慢慢和他分开”。
  岑丽珠心疼应泽,但她更心疼儿子。所以在听到孟越这么说时,她的第一反应,是站在孟越的立场上考虑。她问孟越,之后是否会觉得遗憾。
  小泽得不到回应,这是很可怜。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岑丽珠更不愿意让孟越勉强。所以她要知道孟越的态度。
  而正是孟越的反应,让岑丽珠觉得,儿子的确已经考虑清楚。
  他不会和小泽在一起。
  到这种程度,岑丽珠开始从另一个层面想事情,和孟越一样,思索要怎么把对应泽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是孟越成年以后,母子二人之间最为深刻的一场谈话。虽然持续时间并不算长,但也在岑丽珠心里留下深深印记。
  这让她觉得,那个在房间里贴满摇滚乐队海报、在成长过程中有无数突如其来想法,或许坚持或许放弃,时而跳脱时而稳重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可眼下,孟越的态度,却让岑丽珠又开始犹疑。
  孟越真的长大了吗?
  这才两天,甚至不到四十八小时。
  她到底更关切儿子,所以想知道原因。
  孟越想了想,觉得自己拿到钢笔那个瞬间的感受很难用语言形容。但他还是尝试解释,说:“我被他‘打动’了。”
  岑丽珠理解片刻,仍然不太赞同。她说:“‘感动’是一时的,‘在一起’……不说一辈子,但如果你真的做了决定,那就不能随随便便辜负小泽。”
  你们可以闹矛盾,可以性格不合,可以分手,可以在日后再也不见天各一方。
  但不能因为你一时意气,就给应泽希望,然后残忍收走。
  过往二十年,岑丽珠对孟越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健健康康,一生平安。
  眼下,这个期望已经被打破。所以岑丽珠退居其次,觉得:我的儿子,最起码,要当一个好人。
  我不要求他事事光明磊落,我知道世上总有些情况要走灰色路子。但我希望孟越能够心怀坦荡,总念着一份温柔。
  “妈,”孟越无奈,又有些难言感怀,“我想好了。”
  岑丽珠说:“你前天也‘想好了’。”
  孟越想了想,说:“妈,这样,你手给我——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你不会受到伤害。”
  岑丽珠一怔。
  孟越则觉得,既然自己能窥探旁人内心想法,那反其道而行之,大约也能把自己在那一刻的触动传递给母亲。
  他抱着这个念头,回忆:那天中午,日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应泽肩上。
  他在一边看着我。
  我们知道,接下来会应对一场危机。我那时候还不晓得,说是“危机”,其实也能轻松度过。我让盒子打开,取出里面那只钢笔。我觉得很漂亮。
  应泽说,那是给我的生日礼物。他挑选很久,准备很久,将这一份祝愿潜藏于心很久。
  我拿到那只钢笔,觉得一片浩瀚江河向我涌来。我看到应泽面孔。
  我忽然觉得,之前的所有坚持,都毫无意义。应泽想让我快乐,我也想让他快乐。我——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此时此刻,孟越专注地看着岑女士。只要岑丽珠露出一点不适,他就会抽回手。
  但岑女士久久无言。她似乎沉沦在这一片浩渺情感之中。
  她文科出身,骨子里就爱浪漫,因此喜欢上孟越的父亲。她和孟英哲相濡以沫二十年,此前也有热恋,后来化作细水长流。
  她明白了。明白孟越因何触动。
  孟越收走了先前那一片情感,过了许久,前方排队预约项目的人逐渐减少,他们身后排起新的长龙。岑丽珠回神,叹口气,感叹:“小泽真不容易。”
  “妈,”孟越斟酌,“你之前说,我是不是根本不喜欢‘人’。”
  他说:“其实之前……我虽然因为这件事,觉得可以和应泽试一试,但也没有仔细想太多。好像只是忽然做了决定,然后就顺道可以用另一种眼光看我和他的关系。是,很突然。当时情况很乱,紧接着就遇到,”孟越一顿,把这段含糊过去,“——遇到一点麻烦。之后总有其他事,所以我也没有细想。”
  孟越:“现在你和我讲这些,我才开始理顺自己的想法。”
  岑丽珠鼓励地说:“嗯,来和妈妈讲讲?”
  孟越笑了下,“从小到大,我看你和爸相处,觉得这样很好。”
  岑丽珠和孟英哲给孟越树立了很好的榜样。他们是爱人,他们和孟越是一家人。他们相互尊重,很好地完成磨合,在所有事情上坦诚相待。
  这是孟越心里最完美的“爱情”模板。
  孟越:“所以,之前也有人对我表白。但那些时候,我总是会先自问:我能和‘她’做到你和爸那样吗?我觉得不能。”
  从旁观者角度评判,孟越这种态度,其实是不对的。
  信任需要逐步递增,他不能面对一个还未开始长久相处的人,简单粗暴地下一个判决。
  但站在孟越的立场上,他可以决定自己到底要一份怎样的爱情。
  他就是希望和自己走过一生的人,在这份感情开始之前,就与他有足够的信任、足够相互依靠。
  宛若孟先生与岑女士。
  所以兜兜转转,荏苒二十余年,只有应泽,能符合孟越这份要求。
  前提是,孟越可以自己想通、转换对应泽的态度。
  这个过程,或许需要漫长时光消磨,或许只用短短一瞬。
  孟越嗓音渐低,说:“信任、坦诚。爱情是这样,友情也应该是。但‘爱情’是有唯一性、排他性的,我也有点完美主义吧,总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对象就是最好。‘友情’呢,却可以同时和许多人发展。妈,我和你说实话。一开始,我压根没想过,会和应泽相处这么久。”他无奈,笑一下,“原本只是催他交班费而已。结果不知不觉,就到现在这样了。”
  岑丽珠听到这里,缓缓放心。
  原来儿子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被潜移默化,只缺一个契机。
  她含笑,说:“看来我之前的感觉没有错。”
  孟越不解:“什么?”
  岑丽珠说:“你和他,太熟了,熟到已经可以像我和你爸一样——说到这个,小泽怎么还没回来?他之前说去缴费,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眼看着队伍要排到头。
  孟越说:“给他打个电话吧?”
  岑丽珠:“行。”
  电话拨通,应泽说已经缴好费,正在往这边赶来。
  他的嗓音有点哑。岑丽珠挂断电话时,还和孟越说:“小泽是不是感冒?大冬天,还跟咱家跑来跑去。你要好好对人家。”
  孟越接受,心想:应泽也会好好对我。
  应泽一直对我很好。
  片刻后,两人见到应泽。因早上出门急,应泽只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风衣,却没有注意薄厚。风衣是春秋款,孟越原先没发觉这些细节,眼下却觉得,应泽似乎被冻到,手都是红的,别说脸颊。
  他拿来缴费单,岑丽珠顺利约上号。人太多,得到明天才能做检查。
  孟越悄悄去拉应泽手臂,问:“怎么去那么久?”
  他觉得这是关心体贴。应泽眨了下眼睛,睫毛颤动,嗓音比电话里听着更哑,带着一丝奇异的柔软,说:“抱歉,我刚刚去楼下园子里抽了根烟。”
  孟越在他身侧嗅了嗅,的确闻到淡淡烟草味。这么看,身上寒意也有了解释。
  因岑丽珠在应泽面前,旁人只当应泽在和岑丽珠讲话,所以并不奇怪。
  岑丽珠倒是听到儿子的问题了。她看看应泽,再回忆一下儿子俊朗样貌,心想:我家儿子、儿婿算是郎才男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人回孟英哲病房,恰好遇见医生查房。岑丽珠细心听着,应泽在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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